我,死了。又活了。上一秒,记忆还定格在冰冷的手术台,无影灯的光晕模糊,
生命监测仪的滴鸣声拉长,最终归于一条绝望的直线。意识像沉入无底的深潭,冰冷,窒息。
下一秒,剧烈的头痛如同钢锥凿击,硬生生将我拖拽出来。我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而是一片晃动的、质感细腻的车顶内饰,
身下是柔软的真皮座椅,平稳得几乎感觉不到移动。“杨总,您醒了?
”前排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恭敬,“马上就到集团总部了。”杨总?
集团总部?我撑着发胀的额角坐直身体,透过深色的车窗玻璃,
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倒影——约莫四十岁上下,面容依稀能看出几分曾经的轮廓,
但眉宇间多了沉沉的威势,身材……似乎也有些发福,尤其是那微微凸起的腹部,
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恰到好处地包裹着,竟显出一种养尊处优的气派。这不是我。或者说,
不完全是。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冲撞着我的脑海。
属于“我”——一个名叫陈默,在原本世界因绝症潦草结束一生的普通技术员——的记忆,
与另一个名为“杨建业”,是这家名为“鼎天国际”的庞大商业帝国掌舵者的记忆,
疯狂地交织、融合。头痛欲裂,却又在极短的时间内平息下去,留下一种诡异的清明。我,
陈默,重生了。重生在了这个叫杨建业的男人身上。一个……神豪?目光扫过车内,
低调却处处彰显奢华。手腕上那块表,如果我那点可怜的品牌知识没出错,
怕是能在二线城市换一套不错的房子。前排的司机和副驾上那位精干的年轻秘书,气息沉稳,
显然训练有素。车子无声地滑入一座极具现代感的摩天大楼地下车库,专属电梯直达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这座繁华都市的核心景观,车流如织,霓虹初上。
秘书低声汇报着今日行程,提及稍后要巡视下属的一个精密制造车间,据说有重要客户参观。
我挥了挥手,示意知道了。秘书躬身退了出去,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人。
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脚下蝼蚁般的众生与钢铁森林,一种极不真实的荒谬感包裹着我。
这就是有钱有势的感觉?这就是……我上辈子渴求而不可得的一切?然而,
在这荒谬感的深处,一丝冰冷的警觉悄然滋生。这具身体的原主,杨建业,
他的死亡似乎并非自然。记忆碎片里,最后停留的是一片刺目的刹车灯,
以及一股若有若无的、非物理层面的巨大冲击。是意外?还是……谋杀?还有,这具身体里,
似乎潜藏着某种连原主自己都未曾清晰认知的东西。一股微弱却无比精纯的暖流,
蛰伏在小腹丹田的位置,随着我的意念,隐隐流动。不是内力,
更像是一种……更本源的力量。“杨总,车备好了。”秘书的声音通过内线电话传来,
打断我的思绪。也罢,既然来了,就先扮演好这个角色。至少,得先弄清楚,这潭水有多深。
……车队抵达位于市郊的精密制造公司。厂区负责人早已率领一众高管,在门口列队迎接,
态度谦卑到了尘埃里。我学着记忆中杨建业的样子,面无表情,在下属们簇拥下,
走向那个据说正在生产一批高精度核心部件的车间。车间内部整洁明亮,
自动化设备发出低沉的嗡鸣。工人们在岗位上专注操作,但眼角的余光,
都不约而同地瞟向我们这一行人。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敬畏,好奇,
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这感觉,既陌生,又隐隐有些熟悉。上辈子在车间里,
我不也是这样看着那些前来视察、背着手、踱着方步的领导们吗?命运,真是讽刺。
我下意识地,将双手背到了身后。这是一个极为自然的动作,仿佛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
挺直脊背,微微昂起头,步伐沉稳地走在光洁的通道上。就在双手在背后交叠的刹那,
异变陡生!丹田处那股蛰伏的暖流,毫无征兆地沸腾起来,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涌而出,
瞬间流遍四肢百骸!视野边缘,似乎有极其淡薄、几乎无法察觉的淡金色光屑一闪而过。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一种难以言喻的“场”以我为中心,悄然扩散开来。
我脚步一顿,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这是什么?眼角余光扫向两侧陪同的厂方高管。
他们的神态,在我背起手的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之前的恭敬更多是出于职位和权势的压迫,而此刻,那份恭敬里,
似乎掺杂了一丝……源自本能的敬畏?他们的腰弯得更低了些,眼神甚至不敢与我对视太久。
不是我的错觉。我继续踱步,心思却已完全不在此行的目的上。我刻意维持着背手的姿势,
暗中引导着体内那股奇异的热流。它温顺而磅礴,所过之处,身体仿佛被洗涤,
五感变得异常敏锐。我能清晰地听到十几米外一台精密机床内部齿轮啮合的细微声响,
能分辨出空气中漂浮的不同型号切削液的气味差别。这绝不是普通富豪该有的能力。“杨总,
这边请,我们的新一代涡扇引擎核心叶片正在这边加工……”分厂总经理李茂才侧着身子,
满脸堆笑地引路。我微微颔首,目光扫过那些闪烁着金属寒光的庞大设备,心思电转。
这股力量,这背手姿势引发的异状,还有原主不明不白的死亡……它们之间,必然存在联系。
巡视按部就班地进行。我尽量少说话,多数时间只是背着手,静静地看,偶尔点头。
这反而更符合他们心目中“杨总”深不可测的形象。就在一行人即将离开核心加工区,
转向装配测试区域时,我的脚步再次停下。这一次,并非我主动停下。一股极其隐晦,
但又带着某种规律性波动的能量,从装配区深处传来,像一根无形的丝线,
轻轻牵动了我体内流转的热流。热流变得活跃,甚至带着一丝……雀跃?
我转向能量传来的方向,那里是几台封闭的、用来进行最终检测和微调的独立隔间。“那里,
是什么?”我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向性。李茂才愣了一下,
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连忙解释:“哦,杨总,那边是精密校准区,
主要是对一些完成初步加工的核心部件进行最后的应力释放和精度复检,环境要求很高,
一般……”“去看看。”我打断他,径直迈步走去。
李茂才和几位高管交换了一个略显紧张的眼神,但还是赶紧跟上。越靠近那间隔间,
体内的热流反应就越发明显。走到门口时,甚至能感觉到皮肤表面有微弱的酥麻感,
仿佛穿过了一层无形的静电屏障。隔间门是特制的合金材质,窗口是厚厚的防弹玻璃。
里面灯光柔和,只有一名穿着全套防尘服的技术人员,正背对着我们,
操作着一台结构复杂的仪器,
对工作台上一个约莫脸盆大小、布满复杂镂空纹路的银白色金属部件进行检测。
引起我体内热流感应的,并非那名技术人员,也不是那台仪器,
而是工作台上的那个金属部件本身!它静静地躺在那里,表面流转着肉眼难辨的微弱光华,
那股奇异的能量波动,正源自于它内部某种特殊的结构,或者说,
是镌刻在结构深处的、极其微小的纹路。我的目光锐利起来。以我此刻被强化的视觉,
能隐约捕捉到那些纹路。它们绝非普通的工业设计,那蜿蜒的走向,
那能量流转的节点……透着一种古老而玄奥的气息。更让我心头一震的是,
当我的目光聚焦在那部件核心处最复杂的一片纹路上时,体内奔流的热流,
竟自发地在我背在身后的双手指尖,勾勒出一个极其相似的、微缩的虚拟纹路图案!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我清晰地感知到了。这个部件……有古怪。
它绝不仅仅是所谓的“涡扇引擎核心叶片”那么简单!“这个部件的设计图,是谁提供的?
”我沉声问道,目光依旧锁定着隔间内的金属件。李茂才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问这个,
怔了一下才回答:“是……是集团战略研发部直接下发的绝密图纸,由我们这里负责试制。
据说关联到国家某个重点航空航天项目,保密等级是最高的。”集团战略研发部?
原主的记忆里,对这个部门的直接信息并不多,只知道它独立于常规研发体系,
由几位极少露面的顶级科学家和原主直接负责,
进行的都是一些前瞻性极强、甚至有些……超出当前科技理解范畴的项目。难道,
原主杨建业,并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神豪商人?我深深看了一眼那散发着神秘波动的部件,
没有再追问。打草惊蛇,绝非明智之举。“嗯,做得不错。”我收回目光,
恢复了之前的姿态,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去下一个点吧。”转身离开的刹那,我能感觉到,
背后那隔间里传来的能量波动,似乎因为我体内热流的远离,而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紊乱。
……巡视结束,返回市区的车上,我闭目养神,脑中飞速整合着信息。重生,神豪身份,
体内未知的强大能量,背手姿势引发的异状,以及那个藏着秘密的金属部件……这一切,
都指向一个远超普通人认知的世界。原主的死,恐怕也与此脱不了干系。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秘书递过来的。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加密信息,发自一个未知号码,
内容只有简短的几个字:“背手者已现,静观其变。”背手者?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是指我吗?这条信息,是发给原主杨建业的?还是……发给现在的“我”的?发信人,是谁?
是敌?是友?我睁开眼,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
这个看似繁华平静的现代都市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暗流与秘密?“回庄园。
”我对前排的秘书吩咐道,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我需要时间,需要空间,来消化这一切,
来探索这具身体和这个身份背后隐藏的力量。更重要的是,我必须弄清楚,
“背手者”这三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车子无声地加速,汇入城市的灯海。而我,
这个顶着杨建业皮囊的重生者,已经清晰地意识到,我踏入的,
绝非仅仅是一个纸醉金迷的神豪世界。一个更加广阔、也更加危险的舞台,
正伴随着上古的隐秘与现实的杀机,在我面前缓缓拉开帷幕。
体内那股被称为“元初之气”的暖流,似乎感应到了我的决意,悄然加速流转,
温养着四肢百骸,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自身命运的力量感。前路未知,但似乎,
不再像上辈子那样,只能被动等待命运的审判了。我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双手,
自然而然地,交叠着放在了膝上。一个看似随意的动作。然而,
若有精通古武或是知晓某些隐秘传承的人在此,定会骇然发现,那双手摆放的位置,
指尖微扣的弧度,隐隐暗合了某种古老的印诀,沟通着天地间某种冥冥之力。只是此刻,
无人得见。我也,尚未自知。车队驶离工业区,汇入返回市区的车流。窗外,暮色渐浓,
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织成一片璀璨却冰冷的光网。我靠在后座,闭着眼,并非休息,
而是在全力梳理、消化着这半日来的惊涛骇浪。“背手者已现,静观其变。
”那条加密信息如同鬼魅,盘旋在脑海。发信人未知,意图不明。但“背手者”三个字,
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插入了我今日经历的核心。背手,这个在官场、商界常见的,
彰显权威与从容的姿态,在这个世界,或者说,在某个隐藏于现实表象之下的层面,
竟然蕴含着如此非凡的意义。它像是一个开关,
的、连原主杨建业可能都未曾完全掌控的力量——那股被我暂时命名为“元初之气”的暖流。
这力量从何而来?是杨建业天生具备,还是后天所得?与他不明不白的死有关吗?
还有车间里那个神秘的金属部件。它散发的能量波动,与我的元初之气产生了清晰的共鸣。
集团战略研发部……绝密图纸……国家重点航空航天项目……这些标签之下,
掩盖的究竟是什么?那部件上的古老纹路,绝非现代科技的产物,
倒更像是……某种阵法或者符文的残片?线索纷乱,如同一团乱麻。但我能感觉到,
它们之间必然存在联系。而我自己,这个意外闯入的灵魂,
似乎已经成为了风暴即将袭来的中心。“杨总,到了。”秘书的声音将我从沉思中唤醒。
车子已经停在一座气势恢宏的庄园式别墅前。高大的铁艺大门无声滑开,车队驶入,
穿过精心修剪的园林,最终停在一栋融合了现代极简与东方禅意的主建筑前。这里,
就是杨建业平日居住的“云顶庄园”,安保等级极高,私密性绝佳。我下车,
在管家的躬身迎接下走入别墅。内部空间开阔,装饰低调而奢华,
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惊人的财富与品味。但我此刻无心欣赏,直接屏退了左右,
独自一人来到了位于别墅顶层、属于杨建业的私人书房。这里,或许能找到一些答案。
书房极大,占据了大半个顶层,四面都是顶天立地的书架,藏书涉猎极广,
从经济金融到哲学历史,甚至还有一些冷门的考古学和神秘学著作。宽大的红木书桌上,
除了最新的办公设备,还摆放着几件古意盎然的文玩。我走到书桌后,
在那张宽大舒适的皮质座椅上坐下。双手习惯性地放在扶手上,
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木料。元初之气在体内缓缓流转,带来一种奇异的宁静与敏锐。
我尝试着将意念沉入其中,去更深入地感知和引导它。起初有些生涩,
但这力量似乎与我的灵魂有着天然的亲和力,很快便如臂使指。随着意念的引导,
元初之气流经双眼,书房内的景象瞬间变得不同。
空气中漂浮着极其稀薄的、五颜六色的能量光点,书架上的书籍散发着或强或弱的知识灵光,
那几件文玩更是氤氲着年代久远的沉淀气息。这……是灵视?我心中震动,
尝试将气运至双耳。顿时,
远处园林中昆虫的鸣叫、别墅下层佣人轻微的走动声、甚至墙壁内电路电流的微弱嗡鸣,
都清晰可辨。五感被极大地强化了!这还仅仅是初步的应用。我回想起在车间时,
背手姿态下,元初之气似乎运转得更为顺畅、磅礴,甚至能引动外界能量的呼应。我站起身,
再次将双手背到身后。果然!元初之气如同被注入了催化剂,瞬间活跃了数倍,
自行按照某种玄奥的路径在经脉中加速循环。周身仿佛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力场,
空气微微扭曲,书桌上轻薄的纸张无风自动。
一种掌控周遭环境、仿佛立于云端俯瞰众生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不仅仅是气度,
这是一种……位格上的提升?我维持着这个姿势,走到书架前。灵视之下,
大部分书籍都只是普通的灵光,但有几本,
尤其是一些线装古籍和几本皮质封面、没有书名的手札,却散发着与众不同的能量波动。
我抽出那几本特殊的手札,回到书桌后坐下,暂时解除了背手姿态。元初之气恢复平缓流转,
但那种强化后的感知并未完全消退。翻开手札,里面是杨建业的笔迹,
记录的内容却让我瞳孔收缩。并非商业计划或人际往来,
而是一些零散的、关于身体异常现象的记录,以及对某些古老传说、奇异符号的考证。
“……丹田有热流自生,日渐充盈,似与古籍所载‘先天一炁’相类,然运转之法缺失,
不敢妄动。”“……查阅《云笈七签》、《道藏》残篇,提及上古有‘神裔’,血脉特殊,
可纳天地精华,觉醒种种异能。莫非……”“……背手而立,气机自发圆融,
与外天地交感尤甚,此姿势或有深意?古之帝王、圣贤画像,多有此态,非仅威仪乎?
”“……近日偶感窥视,如芒在背,非物理层面,或是同类感应?亦或……敌踪已现?
”“……战略研发部‘天工计划’取得突破,那‘残片’上的纹路,经能量激发,
竟与吾体内之气隐隐共鸣!此物绝非现代科技所能造就,其来历,
恐涉及上古之秘……”手札的记录到此戛然而止,时间就在他出事的前几天。真相,
逐渐浮出水面。杨建业,并非普通富豪。他很可能身具所谓的“神裔”血脉,在未知契机下,
觉醒了体内的“元初之气”他称之为先天一炁。他一直在暗中研究自身的变化,
并试图从古籍和那个神秘的“天工计划”中的“残片”上寻找答案。他察觉到了窥视,
预感到了危险。然后,他死了。而我,陈默,一个来自异世的灵魂,
阴差阳错地继承了他的身体,他的财富,他的地位,
以及……这具身体潜藏的神裔血脉和元初之气!“背手者”……这个称呼,
恐怕指的就是像杨建业这样,能够通过特定姿态引动元初之气,
与上古之力产生共鸣的觉醒者!那条信息,“背手者已现”,是在确认我的出现?
还是指杨建业之前就已经被注意到?“静观其变”……是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
还是暗示着某种观望的态度?我心念急转,将手札小心收好。这些是宝贵的资料,
但不能留在这里。我动用元初之气,在书房内扫视,很快在书架后方一个极其隐蔽的暗格内,
发现了一个小巧的钛合金保险箱。密码?我尝试着将元初之气凝聚于指尖,
轻轻按在密码锁上。气息流转,锁芯内部发出微不可闻的机括声,竟然自行打开了!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样东西:一块非金非木、触手温润的黑色令牌,
、与我之前在车间部件上看到的纹路有几分相似的符号;一本薄薄的、材质奇特的丝绢册子,
封面上用古老的篆文书写着《蕴灵初解》;还有几张泛黄的老照片,
是年轻时的杨建业与一些人的合影,背景似乎是某个古老的遗址。
我首先拿起那本《蕴灵初解》。翻开一看,心中狂喜!这赫然是一本基础修炼法门!
虽然只是入门,但系统地讲解了如何感应、引导、温养体内的“灵元”即元初之气,
并附带了几个简单的小运用法门,如强化五感、凝神静气等。这正是我目前最急需的!
我如饥似渴地翻阅着,凭借元初之气带来的超凡悟性,很快便理解了其中的关窍。
按照册子上的图示和口诀,我开始尝试更精细地引导体内的气流。
时间在专注的修炼中飞速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轻微的内线电话***惊醒。“杨总,
有一位自称姓‘墨’的先生来访,没有预约,但他说……您一定会见他。
”秘书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他让我转告您四个字——‘青鸾有讯’。”墨先生?
青鸾有讯?我眉头微蹙。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姓墨的密切往来者。但这四个字……青鸾,
神话中的神鸟,常作为信使。这显然是一个暗号。是敌是友?是为“背手者”而来,
还是为了杨建业留下的其他秘密?我深吸一口气,
感受着体内因为初步修炼而更加凝实、活跃的元初之气。该来的,总会来。
“请他到一号会客室。”我沉声吩咐,声音平静无波。该去会一会,这个世界的另一面了。
我站起身,没有立刻离开书房,而是再次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夜色中沉寂的庄园。
未知的访客,隐藏的敌人,上古的秘密,神裔的传承……这一切,如同巨大的漩涡,
将我卷入其中。但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等待命运的普通技术员陈默。我是杨建业,
鼎天国际的掌舵者,一个意外觉醒的……背手者。我微微调整呼吸,将双手,
再次背到了身后。元初之气应念而动,在体内奔流不息,带来强大的力量感和冰冷的决意。
那就让我看看,这潭水,到底有多深。转身,我走向书房门口,步伐沉稳,气势内敛,
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威压。序幕,才刚刚拉开。
一号会客室位于庄园主楼的一层,与书房所在的顶层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这里更偏向于正式的商务接待,宽敞、明亮,巨大的水晶吊灯下是成套的意大利真皮沙发,
墙上挂着价值不菲的现代艺术画作,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冰冷的奢华与距离感。
我没有立刻下去。而是先回到卧室,换上了一身更为舒适的深色中式盘扣便服。
这并非刻意示弱或改变风格,而是一种潜意识的姿态——面对可能涉及另一个层面的访客,
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外壳,或许并不适用。元初之气在体内缓缓流淌,五感被提升到极致。
我能“听”到楼下会客室里,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平稳而绵长,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
绝非普通人。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极淡的、类似于檀香混合了古旧书籍的奇特气息,
源头正是那个呼吸声所在。我步下旋转楼梯,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
管家无声地为我推开会客室厚重的实木门。室内,一个身影背对着门口,
正站在那幅巨大的抽象画前,似乎在看画,又似乎在透过画面审视着更深层的东西。
他闻声转过身来。来人约莫六十许岁,面容清癯,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穿着合体的灰色中山装,身形挺拔,丝毫不显老态。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
清澈、深邃,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岁月与智慧,此刻正平静地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杨先生。”他微微颔首,声音温和,
却自带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度。“墨先生。”我走到主位沙发前,没有立刻坐下,
同样平静地回视着他。“请坐。”我们几乎同时落座,隔着宽大的水晶茶几,气氛微妙。
“深夜冒昧来访,打扰杨先生清静了。”墨先生开口,语气客气,但直奔主题,
“‘青鸾有讯’,想必杨先生已经明白。”“略有猜测。”我不动声色,“只是不知,
这讯息是带给‘杨建业’,还是带给……现在的我?”这话问得有些冒险,带着试探。
我在赌,赌对方知道些什么,赌“背手者”的异常,或许也包括了灵魂层面的变化。
墨先生的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化为更深沉的探究。
他轻轻摩挲着左手拇指上一个颜色沉黯的玉扳指,缓缓道:“青鸾传讯,只认‘位格’,
不辨皮囊。既然背手者已现,那么讯息,自然是带给此刻坐在这里的你。
”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同时又提起了另一块。对方果然知道!他们关注的,
是“背手者”这个身份,而非具体的某个人。“愿闻其详。”我端起管家刚刚奉上的热茶,
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彼此的表情。“首先,恭喜。”墨先生看着我,目光锐利,
“能在末法时代自行觉醒‘灵源’,踏入‘觉醒者’的门槛,实属不易。尤其,
是以‘背手’这等古礼为引,更是难得。”灵源?觉醒者?古礼?新的名词,
印证着我的猜测。“看来,墨先生对我,或者说,对我们这类人,颇为了解。”我抿了口茶,
感受着茶香与体内元初之气灵源的隐隐呼应。“老夫墨渊,忝为‘守秘人’一员。
”墨渊坦然道出了身份,“职责所在,便是观察、记录,并在必要时,引导新生的觉醒者,
避免他们因无知而踏入歧途,或……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守秘人?
一个隐藏在现实之下的组织?“比如,我之前的‘麻烦’?”我放下茶杯,目光直视墨渊。
杨建业的死,绝对是“不必要的麻烦”。墨渊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又摇了摇头:“杨建业先生的意外,我们有所察觉,但并未能及时干预。对手很狡猾,
利用了规则内的漏洞,且……似乎并非冲着他觉醒者的身份而来,至少不完全是。”“哦?
”我挑眉,“那是为何?”“为了‘钥匙’。”墨渊的声音压低了些,“或者说,
是为了他可能接触到的,某把‘钥匙’的线索。”钥匙?
我立刻想到了书房暗格里的那块黑色令牌,以及“天工计划”中那个神秘的金属残片。
“你们知道钥匙是什么?”我追问。“不确定。”墨渊坦然道,“‘钥匙’并非特指某物,
它可能是一件物品,一段信息,甚至是一个人。传说中,它与上古‘神庭’的遗迹入口有关。
而背手者,因其血脉与姿态能引动上古之力共鸣,
往往更容易发现或开启与‘钥匙’相关的线索。”神庭遗迹!又是一个重磅消息。
这个世界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所以,我现在很危险?”我语气平静,
听不出喜怒。体内灵源却悄然加速运转,戒备提升到最高。“危险与机遇并存。
”墨渊意味深长地说,“背手者现身,意味着沉寂多年的灵潮或许即将再起,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无论是寻求合作的,还是意图不轨的,都会逐渐浮出水面。
你今日在车间引动灵源,感应‘天工残片’,恐怕已经引起了一些存在的注意。
”他果然知道车间里发生的事情!守秘人的情报能力,超乎想象。“那条‘背手者已现,
静观其变’的信息,是你们发的?”我忽然问道。墨渊微微摇头:“不是。我们守秘人行事,
不会如此故弄玄虚。发信者……另有其人。或许是友,提醒你小心。或许是敌,
意在扰乱你的心神。目前,尚难判断。”不是守秘人。那么,这潭水里,至少还有第三方,
甚至第四方势力。“那么,墨先生今日前来,是代表守秘人,进行‘引导’?
”我将话题拉回。“可以这么理解。”墨渊正色道,“首先,是确认你的状态。看来,
你适应得很好,甚至……超出了我们的预期。”他目光扫过我周身,
似乎能感受到我体内那比初觉醒时凝实了不少的灵源。“其次,
是给予你一些基础的告诫和信息。”他顿了顿,继续道:“第一,谨慎使用你的力量,
尤其是在普通人面前。觉醒者的世界有自己的规则,打破‘帷幕’会引来所有人的敌意。
第二,尽快掌握基础的力量运用法门,你手中的《蕴灵初解》是正统入门典籍,好生修习,
可稳固根基。第三,小心‘蚀灵会’。”“蚀灵会?”“一个极端危险的组织。
”墨渊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们信奉某种古老的邪异存在,认为吞噬其他觉醒者的灵源,
是进化的捷径。他们行事诡秘,不择手段,杨建业先生的死,即便不是他们直接所为,
也大概率与他们脱不了干系。他们,也在寻找‘钥匙’。”蚀灵会,潜在的凶手。
我记下了这个名字。“最后,”墨渊从怀中取出一个看似普通的木质小牌,
上面刻着一个繁复的符文,递给我,“这是‘静心符’,佩戴在身上,
可以一定程度上遮掩你无意中外泄的灵源波动,避免被某些存在过早锁定。也算是我个人,
代表守秘人,给予新同行者的一点善意。”我接过木牌,触手温润,
一丝清凉宁静的气息顺着指尖流入体内,让活跃的灵源都平和了几分。是好东西。“多谢。
”我真诚道谢。无论守秘人出于何种目的,这些信息和帮助,对我而言至关重要。
“不必客气。守护秘密,维持平衡,本就是守秘人的职责。”墨渊站起身,似乎准备告辞,
“记住,杨先生,你现在是背手者,是觉醒者。你看到的这个世界,只是冰山一角。
好自为之。”他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清晰地传来:“另外,你公司里,
并非所有人都可信。尤其是……离你最近的人。”话音落下,他已然推门而出,
身影融入门外的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会客室内,只剩下我一人,
以及空气中残留的那丝奇特檀香。我摩挲着手中的静心符,回味着墨渊最后那句话。
离我最近的人……秘书?保镖?还是……集团内部,那些看似忠心耿耿的高管?一股寒意,
悄然爬上脊背。看来,这场游戏,不仅仅是与隐藏世界的未知力量博弈,
还要提防来自现实层面的、隐藏在身边的冷箭。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看着墨渊乘坐的那辆黑色轿车无声地驶离庄园。背手者已现,风暴将起。而我,
需要尽快变得更强,才能在这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中,站稳脚跟,甚至……乘风破浪。
体内的灵源,似乎感应到了我的决心,发出一声无声的嗡鸣。夜,还很长。墨渊离去后,
庄园恢复了表面的宁静,但我的内心却波澜起伏。信息量太大,需要时间消化,
但潜在的威胁,却不会给我太多时间。“离你最近的人……”这句话像一根刺,扎在心头。
我首先排除了庄园内的佣人和普通保镖,他们的层次太低,接触不到核心。那么,
目标就锁定在秘书、司机、以及集团内几位核心高管身上。尤其是秘书张启明和司机老赵,
他们是原主杨建业日常接触最多的人。我回到顶层书房,反锁了门。没有开主灯,
只留了一盏阅读台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书架的轮廓,营造出一种隐秘而专注的氛围。首先,
是那块静心符。木质细腻,符文古拙,握在手中,
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清凉宁静的气息包裹周身,体内原本因为思绪纷乱而略显躁动的灵源,
渐渐平复下来,运转更为内敛、圆融。好东西,墨渊这份“善意”至少目前看是实实在在的。
我将静心符贴身收好。接下来,是那块从暗格中取出的黑色令牌。非金非木,触手温润,
甚至带着一丝体温般的暖意。令牌正面是那个复杂的符号,
与我之前在车间部件上看到的纹路有几分神似,但更为完整、深邃。背面则光滑如镜,
什么也没有。我尝试将一丝灵源缓缓注入令牌。嗡——一声极其轻微的震颤从令牌内部传来,
那正面的符号骤然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乌光,随即隐没。与此同时,
我感觉到令牌似乎与我的灵源建立了一种极其微弱的联系,它不再是一件死物,
而是仿佛有了某种活性,在贪婪地、却又极其缓慢地汲取着我散发出的灵源气息。
它需要能量?或者说,它认可了我的灵源,正在被“激活”?我心中一动,
没有停止灵源的输送,而是加大了输出,同时将全部心神沉入其中,
仔细感知着令牌内部的变化。随着灵源的持续注入,令牌表面的乌光再次亮起,
这次持续的时间更长了些。一股古老、苍茫、带着些许蛮荒气息的意念碎片,
断断续续地传入我的脑海。
“……契……”“……守……”“……归墟……入口……”信息极其残缺,模糊不清。
但“归墟入口”四个字,却让我心头剧震!归墟,神话传说中众水汇聚之处,无底之谷,
亦被认为是世界的尽头、归寂之地。难道,墨渊提到的“神庭遗迹”,入口就在归墟?
这块令牌,是与之相关的“钥匙”或者信物?我停止灵源输入,令牌恢复平静,
那丝联系依旧存在,但不再汲取能量。看来,激活它需要持续的能量,
而且似乎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或许解释了为什么原主杨建业没能完全勘破它的秘密,
他觉醒时间可能不长,灵源积累不够,或者不得其法。将令牌小心收好,
我拿起了那本《蕴灵初解》。这才是当前的根本。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中楼阁。
丝绢册子触手柔滑,上面的古老篆文在灵视下仿佛活了过来,字里行间流淌着淡淡的灵光。
我沉下心神,逐字逐句地研读、理解。这确实是最基础的修炼法门,但极为系统、正统。
它详细阐述了“灵源”的本质——乃生命本源与天地精华交感而生,是万物演化的根基之力。
修炼的第一步,就是“蕴灵”,即温养、壮大自身的灵源,使其如溪流汇成江河,夯实根基。
册子中记载了三种基础法门:一为“***吐纳术”,通过特定的呼吸节奏与意念引导,
吸收空间中游离的微弱能量称之为“元炁”,炼化为己用。这是水磨工夫,日积月累。
二为“周天运转法”,引导灵源在体内沿特定经脉路线循环,开拓经脉,淬炼肉身,
同时也能加速对元炁的吸收。这是提升灵源质量和控制力的关键。三为“凝神观想法”,
观想特定图案或意境,锤炼精神意志,提升对灵源的掌控精度,
并为后续施展更复杂的能力打下基础。我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按照“***吐纳术”的法门,
在书房中央的地毯上盘膝坐下,五心朝天,调整呼吸,意念沉入丹田,
引导着那团温暖的灵源气旋,随着呼吸微微涨缩。起初有些生涩,意念难以完全集中。
但或许是这具身体本就具备基础,又或许是我的灵魂与这灵源契合度极高,
很快便进入了状态。呼吸变得绵长而富有韵律,口鼻间似乎有丝丝缕缕清凉的气息被吸入,
融入丹田气旋。同时,贴身佩戴的静心符散发出的清凉气息,也助益着心神的宁静。
灵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丝丝地壮大、凝实。不知过了多久,当我从深沉的入定中醒来时,
窗外已然露出了鱼肚白。一夜未眠,我却感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远胜从前。
体内的灵源壮大了一圈,流转更加自如,五感也似乎更加敏锐了。
甚至能隐约“内视”到丹田处那团鸽子蛋大小、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灵源气旋。进步神速!
这固然有《蕴灵初解》正统法门和静心符的助益,但这具身体的天赋,恐怕也远超寻常。
杨建业能在短时间内自行觉醒,绝非偶然。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体内传来一阵轻微的爆豆声响,通体舒泰。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有了这份力量,
我才能更好地扮演“杨建业”,才能去应对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才能去探寻上古的秘密。
洗漱,换上惯常的西装。镜子里的男人,眼神锐利,气度沉凝,
与昨日刚醒来时的迷茫已然不同,眉宇间多了一份源自力量的自信与掌控感。下楼用餐时,
秘书张启明已经准时等候在一旁,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准备汇报今日的行程。“杨总,早。
您的气色看起来很好。”张启明微笑着问候,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专业。
我接过他递来的温热的毛巾擦了擦手,看似随意地扫了他一眼。灵视悄然开启。
在常人不可见的层面,张启明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人体辉光,这是生命场的显化,
属于正常范围,并无特殊的能量波动。他的呼吸、心跳频率平稳,眼神清澈,
看不出任何异常。要么他隐藏得极深,要么……他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嗯。
”我淡淡应了一声,坐下开始用早餐,“今天有什么安排?”“上午九点,
集团季度财报会议,需要您主持。十一点,与北美分部视频会议。下午两点,
‘天工计划’项目组负责人请求向您做阶段性汇报。三点半……”张启明流畅地汇报着。
“天工计划?”我打断了他,用银勺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是精密制造公司那个项目?
”“是的,杨总。就是您昨天巡视过的那个车间负责的核心项目。”张启明点头,
“项目负责人李茂才教授希望能当面为您展示最新进展,据说……有了关键性突破。
”关键性突破?我心中一动。是因为我昨天引动了那个残片的能量,产生了某种催化作用?
还是他们本身的研究到了节点?“可以。这个汇报优先安排,其他行程你看着调整。
”我吩咐道。“好的,杨总。”张启明立刻在平板上操作起来。我一边用餐,
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道:“启明,你跟了我几年了?”张启明似乎有些意外我会问这个,
放下平板,恭敬回答:“回杨总,到下个月就整整七年了。
”七年……几乎是杨建业事业腾飞,奠定鼎天国际格局的关键时期。如果身边真有内鬼,
这个时间点,足够他埋藏得很深了。“七年,不短了。”我放下咖啡杯,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你觉得,我现在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这个问题更加突兀,甚至有些刁钻。
张启明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快的、难以捕捉的思索,随即恢复自然,
微笑道:“杨总您一直高瞻远瞩,运筹帷幄。如果非要说不同……我感觉您这次身体康复后,
似乎更加……深不可测了。”他斟酌着用词。深不可测?是灵源带来的气质变化吗?
我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去准备车吧,去公司。”“是。”张启明躬身退下。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眼神微凝。他的回答看似滴水不漏,但那份极短暂的迟疑和思索,
在普通人眼里或许正常,但在如今感知敏锐的我看来,却值得玩味。当然,
这并不能证明什么。或许只是他作为一个优秀秘书的职业性谨慎。但墨渊的警告,
像一层阴影,笼罩了下来。早餐后,我坐上车,前往鼎天国际总部。
司机老赵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车开得极稳。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实则灵源悄然运转,周天循环,不放过任何修炼的时间。同时,
一部分心神则放在了前方的老赵身上。他的生命辉光比张启明要旺盛一些,
带着一股经年训练形成的沉稳气息,但同样没有异常的能量波动。呼吸悠长,
肌肉放松而警惕,是顶尖保镖的职业素养。难道,问题出在集团内部?那些手握重权的高管?
思绪翻涌间,车子已经抵达了总部大楼。专属电梯直达顶层会议室。
集团的核心管理层几乎都已到齐,看到我进来,纷纷起身问候,态度恭敬。我走到主位坐下,
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财务总监、运营总裁、战略发展副总裁……这些都是跟随杨建业多年的老臣子,
是鼎天国际这艘商业巨轮的骨架。在灵视之下,他们的人体辉光色彩、强弱各有不同,
反映了他们此刻的情绪状态、健康状况,但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属于觉醒者的特殊能量痕迹。
要么,内鬼隐藏得超乎想象。要么,墨渊所指的“最近的人”,并非字面意义上的物理距离,
而是指在某个层面、某个事件中,与我关联最深的人?财报会议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各项数据亮眼,显示出鼎天国际依旧在健康的轨道上高速发展。但我能感觉到,
会议室里弥漫着一种细微的、不易察觉的紧张气氛。尤其是在我偶尔目光扫过某些人时,
他们的心跳、呼吸会出现极其短暂的紊乱。是因为我“死而复生”带来的不确定性?
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会议结束后,我留下了战略发展副总裁,
一位名叫周正明的中年男人,他是杨建业一手提拔起来的,负责集团所有前沿科技的布局,
包括那个神秘的“战略研发部”。“正明,‘天工计划’的汇报,你了解多少?
”我示意他坐下,直接问道。周正明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神色严肃:“杨总,
这个计划一直是您直接领导,李茂才教授也只对您负责。我只知道它关联到国家最高机密,
研发方向……似乎涉及一些非常规的能量应用和材料科学。具体的突破,
李教授坚持要当面向您汇报。”非常规能量应用……材料科学……看来,那个残片的价值,
远超我的想象。“嗯,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下午的汇报,你也参加。
”周正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立刻应道:“是,杨总。”让他参加,既是观察,
也是一种试探。下午两点,一号会议室。李茂才教授带着两名核心研究员早已等候在此。
与昨天在车间时的谦卑不同,此刻的他眼神中充满了激动与亢奋,甚至顾不得太多礼节,
见我进来,立刻迎了上来。“杨总!突破了!我们取得了重大突破!”他声音都有些颤抖。
“哦?具体说说。”我在主位坐下,周正明和张启明分坐两侧。李茂才示意助手打开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