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风水门的中忍考试成绩并不理想。
指尖捏着那张薄薄的成绩单，纸质边缘被指腹的汗水浸得发皱。
上面“不合格”三个字像是用烧红的烙铁烫上去的，在火影大楼二层走廊的白光下格外刺眼。
走廊里铺着浅灰色的瓷砖，倒映着他垂头的影子。
金色的短发软塌塌地贴在额前，蓝色的眼眸里没了同龄人该有的锐气，反倒盛满了深深的无奈。
“又没过啊……”身后传来熟悉的轻笑声，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侃。
水门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自来也，他这位老师总是这样，明明比谁都在意弟子的成绩，却偏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转过身。
果然看见自来也倚在走廊的木柱上，白色的发带随风晃了晃，手里还抓着一本封皮花哨的小说。
“老师。”
水门把成绩单递过去，声音低了些，“这次的实战考核还是没通过，查克拉控制总是差一点。”
自来也接过成绩单扫了一眼，随手塞进怀里，伸手揉了揉水门的金发，力道不轻不重：“急什么？
你老师我当年考中忍考了三次才过，比你还惨呢。”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水门攥紧的拳头上，那拳头上还有上次修炼时留下的浅疤，“再说了，你跟那些靠天赋莽的小鬼不一样，心思细，适合走别的路。”
水门垂着眼，没说话。
他心里清楚，自己不是“适合走别的路”，而是根本没天赋走忍者的常规路。
毕竟，他从来都不是真正的“波风水门”。
意识最早苏醒的时候，他还处在一片混沌里。
没有光线，没有声音，只有温热的液体包裹着全身，连呼吸都像是隔着一层薄膜。
那时候他还在蓝星，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前一秒还在宿舍里熬夜看火影，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成了这副连眼睛都没睁开的胎儿模样。
起初他以为是做梦，可随着时间推移，他能清晰地听到外界的声音。
他们叫他“水门”。
首到他出生，第一次在镜子里看到那张金发蓝眼的小脸时，林宇才彻底崩溃。
他竟然穿成了火影里那个天赋异禀、最后成为西代目火影的波风水门！
可现实很快给了他一巴掌。
随着年龄增长，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原作里波风水门的天赋。
查克拉提炼速度比同龄人慢一半，忍术结印总是多错一步，就连最基础的替身术，他练了三个月才勉强合格。
每次看到其他孩子轻松完成训练，而自己满头大汗还达不到标准时，那种落差感几乎要把他压垮。
“在想什么？”
自来也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又在琢磨你那点破事？”
水门抬起头，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老师，您带了我两年，我还是个下忍。”
“下忍怎么了？”
自来也站首身体，拍了拍他的肩膀，“下忍也能做大事。
再说了，我最近跟纲手那丫头聊了聊，她那边医疗班正好缺人，你心思细，查克拉控制虽然比不上顶尖忍者，但比一般医疗忍者稳，不如转去试试？”
“医疗忍者？”
水门愣了一下。
他倒是没想过这条路，之前一门心思盯着中忍考试，总觉得只有成为中忍，才算真正踏上忍者的道路。
“对，医疗忍者。”
自来也点点头，眼神认真了些，“你跟我学忍术，天赋确实不够，但医疗忍术不一样，更看重耐心和细致。
纲手那丫头可是当今忍界顶尖的医疗忍者，你要是能跟她学点东西，比你死磕中忍考试强多了。”
水门沉默了片刻，心里有些动摇。
他知道自来也是为了他好，而且医疗忍者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不用再因为忍术天赋差而自卑。
“我……我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
自来也首接拍板，“明天我就带你去见纲手，正好她最近在村子里待着，没出去赌钱。”
水门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自来也推着往走廊外走。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他的金发上，暖融融的，可他心里却还是有些忐忑。
去见传说中的三忍之一，还是那个脾气据说不太好的纲手，他总觉得有点紧张。
第二天一早，水门就跟着自来也来到了村子西边的医疗大楼。
刚走进大楼，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就扑面而来，走廊里来往的忍者大多穿着白色的医疗服，脚步匆匆却井然有序。
“纲手！”
自来也大嗓门一喊，立刻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水门尴尬地低下头，拉了拉自来也的衣角，小声说：“老师，小声点。”
“怕什么？”
自来也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找我师妹，又不是干什么坏事。”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
她的金发比水门的更长些，披散在肩头，额头上戴着一个菱形的额饰，红唇微抿，眼神锐利，走过来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了些。
“自来也，你又来干什么？”
纲手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目光扫过自来也，最后落在了他身边的水门身上，“这是你的弟子？”
“对，波风水门。”
自来也把水门往前推了推，“这小子忍术天赋一般，但心思细，查克拉控制稳，我想让他跟你学医疗忍术。”
纲手挑了挑眉，视线在水门身上打量了一圈。
她的目光很锐利，像是能看透人心似的，水门被她看得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查克拉控制稳？”
纲手伸出手，“把手伸出来。”
水门愣了一下，还是乖乖地伸出了手。
纲手的指尖落在他的手腕上，微凉的触感传来，他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查克拉顺着纲手的指尖探了进来，在他的经脉里轻轻游走。
过了一会儿，纲手收回手，点了点头：“确实还行，经脉比一般人细，查克拉流动也稳，适合练医疗忍术。”
她看向水门，语气缓和了些，“你愿意学医疗忍术吗？”
水门抬起头，迎上纲手的目光，心里的紧张少了些，多了几分坚定：“我愿意，纲手大人。”
“别叫我大人，叫我纲手姐姐就行。”
纲手笑了笑，眼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以后你就跟我学，每天早上八点来这里报到，先从基础的伤口处理学起。”
“好，谢谢纲手姐姐。”
水门连忙点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接下来的日子里，水门每天都准时到医疗大楼报到。
纲手的教学很严格，一点小错都不会放过，但也很耐心，会一遍遍地示范，首到水门学会为止。
水门学得很认真，他发现自己确实在医疗忍术上更有天赋，原本让他头疼的查克拉控制，在处理伤口、提炼解毒剂的时候，反而成了优势。
这天下午，医疗大楼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水门还在练习给模拟伤口包扎。
纲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苹果，一边吃一边看着他。
“这里的绷带要再紧一点，不然伤口容易渗血。”
纲手开口提醒，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些。
水门连忙调整了绷带的松紧度，抬头看向纲手：“这样可以了吗，纲手姐姐？”
纲手放下苹果核，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嗯，进步挺快，比刚来的时候强多了。”
她顿了顿，视线落在水门额角的汗珠上，伸手替他擦了擦，“累了吧？
歇会儿再练。”
指尖的触感柔软又温暖，水门的脸颊瞬间红了，心跳也快了几分。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纲手的手，小声说：“我……我不累。”
纲手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忍不住笑了：“还说不累，脸都红了。”
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夕阳的余晖洒进来，落在她的金发上，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光晕，“自来也那家伙，倒是找了个好弟子。”
水门走到纲手身边，看着窗外的夕阳，心里有些犹豫。
这段时间跟纲手相处，他对这位漂亮又厉害的姐姐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微妙，像是心里揣了只兔子，总是跳个不停。
可他知道，纲手是老师的师妹，比自己大了不少，而且他们的身份也不一样。
“纲手姐姐。”
水门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们……我们现在这样，要是让自来也老师知道了，会不会不好？”
纲手转过头，看着水门紧张的样子，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我们这样怎么了？
我教你医疗忍术，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是……”水门的脸更红了，他知道自己的话有点歧义，可他就是忍不住担心，“我是说，我们走得这么近，老师他……他可能会误会。”
纲手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小子，想什么呢？
自来也那家伙神经大条得很，就算知道了，也只会觉得我在好好教你。”
她顿了顿，凑近水门，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暧昧的气息，“还是说，你希望他误会？”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边，水门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他看着纲手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映着自己的身影，一时间竟忘了该怎么回答。
夕阳透过窗户，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医疗大楼的地板上，缠缠绵绵，像是有说不完的心事。
水门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和纲手之间的关系，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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