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香水味

我是秦舒，一个有钱、有闲，还有点社恐的豪门千金。我的生活很简单，

除了陪我哥秦衍参加一些无聊的商业活动，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和我的网红闺蜜姜莱待在一起。

直到宋漪的出现。她是一个“关系户”，靠着点裙带关系挤进我们的圈子，

每天热衷于组局和打探各种八卦。某天，她“不经意”地告诉我，

我那个粉丝千万的闺蜜姜莱，在外面说我坏话，觊觎我家家产，甚至还想抢走我哥。

她描述得声情并茂，细节丰富，仿佛亲眼所见。我看着她，笑了。

我给她订了我们常去的那家茶餐厅最好的包间。然后，我把姜莱也叫上了。

当着她们两个人的面，我微笑着复述了宋漪编的那个故事。然后，我看向我的闺蜜姜莱，

对她说：“这个剧本写得太烂了，漏洞百出。莱莱，你肯定能编得比她更精彩，来，

你给咱们润色润色？”1.一杯加了料的柠檬茶我讨厌参加派对。尤其是这种，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一模一样的假笑，空气里混杂着至少十种不同品牌的香水味，

熏得人脑仁疼。我哥秦衍又一次把我从角落里拎了出来。“装蘑菇？”他递给我一杯果汁，

低声说，“爸让你多跟人说说话。”“说了。”我指了指不远处刚跟我碰过杯的一位叔叔，

“祝他公司越办越好，明年再多赚十个亿。”秦衍被我噎了一下，没好气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你啊。”就在这时，宋漪端着两杯香槟走了过来。她今天穿了一条淡紫色的长裙，

头发精心打理过，笑得恰到好处，既显得亲近，又不过分谄媚。“秦总，舒舒。

”她把其中一杯递给我哥，另一杯递给我，“这家的香槟不错，尝尝？

”我摆了摆手里的果汁，“我喝这个。”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零点一秒，但很快恢复自然，

“哎呀，看我这记性，忘了舒舒你不爱喝酒。”她和我哥寒暄了几句公司业务上的事，

滴水不漏。秦衍应付这种场面游刃有余。我站在旁边，百无聊赖地晃着杯子里的冰块。

等我哥被另一个人叫走，宋漪才凑到我身边。她身上的香水味是那种很甜腻的果香，有点冲。

“舒舒，你今天戴的这条手链真好看，是姜莱送你的吧？”她像是无意中提起。

我“嗯”了一声。这条手串是姜莱上个月去一个偏远古镇直播时，特意给我求来的，

说能安神。我不信这些，但这是她的一片心意。“莱莱对你真好。”宋漪感叹道，

“不像我们这种塑料姐妹，只知道送些包包首饰什么的，还是莱莱有心。”我没接话。

我和姜莱认识十年了，从高中到现在。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在我因为社恐被全班孤立的时候，

是她主动坐到我旁边，跟我分享她那包永远吃不完的辣条。宋漪见我不说话，压低了声音，

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和神秘。“舒舒，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来了。

每次她用这种语气说话，就准没好事。我看着她，示意她继续。她犹豫了一下，

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他们说……说姜莱最近跟一个叫张总的人走得很近。”“张总？”我脑子里过了一遍，

没这个人的印象。“就是那个做美妆电商的，最近风头很盛。”宋漪解释道，

“听说……他对莱莱很大方，刷了不少礼物。”“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姜莱是千万级网红，直播间里有大哥给她刷礼物，这不是很正常吗？宋漪看我反应平淡，

似乎有些着急。她又往前凑了凑，声音更低了。“关键是，我听见那个张总跟他朋友吹牛，

说……说姜莱跟他抱怨，说你什么都不懂，空有家世，还不如把资源给她，

她能帮你把公司做得更大。”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表情。

“他们还说……莱莱觉得秦总对她有意思，想……想让你帮忙撮合撮合。”空气安静了几秒。

我能听见不远处乐队演奏的爵士乐，还有人们觥筹交错的声响。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我看着宋漪那张写满了“我都是为你好”的脸。不得不说，她的演技很不错。

担忧、愤怒、为我抱不平，各种情绪融合得恰到好处。如果换个人，可能真的就信了。可惜，

她面对的是我。一个把我和姜莱十年来的聊天记录都存在云盘里，没事就翻出来看的社恐。

姜莱骂我哥秦衍是“没人情味的资本家”，骂了没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

她会想让我撮合她和秦衍？除非她脑子被驴踢了。我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果汁。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我烦躁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是吗？”我抬起眼，看着宋漪，

“这故事还挺有意思的。”宋漪愣住了。她可能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舒舒，你别不信，

我是怕你被骗了……”“我没不信啊。”我打断她，脸上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我只是觉得，这个故事编得有点粗糙。”我把空了的果汁杯放在路过的侍者的托盘上。

然后，我拿出手机，当着宋漪的面，给姜莱发了条微信。“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喝茶。

带上你那个新买的录音笔，有好戏听。”发完消息，我把手机收起来，对宋漪说：“走吧，

我哥好像在找我们了。”宋漪的脸色有点白，但还是强撑着笑容跟了上来。我走在前面，

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她以为她在第一层，我在第五层。实际上，我在大气层，

开了上帝视角，就等着看她怎么演砸。2.这个剧本，漏洞百出第二天下午，

我提前到了“云栖茶舍”。这是我和姜莱的秘密基地，一个藏在小巷深处的中式茶馆，

老板是个写网络小说的，不怎么会做生意，所以店里总是很清静。正合我意。

我点了一壶碧螺春，两份茶点。姜莱是踩着点来的，风风火火。

她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色恤和牛仔裤，素面朝天，头发随便扎了个丸子头。

跟她直播时那个光芒四射的美妆博主判若两人。“我的大小姐，又有什么吩咐？

”她一屁股坐到我对面，抓起一块桂花糕就往嘴里塞。“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我给她倒了杯茶。“录音笔带了没？”我问。

姜莱从她那个帆布包里掏出一个比U盘大不了多少的东西，在我面前晃了晃。“最新款，

高清降噪，待机时间超长。”她得意地说，“说吧，今天又要录哪个倒霉蛋的黑料？

”我笑了笑，没说话。姜莱也没追问，她了解我。我们俩之间有种默契，我不用说得太明白，

她就能懂。她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跟我吐槽她公司新来的那个运营，有多么不专业。

我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点点头。阳光透过窗格洒进来，落在她生动的脸上，

时间好像都慢了下来。三点差五分，宋漪到了。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妆容精致，

穿着一条看起来就很贵的连衣裙。看到素面朝天的姜莱时，

她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愕的优越感。“莱莱也在啊，真巧。”她笑着打招呼，

仿佛昨天那个在我耳边搬弄是非的人不是她。“不巧。”姜莱咽下最后一口点心，擦了擦嘴，

“舒舒特意叫我来的。”宋漪的笑容又僵了一下。她在姜莱对面的位置坐下，

我给她也倒了杯茶。“今天叫你们来，是想跟你们分享一个故事。”我开口，

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姜莱立刻来了精神，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还顺手把那个录音笔放到了桌子底下，按下了开关。宋漪则有些不自然地端起了茶杯。

“故事是这样的。”我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我昨晚连夜构思的表演。“从前呢，有两位公主，

一位是真正的公主，家财万贯，但性格有点孤僻。另一位呢，是平民公主，靠着自己的努力，

在民间拥有很高的声望。”姜莱听得直乐，“这说的不就是咱俩吗？”我冲她眨了眨眼，

继续说：“她们的关系非常好，是彼此唯一的朋友。”“直到有一天，出现了一个女巫。

”我说到这里，特意看了一眼宋漪。她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洒出来一点。“这个女巫，

非常嫉妒两位公主的友谊。于是，她就跑到真正的公主面前，说那个平民公主的坏话。

”我把昨天宋漪跟我说的话，几乎是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什么平民公主勾搭大款啊，

什么抱怨真公主没用啊，什么想嫁给真公主的哥哥啊……我讲得绘声绘色，语气平淡，

就像在说别人的事。姜莱一开始还笑嘻嘻的，听到后面，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她没看我，

也没看宋漪，只是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我知道，她生气了。宋漪的脸色越来越白，

端着茶杯的手指都捏得发白。等我说完，包厢里一片寂静。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

在“嗒、嗒、嗒”地走着。过了大概半分钟，我看向一直沉默的姜莱，语气轻松地开口了。

“莱莱，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姜莱抬起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怎么样。

”“是吧？我也觉得。”我拿起茶壶，慢条斯理地给她的杯子续上水。

“我觉得这个剧本写得太烂了，漏洞百出。”我把目光转向脸色煞白的宋漪，

微笑着说：“首先，人物动机就不成立。那个平民公主，如果真的想图谋真公主家的财产，

最直接的办法是讨好真公主，而不是在外面说她的坏话。这不是给自己增加难度吗？

”“其次，情节逻辑混乱。平民公主既然已经在民间很有声望了，说明她不笨。

她会蠢到把这种见不得人的心思，告诉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富商吗？还让这个富商到处去说？

”我每说一句，宋漪的脸就白一分。最后，我看着姜莱，用一种带着调侃的语气，

抛出了我的杀手锏。“最重要的一点，这个故事的台词太差了。什么‘空有家世’，

什么‘撮合哥哥’，也太俗套了吧？”我冲姜莱挤了挤眼睛，柔声说：“莱莱，

你肯定能编得比她更精彩。来，你给咱们润色润色，把这个故事讲得更可信一点？”这一刻，

时间仿佛静止了。宋漪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用这种方式来处理这件事。

而姜莱，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圈“刷”的一下就红了。但她没哭。她深吸一口气，

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眼角，然后对着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发自内心的笑容。她开口了，

声音还有点哑，但充满了力量。“好啊。那我就接着这位……女巫的剧本，往下编。

”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了宋漪。3.来，换你来编个故事姜莱清了清嗓子，

还真就进入了“故事润色”的角色。“要我说啊，这个女巫的段位太低了。”她翘起二郎腿，

恢复了平时直播时那种slay全场的女王气场。“她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就是信息不对称。

”她拿起一块抹茶酥，慢悠悠地咬了一口，才继续说：“她以为，

真公主对平民公主的生活一无所知。但她不知道，平民公主每天直播几个小时，见了什么人，

说了什么话，真公主那边几乎是同步接收的。”姜莱说着，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

视频里，是一个中年男人，笑得一脸油腻，正在姜莱的直播间里疯狂刷着礼物。

屏幕上飘过“XXX送出嘉年华X10”的特效。“这位，就是故事里的张总。

”姜莱把手机屏幕转向宋漪。“他确实给我刷了不少钱，也确实私下约过我。

不过……”姜莱划了一下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几张微信聊天记录的截图。

是那个张总发给她的，言语轻浮，不堪入目。而姜莱的回复，只有一句冷冰冰的“请自重，

否则法务部会联系您”。“我对这种油腻普信男，过敏。”姜莱关掉手机，耸了耸肩。

“至于我抱怨舒舒，觊觎秦家的资源……”她说到这里，突然笑了，笑得前仰后合。“天哪，

这是哪个年代的狗血情节？舒舒，你评评理，我像是那种需要靠别人资源的人吗？

”我配合地点点头，“不像。你上次还跟我说，有个投资人想给你投五千万，

你都嫌他给的股份太少，给拒了。”“就是！”姜莱一拍大腿，“我姜莱要什么，

会自己去挣。犯得着去搞这些小动作吗？”她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气场全开。

宋漪的脸已经不能用“白”来形容了，简直是青一阵白一阵，像个调色盘。她嘴唇哆嗦着，

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也是最离谱的一点。”姜莱的语气冷了下来，

她直视着宋漪，一字一句地说。“说我想让你哥看上我？”她转向我，脸上写满了嫌弃。

“舒舒，你摸着良心说，秦衍那个冰块脸，除了你，谁受得了？工作狂，没情趣，

一天24小时，有20个小时都在开会。送我礼物，送的是他们公司新出的理财产品说明书。

这是人干的事吗？”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话，确实是姜莱的风格。

“所以啊，”姜莱做总结陈词，“这个女巫编的故事，逻辑不通，人物崩坏，细节失真。

差评，零分，滚出去重写。”她说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姿态优雅，

像个刚刚打赢了一场仗的女王。包厢里再次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我把目光投向已经摇摇欲坠的宋漪。“宋漪，”我轻声开口，“现在，

这个故事的初稿已经被我们否决了。”“要不……换你来编一个？”我的声音很轻，很柔，

但在宋漪听来，大概不亚于惊雷。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像是困兽。“秦舒，

你什么意思？”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尖利，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疯狂，

“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外人？”我挑了挑眉。“姜莱跟我认识十年，

你跟我认识多久？三个月？”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而且，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我的声音冷了下来。“这是智商问题。

”“你以为我跟那些豪门里的草包千金一样，听风就是雨，没脑子？

”“你以为随便编几句瞎话，就能挑拨我和姜莱的关系？”“宋漪，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还是……太高看你自己了？”我每说一句，就往前逼近一步。

宋漪被我的气势吓得不住地往后缩，最后狼狈地靠在了椅背上。“我……”她张口结舌，

说不出话来。“给你个机会。”我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恢复了平静。“现在，

老老实实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背后还有谁？”我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眼神平静。

但我知道，这件事，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宋漪只是个被推到台前的棋子。

真正的棋手，还藏在后面。4.棋子，

就要有棋子的觉悟宋漪显然没料到我会直接问到幕后黑手。她的眼神闪烁，慌乱不堪，

嘴里还在徒劳地辩解：“没有谁……舒舒，我就是……就是太关心你了，

怕你被骗……”“关心我？”我笑了。“关心我，就是在背后编排我最好的朋友？

”“关心我，就是把我和姜莱当成傻子一样耍？”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

砸在宋漪的心上。姜莱坐在我对面，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她已经从刚才的愤怒中平复下来，现在只剩下看好戏的悠闲。“宋漪，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给自己续了杯茶。“你是自己说，还是我让我哥去查？”我晃了晃手机，

“秦衍查人的效率，你应该有所耳闻吧？”“不出三个小时，你从幼儿园到现在的底细，

包括你爸公司那几笔见不得光的账，都能摆在我的桌子上。”“到时候，

事情可就不是今天这么喝杯茶就能解决的了。”“秦衍”这个名字，

显然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宋漪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妆都花了，哪还有半分名媛的样子。“不……不要……”她哽咽着，“我说，我全都说。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就是宋漪的“忏悔时间”。眼泪和鼻涕糊了她一脸，她说得颠三倒四，

但我和姜莱还是拼凑出了事情的全貌。果然，她背后有人。指使她的人，是孙家的二小姐，

孙菲菲。孙菲菲，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好像是在哪个酒会上见过，长得挺漂亮，

但看人的眼神总带着一股傲气。她和我没什么交集，为什么要针对我？宋漪接下来的话，

解答了我的疑惑。原来，孙家最近在竞标城南的一个项目。而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就是我们秦家。这个项目对我哥秦衍非常重要，他准备了很久。孙菲菲大概是觉得，

在商场上赢不了我哥，就想从我这里下手。她的逻辑也很奇葩。她觉得，

我是秦衍唯一的软肋。只要把我搞得心情不好，众叛亲离，秦衍就会分心，

从而影响到项目竞标。而挑拨我和姜莱的关系，是她能想到的，

最快能让我“心情不好”的办法。“所以，她就找到了你？”姜莱冷笑着问。宋漪哭着点头。

“孙菲菲答应我，只要我办成这件事，就让她们家给我的公司投一笔钱，

还把我引荐给京圈的几个大佬。”“你为了这个，就出卖朋友？”姜莱的声音里充满了鄙夷。

“我……我跟秦舒也算不上朋友……”宋漪小声嘟囔了一句。这话倒是实话。我听完，

心里没什么波澜。这种豪门里的阴私手段，我见得多了。只是没想到，会用在我身上，

还用得这么低级。“行了，别哭了。”我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眼泪解决不了问题。

”宋漪止住哭声，怯生生地看着我。“秦小姐……舒舒，我知道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机会？”我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浮着的茶叶，

“也不是不可以。”宋漪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希望。“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孙菲菲不是喜欢编剧本吗？那我们就陪她演一出大戏。

”“我要你，回到她身边，继续当她的‘好姐妹’。”“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但是，

每天都要把你们的聊天记录，原封不动地发给我一份。”“啊？”宋漪傻眼了。“怎么，

不愿意？”我挑眉。“不不不，我愿意，我愿意！”她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她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背叛孙菲菲，她顶多是失去一个往上爬的机会。但得罪了秦家，

她和她爸的公司，明天就可以从这个城市消失。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很好。

”我满意地点点头。“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觉悟。”我站起身，拿起我的包。“今天这顿茶，

我请了。希望下次见面，你能给我带来点有价值的消息。”说完，我不再看她，

和姜莱一起走出了包厢。走到茶馆门口，姜莱才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我。“舒舒，

你太帅了！”她在我耳边兴奋地尖叫，“刚才那几句话，简直A爆了！

”我被她勒得有点喘不过气，“行了行了，注意点形象，你可是千万级网红。

”她这才松开我，但脸上的兴奋劲还没过。“那个孙菲菲，也太不是东西了！商场上的事，

居然冲你来！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看着巷子口透进来的阳光，眯了眯眼。“她想看戏，我就导一出年度大戏给她看。

”“保证让她，终身难忘。”5.导演，请开始你的表演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宋漪很听话，每天准时把她和孙菲菲的聊天记录打包发给我。

孙菲菲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还在一步步地指导宋漪，

教她怎么“不动声色”地在我面前给姜莱上眼药。“你要表现得更自然一点，

就像真的为舒舒好一样。”“下次可以说，看到姜莱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跑车，

车牌号记下来。”“再过几天，可以伪造一张姜莱和别的男人在酒店门口的照片，

要拍得模糊一点，这样才真实。”我看着这些聊天记录，只觉得可笑。孙菲菲的段位，

比我想象的还要低。这些都是八百年前宅斗小说里玩剩下的套路了。姜莱看了这些记录，

气得直跳脚。“我靠！她还想P我的图？她怎么敢的啊！”“别气。”我安抚她，“正好，

我这里有个新剧本，需要你这位女主角友情出演一下。”我把我的计划跟她说了一遍。

姜莱听完，眼睛越来越亮，最后激动地一拍桌子。“妙啊！舒舒，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不去写小说都屈才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于是，一场由我亲自导演的大戏，

正式拉开帷幕。第一幕，叫“闺蜜决裂”。我先是连续三天，没有回姜莱的任何消息，

电话也不接。姜莱则很配合地在朋友圈发一些伤感文学。“原来，十年的感情，

也抵不过一句谎言。”“心好累，不会再爱了。”下面还配上一张眼睛红红的自拍。

宋漪第一时间就把截图发给了孙菲菲。孙菲菲那边显然很高兴，

立刻给她转了一笔不小的“奖金”。孙菲菲：干得不错。继续，加大力度。

宋漪：菲菲姐，下一步我该怎么做？孙菲菲：你现在就去安慰秦舒，

一定要让她觉得，你是唯一站在她这边的人。然后，把这张照片‘不小心’让她看到。

孙菲菲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姜莱和一个男人在一家日料店门口，举止看起来很亲密。

照片拍得很模糊，但能看清姜莱的侧脸。那个男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姜莱的亲弟弟，

今年刚上大学，前几天放假回来，姜莱带他去搓了一顿好的。“来了来了，鱼儿上钩了。

”我把照片转发给姜莱。姜莱回了我一个“OK”的手势。第二天，宋漪就约我出来喝咖啡。

她在我面前演了一出情真意切的姐妹情深。“舒舒，你别难过了，为了那种人不值得。

”“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你早点看清她也好。”我全程低着头，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

一言不发，完美扮演了一个被友情背叛的伤心人。铺垫得差不多了，

宋漪终于“不小心”地把手机滑到了我面前。屏幕上，正是那张照片。“哎呀！

”她惊呼一声，赶紧想把手机收回去。我按住她的手。“这是什么？”我的声音沙哑，

带着一丝颤抖。“没……没什么……”宋漪眼神躲闪，“舒舒，你别误会，

可能只是朋友……”“朋友？”我“抢”过她的手机，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

我的身体开始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把手机还给她，

捂着脸，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宋漪看着我“崩溃”的样子，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得意。

她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柔声安慰着我：“好了好了，不哭了，

有我陪着你呢。”我从指缝里，冷冷地看着她。演，你接着演。等戏演完了，有你哭的时候。

6.我的哥哥，是个狼人我的“崩溃”，让孙菲菲和宋漪彻底放下了戒心。

她们以为我已经对姜莱恨之入骨，接下来，就是她们收割胜利果实的时候。

孙菲菲的最终目的，是让我哥秦衍分心。所以，第二幕戏，必须把我哥也拉进来。这天晚上，

我特意化了一个憔悴的妆，穿着睡衣，跑到秦衍的书房。他正在看文件，见我这副样子，

皱起了眉。“怎么了？”“哥。”我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眼泪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