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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发表时间: 2025-11-12

长乐宫·

银霜炭燃得正旺,将沈芙鬓边那支鎏金步摇映得流光婉转。

萧澧川立在门口,一身霜色长衫衬得身姿愈发挺拔,墨发以白玉冠束起,眉眼间带着温润笑意:

“容嫔娘娘,天色已暗,该带小蝶妹妹回逸雅阁了。”

沈芙正握着萧稚蝶的手,指尖反复摩挲她颈间绣着兰草的平安符。

闻言连忙松开手,脸上堆起几分讨好的软笑:

“劳烦大殿下亲自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稚蝶,在逸雅阁要乖乖听话,别给大殿下、雅萱娘娘添乱,知道吗?”

她说着,又往萧稚蝶袖中塞了包油纸裹着的桂花糕。

“你最爱的,让瑶竺隔水热了吃,别凉着肠胃。”

萧稚蝶点点头,将桂花糕递给身后的姝樱。

屈膝对沈芙行屈膝礼:

“娘,儿臣走了,过几日再来看您。”

“去吧,路上当心。”

沈芙挥挥手。

眼底的不舍像浸了水的棉絮。

沉沉坠着,却不敢多留。

她清楚,萧稚蝶在逸雅阁靠着雅萱皇贵妃和大皇子,比在冷清的长乐宫安全百倍。

如今只能放低姿态,才能护女儿周全。

萧澧川自然瞧出沈芙眼底的审视与不安,却未点破。

只上前一步,轻轻牵住萧稚蝶的手:

“走吧,小蝶。”

他的手掌宽大温热,将萧稚蝶的小手整个裹住,指腹不经意蹭过她的掌心,带着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

萧稚蝶心头微跳,脸颊没来由地泛热。

只能垂着眸,踩着青石板上的宫灯影子,亦步亦趋跟着他走。

宫道两侧的宫灯悬在廊下。

昏黄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

晚风裹着初春的凉意掠过。

萧澧川下意识将萧稚蝶往身侧带了带,另一只手替她拢了拢披风的领口:

“夜里风凉,把披风裹紧些。”

“嗯,谢谢澧川哥哥。”

萧稚蝶小声应着,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大皇兄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

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锦缎传来,比暖炉更让人安心。

回到逸雅阁时,晚膳已在紫檀木桌上摆妥。

四菜一汤衬着青瓷盘盏,精致得像幅工笔画:

清蒸鲈鱼卧在白瓷盘里,翡翠虾仁缀着嫩葱,香菇扒菜心泛着油光,还有一碗当归鸡汤冒着细雾。

萧澧川拉着她坐下,拿起银勺给她盛了碗鸡汤:

“快尝尝,厨房炖了两个时辰,补身子。”

萧稚蝶接过汤碗,小口啜饮着。

暖汤滑过喉咙,将夜里的凉意驱散得干干净净。

她抬眼时,正撞见萧澧川望过来的目光,带着几分关切:

“今日从逸雅阁去长乐宫,路上可路过御花园?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或事?”

他不问她为何在长乐宫待得久,也不问她是否受了委屈。

只拣着最稳妥的话问。

怕触碰到她不愿提及的过往。

萧稚蝶心里一暖,摇摇头:

“没路过御花园,直接去的长乐宫,路上都顺顺利利的。”

萧澧川见她不愿多提,便不再追问。

只夹了块去净鱼刺的鱼肉放进她碗里:

“慢些吃,别噎着。”

烛火在桌案上跳动,将两人的身影映在屏风上,安静又柔和。

瑶竺和姝樱站在角落,见此情景悄悄退了出去。

她们都看得明白,大皇子对这位曦禾公主,是真的放在心尖上护着。

……

而此时的镜宣阁。

萧澧樾正坐在铺着锦垫的软榻上,手里捏着方素色帕子。

目光落在萧澧行手背上的纱布上,嘴角噙着抹浅淡的笑:

“三皇兄,您这手背上的伤,瞧着倒像是被牙咬的,莫不是被宫里的小兽伤着了?”

萧澧行正低头用金疮药涂伤口。

闻言抬眼狠狠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

“不过是被野猫抓了,少见多怪。”

萧澧樾笑得愈发柔婉,指尖轻轻敲着榻沿:

“三皇兄说笑了,小弟只是瞧着伤口深,怕留疤。只是这牙印大小,倒像是……小孩子咬的。”

他故意拖长语调,眼底藏着几分看戏的探究。

萧澧行猛地攥紧拳头,纱布都被扯得变了形:

“再多嘴,本殿把你的舌头割了!”

萧澧樾连忙收敛笑意,捂着唇咳嗽两声,露出柔弱模样:

“三哥息怒,是小弟失言了。只是听闻今日曦禾妹妹去了长乐宫,想来那‘野猫’,许是从御花园跑出来的?”

萧澧行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可眼底的怒火却烧得更旺。

萧稚蝶那个小丫头,不仅敢咬他,还敢当面撒谎。

给他等着!

……

次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萧稚蝶便跟着萧澧川往国子监去。

刚走到国子监东侧回廊,就听见一阵争执声混着书卷落地的脆响传来。

“萧澧戊!本殿让你把这筐书搬到傲云轩,你敢说半个‘不’字?”

萧稚蝶循声望去。

只见六皇子萧澧斌穿着身扎眼的赤金色长衫,正带着两个太监围着个瘦弱的少年。

那少年穿着件简单的烟灰色长衫,墨发用根普通木簪束着,身形单薄得像阵风就能吹倒,却生得一副极秀气的容貌。

眉眼清俊如远山,鼻梁挺直似玉雕。

唇色红润,只是脸色苍白,下颌沾着点灰尘,想来是刚被推倒过。

萧澧戊缓缓抬头。

眼底没有半分惧意,只有几分冷然。

却还是弯腰去捡散落的书卷:

“六皇兄,这些是国子监的典籍,若是损坏了,夫子那边不好交代。”

“交代?”

萧澧斌抬脚踩在他刚捡起的《论语》上,鞋尖碾了碾书页。

“本殿就是把这些书烧了,夫子也不敢多说什么!你不过是个宫女生的贱种,也配跟本殿讲规矩?”

萧稚蝶看着这一幕,心头猛地一揪。

上辈子她在长乐宫被宫人冷待、被低位嫔妃刁难时,也是这般孤立无援。

她松开萧澧川的手,快步走了过去:

“六皇兄,住手。”

萧澧斌回头见是她,先是一愣,随即露出嚣张的笑:

“哟,这不是不久前才封号的曦禾妹妹吗?怎么,想替这个贱种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