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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粒剧透

美好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著

穿越重生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美好的一天已经开始了的《沙粒剧透》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第一暴之子苏梨在羊水里听见第一声惊雷就知道自己来错了地粘稠的液体包裹着蜷缩的躯外界的声响隔着水膜忽近忽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刺破混接着是陶罐碎裂的脆某种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混入羊让她尚未发育完全的肺部泛起灼用力!沙暴要来了!苍老的女声在摇苏梨感觉自己正随着某种规律性的挤压向下坠产婆粗糙的手掌按在孕妇隆起的腹沾着沙粒的指甲在皮肤上划出血帐外突然炸开...

主角:青铜,苏叶   更新:2025-03-11 03:4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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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沙暴之子苏梨在羊水里听见第一声惊雷时,就知道自己来错了地方。

粘稠的液体包裹着蜷缩的躯体,外界的声响隔着水膜忽近忽远。

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刺破混沌,接着是陶罐碎裂的脆响。某种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混入羊水,

让她尚未发育完全的肺部泛起灼痛。"用力!沙暴要来了!"苍老的女声在摇晃,

苏梨感觉自己正随着某种规律性的挤压向下坠落。产婆粗糙的手掌按在孕妇隆起的腹部,

沾着沙粒的指甲在皮肤上划出血痕。帐外突然炸开一声狼嚎似的呼啸,整座帐篷剧烈震颤。

苏梨在剧烈的颠簸中听见木杆折断的脆响,

母亲撕破夜空的惨叫与帐外此起彼伏的惊呼混作一团。

有人用古拙的方言大喊:"白骆驼惊了!快压住帐篷!"羊水在急速流失,

苏梨本能地蜷起脚趾试图延缓坠落。某种冰凉的金属贴上母亲汗湿的额头,

老祭司沙哑的咒语声穿透羊膜:"沙海之灵在上,请庇佑......"后半句被狂风撕碎,

沙砾拍打毛毡的声响如同千万只毒蝎在同时甩尾。当第一粒沙子钻进鼻腔时,

苏梨终于冲破黑暗。尚未睁眼便被热浪灼得浑身发颤,

沙尘堵塞喉咙的剧痛让她发出幼猫般的呜咽。

产婆倒抽冷气的声音在头顶炸开:"双......双瞳!"裹着血污的襁褓被扔在草席上,

苏梨在眩晕中勉强撑开眼皮。昏暗的帐篷里飘着暗红色的沙雾,

老祭司沟壑纵横的脸悬在上方,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她的瞳孔。直到此刻苏梨才惊觉,

自己眼中看到的世界竟重叠着两幅画面——左侧是摇摇欲坠的帐篷与满面惊恐的产婆,

右侧却浮现出前世病房的惨白墙壁,输液管正如钟摆在她眼前晃动。"灾星!

"老祭司枯枝般的手指点在她眉心,"沙暴降临时睁眼的婴孩,会带来三年的旱魃!

"帐外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浓烈的血腥味涌进帐篷。母亲挣扎着支起上半身,

染血的指尖刚触到襁褓边缘,就被冲进来的壮汉撞翻在地。

苏梨在颠簸中看见那人怀里抱着只被削去半边头颅的白骆驼,暗红的血正顺着驼铃滴落。

"族长!绿洲东侧的防护林......"报信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目光落在草席上浑身血污的婴儿。苏梨看见他腰间别着把骨制匕首,

柄端雕刻的沙狼图腾沾着新鲜的血迹。这是她与父亲阿日斯的初见。

男人青铜色的脸庞溅满血点,卷曲的鬓发间缠着几缕骆驼毛。

当他解下染血的狼皮大氅裹住襁褓时,苏梨嗅到了铁锈与沙棘果混合的气息。

老祭司的骨杖重重顿地:"按照沙海十二律,

双瞳者当祭......""我的女儿会在黎明时获得名字。

"阿日斯的声音像被风化的玄武岩,粗粝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单膝跪地扶起虚弱的妻子,将婴儿放进她颤抖的臂弯。母亲冰凉的手指抚过苏梨的眼睑,

一滴温热的泪砸在她开裂的嘴唇上。帐外的喧嚣忽然沉寂,某种诡异的嗡鸣自地底升起。

苏梨感觉后脑勺的沙地在发烫,未等哭出声来,整片大地突然如活物般剧烈抽搐。

装着药草的陶罐从木架上滚落,在母亲脚边摔成碎片。"流沙旋涡!"不知是谁在嘶吼,

"绿洲在下沉!"阿日斯闪电般抽出腰间弯刀割断帐篷固定绳,

将妻女裹进狼皮大氅扛在肩头。苏梨在剧烈的颠簸中听见此起彼伏的惨叫,

当父亲掀开帐帘的瞬间,她透过襁褓缝隙看到了地狱。直径百丈的流沙漩涡正在吞噬绿洲,

三十七顶帐篷如纸船般在沙浪中沉浮。几个年轻牧民试图拉住惊逃的骆驼,

转眼就被黄沙吞没至腰际。苏梨看见一个红裙少女半个身子陷在沙中,怀里的陶罐突然炸开,

飞溅的清水在月光下折射出钻石般的光芒。"抓紧!"阿日斯暴喝一声,

纵身跃上唯一幸存的公驼。母亲的手指深深掐进驼峰,苏梨被挤在两人之间,

每一次颠簸都让尚未愈合的脐带渗出鲜血。她死死盯着后方不断扩大的流沙坑,

突然发现那些下陷的帐篷竟呈现出诡异的规律——就像钟表齿轮般精确地逐层沉没。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沙尘时,幸存的七十三人跪在沙丘顶端。

老祭司的骨杖指向苏梨:"双瞳现世,绿洲陆沉,这是沙海之灵的警示!

"裹着血痂的襁褓被放在祭坛中央,九把青铜匕首围成禁忌的九芒星。

母亲突然挣开搀扶的妇人,发疯似的扑向祭坛。她的右脚还缠着生产时的止血麻布,

在沙地上拖出蜿蜒的血痕。阿日斯的弯刀架在老祭司颈间,

刀锋割破苍老的皮肤:"我的刀同样能聆听神灵的旨意。"僵持间,

苏梨忽然发出清亮的啼哭。她朝着东南方伸出青紫的小手,那里有只沙鼠正从洞中探出头来。

几乎同时,三个正在挖掘储水坑的族人发出欢呼——在婴儿手指的方向,

他们挖到了湿润的黏土层。"是预兆!"满脸沙尘的观星长老突然跪地,

"昨夜天狼星坠于东南,这孩子的眼睛定是星辰赐福!

"阿日斯的刀锋稍稍偏移:"黎明已至,该赐名了。"母亲将乳头塞进婴儿口中,

沙哑的嗓音被风送往四面八方:"苏叶,她的名字叫苏叶。"正在此时,

沙丘背面突然腾起滚滚烟尘,九十九匹饿狼眼泛绿光,

獠牙上还挂着不知哪个部落逃亡者的碎肉。狼群发起冲锋的瞬间,

苏叶看见父亲唇角扬起嗜血的弧度。染血的弯刀划破晨雾,他迎着狼群跃下沙丘的背影,

在初升的朝阳中拖出长长的暗影。当第十匹头狼的咽喉被割开时,

幸存的狼群终于哀嚎着退去。浑身浴血的阿日斯将狼王头颅掷于祭坛,

滚烫的狼血浇灭了燃烧的艾草。"现在,"他扯下破烂的衣袖包扎伤口,

"还有人要质疑我女儿的名字么?"老祭司的骨杖在沙地上画出扭曲的符号,

最终重重戳进狼王空洞的眼窝:"她会活着看到第三个雨季——如果沙海之灵愿意宽恕。

"六年后,当苏叶蹲在枯死的胡杨树下挖最后一点草根时,

总会想起那个弥漫着血腥味的清晨。狼牙项链在胸前发烫,提醒着她这具身体里跳动着的,

是沙海最凶悍的狼王血脉。第二章 盐渍地苏叶吐出嘴里的咸腥味,

把最后半截骆驼刺根塞进阿木的破布兜。六岁的男孩正趴在龟裂的盐壳上,

耳朵贴着地面听那些虚无的流水声——这是她上个月教他的把戏。

盐晶在烈日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她眯起眼睛,突然发现盐壳裂缝中有一串特殊的纹路,

像是干涸的水流痕迹。"东南边有动静!"阿木突然跳起来,草鞋底粘着的盐晶簌簌掉落。

苏叶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热浪扭曲的地平线上,十几个黑点正朝这里移动。

她将手掌搭在眉骨处,前世在病房养成的习惯动作,却意外让视野更清晰——那是支驼队,

领头骆驼的鞍具上缀着青鸟尾羽。母亲剧烈咳嗽着从帐篷里钻出来,

曾经能挽三石弓的手臂如今瘦得像枯死的胡杨枝。她腰间挂着七个空水囊,

走起路来像是垂死的沙雀在扑腾翅膀。苏叶注意到母亲左脚踝的蛇形刺青褪成了青灰色,

那是部落女子成年礼的印记,如今却随着皮肤松弛扭曲成怪异的形状。"是青鸟部落的商队。

"苏叶把弟弟拽到身后,盐壳在脚下发出细碎的碎裂声。三天前,最后一口水井彻底干涸,

族人们开始刮取帐篷顶凝结的盐霜解渴。她记得这个商队,六年前绿洲沉没那夜,

他们的驼铃声曾像丧钟般响彻东方的沙丘。商队首领的坐骑在十步外停住,

骆驼的肉鞍上缀着人骨磨制的装饰。

苏叶盯着对方腰间新换的青铜弯刀——刀柄缠着青灰色布条,

那是去年往西迁徙的黑岩部落的服饰颜色。她的瞳孔突然刺痛,

前世在博物馆看到的青铜器纹样与眼前刀柄的图腾重叠,那是一只被长矛贯穿的沙狐。

"阿日斯族长还活着?"商队首领掀开面纱,露出半张被火烧毁的脸。

母亲的手突然攥紧苏叶的肩膀,她记得这个声音。六年前流沙吞噬绿洲那夜,

正是这个声音在帐外嘶吼"东边的防护林全塌了"。

苏叶感觉到母亲掌心的冷汗渗进粗麻衣料,在肩头洇出深色痕迹。

父亲从瞭望台跃下时激起一片沙尘,狼牙项链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的目光扫过商队骆驼鼓胀的水囊,右手始终按在刀柄缠着褪色布条的弯刀上:"塔木尔,

你的商道应该在南边。""黑风暴改了地图。"毁容的首领解下一个水囊扔过来,"喝吧,

就当是给那位带来奇迹的幼狼润喉。"水囊在半空划出弧线,父亲却任由它砸在沙地上。

深褐色的皮囊裂开道口子,混着沙粒的浊水渗进盐壳缝隙。

苏叶听见身后响起吞咽口水的声音。瘸腿的巴图爷爷已经三天没排尿了,

他的小孙子今早开始啃自己的皮甲。当商队首领的骆驼踩过那滩水渍时,

阿木突然挣开她的手冲了出去。六岁的孩子像沙蜥般敏捷,

却在即将触到水囊的瞬间被骆驼后蹄踢中。苏叶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她看见父亲的黑影掠过沙地,青铜弯刀斩下的骆驼蹄子与阿木同时落地。鲜血溅在盐壳上,

凝结成诡异的珊瑚状结晶。"看来你们不需要水。"塔木尔的笑声像是沙砾在陶罐里滚动。

商队缓缓绕过营地,驼铃在死寂中格外刺耳。苏叶扑到弟弟身边时,

闻到了熟悉的铁锈味——阿木的右腿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但手里还死死攥着那个破水囊。

她注意到弟弟的指甲缝里嵌着青色颜料,是今早偷玩巫医的占卜粉留下的。

老祭司的骨杖先于药草到来:"狼崽子触怒商队,

该把他的血......""您当年为我接骨时用的柳枝夹板,"苏叶截断诅咒,

抓起两截被盐蚀出孔洞的胡杨枝,"是用沸水煮过的还是晒干的?

"她边说边按住阿木的膝盖,指尖准确找到胫骨错位处。

前世在急诊室当志愿者的记忆如沙漏般倾泻,消毒水的气味仿佛穿透时空钻进鼻腔。

母亲默默递来最后一条干净麻布,布面上还留着干涸的乳汁痕迹。

苏叶包扎时发现麻布边缘绣着褪色的星辰图案——这是部落给新生儿的祈福纹样,

本该在命名日烧献给沙海之灵,却被母亲偷偷留下。当夕阳把盐壳染成血色时,

苏叶在营地外围发现了那株植物。暗红色的浆果藏在棘刺丛中,

像极了前世生物课本里的曼陀罗果实。她蹲下身,盐粒硌进膝盖的旧伤也浑然不觉。

指尖刚触到果皮,身后突然传来沙砾滚动声。"那是红蝎果。

"观星长老的孙女其其格缩在岩缝里,十二岁少女的手腕细得能看见淡蓝色血管,

"吃下去会让人笑到断气。"她说话时瞳孔没有焦距,仿佛在凝视某个遥远的时空。

苏叶掰开浆果的手顿住了。前世在肿瘤科病房,她见过过量使用镇痛剂的病人出现类似症状。

正要追问,

般指向东方:"沙狐...三只眼的沙狐在火焰里奔跑......"沙蜥从少女脚背爬过,

苏叶这才注意到她腰间别着半块破碎的星象盘。当她把浆果揣进怀里时,

摸到了那本用三张沙鼠皮换来的《本草纲目》。

巫医当初交换时阴鸷的眼神突然浮现:"小心书页里的亡魂咬掉你的手指。"夜半时分,

阿木的呻吟与风声混作一团。苏叶就着月光翻开药典,红蝎果的图谱旁赫然标注着"大毒",

却在下一页用朱笔写着:"配伍白刺苋,可解热毒。"她的手突然颤抖起来,

三天前在死亡骆驼的胃囊里,她见过这种叶缘带白边的野草——当时还以为是普通的骆驼刺。

母亲翻身时的咳嗽声惊醒了她。苏叶攥紧药典钻进夜色,

腰间的骨刀是父亲去年送的命名日礼物。月光在盐壳上铺出银白的小径,

她循着记忆找到那处风化岩,却在岩缝里对上一双幽绿的眼睛。成年沙狼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苏叶这才看清岩壁上大片喷溅状血迹,半截人类指骨卡在岩缝里,

指甲上还残留着青鸟部落特有的靛蓝色染料。狼爪扫过她额头的瞬间,青铜弯刀破空而至。

父亲的身影与月光同时倾泻而下,狼血溅在药典封皮上,恰好模糊了"红蝎果"三个字。

"你的眼睛能看到沙鼠洞里的晨露吗?"阿日斯突然发问。他踢开狼尸,

露出岩缝深处微微发光的白刺苋。月光下,父亲的瞳孔收缩成沙漠夜行动物般的细缝,

苏叶这才惊觉自己遗传了他的琥珀色虹膜。当他们带着药草返回时,

巫医正在用热石给阿木放血。苏叶抢过捣药杵的力道太大,

石臼里的红蝎果浆液溅到巫医脸上。老人浑浊的眼珠突然暴睁,

枯瘦的手指掐住她的手腕:"你打开了不该开的门!"解药灌进阿木喉咙的瞬间,

整个营地响起尖利的骨哨声。值夜的族人指着东方天际翻滚的黑云,

手中火把照出他扭曲的表情:"黑风暴!比六年前还大的黑风暴!

"苏叶被父亲塞进母亲怀里时,看见其其格正把星象盘埋进沙地。

观星长老的铜铃在狂风中炸响:"迁徙!现在就往西......""往南。

"苏叶突然开口。她摸到腰间湿漉漉的药典,

狼血在封皮上勾勒出奇异的纹路——正是六年前她刚出生时,

父亲用狼王血在祭坛画过的水神图腾。母亲的手捂住她的嘴,却捂不住她眼中倒映的星河。

阿日斯扯断狼牙项链拍在星象盘上,九颗狼牙深深嵌入木纹:"我的女儿说往南。

"当第一粒砂石打穿帐篷时,苏叶蜷缩在骆驼双峰之间。怀里的阿木浑身发烫,

身后的黑暗中有族人不断坠落。她咬破嘴唇保持清醒,

在血腥味中数着骆驼的脚步——右前蹄每次落地都比左前蹄浅三指,

这意味着他们正走向下坡路。这个发现让她想起前世地理课上的等高线图,

干裂的嘴唇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父亲突然勒住缰绳。苏叶抬头望去,

无数萤火虫般的蓝光在地平线上浮动。那是她前世从未听过的声响,

却让所有族人热泪盈眶——地下暗河冲刷岩层的轰鸣,伴随着荧光藻类在岩壁上流淌的光河。

在其后三天里,苏叶在河滩上指出毒草与药草的区别时,

巫医的咒骂声中多了一丝颤抖;当她用芦苇杆做出虹吸装置时,

是祈福而非驱逐符;直到她找到岩壁上那个眼睛形状的图腾——与药典封皮的血迹完全重合,

而图腾中央嵌着的,正是父亲当年斩下的狼王獠牙。"这是水神的第三只眼。

"父亲摩挲着图腾喃喃自语。他背后的阴影里,观星长老正将铜铃系回腰间,

铃舌上新刻的狼牙印记在暗处发亮。苏叶假装没看见其其格躲在岩洞深处,

正用碎石在洞壁上疯狂刻画着三眼沙狐的图案。第三章 荧光暗河苏叶的指尖触到岩壁时,

荧光苔藓突然向四周退散,露出被苔藓覆盖的古老壁画。举着火把的族人发出惊呼,

跃动的火光里,九头蛇身的神明正从地底托起城池,

城中百姓的服饰竟与她前世见过的楼兰复原图惊人相似。"是水神共工的怒相。

"观星长老的铜铃撞在岩壁上,震落簌簌尘灰。苏叶注意到壁画角落刻着十二个圆孔,

每个孔洞中都嵌着枚锈蚀的青铜钱币——与父亲珍藏的那枚"货泉"钱一模一样。

阿木突然拽她的衣角:"阿姐,水里有人。"六岁孩童的手指指向暗河中央,

泛着蓝光的河面下,数十具白骨正随水流缓缓起舞。它们手腕上都系着青金石串珠,

正是青鸟部落商队特有的装饰。父亲解下狼牙项链浸入河水,

原本暗淡的兽齿突然泛起幽蓝光芒。"跟着光走。"他将项链挂在苏叶颈间,

狼牙尖端始终指向河道东北方。荧光苔藓在他们经过时次第亮起,在洞顶交织成星图的模样。

其其格突然尖叫着扑向岩壁,指甲在壁画上抓出血痕:"第三只眼!沙狐的第三只眼在流血!

"观星长老用铜铃罩住孙女额头,铃声在岩洞中激荡出诡异的回音。

苏叶看见少女后颈浮现出淡红色的三瓣花纹,像极了红蝎果的汁液痕迹。

暗河在前方分成三道支流,狼牙项链的光芒骤然熄灭。

老祭司的骨杖在地上画出卦象:"左为生门,右为死......""正中有炊烟的味道。

"苏叶打断占卜。她前世化疗时被摧毁的嗅觉,在这具身体里异常敏锐。族人面面相觑,

直到阿日斯抽出弯刀劈向中央河道,

刀锋带起的水花里飘着半片枯叶——有人类活动痕迹的柳树叶。岩洞豁然开朗时,

苏叶险些被强光灼伤眼睛。数以万计的萤火虫栖息在钟乳石上,

将整个地下空洞照得如同白昼。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些"萤火虫"竟长着类似蜜蜂的绒毛,

尾部荧光中隐约可见人脸轮廓。"是冥蜂!快闭气!"巫医的警告迟了半拍。

几个族人已经吸入飘散的荧光粉末,眼神瞬间呆滞,竟开始解下腰间水囊往地上倾倒。

苏叶屏住呼吸扑倒阿木,想起《本草纲目》中记载的西域迷魂草,花粉能致幻。

父亲挥刀斩断垂落的藤蔓,乳白色汁液喷溅到冥蜂群中,荧光立刻变成血红色。

发狂的蜂群扑向最近的活物,苏叶眼睁睁看着巴图爷爷的孙子被蜂群笼罩,

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荧光脉络。"火吧!烧钟乳石根部!"苏叶的喊声惊醒了呆滞的族人。

前世参观溶洞时导游的讲解突然清晰——某些钟乳石含有磷化物。

当七八支火把同时戳向石柱基部时,整个洞穴爆发出刺目白光,冥蜂群如雪片般簌簌坠落。

强光消散后,岩壁上浮现出用荧光苔藓拼写的佉卢文。苏叶抚摸着凹凸不平的文字,

那些前世在文献中见过的古老符号自动转化为画面:披着蛇皮的人们正在举行祭祀,

祭坛上躺着的少女后颈有三瓣花纹。阿日斯突然按住她颤抖的肩膀:"你看得懂这些鬼画符?

""水...水源祭坛在东南方。"苏叶咽下涌到嘴边的真相。

壁画显示每隔十二年就要献祭三瓣花印记的少女,而昏迷在其其格脚边的巫医,

正偷偷将某种红色粉末撒入暗河。他们在刻满眼状图腾的石门前停驻时,

怀里的狼牙项链突然发烫。苏叶发现石门中央的凹槽与项链形状完全吻合,

当她将狼牙按进石槽的瞬间,整条暗河突然倒流,石门在轰鸣中升起。

门后是座被时光冻结的城池。青石街道两侧的陶罐里还装着风干的麦粒,

青铜水车在暗河推动下缓缓转动,

最令人震惊的是中心祭坛——九根玄武岩柱环绕着仍在涌动的泉眼,

水质清澈得不似人间之物。欢呼声未落,其其格突然挣脱束缚跃入泉眼。

水面溅起的不是水花,而是大团荧光雾气。当雾气散去,少女湿淋淋地爬上岸,

手中握着半块玉璧,眼中流转着不属于人类的幽蓝光芒。"往生璧..."巫医跪倒在地,

"求神女赐我......"其其格抬手便是一道水箭,洞穿巫医的右肩。

她开口时带着重音,仿佛千万人在同时说话:"十二年前逃走的祭品,该回来了。

"苏叶猛然想起母亲脚踝上褪色的蛇形刺青,那刺青末端本该有三道分叉,如今却只剩两道。

父亲将弯刀横在妻女身前时,整座地下城开始震颤。暗河水位急速下降,

露出河床里密密麻麻的青铜笼,每个笼中都蜷缩着具怀抱玉璧的尸骨。

苏叶突然明白那些青鸟部落的白骨从何而来——他们不是迷途的商队,而是被掳来的祭品。

泉眼突然喷出冲天水柱,水雾中浮现出巨大的蛇影。阿木指着蛇影额头尖叫:"三眼沙狐!

"苏叶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蛇,而是长着狐首的巨蟒,额间竖瞳正渗出荧蓝色的血。

狼牙项链在此时爆裂,九颗兽齿化作流光没入族人体内。苏叶感觉有热流在血管中奔涌,

当她下意识挥手格挡扑来的水蛇时,

掌心竟喷出灼热气浪——那是父亲斩杀狼王时用过的搏杀术,此刻却在她手中化为实质。

混战中,苏叶撞翻了祭坛边的青铜鼎。鼎中滚出的龟甲上刻着星图,

与她胎穿那夜在母亲腹中"看"到的星象完全一致。当她把龟甲按进泉眼旁的凹槽时,

巨蟒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其其格手中的玉璧应声而碎。"快喝!

"母亲突然将苏叶的头按进泉眼。甘冽的泉水涌入喉管,

在药典里的羊皮地图、其其格诞辰那夜划过天际的绿色流星......当泉水呛入鼻腔时,

苏叶终于看清了真相。所谓水神祭祀,不过是古代祭司操纵荧光菌控制人心的把戏。

她挣扎着摸到那本浸透的《本草纲目》,用力撕下记载冥蜂的页面塞进泉眼。

荧光菌遇到特制药纸迅速枯萎,

巨蟒在消散前朝她咧开满是尖牙的嘴:"我们会在黑风暴里再见。

"幸存的四十八人回到地面时,朝阳正刺破黑风暴的余烬。

苏叶数着水囊的手突然顿住——本该装满的三十七个水囊,有九个变得轻若无物。

她解开系绳,里面装的不是泉水,而是闪烁着星光的沙粒。观星长老的铜铃在此时坠地。

老人跪对着初升的太阳,白须上凝结着荧光水珠:"十二星砂现世,

大祭司的预言要应验了......"父亲掰开苏叶紧攥的掌心,

露出她在混乱中抓住的青铜钥匙。钥匙柄部雕刻着被长矛贯穿的沙狐,

与青鸟首领刀柄的图腾完美契合。西方地平线上,三股狼烟正如利剑刺穿苍穹。

"该教你看星象图了。"阿日斯将钥匙穿进女儿的狼牙项链,

远处沙丘背后传来熟悉的驼铃声。苏叶眯起眼睛,

这次她看清了商队骆驼背上鼓囊囊的皮袋——那不是货物,而是正在渗血的尸袋。

第四章 星砂之咒苏叶数到第三十七颗星辰时,装着星砂的水囊突然开始渗血。

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皮革纹路蜿蜒而下,在沙地上绘出诡异的星图。阿木惊恐地后退,

撞翻了正在煮鼠骨汤的陶罐,沸腾的汤水溅到星砂上,竟腾起青紫色的烟雾。"别碰!

"苏叶拽住弟弟的衣领,前世实验室事故的画面在眼前闪回。

烟雾中浮现出半透明的蜃景——青鸟部落的驼队正在肢解尸体,塔木尔用弯刀剖开死者腹腔,

取出闪着微光的脏器装进皮袋。父亲突然用狼皮捂住口鼻,青铜钥匙在他颈间发出蜂鸣。

苏叶这才发现所有星砂水囊都在震颤,袋口的系绳自动解开,星砂如活物般涌向夜空。

其其格仰头发出非人的尖啸,后颈的三瓣花纹渗出荧蓝血珠,在沙地上凝成箭头指向西北。

观星长老的铜铃炸成碎片,老人跪地抓挠着面部:"十二星砂归位,黄泉之门要开了!

"苏叶看见他指甲缝里嵌着荧光苔藓的孢子,突然想起地下城壁画里祭司们发光的眼睛。

"往西北方走。"苏叶抓起滚烫的陶片,用炭灰在地上画出简易罗盘,

"星砂在重组北斗七星的方位。"话音未落,巫医突然暴起,

独臂扯开自己的衣襟——布满溃疡的胸膛上,赫然烙着与青铜钥匙相同的沙狐图腾。

阿日斯的弯刀比惊呼声更快。刀光闪过,巫医的头颅滚到星砂绘就的星图中央,

断裂的脖颈处钻出荧光藤蔓,顶端盛开着红蝎果般的毒花。母亲突然捂住右脚的蛇形刺青,

褪色的纹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逃亡在月蚀时分开始。

苏叶回头望着被荧光菌吞噬的临时营地,终于明白那些"星砂"实则是休眠的孢子。

其其格被藤蔓捆在骆驼背上,口中不断吐出混着荧光粉的谶语:"当三眼沙狐吞下北斗,

黄泉的驼铃会摇醒沙海之骨......"黎明前最冷的时刻,

他们在沙丘背面发现了青鸟部落的屠宰场。上百具尸体呈放射状倒伏,

每具尸体的天灵盖都被凿开。苏叶用骨刀挑起块凝固的脑浆,

借着晨光看见其中闪烁的星砂——这些死者生前都被喂食过孢子。"是播种。

"父亲用刀尖在地面划出深沟,"他们在制造活体培养皿。

"苏叶想起地下城河床里的青铜笼,胃部一阵抽搐。阿木忽然指着东方颤声道:"沙子在动!

"远处沙海如同沸腾的银锅,无数白骨手臂刺破沙层。它们腕上的青金石串珠叮当作响,

正是青鸟部落的标志。苏叶撕下《本草纲目》封皮点燃扔向尸群,火焰触及星砂的瞬间,

白骨竟融合成三头六臂的巨怪,额间竖瞳与地下城的蛇蟒如出一辙。母亲突然扯开衣襟,

将蛇形刺青按在滚烫的沙地上。褪色的纹身在高温中重现光彩,化作三条黑蛇钻入沙丘。

地面轰然塌陷,露出被流沙掩埋的古代栈道。苏叶看见栈道岩壁上刻满药典里的草药图谱,

最深处传来地下河轰鸣。白骨巨怪被流沙困住的间隙,幸存的二十三人逃入地穴。

其其格突然挣脱束缚扑向岩壁,用额头猛撞记载着红蝎果解药的图文。

荧光血液顺着石壁流进地缝,竟催生出大片白刺苋。

苏叶采药时摸到岩壁上的凹痕——是父亲幼时刻下的狩猎记号,

这竟是阿日斯族曾经的避难所。巫毒娃娃从暗处坠落,砸在苏叶脚边。

它穿着青鸟部落的服饰,心口钉着三根沙狐尾骨。父亲认出这是黑巫术中的"血偶",

说明十二年前的大祭司残党早已渗透各个部落。苏叶掰开人偶腹部,

里面蜷缩着干涸的萤火虫尸体,翅翼上隐约可见楼兰文字"祭"。

地下河突然改道的巨响打断了搜查。河水裹挟着青铜笼冲进溶洞,

笼中浮尸手中的玉璧与往生璧碎片产生共鸣。苏叶颈间的钥匙突然发烫,

玉璧碎片凌空拼合成星象图,投射出的光影正是他们此刻所在的位置。图中闪烁的红点,

却是目前不断恶化的蛇形刺青。"共生咒。"观星长老用染血的白须在地上演算,

"施咒者把性命绑在宿主......"话未说完,其其格突然掐住自己喉咙,

从食管里抠出团荧光菌丝。菌丝落地即长,开出朵形似人脑的毒花,

花蕊中传出塔木尔的声音:"日落后,沙海会吞掉叛徒的血脉。

"苏叶用红蝎果浆液浸泡箭矢时,发现阿木偷偷藏起了星砂。六岁孩童的眼白布满血丝,

正用匕首在手臂上刻划三眼沙狐。"它在梦里教我写字。

"阿木傻笑着展示伤口结痂的佉卢文,写的是苏叶的部落名与死亡日期。决战在月升时打响。

塔木尔的驼队带着尸潮包围地穴出口,青鸟部落的活死人额间都嵌着星砂。

苏叶制作的菌毒箭矢收效甚微,反而加速了孢子扩散。母亲突然夺过青铜钥匙,

将其刺入自己变黑的刺青中心:"该结束了,十二年前的错误。"鲜血喷溅的瞬间,

整条地下河倒灌进溶洞。苏叶在激流中抓住父亲的手,

看见母亲的躯体化作无数黑蛇缠住塔木尔。往生璧的投影突然实体化,

将青鸟部落的活死人吸入星图。其其格在最后一刻恢复清醒,

将白刺苋药汁注入苏叶的箭囊:"射向北斗天枢!"箭矢离弦的刹那,

九颗狼牙从族人体内破肤而出,在夜空拼成残缺的北斗。星砂矩阵轰然崩塌,

咬中狂笑:"黑风暴里......我们才是......永恒......"洪水退去时,

沙海上漂浮着无数青铜笼残片。苏叶在废墟里找到半块玉璧,

内侧刻着母亲与巫医年轻时的画像。父亲默默拾起断裂的狼牙项链,

其中一颗兽齿里藏着褪色的婚约书——十二年前本该被献祭的,是身为观星族圣女母亲。

幸存者在黎明时分挖出被掩埋的古代粮仓,陈年麦种在荧光菌水中奇迹般发芽。

苏叶用《本草纲目》残页包裹麦种时,发现夹层的羊皮地图正与青铜钥匙的纹路重合。

西北方被朱砂圈出的绿洲旁,标注着令人胆寒的小字:"黄泉之门,开于双瞳重见天日之时。

"当迁徙队伍再次启程,苏叶回头望向埋葬母亲的方向。晨雾中隐约立着个三眼沙狐轮廓,

它前爪捧着的,正是阿木昨夜丢失的破布偶。

第五章 黄泉回声苏叶在第七个无月之夜听见了沙粒的哭声。

彼时迁徙队伍正穿越被称为"鬼齿"的盐碱地,锋利的地表结晶划破驼掌,

在星光下拖出蜿蜒的血线。她俯身查看受伤的骆驼,却发现伤口渗出的不是血,

而是荧蓝色的黏液。"阿姐,它们在发光!"阿木指着骆驼伤口惊叫。

六岁孩童的牙齿不知何时变得尖利,说话时舌尖泛着诡异的蓝光。

苏叶想起三天前弟弟误饮的泉水,那处标注着药典地图的绿洲,此刻正在他们身后渗出黑雾。

父亲突然勒住缰绳,青铜钥匙在颈间发出蜂鸣。前方龟裂的盐壳上,

赫然印着三趾脚印——每个足印中心都嵌着颗人齿。观星长老的白须无风自动,

铜铃残片在掌心割出血痕:"黄泉引路人的标记,

走过七步就会......"其其格的尖叫打断了占卜。少女后颈的三瓣花纹已蔓延至脸颊,

正用指甲在盐壳上刻出星图。苏叶认出那是北斗七星的变体,

第三颗"天玑"的位置却标着母亲的名字。当最后一笔完成,盐壳突然塌陷,

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竖井。荧光苔藓的腐臭味涌出井口时,苏叶的胎记开始发烫。

那是母亲临终前用蛇形刺青触碰过的位置,此刻正浮现出佉卢文烙印:"双瞳现,黄泉开。

"父亲用弯刀撬开井边石板,露出被盐晶包裹的青铜鼎,鼎内堆满刻着部落孩童姓名的龟甲。

"是祭品名录。"观星长老的独眼渗出脓血,

"十二年前本该......"他突然掐住喉咙,指缝间钻出荧光菌丝。

苏叶眼疾手快斩断菌丝,

却在断口处看到母亲的发丝——那些黑蛇化成的发丝正与菌丝纠缠共生。井下传来驼铃声,

与青鸟部落的铃声截然不同。苏叶点燃火把扔进竖井,

火光在下坠过程中照亮井壁的浮雕:无数双眼睛从岩壁里凸出,每只瞳孔都是星砂凝成。

当火光变成绿豆大小时,井底突然爆发出青紫色的光芒。阿日斯用绳索降下竖井,

带回的物件让所有人毛骨悚然——半块湿润的婚书,日期正是苏叶胎穿那日,

而新郎的名字被菌丝覆盖,只留下"祭司"的称谓。苏叶注意到婚书边缘的暗纹,

与她胎记上的佉卢文完全吻合。午夜时分,阿木开始梦游。他赤脚走到竖井边,

用星砂在盐壳上拼出黄泉之门的图腾。苏叶想抱走弟弟时,

发现他脚踝上缠着母亲的黑蛇刺青,那刺青正缓缓爬向心脏位置。父亲突然挥刀斩断黑蛇,

蛇身却化作荧光粉末钻入阿木的鼻孔。"不是蛇,"观星长老的铜铃残片在沙地上跳动,

"是命锁。"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迁徙队伍遭遇了活沙暴。狂风卷起的不是沙粒,

而是混着人骨的星砂。苏叶用浸过药汁的麻布裹住口鼻,

仍能感到砂砾在皮肤上咬出细小的伤口。驼队被逼进环形山坳,岩壁上密密麻麻的洞穴里,

无数双荧蓝眼睛同时睁开。父亲点燃狼烟示警,烟雾却凝成三眼沙狐的形状。

其其格突然挣脱束缚,四肢着地冲向最大的洞穴。苏叶追赶时被荧光苔藓滑倒,

手掌按到岩壁上的凸起——是前世博物馆见过的青铜弩机,机括里还卡着未射出的毒箭。

洞穴深处传来水声,却不是地下河的轰鸣。当苏叶点燃最后支火把时,

眼前景象令人窒息:直径百丈的青铜祭坛悬浮在空中,九条锁链穿透祭坛中心少女的躯体,

那少女的面容与母亲年轻时一模一样。"是镜像祭坛。"观星长老的独眼流出血泪,

"用至亲血脉为引......"话音未落,阿木突然跃上祭坛,

胸前的黑蛇刺青与锁链产生共鸣。苏叶看见弟弟的瞳孔分裂成双瞳,

口中吐出塔木尔的声音:"终于等到双瞳容器。"父亲的黑狼大氅在气浪中燃烧,

他斩断锁链的速度赶不上新链重生的速度。苏叶摸到《本草纲目》残页里的硝石粉,

突然想起地下城壁画中祭司用尿液制作炸药的记载。当她将硝石粉混着星砂撒向祭坛时,

阿木的眼泪恰好滴落。爆炸的气浪掀翻整个洞穴,苏叶在坠落中抓住半截锁链。

祭坛碎片雨点般砸下,每块碎片都映出不同的时空——有她前世化疗的病房,

有母亲被黑蛇吞噬的瞬间,还有父亲年轻时与巫医立誓的画面。阿日斯在血泊中接住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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