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叮——"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我盯着到账短信末尾的五个零，手指微微发抖。
八月的热风裹着隔壁烤冷面的油烟味钻进地下室，天花板上的霉斑在抽风机嗡鸣声中扭曲成诡异的笑脸。
"小北啊，这可比你送外卖赚得多吧？
"红姐的Gucci香水味突然笼罩过来。
我慌忙把手机塞进牛仔裤口袋，抬头正对上她新接的紫色睫毛，"咱们这儿可是正规场所，只要会说话会来事儿，保你下个月就能搬出这老鼠窝。
"我盯着她胸口别着的"大堂经理"金属铭名牌，突然想起三天前那个暴雨夜。
当时我刚送完第32单外卖，电动车在会所后巷打滑撞上玛莎拉蒂，车窗降下来露出红姐浮夸的水钻美甲："小帅哥，想不想日结工资？
""红姐，208包厢客人点名要新人！
"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电流声。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进弥漫着香槟与纪梵希散粉气息的走廊。
水晶吊灯在波斯地毯上投下细碎光斑，真丝衬衫下的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腰别着的对讲机——那是红姐硬塞的，"遇到突***况就按红色按钮"。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我被四十平米包间的声浪掀了个跟头。
六个珠光宝气的姐姐正举着香槟跳女团舞，茶几上歪倒的巴黎之花酒瓶堆成小山，镶钻手机在黑色大理石桌面震得此起彼伏。
"哟，来了个小奶狗！
"染着粉紫色头发的姐姐突然扑过来。
我下意识后退撞上自动感应的星空顶开关，整个包厢顿时陷入迪斯科灯效的疯狂闪烁。
"脱衣舞！
脱衣舞！
"喝嗨的客人们拍着桌子起哄，红姐在耳机里厉声警告："江小北，客人就是上帝！
"我的手抖得像帕金森患者，刚解开第三颗纽扣，锁骨上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是粉发姐姐用香槟杯沿在画圈："弟弟这肌肉，是蛋白粉吃出来的吧？
""我、我是体育生..."话一出口就想咬舌自尽。
昨天培训时Allen教的"法式忧郁贵公子"人设瞬间崩塌，耳边传来红姐气急败坏的吸气声。
"体育生好啊！
"坐在C位的貂皮大姐突然拍案而起，"我老公的私人教练上个月刚跑路，小帅哥你会打高尔夫吗？
""我...我会打篮球。
"话音刚落，貂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