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血武魄》第一章:血染武馆(热血文青风)
暗红色月光下,十六岁的林烬被绑在武馆百年槐树上。树皮裂开的纹路像极了他胸前那道狰狞的爪痕——三日前,云麓门三大长老联手出手,生生撕碎了他父亲最后一口气。
"废物!就凭你也配学武?"
黑衣弟子甩动滴血的玄铁链,链尾拴着的狼牙棒擦过林烬脖颈:"你这种连黄阶武者都打不过的残废,不如现在挖了这双招子喂狗!"
林烬喉间溢出铁锈味。他不是不想反抗,当啷作响的锁链早被经脉淤塞的拳头砸得扭曲,可每当血液流过左臂时——那里埋着父亲临终前强行注入的神秘青铜鼎碎片,蛰伏的灼热感就会焚毁经脉。
"要死便死得痛快!"
他突然露出染血的狞笑。这是十年前父亲教给他的第一课:武者的尊严,从来不是活下来的理由。
黑衣弟子没料到少年会突然暴起。枯枝在狂暴劲风中炸成齑粉,林烬断臂处迸发的血雾竟凝成赤金色龙形,而那道爪痕正发出玉石相击般的清鸣——
天地变色。
槐树轰然倒塌的瞬间,林烬看见自己破碎的掌心里浮现金色纹路。三丈外的演武场上,七根碗口粗的旗杆正被无形气浪拦腰截断,飞溅的木屑在半空组成四个古篆:
九鼎归墟,武魄苏醒!
(笔尖猛地划破稿纸,墨迹在月光下泛着血光。我盯着屏幕上「九鼎归墟」四个古篆,突然想起十年前父亲握着我的手说:"鼎碎之日,便是宿命轮盘转动之时...")
林烬在剧痛中醒来时,后颈贴着冰凉的青砖。他本能地用舌头舔舐干裂的嘴唇,尝到了金属腥甜——方才那道在断臂处凝聚的血龙,话刻正在皮下疯狂游走,所经之处筋肉虬结,指甲盖大小的伤口里甚至能看到金色液体渗出。
"你居然没死?"
阴影里走出个戴青铜傩面的老者,枯枝般的手指按在他胸前爪痕上,"难怪云麓门要派血衣堂十二死士来灭口。"老者指尖泛起幽蓝光芒,林烬突然看清对方腰间的玉牌:天枢阁·戊级执事。
剧痛骤然加剧。当林烬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躺在太平间停尸柜里,白炽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更诡异的是,他左手小臂不知何时变成了青铜色,皮肤下浮现金色经络,宛如活体雕塑。
"这不是...我的手!"
他颤抖着举起手臂,金属冷意穿透骨髓。柜门突然被撞开,三个红发少女举着火铳冲进来,领头的少女左眼戴着单片眼镜:"目标确认,带走!"
混乱中,林烬瞥见太平间墙壁上有道暗门。当少女的枪口对准他太阳穴时,他下意识用青铜手臂格挡——子弹在金属表面激起火星,弹壳滚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这一刻他终于明白,父亲说的「鼎碎」不是比喻。
(狼毫笔尖蘸满朱砂,在宣纸上晕开血雾般的墨痕。我望着窗外雷雨中若隐若现的龙形闪电,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捏碎的本命玉佩——那上面分明刻着「九鼎镇山河」的古老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