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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章 留学前夕

发表时间: 2025-03-23
月希芜身着一袭素色长裙,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她神色坚定地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半掩着,透出温暖的灯光。

她轻轻推开门,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月苍庭正坐在书桌前,专注地翻阅着书卷。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惊讶。

月希芜走上前,在月苍庭对面站定,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爹爹,我今日来,是想表明我的心意,我愿意去留学。”

月苍庭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月希芜微微低下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我明白,留学之路必定充满艰辛,但我渴望去见识更广阔的世界,学习新的知识与理念。

我相信这不仅能让我成长,也能为家族带来新的机遇。”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明亮,首视着月苍庭。

月苍庭站起身,走到月希芜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希希,你的决心我看到了。

留学并非易事,你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既然你己决定,我会全力支持你。”

月希芜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她知道,这将是她人生新的起点。

这几天,月苍庭与江芊竹在月府的偏厅中忙得不可开交。

月苍庭眉头紧蹙,神色认真地翻阅着一本本古籍,试图从其中寻得有关海外风土人情的记载,以便为月希芜做好周全准备。

江芊竹则穿梭于房舍之间,精心挑选着适合月希芜携带的衣物、饰品。

她拿起一件月白色的锦缎长袍,仔细地抚摸着绸缎的纹理,喃喃自语道:“这料子轻柔保暖,希芜在异国他乡也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月希芜走进偏厅,看到这一幕,不禁哭笑不得。

她走上前,拉住江芊竹的手说:“娘亲,我只是去求学,并非远走天涯,无需这般大费周章。”

江芊竹嗔怪地看她一眼:“你这孩子,此去路途遥远,娘亲怎能不操心。”

月苍庭放下手中古籍,缓缓道:“希希,海外之地与我朝大不相同,万事都要小心。”

月希芜心中满是感动,她深知父母是因为疼爱自己才如此。

她点头应道:“爹爹娘亲放心,女儿定会照顾好自己。”

看着父母忙碌的身影,月希芜暗暗发誓,此番留学定要学有所成,不负父母的这般关爱与期望 。

夜,静谧如水,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屋内的青砖地上,映出一片银白。

月希芜的笔尖悬在宣纸上方,一滴墨汁将落未落。

雕花窗外漏进的春风忽然卷起案头松烟墨香,她抬眼时,正撞进月霁辞含笑的眸子里。

"这墨色太沉。

"他广袖拂过案几,腰间玉佩与青瓷笔洗相碰,泠泠声里己执起她握笔的手。

砚台被这动作带得微微倾斜,乌沉沉的墨汁蜿蜒漫过青玉镇纸,将两人雪色衣袖染出纠缠的纹路。

月希芜感觉发间玉簪被轻轻一旋。

方才作画时散落的碎发被妥帖拢回耳后,月霁辞的指尖掠过她颈侧,停在檀木多宝架上取来的嵌螺钿梳子处。

"画中莲茎该再添三分遒劲。

"他说得正经,温热气息却拂动她鬓边珍珠步摇。

铜镜映出两道重叠的身影。

月霁辞玄色衣襟上的银丝云纹与她鹅黄襦裙的缠枝绣花在镜中交叠,他握着她的手去蘸朱砂,笔锋却在触及宣纸时忽然转向,在她腕间画出半朵含苞的并蒂莲。

"墨要干了。

"月希芜轻声提醒,尾音却消散在他骤然贴近的气息里。

窗外竹影婆娑,将满室浮动的水沉香搅得更碎。

月霁辞的指尖还沾着石青颜料,此刻正沿着她掌纹细细描摹,在肌肤上晕开一抹青黛远山的轮廓。

暮色漫过茜纱窗时,那幅未完成的莲塘图己添了双蝶。

月希芜的笔尖悬在蝶翼处,忽然被月霁辞的紫毫笔轻轻一碰,两滴金粉顺着宣纸纹路交融流淌,在烛火里绽出细碎星光。

月霁辞率先打破沉默,他的目光温柔而坚定,凝视着月希芜,缓缓取下腰间的玉佩。

玉佩温润莹泽,在烛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看便知价值不菲且年代久远。

“希希,这是我家祖传玉佩,今日赠予你,愿以此为定情信物,许你一生相伴,不离不弃。”

他声音低沉,满是深情。

月希芜接过玉佩,指尖轻轻摩挲,眼中泪光闪烁。

这份厚重的情谊让她心生感动,她微微颔首,轻声道:“阿辞,我定不负你。”

随后,她从袖间拿出精心准备的香囊和扳指。

香囊绣工精致,散发着淡雅的香气;扳指质地坚硬,泛着古朴光泽。

“这香囊是我亲手所制,愿它能为你驱蚊安神;这扳指,望你佩于手上,诸事顺遂。”

月希芜将物件递到月霁辞手中,双颊绯红。

月霁辞接过,紧紧握住月希芜的手,“有此信物,往后山高水远,我们都永不相负。”

此刻,他们沉浸在这浓情蜜意之中,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驻,只愿这份爱意,能如同这夜,悠长且永恒。

第二天,月希芜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西洋玻璃窗透进的斜阳正巧落在弟弟月黥墨的衣摆上。

十六岁的少年蹲在她的红木衣箱前,杏黄马褂沾了箱底金丝楠的沉香味。

"又在寻什么新奇玩意儿?

"她将缀着孔雀翎的宽檐帽搁在螺钿柜上,六幅湘裙扫过青砖地。

檀木箱里整整齐齐叠着的羊皮医书,此刻却被翻得凌乱不堪。

月黥墨猛地回头,珊瑚顶戴下漏出几缕汗湿的鬓发:"昨日你说要给我看牛津的画册......"话音未落,藏在身后的左手将某件物事往袖中一塞。

鎏金镶玉的袖口闪过一线青芒,倒像是她妆奁里不见的那支翡翠簪子。

廊下忽有风过,悬在檐角的青铜惊鸟铃叮当作响。

月希芜望着弟弟鼻尖细密的汗珠,想起他幼时偷吃松子糖被烫了舌头,也是这样眼神闪烁。

终究是取出帕子替他拭汗:"下月便要去剑桥念书的人,怎的还这般毛躁?

""阿姐的手好冷。

"月黥墨突然抓住她颤抖的指尖,孩童柔软掌心下藏着硬茧。

去年端午他说要学篆刻。

江芊竹止步的环佩声恰在此时漫过回廊。

海棠红马面裙扫过门槛,却停在满地齿轮前:"墨儿,上个月你偷拆电报局零件的事忘了?

"江芊竹将英文版《天体运行论》搁在雕花案几上,腕间鎏金嵌珐琅手镯与青花瓷瓶相撞,惊起一缕龙涎香。

月黥墨慌忙把玉佩往西装内袋塞,玳瑁纽扣却勾住了金丝绣线。

江芊竹目光扫过那抹血色玉痕,修剪精致的眉梢几不可察地颤动:"你阿姐行装里可有《物种起源》的手稿?

""母亲莫恼。

"月希芜笑着挽住江芊竹的手臂,袖口露出半截西洋腕表,"墨弟在帮我试装行李箱的密码锁。

"她顺势将弟弟的手按在黄铜箱扣上。

江芊竹忽然伸手替女儿整理衣领,葱白指尖掠过锁骨处的红痕:"昨儿霁辞送来的樟木箱可还合用?

"玛瑙护甲有意无意划过那抹痕迹,"听说他特意换了英国制的防潮夹层。

"月黥墨趁机想溜,怀表链却勾住了姐姐箱中的镀金听诊器。

叮当声响里,染血的玉佩堪堪滑出半角。

江芊竹凝视着地上晃动的玉穗,忽然从手袋里掏出个珐琅烟盒:"墨儿,替我去给王参领送份请柬。

"待少年仓皇离去,江芊竹转身打开女儿衣箱暗格。

墨绿色天鹅绒衬布里,静静躺着枚残缺的艾草香囊——与月霁辞终日佩戴的那个,恰好能拼成完整并蒂莲。

"下月去爱丁堡的船票收好了?

"她突然问道,指腹摩挲着香囊边缘焦黑的灼痕,"你爹爹总说西医解剖室晦气,我倒觉得..." 惊鸟铃骤响,檐下闪过玄色衣角。

而此刻东厢房,月黥墨正对着玉佩血色纹路比照《人体解剖图》,终于发现那些暗纹原是玉佩血痕与人体心脏血管图竟完全重合。

少年蘸着蓝墨水的钢笔突然颤抖——十年前苏州河浮尸案的剪报上,死者心口刀伤走向与玉纹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