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容99次,终于跟厉修瑾的初恋有七分像,然后如愿上了他的床。
闺蜜劝我偷来的感情不会长久,我却坚信:
「脸只是接近他的工具,真心才是留住人的筹码。」
他难过时,我彻夜陪他喝酒解闷;
他公司缺钱时,我卖了母亲的遗物帮忙凑数。
终于在情人节那天,厉修瑾包下1314万架无人机高调求婚,我成了人人艳羡的厉太太。
领证、怀孕,一切都顺理成章。
正当我满心欢喜时,季舒月回来了。
她手里牵着个孩子,轻柔推搡着他:
「叫爸爸。」
当晚,厉修瑾就拽着我去了医院,态度强硬:
「浩浩刚回来没有安全感,孩子我们以后再要。」
八个月的胎儿已成型,流掉时,他没看一眼,转头就去给季舒月母子接风洗尘。
一天千万的认亲宴办了整整一个月,他急着替他们母子正名,我却成了东施效颦的笑话。
我给闺蜜打去电话,声音颤抖:
「你说得对,偷来的终究不是我的。」
「援非的项目,帮我留个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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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的瞬间,我贴着墙,感觉胸口一阵阵发闷的疼。
季舒月母子回国的第一天,厉修瑾就迫不及待把人接回了家。
我从头至尾都是一场笑话。
突然,一阵尖锐的哭声将我从思绪中拉回。
我瞳孔骤缩,猛地冲向厨房。
果然,我烹煮的中药被打翻,而季舒月的儿子浩浩,正疯狂地甩着被烫红的手臂。
厉修瑾被吸引,声音中夹带几分愤怒:
「怎么回事!」
浩浩鼻子一抽一抽的,委屈道:
「江阿姨让我帮她煮药,罐子太重,我没拿稳。」
「你胡说八道什么,家里的佣人这么多,我怎么可能使唤一个小孩子!」
我陡然拔高音量,浩浩又吓得大哭,双手合十求饶:
「阿姨,你别打我,我下次一定好好干。」
袖子滑到手肘,露出深浅不一的伤疤:
「江阿姨说我是外人,不让我碰家里的东西,我每动一次她就会拿棍子抽我。」
厉修瑾脸色瞬间阴沉,咬牙切齿:
「他只是个孩子,你拿他撒什么气。」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才6岁就满口谎言的孩子,久久回不过神。
沉默许久的季舒月扑到他身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修瑾,你别怪江棠,是浩浩太调皮了。」
「他不小心翻出了江棠之前的……」
她欲言又止。
「翻出了什么?」
厉修瑾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示意她继续说。
季舒月叹了口气,将一个盒子递给他。
看到东西的瞬间,我感觉脑袋嗡地一声炸开,声嘶力竭:
「不能看!」
手还没来得及伸出,盒子就已经被厉修瑾打开。
他看着我的整容资料,微微瞪大双眼。
除此之外,还有一沓厚厚的报纸。
都是他接受采访的报道,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爱意。
从他资助我的那天起,到至今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