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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4

凌晨三点,我关掉了电脑上最后一份项目报告的批注。脖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我揉了揉酸痛的颈椎,拉开了书房的保险柜。保险柜里没有现金,

只有一叠厚厚的、承载着我全部责任感的文件。这是我的仪式感。每当一个大项目结束,

赚到一笔足以让家人生活再上一个台阶的奖金时,我都会把这些家庭保单拿出来,

重新检视一遍。这是一种掌控感。我是林诚,三十八岁,这个家唯一的劳动力,

是妻子徐婉和女儿念念的天。天,不能塌。我抽出第一个文件袋,白色的,

上面贴着“林念念儿童重疾/意外”。我打开,保单纸张簇新。受益人那一栏,

龙飞凤舞地签着我的名字:林诚。合理。我抽出第二个文件袋,粉色的,徐婉喜欢这个颜色。

上面写着“徐婉重疾/意外”。我打开,受益人:林诚。也合理。我是这个家的支柱,

如果她们母女出了任何意外,我作为受益人,能保证这笔钱第一时间用于后续的治疗和生活,

而不是被任何外人觊"觎"。最后,我拿出了黑色的文件袋,是我的。

“林诚终身寿/高额意外”。这是我买的额度最高的一份。我常年出差,飞行、应酬,

是风险最高的人。如果我倒了,这笔八百万的赔偿金,加上另外两份,

足以让徐婉和念念一辈子衣食无忧。我打开保单,指尖习惯性地滑向“受益人”那一栏。

我准备在那里看到徐婉,或者徐婉和念念两个人的名字。但是,我的手指停住了。

像被零下一百度的液氮瞬间冻结。那一栏里,没有“徐婉”,也没有“林念念”。

那里是一个我从未想过会出现在我保险柜里的名字,一个我以为只活在徐婉旧相册里的名字。

蒋峰。我的大脑有长达三秒钟的空白。我以为我眼花了,

是连续七十二小时高强度工作出现的幻觉。我闭上眼,用力地按压太阳穴,直到眼球发酸。

我再次睁开眼。那两个字,像用烙铁烫在纸上,依旧在那里。蒋峰。

那个徐婉大学时爱得死去活来的初恋男友。那个她当年哭着对我说“林诚,对不起,

我忘不了他,但我会试着跟你好好过日子”的男人。那个十五年来,

只存在于她偶尔失神时的“白月光”。客厅里的石英钟,发出“咔哒”一声清脆的声响。

这一秒,仿佛被无限拉长。我清晰地听见主卧室里传来徐婉均匀的呼吸声,她睡得很熟,

很安稳。我突然觉得好冷。三伏天的深夜,我却如坠冰窟。这份保单,是我用命在换的钱。

我死了,我的妻子,会拿着我的死亡赔偿金,去交给她的初恋男友。这个认知,

比任何恐怖片都要来得凶猛。我慢慢地,慢慢地,把保单折好,放回黑色的文件袋,

再放回保险柜。我关上柜门,转动密码,一切恢复原状。仿佛我今晚,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我轻手轻脚地走出书房,回到卧室。徐婉侧躺着,睡颜静美。被子滑落了一半,

露出她光洁的肩膀。十五年了,她依旧是我当初一见钟情的模样。我走过去,像往常一样,

弯腰,想帮她把被子拉上。我的手,在距离她肩膀一公分的地方,停住了。

我闻到了她身上那股熟悉的茉莉花香的沐浴露味道。可我的胃里,却在翻江倒海。

我看着这张我爱了十五年的脸,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她,是希望我什么时候去死?

2我一夜没睡。我就这么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看着徐婉。从凌晨三点,看到窗外泛起鱼肚白。

我的大脑,从最初的混沌、荒谬,逐渐变得像手术刀一样冰冷而锋利。我在复盘。

复盘这十五年的婚姻。复盘我到底是在哪一个环节,把我自己,

活成了一个价值八百万的“待宰羔羊”。徐婉醒了。她像往常一样,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伸了个懒腰。她看到我,愣了一下。“老公?你……你一晚上没睡?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慌乱。她在慌什么?“没有。

”我平静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项目刚结束,有点兴奋,睡不着。

起来给你和念念准备早餐。”我甚至对自己此刻的平静感到惊讶。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质问。

愤怒吗?不。那是一种……超越了愤怒的恶寒。就像你发现你睡了十五年的枕头底下,

盘着一条冰冷的毒蛇。你不会去和蛇理论,你只想在不惊动它的情况下,拿到武器,

然后打死它。“你真好。”徐婉笑了,笑容和十五年前一样甜。她起床,走过来,

习惯性地想抱抱我。我下意识地侧了一下身,躲开了。她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怎么了?”她脸上的笑僵住了。“没事。”我转身走出卧室,“一身汗,先去冲个澡。

”我关上浴室的门,打开花洒。冰冷的水兜头淋下,我才敢大口地喘息。镜子里的男人,

脸色惨白,眼球布满血丝,像一个刚刚溺水重生的人。我必须冷静。我不能现在就撕破脸。

我如果现在质问她,她会有一万种理由。“哎呀,写错了,同音不同字。” “蒋峰?

那是谁啊?我怎么会写他?” “老公你是不是误会了……”不。我不要她的解释。

我要证据。我要知道,这件事,是她一时糊涂,还是……蓄谋已久。我冲完澡,换上衣服。

徐婉已经做好了早餐。煎蛋,培根,热牛奶。“爸爸!你今天不去出差吗?

”女儿念念背着书包,高兴地扑过来。我一把抱起她,狠狠地亲了一口她的额头。

只有抱着女儿的这一刻,我才感觉自己还活在真实的世界里。“爸爸今天休息,送你去学校。

”“太好啦!”我坐在餐桌前,徐婉把牛奶推到我面前,嗔怪地看了我一眼:“还是热的呢。

刚才躲我什么?老夫老妻了。”我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没什么。”我看着她的眼睛,

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就是昨晚在想,我们结婚十五年了,好像……都没给你那个初恋男友,

上过一炷香。”徐婉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手里的黄油刀,“当啷”一声,

掉在了餐盘上,发出刺耳的声响。3“你……你胡说什么?”徐婉的声音在发抖,

她不敢看我的眼睛,慌乱地去捡那把刀。“开个玩笑。”我若无其事地拿起一片培根,

“我记得你以前提过,他不是……很早就出意外去世了吗?

”这是徐婉十五年前亲口对我说的。她说,蒋峰在她大学毕业那年,登山坠崖,尸骨无存。

她说,林诚,我心里有过他,但我下半辈子,只有你。我信了。

我甚至还为那个“早逝”的情敌,感到过一丝惋ic惜。徐婉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

她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钟。“是啊……去世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服自己,“林诚,

你今天好奇怪。别开这种玩笑,不吉利。”她没有反驳。她只是说,不吉利。一顿早餐,

吃得味同嚼蜡。送念念去了学校,我没有回家,而是把车开到了公司楼下的咖啡馆。

我没有上去。我坐在车里,拨通了一个电话。是我的保险经纪人,王哥。“喂,林诚?

稀客啊,你不是刚续了保费吗?怎么,又想给老婆孩子加点什么?”王哥的声音很热情。

“王哥,帮我查个东西。”我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名下那份终身寿,受益人信息,

帮我调出来看一下。”“行,你等会儿……我进一下系统。”电话那头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

我的心脏,随着那“噼啪”声,一下下地缩紧。“找到了。林诚……受益人,蒋峰。

身份证号310XXXXXXXX……”“什么时候改的?”我打断他。

“我看看操作记录……哎?是三个月前。三个月前的五月二十号。”五月二十号。

我记得那一天。那天我刚从新加坡飞回来,倒时差。徐婉拿了一大堆文件,

说是女儿上小学的学区房要办什么手续,还有银行理财的代办,让我签字。

我当时困得睁不开眼,看都没看,就全都签了。“王哥,”我深吸一口气,“变更受益人,

需要我本人到场吗?”“按规矩是需要的。

不过……那天你爱人是拿着你的授权委托书和身份证原件来的,手续齐全。她说你忙,

我们也就……你知道的,VIP客户嘛,行个方便。”“我明白了。”“哎,林诚,

你可别多想啊!蒋峰……这是你亲戚?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一个远房表弟。

”我撒了谎,声音冰冷,“王哥,谢了。这事别跟我爱人提。”“明白明白,规矩我懂。

”我挂了电话,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一声刺耳的长鸣,惊得路人纷纷侧目。

三个月前。授权委托书。她不是一时糊涂。她是精心策划,

趁我最疲惫、最没有防备心的时候,拿走了我的授权。她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懒得跟我演。

她就那么笃定,我林诚,就是个被她玩弄于股掌的傻子!我发动了汽车,轮胎摩擦着地面,

发出一声尖叫。我没有回公司。我去了银行。既然她动了保单,那我们的共同账户呢?

我是这个家唯一的收入来源。我所有的工资、奖金,都打在和徐婉联名的那张卡上。

我只留一张信用卡用于日常出差。我信任她,让她全权打理家里的财务。

我甚至嘲笑过那些搞“AA制”的夫妻,觉得他们不够相爱。现在想来,

我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我坐在银行VIP室里,理财经理恭敬地把对账单递给我。

“林先生,这是您和徐女士联名账户近半年的流水。”我一页页地翻过去。我的呼吸,

越来越急促。账单上,每一笔支出都清晰明了。物业费、水电费、念念的钢琴课……等等。

我的目光,停留在三笔连号的大额支出上。五月二十一号,转账十万。 六月十七号,

转账十五万。 七月三号,转账二十万。收款方,都是同一个陌生的名字。而备注,

写着两个字:“装修”。装修?我们这套房子三年前刚精装过,装修什么?我立刻拿出手机,

拨通了徐婉的电话。“老公?你不是在公司吗?怎么有空打电话?

”徐婉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老婆,我刚看了一下账单。

我们家……最近是不是又买了一套房?我看到好几笔装修款。”电话那头,又一次沉默了。

4“哦……那个啊……”徐婉的语气明显慌了,“是……是我一个闺蜜!她最近手头紧,

买了房没钱装修,先从我这儿周转一下。我忘了跟你说了。”“闺蜜?”我冷笑,

“哪个闺蜜?我怎么不认识?”“哎呀,你问那么清楚干嘛!”徐婉的语气开始不耐烦,

“一个大学同学,你又没见过。她说了,年底就还。林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不就是几十万吗?”不就是几十万吗?这几十万,是我在异国他乡,

陪客户喝到胃出血换来的!“是吗?那她买的房,在哪儿?”我继续追问。

“你……你查户口呢?在……在城西!行了行了,我这儿忙着呢,挂了啊!

”电话被匆匆挂断。我握着手机,看着那三个刺眼的“装修”备注,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还在撒谎。她已经慌了,她的谎言,漏洞百出。城西?我调转车头,猛地踩下油门。

我不知道那个收款人是谁,但我知道,有一个人,一定知道蒋峰在哪里。张妈。徐婉的母亲,

我的丈母娘。徐婉和蒋峰是大学同学,是老乡。丈母娘当年是死活看不上蒋峰这个穷小子的,

她最满意的女婿就是我,一个有稳定高收入的“凤凰男”。如果蒋峰真的“死而复生”,

并且还和我妻子搅合在一起,丈母娘不可能不知道。一个小时后,我拎着一堆补品,

出现在丈母娘家楼下。我没有提前通知。开门的是丈母娘,她看到我,一脸惊讶。“哎哟!

诚啊!你……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电话。”“妈,我刚谈完一个客户,路过,

就上来看看您。”我挤出笑容,走进屋里。“快坐快坐。阿婉呢?没跟你一起来?

”丈母娘给我倒水,眼神却有些闪躲。“她去美容院了。”我放下东西,开门见山,“妈,

我今天来,是想问您一件事。”“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我盯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问:“蒋峰,是不是回来了?”丈母娘端着水杯的手,猛地一抖。热水,

溅了她一手。“啊呀!”她烫得叫了一声,水杯“哐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的脸色,

比那碎裂的瓷片还要白。

“你……你……谁跟你说这个名字的……”她哆哆嗦嗦地蹲下去捡碎片,

“都……都多少年了……一个死人……”“妈。”我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

握住她发抖的手腕,“他没死,对不对?”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敲在了她的心上。

丈母娘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了。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诚啊!妈对不起你!

妈不该帮你瞒着啊!”我感觉我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都停止了流动。

“他……他确实没死。”丈母N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阿婉这个糊涂蛋!她三个月前,

在街上碰到他了!”“那个蒋峰,当年根本不是去登山,他是……他是跟一个富婆跑了!

这几年在外面混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欠了一***债,又跑回来了!”“他找到阿婉,

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他得了绝症,快死了,临死前就想见她一面!”“阿婉心软啊!

她……她就信了!那个畜生,就哄着阿婉,说他看病要钱,

还房贷要钱……阿婉就把家里的钱……就……”“绝症?”我打断她,

声音沙哑得不像我自己的,“那装修款……是给他还房贷?”丈母娘的哭声一顿,

惊讶地看着我:“你……你知道了?”我惨然一笑。装修款。好一个“装修”。“那保单呢?

”我死死地盯着她,“我那份保单的受益人,改成蒋峰,也是您教她的吗?”“什么保单?

”丈母娘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全是茫然,“什么受益人?我不知道啊!”看着她的表情,

我知道,她没撒谎。这件事,徐婉连她妈都瞒着。这比她撒谎,更让我感到恐惧。给钱,

是心软,是愚蠢。改保单……那他妈的是在谋杀!她已经不满足于用我的钱去救她的初恋了。

她还在等,等我死!等我那笔八百万的巨额赔偿,去彻底“拯救”她那该死的爱情!

5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丈母娘家的。外面的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

原来,我十五年的婚姻,我十五年拼死拼活的付出,在徐婉心里,

都抵不过她初恋男友几滴鳄鱼的眼泪。她不仅是愚蠢,她是恶毒。我坐在车里,像一尊雕像,

坐了整整三个小时。我在想,我该怎么办。离婚?太便宜她了。我要把她做的这一切,

一件件地,摆在阳光下。我要让她知道,我林诚,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傻子。

我要让她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拿起了手机。

既然她这么喜欢给蒋峰“装修”,那我就帮她一把,看看这个“绝症”病人,

到底住在怎样一个“金屋”里。我没有惊动徐婉。我花钱,找了一个私家侦探。

我要查那个收款账户的户主信息,我要查那个户主名下所有的资产。我要知道,我的钱,

到底流向了哪里。等待消息的三天里,我像一个最敬业的演员。我回家,对徐婉微笑,

和她一起吃饭,辅导念念写作业,甚至在睡前,给了她一个晚安吻。我吻在她冰冷的嘴唇上,

就像在吻一个精致的、涂满了毒药的瓷器。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恢复正常”,

放松了警惕。她开始变得和以前一样,温柔、体贴。她会给我发信息:“老公,今天降温,

记得加衣服。”她会给我炖汤:“你胃不好,我让张妈买了乌鸡,给你补补。

”如果不是那张保单,我几乎都要以为,我们还是那对相濡以"沫"的模范夫妻。可现在,

她越是温柔,我就越是恶心。第三天,侦探的电话来了。“林先生,查到了。”“说。

”“收款账户户主,名叫蒋峰。身份证号和您给的保单上的一致。此人名下,

没有任何重疾记录。相反,他在本市最大的**,有高达两百万的欠款记录。”我的手指,

一瞬间握紧了。“那笔装修款呢?那四十五万。”“我们查了资金流向。这笔钱,

在到账的当天,就被转入了澳门一个菠菜公司的账户。而且……”“而且什么?

”“我们发现,徐女士……也就是您的妻子,这三个月,一直在用您给她的副卡,

为蒋峰租住一套高档公寓。”“地址。”“城西,‘天誉华府’。A栋1801。

”天誉华府。我当然知道那个地方。本市最贵的江景公寓,月租金至少五万起。她用我的钱,

给她的情夫租房,给他还赌债。然后,再把我的死亡保险,改成他的名字,

作为他下半辈子的“保障”。“呵呵……”我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林先生?

”侦探在电话那头,有些迟疑。“继续跟。”我擦掉眼泪,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最直接的证据。照片,视频,我都要。”“明白。

但这属于……”“加钱。”“好的,林先生。”挂了电话,我启动了汽车。天誉华府,

A栋1801。我倒要亲眼去看看,那个让我“被”戴了十五年绿帽子的男人,

那个让我妻子不惜“谋杀亲夫”也要拯救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6天誉华府的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