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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圣母邻居闭嘴,我被迫成了小区霸王(影响功德)完本小说_全本免费小说为了让圣母邻居闭嘴,我被迫成了小区霸王影响功德

不吟诗不作对 著

其它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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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影响,功德   更新:2025-10-18 04: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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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伟,一个靠敲代码为生的男人。我的世界由0和1构成,简单,纯粹,有逻辑。

我的人生信条是,能用一行代码解决的事,绝不多说一个字。所以,三年前,

我选择搬进“德邦小区”。这名字听着像个物流公司,实际上也差不多,人来人往,

但谁也不认识谁。邻居就是你家水管爆了,也不会影响我今天吃红烧肉的那种关系。完美。

我以为我找到了人生的桃花源,一个可以让我和我的机械键盘相伴终生的圣地。

直到刘姨的出现。刘姨住我对门,大概五十多岁,烫着一头卷不大对劲的棕色小卷毛,

看着像顶了个海螺。她是我们这栋楼的“圣母”,是行走的道德标杆,

是小区里的“中央空调”,想温暖每一个人,结果就是把所有人都吹得感冒。今天,

她又开始作妖了。我正在跟一个该死的BUG搏斗,就是那种你感觉它就在那,

但你死活看不见它,像个在你耳边嗡嗡叫的蚊子。就在我灵感迸发,准备一举歼灭它的时候,

窗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咕咕”声。我头皮一麻,心说不好。探头一看,我的空调外机上,

密密麻麻,至少落了二十只鸽子。每一只都吃得脑满肠肥,体态安详。鸽子阵的中央,

是一堆黄灿灿的小米,明显是刚撒上去的。我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这事儿,除了刘姨,

没别人干得出来。上个月,她喂流浪猫,把猫粮倒在我门口的消防栓上,

搞得半个楼道都是鱼腥味,还招来了一群苍蝇。我跟她提意见,她拉着我的手,

语重心长:“小张啊,你看这些小猫多可怜,给它们一口吃的,是积德啊!爱护小动物,

人人有责嘛!”我忍了。我默默地买了瓶杀虫剂,对着楼道一顿狂喷。上上个月,

她觉得我们楼道的声控灯太浪费电,徒手把灯泡给拧松了。结果我半夜下楼取外卖,

一脚踩空,差点从三楼直接滚到一楼,提前体验了一把自由落体。我找她理论,

她一脸无辜:“小张啊,咱们要节能减排,为国家做贡献!你看,这不省电了吗?年轻人,

多走走楼梯,锻炼身体!”我特么谢谢你啊!我忍了。我用自己的钱,

换了个最亮的LED灯泡。但这次,是鸽子。落在我空调外机上的鸽子。它们不仅咕咕叫,

还拉屎。那白花花的一坨坨,像给我的空调外机加了一层奶油涂装。我忍不了了。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张伟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我拉开门,气冲冲地走到对门,

“咚咚咚”开始敲门。门开了,刘姨那张挂着“和蔼可亲”笑容的脸探了出来。“哎呀,

是小张啊,找阿姨有事?”我指了指我家窗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心平气和,

虽然我的肺已经快炸了:“刘姨,那鸽子,是你喂的吧?”“是啊!”她笑得更灿烂了,

眼角的褶子堆在一起,“你看这些鸽子多可爱,象征着和平呢!咱们小区有和平鸽,

多好的兆头!”我深吸一口气:“刘姨,它们拉屎了。拉在我的空调上。”刘姨愣了一下,

随即摆摆手,一副“那都不是事儿”的表情:“嗨,小事一桩!鸟拉屎,那是天性。

回头阿姨拿个拖把,给你捅咕捅咕就干净了。”捅咕捅咕?我买的是最新款的变频空调,

不是你家厨房的抽油烟机!我感觉我的血压正在飙升,大脑里的BUG警报开始狂响。

“刘姨,这不是干净不干净的问题。空调外机是散热的,上面糊一层鸽子粪,会影响散热,

缩短机器寿命。而且,噪音太大,影响我工作。”我尽量用科学、理性的语言跟她解释,

希望她那被“爱心”糊住的脑子能稍微清醒一点。结果,刘姨的脸耷拉下来了。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就像看一个不懂事的熊孩子。“小张啊,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跟机器的寿命比起来,这些小生命的温饱,难道不更重要吗?你一个年轻人,

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她开始了,她开始了她最擅长的道德绑架。“我没有同情心?

”我气笑了,“我的同情心,在我差点摔断腿的时候,在我被鱼腥味熏得头晕的时候,

已经差不多用完了。刘姨,我请求你,你发善心,能不能离我远点?你去公园喂,去广场喂,

别在我家窗户外面喂行不行?”刘姨的眼圈“唰”地一下就红了。“小张,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阿姨?阿姨做这些,不也是为了咱们小区好吗?小区里有点生气,

不好吗?你一天到晚把自己关在屋里,对着个电脑,人都快发霉了。多看看这些小动物,

心情也能好一点啊……”说着,她还准备上手来拉我。我赶紧后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

“我心情好不好,跟鸽子没关系。我心情不好,就是因为它们。”我斩钉截铁地说,“刘姨,

我最后说一遍,请你,不要再往我的空调外机上撒米了。”说完,我转身就走,再多说一句,

我怕我会忍不住说脏话。回到屋里,我“砰”地一声关上门。窗外的“咕咕”声还在继续,

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狂怒。我打开微信,点开那个死气沉沉的“德邦小区一家亲”业主群。

深吸一口气,我开始打字。我张伟,今天就要在这赛博角斗场里,跟刘姨,决一死战。

“德邦小区一家亲”这个微信群,总共258人,平时死寂得像个电子坟场。

只有在停水、停电,或者物业发通知的时候,才会诈尸般地冒出几句“收到”。但今天,

我要亲手点燃这个坟场。我编辑了一条长长的信息,

详细描述了刘姨长期以来在我家门口进行的各种“慈善活动”,从喂猫的鱼腥味,

到拔灯泡的“节能壮举”,再到今天空调外机上的“鸽子派对”。我尽量用词克制,摆事实,

讲道理,还配上了几张高清**的、布满鸟粪的空调外机照片。

我的诉求很简单:请刘姨停止这种影响他人生活的“行善”。点击发送。一秒,两秒,

三秒……群里静悄悄的。我感觉自己像往深井里扔了块石头,连个回声都没有。

就在我以为这次进攻又是哑炮的时候,第一个回复出现了。是住五楼的王大哥,

他发了个“捂脸笑”的表情,说:“小张,多大点事儿,刘姨也是好心。”我眼前一黑。

好心?我差点摔断腿也是好心?我空调报废了也是好心?紧接着,第二个,

第三个……回复像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六楼的李姐:“是啊,刘姨人多好啊,

上次我家水管漏水,还是刘姨帮忙找的人呢。”一楼的赵大爷:“年轻人,

心胸要开阔一点嘛,邻里之间,互相体谅。”物业经理:“@张伟,我们会和刘阿姨沟通的,

请您先消消气。”我看着这些回复,手脚冰凉。我特么是在跟一群圣人生活在同一个小区吗?

他们是看不见我发的照片,还是觉得鸽子屎是一种艺术品?就在这时,正主登场了。

刘姨在群里发了一段长达60秒的语音。我点开。

一股委屈到极致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我……我没想到小张你是这么看我的……我每天辛辛苦苦,为大家服务,

想着让咱们小区环境好一点,邻里关系和睦一点……我喂个小动物,怎么就成了影响你了呢?

阿姨知道,你一个人住,工作压力大,

但你也不能把气撒在阿姨身上啊……呜呜呜……我这把老骨头,做的这些事,

图啥呀……我什么也不图,就图个心安……呜呜呜……”那声音,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演技之精湛,足以让国内一线女演员集体失业。我呆住了。这特么……这特么也行?

我明明是受害者,怎么被她这么一说,反倒成了欺负孤寡老人的恶霸?果然,

刘姨的语音一出,群里彻底炸了。“刘姨别哭!我们都支持你!”“就是!现在这年轻人,

太自私了!”“@张伟,快给刘姨道歉!怎么能这么跟长辈说话?”“太过分了!

刘姨天天帮大家收快递,擦楼梯,你做过什么?”我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指责,

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我那条摆事实、讲道理的长篇信息,此刻就像个笑话。

在刘姨的眼泪面前,逻辑和证据一文不值。她成功地把一个“公共卫生和私人财产”问题,

偷换概念成了“年轻人不懂得尊敬老人”的道德问题。高,实在是高。我气得手指都在发抖,

正准备打字反击,一条新的@我的信息跳了出来。是刘姨。她发了一张照片。照片里,

她拿着一个长杆拖把,拖把头上还绑着块抹布,正颤巍巍地伸出窗外,

试图去够我的空调外机。照片的配文是:“小张,你别生气了,阿姨这就给你擦干净。

阿姨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擦得慢,你多担待。”照片的角度很刁钻,拍得她身形佝偻,

背景萧瑟,仿佛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在为生计所迫,从事高空危险作业。我靠。

我真的忍不住骂出了声。她家住四楼!四楼!她就这么把大半个身子探出窗外,

手里还举着个两米长的拖把?她不要命了?更要命的是,她这一手“苦肉计”,

直接给我钉死在了道德的耻辱柱上。群里瞬间画风突变,从指责我,

变成了对刘姨的“生命安全”的担忧。“刘姨!快回去!太危险了!”“我的天!

这要是掉下去怎么办!”“@张伟,你看看你!把刘姨逼成什么样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你负得起这个责吗?”我看着那张照片,大脑一片空白。我负得起这个责吗?我负不起。

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我没跟她在群里对线,因为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是错的。

我现在解释,就是掩饰。我道歉,就是承认我欺负她。我抓起钥匙,冲出家门,跑到对门,

疯狂砸门。“刘姨!开门!你特么给我开门!”门开了,刘姨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

手里还拿着手机,群里的聊天界面亮着。她看着我,一脸的“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表情。

我指着她的鼻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最终,

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算你狠。”说完,我转身回家。我坐在电脑前,

看着窗外那群还在“咕咕”叫的鸽子,和那个已经被擦得锃亮,甚至有点反光的空调外机。

我意识到,常规的战斗方式,对刘姨是无效的。对付疯子,你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

你要比她更疯。我打开淘宝,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四个字:“大功率,摄像头”。

我的赛博角斗场,第二季,即将开幕。我买的摄像头,是顶配。三百六十度旋转,夜视高清,

带声源定位,还能直接连手机APP,随时查看。我把它装在了窗户的角落,

一个非常隐蔽的位置,镜头精准地对准我的空调外机以及那一小片“和平广场”。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自己像个即将发起总攻的狙击手,内心充满了冰冷的平静。接下来两天,

风平浪静。刘姨没有再喂鸽子,业主群里一片祥和,好像之前那场“战争”从未发生过。

她见到我,还会主动打招呼,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小张,上班啊?”我点点头,

一声不吭地走过去。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在积蓄力量,

等待下一次“行善”的机会。果不其然,第三天早上,我被一阵凄厉的猫叫声吵醒。

不是一只,是一群。那声音,此起彼伏,有的像婴儿啼哭,有的像女人吵架,

在我脑子里开了一场重金属摇滚演唱会。我点开手机上的监控APP。好家伙。我家窗台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排塑料碗。刘姨正拎着一个大塑料袋,往每个碗里倒猫粮。

七八只流浪猫,毛色各异,体型不一,正埋头猛吃,吃完了就开始为了争夺地盘而嚎叫。

监控画面里,刘姨一脸慈祥,挨个抚摸着那些猫的脑袋,嘴里还念念有词:“吃吧,吃吧,

可怜的孩子们……”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屏幕。她甚至还贴心地在墙角放了一个沙盆,

供猫咪们“方便”。那个位置,正好是我家厨房的排风口。我录下了全程。然后,

我平静地起床,洗漱,给自己做了份早餐。吃完早餐,我把昨晚写好的代码又检查了一遍,

确认没有任何BUG。最后,我点开“德邦小区一家亲”微信群,将那段长达五分钟,

带同期声的高清视频,发了出去。视频里,猫粮的腥味仿佛能穿透屏幕。

猫咪们吃饱喝足后的打斗、嚎叫,以及在沙盆里刨坑的声音,清晰可辨。镜头拉近,

甚至能看清一只橘猫屁股上没擦干净的屎。视频发完,我一言不发。这次,

群里沉默了足足五分钟。然后,第一个发言的,是住二楼的一位租户,一个年轻姑娘。

“我去,怪不得我这两天总闻到一股怪味,还以为是我家下水道堵了。”紧接着,

住三楼的也冒泡了。“我说怎么天天早上五点多就被猫叫吵醒,原来根儿在这呢!

”“这……这也太不卫生了吧?”“刘姨,您爱护动物是好事,但能不能换个地方?

这楼下人来人往的……”风向,悄悄地变了。上次是鸽子,影响的是我一个人。

大多数人没有切身感受,只会觉得我小题大做。但这次是猫,在单元楼门口,

影响的是一整栋楼的人。那股味儿,那声音,是所有人都无法忽略的。我的视频,

成了最直接、最无可辩驳的证据。刘姨显然也懵了。她可能没想到,我居然会来这么一手。

过了很久,

她才在群里弱弱地回复了一句:“我……我只是看它们太可怜了……”没人接她的话。

那些曾经支持她的“圣人”们,这次集体选择了沉默。因为他们家的窗户,

也能闻到那股味儿。物业经理再次出来打圆场:“@刘姨,我们理解您的好心。

但是这样确实会影响到其他业主。我们物业会在小区找个偏僻的角落,

设立一个专门的投喂点,您看可以吗?”这是一个台阶。所有人都觉得,

刘姨应该顺着这个台阶下了。但他们都低估了刘姨。刘姨发了一张照片。照片里,

一只瘦骨嶙峋的狸花猫,正用脑袋蹭她的裤腿,眼神楚楚可怜。配文:“你们看看它,

它好像知道自己要被赶走了,一直抱着我不放。我怎么忍心啊……”我看着那张照片,

差点笑出声。又来了,又是这一招。卖惨,煽情,激发人的同情心。可惜,这一次,

不管用了。二楼的姑娘直接回复:“刘姨,它不是抱着你不放,猫都这样,

谁给吃的就跟谁亲。您把它带到投喂点,它照样跟您亲。”这姑娘,是个人才。

刘姨没话说了。她发了一串省略号,表达自己的无语和伤心。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我赢了。虽然只赢了半招,但至少,我暂时夺回了安宁。然而,到了晚上,

我准备睡觉的时候。“咚咚咚。”我的房门被敲响了。我打开门,刘姨站在门口。她没哭,

也没闹。她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小张,”她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阿姨知道你白天工作累。给你煮了碗面,趁热吃吧。就算你讨厌阿姨,

也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说完,她把碗硬塞到我手里,转身就回了自己家。

我端着那碗面,站在原地,彻底懵了。面条上,卧着一个金黄色的煎蛋,还撒着翠绿的葱花,

香气扑鼻。这……这是什么操作?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还是……新的战斗檄文?

我看着手里这碗面,感觉它比我写过的任何一段代码都要复杂。我没吃那碗面。我怕有毒。

这不是开玩笑,跟刘姨交手,你必须把她想象成一个深不可测的对手,

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我把面原封不动地放在她家门口,

附了张纸条:“谢谢刘姨,我减肥。”第二天早上,我出门扔垃圾,面还在。只是已经凉了,

坨了,看上去像一堆不可名状的物体。刘姨家的门开了。她走出来,看见那碗面,

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端了回去。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知道,

新的战争要开始了。猫是喂不成了。接下来她会搞什么幺蛾子?

答案在两天后的早上六点准时揭晓。“正月里来是新春呐,

赶着猪羊出了门……”一阵高亢嘹亮的、带着浓郁乡土气息的歌声,像一把电钻,

直接钻进了我的天灵盖。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跟着那鼓点震动。

是广场舞。刘姨居然在楼下跳起了广场舞!我冲到窗边。楼下的小花园里,

刘姨带着七八个老太太,人手一把红扇子,正随着音乐扭动着她们“矫健”的身姿。

一个半人高的便携式大音响,就摆在花园正中央,尽职尽责地向四周喷洒着噪音。

我看了看手机,早上六点零三分。我靠。这已经不是噪音扰民了,这是生化攻击。

我愤怒地打开业主群,准备开炮。但我刚打出两个字,就停住了。不行。

我不能再用之前的方法了。跳广场舞,是中老年人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我一个年轻人,

如果去指责她们“锻炼身体”,那我就是与全天下的中老年人为敌。刘姨肯定又会说,

“年轻人要多运动”、“你这么早不起床对身体不好”之类的话。

我会被她们用唾沫星子淹死。对付道德大棒,不能用道理。要用物理。我冷静地关掉微信,

打开了淘宝。这一次,我搜索的是:“定向音响”。这是一种很神奇的设备。它发出的声音,

不像普通音响那样向四周扩散,而是像手电筒的光一样,聚成一束,

只让你指定的方向能听见。在这个方向之外,声音会急剧衰减。我买了个最大功率的。

还加急,发的顺丰。两天后,我的“物理外挂”到货了。第二天早上六点,

“正月里来是新春”准时响起。我从床上爬起来,没有愤怒,没有烦躁,

只有一种即将走上战场的兴奋。我把我的定向音响架在窗台上,调整好角度,

精准地对准楼下那群舞动的身影,特别是那个领舞的刘姨。然后,我拿出手机,连接蓝牙,

打开音乐播放器。我没有放重金属,那太低级了。我放的是……《大悲咒》。

还是那种寺庙里高僧诵经的加长循环版,配着木鱼和罄的“叮叮当当”声。声音不大,

但极其清晰。楼下,刘姨和她的小姐妹们,正扭得起劲。突然,她们的动作慢了下来。

我看到刘姨的脑袋像雷达一样转来转去。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悠远、肃穆的诵经声,

精准地覆盖了她们所在的区域。而我站在窗边,几乎听不见。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高亢的《开门红》和庄严的《大悲咒》,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混搭。上一秒还是“开门红啊,

红四方”,下一秒就变成了“菩提萨埵婆耶”。老太太们的舞步,彻底乱了。

有的想跟《开门红》的节奏,有的却不自觉地跟着木鱼的“笃笃”声开始点头。整个场面,

像一群被信号干扰了的机器人。刘姨显然是她们中意志最坚定的。

她试图用更大的音量压制我。她走到她那个大音响前,把音量旋钮拧到了最大。

“咚咚咚咚锵!”我微微一笑,也把我的音量,调高了一格。

“……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佛音,变得更加洪亮。这已经不是广场舞了。

这特么是“广场渡”。我感觉我再放一会儿,她们就该当场盘腿坐下,立地成佛了。终于,

一个大妈受不了了。她扔掉手里的扇子,对刘姨喊:“我说老刘,你这什么音乐啊?

听得我心里发毛!”“是啊是啊,换一个换一个!”刘姨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关掉音乐,

抬头,恶狠狠地朝我的窗户方向看过来。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我甚至能想象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然后,

缓缓地关上了窗户。世界,清净了。这一回合,我,张伟,靠着现代科技的力量,

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我心情愉悦地回到电脑前,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然而,

我低估了刘姨的战斗力和她那离谱的脑回路。下午,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社区居委会打来的。“喂,是张伟先生吗?我们接到居民举报,

说您在小区里……搞封建迷信活动?”我:“???”“封建迷信活动?”我对着电话,

重复了一遍这五个字,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我放个《大悲咒》,

怎么就成了封建迷信了?那全天下的寺庙是不是都得关门?电话那头的社区工作人员,

声音听起来也很无奈:“是……是这样的。有位姓刘的阿姨反映,

说您每天早上对着楼下花园念一些……呃,听不懂的经文。还说,自从您开始念经,

她就感觉头晕眼花,四肢无力,怀疑您在用一些不好的东西,影响她们老年人的身体健康。

”我特么……我差点把手机捏碎。刘姨这想象力,不去写玄幻小说真是屈才了。

我这是定向音响,不是定向诅咒!我耐着性子解释:“同志,我那不是念经,我是在放音乐。

她们跳广场舞噪音太大,我放点音乐,让她们知道,互相影响是不对的。这叫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音乐?”工作人员显然不信,

“刘阿姨说听着像……像那种……”“像《大悲咒》,对吧?”我替她说了出来,“对,

我放的就是《大悲咒》。怎么了?《大悲咒》是佛教音乐,陶冶情操,净化心灵,犯法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工作人员才用一种商量的口吻说:“张先生,

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也跟刘阿姨她们说了,早上跳广场舞声音不能太大,时间也不能太早。

您这边呢,也……也别放那个音乐了。大家各退一步,和睦相处,好不好?”我还能说什么?

我说好。挂了电话,我一头栽在床上。我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和刘姨,

根本不在一个维度上。我跟她讲道理,她跟我讲道德。我跟她讲规则,她跟我讲感情。

我跟她玩物理,她跟我玩玄学。我永远无法用我的逻辑,去战胜她的神经。要想打败她,

我必须先理解她。我必须搞清楚,她那堪比黑洞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她这种“为了你好所以我要折磨你”的行为模式,根源到底在哪?我决定,

做一次“社会调查”。我们这栋楼里,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不少。比如三楼的王大爷,

就是个老烟枪,每天雷打不动地搬个小马扎坐在楼下花坛边上,一边抽烟,

一边观察来来往往的行人。他就是我们这栋楼的“移动情报中心”。我特意买了包好烟,

凑了过去。“王大爷,抽烟呢?”我递上一根。王大爷眯着眼看了我一下,接过烟,点上,

深吸一口:“小张啊,稀客。怎么着,被刘大妹子给收拾了?”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我苦笑一声:“大爷,你给评评理,我跟她到底谁对谁错?”王大爷吐了个烟圈,

慢悠悠地说:“没对没错。你俩啊,就是一个想安静,一个怕安静。”“怕安静?

”我没听懂。“是啊。”王大爷弹了弹烟灰,“你别看刘大妹子现在一天到晚瞎折腾,

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她老伴前几年走了,儿子又在国外,一年也回不来一次。这屋里啊,

就她一个人。你说,一个人守着个空房子,电视打开都没人跟你抢遥控器,那滋味,好受吗?

”我愣住了。这……这是什么苦情剧本?王大爷继续说:“人啊,一闲下来,

就容易胡思乱想。她就得给自己找事干。喂猫,喂鸟,管闲事,她不是真的有多大爱心,

她就是想找点事,让自己感觉……自己还被人需要着。”我沉默了。这个理由,

听起来很合理,也很……悲伤。如果真是这样,那刘姨之前的种种行为,似乎都有了解释。

她不是坏,她只是孤独。我心里那股熊熊的怒火,莫名其妙地就熄了一半。

我甚至开始有点同情她了。“那她也不能这么影响别人啊……”我还是有点不服气。

“她那脑子,转不过这个弯。”王大爷又吸了口烟,“她觉得,她对别人好,

别人就应该领情。她把整个小区的人,都当成她儿子了,想管着,想照顾着,

结果人人嫌她烦。”我听着王大爷的话,心里五味杂陈。我以为我是在跟一个恶邻作斗争,

结果我是在跟一个孤独老人的心理问题作斗争?这性质,一下子就变了。

我感觉我之前那些反击,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我赢了,但赢得一点也不爽。难道,

我就要这么忍气吞声下去?不。就在我准备接受这个“悲伤的现实”时,王大爷又开口了。

“当然了,”他把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上面这些,都是我瞎猜的。”我:“???

”王大爷看着我懵逼的表情,嘿嘿一笑:“还有个版本,你想不想听?”“想!

”“我听她以前的牌友说,她退休前,找一个算命的给她算过一卦。那算命的跟她说,

她这辈子杀孽太重,下辈子要投胎成……一只蟑螂。”我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她当时就吓坏了。问大师怎么破解。大师说,要想不当蟑螂,就得在阳间多积阴德,

日行一善,做满一万件好事,才能感动上天,修改她的‘出厂设置’。

”王大爷说得有鼻子有眼,表情严肃得像在做学术报告。我感觉我的世界观,被震得粉碎。

孤独?心理问题?去特么的!根源居然是这个?!一个算命先生的胡说八道,

居然是她所有离谱行为的底层逻辑?我看着王大爷,艰难地问:“大爷……这……这是真的?

”王大爷一摊手:“谁知道呢。不过,自从算完命回来,她就开始热衷于‘日行一善’了。

反正,比‘孤独说’,我觉得‘蟑螂说’,更能解释她为啥这么执着。”我站起身,

向王大爷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大爷,我懂了。”我彻底懂了。所谓的“理解”,

根本不是什么感同身受的同情。而是我终于发现,她比我想象的,还要离谱一万倍。

我的斗志,重新燃烧了起来。而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旺盛。我不再需要跟她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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