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回到了我最不愿意回忆的至暗时刻。
当年,敌国来犯,我被送去了南蛮做质子。
南蛮皇帝好男风,他们不费一兵一卒保住了和平。
我却在敌国过了三年生不如死的日子。
南蛮国破时,江凛月杀了三天三夜,屠尽了南蛮所有血脉。
在我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时,她抱着我拿刀在心口刻下了数条深可见骨的疤痕。
每一条,都代表一条人命。
那时她的眼神也像今天这般,恨到令人毛骨悚然。
“阿昀,别怕。”
“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伤害过你的人血债血偿。”
2
我刚回过神,就听到李沐泽声嘶力竭地指着我骂:
“谢昀,你不过一个在敌军胯下被玩烂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坐这帝位!有种就杀了我啊!”
牢中静的可怕。
侍从们仓皇地跪了一地,全都吓得瑟瑟发抖。
连江凛月也脸色微变。
大齐之人都知道当年的事是我的逆鳞。
李沐泽这个蠢货,竟敢还当众拿这件事挑衅我。
“殿下,我不怕死,就算他杀了——”
我字还没出口。
我手腕处的袖箭已经射穿了他的肩膀。
要不是江凛月反应快,这一箭射穿的将会是他的心脏。
李沐泽痛到几乎晕厥。
江凛月瞬间带着人想往外走。
“陛下,这人绝不能留,属下去替您杀了他!”
长风着急的开口。
看着江凛月杀疯了的样子,和她眼里对李沐泽的柔情。
我低嗤了一声,差点笑出眼泪。
心里对江凛月最后一丝希望也消失殆尽。
“让他们滚。”
他们走后,我取下身上的玉玦递给长风。
“西凉使臣还在京城,把这个交给那位,就说她的条件,朕答应了。”
.......
这日后,江凛月将李沐泽彻底藏了起来。
她杀尽了军中的知情人,除了我,没有人再知道李沐泽的事。
她本就是个疯子,我不觉得意外。
只是我没想到,李沐泽竟还有胆子来挑衅我。
他让人送来密信和一份安胎药,嚣张至极。
“谢昀,你那玩意现在还有用么?我要是你,活得还不如个太监,不如死了算了。”
“殿下肚子里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你若再敢动我,她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怒极反笑,将手里的东西烧了个干净。
“去,将朕准备的贺礼送过去。”
第二日,江凛月怒气冲冲地闯进了殿内。
她两剑将拦路的侍卫刺死,暴怒得像是要杀人。
我不为所动,反而笑意愈盛。
江凛月喘着粗气,抬手便狠狠扇了一巴掌过来。
“谢昀,你若有气就冲我来,谁允许你杀了沐泽全族!”
“你知不知道这是他在世上最后的亲人!”
我无所谓地哼笑一声。
这一举动却激怒了江凛月。
一阵迷香过来,我彻底陷入昏迷。
再醒来,我已身处一座别院。
李沐泽在殿内失魂落魄地抱着怀里的灵牌。
“沐泽向来与世无争,你行事却如此狠辣无情,你知不知道这会要他的命!”
江凛月暴怒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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