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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巷的纸船》男女主角佚名佚名,是小说写手春风又木林所写。精彩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春风又木林的现代言情全文《槐花巷的纸船》小说,由实力作家“春风又木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80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1 18:45:4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槐花巷的纸船
主角:佚名 更新:2025-10-21 22: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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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屿最后一次和林小满一起闻槐花香,是在2023年的春分。那天的风软得像揉过的棉花,
裹着巷口老槐树刚绽开的甜香,漫过青石板路的缝隙,钻进他们敞开的校服领口。
林小满蹲在树根下,指尖捏着朵雪白雪白的槐花,踮着脚往他鼻尖凑:“陈屿你闻,
今年的花香比去年还浓,等高考完,我们去摘最高处的槐花蒸糕吧?
我妈说最高处的花晒得最足,蒸出来的糕最甜。”他当时正帮她捡被风吹落的笔记本,
封面上画着小小的槐树,是林小满去年冬天用马克笔涂的,树下还有两个牵着手的小人,
笔画稚拙,却透着满满的欢喜。闻言抬头时,阳光刚好透过槐树叶的缝隙,
在她发梢洒下细碎的金斑,连睫毛上都沾了点暖光,扑闪扑闪的,像停在花瓣上的蝶。
“行啊,”他把笔记本递过去,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往回缩,
耳尖却悄悄红了,那热度一路蔓延到心尖,“不过最高处的得我来摘,你爬树还没我利索,
上次为了够枝桠,差点摔下来把膝盖磕破,还嘴硬说‘只是蹭了点皮’。
”林小满不服气地撅起嘴,把手里那朵最饱满的槐花,
小心翼翼别在他校服第二颗纽扣上——那是她特意选的位置,说“靠近心脏,
这样走路的时候,花香能跟着你走,像我一直陪着你似的”。“那是我故意让你的!再说了,
蒸糕还得靠我,你上次把盐当糖放,槐花和面粉拌在一起,差点咸得我掉眼泪。
”说着就笑起来,声音像槐花瓣落在水面,轻轻巧巧的,溅起一圈软乎乎的涟漪,
荡进陈屿年轻的心里。他们是在这条叫“槐树巷”的老巷里长大的,
像两株并肩生长的小槐树,根系在泥土下悄悄缠绕。林小满家在巷头,
开着间十平米的杂货铺,木质柜台被岁月磨得发亮,上面总摆着她的作业本和一个玻璃糖罐。
陈屿放学路过时,总能看见她趴在柜台上写题,夕阳的余晖把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
笔尖在纸上沙沙响,像春蚕在啃食桑叶。看见他的影子映在本子上,
她就偷偷从糖罐里抓把水果糖塞给他,是橘子味的,她知道他最不爱薄荷味,
说那像“牙膏成了精”。陈屿家在巷尾,父母在菜市场摆摊卖菜,每天天不亮就出门,
傍晚才带着一身泥土和蔬菜的清气回来。他放学回家,放下书包就往巷头跑,
帮林小满看铺子——有人来买酱油,他就踮着脚从货架上拿,小手稳稳的;有人问多少钱,
他就照着林小满娟秀字迹写的价目表念,声音清亮。等林小满妈妈回来,
总会塞给他个热乎的肉包子,皮薄馅大,说“小陈真是个好孩子,帮我们家小满不少忙”,
眼神慈爱得像看自家儿子。陈屿就会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耳朵又悄悄红了,
心里却像包子馅一样,暖烘烘的。中间那棵老槐树,是他们从小到大的“秘密基地”,
年岁比巷子里最老的老人还大,虬枝盘曲,亭亭如盖。春天槐花开时,
陈屿就像只灵活的猴子爬上去,林小满在树下铺块洗得发白的旧床单接着,
花瓣簌簌落在布上,像撒了层新雪。他们把最完整的槐花挑出来,
带回家蒸糕;碎掉的就装在纸折的盒子里,放在窗台当装饰,阳光一照,
仿佛盛着一小片月光。夏天太阳毒,他们就搬两张小凳子坐在树下,铺着凉席写作业,
林小满怕热,鼻尖总沁出细密的汗珠,陈屿就用大大的蒲扇给她扇风,
自己后背汗湿了一大片,黏糊糊地贴着校服,也不吭声。秋天槐树叶变黄,落在青石板路上,
踩上去沙沙响,像在唱一首古老的歌。他们捡最完整的叶子,夹在课本里当书签,
林小满的语文书里夹了十几片,
每片叶子上都写着日期和陈屿名字的缩写;冬天就围着树干玩捉迷藏,雪落在槐树枝上,
像给树穿了件白棉袄。有次雪下得特别大,林小满感冒了,在家发烧到39度,躺在床上,
小脸烧得通红,蔫蔫的像打蔫的花。陈屿知道她最爱吃巷口张婶做的糖葫芦,
顶着鹅毛大雪跑出去买,风刮在脸上像刀子,
他就把林小满去年冬天硬塞给他的那条粉色兔子围巾拉到下巴以上,只露双眼睛。
买回来的糖葫芦,他用棉袄裹得严严实实的,没化一点糖。林小满靠在床头,
看着他冻得发紫的指尖和睫毛上还没融化的雪渣,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滚烫的,
砸在枕头上:“陈屿,你怎么这么傻?雪这么大,你就不能明天再买吗?
”他却笑着把糖葫芦递过去,山楂上的糖霜在昏暗的灯光下亮晶晶的,
像他此刻的眼睛:“傻什么,你病好了,才能陪我去槐树下堆雪人啊。堆个大的,
给它戴你的红围巾。”林小满咬着糖葫芦,外表的糖衣脆甜,里面的山楂酸得她眯起眼睛,
心里却甜得发慌,那股酸酸甜甜的滋味,很多年后都记得。
她把自己的另一条红色羊毛围巾解下来,不由分说地裹在陈屿脖子上,
那围巾还带着她的体温和淡淡的、她常用的草莓味洗发水的香气:“给你戴,我在家不冷。
”那条围巾是鲜红色的,衬得陈屿的脸更红了,他戴着虽然有点紧,却暖得他心里发颤,
那暖意驱散了所有寒意。后来上了高中,他们幸运地还在一个班,每天一起去学校,
一起在晚自习的灯光下埋头苦读,再一起披着星光回家。路过老槐树时,
林小满总爱仰着头看,月光下的槐树像一团墨绿的云,她说:“等我们考上南方师范大学,
就把巷子里的槐花种子带去,种在学校的操场上。这样春天一到,我们就能一直闻着槐花香,
还能在树下写作业,跟在巷子里一样。南方的春天来得早,槐花肯定开得比这里还盛。
”陈屿每次都点头,心里悄悄把“我们”两个字刻得更深,像槐树的年轮,一圈一圈,
烙印在生命的核心。他早就想好了,等高考结束,在那个最轻松的夏天傍晚,
就在这棵槐树下,
把藏在语文课本最后一页、塑料书皮夹层里的情书给她——那封情书他写了改,改了写,
删删改改了十几遍,揉皱的稿纸塞满了半个抽屉,
最后只留下一句他觉得配得上她的、最简单也最郑重的话:“小满,我想和你一起,
从槐树巷走到南方,走到以后的每一天,看遍所有春天的槐花。”高三那年,
学习越来越紧张,空气里都弥漫着硝烟味。晚自习常常要到十点才结束。
陈屿怕林小满走夜路害怕,每天都雷打不动地送她回家。巷子里的路灯有些坏了,
忽明忽暗的,像疲倦的眼睛。他就走在她左边,离马路近的那侧,
手里还拿着个老旧但光线很亮的手电筒,帮她照前面的路,驱散阴影,
也驱散她心里偶尔泛起的、对未知未来的细微恐慌。有次下晚自习,
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带着倒春寒的凉意。陈屿没带伞,就把校服外套脱下来,
罩在两人头上。外套有点小,他大半身子都露在外面,
冰冷的雨点很快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衬衫,贴在皮肤上,激起一阵寒颤。
林小满拉了拉他湿透的袖子:“你别感冒了,我没事,跑快点就能到家。
”他却把外套往她那边又挪了挪,语气不容置疑:“没事,我身体壮得像头牛,
你别淋着就行,不然又该发烧了,上次发烧哭鼻子的样子我可还记得。
”他试图用玩笑缓解气氛,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那天回到家,陈屿果然感冒了,
鼻塞得厉害,喉咙又干又痛,第二天上课还在不停地打喷嚏。林小满知道后,
课间偷偷给他带了杯姜茶,用她那个印着向日葵的保温杯装着,拧开盖子时还热气腾腾。
“你赶紧喝了,”她把杯子塞进他手里,指尖温热,声音压得很低,
像怕惊扰了周围做题的同学,“我妈早上特意煮的,说治感冒特别好,放了好多老姜和红糖。
”陈屿捧着那个还带着她手心温度的保温杯,姜茶辛辣甜暖的滋味从口腔一路蔓延到胃里,
再传到心里,鼻子更塞了,却不是因为感冒,而是某种汹涌的、难以言喻的感动。他低下头,
大口喝着姜茶,热气氤氲了他的眼镜片,也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们的日子就像槐树下的青石板路,被岁月和脚步磨得温润,平平淡淡,
却满是踏实的暖意和心照不宣的默契。陈屿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像巷口那棵老槐树,
年年岁岁,花开花落,一直延续下去,直到他们一起考上大学,一起去南方,
一起在另一个城市的槐树下哪怕是自己种下的,继续写属于他们的、更广阔的故事。
他甚至偷偷查了南方师范大学的校园图片,
想象着他们并肩走在开满紫荆花或者别的什么花的校道上,讨论着刚上的课,
规划着周末去哪里找槐树。可命运,偏要在他们以为坚不可摧的约定里,
用一种最残酷的方式,划上一道冰冷彻骨的裂痕。高考前一个月,那个看似平常的周一,
林小满突然没来上学。她的座位空荡荡的,桌面干净得反常。陈屿早读课频频走神,
盯着旁边空着的座位,心里慌得厉害,像有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那座位上,还放着林小满昨天用的那支粉色兔子笔,
以及一本摊开的、写了一半的数学练习册。阳光照在空椅上,刺得他眼睛生疼。下课铃一响,
陈屿就像离弦的箭一样抓起书包就往巷头跑,跑得太快,差点撞到走廊里抱着作业本的同学,
连声“对不起”都说得支离破碎。杂货铺的门虚掩着,没像往常一样敞开迎客,
里面静悄悄的,连平时常有的、林小满妈妈爱听的戏曲收音机声都没有,
一种不祥的寂静笼罩着这间熟悉的小屋。他心脏狂跳,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
吱呀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看见林小满的妈妈坐在柜台后那张磨得发亮的旧木椅上,
手里紧紧攥着张医院的化验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肩膀一抽一抽的,
压抑的哭声像受伤小兽的呜咽,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把化验单上那些冰冷的数据和术语都打得模糊一片。“阿姨,小满呢?
”陈屿的声音干涩发颤,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几乎要破膛而出。林小满妈妈抬起头,
脸色苍白得像被漂白过,嘴唇哆嗦着,好几次才发出声音:“小满她……得了急性白血病,
昨天半夜突然晕倒,刚确诊,住院了……她不让我告诉你,
怕影响你学习……马上就要高考了……”最后几个字,几乎被哽咽吞没。
“白血病”三个字像一道带着高压的惊雷,毫无预兆地在陈屿脑子里炸开,
瞬间夺走了他所有的思考和感觉。他手里的书包“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语文书从里面滑出来,塑料书皮夹层里那封情书的一角露了出来,洁白的纸张边缘,
此刻显得那么刺眼。他没顾得上捡,甚至没意识到自己丢了东西,
转身就像疯了一样朝医院的方向狂奔,鞋底踩在湿滑的青石板路上,发出杂乱急促的声响,
像他此刻狂跳无序、濒临崩溃的心脏。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刺鼻,呛得他几乎窒息。
他一间病房一间病房地找,眼睛像扫描仪一样扫过每个床位上苍白的面孔,
心脏在希望与绝望之间剧烈摇摆。直到看见302病房里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他才敢停下脚步,扶着冰凉的墙壁大口喘气,肺叶像被撕裂一样疼痛。
林小满躺在纯白的病床上,显得那么小,那么脆弱。她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不见了,
剪成了贴头皮的短发,露出光洁却毫无血色的额头,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比身下的床单还要白,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却似乎依旧抵不住从骨子里透出的寒冷。
各种颜色的输液管像狰狞的藤蔓,缠绕在她纤细的、布满针眼的手臂上。听见脚步声,
林小满抬起头,看见是陈屿,先是愣了一下,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慌乱,
然后勉强扯出一个虚弱的笑,那笑容像昙花一现,脆弱得让人心碎:“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让我妈别告诉你吗?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你别分心……”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气声,
像风中摇曳的蛛丝。陈屿几步冲到床边,几乎是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一把抓住她放在被子外的手。她的手很凉,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指节因为化疗有些泛青肿胀。他用自己的双手紧紧包裹住她冰冷的手,
试图把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和颤抖:“你都这样了,
还想着影响我学习?林小满,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去南方吗?要一起种槐花,一起蒸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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