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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慧致(冰冷沈确)完整版免费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刺骨的慧致(冰冷沈确)

半夜吃番薯 著

游戏动漫连载

《刺骨的慧致》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半夜吃番薯”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冰冷沈确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刺骨的慧致》内容介绍:本书《刺骨的慧致》的主角是沈确,冰冷,属于爽文,虐文类型,出自作家“半夜吃番薯”之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06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3 10:08:54。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刺骨的慧致

主角:冰冷,沈确   更新:2025-10-23 12: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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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灯,惨白得没有一丝温度,像冻结的冰凌,悬在我头顶之上。视野里只有一片混沌的灰,

浓得化不开,仿佛整个世界都沉入了污浊的泥沼深处。剧烈的疼痛,

一种被生生撕裂掏空的剧痛,从身体最深处凶猛地炸开,蛮横地席卷每一寸神经末梢,

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击着肋骨,发出擂鼓般的闷响,在死寂的手术室里回荡。

冰冷的金属器械偶尔碰撞,发出清脆而冷酷的“叮当”声,像死神在耐心地清点他的工具。

意识在剧痛的潮汐中艰难地漂浮,如同一艘随时会被巨浪吞噬的破船。浓重的血腥气,

带着铁锈般的腥甜,霸道地充斥在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里,刺鼻得令人作呕。

我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正源源不断地从身体里流失,带走仅存的温度和力气,

像生命本身正从指缝中无可挽回地滑走。“……不行了,止不住!沈太太子宫收缩乏力,

血根本止不住!”一个年轻女医生的声音响起,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和恐慌,

像绷紧到极限的弦。“加压输血!把库存的O型血全调过来!快!”另一个声音,更沉稳些,

是主刀医生,但那份沉稳也被紧迫逼得有些变调。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自从三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

我的世界就被永远地囚禁在了这片没有光、没有色彩、没有轮廓的牢笼里。

他们说剧烈的撞击损伤了我的视觉神经中枢,永久失明。我的丈夫沈确,

那个曾在我病床前握着我的手、声音哽咽着发誓会做我一辈子眼睛的男人,

此刻就在这手术室的门外吗?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就在意识即将被彻底拖入冰冷深渊的前一秒,

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玻璃幕墙被瞬间击碎的“咔嚓”声,在我脑海深处毫无征兆地炸响!

紧接着,是足以焚毁一切的剧痛,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眼球深处,直刺大脑!

我几乎要尖叫出声,喉咙却像被焊死,只能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但就在这撕心裂肺的痛楚之中,那片笼罩了我整整三年的、浓得化不开的灰色迷雾,

猛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粗暴地撕开了一道裂隙!光!刺眼的光线,

混杂着无影灯惨白的光晕和仪器面板上跳跃的红绿信号,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冲了进来!

模糊的色块疯狂地旋转、碰撞、重组,像一台老旧的电视机在拼命地调整信号。最终,

图像渐渐稳定下来,虽然边缘还带着毛刺般的模糊和晃动,但……我看见了!

我看见了手术室冰冷、泛着金属光泽的天花板!

我看见了穿着绿色手术服、戴着口罩、只露出焦急双眼的医生和护士!

我甚至看见了……我自己!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躺在手术台上、腹部高高隆起的苍白侧影。

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不由自主地飘向手术台侧下方。那里,我的主治医生赵医生,

他白色的衣角上,沾染着一抹刺目的、尚未干涸的鲜红血迹——那是我的血。他正背对着我,

双手忙碌着,急促地对身边的护士下达指令。然后,

我看到了他放在旁边无菌器械台上的手机。屏幕没有熄灭,

微弱的光亮在一片惨白中显得格外突兀。屏幕上,赫然是一张清晰的照片!照片里,

一个穿着米白色羊绒开衫、笑容温婉甜美的女人,正抱着一个裹在粉色襁褓里的婴儿。

女人眉眼弯弯,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那种幸福几乎要溢出屏幕。她,我认得!是楚然,

沈确那个据说早已远走国外、杳无音信的“白月光”!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

撞得胸腔生疼。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照片下方,还有一行未读消息的文字预览,

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瞳孔:“阿确,女儿很健康,眼睛特别像你。我们等你。

”女儿……像你……我们等你……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发出滋滋的声响。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急速蔓延,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三年来沈确所有的温柔体贴、细致入微,此刻都化作了最恶毒的谎言,

扭曲成一张狞笑的鬼脸。楚然抱着孩子?一个像沈确的孩子?而我的孩子呢?

刚从我身体里剥离、我甚至来不及用眼睛看一眼、只能用耳朵去聆听她第一声啼哭的孩子呢?

“沈太太……很抱歉……”赵医生疲惫而沉重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水底传来,

每一个字都带着千斤的重量,砸在我的意识上,“……我们尽力了。

孩子……先天不足……没能保住……是个女孩……”女孩!我的女儿!刹那间,

无数碎片化的记忆,如同被这道突如其来的视觉之光强行激活的病毒,带着剧痛和绝望,

疯狂地涌入我的脑海!

车祸发生时那刺耳的刹车声、金属扭曲的尖啸……医院里沈确紧握我的手,

一遍遍在我耳边低语:“别怕,鸢鸢,有我在,

我就是你的眼睛……” 那声音曾经是我黑暗世界里唯一的锚点。还有……手术!

一场在我因车祸昏迷期间紧急进行的手术!沈确告诉我,

那是为了处理颅内血肿、挽救我的生命。可现在,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中,

似乎夹杂着完全不同的信息流:冰冷的金属托盘上,

经接口”、“视觉皮层覆盖”、“伪装信号源”;一个极其微小的、闪烁着幽蓝冷光的芯片,

被小心翼翼地植入……视觉欺骗芯片!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场车祸,

根本没有夺走我的视力!它夺走的,只是沈确伪装的借口!他亲手给我植入芯片,

让我活在他精心编织的、永无天日的黑暗谎言里!

只为掩盖这个滔天的罪恶——他偷走了我的孩子!把我的亲生骨肉,

偷换给了他心尖上的白月光楚然!一股混合着血腥味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暴怒和滔天恨意,

如同压抑千年的火山,在这一刻轰然爆发!那股力量如此狂暴,

竟暂时压过了身体上的剧痛和失血的虚弱,像电流一样瞬间贯通全身。“呃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嘶吼,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从我干裂的唇间迸发出来!

那声音里饱含着被背叛的剧痛、被剥夺的绝望和无边无际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恨意!

“沈太太!冷静!你不能激动!”护士惊慌的声音响起。“快!镇定剂!

”赵医生猛地转过身,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布满血丝,充满了惊愕和措手不及。

就在这混乱的瞬间,就在我的视线因剧痛和愤怒而剧烈晃动模糊,

即将被强行拉回那片熟悉的黑暗深渊之前,最后一瞥,

定格在了手术台旁边那个小小的、被白色无菌巾覆盖的婴儿推车上。白色的布单边缘,

一只小小的、青紫色的、毫无生气的小手无力地垂落下来。那脆弱的手腕上,

戴着一个小小的、写着母亲名字的塑料腕带。而就在那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手旁边,

在那只小手的腕部内侧靠近手腕的地方,

一个极其微小的、淡粉色的、形状如新月初升的胎记,清晰地映入我模糊的视线!那个胎记!

那个独一无二的月牙形胎记!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

…那个胎记……和沈确后颈上那个隐藏在发际线边缘、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知道的月牙胎记,

一模一样!血缘的铁证,以最残酷、最直接的方式,在我眼前袒露无遗!

这个被宣告夭折的、被遗弃在冰冷推车上的小小身躯,就是我的女儿!是沈确的血脉!

也是他亲手宣判死亡、用来掩盖他滔天罪行的牺牲品!

“我的……孩子……”破碎的音节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腥甜。

眼前的光明如同被强行断电,那片浓稠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再次如同巨大的幕布,轰然落下,

将刚刚窥见的地狱真相和那个小小的、带着月牙胎记的手腕,彻底吞噬。

身体的力量随着视野的消失而彻底抽离。意识,终于沉入了无边的冰冷和黑暗。

最后残留的知觉,是身体深处那永无止境的疼痛,以及灵魂被彻底碾碎后,

留下的、足以将整个世界都冻结的、绝对零度般的恨意。沈确……楚然……你们……该死!

意识像沉船的碎片,在深不见底的冰冷海水中缓慢上浮。每一次挣扎,

都牵扯着腹部那道狰狞的伤口,传来撕心裂肺的钝痛。比伤口更痛的,

是胸腔里那颗被彻底剜去一块、只剩下空洞和冰冷恨意的心。

鼻腔里充斥着医院特有的、混合着消毒水和淡淡血腥气的味道。

耳边是医疗器械运行时低微的嗡鸣,

还有点滴药液落入管道的、规律到令人窒息的“滴答”声。一片黑暗。

熟悉的、令人绝望的黑暗。手术台上那短暂如幻觉般的“看见”,

此刻更像是一场残酷的噩梦。但手腕上残留的、被指甲深深掐入皮肉的刺痛感,

以及心口那几乎要将灵魂都焚烧殆尽的滔天恨火,都在疯狂地嘶吼着——那不是梦!

那是血淋淋的真相!门被轻轻推开,一股清冽的、带着昂贵须后水淡香的冷风拂面而来。

这气息,曾是我黑暗世界里唯一的慰藉,如今却比手术刀更锋利,

瞬间割开了刚刚结痂的伤疤。他来了。皮鞋踩在光洁地板上的声音,沉稳、从容,

一步步靠近。最终停在床边。我能感觉到他俯下身投下的阴影,那股气息更近了。

一只微凉的手,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轻轻覆上我放在被子外、冰冷僵硬的手背。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指腹温暖干燥,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这只手,

曾无数次在我无助的黑暗中给予我支撑,此刻却像盘踞在皮肤上的毒蛇,

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鸢鸢?”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带着浓浓的、足以以假乱真的疲惫和心疼,像浸透了苦汁的海绵,“感觉怎么样?

还疼得厉害吗?”他的手指微微收紧,传递着一种虚假的安抚力量。多么完美的伪装。

影帝级的表演。过去三年,我沉浸在他精心构筑的温柔假象里,像一只被蒙住眼睛的鸟,

傻傻地依恋着囚笼。现在想来,每一次他帮我“看”世界,

每一次他描述“窗外阳光很好”、“花园里的玫瑰开了”,都是对我最恶毒的嘲弄!

他用我的黑暗,掩盖着他窃取我骨肉的罪行!“孩子……”我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破碎地从喉咙里挤出,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我的孩子……真的……没了吗?

”每一个字,都像在吞咽着烧红的炭块,灼烧着喉咙和灵魂。覆在我手背上的那只手,

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他更用力地握紧了我的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那力道,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一种无言的警告和压制。

“鸢鸢……”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沉痛,像承载着全世界的悲伤,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赵医生尽力了,

可是孩子……先天发育得太弱……”他的声音哽住了,

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令人心碎的哽咽,“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像你……”像你?

像我这个被她亲生父亲亲手抛弃、连看这世界一眼的权力都被剥夺的母亲吗?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我用尽全身力气才强行将它压下,指甲更深地掐进掌心,

用尖锐的疼痛逼迫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明。不能崩溃,不能在他面前崩溃!此刻的软弱,

只会让仇人更加得意!我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动作决绝,带着毫不掩饰的冰冷和抗拒。

他的气息似乎凝滞了一瞬,空气骤然变得稀薄而紧张。“别碰我。

”我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荒原上终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一丝波澜,

却蕴含着足以冻结骨髓的恨意。这简单的三个字,耗尽了我刚刚凝聚起的所有力气。

短暂的死寂。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我能感觉到他投在我脸上的目光,锐利如刀,

带着审视和探究,似乎在判断我这突如其来的冰冷是源于丧子之痛导致的情绪失控,

还是……别的什么。他沉默了几秒,那沉默的重量几乎要将我压垮。然后,

他轻轻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叹息了一声:“好,我不碰你。鸢鸢,

我知道你难过……我……”他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为一声更沉重的叹息,“你好好休息,

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护士喊我。”皮鞋声再次响起,沉稳依旧,却似乎比来时快了一丝。

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他那令人作呕的气息。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一片死寂的黑暗。

眼泪终于无法控制地汹涌而出,滚烫的液体滑过冰冷的脸颊,无声地渗入枕头。

不是为了那个被谎言宣告死亡的孩子,而是为了这彻头彻尾的欺骗,

为了这三年被精心圈养的愚蠢,为了那刚刚萌芽就被彻底扼杀的母爱!沈确!沈确!

这个名字像淬了剧毒的匕首,反复在我心头搅动。恨意如同实质的藤蔓,疯狂地缠绕、收紧,

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不行!不能就这样!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要真相!

我要我的孩子!我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一个疯狂而清晰的念头,

如同黑暗中骤然划过的闪电,照亮了我被恨意充斥的脑海——芯片!

那块该死的视觉欺骗芯片!手术台上那短暂的光明,

是因为芯片在生命垂危、脑电波剧烈波动时失效了吗?

如果我能找到方法……如果我能掌控它……这个念头一旦滋生,便如同燎原的野火,

再也无法熄灭。它压过了身体的剧痛,压过了失血的虚弱,成为了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个真正的瞎子,沉默地躺在病床上,

对沈确“无微不至”的关怀表现出极度的冷淡和抗拒。他送来的昂贵补品,

我让护士原封不动地拿走。他试图握住我的手,我永远第一时间抽回。

他坐在床边试图和我说话,我闭上眼睛,用沉默筑起一道冰冷的墙。我的沉默和抗拒,

被他顺理成章地解读为丧子的巨大打击和精神崩溃的前兆。他眼底的忧虑越来越深,

但那份忧虑深处,似乎也隐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他大概以为,

一个沉浸在悲痛中、精神濒临崩溃的瞎子妻子,是无力也无意去探究任何真相的。他错了。

大错特错。当我终于被允许出院回家,回到那栋奢华却冰冷得像巨大坟墓的别墅时,

我的“崩溃”似乎加剧了。我变得异常沉默,长时间地蜷缩在卧室角落的沙发里,

对着窗外虽然我看不见的虚空发呆,对任何声音都反应迟钝,仿佛灵魂已经被彻底抽离。

沈确请来了最好的心理医生,我只在医生面前木然地坐着,一言不发,

像一个失去了所有感知的木偶。只有深夜,当整栋别墅陷入死寂,

当沈确在书房处理他那些肮脏的生意,或者在隔壁房间发出平稳的呼吸声时,

我才会悄然“活”过来。黑暗,成了我最好的掩护。

我开始尝试回忆手术台上那种“看见”的感觉。那感觉如此奇异,并非通过眼球,

更像是一种直接投射在意识层面的信息流。我努力捕捉那种“接收”的源头,

试图用意念去碰触、去感知。最初几天,

除了剧烈的头痛和视野里偶尔出现的、毫无意义的闪烁光斑,一无所获。但我没有放弃。

恨意是永不枯竭的燃料。终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窗外电闪雷鸣。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幕的瞬间,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轰鸣,

我的大脑深处仿佛被一道更强的电流贯穿!“滋啦——!

”一声尖锐的、仿佛电流短路的噪音在颅内炸响!眼前那片浓稠的黑暗,

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骤然波动、扭曲起来!

灰白色的、毫无意义的雪花点疯狂地闪烁、跳跃!我猛地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出胸腔!来了!就是这种感觉!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集中全部意念,

如同一个在黑暗中摸索开关的盲人,

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尝试着去“拨动”那存在于意识层面的、无形的“开关”。

雪花点的闪烁频率似乎……慢了一点?不,不是慢,是……在响应我的意念!

这个发现让我几乎狂喜!我更加努力地集中精神,摒弃所有杂念,唯一的念头就是——看见!

波动渐渐平息。雪花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片……模糊的、低分辨率的、如同老旧黑白电视机信号的图像!

虽然只有单调的灰白两色,虽然边缘模糊不清如同蒙着厚厚的水汽,

虽然图像还在轻微地晃动……但,我真的“看见”了!我看见了!不再是纯粹的黑暗!

我看见了卧室里熟悉的天花板吊灯模糊的轮廓!看见了身下深色床单粗糙的纹理!

甚至看见了……自己放在被子外、那双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手!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但这一次,是狂喜的、充满力量的泪水!我成功了!我找到了那扇被强行关闭的门!

虽然现在只能推开一条缝隙,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黑白影像,但这足够了!这第一步,

是从地狱爬回人间的第一步!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无声的战争。白天,

我在沈确面前扮演着那个心如死灰、精神恍惚的瞎子妻子。夜晚,当黑暗降临,

我便化身最勤奋的学徒,在绝对的寂静中,疯狂地练习着用意念驾驭那块该死的芯片。

每一次尝试,都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如同有无数根钢针在颅内搅动。但我甘之如饴。

这疼痛是力量的证明,是复仇的序曲。我对芯片的掌控力以惊人的速度提升。

从最初只能维持几秒钟模糊的黑白影像,

到能稳定“看见”卧室里物体的基本轮廓;从只能被动接收,

到能尝试着用意念轻微地“调整”视角的远近、甚至尝试聚焦!

我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受伤母兽,用仇恨打磨着新生的爪牙,耐心地等待着,

等待着给予猎物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时间在沉默的伪装和夜以继日的训练中悄然流逝。

腹部的伤口在愈合,但心底的伤口却在恨意的浇灌下,日夜不停地生长出尖锐的荆棘。

我对那块植入芯片的操控,已从最初笨拙的摸索,变得如同呼吸般自然流畅。视野里的世界,

不再是单调的黑白。灰度的层次逐渐丰富,边缘的毛刺和晃动也趋于稳定。

虽然色彩尚未回归,但物体的轮廓、距离、明暗对比已足够清晰。

我能“看”到书房里沈确常坐的那张昂贵真皮沙发冰冷的反光,

能“看”到餐桌上佣人新换上的百合花瓣的柔白弧度,

甚至能“看”到他偶尔投向我的目光中,那层精心维护的温柔假面下,

一丝难以掩饰的审视和……越来越浓的疲惫与烦躁。我的持续沉默和抗拒,像一根无形的刺,

扎在他精心维持的虚伪平静里。他眼底的血丝多了起来,

处理电话时语气中的戾气也偶尔会泄露出来。很好,这正是我想要的。我要让他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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