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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如父,弟妹反哺》内容精彩,“燕岗的莫无量”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弟弟妹三水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长兄如父,弟妹反哺》内容概括: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长兄如父,弟妹反哺》主要是描写三水,弟弟妹,杨大山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燕岗的莫无量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长兄如父,弟妹反哺
主角:弟弟妹,三水 更新:2025-10-25 19:4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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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长兄如父:一肩担起的十三年华一九七五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早,
也更冷。寒风像一把钝刀子,割着辽南丘陵地带光秃秃的山梁。
杨家洼村东头那三间低矮的土坯房里,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
十四岁的杨大山跪在冰冷的土炕前,炕上,并排躺着两天前因矿洞塌方而遇难的父母。
他们身上盖着洗得发白的旧床单,勾勒出僵硬而令人心碎的线条。他的身后,是哭声的海洋。
十二个弟弟妹妹,从十二岁的老二杨秀兰,
到尚在襁褓中、只会张着嘴本能寻找奶头的第十三个孩子——他的小弟弟杨小土,
挤满了这间不大的屋子。恐惧、寒冷和饥饿,让他们像一群受惊的幼兽,
紧紧依偎在唯一能站着的兄长身后。老三杨三水,今年十一岁,紧抿着嘴唇,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他比大哥小三岁,身形瘦小,
但眼神里却有一股过早的成熟。他看着大哥宽阔却单薄的背影,
那背影在煤油灯摇曳的光线下,投出一道巨大而沉重的阴影,笼罩住了整个家。
丧事办得简单而潦草。矿上给了一笔微薄的抚恤金,加上邻里帮衬,总算让父母入了土。
那晚,亲戚和乡邻散去,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十三个孩子。寒风从窗户的破洞钻进来,
吹得油灯的火苗忽明忽暗。最小的老幺小土因为饥饿哭闹起来,声音微弱得像只小猫。
老二秀兰笨拙地想去冲点米汤,却打翻了瓦罐,热汤溅了一地,她也吓得哭出声。顿时,
连锁反应般,大大小小的孩子都跟着嚎啕起来,绝望的气氛几乎要将这小小的屋顶掀翻。
就在这时,杨大山猛地转过身。他脸上没有泪,只有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沉毅。
他走到灶台边,舀起一瓢凉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然后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嘴。
“都别哭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哭声渐渐小了下去,
所有弟妹的眼睛都红肿地望着他。大山走到炕边,抱起哭得快要断气的小土,
笨拙地轻轻拍着。他看着底下那一张张稚嫩、惶恐的脸,一字一句地说:“爹娘没了,以后,
我就是这个家的爹,也是这个家的娘!
”他目光扫过老三三水、老二秀兰、老四、老五……一直到老十二。“有我一口吃的,
就饿不着你们。只要我杨大山还有一口气在,这个家,散不了!”那句话,像一颗钉子,
将他十四岁以后的年华,牢牢地钉在了这片贫瘠的土地和这沉重的家庭重担上。从第二天起,
杨大山的生活彻底变了。他揣着那点抚恤金,去生产队,找队长,要求顶替父亲下矿。
队长看着他尚未长成的身板,直摇头:“大山,那不是你娃该去的地方,太险了。”“叔,
我不怕险,我得养活我弟我妹。”大山的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最终,队长拗不过他,
叹了口气,算是默许了。于是,每天天不亮,当弟妹们还在熟睡,大山就揣上两个窝窝头,
跟着大人们走进那深不见底的矿洞。井下黑暗、潮湿、危险,
每一次放炮后弥漫的硝烟和粉尘,呛得他肺管子生疼。沉重的矿石压在他稚嫩的肩膀上,
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工钱是按工分算的,他挣的,
是全家十三张嘴的口粮。放学后,别的孩子可以玩耍,
老三杨三水则要带着弟弟妹妹们去打猪草、捡柴火。而大山从矿上回来,无论多累,
都要先检查弟弟妹妹们的功课。家里那张破旧的八仙桌,成了临时的课桌。他文化不高,
很多字认不全,但他会拿着弟弟妹妹的课本,逼着他们念给自己听。“秀兰,这个字念啥?
”“哥,念‘希望’。”“好,希望,你们都要有希望,都要把书读出去!”灯光下,
他看着弟弟妹妹们埋头写字的小脑袋,听着那稚嫩的读书声,
觉得一天的疲累似乎也减轻了些。他知道,只有读书,才是他们摆脱这片黄土的唯一希望。
然而,希望之路布满荆棘。家里孩子多,口粮总是不够。每到青黄不接的时候,
大山就得硬着头皮去邻里借粮。他脸皮薄,每次站在别人家门口,都要鼓足勇气。
人家看他可怜,多少会借一点,但那眼神里的怜悯或无奈,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最艰难的一次,老五生病发烧,需要去镇上卫生院打针。家里一分钱也拿不出。
大山在院子里转了半天,最后一跺脚,冲进屋里,
把父母留下的唯一一件还算值钱的东西——母亲陪嫁的一个银镯子,揣进了怀里。
他跑到镇上,走进当铺,颤抖着递上那个镯子。当铺伙计拨拉着算盘,
报出一个低得可怜的价格。大山嘴唇动了动,想争辩,最终却只是颓然地点了点头。
他攥着那几张皱巴巴的毛票,跑去卫生院交了钱,看着针扎进老五的屁股,孩子哇哇大哭,
他别过脸去,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那不是哭,是憋屈,
是作为一个“家长”却无能为力的心酸。日子就像村口那盘老石磨,沉重而缓慢地碾着。
转眼几年过去,弟弟妹妹们像地里的庄稼,一茬一茬地长了起来。老大杨大山的脊背,
却因为常年的重负,有些微驼了。他的手掌布满厚厚的老茧,脸上也有了风霜的痕迹。
老三杨三水初中毕业了。一天晚上,他找到在院子里劈柴的大哥。“哥,我不念了。
”三水平静地说。大山猛地停下手中的斧头,瞪着眼:“你说啥?你成绩那么好,为啥不念?
”三水低下头,用脚碾着地上的土坷垃:“咱家负担太重了。我寻思着,找个活儿干,
也能帮你分担点。”大山把斧头往地上一杵,声音陡然提高:“放屁!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给老子好好念书,考县里的高中!听见没!”这是大山第一次对弟弟发这么大的火。
三水抬起头,看着大哥因激动而涨红的脸,看着他那身洗得发白、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工装,
鼻子一酸。“哥……你太累了……”“我不累!”大山吼着,
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只要你们有出息,哥就不累!”最终,
三水还是去上了高中。但他心里,那颗种子已经埋下。他看到了大哥的极限,
这个家像一艘超载的破船,大哥一个人拼命划桨,随时可能被风浪打沉。他,
必须想办法为这条船减轻重量。机会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来了。邻村有一户姓李的人家,
家境殷实,只有一个独生女儿,想招个上门女婿,条件是男方人品好,能撑起门户。
媒人不知怎么打听到了杨家的情况,悄悄找上了三水。那天晚上,
三水在村后的山梁上坐了很久。他看着山下村子里星星点点的灯火,
其中就有自己家那盏昏暗的煤油灯。他想起了大哥佝偻的背影,
想起了弟弟妹妹们渴望读书的眼神,想起了那个当掉的银镯子……入赘,
在当地并不是件光彩的事,意味着要离开自己的家,改姓或许不至于,
但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会被人瞧不起。可是,这样一来,家里就少了一张吃饭的嘴,
大哥的担子就能轻一分。而且,那户人家答应,只要他过去,
可以资助杨家剩下的弟弟妹妹继续读书。尊严和亲情,在他心里激烈地搏斗。最终,
对大哥的心疼,对这个家的责任感,压倒了个人的荣辱。他找到大哥,
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哥,李家那事,我答应了。”杨大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
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他猛地抓住三水的胳膊,眼睛瞪得血红:“你说啥?
你再说一遍!谁答应的?我不同意!我老杨家的儿子,不去给人当上门女婿!丢人!
”三水任由大哥抓着,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决绝:“哥,这不丢人。我去了,
老四、老五、老六……他们就能继续上学。小土还那么小,你不能再这样熬下去了。
”“我能熬!我用不着你卖身来帮我!”大山的声音带着哭腔。“哥!”三水也提高了声音,
“你看看你自己!你还不到二十岁,看起来像三十岁!你打算把自己累死吗?
这个家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也是哥哥!”最后那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大山心上。
他看着三水,这个从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弟弟,不知何时,眼神已经如此坚定。他明白了,
三水不是在逃避,而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履行对这个家的责任。那一夜,兄弟俩的争吵声,
压抑的哭声,传得很远。最终,大山颓然地蹲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
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他输了,不是输给贫穷,
而是输给弟弟那份沉甸甸的、与他如出一辙的担当。老三走的那天,没有敲锣打鼓,
只有一辆借来的驴车。三水换上了一身半新的衣服,表情平静。弟弟妹妹们围着他,
哭成了泪人。大山站在门口,没有出去送。他背对着众人,身子挺得笔直,仿佛一尊雕塑。
驴车吱吱呀呀地走远了,消失在村口的土路尽头。大山这才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眼底深处,是无尽的痛楚和一种难以言说的孤独。他从今往后,真的要独自一人,
扛着这艘破船,在风雨里前行了。他走到墙角,拿起那把磨得光亮的斧头,对着木柴,
狠狠地劈了下去。咔嚓!木屑纷飞,如同他们被命运撕碎的青春。
**第二章:《远行的三哥:赘婿门内的无言付出》驴车的吱呀声,碾过初春泥泞的土路,
也碾在杨三水的心上。他挺直着背,没有回头。他知道,大哥一定站在家门口,
用那种混合着心痛、愤怒和无奈的目光,灼烧着他的背影。直到拐过山梁,
再也看不见杨家洼村头那棵老槐树,他才允许自己微微塌下肩膀,
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泥土腥味的空气。这条路,通向一个陌生的村庄,一个陌生的家,
一种他从未想象过的、被称为“赘婿”的生活。李家庄比杨家洼富裕些,
至少多数人家是砖瓦房。岳父李老栓是个精明的庄稼把式,兼做着点小买卖,
脸上总带着一种审视的算计。岳母倒是面善,
但眼神里也藏着几分对“外来者”的疏离和担忧。他的“妻子”,叫李秀云,
是个腼腆寡言的姑娘,见到他时,脸一直红到脖子根,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婚礼简单而冷清。没有迎亲的队伍,只是杨家几个近亲过来走了个过场。席面上,
人们投向三水的目光复杂难言,有同情,有好奇,也有不易察觉的轻蔑。那声“上门女婿”,
像一道无形的烙印,刻在了他的额头上。他努力维持着平静,敬酒,微笑,但每一分每一秒,
都感觉像是在受刑。他想起大哥愤怒的吼声——“丢人!
”——心脏就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新婚之夜,他坐在陌生的新房里,
听着窗外陌生的狗吠,感到一种彻骨的孤独。这里窗明几净,被褥厚软,
远比自家那透风的土坯房舒适,
但他却无比怀念和弟弟们挤在一条炕上、闻着彼此汗味的温暖。
秀云怯生生地给他端来洗脚水,他慌忙接过去,两人之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尴尬。这一夜,
他几乎未曾合眼。天不亮,他就起来了。这是他在杨家养成的习惯。
岳父李老栓正在院子里抽烟袋,看到他,愣了一下,随即用烟杆指了指院角的柴堆:“去,
把那些柴劈了。”语气自然,带着一家之主的吩咐口吻。三水没说话,走过去,拿起斧头。
这活计他熟悉,在家时没少干。他甩开膀子,斧头带着风声落下,木柴应声而开,干脆利落。
李老栓眯着眼看着,没说什么,但眼神里的审视似乎淡了一分。这就是他新生活的开端。
他不再是学生杨三水,而是李家“顶门立户”的劳力。他需要比李家的亲生儿子更勤快,
更卖力,更懂得看眼色。地里最重的活,他抢着干;家里修缮房屋,
他爬得最高;岳父做小生意需要帮手,他跟着跑前跑后,搬货算账,一丝不苟。他沉默寡言,
却眼明手快,慢慢地,李老栓开始把一些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打理。但融入,
远非付出劳力那么简单。村里人表面的客气下,总藏着窃窃私语。“瞧,
老李家的那个‘倒插门’。”“啧啧,模样倒是周正,可惜了……”同辈的年轻人,
有时会半开玩笑地试探他的底线,话语里带着刺。他大多装作听不懂,一笑置之。只有一次,
有人当着他的面,调侃他是不是靠着老婆家才能吃上饱饭,他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压下了那股想要挥拳的冲动。他知道,他不能惹事。他的背后,
是那个风雨飘摇的大家。他每个月最期盼的日子,就是赶集。他会提前跟岳父请好假,
说是去镇上买点东西。然后,他会绕到邮局,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布包寄出去。布包里,
是他从牙缝里省下来的。岳父会给他一点零花钱,他几乎一分不动。
有时是几张皱巴巴的毛票,有时是省下的几张粮票,最多的一次,是他跟着岳父出去跑生意,
额外多干了一份搬抬的活,挣来的五块钱。他把它小心地用手绢包好,放进布包。
他从不写信,因为不知道写什么。难道写“哥,我在这里很好,你们放心”?
他知道大哥不会信。难道写“这里的人瞧不起我”?那只会让大哥更难受。所以,
他选择沉默,只让那微薄的、带着体温的钱,代替千言万语,跋山涉水,
回到那个他魂牵梦绕的破旧家中。钱寄出后,他会站在邮局门口,望着杨家洼的方向,
发很久的呆。想象着大哥收到钱时,是皱着眉骂他多事,还是默默地收起来,
去给弟弟妹妹们交学费、扯布做新衣?想象着老四的个子是不是又长高了?
老幺小土是不是会走路了?这些想象,是他在这个冷漠新环境里,唯一的温暖和支撑。然而,
命运的考验总是不期而至。一年夏天,暴雨连旬,河水暴涨,淹了李家庄不少低洼的田地。
李老栓家刚收回来的、准备卖钱的几麻袋花生,堆在仓房里,眼看就要被倒灌的积水浸泡。
当时家里只有三水和秀云,李老栓出门未归。水已经漫过了门槛,情况危急。
秀云吓得脸色发白,不知所措。三水二话没说,冲进齐膝深的水里,
用尽全身力气去拖拽那些沉重的麻袋。水冷刺骨,麻袋湿滑,他一次次摔倒,
又一次次爬起来。秀云也反应过来,跟着帮忙。夫妻俩连拖带拽,终于在天黑前,
把大部分花生抢到了高处。三水累得几乎虚脱,浑身湿透,沾满泥浆,
手上腿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李老栓赶回来时,
看到的是堆得高高的麻袋和瘫坐在泥水里、狼狈不堪的女婿。那一刻,
这个精明的老汉眼神终于变了。他没说什么感谢的话,只是走过去,用力拍了拍三水的肩膀,
递过去一碗滚烫的姜汤。夜里,三水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他感觉有一只柔软的手,
一直在用湿毛巾替他擦拭额头。他听到秀云低低的啜泣声,和岳父岳母在门外压低的交谈。
“这孩子……实诚。”“嗯,是块过日子的料。”“以后,家里的事,多让他拿拿主意吧。
”病好之后,三水隐约感到,这个家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微妙而真切的变化。
岳父开始真正让他参与家庭决策,岳母做饭时会记得多给他夹一筷子肉,秀云看他的眼神里,
多了依赖和温柔。他用自己的坚韧和付出,一点点地,在这个原本排斥他的家庭里,
挣得了一席之地。生活似乎渐渐走上了正轨。但三水心里清楚,他生命最重要的部分,
始终在杨家洼那三间低矮的土坯房里。他听说,大哥为了多挣工分,
去了更远、更危险的矿上干活;听说老四考上了县里的初中,
但学费让大哥犯了难;听说老幺小土身体弱,经常生病……每一个消息,
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他更加拼命地干活,更加苛刻地节省。他知道,
他寄回去的每一分钱,都可能让大哥少在危险的矿洞里待一天,
可能让一个弟弟妹妹多读一页书。又是一个黄昏,他站在李家庄的村口,望着杨家洼的方向。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离家的瘦弱少年,肩膀宽阔了,手掌粗糙了,
眼神也更加沉静。入赘的委屈,旁人的眼光,生活的艰辛,他都默默承受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他的远行,他的沉默,他的每一次弯腰和流汗,都是为了那个在破旧家中,
用脊梁为他、为所有弟妹撑起一片天的哥哥。他的付出,无声无息,却和大哥的担当一样,
沉重而坚定。他们是兄弟,在不同的战场上,打着同一场仗——为了这个叫做“家”的地方。
夜色渐渐笼罩下来,远方的山峦只剩下模糊的轮廓。三水转过身,
向着那个亮起灯火、如今他已能称之为“家”的院子走去,脚步沉稳。明天,他还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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