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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感情,输给一个“抑郁症”的男闺蜜(沈微江临)最新完结小说_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五年感情,输给一个“抑郁症”的男闺蜜(沈微江临)

爱次菠萝蜜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爱次菠萝蜜”的男生生活,《五年感情,输给一个“抑郁症”的男闺蜜》作品已完结,主人公:沈微江临,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主角是江临,沈微,宋砚的男生生活,家庭小说《五年感情,输给一个“抑郁症”的男闺蜜》,这是网络小说家“爱次菠萝蜜”的又一力作,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本站无广告TXT全本,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37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7 01:23:5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五年感情,输给一个“抑郁症”的男闺蜜

主角:沈微,江临   更新:2025-10-27 03:0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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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沈微恋爱五年,婚期已定。

直到我在婚纱店监控里看见她穿着婚纱冲出去——为了给男闺蜜宋砚过生日。

“他抑郁症发作,我不能不管他!”她摔碎了我送的求婚戒指。我笑着捡起碎片:“好,

那祝你们百年好合。”三个月后,宋砚公司破产,背负数百万债务。

沈微跪在暴雨里求我收手:“他知道错了!”我撑伞俯视她:“急什么?

你们的‘好合’才刚开始。”婚礼当天,

我送给他们的“贺礼”轰动全城——第一章江临把手里那杯温热的蜂蜜水放在床头柜上,

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音。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晨光,

刚好落在他无名指上那个素圈的铂金戒指上,折射出一点冷硬的光。床上的人动了动,

沈微翻了个身,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只露出一头海藻般浓密的卷发,

几缕发丝黏在她光洁的额角。“微微?”江临的声音低沉,带着刚醒时特有的沙哑,

像羽毛轻轻搔过耳膜,“蜂蜜水,喝了再睡会儿?”沈微含糊地“嗯”了一声,

眼睛都没睁开,摸索着去够杯子。指尖碰到杯壁,温热的触感让她舒服地叹了口气,

小口啜饮起来。阳光爬上她的脸颊,细腻的皮肤透出健康的红晕,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五年了,江临看着她,

心里某个角落依旧会像被温水浸泡过一样,柔软得不可思议。他们一起熬过毕业初期的拮据,

挤过狭小的出租屋,分享过泡面,也分享过升职加薪的狂喜。

那些细碎的、带着烟火气的日子,像一块块砖,垒成了他心底最坚固的堡垒。堡垒的中心,

就是眼前这个睡眼惺忪的女人。婚期定在三个月后。婚纱照的样片昨天刚发过来,

摄影师抓拍得极好,沈微穿着曳地的洁白主纱,被他从身后拥着,

两人对着镜头笑得毫无保留,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镀了一层金边,

幸福得几乎要从照片里溢出来。江临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那笑容像有温度,

熨帖着他。“嗡…嗡…”沈微放在枕边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她几乎是瞬间就睁开了眼,带着一种江临无法理解的警觉和急切,一把抓过手机。

屏幕的光映亮她的脸,那点刚睡醒的慵懒和甜蜜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绷的专注。“喂?阿砚?”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刚睡醒的鼻音,

却异常清晰,“怎么了?别急,慢慢说…嗯…嗯…好,我知道了,你别乱动,我马上过去!

”电话挂断得很快。沈微掀开被子就坐了起来,动作利落得不像刚醒。“怎么了?

”江临皱眉,心里那点温存被一种熟悉的、带着微刺的不适感取代。宋砚,

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小的鱼刺,时不时就卡在他和沈微之间。“阿砚那边…有点事。

”沈微已经跳下床,赤着脚快步走向衣柜,随手抓了件T恤和牛仔裤,“他情绪不太对,

我得过去看看。”“情绪不对?”江临的声音沉了下来,他走到沈微面前,

挡住了她开衣柜的手,“他一个**十岁的大男人,

情绪不对需要你穿着睡衣、脸都没洗就冲过去?他家里人呢?朋友呢?或者,

他不能自己处理?”沈微的动作顿住了,她抬起头,看着江临,眼神里有无奈,有焦急,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江临,你不懂!阿砚他…他情况特殊!

他只有我这一个能说心里话的朋友!他刚才在电话里声音都在抖,我怕他出事!

”她试图绕过江临,“让开,别耽误时间!”“我不懂?”江临的声音拔高了一点,

胸膛里那股憋闷的气开始翻涌,“沈微,我们在一起五年了!五年!

下个月我们就要去拍婚纱照了!可只要宋砚一个电话,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你在做什么,

你永远都是这副十万火急的样子!他到底是你什么人?我又是你什么人?”“你是我未婚夫!

”沈微也急了,声音带着尖锐的破音,“但阿砚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帮过我很多!

他现在需要我,我不能不管!江临,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我们只是朋友!”“朋友?

”江临嗤笑一声,眼神锐利地钉在沈微脸上,“什么样的朋友,

需要你凌晨三点去酒吧接喝得烂醉的他回家?什么样的朋友,会在你生日那天,

因为他说一句‘心情不好’,你就丢下我订好的餐厅和蛋糕跑去陪他看通宵电影?

什么样的朋友,会在他失恋的时候,让你穿着我的衬衫在他家客厅沙发上‘安慰’他一整夜,

直到天亮?”他每说一句,沈微的脸色就白一分,嘴唇紧紧抿着,眼神却倔强地不肯退让。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情况不一样!”她反驳,声音却有些发虚,

“那次他喝醉是因为工作丢了,怕他出事!那次生日…是他妈妈忌日!他失恋那次,

是他第一次谈恋爱被伤得很深!江临,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阿砚他…他其实很脆弱的!

”“脆弱?”江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沈微,

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他脆弱到需要一次次占用我未婚妻的时间、精力,

甚至…穿着我的衣服去‘安慰’他?沈微,你告诉我,这正常吗?界限在哪里?

”“我们清清白白!”沈微猛地推开他,胸膛剧烈起伏,眼圈有些发红,“江临,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友情!阿砚对我来说很重要,

就像…就像家人一样!你非要这样斤斤计较吗?今天我必须去!”她不再看江临,

用力拉开衣柜门,胡乱地套上衣服,抓起梳妆台上的包和手机,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卧室。

门被“砰”地一声甩上,震得墙壁似乎都晃了晃。房间里瞬间只剩下江临一个人。

清晨的阳光依旧明媚,蜂蜜水还温着,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床头柜上他们的婚纱照相册安静地躺着。可空气里,却弥漫着一种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他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遗忘的雕塑。刚才沈微冲出去时带起的风,

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惯用的那款柑橘调香水的味道,此刻却只让他觉得刺鼻。

那句“你太让我失望了”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寒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五年。他以为他们之间早已密不可分,他以为堡垒坚不可摧。

可宋砚这个名字,像一道无形的裂缝,轻易就能让这看似坚固的一切摇摇欲坠。每一次,

沈微都会用“朋友”、“家人”、“他需要我”这样的理由搪塞过去,而他,因为爱她,

因为不想显得自己狭隘、控制欲强,一次次选择了忍耐和退让。他告诉自己,要信任她,

要给她空间。可信任的基石,在一次又一次被忽视、被抛下的难堪和愤怒中,

早已被侵蚀得千疮百孔。每一次忍耐,都像是在心口压上一块沉重的石头。

那些“清清白白”的保证,此刻听起来苍白又可笑。穿着他的衬衫在别的男人家过夜,

这叫清白?在他精心准备的生日约会中途离场,这叫清白?江临缓缓走到窗边,楼下,

沈微的身影已经冲出了单元门,她甚至没顾得上开车,直接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动作急切得近乎狼狈。车子绝尘而去,消失在清晨的车流里。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神深处,

那点因婚纱照而升起的暖意彻底熄灭,只剩下冰冷的灰烬。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

沉甸甸地压了下来,几乎要将他压垮。不是身体的累,

而是心被反复撕扯、践踏后的麻木和空洞。他慢慢抬起手,

看着无名指上那枚象征着承诺的戒指。冰冷的金属硌着指根,曾经觉得无比契合的尺寸,

此刻却像一道无形的枷锁。他用力地、一点点地将戒指褪了下来。

铂金的戒圈在掌心留下一个浅浅的、发白的压痕。阳光照在戒指上,依旧闪亮,

却再也照不进他眼底的寒潭。堡垒,从内部开始崩塌了。而这一次,

他不想再自欺欺人地修补。第二章“江先生,您看这套主纱怎么样?我们刚到的新款,

意大利手工蕾丝,鱼尾设计,特别能凸显沈小姐的身材优势。

”婚纱店的导购小姐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甜美笑容,

小心翼翼地托着那件缀满细碎水晶的洁白婚纱,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恭维和期待。

巨大的落地镜前,江临独自站着。镜子里映出他挺拔的身影,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

衬得他肩宽腿长,气质沉稳。只是镜中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沉静得有些过分,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他本该挽着未婚妻的手臂,一起欣赏、挑选,

此刻却只有他一个人,像个格格不入的旁观者。“嗯,不错。”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目光扫过那件华丽得有些炫目的婚纱,却并未多做停留。店里流淌着轻柔的钢琴曲,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氛和崭新布料的混合气味,一切都精致、梦幻,

符合所有女孩对婚礼的想象。可江临只觉得这氛围虚假得令人窒息。他抬手,

有些烦躁地松了松领带结。“沈小姐还没到吗?”导购小姐看了看腕表,又看了看门口,

笑容里掺进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要不…您先坐会儿?我给您倒杯水?

或者再看看其他款式?”“不用。”江临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我再等等。

”他走到旁边的休息区坐下,柔软的沙发陷下去一块。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繁华的街景,

车水马龙,行人匆匆。他拿出手机,屏幕亮起,

壁纸还是昨天刚收到的婚纱照样片——照片里他和沈微笑得那么灿烂,阳光仿佛能穿透屏幕。

他指尖划过屏幕,点开通讯录,找到“微微”,拨了过去。

听筒里传来单调而漫长的“嘟…嘟…”声,每一声都像敲在紧绷的鼓面上,

在安静的婚纱店里显得格外清晰。导购小姐识趣地退到一边整理衣架,

但江临能感觉到她偶尔投来的、带着探究的目光。无人接听。

江临的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挂断,再次拨过去。依旧是漫长的等待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钢琴曲循环播放着,香氛的味道似乎更浓了,甜腻得让人有些反胃。

导购小姐端着一杯水走过来,轻轻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江先生,您喝水。”“谢谢。

”江临没动那杯水。他第三次按下拨号键,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这一次,

电话终于被接起,但传来的却不是沈微的声音,而是一个带着点喘息和嘈杂背景音的男声,

语气熟稔又随意:“喂?江临?微微在切蛋糕呢,不方便接电话,有事儿?”是宋砚。

江临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声。

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从脚底窜起,直冲头顶,几乎要冲破他强行维持的平静表象。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锋:“她在哪?让她接电话。

”“哎呀,真不方便,正吹蜡烛许愿呢!”宋砚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夸张的愉悦,

背景音里似乎还夹杂着几声模糊的哄笑和“生日快乐”的喊声,“今天哥们儿我生日,

微微特意请假过来给我庆生,正热闹着呢!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回头我转告她?

”特意请假?庆生?热闹?每一个词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江临的神经上。

他记得清清楚楚,今天下午是沈微自己主动提出来试婚纱的,她说她调了班,很期待。

他甚至推掉了一个重要的项目会议。而现在,

她穿着他精心挑选的、准备在婚礼上惊艳全场的婚纱,跑去给另一个男人切生日蛋糕?

在热闹地庆生?荒谬!可笑!耻辱!“让她接电话。”江临的声音更低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现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背景的嘈杂声似乎小了一些。接着,沈微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和…心虚:“喂,江临?我…我这边有点事,

可能…可能要晚一点过去…”“晚一点?”江临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沈微,你告诉我,你现在穿着什么?

”“我…”沈微明显噎住了,呼吸声变得有些急促,“我…我穿什么重要吗?阿砚今天生日,

他情绪不太好,我…我过来看看他,很快就…”“穿着我们的婚纱?”江临打断她,

声音陡然拔高,像绷紧的琴弦骤然断裂,在安静的婚纱店里显得异常刺耳。

导购小姐吓得一哆嗦,手里的衣架差点掉在地上,惊愕地看向这边。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好几秒,沈微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带着一种被戳穿后的慌乱和强词夺理:“江临!你…你监视我?你凭什么这么问?

一件衣服而已!阿砚他今天真的很需要我!他抑郁症犯了,一个人在家很危险!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无理取闹?”江临笑了,

那笑声短促、冰冷,没有丝毫温度,听得人心里发毛,“穿着我们结婚的婚纱,

跑去给别的男人过生日,这叫无理取闹?沈微,你的‘需要’和‘危险’,

永远只针对宋砚一个人,是吗?”“你!”沈微气急败坏,“江临,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懒得跟你说!阿砚这边离不开人,婚纱…婚纱改天再试吧!”她说完,

似乎怕江临再说什么,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嘟…嘟…嘟…”忙音传来,

像是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扇在江临脸上。他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一动不动。

店里轻柔的钢琴曲还在流淌,导购小姐大气不敢出,尴尬地站在原地。江临缓缓放下手机。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店里那些洁白的、梦幻的婚纱,最后定格在导购小姐脸上,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导购小姐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江先生…”导购小姐小心翼翼地开口。“监控室在哪?”江临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甚至比刚才更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啊?”导购小姐一愣,没反应过来。“我说,

”江临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迫人的压力,“你们店门口的监控,带我去看。

”导购小姐被他眼神里的冷意慑住,

下意识地指向店铺深处的一个小门:“在…在那边…”江临不再看她,

径直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步伐沉稳,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决绝。导购小姐犹豫了一下,

还是小跑着跟了上去。狭小的监控室里,屏幕分割成十几个小画面。

江临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对着店门外街道的那个摄像头。他示意工作人员:“回放,

一小时前。”工作人员被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震慑,不敢多问,迅速操作起来。

画面开始倒流,行人车辆倒退着行走。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是沈微。

她穿着那件价值不菲的、缀满水晶的洁白主纱!巨大的裙摆拖曳在身后,

在阳光下闪烁着梦幻的光芒。她甚至没有换下它!她就这样,穿着象征他们婚姻圣洁的婚纱,

像一只逃出牢笼的、奔向自由的鸟,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急切的、不顾一切的神情,

从婚纱店里冲了出来!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她冲到路边,

毫不犹豫地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动作急切,带着一种奔赴战场的决然。她拉开车门,

巨大的裙摆被粗暴地塞进狭小的车厢,然后,车子绝尘而去。

画面定格在她弯腰钻进出租车的那一瞬间。洁白的婚纱,刺目的阳光,她义无反顾的背影。

江临死死地盯着屏幕,眼睛一眨不眨。导购小姐站在他身后,

看着屏幕里那个穿着婚纱拦车的女人,又看看眼前这个背脊挺直、沉默得像一块寒冰的男人,

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连呼吸都放轻了。时间仿佛凝固了。

监控室里只有机器运转发出的微弱嗡鸣。江临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那不是笑,更像是一种肌肉的痉挛,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冰冷的嘲弄。

他看着屏幕里那个穿着婚纱奔向另一个男人的女人,

看着那件他亲手挑选的、承载着他对未来所有美好期许的洁白礼服,

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荒诞的讽刺。堡垒?不,那不过是他一厢情愿堆砌的沙堡。而宋砚,

甚至不需要用力,只需要一个电话,一个“需要”,

就能让沈微毫不犹豫地抽走最底下的那块基石,让一切轰然倒塌,

连带着将他五年来的付出、忍耐和爱意,都埋葬在废墟之下。他缓缓转过身,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冰冷的黑色风暴。

第三章那枚戒指,是江临跑遍了城里几乎所有的珠宝店才定下的。不是最大最闪的鸽子蛋,

而是一颗设计极其精巧的梨形主钻,周围镶嵌着一圈细密的碎钻,像众星捧月,

也像他把她捧在手心的珍视。他记得沈微第一次看到它时,眼睛亮得像落进了星星,

扑进他怀里又哭又笑,说这是她见过最美的戒指。此刻,这枚承载了无数甜蜜和承诺的戒指,

被沈微狠狠地摔在了客厅光洁的瓷砖地板上。

“叮——当啷啷——”清脆又刺耳的撞击声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像玻璃碎裂的声音。

那颗璀璨的梨形主钻在灯光下划过一道刺目的光弧,弹跳了几下,最终滚落到江临的脚边。

戒圈和几颗细小的碎钻则散落在不远处,闪烁着冰冷而嘲讽的光芒。沈微站在客厅中央,

胸口剧烈起伏,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愤怒和破罐破摔的决绝。

着下午那件昂贵的、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的连衣裙——显然是从宋砚的生日会直接赶回来的。

“江临!你够了!”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带着哭腔,“你到底想怎么样?监控?

你居然去查监控?你把我当什么了?犯人吗?阿砚他今天差点出事!他抑郁症发作,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怎么敲门都不开!我穿着婚纱怎么了?那只是一件衣服!

难道你要我为了那件该死的衣服,眼睁睁看着他出事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江临没有动。他甚至没有低头去看脚边那颗价值不菲的钻石。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沈微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像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下午在婚纱店监控室里看到的那一幕,那穿着婚纱义无反顾奔向出租车的背影,

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子里,反复灼烧。此刻沈微的控诉和眼泪,非但没有激起他丝毫怜惜,

反而像汽油,浇在了那团名为“背叛”的火焰上。“衣服?”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缓,

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像冰锥一样刺人,“那是我们结婚的婚纱,沈微。是你亲口说,

要穿着它,在所有人面前走向我的。现在,它成了你奔向宋砚的战袍?”他向前走了一步,

皮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晰的“嗒”的一声,正好停在那颗孤零零的主钻旁边。

“抑郁症发作?”江临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浅、极冷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

“需要你穿着婚纱去拯救?需要你抛下你的未婚夫,抛下我们筹备了半年的婚礼试纱?沈微,

宋砚的‘需要’,永远凌驾于我们的一切之上,对吗?他的抑郁症,是免死金牌?

是能让你一次次践踏我们感情、践踏我底线的尚方宝剑?”“你闭嘴!不许你这么说他!

”沈微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你根本不懂!你永远只在乎你自己!

在乎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阿砚他不一样!他只有我了!他把我当成唯一的依靠!

我不能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丢下他!那会要了他的命!江临,你太自私了!太冷酷了!

”“依靠?”江临重复着这个词,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笑话。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好一个依靠。沈微,那我呢?

我算什么?这五年,我算什么?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备胎?

一个在你需要安稳、需要婚姻时,恰好出现的、还算合格的垫脚石?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那枚碎裂的戒指,又缓缓抬起,重新锁住沈微的眼睛,

那眼神冰冷、锐利,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心寒的清醒。“你口口声声说你们只是朋友,

清清白白。好,我信过你,一次又一次。”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砸在沈微的心上,

“可你的‘朋友’,需要你穿着我的衬衫在他家过夜!你的‘朋友’,

需要你在我们约会时随叫随到!你的‘朋友’,需要你穿着我们的婚纱去给他切生日蛋糕!

沈微,你告诉我,这世上,有这样的‘朋友’吗?还是说,在你心里,宋砚从来就不是朋友?

”沈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江临列举的每一件事,

都是事实,是她曾经用“情况特殊”、“他需要我”搪塞过去的“小事”。

此刻被江临用这样冰冷、直白的语言串联起来,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

将她那些自欺欺人的借口剥得鲜血淋漓。“我…我…”她张了张嘴,

巨大的恐慌和一种被彻底看穿的狼狈席卷了她,眼泪汹涌而出,却不再是愤怒的泪水,

而是带着绝望的哀求,

的那样…真的不是…阿砚他…他离不开我…我…我也不能没有他…我们是亲人啊…”“亲人?

”江临打断她,眼神里的最后一丝温度也彻底消失,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所以,

我这个未婚夫,才是外人,对吗?”他不再看沈微惨白的脸和汹涌的泪水。

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弯下了腰。昂贵的西装裤绷紧,勾勒出他腿部紧绷的线条。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动作从容不迫,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优雅,

将滚落在他脚边的那颗梨形主钻捡了起来。钻石冰冷坚硬,硌着他的掌心。接着,

他走向散落的戒圈和碎钻,一颗,一颗,耐心地将它们从冰冷的地砖上拾起。他的动作很稳,

没有丝毫颤抖,仿佛在捡起最珍贵的宝石,

而不是被未婚妻亲手摔碎的、象征着爱情死亡的残骸。沈微看着他,忘记了哭泣,

忘记了争辩,一种巨大的、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让她浑身发冷,如坠冰窟。江临直起身,

摊开手掌。掌心躺着那枚戒指的残骸:孤零零的戒圈,几颗零星的碎钻,

还有那颗曾经被众星捧月、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的梨形主钻。灯光下,

它们依旧折射着璀璨的光芒,却再也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圆。他抬起眼,

看向呆立在那里、面无人色的沈微。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愤怒,没有任何悲伤,

只有一种极致的、冰冷的平静。他甚至还微微勾了一下唇角,那笑容浅淡得几乎看不见,

却像淬了毒的冰凌,瞬间刺穿了沈微的心脏。“好。”他开口,声音平静无波,

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客厅里,“沈微,如你所愿。”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掌心的碎片,

又缓缓抬起,落在沈微空洞的眼睛里,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那祝你们,百年好合。”话音落下的瞬间,

沈微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看着江临,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再无一丝波澜的眼睛,

看着被他握在掌心、象征着他们爱情彻底终结的碎片,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终于将她彻底淹没。

而江临,只是平静地收拢了手掌,将那些冰冷的碎片紧紧攥住。尖锐的棱角刺入掌心,

带来清晰的痛感。这痛感,奇异地压下了心口那片被反复撕裂后留下的、麻木的空洞。

他不再看沈微一眼,转身,迈开长腿,步伐沉稳地走向门口。皮鞋踩在地砖上,

发出规律而冰冷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沈微濒临崩溃的神经上。门被拉开,

外面走廊的光涌了进来。江临的身影在门口停顿了一瞬,没有回头。“砰。”门被轻轻带上,

隔绝了门内门外两个世界。门内,是沈微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

崩溃的呜咽声终于压抑不住地爆发出来。门外,走廊的声控灯因为关门声而亮起,

映照着江临挺拔却孤绝的背影。他摊开手掌,看着掌心被碎钻棱角硌出的红痕,

以及那些在灯光下依旧闪烁、却再也无法温暖的冰冷碎片。他缓缓地、极其用力地,

再次收拢了手指。尖锐的痛感从掌心蔓延开,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快意。百年好合?

他无声地扯了扯嘴角,眼底深处,那团冰冷的黑色风暴终于彻底成型,

酝酿着足以摧毁一切的、无声的惊雷。好。那就祝你们,得偿所愿。第四章“江总,

这是‘星辉科技’那边刚发过来的项目风险评估报告,还有他们最新的融资计划书,

需要您过目。”助理小陈将一叠厚厚的文件放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声音恭敬。

江临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落在文件封面上“星辉科技”几个烫金大字上。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像深不见底的寒潭,没有一丝涟漪。他拿起最上面那份风险评估报告,

修长的手指随意地翻动着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宋砚最近在忙什么?

”江临的声音不高,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的天气,目光依旧停留在报告上。小陈愣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老板会突然问起这个。星辉科技是本市一家势头不错的新兴互联网公司,

主打一个社交APP,创始人宋砚也算小有名气的青年才俊。

但自家老板的“临渊资本”是搞实体投资的,跟互联网圈子交集并不深。“呃…宋总?

”小陈迅速在脑子里搜索着信息,“听说他们最近在全力推进B轮融资,想赶在年底前敲定,

金额不小,大概…五千万左右。好像有几家风投在接触,但似乎…都不是特别顺利。

”他斟酌着用词,小心地观察着老板的脸色。江临翻动报告的手指顿住了。他抬起眼,

看向小陈,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却让小陈莫名感到一股压力。“不顺利?

”江临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是…是的。”小陈连忙点头,“圈子里有些风声,

说他们那个核心APP的用户数据…可能有点水分,增长乏力,商业模式也不太清晰。

加上宋总本人…嗯…听说在谈判桌上有点…过于自信,不太好说话,

所以几家意向方都在观望。”“过于自信?”江临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合上手中的报告,身体向后,靠进宽大舒适的老板椅里,

指尖在光滑的红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低沉的“笃、笃”声。办公室里很安静,

只有空调出风口细微的送风声和那单调的敲击声。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照亮空气中漂浮的微尘,却照不进江临眼底那片深沉的阴影。“知道了。”半晌,

江临才淡淡开口,“这份报告放这儿,融资计划书…先压着。”“压着?”小陈有些不解,

但还是立刻应道:“好的,江总。”“另外,”江临的目光转向窗外,

看着楼下如蝼蚁般穿梭的车流,声音平静无波,“帮我约‘鼎峰创投’的李总,

还有‘启明资本’的王副总,时间…越快越好。就说我有个不错的项目,想私下聊聊。

”“鼎峰”和“启明”?小陈心里咯噔一下。

这两家可是目前对“星辉科技”B轮融资意向最明确、也是实力最雄厚的风投机构!

老板这是…要截胡?还是…?“好的,江总,我马上去办!”小陈压下心头的惊疑,

不敢多问,立刻应声退了出去。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声响。

江临依旧保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阳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

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停止了敲击,缓缓收拢,握成了拳。

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天戒指碎片硌出的、早已消失的痛感。

星辉科技…宋砚…五千万…他拿起桌上那份融资计划书,翻到最后一页,

看着宋砚龙飞凤舞的签名。那字迹张扬、自信,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狂妄。过于自信?

不好说话?江临的眼底,终于掠过一丝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笑意。很好。自信是好事。

但建立在流沙上的自信,崩塌起来,才最彻底,最…好看。他拿起内线电话:“张律师,

来我办公室一趟。带上我们之前谈过的,

关于‘商业数据真实性’和‘对赌协议风险’的所有案例和材料。

”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回应。挂断电话,江临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城市的天际线在脚下铺展,车水马龙,繁华喧嚣。他俯瞰着这一切,眼神幽深,

像在审视自己的猎场。沈微的眼泪,宋砚的“需要”,那件被玷污的婚纱,

地上冰冷的碎钻…所有被强行压抑的愤怒、屈辱和背叛带来的剧痛,此刻并没有消失,

而是像被压缩到极致的岩浆,在他冰冷平静的外表下,找到了一个全新的、精准的出口。

摧毁宋砚最在意的东西——他引以为傲的事业,他赖以生存的根基。

这比任何愤怒的嘶吼、痛苦的质问,都更有力量,更…解恨。他不需要沈微回头,

不需要宋砚道歉。他要的,是看着他们引以为傲的“好合”,在他亲手点燃的火焰中,

化为灰烬。看着那个永远“需要”沈微拯救的脆弱男人,失去一切庇护,

露出最狼狈不堪的本相。他要的,是彻底的、毁灭性的偿还。江临的嘴角,

缓缓勾起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快意,

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掌控一切的冷静。引信,已经无声点燃。接下来,只需要耐心等待,

那场盛大的、由他亲手导演的…烟花。第五章“江总,这是‘鼎峰’李总那边传回来的消息。

”助理小陈将一份打印好的邮件轻轻放在江临的办公桌上,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们…已经正式通知‘星辉科技’,

暂停B轮融资的谈判进程了。”江临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落在邮件打印件上。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拿起那份文件,快速地浏览着。邮件措辞官方而谨慎,

核心意思很明确:基于对星辉科技核心业务数据真实性的“审慎评估”和“潜在风险考量”,

鼎峰创投决定暂时搁置投资意向。“嗯。”江临淡淡地应了一声,将文件放下,

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启明那边呢?”“启明的王副总上午亲自给我打了电话,

”小陈语速加快,

“他说非常感谢您上次私下分享的行业洞察和…那些‘内部数据比对分析’,

让他们规避了很大的风险。他们内部风控已经紧急叫停了项目,评估报告直接打回了。

王副总说…改天一定要请您吃饭,当面致谢。”“内部数据比对分析…”江临重复着这个词,

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点了点。那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

不过是利用“临渊资本”在相关领域庞大的数据网络和几个关键渠道,

对星辉科技APP那漂亮得有些过分的用户增长曲线和活跃度数据,

进行了一次“深度体检”而已。结果自然不出所料,水分大得惊人。这份“体检报告”,

被他以“行业朋友”私下提醒的方式,“不经意”地送到了鼎峰和启明核心决策者的案头。

效果立竿见影。“知道了。”江临的语气依旧平淡,“饭局推了,就说最近忙。”“好的。

”小陈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江总,那…星辉那边,

宋总他…恐怕要急疯了。听说他们资金链已经很紧张了,就指着这笔B轮续命呢。

鼎峰和启明是他们最大的希望,现在两家同时撤火…”“急?”江临终于抬起眼,看向小陈,

眼神里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这才刚开始。急什么?”小陈被他看得心头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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