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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重生后我在古代开律所这件事(董濯方林)小说推荐完本_全本免费小说关于重生后我在古代开律所这件事董濯方林

时间游客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董濯方林的其他《关于重生后我在古代开律所这件事》,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他,作者“时间游客”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故事主线围绕方林,董濯展开的其他,古代,重生小说《关于重生后我在古代开律所这件事》,由知名作家“时间游客”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24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9 01:33:39。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关于重生后我在古代开律所这件事

主角:董濯,方林   更新:2025-10-29 03:5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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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雨,密密麻麻的敲打在律所巨大的落地窗前。方林揉了揉快要失去知觉的太阳穴,

颈椎略微一动都能发出一连串轻微的咔哒声。“不行,

这几天忙完了高低得请个假好好休息一下。”转头望向窗外,城市的霓虹在湿漉漉的玻璃上,

晕染成一片模糊而疲惫的光斑。

办公桌前堆积如山的卷宗终于被清理到了“已结案”的区域之中,深呼一口气,

仿佛要将肺腑中积攒已久的浊气全部排空。该回去了,或者……先去搞点东西填填肚子?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摸了摸不争气咕噜叫的肚子,身体快过思维更早一步行动,抓起衣服,

关上灯,走进了外面漆黑的夜色里。方林撑着伞,走进了街对面那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橘黄色的灯光在雨幕里倒显得格外温暖。简单购买了些泡面火腿肠,准备回家犒劳一下自己。

就在方林踏上斑马线的一瞬间,一辆黑色的轿车晃动着疾驰而来,

黑色的轿车宛若一头凶猛的巨兽,直直的冲向他。望着直冲自己而来的轿车,方林僵在原地,

他看到了汽车玻璃后那张因酒精而兴奋扭曲的脸庞,

瞳孔里映出自己瞬间放大、写满惊愕的倒影。身体试图躲避,但疲惫的四肢根本来不及反应。

“砰——!”在碰撞的一瞬间,方林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被狠狠撞碎,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温热粘稠的液体模糊了方林的视线,也模糊了他的意识。

身体重重的砸在坚硬的柏油路上,下一瞬间,感觉被无边无际的冰冷与黑暗彻底吞噬。

最后的一丝意识里,只有便利店里那盏微黄的灯光,越来越暗,越来越远,最终归于虚无。

意识,如同沉在深海的碎片,一点点艰难地挣扎着向上浮起。

呃……”一声破碎的呻吟从干裂的嘴唇间溢出,微弱得连他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眼皮沉重得像压着千钧巨石,他拼尽全力,才勉强掀开一丝缝隙。视线模糊不清,

像是隔着一层污浊的毛玻璃,只能勉强分辨出眼前晃动的、朦胧的红色——是摇曳的烛光?

还是……某种喜庆的布幔?记忆的碎片如同被投入滚油中的水滴,猛地炸开!

那濒死的、属于另一个“方林”的记忆,如同汹涌的潮水,带着刻骨的恐惧和绝望,

狠狠地撞进他的脑海!他“看到”了!看到那个装饰得过分华丽的新房。

看到一张英俊却写满阴鸷和贪婪的脸——董濯!刑部尚书董槐家的公子!

看到董濯假惺惺地递过来一杯酒,脸上挂着虚伪到令人作呕的“祝福”笑容:“方老弟,

明日大婚,恭喜恭喜!愚兄敬你一杯,愿你与柳小姐百年好合!”原主那涉世未深的少年,

不疑有他,带着对未来的一丝腼腆和期待,接过了酒杯……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咙的瞬间,

剧痛便如同毒蛇般噬咬上来!酒杯“哐当”一声脱手坠地。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鸣。

他惊恐绝望地看着董濯那张瞬间褪去所有伪善、只剩下冰冷残忍和得意笑容的脸,

在眼前越来越模糊。董濯戏谑的声音清晰地刺入他最后的意识:“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柳含烟也是你能染指的?安心去吧,你的新娘,本公子替你好好‘照顾’!”怨毒!不甘!

对即将到来的新婚的无限眷恋!对父母恩情的无尽愧疚!对董濯那滔天的恨意!

这些浓烈到化不开的负面情绪,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现代方林的灵魂之上,

带来一阵尖锐的、灵魂层面的剧痛。他猛地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骤然清晰。

“我这是……穿越了?”望着眼前的一切,

此时的方林躺在一张宽大的、铺着崭新大红锦被的拔步床上。床头点着一对粗大的龙凤喜烛,

烛泪无声地流淌、堆积。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熏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苦杏仁气味残留!

房间的四壁、门窗,都贴满了刺目的、象征着喜庆的“囍”字剪纸。窗外,

天色是黎明前最深的墨蓝。这里,就是原主被毒杀的新房!而今天,

就是那场“新郎缺席”的婚礼之日!“董濯……”这个名字从方林干涩的喉咙里挤出来,

带着一种磨砂般的粗粝感,每一个音节都浸满了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杀意。

胸腔里翻涌的不仅是原主的滔天怨恨,更融合了他自己前世被飞来横祸终结的愤怒与不甘。

法律!唯有法律,才是审判罪恶最精准、最有力、也最……解恨的武器!

他要用那个世界积累的智慧与规则,在这个蛮荒的权力丛林里,为这具身体,也为自己,

讨回一个血淋淋的公道!“既然承了你的身体,我便为你报了这血仇吧。

”方林挣扎着坐起身,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脏腑间残留的毒素带来的剧痛。

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最终,

落在了床边脚踏板下一个不起眼的阴影里——那里,

残留着几滴深褐色的、干涸的酒渍与粉末!方林沾了一点闻了闻,无法确定是何物,

便将粉末收了起来,准备有时间去药铺一趟,看看这究竟是什么。窗外,

天光终于艰难地刺破了浓厚的墨蓝,染上了一层灰白。死寂的方府如同从冬眠中惊醒的巨兽,

骤然间被一种慌乱、惊恐、绝望的喧嚣彻底点燃!“少爷!少爷啊!

你怎么就……呜呜呜……”老管家方福那撕心裂肺的哭嚎声第一个穿透门板,

带着一种天塌地陷的悲怆。“儿啊!我的林儿!你睁开眼看看娘啊!

”方母凄厉的呼唤紧随其后,声音已经变了调,被巨大的悲痛彻底撕裂。“快!快去请大夫!

不…没用了…快去禀告柳相!禀告亲家!天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父亲方远山的声音充满了惊惶无措的绝望,语无伦次地嘶吼着,指挥着乱成一团的下人。

沉重的脚步声纷至沓来,伴随着压抑的抽泣和混乱的碰撞声,迅速逼近新房门口。“砰!

”门被猛地从外面撞开。管家方福红肿着眼睛冲在最前面,

后面跟着几乎被下人搀扶着才能勉强站立的方母,

以及面如死灰、仿佛瞬间老了十岁的方远山。几个拿着白布、准备进来收敛尸身的下人,

也畏畏缩缩地跟在后面。

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到床上——那个正缓缓地、动作有些僵硬地坐起身,脸色虽然苍白如纸,

但眼神却异常清明锐利的“尸体”时,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断了。

所有的哭嚎、嘶喊、命令,如同被按下了静音键,戛然而止。死寂。

一种比之前更甚百倍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瞬间笼罩了整个新房。空气凝固了,

连烛火都仿佛忘记了跳动。方福张着嘴,保持着哭嚎的姿势,眼珠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

方母的眼泪还挂在脸上,表情却完全僵住,如同一个拙劣的泥塑。方远山身体猛地一晃,

要不是被身边的下人死死架住,几乎要当场瘫软下去。那几个拿着白布的下人,

更是如同白日见鬼,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白布“哗啦”一声掉在地上,

几个人手脚并用地向后猛缩,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壁里。“爹,娘,福伯。”方林开口了,

声音因为喉咙的灼伤而异常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

清晰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林儿,你……”父亲方远山试探性的问道。“我没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门口惊魂未定、如同泥塑木雕般呆滞的众人,

最后落在父亲方远山脸上,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道:“婚礼,照常举行。”宰相嫁女,

即便是仓促间因“冲喜”而结下的姻缘,场面也绝不容丝毫轻慢。

相府与方府之间的几条长街,早已被看热闹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红绸铺地,

从相府一直延伸到方府门前,鲜艳得刺眼。喧天的锣鼓和悠扬的唢呐声震耳欲聋,

努力渲染着本该有的喜庆气氛,然而这喧嚣之下,却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诡异和压抑。

迎亲的队伍排场极大,披红挂彩的高头大马,身着崭新红衣的健壮家丁抬着装饰华美的花轿,

一路吹吹打打。沿途抛洒的铜钱和喜果,引得孩童们争抢哄闹,大人们却大多沉默地看着,

眼神复杂,窃窃私语声如同蚊蚋般在人群中嗡嗡作响。“听说了吗?

方家那小子……昨夜好像没了!”“嘘!小声点!作孽啊,这冲喜冲的……命都冲没了?

”“可怜那柳小姐,金枝玉叶,刚嫁过来就要守寡……”“唉,谁说不是呢!方家老两口,

怕是心都碎了……”议论声被震耳的锣鼓勉强压下。迎亲的队伍终于抵达方府大门前。

朱漆大门上同样贴着硕大的“囍”字,门楣上悬挂着红绸,但门内隐隐传出的压抑气氛,

与门外喧闹的锣鼓形成了诡异而尖锐的对比。一身大红喜袍、胸前系着大红绸花的董濯,

作为迎亲队伍的领头人之一,意气风发地骑在一匹神骏的白马上。

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志得意满的笑意,目光扫过方府紧闭的大门时,那笑意深处,

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一种即将攫取胜利果实的快意。他仿佛已经看到大门洞开后,

方府上下那一片绝望的哭嚎,看到那顶华丽的花轿接走的,将是一个注定属于他的新娘。

他甚至微微挺直了腰背,准备享受众人目光的聚焦——他,董濯,

将是这场“悲剧”中最闪耀的“救场者”,也将是最终抱得美人归的赢家。“时辰到!

新郎官迎亲喽——!”司仪官拉长了调子,声音洪亮,带着程式化的喜庆。

方府那两扇沉重的朱漆大门,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

伴随着“吱呀”一声悠长而沉重的闷响,缓缓向内打开。门外的喧嚣,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骤然扼住。鼓乐停了。人声静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死死地盯在了大门洞开的阴影里。一个身影,正稳稳地站在那里。一身同样的大红喜袍,

胸前同样系着鲜艳的红绸花。身形挺拔,脸色带着大病初愈后的苍白,

双眼平静地扫过门外黑压压的人群,最终,

精准无比地落在了马背上那个瞬间石化的人影脸上。阳光有些刺眼,方林微微眯了下眼,

适应着门外的光线。他缓缓抬起手,动作甚至带着一丝从容,

整理了一下胸前那朵过于硕大鲜艳的红绸花,仿佛只是拂去一点微不足道的尘埃。然后,

他向前迈了一步,踏出了方府的门槛,站在了铺满红绸的街道上,

站在了所有凝固的目光中央。他的视线,穿越了静止的人群,穿越了凝固的空气,

直直刺向马背上的董濯。嘴角,甚至向上勾起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那不是一个笑容。

那是一个无声的、宣告复仇开始的信号。“就你小子是吧,给老子等着!”“嘶——!

”董濯胯下的白马,似乎被主人瞬间僵硬失控的身体和骤然爆发的恐惧所惊扰,

不安地踏动着蹄子,发出一声低低的嘶鸣。董濯脸上的志得意满和那丝轻蔑的笑意,

瞬间消散。他的瞳孔在那一刹那缩成了针尖大小,脸上的血色如同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一种见了鬼似的、无法置信的惨白。他死死地盯着门口那个大红的身影,

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剧烈颤抖,抓着缰绳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发白,

指关节发出咯咯的轻响。“不……不可能!你……你是人是鬼?!

”一声惊骇欲绝、破了音的嘶吼,终于冲破了董濯的喉咙,

在死寂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和……滑稽。方林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董濯,

那平静无波的眼神,比任何恶毒的咒骂都更让董濯感到刺骨的冰寒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方林的目光,像是已经穿透了他的皮囊,看到了他昨夜那狰狞的罪行,

看到了他此刻灵魂深处的惊惶和狼狈。周围的死寂被打破,瞬间爆发出海啸般的哗然!

“方少爷!是方少爷!他……他活过来了!”“天爷啊!诈尸了?!”“什么诈尸!

你看他好端端的!脸色是白了点,可不像鬼啊!”“董公子那话什么意思?

他好像……很怕方少爷?”“嘶……这事儿……有古怪啊!

”无数的议论、惊呼、猜测如同沸腾的潮水,瞬间将董濯那声失态的嘶吼淹没。

人们指指点点,目光在面色苍白却沉稳如山的方林,

和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董濯之间来回逡巡,各种离奇古怪的念头在人群中疯狂滋长。

董濯只觉得那些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几乎要发疯。他猛地一勒缰绳,白马吃痛,

前蹄扬起,发出一声长嘶。董濯几乎是吼出来的,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完全变了调:“拦住他!这……这是妖孽!给我拿下这个妖孽!

”他色厉内荏地对着身边的几个家丁咆哮,自己却下意识地猛夹马腹,

试图拨转马头逃离这让他魂飞魄散的场景。“谁敢!

”一声低沉却蕴含着不容置疑威严的断喝,如同惊雷般在方府门口炸响。

方林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刀锋,冰冷地扫过那几个蠢蠢欲动的董府家丁。

那眼神中蕴含的不仅仅是警告,更是一种经历过生死、洞悉了阴谋后沉淀下来的强大气场。

几个家丁被他目光一扫,竟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住,瞬间僵在原地,不敢有丝毫动作。

方林不再看那些蝼蚁,他的目光再次锁定董濯,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

带着一种冰冷的嘲讽和洞悉一切的了然:“董公子,昨夜那杯‘喜酒’,劲头可真是不小啊。

”他微微歪了歪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字字却如重锤,

狠狠砸在董濯的心上:“怎么,今日见我还能站在这里,很意外?”“轰!

”人群彻底炸开了锅!“酒?什么酒?”“昨夜?董公子昨夜去找过方少爷?还喝酒了?

”“我的老天爷!难道方少爷昨夜……是被人害的?!”“董公子那反应……太不对劲了!

他吓成那样!”无数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董濯身上,充满了震惊、怀疑和审视。

那些目光不再是之前的敬畏或羡慕,而是如同无数根芒刺,扎得董濯体无完肤。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眼前阵阵发黑,

巨大的恐惧和当众被戳穿的羞愤让他几乎失去理智。“你……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董濯嘶嘶力竭地反驳,声音尖利得破了音,脸上青筋暴跳,“我昨夜根本没去过你方府!

休要在此妖言惑众!你……你就是个邪祟!是厉鬼!来人啊!快拿下他!”他语无伦次,

只会重复着“妖孽”、“邪祟”的指控,试图用更大的声音掩盖自己的心虚。

方林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更深了。他没有再争辩,

只是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董濯,仿佛在看一个拙劣表演的小丑。

这种沉默的、洞悉一切的态度,比任何激烈的言辞都更具杀伤力。“够了!

”一个威严而隐含怒意的声音响起。宰相柳文渊不知何时已来到迎亲队伍前方,他身着便服,

但久居上位的威势自然流露。他皱着眉头,目光如电,扫过方林,

又落在惊慌失措的董濯身上,最后环视了一圈骚动的人群,沉声道:“今日乃小女出阁吉日,

岂容尔等在此喧哗生事!方林,”他看向方林,眼神复杂,带着审视,“你既安然无恙,

婚礼便依礼而行!莫要误了吉时!”柳相的话暂时压下了现场的混乱。

董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附和:“对对对!柳相明鉴!莫要误了吉时!快!快奏乐!

迎新娘!”他只想赶紧逃离这个让他几乎窒息的地方!鼓乐声再次仓促而凌乱地响起,

试图重新找回那被彻底撕碎的喜庆节奏。

方林在父亲方远山和老管家方福激动得老泪纵横的簇拥下,

翻身上了一匹同样披挂红绸的骏马。他端坐马背,身姿笔挺,大红喜袍在风中微微拂动。

他没有再看一眼如同惊弓之鸟般的董濯,目光平静地望向前方那顶华丽的花轿。

复仇的火焰在胸腔里冰冷地燃烧,但此刻,他需要完成这场婚礼。

这不仅是对原主承诺的履行,更是他扎根于此、开启复仇之路的第一步。他夹了夹马腹,

马儿轻快地迈开步子,汇入了重新流动起来的迎亲队伍。只是这一次,

整个队伍的气氛都彻底变了。喧嚣的鼓乐掩盖不住那份深沉的诡异和暗流汹涌的猜疑。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马背上那个脸色苍白、却沉静得可怕的新郎官,

以及他身后不远处,那个面如死灰、眼神躲闪、如同丧家之犬般的尚书公子董濯。红烛高烧,

将贴满“囍”字的新房映照得一片暖融。喧嚣了一日的宾客终于散去,府邸深处重归宁静,

只剩下庭院里偶尔传来的几声夏虫低鸣。方林坐在铺着大红锦缎的圆桌旁,

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和象征吉祥的合卺酒。他并没有去动那些食物,只是拿起酒壶,

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喉咙间残留的灼痛感依旧清晰,

时刻提醒着他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谋杀。他需要保持绝对的清醒!房门被轻轻推开。

方林抬眼望去。新娘子柳含烟在两个陪嫁丫鬟的搀扶下,莲步轻移,走了进来。

她头上还盖着象征性的红盖头,身姿窈窕,步履间带着世家贵女特有的优雅从容。然而,

当她的目光隔着薄薄的红纱,落在桌旁那个安然端坐的身影上时,方林敏锐地捕捉到,

她搭在丫鬟手臂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你们下去吧。”柳含烟的声音响起,

隔着盖头,听不出太多情绪,只有一种清冷的平静。

“小姐……”其中一个圆脸丫鬟似乎有些迟疑,目光飞快地瞟了方林一眼,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下去。”柳含烟的声音加重了一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个丫鬟不敢再多言,低头应了声“是”,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新房内只剩下两人。红烛噼啪作响,空气仿佛凝滞了。方林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柳含烟在原地站了片刻,似乎在积蓄勇气,又像是在做某个重大的决定。

然后,她缓缓地、自己抬起手,没有借助任何外力,轻轻掀开了那方红盖头。烛光下,

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显露出来。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横波,琼鼻樱唇,肤光胜雪。

她的美,并非那种浓艳逼人的类型,而是如空谷幽兰,清冷皎洁,

带着一种不染尘埃的高华气韵。然而此刻,这张足以令任何男子倾倒的容颜上,

却没有丝毫新嫁娘的娇羞或喜悦。她的眼神异常沉静,甚至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锐利,

如同古井深潭,清晰地映照着烛火,也映照着方林的身影。她的目光,没有半分躲闪,

直接迎上了方林审视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新婚的羞涩,没有对寒门夫婿的鄙夷,

只有一种洞悉世事的了然和一种沉甸甸的决绝。两人就这样隔着几步的距离,

在满室刺目的红和摇曳的烛光中对视着。空气里弥漫着沉默,

一种彼此心知肚明、无需过多言语的沉默。终于,柳含烟动了。

她没有走向象征夫妻结发的婚床,也没有走向摆放合卺酒的圆桌,

而是径直走到了房间一侧的梳妆台前。那是一个黄花梨木打造的精致妆奁,

上面摆放着各种女子梳妆的物件。方林的目光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

只见柳含烟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打开了妆奁最下方一个不起眼的暗格。她的动作很稳,

没有丝毫犹豫。然后,她从暗格深处,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件东西。当看清那件东西时,

方林端着水杯的手指猛地一紧,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只小巧的银质酒杯!酒杯里面的东西,

有着与他清晨在脚踏板下发现的同样残留着几抹刺眼的深褐色污渍!“莫非,他们早有勾结?

”方林很是疑惑。柳含烟捧着这只酒杯,如同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指尖微微泛白。

她转过身,一步步走回方林面前。烛光在她清冷绝艳的脸上跳跃,那双沉静的眸子,

此刻清晰地倒映着方林脸上无法掩饰的震惊。她没有说话,只是将这只足以致命的酒杯,

轻轻地、稳稳地放在了方林面前的圆桌上。酒杯与桌面接触,

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却又如同惊雷般在方林心中炸响的“叮”声。“这是在床下发现的,

”柳含烟终于开口了,声音清冽如同山涧冷泉,不高,却字字清晰地敲打在方林的心上,

她的目光落在酒杯上,又缓缓抬起,看向方林的眼睛,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邀功,

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冷酷的清醒。“董濯,不会善罢甘休。刑部尚书府,更不会坐以待毙。

”似是知晓方林接下来要做什么一般,提醒道。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

随即补充道,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董槐此人,执掌刑狱多年,深谙律法,

更擅罗织。他若要颠倒黑白,寻常证据,恐难撼动。”方林的目光死死盯着桌上那只酒杯,

又缓缓移向柳含烟那双清澈见底、却又仿佛蕴藏着惊涛骇浪的眸子。

他胸腔里那颗属于现代律师的心脏,在经历了最初的剧烈震动后,

此刻却像被投入冰水的烙铁,发出“嗤”的一声轻响,瞬间冷却、沉静下来,

继而涌起一股滚烫的、名为斗志的洪流。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轻轻触碰了一下柳含烟带来的那只酒杯。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

却奇异地让他混乱的思绪变得无比清晰。他抬起头,迎上柳含烟的目光,沙哑的嗓音里,

第一次透出了清晰的、属于他自己的意志和力量:“我知道。”“那你要如何做?

”方林拿那只酒杯,烛光下,杯壁上残留的深褐色痕迹,如同无声的控诉。他深吸一口气,

那带着新房熏香和淡淡苦杏仁味的空气涌入肺腑,点燃了他眼中冰冷锐利的光芒:“证据链,

需要闭环。毒源、物证、人证、动机…缺一不可。”“什么?”方林站起身,走到窗边,

推开一条缝隙。外面夜色如墨,只有远处巡夜家丁灯笼的微光在移动。

他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新房中响起,带着一种抽丝剥茧般的冷静:“第一,毒物来源。

董濯仓促行事,毒药必非罕见奇毒,很可能取自他府中常备之物,

甚至是他父亲董槐私库中用于某些‘特殊’用途的储备。此物,需潜入其府邸搜寻,

必有痕迹。”“第二,直接人证。昨夜送酒丫鬟,虽可能被灭口或重金封口,

但董濯行事嚣张,未必做得天衣无缝。府中必有知情或疑心者。恐惧和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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