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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傻妻,一计坑翻全族(顾长明顾念之)免费完结小说_免费小说在线阅读顾家傻妻,一计坑翻全族(顾长明顾念之)

古拉拉呼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顾家傻妻,一计坑翻全族》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古拉拉呼”的创作能力,可以将顾长明顾念之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顾家傻妻,一计坑翻全族》内容介绍:情节人物是顾念之,顾长明的其他,古代,赘婿,大女主,爽文小说《顾家傻妻,一计坑翻全族》,由网络作家“古拉拉呼”所著,情节扣人心弦,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72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30 23:13:5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顾家傻妻,一计坑翻全族

主角:顾长明,顾念之   更新:2025-10-31 01: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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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安,一个读了十年圣贤书,却穷得叮当响的秀才。为了给病重的母亲凑药钱,

我入赘到了城中富户顾家,娶了他们家那个有名的“傻姑娘”,顾念之。所有人都笑我,

说一个穷秀才,配一个傻姑娘,倒是天生一对。我的岳母当着我的面,骂念之是“赔钱货”。

我的大舅哥,盘算着如何将念之名下的田产铺子,合理地吞入自己囊中。我的小姨子,

更是将念之当丫鬟使唤,抢她的首饰,夺她的新衣。而我的妻子顾念之,只会傻呵呵地笑,

别人说什么,她都说“好”。我以为,这辈子我就要守着这么一个可怜人,在这冰冷的顾家,

苟延残喘。直到那天,岳母以孝道为名,逼念之交出母亲留下的最后嫁妆。

大舅哥和小姨子在一旁帮腔,唾沫星子都快溅到我们脸上。念之还是那副温温吞吞的样子,

点了点头,说:“好。”可她转身,却从箱底拿出了一沓更厚的地契,轻轻放在我手上。

“夫君,这是我的嫁妆,现在都给你了。”“往后,你就是顾家的主人了。”那一刻,

整个顾家,鸦雀无声。我看着手里那半个城的房契地契,

再看看眼前这个对我“傻笑”的妻子,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1.我那傻妻,开局就送了岳母一口三百两的锅我叫陈安,入赘顾家那天,

整个安庆城都在下雨。雨点子砸在青石板上,噼里啪啦的,像极了那些碎嘴的婆娘们,

在背后议论我的闲言碎语。“听说了吗?陈家的那个穷秀才,入赘给顾家那个傻子了。

”“嗨,一个穷,一个傻,正好凑一对嘛!”我穿着不合身的大红喜服,站在顾家的大门口,

听着这些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也一样。圣贤书读了十几年,没读出个功名,

倒是把家底读空了。母亲病重,躺在床上等药钱。顾家愿意出三百两,条件是,我入赘,

娶他们家那个据说是脑子有点问题的二姑娘,顾念之。我没得选。跨进顾家大门,拜了堂,

我就见到了我的新妇,顾念之。她坐在床边,盖头还没掀。我走过去,用那杆秤轻轻一挑。

一张白净的脸露了出来,眼睛很大,很亮,就是有点空,没什么神采。她看着我,嘴角咧开,

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夫君。”声音倒是挺好听,软软糯糯的。我点点头,算是应了。

心里叹了口气,想着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守着一个傻媳妇,在别人家看人脸色过日子。

第二天一早,按规矩,要去给岳父岳母敬茶。我跟顾念之并排跪在堂前。岳父顾老爷子,

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算是给了面子。岳母张氏,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她盯着顾念之,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件摆错了位置的家具。“念之,昨儿你大姐送你的那对玉镯子呢?拿出来,

给我瞧瞧。”我心里一咯噔。这叫“瞧瞧”,其实就是要。顾家大姑娘嫁的是知县的公子,

出手阔绰。那对玉镯子,我昨天隔着红布看了一眼,水头十足,少说也值一百两。

顾念之好像没听懂,眨了眨眼,从手腕上褪下镯子,递了过去。“娘,给你。

”岳母张氏脸上这才有了点笑模样,接过来,翻来覆去地看。“嗯,成色不错。

你一个傻……你一个姑娘家,戴这么好的东西,不稳妥,娘先替你收着。”她说着,

就要往自己袖子里揣。我捏了捏拳头,刚想说点什么。毕竟,那是送给我妻子的新婚礼,

哪有第二天就被亲娘收走的道理。可顾念之比我快。她仰着脸,笑得天真无邪:“娘,

替我收着,要给钱吗?”一句话,满堂皆静。岳母脸上的笑僵住了。“你说什么浑话!

我是你娘,替你保管东西,要什么钱?”“哦。”顾念之点点头,好像明白了。

然后她伸手指着堂前摆着的一只半人高的青花瓷瓶。“娘,那个瓶子,真好看。

我也替你保管吧,我也不要钱。”她一边说,一边就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那个瓷瓶走过去。

我当时脑子“嗡”的一下。那可是前朝的官窑,顾老爷子的心头肉,

听说花了三百两银子才淘换来的。“念之,别动!”岳父第一个急了,站了起来。

岳母也慌了,要是这傻女儿真把瓶子碰了,老爷得扒了她的皮。“你给我回来!胡闹什么!

”她急着去拉顾念之,手一松,那对刚拿到手的玉镯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一只,

碎成了好几瓣。另一只,也磕掉了一个大口子。岳母的脸,瞬间白了。她看着地上的碎玉,

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顾念之回过头,看着地上的镯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呀,

碎了。”她脸上一点惋惜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拍了拍手,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然后她转头看向岳母,一脸认真地问:“娘,镯子碎了,是不是就不用你替我保管了?

”岳父气得胡子直抖,指着岳母,骂道:“慈母多败儿!看看你教的好女儿!

我的瓶子……差点就毁了!”他更心疼他的瓶子。岳母是有苦说不出,

一百两的镯子还没捂热就打了水漂,还惹得老爷一通骂。她恶狠狠地瞪着顾念之,那眼神,

恨不得把她生吞了。可顾念知呢,就站在那,还是傻乎乎地笑着。好像这一切,

都跟她没关系。回我们那个破旧的西厢房时,我看着顾念之的背影。她走路有点慢,

一步一步的,像个孩子。我心里五味杂陈。说她傻吧,她几句话,就让岳母吃了个哑巴亏,

还赔了一对镯子。说她聪明吧,哪有正常人会用一百两的镯子去换一口气的。或许,

这就是傻人有傻福?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她大概,真的只是运气好罢了。

那时候的我,天真地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我完全没意识到,这场看似混乱的闹剧,

从头到尾,都在我这位“傻妻”的掌控之中。她不是运气好。她是故意的。

2.大舅哥的算盘,被一泡猫尿浇没了敬茶风波之后,岳母张氏消停了好几天。

看我们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但没再主动找茬。我乐得清静,每天待在西厢房里读书,

顾念之就在旁边描花样子,或者追着院子里的蝴蝶跑。她很安静,大部分时候都不说话,

你跟她说话,她就冲你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说实话,除了脑子不太灵光,

她长得是真不赖。有时候我看着她的侧脸,会有些恍惚。如果她不是个傻子,我们这样,

也算得上是举案齐眉了。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大舅哥顾长明找上门来了。

他是顾家唯一的儿子,从小被惯得无法无天,生意做得半死不活,架子比谁都大。

他一脚踹开我们西厢房的门,背着手,像巡视自己领地的狗。“陈安,你一个大男人,

天天躲在屋里读什么书?我们顾家不养闲人!”他眼睛在我身上溜了一圈,满是鄙夷。

我放下书,站起来,不卑不亢:“大舅哥有何指教?”“指教谈不上。”顾长明咧嘴一笑,

露出两排黄牙,“我打算把我那绸缎庄的仓库,扩建一下。我看你们这西厢房,

连着后面的小院,地方不错,拆了正好。”我心里火气就上来了。这是要把我们赶出去?

“这是爹娘分给我们住的地方,大舅哥要扩建仓库,也该先问过爹娘。”“问过了!

”顾长明一挥手,满不在乎,“咱娘说了,只要念之同意,她没意见。”他的目光,

落在了正蹲在地上,专心致志看蚂蚁搬家的顾念之身上。那眼神,

就像狼看着一只不会反抗的兔子。所有人都知道,让顾念之同意,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你跟她说,天上的月亮是方的,她都会拍着手说,好方,好方。顾长明走过去,蹲下身,

用哄孩子的语气说:“念之啊,哥哥的仓库不够用了,想借你的院子用用,行不行啊?

”顾念之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院子?给你?”“对,给哥哥。等哥哥赚了大钱,

给你买糖吃。”顾念之眼睛一亮:“买好多好多的糖?”“对!好多好多!

”顾长明笑得更得意了。“好呀!”顾念之干脆地答应了。顾长明哈哈大笑,站起来,

拍了拍我的肩膀。“妹夫,听见没?念之都同意了。三天之内,把东西搬出去。

你们先去柴房挤挤吧。”他说完,大摇大摆地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

欺人太甚!我回头看顾念之,她还蹲在那,嘴里念叨着“好多好多的糖”,一脸向往。

我心里的火,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了。跟一个傻子,能计较什么呢?

跟一群不把我们当人看的畜生,又能计较什么呢?我认命了,开始收拾东西。第二天,

顾长明就叫了几个工匠来,在院子里量来量去,砰砰乓乓的。顾念之好像很喜欢看热闹,

搬了个小板凳,就坐在院门口看。还时不时地给人家鼓掌。

工匠们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她。到了下午,城里有名的风水先生刘半仙,也被请了过来。

顾长明对他点头哈腰的:“刘半仙,您给瞧瞧,我这仓库,从哪动土最吉利?

”刘半仙捋着山羊胡,煞有介事地转了一圈,最后指着院子正中央的一棵老槐树。

“此乃宝地,然此树占据龙脉,须伐之。动土之时,必选在卯时三刻,阳气最盛,

方能镇住邪祟,财源广进。”顾长明大喜,连连称是,又塞了个大红包。这些话,

他们声音不小,院门口的顾念之,听得一清二楚。她歪着头,好像在很努力地理解这些话。

晚上,我收拾好最后一个包袱,累得腰酸背痛。顾念之却不见了。我找了一圈,

最后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找到了她。她正抱着一只脏兮兮的野猫,小声地跟它说话。“小花,

他们要砍你的家了。”“你快去告诉你的朋友们,以后别来这里了,危险。”她说着,

还把白天省下来的半块点心,放在了猫跟前。我看着她,心里一阵酸楚。

自己都要被赶出去了,还有心思关心一只野猫的家。真傻。可就是这么个傻子,却是这顾家,

唯一还有点人情味的人。第三天,卯时三刻。天刚蒙蒙亮。顾长明带着工匠,

浩浩荡蕩地来了。他春风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财源滚滚的样子。“动手!

先把这棵树给我砍了!”他大手一挥。两个拿着斧头的工匠,朝老槐树走去。可刚走到树下,

他们就停住了脚,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还捂住了鼻子。“大……大少爷,

这……”顾长明不耐烦地走过去:“磨蹭什么!一股什么味儿?”他凑近一看,脸色也变了。

只见那棵老槐树的树根周围,湿了一大片,黄乎乎的,一股骚臭味直冲脑门。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野猫野狗,把这当成了茅房,撒了一大泡尿。而且,不只一泡。树干上,

树根边,到处都是。那味道,隔着三五步远,都熏得人想吐。刘半仙也闻着味过来了,

他看了一眼,脸色大变。“使不得!使不得啊!”他一跺脚,指着那片污秽之物,痛心疾首。

“此乃龙脉之眼!龙脉之眼!竟被这等污秽之物侵染!大凶之兆!大凶之兆啊!

”“这……这怎么办?”顾长明慌了。“还能怎么办!”刘半仙一脸晦气,“此地龙脉已断,

邪祟横生!三年之内,动土必遭血光之灾!谁动谁倒霉!”说完,他甩着袖子,

念叨着“晦气晦气”,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顾长明一个人,站在那泡骚臭的猫尿前,

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扩建仓库的事,就这么黄了。不但黄了,顾长明还觉得那院子晦气,

再也不来了。我跟顾念之,又安安稳稳地住了下来。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想起前天晚上,顾念之抱着那只野猫,在树下说的那些话。她说,“小花,

快去告诉你的朋友们。”朋友们……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跑到院子里,

那股骚味还没散尽。一只野猫,能尿出这么大一片吗?除非……它叫来了它所有的朋友。

我呆呆地站在院子里,看着西厢房里那盏昏黄的油灯。灯光下,映出一个安静描花样的身影。

那一刻,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寒意。这个我以为需要我保护的傻媳妇。她,

好像一点都不傻。3.我开始怀疑,我才是那个傻子自从“猫尿破土”事件之后,

我对顾念之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我不再把她当成一个需要同情和保护的弱者。

我开始观察她。像一个猎人,在暗中观察一只看似无害,却可能致命的动物。我发现,

她每天的生活,极有规律。辰时起床,不多不少。巳时描花样子,雷打不动。午时吃饭,

永远是两碗,不多吃一口,不少吃一口。申时在院子里晒太阳,追蝴蝶。酉时准时回屋。

她的世界,简单得像一条直线。可就是这条直线,却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

拐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弯,把所有想算计她的人,都甩进沟里。小姨子顾盼盼,

是家里最受宠的小女儿,脾气骄纵,眼高于顶。她一直看不上顾念之这个“傻子姐姐”,

更看不上我这个穷酸姐夫。那天,她闯进我们院子,一眼就看上了顾念之头上的一支梅花簪。

那是顾念之的母亲留下的遗物,不算多名贵,但胜在小巧精致。“喂,傻子,

把你头上的簪子给我。”顾盼盼颐指气使,伸出手,就像在命令一个下人。

顾念之捂着头上的簪子,摇了摇头,嘴里含糊地说:“不给,娘的。”这是我第一次,

见她拒绝别人。顾盼盼火了,上去就要抢。“一个傻子,配戴这么好看的簪子吗?给我!

”我正要上前阻拦。顾念之却突然一松手,往后一跳。顾盼盼抢了个空,扑了上去。

而顾念之跳开的那个位置,正好是门槛。顾盼盼的脚被门槛绊了一下,整个人“嗷”的一声,

狗吃屎一样摔在了地上。她手里还攥着那支刚抢过来的簪子。簪子尖锐的一头,不偏不倚,

正好划过她的脸颊。一道细细的血痕,从她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啊——!我的脸!

”顾盼盼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岳父岳母,大舅哥,闻声赶来。看到宝贝女儿破了相,

岳母张氏的心都碎了。她一把推开顾念之,指着她的鼻子就骂:“你这个丧门星!扫把星!

竟然敢害你妹妹!看我不打死你!”她扬起巴掌,就要朝顾念之脸上扇去。

我下意识地把顾念之护在身后。我知道,这一巴掌下来,我们俩今天都别想好过。可顾念之,

却从我身后探出个脑袋。她看着满脸是血,哭得撕心裂肺的顾盼盼,非但没有害怕,

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拍着手,

含糊不清地唱着不知道从哪学来的童谣:“盼盼羞,抢东西,摔破脸,像花猫!

”她这么一笑一唱,把所有人都搞蒙了。岳母的巴掌,也停在了半空中。是啊,

你怎么跟一个傻子计较?她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觉得,

妹妹摔倒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你打了她,骂了她,她也只会计较你为什么不让她看热闹。

最后,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顾盼盼被送去医馆,脸上留了道浅浅的疤,

气得好几天没出房门。那支梅花簪,也被岳母愤愤地扔了。顾念之失去了一件母亲的遗物,

可她好像一点都不伤心。晚上,我看见她,又从箱底,拿出了一支一模一样的梅花簪,

慢悠悠地戴在了头上。原来,她有两支。扔掉的那支,是她故意让顾盼盼抢走的。

她用一支不那么重要的簪子,换了顾盼盼脸上的一道疤,和好几个月的安宁。我坐在桌边,

看着她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扶正那支簪子。镜子里,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哪里有半分傻气?我开始觉得,我才是那个傻子。一个自以为是的,读了几年书,

就以为看透了人心的傻子。我决定试探她。那天,我从外面买回来一个九连环。

很复杂的那种,据说整个安庆城,能解开的不超过三个人。我把它放在桌上,

对正在发呆的顾念之说:“念之,夫君给你买的玩具,想玩吗?”她看了一眼,拿了起来,

拨弄了两下。“好难呀。”她皱着眉,又放下了。我心里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或许,之前的一切,真的都只是巧合。我太敏感了。我假装去院子里看书,却从窗户缝里,

偷偷观察她。她坐在桌边,又拿起了那个九连环。她的手指,纤细而灵活,在那些环之间,

快速地穿梭。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步错棋。那感觉,不像是解谜,更像是……回家。

她对这个九连环的熟悉程度,仿佛已经玩了千百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咔哒”一声。

九连环,被完整地解开了。她把解开的九连环,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然后,

拿起旁边我写废的一张字纸,把它包了起来。包好后,她走到墙角,撬开一块松动的地砖,

把那个纸包,塞了进去。做完这一切,她又坐回桌边。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继续发呆。

还是那副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样子。我站在窗外,浑身冰冷。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巧合?运气好?去他娘的巧合!我这位看起来傻乎乎的妻子。她心里藏着的,

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海。而我,还有整个顾家,都只是在她海面上,随波逐流的,

几片烂木头罢了。4.岳母的寿宴,成了她的修罗场秋天的时候,岳母张氏要做五十大寿。

这在顾家,是天大的事。顾长明把城里最有名的福满楼包了下来,要大办三天。

请柬发遍了全城,但凡有点头脸的人物,都请了。岳母更是提前半个月,

就开始张罗她寿宴上要穿的衣服,要戴的首饰。整个顾家,

都沉浸在一种虚假的繁荣和喜庆里。只有我和顾念之的西厢房,冷清得像座孤坟。

我们没有收到请柬。是的,自家的寿宴,我们没有被邀请。岳母的意思很明显:你们两个,

一个赘婿,一个傻子,别出去给我丢人现眼。我倒无所谓,落得清静。可我没想到,

寿宴前一天,岳母身边的王妈妈,却趾高气扬地来了。“二姑爷,二小姐,老夫人有请。

”她捏着嗓子,下巴抬得比天高。我跟顾念之到了正堂,岳母,顾长明,顾盼盼,都在。

三堂会审的架势。岳母端着茶,慢悠悠地说:“陈安,念之,明天的寿宴,你们也一起来吧。

”我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她转性了?没等我开口,顾长明就嘿嘿一笑,

接过了话头:“娘也是为你们好。陈安,你总得出去见见人,结交些人脉,对你以后有好处。

念之嘛,总闷在家里,人会越来越傻的。”这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安好心。我正想着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岳母开口了。“不过,你们也知道,

这迎来送往的,人多手杂。我跟你爹,还有长明盼盼,都要在前面招呼客人,

实在是忙不过来。”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顾念之身上。“所以,我想让念之,明天去后厨,

帮忙看着点。”我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叫“看着点”?就是把她一个正经主子,丢去后厨,

干下人的活!让全城的宾客都看看,顾家的二小姐,是个只能在后厨待着的傻子!

这已经不是羞辱了,这是把我们的脸,按在地上,用脚碾!“岳母,这不合规矩!

”我压着火气说,“念之是主子,怎能去后厨?”“什么主子!”岳母把茶杯重重一放,

“一个傻子,也配当主子?能让她在后厨找点事做,别出去冲撞了贵客,

都是我这个当娘的心善了!就这么定了!”她根本不给我反驳的机会。顾长明和顾盼盼,

都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们。我气得浑身发抖,拉着顾念之就要走。“这寿宴,

我们不去了!”“不去?”顾盼盼尖声笑了起来,“姐夫,你想抗命吗?你别忘了,

你是个赘婿!你的卖身契还在我娘手里攥着呢!”我脚步一僵。是啊,我是赘婿。

我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攥在别人手里。我有什么资格,去反抗?我回头,看向顾念之。

我以为她会害怕,会哭。可她没有。她只是看着岳母,很认真地问了一句:“娘,

去后厨帮忙,有工钱吗?”又来了。又是这句看似傻气,却直击要害的话。岳母愣住了,

随即勃然大怒:“你钻钱眼里了?我是你娘!”“哦。”顾念之点点头,“娘让我干活,

不给工钱。那我干不好,娘可不能骂我。”她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岳母被她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让她怎么反驳?你都不把她当女儿,不给工钱让她干活,

你还指望她干多好?最后,岳母只能挥挥手,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

只要你别把厨房点了就行!滚吧!”第二天,福满楼。宾客盈门,高朋满座。

知县大人都亲临道贺。顾家上下,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满面春风地在前面敬酒。

我被安排在一个最偏僻的角落,跟一群顾家的远房穷亲戚坐在一起。而顾念之,

真的被赶去了后厨。我坐立不安,饭也吃不下,总是忍不住想往后厨的方向看。

我怕她被人欺负,怕她闯祸。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压轴的大菜,福满楼的招牌“佛跳墙”,

被小二一盅一盅地端了上来。知县大人揭开盖子,闻了闻,赞不绝口。“好香!

顾夫人好福气啊!”岳母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开了花。“大人谬赞,快,尝尝,尝尝。

”知县大人拿起汤匙,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刚嚼了一下,他的脸色,就变了。

变得非常古怪。“嗯?”他皱起了眉。“大人,怎么了?不合胃口?”岳母心里一紧。

“不是……”知县大人又舀了一勺,仔细品了品,然后从嘴里,吐出了一样东西。

一颗小小的,黑乎乎的,像是烧焦了的……豆子?不止他,席上的其他宾客,也陆陆续续地,

从佛跳墙里,吃出了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有烧焦的豆子。有没泡开的干香菇。甚至还有人,

吃到了一小截,像是洗碗用的丝瓜瓤。福满楼的掌柜,汗如雨下地被叫了过来。

他看着那些从佛跳墙里挑出来的杂物,脸都白了。“这……这不可能啊!

我们福满楼的佛跳墙,那都是选最好的料,用文火慢炖十二个时辰的!

怎么会……”岳母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当着全城宾客的面,在她最看重的寿宴上,

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顾家的脸,今天算是丢尽了!“查!给我查!今天后厨是谁在管事!

”她尖叫道。很快,后厨管事被带了上来,跪在地上,抖得像筛糠。“老……老夫人,

不关小的事啊……是……是二小姐!”管事哭丧着脸说。“二小姐说,

老夫人心疼我们忙不过来,特地让她来帮忙。她说佛跳墙火候不够,得加点料才够味。

然后……然后她就把厨房里能找到的东西,豆子,干货,连洗碗的丝瓜瓤都……都扔进去了!

”“她说,这些都是好东西,不能浪费,放进去一起炖,更有营养!”管事说完,

全场死一样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刚从后厨,慢悠悠走出来的顾念之。

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大汤勺,脸上沾着几点油污,像一只偷吃成功的小花猫。

她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面,一脸无辜。然后,她举起手里的汤勺,冲着岳母,

笑得特别灿烂:“娘,我帮你加料了,不用给工钱哦!”“噗——”不知道是谁,

第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紧接着,整个大堂,都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笑声。

岳母张氏,站都站不稳了。她指着顾念之,嘴唇哆嗦着,“你……你……”了半天,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她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气晕了过去。整个寿宴,

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顾家,成了全安庆城,最大的笑话。我站在角落里,

看着那个手拿汤勺,一脸无辜的“罪魁祸首”。心里,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只有一种,

发自肺腑的,彻骨的寒意。她不是在反抗。她是在审判。用一种最天真,最残忍的方式,

审判着每一个,企图践踏她尊严的人。这,就是她的修罗场。5.她布的局,连环相扣,

无人生还岳母被气晕,寿宴不欢而散。顾家成了全城的笑柄,好几天都大门紧闭,不敢见人。

我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可我,还是太小看顾念之了。她布的局,从来都不是一步棋。

而是一张网,一张由无数个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编织而成,让猎物无处可逃的网。

寿宴闹剧,只是这张网,收紧的开始。第二天,福满楼的掌柜,亲自登门了。不是来道歉的,

是来要账的。他拿着一张账单,脸色铁青地交给了我那还在病榻上哼哼唧唧的岳母。

“顾老夫人,这是您寿宴的开销,一共是八百八十八两。您看,什么时候方便结一下?

”岳母看了一眼账单,差点又晕过去。“八百八十八两?你怎么不去抢!我们说好的,

不是五百两吗?”“是五百两。”福满楼掌柜冷笑一声,“那是酒席钱。可没包括,

被二小姐扔进佛跳墙里的那些‘好料’。”他从怀里又掏出一张单子。“二小姐扔进去的,

有上等的干贝,鱼翅,还有一支五十年的老山参。这些东西,加起来,三百八十八两,

我给您抹了个零头,算三百八十两。再加上酒席钱,一共八百八十两,童叟无欺。

”岳母傻眼了。“那……那人参是我们自家带去的!是准备给知县大人当寿礼的!

怎么能算在你们账上!”“老夫人,话不能这么说。”掌柜的不卑不亢,

“人参是二小姐亲手扔进去的,几十个伙计都看见了。她说是您吩咐的,

要给佛跳墙‘提提味’。我们福满楼,也是照章办事。您总不能,让小的们替您这笔账吧?

”岳母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啊,你怎么解释?你说是你那傻女儿自己扔的?谁信?

一个傻子,认识五十年的人参?还知道扔进佛跳墙里提味?你要是承认是傻子胡闹,

那佛跳墙里吃出丝瓜瓤的事,就更说不清了。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顾家东拼西凑,

好不容易才把这八百多两银子给付了。这么一来,家里的流动银子,基本就空了。

顾长明那个半死不活的绸缎庄,本来就等着家里投钱续命。现在,彻底断了粮。不出半个月,

绸缎庄资金链断裂,拖欠供货商的款子,还不上。人家直接告到了县衙。知县大人,

就是寿宴上,第一个从佛跳墙里吃出烧焦豆子的那位。他对顾家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案子审得飞快,判决下来,绸缎庄查封,顾长明本人,因为欠债不还,要被抓去坐牢。顾家,

彻底乱成了一锅粥。岳母天天以泪洗面,岳父唉声叹气。顾长明更是吓得屁滚尿流,

跪在地上,求爹告奶奶。最后,全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和顾念之身上。或者说,

是集中到了顾念之的嫁妆上。顾念之的母亲,出身书香门第,

当年是带着十里红妆嫁到顾家的。她去世后,那些丰厚的嫁妆,就都留给了顾念之。

有良田百亩,有城中旺铺,还有不少现银。这些年,顾家一直想把这些东西弄到手,

但因为有外祖家派来的老管家看着,一直没能得逞。现在,是唯一的办法了。那天晚上,

岳父岳母,顾盼盼,还有顾长明,一家四口,整整齐齐地,出现在了我们西厢房。

这是他们第一次,主动踏进这个他们眼中的“贫民窟”。岳母一改往日的刻薄,

拉着顾念之的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的儿啊,你得救救你哥哥啊!

他就你这么一个哥哥,你要是眼睁睁看着他去坐牢,娘也不活了!”顾长明跪在地上,

抱着顾念之的腿。“妹妹,好妹妹,都是哥哥以前不对。你把嫁妆拿出来,救哥哥一次,

以后哥哥给你当牛做马!”顾盼盼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姐姐,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一出“家庭温情”的大戏。演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要是不知道的,

还真以为他们有多在乎顾念之这个妹妹。我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里,已经没有了愤怒,

只剩下恶心。我看向顾念之。她还是那副样子,有点懵懂,有点茫然。

她看着跪在地上哭嚎的哥哥,又看看抹眼泪的娘。好像在很努力地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后,她点了点头。“好。”就一个字。顾家四口人,脸上瞬间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我就知道,他们会是这个反应。在他们眼里,这个傻子,永远都是这么好骗。

顾念之慢吞吞地走到床边,从床底,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那是她的嫁妆箱子。

她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沓纸。不是银票,不是地契。是一沓,写满了字的,借据。

她把借据,递给了顾长明。“哥哥,这些,够吗?”顾长明接过来,看了一眼,

手都开始抖了。我也凑过去看。第一张,是城南王屠户的,借银五十两,买猪。第二张,

是李记布庄的,借银一百两,进货。第三张,是城西张铁匠的,借银三十两,修炉子。

……密密麻麻,几十张借据。借款人,都是城里做小本生意的普通百姓。数额都不大,

最大的也就一百两。但加起来,也不是个小数目。最关键的是,借据上写的还款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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