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爹白夜渊的办事效率,简直高得离谱。
昨天才下的命令,第二天一早。
管家福伯就带着几个手艺精湛的匠人,毕恭毕敬地捧着一个更大的锦盒,候在了白幼幼的房门外。
“小郡主,您醒了吗?王爷吩咐的东西,给您送来了。”
白幼幼正被丫鬟伺候着,用小银勺一口一口地喝着燕窝粥,闻言,小眉毛一扬。
这么快?
看来这个头号员工,不仅思想觉悟高,业务能力也是杠杠的。
“进来。”
她放下勺子,小手一挥,颇有几分批阅奏章的架势。
福伯躬着身子走进来,将锦盒呈上。
打开的一瞬间,一道金光差点闪瞎了白幼幼的眼。
只见锦盒内,那块通体剔透、寒气四溢的玄冰玉,已经被一条用无数根金丝精心编织而成的链子给牢牢嵌住了。
金丝链子粗得跟她的小指头似的,在晨光下闪烁着土豪专属的光芒。
玉佩的顶端,还用金丝盘绕出了一个精致的祥云纹路,既保证了牢固,又增添了几分贵气。
奢华!霸气!
就是这个味儿!
白幼幼的眼睛里瞬间冒出了无数个¥的符号。
“给本座戴上!”
“是,小郡主。”
一个手巧的丫鬟连忙上前,捧起那条沉甸甸的金链子,绕过白幼幼的脖子,给她戴了上去。
“咔哒”一声。
项链的锁扣合上。
下一秒,白幼幼就感觉自己的小脖子猛地一沉!
好家伙!
这分量,也太足了!
玄冰玉本身就不轻,再加上这分量十足的纯金链子,白幼幼感觉自己像是顶着一块小金砖。
她低头看去。
那块几乎有她半张脸那么大的玄冰玉,正明晃晃地垂在她胸前,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冰凉剔透的玉佩,衬得她本就粉雕玉琢的小脸愈发玉雪可爱,像个从年画里走出来的福娃娃。
丫鬟们看着,都忍不住露出了姨母笑。
“小郡主戴着真好看!”
“是啊,衬得小郡主皮肤更白了!”
白幼幼听着这些彩虹屁,心里美滋滋的。
那是自然!
本座的底子,配上这等宝物,那叫相得益彰!
她从凳子上跳下来,试着走了两步。
胸前那块巨大的玉佩跟着一晃一晃的,坠得她走路都有点不稳。
这副笨拙又可爱的模样,让旁边的丫鬟们更是看得心都化了。
但这份“可爱”的滤镜,很快就被打破了。
只见白幼幼走了几步,适应了胸前的重量后,小腰杆一挺,小手往腰间一叉。
“咳!”
她清了清嗓子,摆出了领导视察工作的姿态。
那副奶凶奶凶的表情,配上胸前那条又粗又大的金链子和那块硕大的玉佩……
整个画风,瞬间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她只是一个行为举止有点霸道的奶娃娃。
那么现在,她活脱脱就是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的……黑帮大佬幼崽!
还是刚从金库里抢劫完,出来巡视地盘的那种!
丫鬟们脸上的姨母笑,渐渐凝固。
她们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茫然和……敬畏?
一个小丫鬟没忍住,悄悄地对旁边的姐妹耳语:
“你觉不觉得……小郡主现在这样,特别像南城码头上收保护费的那个……豹哥?”
另一个丫鬟拼命点头,深以为然:
“豹哥哪有小郡主这气势!你没看那金链子,比豹哥的还粗!”
白幼幼耳尖地听到了她们的议论。
豹哥?
什么玩意儿!
本座这是未来女帝的行头,是龙袍上不可或缺的点睛之笔!
格局!
你们这些凡人的格局,实在是太小了!
她不满地哼了一声,决定不跟这些没见识的下人一般见识。
她要出去巡视她的“江山”!
顺便,去敲打敲打她那个不争气的恋爱脑哥哥!
“走!摆驾!”
白幼柔小手一挥,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哒哒哒地就朝门外走去。
胸前的“大金砖”一晃一晃,金光闪闪,简直是移动的焦点。
一群丫鬟婆子连忙跟在后面,浩浩荡荡,前呼后拥。
白幼幼对自己现在的造型,满意极了。
她得意洋洋地在王府里到处溜达。
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所到之处,所有的下人都被她胸前那块硕大无比的玄冰玉给闪瞎了眼。
众人纷纷行礼,目光却都忍不住往那块玉佩上瞟。
谁不知道,那是王妃的遗物,连大少爷,王爷都没给的东西。
现在,竟然被做成了项链,挂在了这位刚回府的小郡主脖子上!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位小郡主,才是王爷真正的心尖尖啊!
白幼幼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她昂首挺胸,小下巴抬得高高的,将“狐假虎威”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她溜达了一圈,终于来到了她此行的最终目的地。
白泽居住的听竹苑。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呼呼”的练剑声。
白幼幼小嘴一撇。
哟,还知道用功?
看来昨天的打击,还是有点效果的。
她故意放重了脚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院子里,白泽果然在练剑。
只是他此刻的状态,实在是惨不忍睹。
他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眼眶下满是青黑,一看就是一夜没睡。
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乱,原本束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也散落了几缕在额前。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一个劈砍的动作,眼神却空洞无神,完全是心不在焉。
显然,他还没从昨天的三观崩塌中缓过来。
白幼幼的出现。
白泽几乎是瞬间就注意到了她。
更准确地说,是注意到了她胸前那块……无比刺目的玄冰玉!
金色的链子,冰白的玉佩。
阳光下,那块玉佩散发着淡淡的寒气,也散发着让他心脏刺痛的光芒。
那是他求而不得的东西。
那是他想拿去拯救自己心爱之人的“圣物”。
可现在,它却被如此随意地,甚至可以说是粗暴地,挂在了一个三岁奶娃的脖子上,成了对方炫耀的资本!
白泽握着剑的手,猛然收紧。
他看着白幼幼,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有羞愧。
为自己昨天竟然想抢妹妹的东西而感到羞愧。
有不甘。
为自己连一块玉都保不住,无法送到清雪妹妹面前而不甘。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
父王对他,向来是冷漠的,甚至是厌恶的。
可对这个才回来两天的妹妹,却能做到这种地步的……纵容和宠爱。
就在白泽心绪翻涌,几乎要被这复杂的情绪淹没时。
白幼幼走到白泽面前不远处,停下脚步。
她对着失魂落魄的白泽,缓缓地抬了抬自己肉乎乎的小下巴。
那动作,充满了挑衅。
紧接着,她挺起小胸膛,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啪!啪!”地拍了两下胸前那块硕大的玉佩。
声音清脆,响亮。
做完这一切,她甚至连一个字都懒得说,只是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鄙夷地扫了他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到了吗?废物!这是我的!
在白泽呆滞的目光中,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金光闪闪的背影,嚣张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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