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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福阿凝《烬火凝凰》小说免费在线阅读_烬火凝凰(李全福阿凝)已完结小说

爱吃炒鸡架的苍松子 著

穿越重生连载

宫斗宅斗《烬火凝凰》是作者“爱吃炒鸡架的苍松子”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李全福阿凝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男女主角分别是阿凝,李全福的宫斗宅斗,古代言情,虐渣,重生小说《烬火凝凰》,由网络作家“爱吃炒鸡架的苍松子”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4946字,54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7 11:45:4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连载中。小说详情介绍:永安宫一场大火,沈家满门蒙冤被屠,少女沈凝侥幸逃生,化名 “阿凝” 以宫女身份蛰伏入宫。她手握串着八颗刻名佛珠的信物,立誓向当年参与灭门的八个仇人血债血偿。凭借智谋与狠绝,沈凝步步为营:以瓷枕藏针弑杀传旨太监李全福,用致幻纸钱逼疯背叛旧仆秋月,借哮喘过敏原终结表妹宜嫔的性命,设鱼腹双重毒计除掉禁军统领赵峰,再借皇帝之手以灌铅之刑处决丽妃,联合萧彻、沈策合围三大家族,最终破解皇后假死阴谋将其溺毙棺中。复仇路上,沈凝与冷宫中的皇子萧彻从互相试探到生死与共,揭露皇帝无后秘辛、借刀杀人的皇权算计。当最后仇人皇帝在雷暴天罚中殒命,沈凝并未沉溺杀戮,而是在沈家废墟上建立昭雪阁,收录天下冤案。全剧以八单元复仇为主线,交织悬疑反转与人性挣扎,终以 “复仇即救赎” 完成主题升华,演绎出一场烬土之上的涅槃新生。

主角:李全福,阿凝   更新:2025-11-07 14:5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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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三年的夏夜,热得像一鼎烧开了的油锅,泼天的暑气把整个宫城都煎得滋滋作响。

而沈家,就是那块被皇帝亲手丢进去,炸得尸骨无存的肉。

“滋啦——”

冲天的火光,映着沈凝漆黑的瞳孔,将她作为沈家嫡女的最后一丝天真与骄傲,烧成了灰。

那火,有颜色,有声音,有味道。是灼目的赤红,是木梁轰然坍塌的哀嚎,是血肉被烈焰吞噬的焦臭。

当然,还有她曾以为温润如玉、心怀天下的新帝,从金丝楠木龙椅上,亲口吐出的那个冰冷字节。

“烧。”

只有一个字。

火海之前,总内监李全福那张涂了三尺白粉的脸,在火光下被映照得惨白又扭曲。他笑起来时,脸上的褶子堆叠在一起,像一朵盛开的白菊,每一道纹路里都挤满了小人得志的尖酸与得意。

他没拿拂尘,只是轻轻捏着兰花指,将一卷明黄的圣旨展开,那公鸭般的嗓子,比这夏夜的蝉鸣还要尖利,直直地划破夜空,刮得人耳膜生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氏一族,意图谋逆,其心可诛,其罪当诛!即刻满门抄斩,所有府邸付之一炬,钦此!”

“不!陛下!沈家世代忠良,为大衍镇守国门,何来谋逆啊!”

“父亲!母亲!”

“救命……阿姐,救我……”

哭喊声,求饶声,咒骂声,被那越烧越旺的烈焰尽数吞没,最后只化作一股股绝望的黑烟,盘旋着,扭曲着,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沈家满门的忠骨,是多么可笑的一场徒劳。

沈凝被一个苍老却有力的臂膀死死按在墙角的暗格里,那人是看着她长大的刘嬷嬷。

“小姐,跑!”刘嬷嬷眼中流出的,是血与泪的混合物,滚烫地滴在沈凝的手背上,“千万别回头!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为沈家……报仇!”

“不!嬷嬷,我不走!要死我们死在一起!”沈凝哭得撕心裂肺,用尽全力想推开暗格的门。

“走!”

刘嬷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暗格的门闩猛地合上。

“砰”的一声,隔绝了两个世界。

在暗格合上的最后一瞬间,透过那窄窄的缝隙,沈凝看见了。

她看见了,那个她曾倾慕了整整十年的男人,当今的皇帝,萧衍。

他今日没有穿威严的龙袍,只着了一身明黄的常服,负手而立,站在火海百步之外。他没有看那熊熊燃烧的沈府,也没有看那些曾为他萧家打下江山的亡魂,他的目光,穿透了摇曳的火光与翻滚的浓烟,落在不远处一位身姿婀M娜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是当朝皇后。

而他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剧毒的冰,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凝儿,你看,这便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犹记登基那日,他在城楼上,执着她的手,意气风发。言犹在耳,可那份温情,却比这眼前的灰烬还要冰冷。

一段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此刻却如御书房的幽光,在她脑中轰然炸开。

那是沈家出事的前三天。

她以给皇后送点心的名义,悄悄去御书房想给他一个惊喜。还未走近,就听见了里面的对话。

皇后的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每一个字都带着精心算计的怯意。

“陛下,臣妾……怕。”

沈凝从门缝里看到,皇后挺着还不太明显的微隆小腹,将一卷不知是什么的明黄密旨,轻轻递到萧衍的面前。

“臣妾听说,沈将军在边关……又打了胜仗。这军功,实在是……太高了。沈家势大,终是心腹之患啊,陛下。”

萧衍没有立刻接过密旨,他修长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一下,又一下,像是敲在沈凝的心上。

许久,他笑了,笑声很轻,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凉意。

“怕?”他终于抬手,却不是去接那密旨,而是捏住了皇后的下巴,冰凉的指尖让她瑟缩了一下,“你怕的,究竟是沈家,还是怕你这肚子里的东西,来路不明?”

皇后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像一张纸。但她很快又强撑着挤出一个完美的笑容,甚至主动用脸颊蹭了蹭萧衍的手指。

“陛下……您又说笑了。臣妾腹中,自然是未来的太子,大衍唯一的储君。臣妾与陛下,才是一体同心啊。”

“最好是。”萧衍松开手,终于拿起了那卷密旨。

他摩挲着上面那个她看不清的字,沉默了许久。久到沈凝以为,他会驳斥这荒唐的构陷。

可他最终,只是拿起朱笔,在那卷密旨上,落下了一个血红的“准”字。

……

“都给咱家把头低下!一个个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什么呢?才刚进宫,眼珠子就不想要了?!”

一声尖利得足以刺破耳膜的呵斥,像一盆冰水,兜头将沈凝从三年前那场人间炼狱中拽了回来。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天真娇憨的沈家嫡女,沈凝。

她现在,只是一个无父无母、被卖入宫中、编号为七十三的最低等的粗衣宫女,阿凝。

她随着一群和她一样,脸上写满惶恐与不安的少女,亦步亦趋地踏入了这座吞噬了她一切的牢笼。

她回来了。

踩着父亲、母亲、弟弟……还有沈家一百二十七口人的尸骨,回来了。

“你,对,就是你!那个一脸晦气的!给咱家站住!”

一个身形肥硕如猪,脸上涂着劣质脂粉的掌事嬷嬷,像一堵墙似的拦在了她的面前。那双小小的三角眼,像毒蛇的信子,在她身上来回逡巡,目光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挑剔与恶意。

“新来的?”那嬷嬷的声音又粗又哑。

“是。”阿凝垂着眸,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像一潭死水。

“抬起头来,让咱家瞧瞧。”

阿凝依言,缓缓地,抬起了头。

那是一张被锅底灰刻意抹得蜡黄的脸,粗糙,暗沉,没有任何出彩之处。唯独那双眼睛,黑得像没有星辰的永夜,沉得像不见天日的古井,里面既无谄媚,也无恐惧,只有一片麻木的虚无。

张嬷嬷被这双眼睛看得心头莫名一跳,一股无名火“噌”地就冒了上来。

她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眼神,安安静静的,却像藏着一把看不见的刀子,仿佛随时准备捅向谁的心窝子。

“哼!晦气!”她像是为了掩饰自己刚才那瞬间的心悸,故意拔高了声音,让院子里所有新来的宫女都能听见,“瞧你这双死鱼眼,是想克死谁?咱家告诉你,进了这宫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就算是一条狗,也得学会对着主子摇尾巴!再敢用这种眼神瞧咱家,咱家先把你这对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

周围的宫女们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个把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能缩进地缝里去。

“奴婢不敢。”阿凝的声音依旧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仿佛被骂的不是自己。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张嬷嬷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种无处着力的感觉让她更加恼火。她一把揪住阿凝的衣领,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拎起来。

她将阿凝拽到院子角落里一堆小山似的血衣前,那股浓重的血腥味、汗酸味和药味混杂在一起,几乎能把人当场熏晕过去。

“看到了吗?”张嬷嬷指着那堆衣服,脸上露出恶毒的笑,“这些,可都是守卫宫城的禁军大人们刚换下来的,上头可都是为了保卫陛下、保卫这大衍江山留下的血!尊贵着呢!”

她话锋一转,幸灾乐祸地盯着阿凝。

“咱家瞧你精神头不错,正好,就拿你这一身的晦气,去冲冲这上头的煞气!这些,今天日落之前,你一个人,给咱家全部洗干净了!记住,是一根线头都不能留!洗不完,今儿晚饭就别想吃了!”

“是。”阿凝依旧只是一个字,没有任何辩解,也没有任何情绪。

“你……”张嬷嬷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她最恨的就是这种硬骨头,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在台上卖力唱戏,台下却无人喝彩的丑角。

“好!好得很!”她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咱家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她气冲冲地走了,留下阿凝一个人,面对着那座散发着恶臭的“血衣山”。

有胆大的宫女偷偷觑了阿凝一眼,只见她沉默地卷起袖子,拎起木桶,走向井边,仿佛刚才那场狂风暴雨般地刁难,与她毫无关系。

“哎,她是不是个傻子啊?”

“谁知道呢,不过听她说话了,应该不是哑巴。就是……感觉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

“活该,谁让她倒霉,正好撞上张嬷嬷气不顺呢。”

窃窃私语声很快就消失了,因为更多的活计被分配了下来,没有人有闲心去关心一个注定要被碾死的蝼蚁。

***

深夜,月凉如霜。

浣衣局那口终年不见阳光的古井边,只剩下阿凝一个孤零零的身影。

她的双手在冰冷的井水中泡得发白、肿胀,指甲缝里全是血污和皂角的混合物,好几处磨破了皮的地方,被井水一激,疼得钻心。

血衣上的污渍混着井水,将她脚下的青石板浸染成一片黏腻的暗红。

“哎,你们说,那个叫阿凝的,真是个哑巴吗?被张嬷嬷那么罚,连吭都不吭一声。”

“谁知道呢,八成是个傻子吧。不过我可听说了,张嬷嬷今天之所以发那么大火,是因为她那个在兵部当差的侄子想升官,她就备了重礼想去求见李全福李总管,结果啊,连总管大人的门都没进去,礼物还被原封不动地打了回来。”

“嘘!你不要命了!李总管的名讳也是我们能随便提的?那位可是皇后娘娘跟前第一得意的人,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老人家一句话,就能让咱们这群人的脑袋搬一百次家!”

“我错了我错了……小声点……不过说真的,这阿凝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得罪谁不好,偏偏第一天就得罪了张嬷嬷……”

两个负责巡夜的宫女提着灯笼,一边走一边八卦的私语声,像两根淬了毒的细针,一字不落地,扎进了阿凝的耳朵。

李全福。

“哗啦——”

她停下手中搓洗衣物的动作,缓缓地,抬起了头。

清冷的月光,照亮了她那张毫无血色、甚至因为疲惫和寒冷而微微发青的脸。

她摊开早已被井水泡得失去知觉的左手,手腕上,一串由八颗黑沉沉的木珠串成的佛珠,硌着她冰冷的皮肤。

这串佛珠,是三年前,她从沈家那片早已烧成焦炭的废墟里,一寸一寸,用手指刨出来的。当时,它还攥在刘嬷嬷那只被烧得只剩下骨架的手里。

她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仪式感,精准地抚过了第一颗珠子。

那颗珠子的表面,被她用指甲,一笔一划,深深刻下了一个模糊的“福”字。

“三年了……”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带着化不开的、深入骨髓的恨意,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以为,我每天晚上都会哭,会发疯,会疼得想立刻死去。可我没有。”

她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那黑洞洞、仿佛能吞噬一切的井口旁。井中倒映着一轮残月,支离破碎。

“我只是……很想你们。”

她收紧手指,将那串佛珠死死攥入掌心,坚硬的木珠几乎要嵌进她的血肉里,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感。

这痛,让她感到无比清醒。

“八颗佛珠,八条人命。”

她的声音里,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瞬间的脆弱,只剩下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陈述。

“父亲,母亲,阿弟……还有所有枉死的沈家人,凝儿回来了。”

她从旁边一棵早已枯死的桃树上,摘下一朵早已风干、只剩下残破轮廓的花。那花瓣,脆得像一张最薄的纸。

“有句话说得好,这世上有些债啊,就好像俄罗斯套娃,你打开一个,里面还有另一个。”她自嘲地低语,这是她在民间流浪时听来的怪话,此刻却觉得无比贴切,“李全福,皇后,还有萧衍……你们的债,我一笔一笔地,给你们记着呢。”

她看着手中断了线的佛珠,低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嬷嬷,你说得对,活下去,才能报仇。”

她五指猛地收拢,那朵干花,在她掌心,悄无声息地化为了齑粉。

“*血债*……”

她低语。

“*……命偿*。”

扬起手,那黑色的粉末,如同一捧绝望的飞灰,飘入深不见底的井中。

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惊起,便被那无边的黑暗,彻底吞噬。

她静静地看着井面,仿佛在看李全福的坟墓。

“这宫里的女人啊,要么忍,要么狠。光会哭,是没用的。”她轻声说,像是在告诫自己,“眼泪喂不饱豺狼,刀子才行。从今天起,我就是那把最锋利的刀。”

她转身,重新走回那堆仿佛永远也洗不完的血衣旁。

月光下,她瘦弱的背影,被拉得很长,很长,像一把出鞘的剑,带着决绝的寒光。

她知道,弄死张嬷嬷这样的小角色,没有任何意义。

她要的,是顺着张嬷嬷这条线,爬到那个让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之一——李全福的面前。

然后,亲手,送他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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