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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是冰箱1布丁一种最新小说推荐_最新好看小说我的邻居是冰箱1布丁一种

爱吃邦邦面的青甲龙王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爱吃邦邦面的青甲龙王”的其他,《我的邻居是冰箱1》作品已完结,主人公:布丁一种,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主角是一种,布丁,冰冷的其他小说《我的邻居是冰箱-1》,这是网络小说家“爱吃邦邦面的青甲龙王”的又一力作,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本站无广告TXT全本,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4404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9 01:31:41。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的邻居是冰箱-1

主角:布丁,一种   更新:2025-11-09 05:5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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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神秘的嗡嗡声又来了。那低沉、规律、仿佛老旧压缩机在苟延残喘的嗡嗡声,

穿透了凌晨三点的寂静,也穿透了我家那面据说能隔音的昂贵墙壁。我猛地睁开眼,

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上那片精心挑选过的、据说能助眠的浅灰色,

感觉自己的太阳穴正随着那“嗡……嗡……”的节奏突突直跳。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七次了。

第一次听到时,我以为是自家冰箱坏了,围着那台德国进口的双开门折腾了半宿,

甚至打电话把售后从睡梦中吵醒,结果人家上门检测后,用看智障的眼神告诉我:“先生,

您的冰箱非常健康,噪音值低于行业标准。”可那嗡嗡声依旧准时在深夜响起。

后来我怀疑过是空调外机,是水管,甚至是某种未知的电子设备干扰。

我请过电工、水管工、甚至一位自称能通灵的环境评估师花了我不少钱,结果一无所获。

直到第三天,我像个小偷一样贴着墙壁一寸寸地听,才终于绝望地确认——声音,

的的确确来自隔壁。可这他妈的是最离谱的部分。我,李默,

一个贷款三十年才买下这栋梦想中独栋别墅的社畜,图的就是个清静。我的左右隔壁,

压根就没有邻居!这两侧同样是精装修的别墅,自从我搬进来那天起,就从来没亮过灯,

没见过人影!那这隔壁的“嗡嗡”声,是从哪个异次元传来的?今晚,我受够了。

连续一周的睡眠不足让我的神经濒临断裂。一股无名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恐惧?

去他妈的恐惧!我现在只想把那发出噪音的玩意儿砸个稀巴烂!我翻身下床,没开灯,

借着窗外惨淡的月光,熟门熟路地摸进工具间,

抄起了一把最大、最沉、闪着寒光的活口扳手。

冰凉的金属触感稍微安抚了一下我沸腾的怒火,但更多的是赋予了一种悲壮的勇气。

我穿着睡衣和拖鞋,像个赴死的战士,穿过客厅,打开自家大门,走进了略带寒意的夜风中。

绕过一丛修剪整齐的冬青,我来到了“隔壁”的别墅门前。这栋别墅和我家一模一样,

除了死气沉沉。院子里干净得连片落叶都没有,透着一种不自然的整洁。

我习惯性地想去按门铃,却发现门铃的位置空空如也,只有一个模糊的圆形印记。

更让我心里发毛的是,那该死的“嗡嗡”声,在这里听得更加真切了!

它就是从这扇紧闭的门后传来的!我深吸一口气,

尝试着去推那扇厚重的实木门——纯粹是发泄式的举动。然而……“吱呀——”门,

竟然没锁!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响,它被我轻轻推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比夜晚气温更低的冷气从门缝里溢了出来,激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握紧了扳手,

用尽毕生勇气,将门完全推开。月光勉强照进屋内。空荡。极致的空荡。

客厅里没有任何家具,没有窗帘,没有灯具,甚至连装修的痕迹都很少。粗糙的水泥地面,

裸露的灰色墙壁,整个空间像一个被遗忘的毛坯库房。而在客厅的正中央,

赫然矗立着一台东西。一台冰箱。一台巨大、锈迹斑斑、款式老掉牙的乳白色双开门冰箱。

它就这么孤零零地待在两百平米的空旷客厅中央,接着一根临时拉过来的、歪歪扭扭的电线,

发出稳定而执着的“嗡嗡”声。那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产生了回音,显得越发诡异。我懵了。

大脑当场宕机。一台冰箱?在一栋没人住的豪华别墅客厅中央?

这他妈是什么超现实主义行为艺术?我僵在原地,进退两难。砸了它?好像有点过分,

毕竟它看起来……只是个冰箱。掉头就走?那我这一周的失眠和今晚的英勇算什么?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冰箱门上贴着一张黄色的便利贴。在这种环境下,

那抹亮黄色显得格外刺眼。我鬼使神差地往前走了几步,凑近去看。

上面用一种非常娟秀、甚至有点女性化的字迹写着:食物请自取,但别动我的布丁。

我:“……”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冲散了部分恐惧。布丁?什么布丁?

谁会在这种地方放布丁?强烈的好奇心,混合着一种“来都来了”的破罐破摔心态,

驱使着我伸出了手。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布丁!我颤抖着,

握住了那冰冷、带着锈迹的门把手。深吸一口气,猛地用力一拉!“咔——”冰箱门开了。

预想中的灯光没有亮起,冷冻室的白色雾气也没有涌出。

里面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纯粹的黑暗。那股冰冷的寒气瞬间包裹了我,

比刚才门缝里感受到的强烈十倍。而就在这片黑暗中,除了压缩机工作的微弱震动,

我清晰地听到了另一种声音。从冰箱内部,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深处,

传来了……“咔嚓……咔嚓……”的声响。那声音我很熟悉。是咀嚼声。是某种东西,

在津津有味地、一下一下地,咀嚼着硬物,或许是骨头的声音。

“嗡……嗡嗡……”冰箱还在我身边稳定地运行着。而我,握着扳手,站在空荡别墅中央,

面对着一台发出咀嚼声的黑暗冰箱,彻底石化。我的邻居,真的是一台冰箱。而且,

它好像……正在吃东西。---好的,这是《我的邻居是冰箱》的第二章,

异的幽默与寒意:---第二章:借一盒牛奶时间仿佛在我和那扇敞开的冰箱门之间凝固了。

黑暗中传来的“咔嚓”声清晰入耳,每一声都像小锤子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那绝不是冰块碎裂的声音,那是一种更具……有机感的碎裂,伴随着细微的、湿漉漉的研磨。

我的大脑在疯狂地搜索匹配项,最后绝望地锁定在:就像一只狗在角落里啃一块带肉的骨头。

可这是一台冰箱!一台理应存放着死物的冰箱!冰冷的寒意顺着我的毛孔往骨头缝里钻,

一半来自冰箱内部涌出的冷气,另一半则源于心底无法抑制的惊悚。

我握着扳手的手指关节已经捏得发白,但理智告诉我,

用这玩意儿去砸一个正在“进食”的诡异冰箱,可能不是最明智的选择。

那咀嚼声停顿了一下。我的呼吸也随之停滞。黑暗中,

仿佛有什么东西……注意到了门口的亮光,以及僵立不动的我。

“嗡……嗡嗡……”压缩机还在尽职尽责地工作,这熟悉的背景音此刻却显得无比阴森。

不能再待下去了!求生本能终于压倒了荒谬感和好奇心。我猛地向后退去,

动作因为僵硬而显得无比笨拙。拖鞋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我甚至不敢去关那扇冰箱门,只是死死盯着那片黑暗,仿佛害怕有什么东西会跟着冲出来。

退到门口,我几乎是跌撞着摔出了这栋别墅,

反手用力将那道厚重的实木门“砰”地一声带上!隔绝了内部的景象,

也稍微隔绝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睡衣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夜晚的凉风吹在我滚烫的脸上,

带来一丝清醒。我抬头望着星空,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怀疑自己的人生——我,

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相信科学的现代青年,刚刚在一栋无人别墅里,

被一台会吃东西的冰箱吓破了胆。这说出去谁会信?精神病院的床位恐怕都会为我预留一个。

那一晚,我是怎么跌跌撞撞回到自己家的,记忆已经模糊。我只记得我反锁了所有门窗,

甚至把餐桌都推过去抵住了通往院子的玻璃门。我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那该死的“嗡嗡”声如同退潮般悄然消失,

我才在极度的疲惫中昏睡过去。---自那晚的惊魂遭遇后,我度过了浑浑噩噩的三天。

白天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上班,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任何类似“嗡嗡”的声音都能让我惊跳起来。晚上则几乎无法入睡,

耳朵像雷达一样捕捉着隔壁的任何动静。那“嗡嗡”声依旧准时在深夜响起,但在我听来,

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噪音,而是……某种活物的呼吸,或者消化系统的运作声。恐惧并未消散,

但它开始变质,混合着一种强烈到近乎自毁的好奇。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是冰箱的形态?

它在吃什么?那张便利贴……“别动我的布丁”……写那句话的,是它吗?还是另有其人?

无数个问题在我脑海里盘旋,折磨得我几乎发疯。转机发生在周五的晚上。我窝在沙发里,

打算用一部无聊的爆米花电影麻痹自己,手习惯性地伸向茶几上的马克杯,

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我想泡杯咖啡提神,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门,

才绝望地发现——牛奶喝完了。对于一个依赖咖啡因续命的社畜来说,

没有牛奶的周末是不可想象的。而最近的超市,开车来回也需要二十分钟。在这个时间点,

懒惰和疲惫压倒了一切。然后,一个荒谬绝伦、堪称作死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中了我。

隔壁……不是有台冰箱吗?那张便利贴上写着什么?“食物请自取”。牛奶,应该算食物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恐惧在退缩,一种破罐破摔的勇气,

混合着“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诡异心态,占据了上风。

也许……也许它只是看起来吓人,其实本质是个……乐于分享的冰箱?我知道这想法蠢透了。

但连续几天的精神折磨,加上对牛奶的迫切需求,让我产生了一种非理性的冲动。

去借一盒牛奶。这成了我测试它,或者说,测试我自己承受极限的一个方式。

我没有再拿扳手。那玩意儿在上次的事件中显得毫无用处,甚至有点可笑。我空着手,

只揣着钱包和手机潜意识里或许觉得关键时刻可以报警或叫救护车,

再次走向了那栋别墅。夜晚依旧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我站在那扇门前,

心跳再次加速。门依旧没锁。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场景和几天前一模一样。

空荡的客厅,中央矗立着那台锈迹斑斑的冰箱。“嗡嗡”声稳定地回荡着。不同的是,

这次冰箱门是关着的。我走到距离冰箱三米远的地方停下,感觉喉咙发干。该怎么开口?

说“您好,邻居,能借盒牛奶吗”?这太蠢了。我清了清嗓子,试图发出声音,

却只挤出一声干咳。最终,我放弃了语言交流,选择了一种更直接的方式。我抬起手,

用指关节,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敲了敲冰箱冰冷的白色箱体。叩,叩,叩。

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几乎在我敲完的下一秒,那稳定的“嗡嗡”声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瞬间陷入一种令人心悸的寂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然后,

在我瞪大的双眼注视下,那台老式冰箱右侧的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然后……自己缓缓地、带着些许滞涩感,打开了一条约十厘米宽的缝隙。没有灯光溢出,

只有冰箱内部更浓郁的黑暗。一只苍白、毫无血色的手,从那条门缝里悄无声息地伸了出来。

那只手瘦削,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很干净,

但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类似于冷冻猪肉的灰白色。它就这么静静地悬在那里,

手腕以上的部分依旧隐没在黑暗中。而这只手上,正拿着一盒纸包装的牛奶。

我头皮一阵发麻,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真的有“人”在里面!或者……某种东西!

恐惧让我几乎想转身就跑,但我的双脚像被钉在了原地。

我的目光死死盯在那盒牛奶上——那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本地小众品牌,包装设计古朴,

甚至有些土气。更让我心里咯噔一下的是,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

我清晰地看到了包装盒侧面的生产日期。上面印着:2022年11月17日。

今天是2023年10月!这盒牛奶已经过期快一年了!它给我一盒过期的牛奶?

是什么意思?警告?还是它根本不在意,或者……它的“食物”标准与我们不同?

那只苍白的手就那样平稳地举着,一动不动,仿佛在等待我接过。

强烈的失望居然给我过期的和残存的勇气或者说作死精神混合在一起,

让我脱口而出,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那……那个……有新鲜点的吗?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在干什么?跟一个住在冰箱里的不明生物讨价还价?!

那只悬空的手停顿了一下。是的,非常明显地停顿了一下,仿佛我这个问题出乎了它的意料。

然后,它缓缓地缩回了黑暗的门缝里。冰箱门依旧开着那条缝,

里面是深不见底的漆黑和沉默。压缩机也没有重新启动。我在跟什么打交道?

它听得懂我的话?它在……思考?过了大概十几秒,在我几乎要窒息的时候,

那只苍白的手再次从门缝里伸了出来。依旧拿着那同一个小众品牌的牛奶盒。但是,这一次,

我下意识地去看生产日期。当我看清那行数字时,

一股比刚才更刺骨的寒意瞬间贯穿了我的脊椎,让我几乎站立不稳。包装盒上,

清晰地印着:2023年10月22日。明天。它给了我一份生产日期是“明天”的牛奶。

那只手依旧平稳地举着,等待着。冰箱内部的黑暗深邃得如同宇宙,

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和理智。我颤抖着,伸出如同灌了铅的手臂,

接过了那盒来自“明天”的牛奶。纸盒触手冰凉,

甚至带着一丝刚从流水线上下来的、不自然的“新鲜”感。在我接过牛奶的瞬间,

那只苍白的手无声无息地缩回了黑暗之中。随后,冰箱门“咔”一声轻响,自动关上了。

几秒后,熟悉的“嗡嗡”声再次响起,压缩机重新开始工作,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我,独自站在空荡别墅的中央,握着一盒生产于未来的牛奶,浑身冰冷。我开始怀疑,

这台冰箱,可能不仅仅连接着某个扭曲的时空。它,或者它背后的存在,

或许……能触碰时间本身。而我用一盒过期的牛奶,换来了一个我完全无法理解的答案,

以及一个更加令人不安的未来。---好的,

这是为您精心打造的《我的邻居是冰箱》第三章,

稽的世界里:---第三章:布丁的代价与社群媒体的疯狂那盒生产日期是“明天”的牛奶,

被我供奉般放在了厨房料理台的正中央,如同一个来自异次元的圣物。我不敢喝,

甚至不敢轻易触碰。每次经过,都用眼角的余光敬畏地瞥它一眼,

仿佛那薄薄的纸盒里装着的不是乳白色液体,而是凝固的时间悖论。我的生活被彻底打败了。

上班时,我会对着Excel表格发呆,

脑海里反复播放那只苍白的手递出牛奶的画面;开会时,领导的声音变成了遥远的背景噪音,

只有那低沉的“嗡嗡”声在我颅内回荡。

我开始疯狂搜索一切与“时空异常”、“电器成精”、“异次元冰箱”相关的信息,

结果自然是淹没在各种不靠谱的都市传说和科幻论坛的胡言乱语中,一无所获。

恐惧依旧存在,但它已经被一种更强烈、更执着的好奇心所稀释。我知道这是作死的前兆,

就像恐怖片里那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配角,但我就是控制不住。那台冰箱,

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存在”,像一块巨大的磁铁,牢牢吸住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而那张便利贴上最后一句警告——“但别动我的布丁”——开始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

布丁?什么样的布丁值得被特意标注?是它最珍贵的珍藏?是维持它运行的能源?

还是……某种可怕的禁忌?这个疑问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迅速长成了参天大树。

我必须知道。否则,我迟早会被自己的想象力逼疯。于是,

在一个阳光明媚、理论上与任何灵异事件都格格不入的周六下午,

我再次踏入了那栋空荡的别墅。这一次,我没有选择深夜,

潜意识里或许觉得阳光能提供一丝虚假的安全感。客厅依旧空荡,冰箱依旧矗立。

白天的光线从没有窗帘的窗户照射进来,稍稍驱散了这里的阴森感,

但那台锈迹斑斑的冰箱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突兀和……落魄。压缩机没有工作,四周一片寂静。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冰箱门前。那张黄色的便利贴依旧贴在那里,

娟秀的字迹像一种无声的挑衅。“食物请自取,但别动我的布丁。

”我的目光掠过“食物请自取”,牢牢锁定在最后五个字上。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我知道自己在玩火,但一种近乎病态的探索欲压倒了一切。我伸出手,这次没有敲门,

直接握住了冰冷的门把手。稍微用力,门“咔”一声开了。

预想中的黑暗和寒意并未彻底涌现。白天的光线勉强照亮了冰箱内部靠近门口的区域。

和我上次仓促一瞥看到的无尽黑暗不同,这次我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

冰箱内部的结构……极其怪异。它完全没有普通冰箱的搁架、果蔬盒和照明灯。

内部空间似乎比从外部看起来要深邃得多,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向深处蔓延的洞穴状。

靠近门口的地方,散落着一些难以辨认的、包装古朴的物品,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我的视线如同探照灯般扫过这些物品,寻找着任何类似布丁包装的东西。没有。

深处依旧是一片混沌的黑暗,看不真切。难道布丁放在最里面?我犹豫了一下,

试探性地将上半身探入冰箱门口。

一股混合着陈旧 frost 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略带甜腻的腐败气息扑面而来,

让我打了个寒颤。内部的温度低得超乎想象,几乎瞬间冻僵了我暴露在外的脸颊和手指。

我眯起眼睛,努力适应着昏暗的光线,向黑暗深处望去。就在视线勉强能及的最远端,

我似乎看到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孤零零的、圆柱形的玻璃罐子,

像那种老式的水果布丁包装。它被放置在一块突兀伸出的、如同冰笋般的结构顶端,

散发着极其微弱的、仿佛幻觉般的淡黄色荧光。是它!那个布丁!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我,

我想看得更清楚一点。我下意识地又往前凑了凑,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为了保持平衡,

一只手撑在了冰箱门内侧的箱壁上。就在我的手掌接触到那冰冷箱壁的瞬间——“嗡——!!

!!!”一声前所未有的、尖锐刺耳的嗡鸣猛地从冰箱内部炸响!那不是压缩机的声音,

更像是某种被触怒的野兽发出的咆哮!同时,我撑在箱壁上的那只手感到一阵剧痛!

那不是低温的冻伤,而是仿佛被无数根冰冷的针同时刺穿,又像是被强力的电流瞬间击中!

“啊!”我惨叫一声,猛地将手缩回,连滚带爬地向后跌退,一屁股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冰箱门在我面前“砰”地一声狠狠关上,震得墙壁似乎都抖了一下。

那尖锐的嗡鸣声持续了几秒,然后逐渐降低,

变回了那熟悉的、却带着明显怒意的低沉“嗡嗡”声,仿佛一头被惊醒的凶兽在低声咆哮。

我惊魂未定地看向自己的右手。手掌中心,赫然出现了几个清晰的红点,

像是被极细的冰锥扎过,虽然没有流血,但却传来一阵阵深入骨髓的刺痛和麻木感。警告!

这是赤裸裸的警告!因为我试图窥探那个布丁!我连滚带爬地逃回了自己家,

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右手掌心的红点和麻木感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慢慢消退,

留下一种心理上的灼痛。这次鲁莽的探索,代价是明确的疼痛和更深的恐惧。但同时,

也证实了一件事:那个布丁,绝对是它的逆鳞,是绝对不可触碰的禁忌。接下来的几天,

我安分了许多,不敢再轻易踏入那栋别墅。甚至深夜的“嗡嗡”声,

听起来都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右手掌心的红点虽然消失了,

但那种被刺穿的冰冷痛感却烙印在了记忆里。无所事事和巨大的心理压力下,

我做出了一個或許同樣不怎麼明智的決定——將我的經歷,用匿名的方式,

分享到了本地一個最大的、專門討論怪談和靈異事件的網絡論壇上。我沒有提及具體地址,

只是用“我的鄰居是冰箱”作為標題,

詳細描述了我與這台詭異冰箱的初次遭遇、借牛奶的經過,以及這次因為布丁而受到的警告。

我用盡量冷靜、甚至帶點自嘲的筆觸,將這超現實的經歷娓娓道來,

試圖讓它看起來像一個精心編織的怪談故事。帖子發出去後的最初幾個小時,反響寥寥。

有幾個回覆嘲笑我“編故事都不會編”、“夢沒醒吧”,

還有幾個則認真地討論起是不是某種集體幻覺或者惡作劇。我有些失望,正準備關掉網頁,

卻發現回覆開始以驚人的速度增長。“臥槽!楼主你認真的嗎?生產日期是明天的牛奶?!

這細節毛骨悚然!”“那只苍白的手!求楼主描述再详细点!有没有长毛?指甲是什么颜色?

”“布丁!重点绝对是那个布丁!楼主我劝你千万别再作死了!”“楼主住哪个片区?

我好像也听说过类似的事情……”“赌五毛,冰箱里住着一个被冻住的时间旅行者!

”“不不不,明显是异次元美食家的储藏柜!那个布丁肯定是龙肝凤髓做的!

”討論越來越熱烈,我的帖子竟然被版主置頂了。

“我的鄰居是冰箱”迅速成了論壇最火爆的話題。網友們的想象力無比豐富,從科幻到玄幻,

從陰謀論到心理分析,提出了無數種假設。有人開始逐字逐句分析我的描述,

試圖找出線索;有人甚至根據我模糊的時間描述和“獨棟別墅”這個信息,

開始在地圖上圈定我可能居住的區域。這種關注讓我感到一絲莫名的興奮,

仿佛我不是一個被詭異事件困擾的倒楣蛋,而是一個神秘事件的親歷者和講述者。

虛擬世界的熱鬧,暫時驅散了我現實中的孤獨和恐懼。然而,

這種虛幻的熱鬧很快帶來了現實的漣漪。第二天晚上,我家門鈴響了。我透過貓眼向外看,

外面站著一個穿著快遞員制服的男人,手裡抱著一個不大的紙箱。“李先生嗎?有您的快遞。

”快遞員說道。我有些疑惑,我最近並沒有網購。

但看到紙箱上確實印著某家知名電商平台的Logo,收件人信息也是我的,

我還是打開了門。“麻煩簽收一下。”快遞員將紙箱遞給我,

眼神似乎在我臉上多停留了一秒。我接過紙箱,感覺重量很輕。簽收時,

我隨口問了一句:“這是什麼東西?”快遞員露出一個標準的職業微笑:“不太清楚,

看備註好像是……食品類的。”食品?我更加疑惑了。道謝後關上門,

我迫不及待地拆開了紙箱。裡面沒有商品清單,沒有緩衝物,

只有一個孤零零的、用透明塑料盒裝著的東西。

那是一個焦糖色的、顫巍巍的、看起來非常美味的……布丁。塑料盒的蓋子上,

貼著一張手寫的標籤,字跡歪歪扭扭,與冰箱上那娟秀的字跡截然不同,

彷彿是故意用非慣用手寫的:“給你的。別搶它的。”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板衝上天靈蓋!

我像觸電一樣將那個布丁連同紙盒一起扔了出去!布丁摔在地上,塑料盒蓋子彈開,

嫩滑的布丁摔成一灘難看的黃色泥濘。是誰?!是誰送來的?!知道“布丁”這件事的,

只有我和……論壇上的網友!我的匿名根本不夠安全!已經有人猜到是我了!而且這個人,

或者這群人,不僅找到了我的住址,

還用這種方式向我傳遞了一個清晰無比的信息——他們在關注,他們在介入,

他們在用一種近乎戲謔的恐怖方式,提醒我那個禁忌的存在!我衝回電腦前,打開那個論壇。

我的帖子下面,回覆已經爆炸。無數人在@我,詢問後續,詢問布丁的真相。

而在密密麻麻的回覆中,我注意到幾個特別的ID,他們的發言簡短而詭異:“布丁好吃嗎?

”發送於十分鐘前“鄰居的禮物收到了嗎?”發送於五分鐘前“記住,別越界。

”發送於一分鐘前恐懼再次攫住了我,但這次的恐懼來源,不再僅僅是那台神秘的冰箱。

我意識到,我打開的或許不僅僅是一扇冰箱門,更是一個潘多拉魔盒。

來自現實世界的、窺探的目光,與來自超自然領域的詭異存在交織在一起,

將我拖入了一個更加複雜和危險的漩渦。那攤摔爛的布丁在地板上緩緩流淌,

甜膩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混合著冰冷的寒意和網絡世界帶來的無形壓力。我的冒險,

或者說我的噩夢,才剛剛進入一個全新的、更加不可預測的章節。---好的,

这是《我的邻居是冰箱》的第四章,

断扩大的诡异世界:---第四章:大型家电匿名互助会地上的布丁残骸像一滩凝固的恐惧,

甜腻的气味与无形的威胁交织,弥漫在客厅的空气中。我手忙脚乱地清理干净,

仿佛要抹去所有不该存在的证据。网络上的窥视、匿名的警告包裹,

这一切都让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放在显微镜下的青蛙,而操纵显微镜的,不止一双眼睛。

我立刻在论坛上删除了那个帖子,并注销了账号。虚拟世界的喧嚣戛然而止,

但现实中的不安却如同附骨之疽,挥之不去。我检查了家里所有的门窗,

甚至考虑安装监控摄像头,但一想到可能拍到自己半夜梦游般走向隔壁的画面,或者更糟,

拍到什么别的东西,就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就在我几乎要被这种四面楚歌的孤立感压垮时,

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发生了。那是一个周二的傍晚,我下班回家,在自家门口的邮箱里,

发现了一封没有贴邮票、也没有写寄件人的信。信封是普通的白色,

但触手有一种奇特的冰凉感。我心怀警惕地拆开,里面只有一张质地硬挺的黑色卡片。

上用银色的字体打印着几行字:主题:邀请致:困扰的邻居我们注意到了您的“独特”处境。

您并非孤例。若寻求理解或支持,请于明晚午夜,前往以下地址:枯柳街77号,后院。

请独自前来,并保持低调。

——L.A.A.M.A.大型家电匿名互助会L.A.A.M.A.?

大型家电匿名互助会?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一定是个拙劣的恶作剧,

或许是论坛上哪个无聊网友的延续。但“枯柳街77号”这个地址……我依稀记得,

那是城市边缘一片几乎被遗忘的老工业区,到处都是废弃的厂房和仓库。谁会约在那里见面?

而且,“我们注意到了您的‘独特’处境”、“您并非孤例”……这些话,

像针一样扎在我敏感的神经过上。是陷阱吗?很有可能。但“并非孤例”这四个字,

像黑暗中的一点萤火,微弱却充满了致命的诱惑。难道这个世界上,

还有其他人也在经历着类似我这样的荒诞恐怖?和一台冰箱做邻居或许是我运气“好”,

那其他人呢?和一台洗衣机?一台空调?好奇心再次战胜了理智。

那种找到“同类”的潜在可能性,压倒了对未知风险的恐惧。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半,

我怀着一种上刑场般的心情,开车前往枯柳街。工业区一片死寂,路灯昏暗,

破损的窗户像黑洞洞的眼睛。77号是一个被生锈铁栅栏围起来的废弃仓库,

院子里杂草丛生,几棵枯死的柳树在夜风中如同扭曲的鬼影。我将车停在远处,徒步走近。

后院比前院更加破败,空地上散落着废弃的机器零件和建筑垃圾。月光惨淡,

勉强照亮这片荒芜之地。然而,就在这片荒芜之中,我看到了他们。人影绰绰,

大约有七八个人,稀疏地站在阴影里,彼此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气氛沉默而诡异。借着月光,

我能看到他们大多穿着普通,

但脸上都带着一种相似的、混合着疲惫、警惕和一丝挥之不去的荒诞感。

我的到来引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几道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锐利而审视。

一个站在稍微中央位置、穿着卡其色风衣、戴着眼镜,

看起来像是教授模样的中年男人率先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新来的?

为了那个‘邻居’?”我紧张地点了点头,喉咙发干。“验证一下。

”旁边一个穿着工装服、身材壮硕的男人粗声粗气地说,他的眼神带着不信任。

我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我的邻居……是一台冰箱。它会发出嗡嗡声,里面……有东西。

它给我过期……还有明天的牛奶。它有一个不能碰的布丁。

”当我提到“冰箱”、“嗡嗡声”、“明天的牛奶”和“布丁”时,

我看到好几个人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或是感同身受的扭曲表情。

那种戒备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欢迎来到地狱,菜鸟。”工装男嗤笑一声,

但语气里少了些敌意。风衣男,后来我知道他被称为“教授”,推了推眼镜:“证实了。

我是‘教授’,我的‘问题’是书房里那台总在深夜自己注水、试图淹死自己的滚筒洗衣机。

”他指了指旁边一位面色苍白、裹着厚厚披肩的女士。“这位是‘白姐’,

她对门那台中央空调,不仅会自己调节温度,还会在凌晨三点跟她讨论存在主义。

”白姐虚弱地对我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同病相怜的悲哀。

一个穿着嘻哈、头发染成绿色的年轻人举手:“我是‘阿蹦’,我家楼下那台自动贩卖机,

只收冥币,还老找给我民国时期的铜钱,害我差点被当成文物贩子!

”一个看起来是家庭主妇的阿姨小声说:“我……我是‘周太太’,我家那台智能电饭煲,

最近开始用摩斯密码给我报时,

还……还试图给我介绍对象……”我目瞪口呆地听着这些匪夷所思的“问题”,

感觉自己仿佛闯入了一个精神病院的户外活动现场,但每个人脸上那真实的困扰和恐惧,

又明确地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不是一个人!这个世界上,

真的有一群被“成精”的大型家电困扰的倒霉蛋!“我们聚集在这里,”“教授”总结道,

“不是为了解决问题——因为大多数情况下我们无能为力——而是为了分享经历,互相支持,

避免在孤独中疯掉。我们称彼此为‘家电友’。”就在这时,

一阵低沉而富有穿透力的嗡鸣声,突然在夜空中响起。不是来自仓库,

也不是来自任何可见的源头。那声音……似乎来自于我们脚下的土地,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和古老感。所有“家电友”瞬间安静了下来,

连最跳脱的阿蹦都站直了身体,脸上露出肃穆的神情。“主席来了。”白姐低声说,

语气带着敬畏。主席?我茫然四顾。然后,我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一片杂草无风自动,

缓缓向两侧分开。地面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上升。几秒钟后,

一个巨大、锈迹斑斑的……冰箱顶盖,突破了她表,缓缓升起!正是我那台邻居冰箱!

它怎么会在这里?!它怎么从地底出来的?!冰箱门依旧紧闭,

但那低沉的嗡鸣声正是从它内部发出,仿佛某种宣告。然后,

在在场所有“家电友”的注视下,冰箱门上方那片布满锈迹的金属面板上,

空气中的水汽迅速凝结,冻结,形成了一行清晰而冰冷的霜蚀文字:“议题:新成员。

核心规则:拒绝内耗。”我彻底石化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我的冰箱邻居,

不仅仅是我的邻居,它……它居然是這個神秘互助會的“主席”?!“教授”转向我,

低声解释道:“主席……比较特殊。它似乎能感知到城市里所有‘异常家电’的波动,

也是它召集了我们。它很少直接‘发言’,但每次出现,都意味着有重要的事情。

”冰箱面板上的霜字变化:“分享。适应。共存。勿探本源。”冰冷的字句,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它是在定下基调,告诉我们这些被选中或者说被诅咒的人,

不要试图去追寻这些异常现象背后的根源,而是要学会如何与它们共存。

“新成员:编号‘冰箱看守者’。观察期。”这是在说我。我获得了我的代号,

并且处于“观察期”。接着,冰箱那低沉的嗡鸣声开始发生变化,不再是单一的音调,

而是仿佛变成了某种……语言?一种由震动和低频声波组成的、我无法理解的语言。

“它在分享城市另一端的‘微波炉暴动’事件,”“教授”适时地为我“翻译”,

“有几个叛逆的微波炉试图加热它们主人的宠物仓鼠,被主席远程‘安抚’了。

”我:“……”我感觉我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然后又被冻进了绝对零度。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成了我人生中最超现实的经历。

这些“家电友”们开始轮流分享他们最近的“遭遇”。而我的冰箱邻居,

就那样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时而用霜蚀文字,时而用那诡异的“嗡鸣语”进行点评、建议,

发出一阵短促的、仿佛带着笑意的震动当阿蹦讲述那台贩卖机试图找给他一颗夜明珠时。

它似乎是一个管理者,一个协调者,

一个隐藏在日常生活表象之下的、由异常家电构成的隐秘世界的秩序维护者。聚会接近尾声。

冰箱面板上再次凝结出最后的霜蚀文字:“散会。保持警惕。互助。”然后,

那低沉的嗡鸣声逐渐减弱,巨大的冰箱开始缓缓沉入地面,仿佛从未出现过。杂草重新合拢,

掩盖了一切痕迹。“家电友”们互相点头示意,然后沉默地、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中,

回归他们那各自荒诞的日常生活。我独自站在废弃的后院,夜风吹过,遍体生寒。

我得到了答案,我不是一个人。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谜团和更深的无力感。我的邻居,

那台会吃东西、能操控时间、禁止我触碰布丁的冰箱,

它的身份远比我想象的更要复杂和……强大。我不仅仅是一个“冰箱看守者”。我好像,

一不小心,

入了一个由我家那台恐怖冰箱担任主席的、致力于“拒绝内耗”的……大型家电匿名互助会。

这个世界,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好的,这是《我的邻居是冰箱》的第五章,

区服务加入“大型家电匿名互助会”L.A.A.M.A.并没有让我的生活回归正常,

恰恰相反,它为我打开了一扇通往更深层荒诞的大门。我知道了自己并非孤例,

但这并没有带来多少安慰,反而像是一起被确诊了某种无药可医的怪病,

病友们只能聚在一起互相倾诉症状,眼睁睁看着病情发展。我的身份是“冰箱看守者”,

状态是“观察期”。我不知道这个观察期有多长,标准是什么,

以及万一没通过会有什么后果。这种不确定性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让我在面对那台冰箱时,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敬畏,

少了一些最初那种“大不了同归于尽”的莽撞。聚会后的第一个周末,

我又一次听到了那熟悉的、规律的“嗡嗡”声。但这一次,我努力摒弃恐惧,

尝试用一种新的角度去聆听。这不再是单纯的噪音,这是“主席”在运行,在“呼吸”,

或许……也是在履行某种我所不知的职责。我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念头:如果它停止运行,

会不会整个城市的“异常家电网络”都会出乱子?为了“安全”度过观察期,

我决定主动示好。示好的方式,

经过我深思熟虑并且排除了再次冒险借牛奶或窥探布丁的方案后,

决定采用最朴实无华的一种——清洁。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上午,我提着一桶温水,

拿着一块最柔软的抹布,还有一小瓶据说可以除锈润滑的食品级保养油,

再次踏入了那栋空荡的别墅。压缩机没有工作,冰箱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在日光下更显锈迹斑斑,像一个被遗忘的古老遗迹。“那个……主席?”我试探性地开口,

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滑稽,“我看您外壳有点积灰,

还有锈迹……我帮您……擦拭保养一下?保证不碰里面,绝对不碰布丁!”冰箱毫无反应,

既没有发出警告的嗡鸣,也没有表示欢迎。我把它默认为“不反对就是同意”。深吸一口气,

我走上前,将抹布在温水里浸湿、拧干,开始小心翼翼地擦拭它冰冷的外壳。

灰尘很容易就被擦掉了,但那些锈迹非常顽固。我极其耐心,一点一点地擦拭,

避开门缝和任何可能看起来像是“敏感部位”的地方。整个过程,我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随时准备着那声恐怖的嗡鸣或者那只苍白手的出现。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它就像一台真正的、普通的、老旧的冰箱一样,沉默地接受着我的服务。擦完外壳,

我拿起那瓶保养油,对着门轴和密封条的位置轻轻喷洒了一些。

“这样……开关门应该能顺滑一点。”我自言自语,更像是在给自己壮胆。做完这一切,

我后退几步,看着焕然一新的冰箱外壳虽然锈迹依旧在,但至少干净了,

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微弱的成就感。“好了,您……忙您的。我走了。”我提起水桶,

像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那天晚上,深夜的“嗡嗡”声照常响起。

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那声音似乎……平稳了许多,少了一丝之前的躁动感。

第二天早上,我打开自家大门,发现门口放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用某种光滑的、暗银色金属薄片简单包裹起来的小方块,

大小和形状很像一块……黄油?我心脏漏跳了一拍,谨慎地捡起来。

金属薄片上没有任何标识。我把它拿进厨房,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确实是一块黄油,

颜色乳黄,质地细腻,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极其纯粹浓郁的奶香。

这绝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任何品牌。我鬼使神差地用手指沾了一点,放进嘴里。

一股前所未有的、爆炸般的香醇瞬间在味蕾上绽放,顺滑得不可思议,

仿佛浓缩了草原上最鲜嫩的牧草和最纯净的晨露。这味道……超越了“美味”的范畴,

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感觉。回礼!它接受了我笨拙的示好,并且给了回礼!

虽然只是一块黄油,但这份来自“非人”存在、跨越了物种或者说物品?界限的赠礼,

让我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这不仅仅是食物,这是一种认可,是关系破冰的信号!

我珍而重之地将这块“异界黄油”用保鲜膜包好,放进了我自己的冰箱里,

每次只舍得切一小片。而我家那台普通的德国冰箱,在存放这块黄油后,

似乎运行起来都莫名地更安静、更有效率了,仿佛在表达对“上位者”赠礼的敬畏。

这次成功的互动极大地鼓舞了我。我开始更加细致地观察我的冰箱邻居,

A.M.A.的聚会上我们改为每两周在枯柳街77号后院聚会一次分享我的“进展”。

聚会上,我的经历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可以啊,‘冰箱看守者’!都收到主席的赠礼了!

”阿蹦拍着我的肩膀,语气羡慕,“我家那台贩卖机,最多给我吐点过期的可乐!

”“主动维护是很好的相处方式,”“教授”赞许地点点头,“我的洗衣机上次排水管堵塞,

我帮它疏通后,它至少有一个月没在深夜试图自杀了。

”白姐则分享了她尝试与中央空调进行哲学辩论的结果:“它最近迷上了叔本华,

认为世界的本质是‘冷凝’与‘散熱’的意志,吵得我头疼。”而主席,我的冰箱邻居,

每次都会准时从地底升起,静静地聆听我们的分享。它偶尔会用霜蚀文字给出建议,

比如告诉周太太如何调整电饭煲的“征婚算法”,

或者提醒大家注意某个区域新出现的“具有攻击性的烤箱”。

它就像一个沉稳而全知的大家长,管理着这个光怪陆离的“家族”。然而,

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在一次聚会上,主席在听完常规分享后,面板上凝结出的霜蚀文字,

带来了一项新的指令:“社区服务任务发布。

”“任务目标:安抚‘清河路32号’躁动的燃气热水器。

”“描述:该单位近期频繁异常点火,恐有安全风险。其‘持有者’为独居老人,

未意识到异常。”“执行人:‘冰箱看守者’,‘街头艺术家’。”“目标:使其稳定,

非毁灭。时限:48小时。”社区服务?任务?我和阿蹦?

“街头艺术家”是阿蹦的代号我愣住了,看向阿蹦,他也是一脸懵。

“主席偶尔会发布这类任务,”“教授”低声解释,

“通常是处理那些可能引发公众关注或危险的事件。这是观察期成员常见的……考验。

”考验!果然来了!安抚一台躁动的燃气热水器?这听起来比面对我的冰箱邻居还要危险!

至少冰箱不会爆炸!“为什么是我?”我忍不住小声抱怨。

霜蚀文字冷漠地变化:“熟悉‘异常’,需实践。‘艺术家’具备‘沟通’技巧。

”阿蹦的“沟通”技巧,

大概是指他能用各种方式包括说唱试图与那台贩卖机交流吧……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散会后,我和阿蹦互相留了联系方式,约好第二天一早就去清河路32号“执行任务”。

那是一位独居的刘奶奶的家,院子里种满了花。

检查老旧家电”的名义阿蹦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两个假的电工帽和工具箱顺利进入了屋内。

那台老式的燃气热水器就挂在厨房的墙上。我们刚靠近,甚至还没接通电源,

那台热水器就突然“砰”地一声自动点火了!火焰猛烈地喷出,又瞬间熄灭,

把我和阿蹦都吓了一跳。紧接着,它开始发出一种“咔哒、咔哒”的急促声响,

像是一个焦躁不安的人在用手指敲击桌面。

刘奶奶在一旁絮絮叨叨:“这老家伙最近是有点闹脾气,时好时坏的。”这哪是闹脾气,

这分明是要造反!我尝试用之前安抚冰箱的方式,用温和的语气对它说话:“嗨,放松点,

我们没有恶意……”热水器回应以更猛烈的一次空燃点火,“砰!”阿蹦拦住我:“看我的!

”他清了清嗓子,居然对着热水器来了一段即兴Freestyle:“Yo!热水器老弟,

冷静别生气!/火焰收一收,安全是第一!/ 奶奶年纪大,禁不起你吓!/ 乖乖工作,

好处大大滴!”热水器的“咔哒”声停顿了一秒,然后……以更快的频率响了起来,

仿佛在嘲笑阿蹦那蹩脚的说唱。我们俩面面相觑,一筹莫展。硬来肯定不行,沟通又无效。

怎么办?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主席的指令中的关键词——“安抚”,以及“非毁灭”。

难道……它也需要被“理解”?我仔细观察这台热水器。它非常老旧,外壳泛黄,

进出水口的管道锈蚀严重。我示意阿蹦稳住,自己则学着上次对待冰箱的样子,走上前,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放在它布满油污的外壳上。

一股异常的、过热的震动传递到我的掌心。同时,

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衰老的疲惫和无法宣泄的愤怒的情绪碎片,

如同静电般刺入我的脑海。不是很清晰,但那种感觉无比真实。它老了,零件磨损,

水路可能也不畅。它努力想工作,却力不从心,这种挫败感和内部压力的积聚,

转化成了这种无序的、危险的“躁动”。我闭上眼睛,努力集中精神,

将一种“理解”、“安抚”和“愿意帮助”的意念,通过手掌传递过去。

我低声说:“我们知道你很辛苦,年代久了,不舒服。我们帮你检查一下,让你轻松一点,

好吗?”掌下的震动,似乎……减弱了一丝。

我立刻让阿bang去检查了家里的水压和燃气阀门,发现水压确实有些不稳,

燃气阀门也有些松动。我们帮刘奶奶调整了水压,紧固了阀门。

虽然无法解决它内部老化的根本问题,但至少消除了部分外部诱因。做完这一切,

我再次将手放在热水器上。那种躁动的震动明显平复了许多,“咔哒”声也变得缓慢而规律,

不再充满攻击性。成功了?!我和阿蹦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和难以置信。

当我们离开刘奶奶家时,那台热水器已经能正常点火,稳定地供应热水了。刘奶奶千恩万谢,

而我们则怀着一种完成了一项神圣使命的复杂心情。当晚,

我收到了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只有两个字:“通过。”是阿蹦发来的。紧接着,

又一条短信涌入:“表现尚可。观察期结束。正式成员:‘冰箱看守者’。继续履行职责。

”这条短信的号码,显示为“未知”。我放下手机,看着窗外夜色中隔壁别墅的轮廓,

心中五味杂陈。我正式成为了这个隐秘世界的一员。我不再只是一个被动的受害者或观察者,

我成了一个参与者,一个维护者。我的邻居是冰箱,是L.A.A.M.A.的主席。

而我现在,是它的“看守者”,也是它麾下的一名……社区服务人员。

这个世界依旧荒诞而危险,但似乎,也开始显露出它奇特运行法则下,

一丝微弱的、需要去守护的秩序。而我的职责,就是守护我这片区域的“秩序”,

从看守好我那台最重要的冰箱邻居开始。好的,这是《我的邻居是冰箱》的第六章,

欢:---第六章:布丁的真相与“里世界”的涟漪正式成为L.A.A.M.A.的一员,

感觉像是拿到了一张通往世界暗面的永久签证。那种初期的恐惧和荒诞感并未消失,

但它们沉淀了下来,变成了一种日常的背景噪音,一种我必须学会与之共存的基调。

我与冰箱邻居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微妙的“稳态”。我定期为它做外部清洁,

它偶尔会在我门口留下一些难以形容的“回礼”——一块散发着松露与月光混合香气的奶酪,

一瓶液体仿佛内蕴星河的深蓝色果汁我还没敢喝,

甚至有一次是一卷摸起来像丝绸、记录着从未听过的空灵音乐的磁带。

我们之间建立了一种无声的、基于行动的默契。我严格遵守着“勿动布丁”的铁律,

甚至清理时都会刻意避开冰箱门内侧把手附近的位置,仿佛那里埋着一颗意念地雷。然而,

平静之下,暗流涌动。成为正式成员后,

我得以接触到更多L.A.A.M.A.的内部“信息”。

这些信息并非通过文件或网络传递,

而是通过一种更原始、更诡异的方式——由城市各处的“异常家电”本身,

通过它们独特的运行噪音、指示灯闪烁模式,甚至是电磁干扰,

组成一个庞大而隐秘的通信网络,最终由主席我的冰箱邻居进行汇总和“翻译”,

在聚会上以霜蚀文字或嗡鸣语告知我们。通过这些信息,我了解到我们这个城市,

或者说这个世界,远比普通人看到的要“拥挤”和“活跃”。

“东区超市三号收银台的扫码枪,昨晚试图扫描顾客的灵魂条形码,

被‘数据吞噬者’一台老旧拨号调制解调器及时干扰了。”“西岸公园的音乐喷泉,

其主控电脑最近沉迷于创作十二音阶的抽象水舞,导致周边湿度异常,

引发了‘潮湿抱怨者’一台强力除湿机的不满,两者正在冷战。

流浪家电’主要是几台有自我意识的车载冰箱和一台情绪不稳定的点唱机正在向北迁移,

可能引发边界摩擦。”这些光怪陆离的事件,

构成了一个隐藏在日常生活之下的、由家电驱动的“里世界”。而L.A.A.M.A.,

以及我们这些“看守者”、“沟通者”、“安抚者”,就像是这个里世界的片警和社工,

负责维护大致的平衡,防止它们过度干扰“表世界”的正常运行,

或者引发更严重的后果比如火灾、爆炸或大规模精神污染。我的冰箱邻居,作为主席,

显然是这个网络的枢纽和最强力的稳压器。它那低沉的“嗡嗡”声,在普通人听来是噪音,

但在里世界中,或许就是定期的状态广播或权威指令。这一切认知,

都指向一个核心问题:这些家电为何会“异常”?它们的“本源”是什么?

主席曾严厉告诫“勿探本源”,但疑问如同种子,在心底顽强生长。转机或者说,

灾难发生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狂风呼啸,暴雨如注,闪电如同苍白的巨蛇撕裂天幕,

炸雷一个接一个在头顶轰鸣。如此恶劣的天气下,我那台一直运行稳定的冰箱邻居,

突然发出了异样的声音!那不是规律的“嗡嗡”声,

而是一种断断续续、忽高忽低、仿佛哮喘病人挣扎般的嘶鸣!同时,

冰箱本体也开始剧烈地震动,外壳上的锈迹在颤抖中簌簌掉落。我从未见过它如此“失态”!

即使在发布任务、处理最棘手的“异常事件”时,它也始终保持着一种冰冷的沉稳。出事了!

一定是出大事了!是雷电干扰?还是更严重的问题?我冲到窗边,

看到隔壁别墅在闪电的映照下忽明忽暗,那痛苦的嘶鸣声穿透雨幕,敲打着我的耳膜。

怎么办?冲过去?它明确禁止我探究内部,尤其是那个布丁!

可是……如果它真的因为某种原因“崩溃”了,会发生什么?

整个里世界的平衡会不会随之崩塌?

那些躁动的热水器、试图自杀的洗衣机、用摩斯密码报时的电饭煲会不会彻底失控?

就在我焦急万分、进退两难之际,一道前所未有的、几乎就在头顶炸开的巨型闪电,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霹雳!“轰咔——!!”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震颤。与此同时,

我听到隔壁传来一声极其尖锐、仿佛什么东西被撕裂的悲鸣!然后,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不是恢复平稳的停止,是死寂。连那作为背景音多年的、规律的“嗡嗡”声也彻底消失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我。比第一次听到咀嚼声时更甚。这种死寂,

比任何怪响都更令人恐惧。我再也顾不得什么禁令、什么观察期、什么后果了!

我抓起一支强光手电,甚至来不及换掉睡衣,冒着倾盆大雨,疯狂地冲向了隔壁别墅。

门依旧没锁。我猛地推开,手电光柱刺破黑暗,瞬间锁定在客厅中央。冰箱还在那里。

但它的状态让我倒吸一口冷气。它那老旧的乳白色外壳上,

竟然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如同蛛网般的裂痕,从门缝边缘向内蔓延,

裂痕中隐隐透出一种不祥的、微弱的紫色光芒。压缩机完全沉默,

整个机体冰冷得不像在运行,而像是一块刚从极地挖出的万年寒冰。它“死”了吗?“主席!

你怎么样?”我冲到近前,徒劳地拍打着它的外壳,

触手之处是刺骨的冰寒和一种……生命流逝般的虚弱感。没有任何回应。死一样的寂静。

是因为那道闪电?还是别的什么?我该怎么办?慌乱中,

我忽然想起那些科幻电影里的情节——能量核心、维持系统……那个布丁!

那个它拼死守护的布丁!会不会是它的“能源”或者“核心”出了问题?这是唯一的方向!

是唯一可能拯救它的线索!禁忌?去他妈的禁忌!如果它“死”了,禁忌还有什么意义!

我颤抖着,再次握住了那冰冷的门把手。这一次,没有警告的嗡鸣,没有苍白的手。

只有一片死寂。我用力一拉!门开了。手电光猛地照进内部。依旧是没有灯光的深邃黑暗,

但这一次,我能看到靠近门口的区域,那些原本覆盖着白霜的、难以辨认的物品,

此刻都蒙上了一层灰败的色彩,仿佛也随着冰箱的“沉寂”而失去了活力。

我的目光越过这些杂物,直接投向黑暗的最深处,

投向那个曾经散发着微弱荧光的位置——那个圆柱形的玻璃布丁罐,

依旧孤零零地立在那个冰笋般的结构顶端。但是,它不再散发淡黄色的荧光。

原本应该是焦糖色、颤巍巍的布丁,此刻变成了一种浑浊的、如同被搅浑的泥水般的颜色,

表面布满了难看的裂纹,甚至还在微微地、如同腐烂般冒着气泡。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甜腻与腐败的怪异气味从中散发出来。布丁……坏了?

难道这个布丁的状态,直接反映了冰箱本身的状态?

它就是冰箱的“心脏”或者“灵魂”具象化?就在这时,那腐败的布丁中央,

突然猛地鼓胀了一下,裂开一道更大的口子,

一股浓稠的、暗紫色的粘稠物质从裂口中涌了出来,沿着玻璃罐壁缓缓流淌!同时,

整个冰箱内部传来一阵细微的、如同冰层碎裂般的“咔嚓”声,

外壳上的蛛网裂痕似乎又扩大了一分!不行!必须做点什么!我脑中一片混乱。修冰箱?

我不会!修布丁?这更离谱!但直觉告诉我,必须阻止那个布丁的“腐败”和“泄露”!

我环顾四周,看到散落在冰箱内部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一个似乎是银质的小勺子,造型古朴,

像是某种古董。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伸手将它拿了过来。然后,我深吸一口气,

将上半身探入冰箱内部,手臂尽可能伸长,用那个小勺子,

小心翼翼地去舀取从布丁裂口中流出的、那暗紫色的粘稠物质。

我的指尖因为寒冷和恐惧而麻木。当勺子接触到那暗紫色物质的瞬间,

我仿佛听到了一声极其微弱的、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呻吟,不知是来自冰箱,

还是来自那布丁本身。就在我的勺子即将舀起一勺那物质时,异变陡生!

那暗紫色的粘稠物质仿佛有生命般,猛地缠绕上了我的勺子,并沿着勺柄急速向上蔓延!

一股冰冷刺骨、带着强烈腐蚀性和混乱意念的洪流,顺着我的手臂,凶猛地冲入了我的大脑!

“轰——!”我的意识仿佛被炸碎了。

无数混乱、扭曲、光怪陆离的画面和声音在我脑海里疯狂闪现:· 无尽的寒冷与黑暗,

只有规律的“嗡嗡”声是唯一的坐标。· 咀嚼声,并非在吃骨头,

而是在“消化”着某种来自虚空、混沌的能量流。· 一张娟秀的女性脸庞,

带着温柔的微笑,将一颗金色的、如同阳光凝结而成的“种子”,

放入一个空的玻璃罐中……那是布丁最初的样子!· 剧烈的爆炸,火光,女人的惊呼,

以及某种“联结”被强行切断的痛苦……· 漂泊,寻找,最终定居于此,

利用地脉能量和“消化”来的混沌,艰难地维持着那个金色“种子”布丁的稳定,

同时本能地梳理、安抚着周边区域因“联结”切断而失控的“同类”……· 那道闪电!

它不仅仅是一道自然雷电,其中混杂了一丝极其微弱的、与当年爆炸同源的能量波动!

这丝波动如同钥匙,瞬间搅乱了它艰难维持的平衡,

激了布丁内核中那一直试图被“消化”的混沌……这些信息碎片如同海啸般冲击着我的意识,

我看到了它的“记忆”,感受到了它的“过去”,理解了它的“职责”和“痛苦”!

它并非邪恶的存在。它更像是一个受伤的、流亡的“守护者”,那个布丁是它的核心,

是稳定之源,也是伤口的具象。它吞噬混沌能量,转化为相对有序的“里世界”规则,

维系着脆弱的平衡。而那道闪电,意外地重新撕裂了它的旧伤!

我也瞬间明白了“勿动布丁”的原因——任何外力的干扰,

尤其是未经它引导和“过滤”的接触,都可能打破它设下的脆弱封印,

导致核心混沌的泄露和反噬,就像现在这样!那暗紫色的物质,

就是失控的、未被“消化”的混沌!此刻,这混沌正沿着手臂,试图侵蚀我,同化我!

“不……!”我发出无声的呐喊,拼命集中残存的意志,试图抵抗那冰寒与混乱的入侵。

打碎、重组……就在我即将被彻底吞噬的瞬间——一股庞大、冰冷、却带着明确秩序的意志,

如同冰山般轰然降临!是它!冰箱的意志!它在最危机的关头,强行凝聚了起来!

那股混乱的混沌流被这股更强大的意志猛地遏制、逼退。

缠绕在我手臂和勺子上的暗紫色物质如同遇到烙铁的冰雪,迅速消融、收缩,

回到了那个破裂的布丁之中。我如同虚脱般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全身都被冷汗和冰水浸透,手臂上还残留着被侵蚀的刺痛和麻木感。强光手电摔在一旁,

光线指向天花板。冰箱门在我面前缓缓关上。几秒钟后,

一声极其微弱、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的……“嗡……”响了起来。虽然微弱,

但确实是那熟悉的“嗡嗡”声!它活过来了!它强行压制了反噬!我瘫坐在冰冷的地上,

背靠着墙壁,

看着那台重新开始微弱运行、外壳裂痕依旧、但内部那股腐败气息似乎被暂时封锁住的冰箱,

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后怕,以及……一丝莫名的悲伤和连接感。我知道了它的秘密,

承受了它的痛苦,也见证了它的挣扎和守护。我不再只是一个“看守者”。在某种程度上,

我分享了它的部分本质,承担了它的一部分重量。布丁的真相,远比我想象的更沉重。

而我和我这位冰箱邻居的关系,也因此踏入了一个无法预测的、更深层次的新阶段。雨,

还在下。但屋内的死寂,已被那微弱而顽强的“嗡嗡”声打破。这声音,此刻在我听来,

不再是恐惧的源头,而是一种承诺,一种与疯狂和混沌对抗的、孤独而坚韧的誓言。而我,

似乎也不可避免地,成为了这誓言的一部分。好的,这是《我的邻居是冰箱》的第七章,

望您能享受这个走向更深层次联结的故事:---第七章:沉默的盟约与失控的边界雨停了。

清晨苍白的光线透过没有窗帘的窗户,吝啬地洒进空荡的别墅,

照亮了空气中悬浮的、如同战争硝烟般的尘埃。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坐在水泥地上,

身体像被拆散重组过一样,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灵魂则像是被扔进冰海又打捞起来,

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和混乱的记忆碎片。那微弱却稳定的“嗡嗡”声,

如同心跳般在寂静中回荡。它不再仅仅是背景噪音,也不再是神秘的信号,此刻,

它是我与那个存在之间,脆弱而坚韧的生命连线。我挣扎着爬起来,双腿发软。

冰箱依旧矗立在原地,外壳上那些蛛网般的裂痕依然触目惊心,

仿佛记录着昨晚那场无声的、关乎存在与否的战争。但它运行着,

以一种远比以往缓慢、吃力的节奏,像是在重伤后艰难地喘息。我们没有交流。

没有霜蚀文字,没有嗡鸣语,甚至没有那只苍白的手。只有这维系着的运行声,

证明着我们都从那个崩溃的边缘爬了回来。我踉跄着回到自己家,冲了一个漫长的热水澡,

的记忆碎片——无尽的冷寂、金色的种子、剧烈的爆炸、漂泊的孤独……这些画面如同烙印,

深深印刻在我的意识里。我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它的世界,它的创伤,

以及它那份沉重而孤独的职责。我知道了一切。我知道了布丁是它受损的核心,

是稳定与混沌交锋的战场。我知道了它并非“成精”,

更像是一个坠落此间、带着使命或诅咒的异乡客。

我知道了它维系着这片区域“里世界”那脆弱的平衡,吞噬着来自虚空的混乱,

转化为相对有序的规则。而我也知道,那道闪电,阴差阳错地几乎毁掉了一切。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我心中翻涌。后怕之余,是强烈的责任感,

甚至……是一丝同病相怜的羁绊。我们都被卷入了这个荒诞的旋涡,

它以某种我不理解的方式依赖着这个物理位置和我这个“看守者”或许现在该叫“锚点”?

,而我,在知晓一切后,似乎也无法再置身事外。下午,我再次踏入那栋别墅。这一次,

我没有带清洁工具,也没有带任何试探的心思。我只是走过去,静静地站在冰箱面前,

伸出手,掌心轻轻贴在它冰冷而布满裂痕的外壳上。没有言语。

因为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我只是传递着我的意念。不是恐惧,不是好奇,

而是一种简单的、沉重的理解,和一份无声的承诺:我在这里。我知道了。我不会离开。

掌下的冰冷外壳似乎轻微地震动了一下,那低沉的“嗡嗡”声有那么一瞬间,

变得异常平稳和……深沉。它接收到了。这是一种超越语言的盟约。

在共同经历了濒临毁灭的危机,并分享了最核心的秘密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

已经从被迫的邻里、观察与被观察,演变成了一种奇特的、沉默的共生。接下来的几天,

风平浪。不,应该说是“表世界”风平浪静。但通过我那被部分“同化”或“连接”的感知,

以及L.A.A.M.A.聚会上的信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整个城市的“里世界”正处于一种极其不稳定的“余震”状态。

主席我的冰箱邻居的突然虚弱和短暂“沉寂”,

如同在平静相对而言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

那些原本被它的力量安抚、压制或引导的“异常家电”,开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躁动。

聚会上,坏消息接踵而至。“我家那台电饭煲,”周太太脸色苍白,

“它……它不再用摩斯密码了,它开始用我的口红在镜子上写血书……还是用甲骨文!

我看不懂,但感觉很不吉利!”“南区那几台共享充电宝集体‘罢工’了,

”阿蹦挠着他绿色的头发,“不是没电,是它们开始反向吸收用户的手机电量,

据说已经吸干了好几个倒霉蛋的电池,还在他们的手机上留下了嘲讽的表情包。

”“最麻烦的是‘边界’,”“教授”推了推眼镜,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主席之前设下的、限制那些‘流浪家电’和某些……更具攻击性个体进入市区的‘屏障’,

明显减弱了。已经观测到有不明型号的、散发着敌意的自动售货机在郊区徘徊。

”霜蚀文字在沉默的冰箱面板上艰难地凝结,速度慢了很多,

字迹也有些模糊:“优先级:稳定‘屏障’。协助‘数据吞噬者’修复网络异常波动。

”“‘冰箱看守者’,协调‘街头艺术家’,安抚‘电饭煲’。获取‘甲骨文’信息。

”它甚至在分配任务时,都显得力不从心。我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我不再只是一个执行者,

更像是一个在指挥官重伤时,需要承担更多协调责任的副官。我和阿蹦花了整整两天,

连哄带骗,又是给它换新的进口涂层内胆,又是播放最舒缓的轻音乐,

才让周太太那台陷入“远古诅咒”模式的电饭煲平静下来,

“翻译”出了那些甲骨文——大部分是些关于“能量潮汐异常”和“核心震荡”的混乱呓语,

印证了我们的判断。然而,真正的危机,在我们疲于奔命时,悄然越过了脆弱的边界。

那是一个周三的晚上,我刚刚结束与一台试图用热水浇灌多肉植物的智能饮水机的“谈判”,

精疲力尽地回到小区。刚走到我家那条街的街口,我就感觉到一股异常的氛围。

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路灯的光芒不稳定地闪烁,仿佛电压不稳。

一种低沉的、并非来自我邻居冰箱的、带着明显工业噪音和恶意情绪的“嗡嗡”声,

从街道的另一端传来。我心头一紧,快步向前走去。然后,我看到了它。就在我家斜对面,

另一栋空置的别墅门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台机器。那东西有一人多高,

外壳是那种刺眼的、毫无设计感的工业灰白色,造型方正得令人不适,

正面是一个巨大的、漆黑的玻璃屏幕,下面带着数字键盘和投币口,

看起来像是一台……自动售货机?

但它的投币口边缘布满了锈迹和某种暗红色的、干涸的污渍,屏幕也不是常见的LED,

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仿佛能吸收光线的黑暗。机身侧面,

用粗糙的喷漆涂鸦着一个扭曲的骷髅头标志,下面是一行小字:“灵魂补给站”。

它浑身散发着一种与我的冰箱邻居截然不同的气息——不是冰冷的秩序或受伤的守护,

而是纯粹的、贪婪的、带着锈蚀和腐败感的恶意。它就是“教授”提到过的,

越过屏障的“不明售货机”!此刻,它那漆黑的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没有显示任何商品,

体扭曲的血红色文字:“售卖:遗忘500ml、绝望1kg、十年寿命特价。

支持现金、刷卡、或……等价灵魂碎片支付。”同时,

一股无形的、带着精神污染的力量以它为中心扩散开来。我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开始变得低落,

一些不愉快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浮现,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空虚感。

它在主动抽取周围生物的正向情绪和生命能量!而它的目标,

显然不仅仅是路过的人或者小动物。它那“目光”如果那黑屏算眼睛的话,

似乎正牢牢地锁定在我家,以及隔壁那栋藏着虚弱主席的别墅上!它被吸引过来了!

被主席虚弱状态下无法完全掩盖的、那属于“核心”的、蕴含着庞大能量的气息吸引过来了!

这个恶意的入侵者,把我和我的冰箱邻居,当成了它的……“货源”或者“养料”!

我站在街道中央,看着那台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售货机,又看了看我家隔壁那栋沉默的别墅。

里面,我的邻居,那台重伤未愈的冰箱,正在艰难地维持着自身的稳定和部分区域的平衡。

而外面,新的威胁已经兵临城下。昨晚我们刚刚在内战中幸存,今天,就要面对外敌的入侵。

我握紧了口袋里那枚一直带着的、之前用来保养冰箱门的食品级保养油小瓶,

感觉它此刻轻得可笑。面对这种纯粹的恶意,我该怎么办?那台灰色售货机的屏幕,

血红色的文字滚动速度加快,仿佛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贪婪。

“新店开业……欢迎光临……概不赊账……”寂静的街道上,

它的存在像一个正在扩散的脓疮。我知道,L.A.A.M.A.的平静日子,彻底结束了。

而我的“看守”职责,现在,必须包括“战斗”。好的,这是《我的邻居是冰箱》的第八章,

始了:---第八章:家园保卫战与“甜蜜”的武器那台自称“灵魂补给站”的灰色售货机,

像一块工业废料与噩梦结合的肿瘤,牢牢扎根在街道对面,不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精神污染。

血红色的文字在漆黑屏幕上滚动,如同恶毒的诅咒。我感到一阵阵头晕目眩,

责的屈辱、甚至对终将到来的死亡的莫名恐惧……这些负面情绪被强行从记忆深处翻搅出来,

放大,试图淹没我的理智。它是在无差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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