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我心中一震。
刘璃掰着手指头数。
“张总、李总、王总……”
“这些项目啊,不都是这个傻子的身体换来的?”
我如遭雷击。
难怪这一年来,我经常感觉季辰不对劲。
他会时不时进出我的房间,带着陌生的气息。
每次我问他,他总说是我太敏感。
说我自从病了后就爱胡思乱想给他添麻烦,我每次都愧疚的要死。
原来,这一年里,季辰一直在用我的身体作为交易筹码。
让不同的男人戴着那枚胸针进入我的房间。
而我,在病痛的折磨下,被蒙在鼓里,成了他们肮脏交易的牺牲品。
真相的恶臭和地上的骨灰混杂在一起。
我再也忍不住,冲到一旁,扶着墙剧烈地干呕起来。
季辰厌恶地皱起眉。
他走过来。
“怎么?怀孕了?”
声音冰冷刺骨,语句里是无尽的嫌弃。
“我告诉你,冯娆娆,我们现在不适合要孩子。”
“明天我送你去医院,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我打了!”
我在剧痛和恶心中发笑。
他竟嫌我脏?
他才是那个亲手把我推进粪坑的人!
如果我真的怀孕了,谁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是那个肥头大耳的张总?
还是其他被季辰安排来的男人?
我咳得撕心裂肺,手臂摸索着。
“水……水……”
刘璃再次露出甜美的微笑。
“嫂子,我来喂你。”
她从酒柜上拿起我最常用的白瓷马克杯,倒了水,递到我嘴边。
我刚喝了一口,就听见刘璃掩着嘴笑起来。
“嫂子,你知道这杯子多珍贵吗?这可是你那条养了十年的老狗元宝啊。”
元宝!
我的心猛地一揪。
元宝是我十五岁生日那天收到的礼物,陪伴我度过了最黑暗的青春期。
生病后,季辰说元宝太老了,他没法照顾。
送去了一个朋友的庄园里颐养天年。
刘璃笑得花枝乱颤。
“辰哥说把它送到庄园养老,你还真信啊!”
“辰哥嫌它掉毛,我亲手把它勒死,送去烧了。”
“辰哥说你这么爱它,不如让它天天陪着你。”
“我们就把它的骨灰混进瓷土里,做成了这个杯子。”
“你用了三年了,嫂子,好喝吗?”
我再也承受不住。
父母的骨灰被践踏,爱犬的骨灰被做成水杯……
我发出一声尖叫,将杯子狠狠砸在地上!
杯子碎了,碎片飞溅,我的泪水也如决堤的洪水。
我曾深爱的丈夫,原来是魔鬼的化身,一步步将我推入无尽的深渊。
季辰被我的尖叫惹恼了。
“吵死了!”
他一把扯下自己西装上的胸针,扔到我脚下。
他知道,在我的世界里,当胸针被摘下时,他就“消失”了。
我的哭声戛然而止。
按照过去的习惯,陷入了“失聪失明”的恐慌和茫然。
季辰满意地笑了。
他当着我的面,一把抱起刘璃,将她压在沙发上。
开始亲吻、撕扯她的衣服。
“辰哥……她还看着呢……”
刘璃娇喘着,故作矜持地推拒。
季辰抬头看了一眼呆滞的我。
“看?她现在就是个瞎子、聋子,一个没用的摆设!”
他恶意地提高了音量。
“再说,她什么没见过?伺候了那么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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