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差评，能让上市公司物理上天

我叫陈舟，是个跑腿的。但我干的这行有点特殊，公司叫“有求必应”，

口号是“只要你敢提，没有我们办不到的事”。听着挺牛，其实规矩也邪门。

规矩一：客户就是上帝，但上帝不能骂人。规矩二：费用从你“最珍贵的东西”里扣，

可能是钱，也可能是别的。我接过各种奇葩单子，给首富半夜送过一碗巷子口的豆花，

也帮失恋的程序员捞过掉进下水道的硬盘。大部分客户都懂规矩，直到我接了这三单。

一个刚上位的女总裁，半夜三点让我去活火山口给她摘一朵只存在于传说里的花。

一个顶流网红，直播时为了节目效果，让我当着几百万人的面钻狗洞给她送奶茶。

一个上市公司的关系户，嫌我送文件慢了五秒钟，让我跪下给他擦皮鞋。他们都给了我差评，

还觉得我这个臭跑腿的，拿他们没办法。他们不知道，“有求必应”的差评处理机制，

是自动的。而且，从来不讲道理。1.半夜三点的订单，来自火山口手机震了一下。

凌晨三点。屏幕亮起，一条新订单弹了出来。

有求必应委托人：姜灵萱委托内容：一小时内，

送一朵“赤焰熔心花”到金茂大厦顶楼办公室。酬金：自动结算。特殊备注：花必须带根，

花瓣不能有任何灼烧痕迹。送慢了，或者花品相不好，后果自负。

我盯着“赤焰熔心花”这几个字，有点想笑。这玩意儿，传说长在活火山口，

靠吸收岩浆的热量生长。现代科学认为它就是个神话，跟龙差不多。但我们这行，

接的就是神话。我叫陈舟，是个跑腿的。在“有求必应”公司接单。

我们公司的APP界面很简洁，只有一个接单按钮。但它的服务器，

能连接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甚至是一些地图上不存在的地方。我滑动手机，

点了“接受委托”。APP界面跳转，一个猩红色的倒计时出现：59：59。同时，

我的账户里多了一张电子机票和一张通行证。目的地：瓦努阿图，伊苏尔火山。

通行证：火山内部绝对安全区临时通行许可。我从床底拖出我的工作箱。

里面不是头盔和充电宝。而是一套银灰色的隔热服，一个氧气面罩，和一把特制的工兵铲。

穿戴整齐，我推开出租屋的门。门外不是楼道。而是一个散发着高压空气气味的金属通道，

通道尽头，是一架小型超音速运输机的舱门。这是公司的福利，点对点传送，保证效率。

“陈舟先生，晚上好。”机舱里，一个穿着制服的空乘对我点头，“伊苏尔火山最近很活跃，

这是最新的热能分布图，祝您工作顺利。”我接过平板，点点头，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飞机开始加速，巨大的推背感把我按在椅子上。窗外，城市的灯火瞬间变成一条光带，

然后消失在云层之上。这个叫姜灵萱的女人，我知道她。姜氏集团的新任总裁，二十七岁，

商界有名的冰山女王，手段狠辣。最近她爹病危，她和几个兄弟为了继承权斗得你死我活。

据说她拿到了一份古方，需要“赤焰熔心花”做药引，能让她爹多活几年，帮她稳住局面。

这女人，野心够大，口气也够大。“后果自负”。在“有求必应”的系统里，

这四个字可不是随便能说的。飞机降落时，一股浓烈的硫磺味混着灼热的空气涌了进来。

我走出机舱，脚下是滚烫的火山灰。不远处，火山口像大地一道狰狞的伤疤，

正咕咚咕咚地冒着红光。热浪扑面而来，我戴上护目镜，打开平板。地图上，

一个闪烁的红点就在火山口的最中心。“真会长地方。”我嘟囔一句，抓起工兵铲，

沿着专门开辟出的小路往里走。隔热服的效果很好，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扭曲。

终于，在靠近岩浆池的一块黑色岩石上，我看到了那朵花。它不大，只有巴掌大小，

通体赤红，花瓣像燃烧的火焰，在高温中轻轻摇曳。确实漂亮。也确实烫。

我用特制的铲子连着根茎和周围的岩土一起挖了出来，放进一个恒温的保存盒里。搞定。

我看了一眼倒计时，还剩28分钟。足够了。回到运输机上，我把保存盒放在旁边的座位上。

空乘递给我一瓶冰水。“姜总那边已经打了三个电话催了，语气不太好。”“知道了。

”我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催，就意味着她很急。急，就容易出错。

飞机降落在金茂大厦楼顶的停机坪。我走出机舱，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立刻迎了上来，

是姜灵萱的助理。他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盒子，又看了看表。“还有三分钟，

姜总在办公室等你，快点！”他的语气很不耐烦，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命令感。我没理他，

径直走进电梯。总裁办公室的门开着。姜灵萱就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裙，

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她没看我，只是盯着窗外的夜景。“东西呢？”她的声音跟她的人一样，

冷冰冰的。我把盒子放在她桌上。“您要的赤焰熔心花。”她这才转过头，

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来。她打开盒子，看到那朵还在微微发光的花，眼神里闪过一丝激动，

但很快又被冰冷掩盖。她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把花夹起来，对着光仔细检查。“根是完整的，

花瓣也没有损伤……算你运气好。”她把花放进另一个玉盒里，

然后把我的那个盒子随手一推。“酬金系统会结算，你可以滚了。”从头到尾，

她没和我有过一次平视。就好像，我不是一个帮她完成不可能任务的人，

而是一个随时可以丢掉的垃圾。我点点头，转身准备走。“等等。”她又开口了。

我停下脚步。“这份委托，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她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你这种人，应该懂规矩吧？”“懂。”我说。“很好。”她挥了挥手，“出去的时候，

把垃圾带上。”她指的是我带来的那个恒温保存盒。那盒子，是我们公司的财产。我看着她，

她也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蔑视。我没说话，默默地拿起那个盒子，走出了办公室。

回到我的出租屋，手机震了一下。APP推送了一条消息。

委托已完成委托人：姜灵萱酬金结算中……委托人评价：差评。

差评理由：服务态度冷漠，耗时过长，影响了我的心情。紧接着，第二条消息弹了出来。

警告：检测到客户侮辱性行为及恶意差评。差评处理机制已启动。

正在分析委托人“最珍贵的东西”……分析完毕。目标锁定：姜氏集团所有权。

处理方案：所有权转移。预计执行时间：24小时。我看着手机屏幕，

喝完了最后一口冰水。你看，我就说吧。急，就容易出错。2.网红的直播间，

和必须钻的狗洞第二天我是被电话吵醒的。一个陌生号码。我划开接听，

对面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喂？是‘有求必应’的跑腿吗？我给你下单了，怎么还没接？

”我揉了揉眼睛，打开APP看了一眼。委托人：莉莉安Li委托内容：半小时内，

将一杯“宇宙无敌爆炸冰美式”送到国贸CBD三期A座顶楼露天花园。

特殊备注：必须穿上指定服装，按照指定路线配送。迟到一秒钟，你就死定了。莉莉安，

我知道她。最近爆火的一个女主播，靠着炫富和制造各种狗血冲突吸粉。

据说背后有金主力捧，嚣张跋扈惯了。APP订单的附件里，

有一张服装设计图和一张路线图。服装是一套毛茸茸的粉色兔子装，屁股后面还有个球。

路线图……国贸CBD三期A座，我熟。但她标的路线，不走正门，不坐电梯，

而是从大厦背后的垃圾通道进去，再爬一段通风管道，最后，

从花园角落一个专门给宠物进出的洞口钻进去。那洞，也就半米高。

我大概明白她想干什么了。又是直播炒作那一套。让一个跑腿的穿成兔子，钻狗洞送咖啡，

这种羞辱性的场面，足够让她再上一次热搜。我盯着那个粉色的兔子设计图，陷入了沉思。

说实话，这单我不太想接。倒不是因为钻洞，我们这行，比这恶心的场面见多了。主要是，

这兔子服，看着有点掉毛。我鼻炎。但公司的规矩是，系统派发的强制单，不能拒绝。

我叹了口气，点了“接受委托”。倒计时开始：29：59。很快，

公司的后勤就把那套兔子服和咖啡送到了我门口。

咖啡杯上印着硕大的“宇宙无敌爆炸冰美式”字样，其实就是普通的美式咖啡，

多加了三倍的冰。我换上兔子服，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别说，还挺合身。就是头套有点闷。

我按照莉莉安给的路线图，来到了国贸CBD的后巷。一股馊味传来。垃圾通道的门虚掩着，

我推门进去，沿着狭窄的楼梯往上爬。通风管道里积满了灰，我戴上头套，感觉好多了，

至少能防尘。在管道里匍匐前进了大概十分钟，我看到了出口。一个圆形的铁栅栏，

外面就是露天花园。我推开栅栏，钻了出去。花园里很热闹。

一个穿着华丽礼服的女人正坐在秋千上，被一群人围着。正是莉莉安。

她面前架着好几台手机，都在直播。看到我从洞里钻出来，她立刻露出了夸张的惊讶表情。

“我的天！家人们！你们看谁来了？”她对着镜头大喊，“这是我点的外卖小哥！

我备注让他cos成小兔子给我惊喜，没想到他真的这么敬业！甚至为了不打扰我们，

专门走了宠物通道！大家给他点点赞！”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这小哥是懂节目效果的。莉莉安太会玩了，这得加多少钱啊？心疼小哥一秒钟，

为了生活不容易。敬业？我看是给钱给到位了吧。莉莉安站起来，扭着腰朝我走过来。

她身后跟着一个扛摄像机的，镜头直接怼到了我脸上。“小哥哥，你好可爱哦。

”她捏着嗓子说，“咖啡呢？姐姐我都等不及了呢。”我把手里的咖啡递过去。她接过去，

看了一眼，然后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怎么回事？”她把咖啡举到镜头前，

“我点的是‘宇宙无敌爆炸冰美式’，要多加三倍的冰！你这杯，冰都快化完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今天三十五度，大太阳。冰不化，难道是铁做的？“从我下单到现在，

已经过去了二十八分钟。你迟到了。”她冷冷地说。我看了眼手机，倒计时还剩一分五十秒。

“没有迟到。”“我说你迟到了，你就迟到了！”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一个跑腿的，

还敢跟我顶嘴？你知道我是谁吗？”她身后的助理立刻上来帮腔。“莉莉安小姐的单子，

你也敢怠慢？是不是不想干了？”“就是，耽误了我们莉莉安直播，你赔得起吗？

”莉莉安很满意她们的反应。她把咖啡往旁边助理手里一塞，抱起胳膊，用下巴对着我。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她笑得像一只狐狸，“现在，你再从那个洞钻回去，

然后重新给我送一次。这次要是还不能让我满意，我就给你差评，让你直接失业。

”她指着那个宠物通道。镜头全都对准了我。直播间的弹幕更疯了。哇，玩这么大？

这是在公然羞辱人吧？跑腿的也是人啊，有点过分了。前面的圣母别叫了，

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期待小哥的反应，是钻还是不钻？所有人都看着我。

等着看我这个穿着滑稽兔子服的男人，是会为了几块钱的配送费，再次低下头颅，

还是会愤然反抗。我看着莉莉安那张因为兴奋而微微涨红的脸。

她很享受这种掌控别人生杀大权的感觉。我默默地摘下兔子头套，露出了脸。

花园里的阳光有点刺眼。我对着莉莉安，咧嘴笑了笑。然后，当着几百万人的面，

我掏出手机，打开了APP。找到她的订单，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

点在了“申请客服仲裁”的按钮上。莉莉安愣了一下。“你干什么？”“没什么。”我说，

“你不是对我的服务不满意吗？我叫个客服来跟你聊聊。”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客服？你叫你们经理来都没用！我今天就要给你差评！耶稣都拦不住我！我说的！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巨响，从不远处传来。所有人都是一惊，

下意识地朝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那是莉莉安背后金主的传媒公司大楼。此刻，大楼的顶层，

冒出了滚滚浓烟。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爆炸接连响起。

大楼的玻璃幕墙像瀑布一样往下掉，火光冲天。莉莉安的脸，瞬间就白了。她手机响了，

是她金主打来的，电话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咆哮。“你个贱人！

你到底在外面惹了谁！公司完了！全完了！”我的手机也震了一下。APP发来了仲裁结果。

仲裁完毕。检测到客户恶意刁难及人格侮辱。差评处理机制已启动。

正在分析委托人“最珍贵的东西”……分析完毕。

目标锁定：委托人背后的资本支持。处理方案：物理摧毁其资本来源。执行完毕。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把兔子头套重新戴上。“现在，还需要我再钻一次吗？”我问她。

莉莉安瘫坐在地上，看着远处燃烧的大楼，眼神空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播间的弹幕，

已经彻底静止了。3.你让我跪下，我让你破产从国贸回来，我连着歇了好几天。不是累，

是心烦。姜灵萱和莉莉安这两个单子，搞得乌烟瘴气。我只想接点阳间委托，

比如帮小学生代写作业，或者帮社恐去菜市场砍价。这天下午，我正窝在沙发上打游戏，

手机又响了。还是强制单。委托人：张伟委托内容：十五分钟内，

将一份A级加密文件送到华阳集团32层会议室，交给李副总。

特殊备注：文件关系到百亿级别的收购案，务必亲手交付。任何延误，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华阳集团，本市的龙头企业之一。百亿级别的收购案。听上去挺唬人。我点了接单，

公司的外勤人员立刻就把一个合金手提箱送了过来，需要指纹和虹膜双重验证才能打开。

够严密的。我骑上我的小电驴，直奔华阳集团。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一塌糊涂。

汽车喇叭声、行人的抱怨声混成一片。我仗着车小灵活，在车流里钻来钻去。终于，

在倒计时还剩两分钟的时候，赶到了华阳大厦楼下。我提着箱子冲进大堂，直奔电梯。

结果被前台拦住了。“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吗？”“送文件，32楼，李副总。

”我言简意赅。“不好意思先生，没有预约不能上去。我帮您打个电话问一下。

”前台小姐姐倒是很客气，但流程就是流程。我看了眼手机，倒计时一分钟。“麻烦快点。

”电话打通了，前台对着话筒说了几句，然后一脸为难地看着我。“不好意思，

李副总的秘书说，让您在楼下等着。”“等着？”我皱了皱眉。“是的，说您来得太晚了，

让您反省一下。”我大概明白了。这又是个想给我下马威的。

倒计时上的数字还在一秒一秒地跳动。30，29，28...我直接绕过前台，

走向了闸机口。前台小姐姐惊呼一声，两个保安立刻围了上来。“先生，你不能硬闯！

”我没理他们，从兜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在闸机上一刷。“滴”的一声，闸机开了。

这是公司的万能通行证，能打开地球上99%的门。我走进电梯，直接按了32楼。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看到了两个保安和前台小姐姐目瞪口呆的脸。电梯直达32层。

门一开，就看到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是一间巨大的会议室。一个穿着西装，

油头粉面的年轻人正靠在会议室门口，看到我，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他应该就是那个委托人，张伟。“哟，还真让你上来了？本事不小啊。”他懒洋洋地说，

“可惜，还是晚了。”他指了指手表。我手机上的倒计时，刚好跳到了00：00。

委托超时，已失败。APP上弹出了红色的提示。“按照合同，这次收购案，

因为文件没有准时送达，我们华阳集团每天要赔付对方一个亿的违约金。

”张伟慢悠悠地走到我面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一个没用的跑腿的。”他身后，会议室的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脸色铁青。

他应该就是李副总。“张伟！怎么回事？文件呢？”“舅舅，你别急啊。

”张伟一脸无所谓地指了指我，“我叫了全市最快的‘有求必应’，结果派来这么个废物，

迟到了。”李副总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一个跑腿的，

也敢耽误我们华阳集团的大事？”“李副总，这事不怪我，是前台……”我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张伟打断了。“闭嘴！还敢狡辩？”他指着我的鼻子骂，“你知不知道你毁了什么？

一个亿！你这辈子都挣不到的钱！现在，立刻，给我跪下！”会议室里，

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都探出头来看热闹。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张伟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抬起自己那双擦得锃亮的皮鞋，伸到我面前。

“把我的鞋，舔干净。舔到我满意了，今天这事，或许就算了。”他笑得很得意。在他看来，

我一个社会底层的跑腿工，面对他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除了跪地求饶，没有第二条路。

我看着他那张欠揍的脸。又看了看周围那些冷漠的看客。我突然觉得有点累。

为什么总有这么多傻子，喜欢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呢？我把手里的合金箱子，

轻轻放在地上。然后，我掏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点开了那个熟悉的界面。

点下了“委托失败申诉”按钮。申诉理由，我只填了四个字。“非我之罪。”系统秒回。

申诉收到。正在调取大厦监控及通话录音……证据分析中……分析完毕。

判定为客户方恶意阻挠，导致委托失败。责任完全在客户方。启动惩罚机制。

张伟看我在那戳手机，笑得更欢了。“怎么？叫人啊？我告诉你，

今天你把天王老子叫来都没用！我舅舅是华阳集团的副总！”他的话音刚落。他舅舅，

李副总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李副总一看来电显示，脸色大变，赶紧跑到一边去接。“喂？

董事长？什么？股价暴跌？被恶意收购了？怎么可能！”“什么！

我们所有的商业机密都被泄露了？！”“不可能！服务器在瑞士，有三重物理加密！

”李副总的喊声，一声比一声凄厉。最后，他腿一软，瘫倒在地，手机掉在地上，

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华阳集团那根已经跌停的绿色K线。张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舅舅。“舅……舅舅？”我的手机也同时震动起来。

惩罚机制执行完毕。惩罚方案：根据委托失败造成的损失，

对客户方进行十倍反向索赔。检测到客户方支付能力不足。

启动备用方案：转移客户方全部资产，

包括但不限于公司股份、房产、专利、以及其直系亲属名下所有财产。资产转移完毕。

华阳集团现已归“有求必应”公司所有。我收起手机，拎起地上的箱子。

走到那个已经吓傻了的张伟面前。我打开箱子，

把里面那份足以决定华阳集团命运的文件拿了出来。然后，当着他的面，慢条斯理地，

撕成了碎片。“你看，现在，它没用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拍掉一点灰尘。“对了，

忘了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和你舅舅，都被解雇了。”“哦，还有。这座大厦的产权，

现在也是我们公司的了。请你们在十分钟内，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滚出去。

”我绕过呆若木鸡的张伟，和瘫在地上的李副总，径直走向电梯。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4.总裁的眼泪，一文不值华阳集团被“有求必应”接管的消息，第二天就上了财经头条。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外界只看到，这家市值千亿的巨头，一夜之间更换了主人。原管理层，

包括李副总和张伟在内，全部被扫地出门。而我，依旧是那个骑着小电驴的跑腿小哥。

生活没有任何变化。除了账户里多了一笔“处理恶意客户”的奖金。这天，

我正在家里研究新出的游戏攻略，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姜灵萱打来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憔悴，没有了之前的盛气凌人，反而带着一丝哀求。“陈先生，

我想见你一面。”“没空。”我直接拒绝。“我求你了！”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就十分钟，在上次那个咖啡店。”我沉默了几秒。“好。”倒不是我心软。我只是想看看，

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现在是什么样子。咖啡店里，姜灵萱坐在角落。她没化妆，

穿着简单的白恤和牛仔裤，头发也只是随意地扎着。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像好几天没睡好。

和我上次见到的那个冰山女王，判若两人。“陈先生。”她看到我，立刻站了起来，

有些手足无措。我坐到她对面，点了杯柠檬水。“说吧，什么事。”她嘴唇动了动，

眼泪就先掉了下来。“姜氏集团……没了。”她哽咽着说，“就在昨天，我们所有的股份，

都被一个神秘的公司收购了。我们一家人，现在身无分文，还背上了巨额的债务。”“哦。

”我喝了口水，没什么表情。这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我知道是你干的！”她突然抬头，

死死地盯着我，“或者说，是你们公司！那个差评……那个差评是不是启动了什么东西？

”她不傻，终于想明白了。“是。”我承认得很干脆。得到我的确认，她反而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