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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醉春风百度百科

咕噜和冰小棍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咕噜和冰小棍的《白马醉春风百度百科》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第一章:卸鞍夕阳像一块逐渐冷却的金色烙沉沉地压在西山的脊梁影视基地的喧嚣随着最后一场戏的杀青而渐渐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功成名就后的疲惫与空我站在熟悉的马厩身上还套着那副陪伴了我整整六年的华丽鞍上面绣着的“白龙马”三个字已有些褪就像我的青在一次次镜头开合间悄然流我能听见不远处庆功宴的喧闹——人们的笑声、酒杯碰撞声、对未来的畅那些声音曾经包括但今似乎与我隔...

主角:白马,草原   更新:2025-10-16 03: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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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卸鞍夕阳像一块逐渐冷却的金色烙铁,沉沉地压在西山的脊梁上。

影视基地的喧嚣随着最后一场戏的杀青而渐渐消散,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功成名就后的疲惫与空虚。我站在熟悉的马厩里,

身上还套着那副陪伴了我整整六年的华丽鞍鞯。上面绣着的“白龙马”三个字已有些褪色,

就像我的青春,在一次次镜头开合间悄然流逝。

我能听见不远处庆功宴的喧闹——人们的笑声、酒杯碰撞声、对未来的畅想,

那些声音曾经包括我,但今天,似乎与我隔着一层无形的帷幕。“老伙计,

今天可是咱们的大日子!”剧务小张带着微醺的酒气走过来,例行公事地拍了拍我的脖颈,

随手扔给我一把干草,“你可是成了名马啦!全国上下谁不认识你啊?”我轻轻喷了个响鼻,

算是回应。小张是个好人,六年来从未亏待过我,但他此刻的兴奋中带着一丝匆忙。

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思已经不在我身上了。庆功宴后,他将回到没有马的城市生活,而我呢?

这个问题让我不安地跺了跺蹄子。夜深了,喧闹终于彻底平息。

月光如水银般泻在马厩的地面上,我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是导演陈天明,

他身后跟着几个工作人员。“这马怎么处理?”有人问。陈导摸了摸下巴,

打量我的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旧家具:“先留在这里吧,

影视基地反正需要马匹配合游客拍照。给它找个普通的马厩安置就行,毕竟是剧组的财产,

不能随便处理。”“白龙马”的荣耀仿佛一夜之间从我身上蒸发。第二天清晨,

我被迁到了影视基地最角落的一个简易马厩,与几匹普通的旅游马为邻。

我的新“工作”是每天戴着沉重的鞍鞯,在固定的路线上往返,供游客骑乘拍照。“看!

那是《西游记》里的白龙马!”偶尔有眼尖的游客认出我,兴奋地指着我说。这时,

管理员老赵便会凑过来,添油加醋地讲述我在剧组里的“传奇经历”,

然后顺势收取比普通骑马高五元的“明星马特别费”。一个月后的黄昏,

老赵带着一个满身烟味的中年男人来到马厩。那男人围着我转了几圈,

粗糙的手毫不客气地掰开我的嘴查看牙齿。“年纪不小了,”他吐出一口烟圈,

“不过名气大,应该还能赚几年。”老赵搓着手笑道:“马老板您是明白人,

这马可是个摇钱树啊!光是跟它拍照就能多收钱……”讨价还价声中,

我意识到自己被以八千元的价格“转让”了。马老板经营着一个简陋的民俗园,

那里有假山、人工池塘和几只无精打采的猴子。我的新任务是每天穿着可笑的戏服,

与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扮演的“唐僧”合影。孩子们常常用力拉扯我的鬃毛,

游客们则用尖锐的物体戳我,只为了看我抬头的“活泼样子”。在这里,

我认识了园里唯一关心我的人——清洁工老方。每当夜深人静,他会悄悄来到我的马厩,

带来一根新鲜的胡萝卜或几颗方糖。他粗糙的手掌抚摸我额头时,

总会喃喃低语:“委屈你了,曾经的白龙马啊...”隆冬的一个清晨,

马老板突然兴高采烈地宣布,本地一位领导要求视察民俗园。整个园区被粉刷一新,

我的毛发也被梳理得油光发亮。领导到来时,前呼后拥,摄像机闪烁不停。

“这是我们园区的明星动物,电视剧《西游记》中真正的白龙马!”马老板吹嘘道,

“我们正准备以它为核心,打造本地文化旅游新名片,

申请文化产业发展专项资金...”领导满意地点点头,

镜头前发表了关于“保护传统文化遗产”的讲话。第二天,

报纸上刊登了领导与我的大幅合影,标题洋溢着对文化产业的期许。然而,

报道中没有任何一个字提到改善我的处境,甚至没有我的名字,我只是一个符号,一个背景。

视察结束后一周,马老板的专项资金申请被驳回。我的“价值”随之骤降,

饲料标准也明显下降了一个等级。老方试图偷偷给我加餐,

被马老板发现后遭到严厉斥责:“一匹老马而已,吃饱就不错了!”最寒冷的那天,我病了,

咳嗽不止,食欲全无。马老板看了看我,对助手摆摆手:“看样子是不中用了,

明天联系一下屠宰场吧。”老方听到后,那天晚上偷偷来到马厩,眼里含着泪花。

他颤抖着手打开马厩的门,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走吧,走吧,

你本该属于草原...”我蹒跚着走出困了我一年的民俗园,踏入寒冷的夜色中。

背后是城市的霓虹闪烁,前方是未知的黑暗。但我依稀记得草原的样子——在拍摄一场戏时,

剧组曾到过一片草原,那里的风是自由的,天空是无边无际的。雪花开始飘落,我迈开脚步,

向着西方走去。那里应该有草原,我依稀记得。月光下,

一匹老马孤独地行走在离开城市的路上,它曾经是家喻户晓的“白龙马”,

如今只是一具渴望自由的灵魂,奔向一个可能永远无法抵达的目的地。

第二章:国道旁的骑兵当我再次踏上坚硬的水泥路面时,蹄子传来一阵刺痛。

在民俗园近一年的软土生活,让我的蹄壳变得脆弱不堪。雪还在下,覆盖了来时的足迹,

也覆盖了我身后那个充满人类气味的世界。天亮时分,我躲进一片枯树林,

啃食着露出雪地的干草。这是几个月来我第一次自己寻找食物,味道苦涩,

却带着一种陌生的自由。我的耳朵不停转动,捕捉着每一个声响——远处卡车的轰鸣,

鸟儿扑翅的震动,以及我自己心跳的声音。连续走了三天,我沿着一条宽阔的国道向西。

路上的车辆呼啸而过,偶尔有人停下来,试图靠近我。每当这时,我便迅速钻进树林深处。

人类的善意或恶意,对我来说都已不堪承受。第四天傍晚,饥饿和疲惫让我步履蹒跚。

我找到一处废弃的砖房,墙角堆着些干草,上面覆着一层薄雪。我贪婪地咀嚼起来,

感受着干草在齿间的碎裂。就在这时,我听见了脚步声。那是一位老人,

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军大衣,帽子压得很低,只露出满是皱纹的脸颊。他走得很慢,

手中提着一个布袋子。“嘿,老伙计,”他声音沙哑,却没有那种我熟悉的贪婪或怜悯,

“你怎么在这儿?”我警惕地向后撤了一步,准备逃跑。但他并没有继续靠近,

而是停在几米外,慢慢蹲下身,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红薯,轻轻放在地上,然后后退了几步。

饥饿战胜了警惕,我小心地走上前,吞下了那块食物。甘甜的滋味让我几乎流泪。

“你身上有鞍磨的痕迹,”老人喃喃道,“曾经是匹有主人的马吧?”他向我伸出手,

掌心躺着几粒花生米。这次,我没有退缩。当他粗糙的手掌轻抚我脖颈时,

我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老人住在砖房旁的一间简陋棚屋里。原来,

他每天都会来这处废屋喂野猫,今天意外发现了我。他没有追问我的来历,

只是默默地添了草料,提来一桶清水。“我叫老周,以前是骑兵连的,

”他一边梳理我打结的鬃毛,一边自言自语,“那时候,我也有匹白马,叫追风,

救过我的命。”老周的日子清贫,靠在国道旁摆小吃摊为生。第二天,

他试着将我拴在棚屋旁,但我惊恐的反应让他立刻解开了绳子。“不想被拴着?

那就自由着吧。”他拍了拍我的背,“你这样的马,不该被拴着。”从此,

我成了他小吃摊的常客。白天,我在附近的山坡游荡,傍晚准时回到他的棚屋。有时,

我会站在他的小吃摊旁,那些长途司机们会好奇地打量我,

偶尔有人认出来:“这马有点眼熟啊!”老周总是笑笑:“天下的白马,长得都差不多。

”一个寒冷的夜晚,一辆豪华轿车停在摊前。车上下来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身后跟着几个年轻人。当他们看见我时,突然激动起来。

“这不是《西游记》里那匹白龙马吗?”一个年轻人惊呼道,“我在电视上见过它!

没想到流落到这种地方!”中年男子仔细打量着我,眼中闪过一道光。

他热情地握住老周的手:“老先生,这匹马可是个明星啊!它应该得到更好的照顾。

我是‘传统文化保护基金会’的副会长,

我们正在筹建一个影视动物养老基地...”老周沉默地听着,

手中的抹布不停擦拭着已经干净的桌子。“我们可以给它最好的条件,专门的兽医,

宽阔的牧场...”副会长越说越激动,“它应该安享晚年,而不是在这里闻着汽车尾气。

”当对方提出要支付一万元“转让费”时,老周终于抬起头,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那位副会长。“它不是我的财产,”老周平静地说,“它是自由的。

如果它愿意跟你走,我不会阻拦。”副会长愣住了,随即笑道:“老先生,马毕竟是畜生,

它懂什么选择?”“它懂。”老周的声音突然坚定起来,“它比很多人都懂得什么是尊严。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副会长的随从们开始围过来,语气带着威胁:“老先生,

这可是为了马好,你别不识抬举。”老周缓缓站起身,虽然佝偻着背,

却有一种不容侵犯的气势:“我当过兵,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尊重。你们说的那么好听,

不过是想利用它赚钱罢了。”争吵声引来了其他食客的注意。副会长脸色难看,

甩下一张名片:“你想清楚了再联系我。这马年纪不小了,在你这里活不过这个冬天。

”他们离开后,老周久久地站在我身边,手掌轻抚我的额头:“老伙计,

你想去他们说的那个养老基地吗?那里可能有温暖的马厩,

新鲜的草料...”我轻轻蹭了蹭他的肩膀,表示拒绝。老周笑了,

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宁愿自由地吃苦,也不愿被圈养着享福。

”然而,天气越来越冷,老周的生意也日渐清淡。有时一整天,只有几个顾客。我注意到,

他常常咳嗽,走路也越来越慢。一天清晨,我回到棚屋时,

发现老周没有像往常一样生火准备开摊。我凑近窗户,看见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我焦急地用蹄子刨地,发出嘶鸣。终于,隔壁修车店的老板被惊动,过来查看情况,

随即叫来了救护车。老周被抬上救护车前,

我没事...你...自由了...”修车店老板好心地在自己的店旁给我搭了个简易棚子,

每天给我些草料。但一周后,老周的儿子从城里赶来,处理完父亲的事情后,他找到了我。

“爸爸住院前交代了,”中年男人对修车店老板说,“说这马是自由的,不能拴不能卖,

让它自己选择。”修车店老板叹气道:“老周是个好人。但这马年纪不小了,

野外生存能力差,放生了恐怕活不长。”我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老周的儿子走近我,

轻轻拍了拍我的脖子:“爸爸说你是匹有尊严的马。他让我告诉你,向西走,有一片草原,

叫西乌珠穆沁旗,被称为‘白马之乡’,那里应该是你该去的地方。”第二天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国道上时,我踏上了继续西行的路。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

老周不会希望我留下。雪地上,一串蹄印缓缓延伸,指向西方,指向那片传说中的草原。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到达那里,但至少,这一次,我是为自己而走。

第三章:蚕神之丝离开老周的小吃摊已有月余,我沿着国道继续向西。

冬天的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脊背,曾经油光水滑的白色毛发如今已变得灰暗粗糙。

每走一步,蹄子都会在冰冷的水泥路上发出沉闷的回响。在一个细雨蒙蒙的黄昏,

我拐下国道,沿着一条泥泞的小路蹒跚而行。远处山脚下隐约可见几间房舍,

我最需要的是能避雨的角落和一口食物。当我靠近那片建筑时,才发现那并非普通村庄,

而是一个颇具规模的手工纺织作坊群。最引人注目的是院子中央矗立着一棵巨大的古榕树,

枝叶繁茂,遮天蔽日。细雨中的作坊静悄悄的,只有一栋小屋的窗户透出温暖的灯光。

我悄悄绕到后院,希望能找到些干草果腹。就在我低头搜寻时,

一个轻柔的女声突然响起:“当康,是你吗?”我猛地抬头,

看见一位身着素白长裙的女子站在雨中,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她约莫三十岁年纪,

面容清秀,眼神却带着某种穿越时空的哀愁。最奇特的是,她肩披一件洁白如雪的马毛坎肩,

在雨夜中微微发光。“我知道你不是他,”女子走近几步,声音温柔似水,

“但你们太像了...尤其是那双眼睛。”她自称阿蚕,是这间纺织作坊的主人。

令我惊讶的是,她并未像其他人那样试图抓住或控制我,只是轻轻推开一间空置蚕房的门,

示意我可以进去避雨。蚕房干燥温暖,角落堆着新鲜的桑叶。

阿蚕给我带来一桶清水和些豆饼,静静地看着我狼吞虎咽。“慢慢吃,别着急,

”她抚摸着我的脖颈,动作轻柔熟练,“我知道饥饿的滋味。”接下来的日子里,

我暂时在纺织作坊安顿下来。阿蚕的作坊专门生产一种极为细腻的蚕丝布,据说远近闻名。

工人们都是附近村庄的妇女,她们每日在巨大的古榕树下工作,纺车吱呀作响,

与蝉鸣交织成独特的乐章。阿蚕似乎对我这只“不速之客”格外眷顾。每到夜晚,

她会来到蚕房,一边检查蚕宝宝的状态,一边与我说话。大多时候,

她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关于一匹名叫当康的白马,和一个叫阿蚕的女孩。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阿蚕的声音在蚕房里轻轻回荡,如同春蚕食桑的沙沙声,

“当康不是普通的马,而是一匹通灵的白马精。我父亲被强盗掳走,

他穿越千山万水将父亲救回...母亲许诺,若他成功,便将我许配给他。”我咀嚼着桑叶,

耳朵转向她,被这个故事深深吸引。“但当康耗尽灵力,无法变回人形表白。父亲不知情,

以为牲畜妄图与人结合,一怒之下射杀了当康...”阿蚕的声音哽咽了,

“我抱着当康的皮,悲痛欲绝。然后奇迹发生了——马皮突然裹住我,

带着我飞向远方...后来,人们在一棵榕树上发现了被马皮包裹的我,

而我正口吐细丝...”我明白了,阿蚕讲述的正是蚕神传说的变异版本。

而她肩上的白马坎肩,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雨季来临,

纺织作坊的生意暂告段落。一天,几辆黑色轿车驶入作坊,下来一群衣着光鲜的男女。

为首的是一位自称文化公司经理的曾先生,他希望阿蚕能合作开发“蚕神故里”旅游项目。

“我们可以重建传说场景,打造白马救主实景演出,”曾先生兴奋地指着我说,

“这匹白马简直是天赐良机!它看起来就像传说中的神马!

”阿蚕礼貌但坚定地拒绝了:“传说不是表演,情感不能商业化。”曾先生不甘心,

私下找到我:“如果你肯配合演出,我们保证给你最好的饲料和医疗条件。

何必在这里吃苦呢?”我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他。人类的承诺我听得太多,

知道光鲜外表下往往藏着利益的钩子。曾先生一行人悻悻离去后,阿蚕来到蚕房,

轻抚我的鬃毛:“你和当康一样,都不愿被束缚,对吧?”然而几天后,曾先生去而复返,

这次带来了当地官员。他们在作坊里转了一圈,然后召开会议,

宣布将这一带规划为“传统文化体验区”,要求阿蚕的作坊“配合整体开发”。

“这是发展经济的好机会,”官员振振有词,“能让更多人了解我们的传统文化。

”压力接踵而至。税务检查、消防检查、卫生检查...各种名目的检查接二连三地到来。

作坊的女工们开始窃窃私语,担心作坊倒闭会让她们失去这份宝贵的工作。一个深夜,

我被细微的啜泣声惊醒。透过蚕房的窗户,我看见阿蚕独自坐在古榕树下,

肩上的白马坎肩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她手中捧着一把蚕丝,正轻轻与之低语。

我轻轻嘶鸣一声,走到她身边。阿蚕抬头看我,泪眼婆娑:“他们不懂,当康。

他们只想利用我们的故事,却不懂其中的痛苦与牺牲。

”她将手中的蚕丝轻轻缠绕在我脖颈上,蚕丝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在那一刻,

我仿佛穿越时空,看见了那个古老的场景:一匹白马在箭雨中倒下,一个女孩抱着马皮痛哭,

然后奇迹般地化作蚕神,口吐细丝...第二天,曾先生再次来访,

这次态度强硬了许多:“阿蚕女士,我们希望你能配合开发计划。否则,

恐怕你的作坊会遇到更多困难。”阿蚕静静地站在古榕树下,良久,

她轻声说:“我知道当康为什么选择离开了。有些美好,注定不能被囚禁在笼中。”当晚,

阿蚕悄悄打开蚕房的门:“走吧,趁他们还没行动。向西去,寻找你的自由。”我踏出蚕房,

回头望了她一眼。阿蚕站在古榕树下,肩上的白马坎肩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仿佛一匹真正的白马在守护着她。“记住,”她轻声说,“真正的归宿不在任何地方,

而在追寻自由的路上。”我转身步入夜色,继续西行。背后,

蚕神的纺织作坊和那棵巨大的古榕树渐渐隐没在晨雾中。

我不知道阿蚕和她的作坊将面临什么,但我知道,就像传说中那匹白马一样,

有些灵魂注定不能被驯服。雨已停歇,东方泛起鱼肚白。我踏着泥泞的道路,

坚定地向西走去。阿蚕的故事让我明白,我的旅程不仅仅是寻找一片草原,

更是寻找那个不愿被驯服的、自由的自己。第四章:救助站的肖像雨水持续了整整三天,

我在一座废弃砖窑里躲避,舔舐着身上新增的伤口。离开阿蚕的纺织作坊已有半月,

西行的路比想象中更加崎岖。我的蹄铁早已磨损脱落,

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碎石硌在蹄缝中的刺痛。第四天清晨,阳光终于穿透云层。

我沿着一条泥泞的小路蹒跚前行,忽然听见前方传来阵阵犬吠。转过弯,

我看到一座简陋的院落,门口挂着“小动物爱心救助站”的木牌。院子里,

几十只狗在围栏内吠叫,几个穿着志愿者服装的年轻人正在忙碌。

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孩注意到我,她放下手中的饲料桶,慢慢走近。与其他人类不同,

她没有直接伸手摸我,而是在几步外蹲下,保持与我平视的高度。“嘿,大个子,

你看起来经历了很多。”她的声音轻柔,像春天的微风,“我是林小雨,这里的志愿者。

你需要帮助吗?”我犹豫着没有后退。她身上没有那种令我警惕的气味,

只有青草和阳光的味道。她轻轻站起身,推开院门:“进来吧,这里很安全。

”救助站比我想象的整洁。林小雨带我到一个独立的围栏,里面铺着干净的干草。

她提来一桶清水,又加入一些燕麦和胡萝卜:“慢慢吃,这里没人会伤害你。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救助站的临时居民。林小雨每天都会花时间陪我,

有时只是静静地梳刷我的鬃毛,有时会自言自语地说着话。从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

我得知她是一名美术学院的学生,在这里做志愿者已经两年。“你知道吗?

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马。”一天傍晚,她一边为我清理蹄缝里的碎石,一边说,

“你的眼睛里有一种特别的东西,不像普通的马。”我轻轻喷了个响鼻。

若她知道我曾是家喻户晓的“白龙马”,不知会作何反应。救助站的站长姓金,

是个面带精明的中年男人。他第一次见到我时,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这马不一般,

毛色、骨架,都像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林小雨解释道:“它应该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

身上还有鞍具的痕迹。”金站长绕着我看了一圈,突然拍手道:“我想起来了!

这是《西游记》里那匹白龙马!我在电视上见过它!

”这一发现彻底改变了我在救助站的处境。金站长开始带各色人前来参观我,

每次都会强调:“这就是电视剧里那匹著名的白马,我们现在正全力救助它。

”捐款似乎因此增加了。金站长在向我投来目光时,总会带着一种算计。我本能地感到不安。

林小雨察觉到了我的焦虑。一个雨夜,她悄悄来到我的围栏,低声道:“我知道你想离开。

金站长计划下周带电视台来采访你,为救助站做宣传。那时你可能就真的成了‘展品’。

”她轻轻解开围栏的门闩:“走吧,趁现在雨大,没人会注意到。”我踏出围栏,

犹豫地看着她。林小雨微笑着指了指西边:“你说得对,草原才是你该去的地方。”然而,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金站长带着几个人突然出现:“小雨,你想干什么?

”林小雨挡在我面前:“站长,它应该获得自由!”“自由?”金站长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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