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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媛媛AI的《恋爱脑犯了得去看几集碎尸案》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哥哥的兄弟深夜给我发消息:你哥喝醉来接一下?我穿着睡衣冲进包却看见哥哥正清醒地给校花倒骗我?我转身就想哥哥的兄弟却反手锁上轻笑:没骗他装醉骗校花至于你…他忽然凑近我耳穿这么乖来见男故意的?---包厢门在身后“咔哒”一声轻被反手推上的锁舌阻断了退林晚晚僵在原指尖还残留着刚才猛力推门时撞到的微脑子里乱糟糟地塞满了问号——不是说她哥林旭烂醉如泥需要人捡...
主角:周屿白,林晚晚 更新:2025-10-16 03:3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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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兄弟深夜给我发消息:你哥喝醉了,来接一下?我穿着睡衣冲进包厢,
却看见哥哥正清醒地给校花倒酒。骗我?我转身就想跑。哥哥的兄弟却反手锁上门,
轻笑:没骗你,他装醉骗校花呢。至于你…他忽然凑近我耳边,
穿这么乖来见男生,故意的?---包厢门在身后“咔哒”一声轻响,
被反手推上的锁舌阻断了退路。林晚晚僵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刚才猛力推门时撞到的微痛。
脑子里乱糟糟地塞满了问号——不是说她哥林旭烂醉如泥需要人捡吗?可现在,
那个据说“不省人事”的家伙,正人模狗样地坐在包厢正中的沙发上,
嘴角噙着那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用来糊弄外人的温和笑容,
小心翼翼地给旁边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气质清纯的校花孟晴倒酒。灯光暧昧,音乐舒缓,
眼前这画面哪有半点需要紧急救援的样子?被骗了。这个念头像冰水浇头,让她瞬间清醒,
随之涌起的是被戏弄的羞恼。她身上还穿着印着卡通萝卜的棉质睡衣套装,
头发随便抓了个揪揪,脚上甚至蹬着那双毛茸茸的兔子头拖鞋!一路心急火燎地打车过来,
结果就这?她猛地转身,想立刻离开这个让她像个误入片场的小丑的地方。然而,
堵在门口的那道身影,高大挺拔,挡住了唯一的出口。周屿白单手还搭在门把手上,
刚才那声决定性的落锁声显然出自他手。他微微垂着眼看她,走廊的光线从他身后漫进来,
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嘴角似乎勾着一丝极淡的、意味不明的弧度。“骗我?
”林晚晚仰头瞪他,声音里压着火气,还有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
是周屿白给她发的消息,言简意赅——“你哥喝醉了,来接一下?” 附赠一个酒吧定位。
周屿白没直接回答,目光先是慢悠悠地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从那颗摇摇欲坠的小揪揪,
滑过印着傻气萝卜的睡衣领口,最后落在那双瞪着人的、圆溜溜的兔子拖鞋上。
他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轻笑,像羽毛搔过心尖。“没骗你,”他声音压得低,
带着点刚喝过酒的微哑,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他装醉骗校花呢。
” 他朝林旭那个方向偏了偏头。林晚晚一愣,下意识又朝她哥那边看了一眼。果然,
林旭正“虚弱”地扶着额头,对孟晴说着什么,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演技堪称浮夸。
她瞬间明白了,她哥这是拿她当工具人,准备上演一出“妹妹来接,顺理成章散场”的戏码,
搞不好还能搏一下校花的同情。心里对她哥竖了一万遍中指,但眼下,
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周屿白的目光。他那句解释之后,非但没有让开,反而朝她凑近了一步。
属于他的、带着干净皂角香混着一丝凛冽酒气的味道瞬间笼罩下来。他微微弯腰,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廓,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至于你…”他尾音拖长,带着点儿戏谑,
又有点儿别的什么沉甸甸的东西,“穿这么乖来见男生,” 他几乎是贴着她耳朵说的,
气流钻进耳膜,痒得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故意的?
”轰——林晚晚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涌,脸颊、耳朵、脖子,瞬间烫得能煎鸡蛋。
“我……!”她想大声反驳,想说“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想说“谁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
更想狠狠踩他一脚让他滚开。但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
在周屿白那种近乎洞悉又带着强烈侵略性的注视下,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快得像是要挣脱出来。她甚至能看清他近在咫尺的睫毛,很长,
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还有他衬衫领口解开一颗纽扣后露出的那一截锁骨。
“谁、谁故意了!”最终,她只挤出一句毫无威慑力的话,声音发颤,带着明显的色厉内荏。
她试图伸手推开他,手掌抵上他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布料,
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坚实温热的肌理线条,烫手似的,又让她猛地缩回。
周屿白将她这一连串的反应尽收眼底,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他没再逼近,却也没让开,
依旧像一堵墙似的挡在她面前,享受着小白兔在手底下惊慌失措又无处可逃的乐趣。
就在这时,包厢里终于有人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晚晚?”林旭“惊讶”的声音传来,
带着他那蹩脚的、“刚刚发现”的演技,“你怎么来了?”我为什么来?你心里没数吗!
林晚晚内心咆哮,恨不得用眼神把她哥凌迟处死。孟晴也看了过来,
穿着卡通睡衣、脸蛋爆红的林晚晚和堵在门口、姿态闲适却充满占有欲的周屿白之间转了转,
露出一个有些疑惑又带着点了然的表情。林晚晚只想原地消失,或者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屿白终于直起身,稍微拉开了些许距离,但目光依旧锁在她脸上,
像是在欣赏什么有趣的风景。他侧过头,对着包厢里的两人,
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懒散:“没什么,我叫来的。”林旭立刻递给他一个“兄弟懂你”的眼神,
虽然这眼神在林晚晚看来无比欠揍。“啊……这样啊,”林旭立刻顺杆爬,演技越发浮夸,
揉着太阳穴,“我好像是有点头晕了……孟晴,要不今天……”他看向校花。
孟晴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嗯,时间也不早了,是该回去了。
”林晚晚看着她哥那副得逞的嘴脸,再感受着身边周屿白那存在感极强的注视,
觉得自己今晚真是倒霉透顶。不仅被她哥当工具人,还被周屿白这个混蛋堵在门口戏弄。
“既然来了,就坐会儿。”周屿白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他伸手,
不是拉她,而是轻轻搭在她背后的门板上,以一种半圈禁的姿势,将她往包厢里带。
林晚晚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被“押”了回去,被迫坐在了沙发角落。
周屿白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她旁边,长腿随意交叠,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
像一个无形的囚笼。林旭开始和孟晴商量着怎么走,声音刻意压低。林晚晚如坐针毡,
全身的注意力都被身边那个人吸引。他不用说话,甚至不用看她,就那么存在着,
就让她心跳失序,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鼻尖萦绕的,全是属于他的气息。
她偷偷抬眼瞪他,却撞上他恰好低垂看过来的视线。他眼底墨色深沉,
映着包厢流转的黯淡灯光,
里面清晰地映出她穿着卡通睡衣、头发凌乱、脸颊绯红的窘迫样子。他嘴角弯了一下,
抬起搭在沙发靠背上的那只手,极其自然地伸向她脑后。林晚晚浑身一僵,动都不敢动。
他只是用手指,轻轻勾了勾她那个因为匆忙而扎得歪歪扭扭的小揪揪,
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敏感的后颈皮肤。“头发,”他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带着气音,
像情人间的呢喃,“睡歪了。”那一下触碰,像微弱的电流窜过脊柱,林晚晚猛地一颤,
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后颈那块皮肤火烧火燎的,连带着整个后背都僵直了。“要你管!
”她几乎是咬着牙用气音回敬过去,梗着脖子,试图离他那作恶的手指远一点,
可惜沙发就那么大,她再躲也躲不开他气息笼罩的范围。周屿白低笑出声,收回手,
指尖似乎无意地捻了捻,像是在回味刚才触碰到的发丝柔软触感。他没再继续逗她,
但那只手臂依旧稳稳地搭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宣告着不容忽视的掌控感。那边,
林旭的戏总算做足了全套。他“虚弱”地站起身,对孟晴抱歉地笑笑:“真是不好意思,
扫兴了,让晚晚跑一趟……我这妹妹,就是爱操心。” 他说着,
还特意朝林晚晚这边看了一眼,眼神里写满了“哥只能帮你到这儿了”的意味。
林晚晚回给他一个“你死了”的眼神。孟晴也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
目光再次掠过角落里的两人,微笑道:“没关系,时间也确实不早了。那……我们一起走?
”“我送你们。”周屿白这时才懒洋洋地开口,站起身。他这一动,
笼罩着林晚晚的那种压迫感稍减,她立刻也跟着站起来,只想赶紧逃离。一行人走出包厢,
夜晚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稍微驱散了林晚晚脸上的燥热。她刻意放慢脚步,想落到最后,
离周屿白远点。周屿白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等她磨蹭到身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
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掌很大,温热干燥,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坚定。
林晚晚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触电般想甩开:“你干嘛!”“鞋带散了。”周屿白语气平淡,
下巴微抬,点了点她的脚。林晚晚低头一看,
右边那只兔子拖鞋的带子果然松垮垮地拖在地上。她刚才一路匆忙,根本没注意。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没放,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微微弯腰,用空着的那只手,
三两下将她松散的鞋带重新系好。他的动作很熟练,手指灵活地穿梭在毛茸茸的带子间,
指尖偶尔蹭到她脚背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麻痒。他蹲在她面前,
头顶柔软的黑发在酒吧街迷离的灯光下泛着浅浅的光晕。林晚晚怔怔地看着他的发顶,
看着他专注系鞋带的侧影,一时间忘了挣扎,也忘了呼吸。
周围喧嚣的车流人声仿佛瞬间被隔绝,世界里只剩下他指尖的温度和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走在前面的林旭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吹了声口哨,挤眉弄眼。孟晴也看了一眼,
随即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视线。鞋带系好,周屿白直起身,依旧没松开她的手腕,
反而就势将她的手拢在自己掌心,牵着她往前走。“穿成这样,也不怕摔了。”他目视前方,
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像是随口一说。林晚晚被他牵着,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手心很烫,
熨贴着她手腕内侧薄薄的皮肤,那温度顺着血管一路蔓延,直抵心尖。她想反驳,
想说“还不是你们骗我”,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了两人交握的手上,他掌心的纹路,他手指的力度,都清晰得可怕。
夜风吹拂,却吹不散她脸上重新升腾起来的热度。到了路边,林旭拦了辆出租车,
很“识相”地拉着孟晴先上了车,临走前还探出头对周屿白喊:“屿白,我妹就交给你了啊!
务必安全送到家!”出租车绝尘而去。路边只剩下她和周屿白,手腕还被他攥在手里。
林晚晚用力想抽回手,这次周屿白松了力道,让她轻易挣脱了。
掌心骤然失去的温度让夜风显得有点凉。她把手背到身后,不自在地蜷了蜷手指。
“我……我自己打车回去。”她低着头,盯着自己那双可笑的兔子拖鞋。周屿白没说话,
只是拿出手机,熟练地操作了几下。然后,
林晚晚放在睡衣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是转账消息。她疑惑地拿出来一看,
眼睛瞬间睁圆了。周屿白给她转了一笔数额不小的钱。“这是……”她茫然抬头。
“精神损失费。”周屿白收起手机,双手插回裤袋,姿态悠闲地看着她,“替你哥赔的。
”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在路灯下,昏黄的光线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更长。他回头,
见她还愣在原地,挑了挑眉。“愣着干什么?
”他语气里又带上了那种让她心跳加速的、懒洋洋的调子,“拿了我的钱,还不乖乖跟我走?
”路灯的光晕在周屿白肩头跳跃,他站在几步开外,微微侧头看她,那眼神像带着钩子。
林晚晚捏着手机,指尖还残留着转账提示震动的触感。
“精神损失费”几个字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圈,砸得她有点懵。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还是……他戏弄她的新方式?“谁、谁要你的钱!”她梗着脖子,想把钱转回去,
手指却在屏幕上戳了半天,因为莫名的紧张有点不听使唤。周屿白也不催,
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跟手机较劲,嘴角那点笑意在夜色里格外清晰。终于操作成功,
林晚晚把手机屏幕怼到他面前,声音拔高试图掩盖心虚:“还你了!”他瞥了一眼,
没看手机,目光仍落在她脸上,慢悠悠地:“哦。”就一个“哦”?林晚晚一口气堵在胸口。
这时,一辆黑色的网约车悄无声息地滑到他们面前停下。周屿白拉开后座车门,
用眼神示意她:“上车。”“我不……”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周屿白已经俯身过来,
不是拉她,而是伸手轻轻捏住了她睡衣帽子上的那只毛绒兔子耳朵,稍稍用了点力,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将她往车门方向带了带。“穿着睡衣在街上晃,”他声音压低,
带着气音,只有她能听见,“是想让所有人都看看林旭的妹妹有多……”他顿了顿,
视线在她泛红的耳垂上扫过,“……可爱?”“可爱”两个字被他念得又轻又慢,
钻进耳朵里,像羽毛搔刮,带来一阵细密的战栗。林晚晚脸轰地一下又烧了起来,
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别的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被他用这种拎兔子耳朵的方式半推半就地带上了车,跌进柔软的后座。
周屿白紧跟着坐进来,关上车门。狭小的空间瞬间被他的气息填满。他报了她家小区的地址。
司机应了一声,平稳地启动车子。车内空调开得足,冷风一吹,
林晚晚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路跑来,又急又气,背上竟出了一层薄汗。现在安静下来,
穿着单薄睡衣坐在冷气里,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哆嗦。几乎是同时,
一件带着体温和干净皂角香的外套罩在了她头上。视野被黑暗笼罩,
只有鼻尖萦绕的全是他身上那股清冽又温暖的味道。她手忙脚乱地把外套从头上扒拉下来,
是周屿白之前穿在衬衫外面的那件薄款休闲西装。他还穿着那件白衬衫,
领口依旧松着两颗扣子,手臂随意地搭在车窗边,看着窗外流转的霓虹,
侧脸线条在明明灭灭的光影里显得有些冷淡。
好像刚才那个拎她耳朵、用言语逗她的人不是他一样。林晚晚捏着那件质地良好的外套,
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冷意一阵阵袭来,
她最终还是别别扭扭地、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把外套披在了身上。
宽大的外套瞬间将她整个人包裹,残留的体温熨帖着微凉的皮肤,驱散了那点寒意,
却让心跳得更乱了。她偷偷抬眼去看他。他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
睫毛垂着,在下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鼻梁高挺,唇线抿着,看不出情绪。装什么深沉。
林晚晚在心里腹诽,用力攥紧了外套的衣角。车子驶过减速带,轻轻颠簸了一下。
周屿白搭在车窗边的手臂动了动,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林晚晚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收回视线,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假装刚才偷看的人不是自己。
车内只有空调运作的微弱声响和窗外模糊的城市噪音。
一种微妙而粘稠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就在林晚晚觉得这沉默快要让她窒息的时候,
周屿白忽然开口,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低沉。“以后这么晚,”他没回头,
依旧看着窗外,“别随便谁叫你都出来。”林晚晚一愣,
下意识反驳:“那是我哥……”“你哥也不行。”周屿白打断她,终于转过头,
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审视,“尤其是,用这种漏洞百出的借口。
”他的眼神太直接,太具有穿透力,林晚晚被他看得无所遁形,只能垂下眼,
盯着自己从外套下摆露出来的兔子拖鞋头,声音闷闷的:“……要你管。
”周屿白似乎轻笑了一声,很短促,很快消散在空气里。“嗯,”他应了一声,
语气听不出喜怒,“我管了。”林晚晚心头猛地一跳,倏地抬头看他。
他却已经重新将视线投向窗外,只留给她一个轮廓分明的侧影,
仿佛刚才那句带着某种宣告意味的话只是她的错觉。车子在她家小区门口停下。
林晚晚几乎是立刻去解身上的外套,想要还给他。“穿着。”周屿白按住她想要动作的手,
他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温度透过皮肤传来,烫得她指尖一缩。“明天我来拿。”他松开手,
率先下了车,替她拉开车门。夜风裹挟着夏末的微凉扑面而来。林晚晚裹紧了他的外套,
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气息,像一层无形的铠甲,也像一道温柔的枷锁。她站在车边,
看着他重新坐回车里,黑色的网约车缓缓驶离,尾灯融入城市的车流,消失不见。直到这时,
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刚才,是不是约了明天?心跳,又一次不争气地,
失控地狂跳起来。她低头,把半张脸埋进还带着他气息的外套领口,
慢慢地、一步一步往小区里走。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包厢里他凑近耳边的低语,
一会儿是他蹲下身系鞋带的专注侧影,一会儿是他那句“我管了”……走到楼下,
她习惯性地抬头望了一眼自家窗户,灯还黑着,爸妈估计已经睡了。正要进去,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是周屿白的消息。只有三个字。到了没。
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是他一贯的风格。林晚晚盯着那三个字,手指在屏幕上悬空了半天,
最终也只回了一个字。嗯。发送成功。她看着那个孤零零的“嗯”字,
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透了。几秒后,手机再次亮起。周屿白的回复跳了出来。外套穿好,
别感冒。紧接着,又是一条。明天见。林晚晚看着那三个字,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口蔓延开,一路窜到指尖。
她握紧手机,把发烫的脸颊更深地埋进带着他气息的外套里,嘴角却不受控制地,
一点点、一点点地弯了起来。夜风吹动路边的香樟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窃窃私语,
诉说着这个夜晚,刚刚开始滋生的、甜甜的秘密。林晚晚几乎是飘回家的。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声音都带着点轻飘飘的不真实感。她蹑手蹑脚地溜进门,客厅一片漆黑,
只有爸妈卧室门缝底下透出一点微弱的光,伴随着电视节目的细碎声响。她松了口气,还好,
没惊动他们。换鞋的时候,目光落在脚上那双毛茸茸的兔子拖鞋上,
周屿白蹲下身给她系鞋带的样子毫无预兆地撞进脑海,他低垂的眉眼,
灵活的手指……脸上刚降下去的温度又“腾”地烧了起来。她几乎是慌乱地踢掉拖鞋,
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一路小跑回自己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
心脏还在不听话地咚咚直跳。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辆驶过的声音。
她慢慢滑坐到地上,把脸埋进膝盖里,身上还裹着周屿白那件宽大的外套。
属于他的气息丝丝缕缕地缠绕上来,清冽的,带着点烟草和酒意混合后的独特味道,
并不难闻,反而有种让人心安的侵略感。明天见。那三个字又在脑子里循环播放。
他明天……真的会来吗?来拿外套?
还是……“啊啊啊——”她把发烫的脸颊在柔软的膝盖布料上蹭了蹭,发出无声的尖叫,
试图驱散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可越是想赶走,
那些画面就越是清晰——他反手锁门时嘴角的弧度,他凑近耳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
他把她拎上车时捏住兔子耳朵的力道……完了。林晚晚绝望地想,
她好像……被那个混蛋吃得死死的。---第二天,林晚晚是被手机持续的震动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半天才抓到手机,
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屏幕上“林旭”两个字跳得正欢。按下接听键,还没放到耳边,
她哥那中气十足、毫无宿醉痕迹的大嗓门就穿透了过来:“晚晚!醒了吗?嘿嘿,
昨晚……怎么样?”最后一个“怎么样”被他拖长了音调,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八卦和揶揄。
林晚晚的瞌睡瞬间跑了一半,火气“噌”地就上来了。她猛地坐起身,
对着话筒低吼:“林旭!你还好意思问?!装醉骗校花,还拿我当幌子!你要不要脸!
”“哎呀,话不能这么说嘛,”林旭在电话那头嬉皮笑脸,“哥这不是给你创造机会嘛!
你看,最后送你回家的是谁?嗯?周屿白那小子,平时对哪个女生这么上心过?
还亲自送你回家……”“他是怕我穿着睡衣流落街头给你丢人!”林晚晚没好气地打断他,
心跳却因为哥哥的话漏跳了一拍。“得了吧你,”林旭嗤笑一声,“我跟他认识多少年了,
他什么人我不清楚?他要是不想管,你就是穿着皇帝的新衣在街上裸奔他也懒得看一眼。
”“你才裸奔!”林晚晚脸一红,“没事我挂了!”“别别别,”林旭赶紧说,“说正事,
孟晴那边,算是初步搞定了,多谢老弟……啊不,老妹昨晚仗义出手!”“谁是你老妹!
”林晚晚哼了一声,语气却缓和了些,“所以,你跟校花……有戏?”“那必须的!
你哥出马,一个顶俩!”林旭得意洋洋,“不过昨晚最大的收获,我看不是哥哥我,是你吧?
周屿白那件外套,还在你那儿吧?”林晚晚下意识地看向挂在椅背上的那件灰色休闲西装,
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移开目光,嘴硬道:“关你什么事!”“啧啧,还害羞了。
”林旭笑得更加猖狂,“行了,不逗你了。反正……周屿白那人,看着冷,其实还行。
你要是……嗯,哥哥我勉强批准了。”“谁要你批准!”林晚晚对着话筒吼了一句,
直接掐断了电话。世界清静了。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下巴搁在膝盖上,
眼神不由自主地又飘向了那件外套。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正好落在那件衣服上,
给灰色的布料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边。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又轻飘飘的,
一种陌生的、酸酸甜甜的滋味在胸腔里发酵。她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掀开被子跳下床,
冲到衣柜前,开始翻箱倒柜。穿什么好?平时随手抓件T恤牛仔裤就能出门的她,
此刻看着满柜子的衣服,却犯了难。---下午三点,林晚晚已经第N次看向手机了。
没有新消息。周屿白没说具体几点来。她换上了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
领口带着点可爱的木耳边,是她衣柜里少数几条称得上“淑女”的裙子之一。
头发也仔细地梳过,柔顺地披在肩头。脸上甚至偷偷抹了点妈妈的口红,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最后又觉得太刻意,用力擦掉了一些。坐立不安。一会儿跑到客厅假装看电视,
耳朵却竖着听门口的动静;一会儿又溜回房间,检查手机是不是静音了。快四点的时候,
门铃终于响了。叮咚——清脆的声音像是一道指令,林晚晚几乎是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捋了捋裙摆,又顺了顺头发,
这才迈着尽量自然的步子走到玄关。透过猫眼往外看。周屿白站在门外。他换了一身衣服,
简单的白色T恤,黑色休闲长裤,身形挺拔,清爽利落。手里似乎还提着……一个纸袋?
她拉开门的瞬间,周屿白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那眼神平静无波,像是随意扫过,
却又让她感觉无所遁形,从头发丝打量到裙摆。“外套。”他开口,
声音依旧是那种淡淡的调子。“哦,哦,你等一下。”林晚晚转身,
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跑回房间,把挂在椅背上、被她偷偷抚平了无数遍褶皱的外套拿了出来。
递给他时,手指有点不听使唤地微颤。周屿白接过,随手搭在臂弯里,
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他的视线再次落到她脸上,停留了几秒。
林晚晚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只能硬着头皮找话题:“你……你吃饭了吗?”话一出口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都下午四点了,问的什么蠢问题!周屿白似乎弯了一下嘴角,极快的弧度,几乎捕捉不到。
“还没。”他说,然后把手里的纸袋递了过来,“这个,赔你。”“赔我?
”林晚晚愣愣地接过纸袋,低头一看,里面装着一个精致的甜品盒,透过透明的盒子盖子,
能看到里面是几个做成各种可爱小动物形状的马卡龙,色彩缤纷,看起来就价格不菲。
“精神损失费。”周屿白看着她,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昨天的,你不收。
”林晚晚捧着那盒沉甸甸、甜腻腻的马卡龙,抬头看着他,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所以……他这是换了一种方式补偿昨晚的“惊吓”?“我……”她张了张嘴,
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喜欢?”周屿白挑眉。“不是!”林晚晚立刻否认,抱紧了纸袋,
“喜欢的。”周屿白点了点头,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转身似乎就要走。“那个!
”林晚晚下意识地叫住他。他停步,回头看她,眼神带着询问。
阳光从楼道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在他身后勾勒出一圈毛茸茸的光边。
林晚晚看着他逆光站立的挺拔身影,心脏在胸腔里鼓噪着,
一个冲动脱口而出:“你……你要不要进来坐坐?我爸妈……不在家。”说完这句话,
空气仿佛凝固了。周屿白看着她,眼神深了些,没说话。林晚晚恨不得时间倒流,
把刚才那句话塞回肚子里。她这是在干什么?!邀请男生回家?!还是周屿白?!
就在她尴尬得脚趾抠地,准备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周屿白却忽然朝她走近了一步。
他本来就高,这一步拉近距离,压迫感瞬间袭来。林晚晚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后背抵在了冰冷的防盗门上。周屿白抬起手,没有碰她,只是用手指,
非常轻地碰了一下她耳边一缕不听话翘起来的发丝。“下次,”他开口,声音低低的,
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目光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的睫毛上,“穿睡衣就行。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擦过耳廓的皮肤,留下一点若有若无的痒。
林晚晚整个人僵在原地,呼吸都停滞了。说完,他收回手,没再看她,
转身干脆利落地下了楼。脚步声渐行渐远。林晚晚还保持着后背抵门的姿势,过了好几秒,
才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慢慢滑坐到玄关的换鞋凳上。怀里还紧紧抱着那盒马卡龙,
甜香丝丝缕缕地钻出来。耳边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微凉的触感,
和他那句低语——穿睡衣就行。脸,后知后觉地,爆红。
她把滚烫的脸颊埋进冰冷的马卡龙盒子包装纸里,感觉自己快要熟了。
周屿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林晚晚在玄关的换鞋凳上坐了足足有十分钟,
直到怀里马卡龙盒子的冰冷触感驱散了些许脸上的热度,才慢吞吞地站起来。
脑子里还在反复回放周屿白临走时的那句话和那个轻得几乎不存在的触碰。“穿睡衣就行。
”他……是觉得她今天这身打扮太刻意了吗?还是……他其实更喜欢她随意的样子?
林晚晚低头看了看自己精心挑选的鹅黄色连衣裙,第一次觉得这颜色有点刺眼。她抱着盒子,
趿拉着拖鞋走回客厅,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里,盯着天花板发呆。
心里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痒痒的,又带着点说不清的烦躁和甜蜜。
手机“嗡嗡”震了两下。她几乎是立刻抓起来看。不是周屿白。是林旭。怎么样怎么样?
屿白去了没?你俩说上话没?[坏笑]林晚晚看着屏幕上那个欠揍的坏笑表情,
没好气地回:关你屁事!林旭回得飞快:哟,火气这么大?看来是没讨到好?
跟哥说说,哥给你分析分析。林晚晚手指在屏幕上悬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
删删改改地打字:他来了,拿了外套,还给了我一盒马卡龙。林旭:马卡龙?行啊!
进展不错!然后呢?林晚晚咬着嘴唇,脸颊又开始发烫:然后……我脑子一抽,
问他……要不要进来坐坐……林旭发来一串爆笑的表情包:哈哈哈哈哈哈!
可以啊林晚晚,够主动!他肯定答应了吧?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滚!
林晚晚气得想穿过屏幕揍他,他拒绝了!还说……还说……还说啥?
林晚晚闭了闭眼,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敲下那行字:他说,‘下次穿睡衣就行’。
消息发出去,那边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林旭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林晚晚刚接起,
她哥那震耳欲聋的笑声就差点掀翻屋顶:“哈哈哈哈哈哈哈!穿睡衣就行?!周屿白这小子!
哈哈哈哈!可以!很可以!妹啊,他这是盯上你了!就喜欢你这种不修边幅的调调!
”“谁不修边幅了!”林晚晚恼羞成怒,“我那是……那是居家风!”“对对对,居家风,
可爱风,反正他吃你这套!”林旭好不容易止住笑,语气里还带着浓浓的戏谑,“听哥的,
下次他就该登堂入室了!你等着,他绝对忍不了多久!”“你胡说什么!
”林晚晚心跳如擂鼓,嘴上却强硬,“他就是随口一说!”“是不是随口一说,你等着瞧呗。
”林旭老神在在,“行了,不跟你扯了,哥约了孟晴看电影,拜拜~”电话被挂断,
林晚晚握着手机,耳边还回荡着她哥那不靠谱的“预言”。登堂入室?她甩甩头,
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盒精致的马卡龙上。
鬼使神差地,她打开盒子,拿起一个粉色的小猪形状马卡龙,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外层酥脆,内里绵软,甜腻的杏仁香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中间夹着酸甜的覆盆子果酱,
恰到好处地中和了甜度。很好吃。甜丝丝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去,好像一直甜到了心里。
她看着手里剩下的大半个小猪马卡龙,嘴角忍不住一点点翘了起来。也许……她哥这次,
可能、大概、说不定……没说错?---接下来的几天,
林晚晚的生活仿佛被按下了某种奇怪的循环键。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
期待着某个人的消息。但周屿白的聊天框安静得像是不存在,
除了那天那条到了没和明天见,再无动静。
他好像只是随手在她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漾开一圈涟漪后,就消失不见了。
林晚晚从最初的坐立不安、胡思乱想,慢慢变得有些气闷,
甚至开始怀疑那天晚上和第二天下午发生的一切,是不是自己因为睡眠不足而产生的幻觉。
那个说着“我管了”,让她“穿睡衣就行”的周屿白,真的存在过吗?倒是林旭,
每天跟打卡似的,雷打不动地发消息来“关心”进展。妹,今天屿白联系你没?没有。
不能吧?这小子属乌龟的?这么能憋?……晚晚,哥帮你试探了一下,
屿白这几天好像挺忙的,跟着教授跑项目呢。哦。你就这反应?不想知道他忙啥?
关我什么事。!!!重大发现!孟晴说她们系花昨天跟周屿白表白了!
林晚晚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了一下,闷闷的疼。
她盯着那行字,过了好几秒,才僵硬地回复:然后呢?然后?当然是被拒了啊!
屿白那小子,直接一句‘没兴趣’,把人姑娘噎得当场掉眼泪。啧啧,真狠。
林晚晚看着“没兴趣”三个字,莫名地,心里那点闷疼又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她自己都觉得没出息的、隐秘的窃喜。
她把这归咎于对那位系花同学的同情心不足。这种焦灼又带着点期盼的状态,
一直持续到周五晚上。林晚晚洗完澡,换上那套印着卡通萝卜的睡衣,
正歪在沙发里边啃苹果边看综艺,门铃响了。她以为是爸妈忘了带钥匙,趿拉着兔子拖鞋,
嘴里还叼着苹果,含糊地应着“来了来了”,跑过去开门。门拉开。门外站着的人,
让她瞬间僵住,嘴里的苹果块“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周屿白。他依旧是一身简单的打扮,
白T恤,黑色运动裤,肩膀上随意搭着件薄外套,额前的碎发有些湿润,像是刚运动过,
或者……刚洗过澡?身上带着一股清爽的沐浴露香气,混着他本身那种干净凛冽的味道。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从她湿漉漉的、随意披散在肩头的长发,
看到她身上那套眼熟的、傻气的萝卜睡衣,
最后定格在她因为惊吓而微张的、还沾着点苹果汁水的嘴唇上。他的眼神深了深,
喉结似乎滚动了一下。“你……”林晚晚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了反应,“你怎么来了?
”周屿白没回答,他的视线往下,落在了她脚边那块掉在地上的苹果上,然后弯腰,
捡了起来。他直起身,手指捏着那块沾了灰的苹果,目光重新回到她脸上,
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来拿我的‘精神损失费’。”他手指捏着那块沾了灰的苹果,
指尖和果肉接触的地方,微微下陷。林晚晚的脑子“嗡”地一声,
像被投入了一块巨石的湖面,所有的思绪都被炸得七零八落,
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他刚才说什么?拿……拿什么损失费?
她眼睁睁看着周屿白直起身,那块可怜的苹果还被他捏在指间,
他的目光却像带着实质的温度,从她因为震惊而微张的唇,
缓慢地、极具压迫感地扫过她穿着宽松睡衣的身体,最后落回她眼睛里。“不请我进去?
”他往前踏了一小步,鞋尖几乎要碰到她毛茸茸的拖鞋头。属于他的气息混着夜风的微凉,
扑面而来。林晚晚几乎是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让开了门前的空间。周屿白侧身走了进来,
反手轻轻带上了门。“咔哒。”落锁的轻响在骤然安静的玄关里格外清晰,
震得林晚晚心尖一颤。他走进客厅,像是走进自己家一样自然,
目光随意地扫过电视里还在播放的综艺节目,沙发上随意扔着的抱枕,
还有……茶几上那盒只吃了一两个、包装精美的马卡龙。他走到茶几旁,
将手里那块脏了的苹果扔进垃圾桶,然后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
林晚晚还僵在玄关,手脚冰凉,又觉得脸颊滚烫。她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喉咙发紧,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周屿白擦完手,将纸巾团起,精准地抛进垃圾桶。他这才转过身,
正面看着她,视线再次将她从头到脚笼罩。“看来,”他开口,
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低沉,“我的‘赔偿’,你不太满意?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瞥向那盒马卡龙。林晚晚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里一急,
脱口而出:“没有!我很喜欢!”说完就想咬舌头。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周屿白似乎很轻地笑了一下,朝她走近。一步,两步。林晚晚下意识地后退,
小腿肚抵住了沙发边缘,无路可退。他停在她面前,
距离近得她能看清他T恤布料柔软的纹理,
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更清晰的、带着水汽的清爽气息。他微微低头,
看着她因为紧张而不断颤动的睫毛,和那紧紧抿住的、还带着一点湿润光泽的唇瓣。
“很喜欢?”他重复着她的话,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玩味。“那为什么,”他抬起手,
没有碰她,只是用指尖,虚虚地点了点她身上那套萝卜睡衣,“还穿着这个?
”他的指尖离她的胸口只有几厘米,隔着空气,林晚晚却觉得那块皮肤像是被灼烧一样发烫。
她呼吸一滞,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我……我刚洗完澡……”她声音发颤,
试图解释,却显得苍白无力。“嗯。”周屿白应了一声,听不出情绪。他的手指缓缓下移,
虚虚划过睡衣的轮廓,最后停留在她睡衣帽子上的那只毛绒兔子耳朵旁。
和上次在车边拎住它不同,这次,他只是用指尖,非常非常轻地,蹭了蹭兔子耳朵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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