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进军营

我摆脱了包办婚姻的绝境，却撞进了另一片炼狱。兵营女教官一脚把我踢翻，

她冷笑着撕毁了我的退伍申请。“你以为军营是收容所？”她拿起一根皮鞭，

目光像刀：“想逃婚？可以。”“有本事，再逃出这个兵营试试。”我看着她肩上三道杠，

绝望了。她手臂上的疤痕，……01“狗剩！你个死崽子！给我滚出来！”我娘的嗓门，

像是村头那只掉了毛的老公鸡，尖利又刺耳，能穿透三堵土墙。我叫陈默，

我娘给我取的小名叫狗剩。她说名字贱，好养活。我缩在柴房的草垛里，把头埋得更深。

身上的汗水混着草屑，又黏又痒，但我一动也不敢动。门板被踹得砰砰作响，

伴随着我娘不间断的咒骂。“你再不出来，老娘就一把火点了这柴房！”“翅膀硬了是不是？

敢跟你老娘玩躲猫猫！”“人家林家闺女哪里不好了？屁股大，能生养！彩礼一分不要，

还倒贴一台黑白电视机！这种好事你上哪儿找去！”我死死捂住耳朵。屁股大，能生养。

这就是我娘眼里，一个女人，一个妻子，全部的价值。也是我，作为一个男人，

作为一个儿子，全部的宿命。娶一个我素未谋面的女人，用她家的倒贴，

给我弟盖新房娶媳妇。这就是我，陈默，存在的意义。我是我们家换取利益的工具，

是给我弟铺路的垫脚石。柴房的门锁，被一把斧头劈开了。木屑四溅。我娘通红着一双眼，

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手里还拎着那把生了锈的斧头。“小兔崽子，我看你往哪儿跑！

”她一把揪住我的耳朵，巨大的力道几乎要把我的耳廓撕裂。“跟我去林家！现在就去！

今天就是绑，我也要把你绑到林家去！”02我被我娘拖拽着，在泥泞的村路上踉跄。我爹，

那个永远佝偻着背，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男人，跟在后面，嘴里小声嘟囔着。“孩他娘，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说你个头！都是你惯出来的！要不是你没本事，

我用得着卖儿子吗！”我娘一句话，就把我爹噎得满脸通红。也把我心里最后一点火苗，

彻底浇灭。卖儿子。她终于，亲口承认了。我不是她的儿子，我是一件货品。

一件可以为我弟换来前程的，待价而沽的货品。村民们从各家探出头来，指指点点，

窃窃私语。“陈家大儿子这是要发疯啊。”“放着那么好的亲事不要，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就是，林家闺女虽然长得一般，但家里条件好啊，听说还是个高中生呢。

”“陈默这小子，就是太犟。”这些声音，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进我的皮肤里。疼，

但是不致命。最致命的，是我娘拽着我的那只手，和我爹那无能为力的叹息。

那是我血脉相连的亲人。也是将我推入深渊的刽子手。我看着前面不远处，

林家那两层小楼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我知道，我再不跑，就真的没机会了。我的人生，

将会在那个陌生的女人，和一台黑白电视机面前，画上一个耻辱的句号。

03就在我娘试图把我推搡进林家大门的那一刻。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挣。

我娘没想到我敢反抗，一个趔趄，摔倒在泥地里。她愣住了。我爹也愣住了。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也都愣住了。我没有回头。我甚至不敢看我娘那张错愕又愤怒的脸。

我拔腿就跑。朝着村外的方向，朝着那条唯一通往镇上的土路，疯狂地跑。

耳边是我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咒骂。“陈默！你个白眼狼！你给我回来！”“你跑了，

你弟弟怎么办啊！”“我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对我！天打雷劈的畜生啊！”弟弟。

又是弟弟。陈阳，我那个永远被捧在手心里的弟弟。他读书的钱，是我辍学下地挣的。

他穿的新衣服，是我穿着补丁衣服换来的。现在，他娶媳妇的钱，要用我的婚姻去换。

凭什么？就因为我是老大？就因为我比他早出生几年？凭什么我的人生，

就要成为他的垫脚石？我不甘心！眼泪和着汗水，糊了我一脸。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

只知道身后的咒骂声越来越远。直到我再也跑不动，瘫倒在路边的草丛里，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远处镇上的灯火，像是天上落下来的星星。

我摸了摸口袋里，那几张被汗水浸湿的，皱巴巴的钞票。那是我偷偷攒下的，全部的家当。

三十七块五毛。不够去任何一个远方。但足够，让我逃离这个名叫“家”的牢笼。

0ag04深夜的镇上，空无一人。我像个孤魂野鬼，在街上游荡。我不敢去旅馆，

怕被我娘找来。我只能找一个背风的屋檐，蜷缩着身体，熬过这个寒冷的夜晚。

就在我饥寒交迫，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我看到了街角墙上，那张已经有些褪色的征兵海报。

海报上，穿着绿色军装的军人，英姿飒爽，眼神坚毅。“保家卫国，无上光荣。”八个大字，

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我灰暗的世界。去当兵！这个念头，像一棵疯长的野草，

瞬间占据了我整个大脑。当了兵，我娘就再也管不了我了。当了兵，

我就能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当了兵，我就能成为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

而不是一个用来交易的货品。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冲到了镇上的征兵办公室门口。

大门紧锁。我像一尊雕像，在门口从清晨站到日上三竿。终于，一个穿着军装，

睡眼惺忪的干部打着哈欠来开了门。他看到我，愣了一下。“小伙子，你干嘛的？

”我挺直了胸膛，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报告！我要当兵！”声音因为激动和紧张，

有些破音。那个干部被我逗笑了。“当兵？现在征兵季早过了，你明年再来吧。”他说着，

就要关门。我急了，一把扒住门框。“求求您了，班长！我一定要当兵！我什么苦都能吃！

您就收下我吧！”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男儿膝下有黄金。可那一刻，我觉得，如果能用我的膝盖，换一个逃离地狱的机会，这黄金，

不要也罢。那个干部显然没见过这阵仗，吓了一跳。“哎哎哎，你这小伙子，快起来！

有话好好说！”他手忙脚乱地把我扶起来。“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非要这么着急当兵？

”我看着他，眼圈一红，积攒了十几年的委屈，瞬间决堤。我语无伦次地，把我娘逼婚，

要把我“卖”了给弟弟换彩礼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那个干部听完，沉默了很久。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小伙re子，你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但是，

部队有部队的规矩，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不过……”他话锋一转。“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条路。”05他告诉我，

最近有一个特殊的补录名额。是去最艰苦的边防部队。因为条件太差，

很多人报了名又打了退堂鼓，所以一直空着。“那边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年到头都是风沙，

冬天能冻掉人的耳朵。”“你要是真不怕苦，我就帮你报个名，试试。”“但能不能选上，

我可不敢保证。”我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我不怕！多苦我都不怕！”只要能离开这里，

别说是风沙，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敢闯。接下来的几天，我经历了体检，政审。每一项，

我都像是在闯关。生怕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我就会被打回原形。幸运的是，我一路绿灯。

或许是我那股子不要命的劲头，打动了那位干部。又或许，是那个边防部队，

真的缺人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总之，一周后，我拿到了那张红色的入伍通知书。纸张很薄，

却重如千斤。我看着上面的“陈默”两个字，第一次觉得，这个名字，是属于我自己的。

离开的那天，是个阴天。我坐上了开往军营的绿皮火车。车窗外，小镇的轮廓越来越模糊。

我知道，我娘此刻一定在家里跳着脚咒骂我这个“不孝子”。我也知道，

我爹可能正蹲在门口，抽着闷烟，一声不吭。我心里没有半分愧疚，只有一种解脱的快意。

再见了，我的牢笼。再见了，我的过去。火车轰隆隆地向前，载着我，

驶向一个完全未知的未来。我以为，我逃离了地獄。可我不知道，我只是从一个地狱，

跳进了另一个，更加严酷的炼狱。06经过三天三夜的颠簸，

火车终于停在了一个荒凉得只剩下黄沙和天空的车站。这里，就是我的新起点。西北边防。

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生疼。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干燥的，尘土的味道。

和我一同下车的，还有十几个同样一脸茫然的新兵。我们被一辆军用卡车，

拉到了一个被高墙和铁丝网围起来的营区。营区里，除了几排光秃秃的白杨树，

就只剩下土黄色的营房。一切，都和我幻想中的军营，大相径庭。没有欢迎的横幅，

没有热情的掌声。只有一个面色黝黑，表情严肃得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的班长，

站在营房前。“从今天起，你们就是一名军人了！”“在这里，没有少爷，没有怂包！

只有服从命令的战士！”“你们的代号，是‘狼崽子’！因为，我要把你们，

都训练成最凶狠的狼！”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着。也震得我耳膜生疼。

接下来的日子，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炼狱。每天清晨五点，天还没亮，

就会被尖锐的哨声惊醒。然后是五公里武装越野。上午是队列训练，站军姿，踢正步。

下午是器械训练，单杠，双杠，木马。晚上还要进行思想政治学习。每天的训练，

都将我们的体能压榨到极限。我几乎是每天拖着一副快要散架的身体，爬上我的床铺。

连做梦，都是班长那张黑脸，和无休止的口令。“挺胸！收腹！抬头！”“动作快点！

没吃饭吗！”“谁让你们动的！打报告了吗！”曾经，我觉得在家里下地干活，

是天下最苦的差事。现在我才知道，那简直是在天堂度假。有好几次，我都在夜里，

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我想家吗？不。我只是后悔。

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么一个愚蠢的决定。这里比家里，更没有自由，更没有尊严。

我开始怀念，那个虽然压抑，但至少能吃饱饭，睡个安稳觉的家。甚至，

开始怀念我娘那虽然刺耳，但至少熟悉的咒骂声。0g07新兵连的日子，

就像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我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和我同班的一个新兵，叫李浩，

是个城市里来的孩子，从小娇生惯养。他比我更受不了这里的苦。有一天晚上，

他趁着站岗的哨兵不注意，偷偷翻墙跑了。结果，第二天一早，就被两个警察，

从几公里外的戈壁滩上，给抓了回来。他被五花大绑，跪在全连面前。连长拿着一根皮带，

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抽了他十几下。每一鞭子下去，都带起一道血痕。

李浩的哭喊声，惨绝人寰。我们所有人都吓得脸色发白，大气都不敢出。“军营是什么地方？

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当逃兵，是军人最大的耻辱！

”“谁要是再敢有这个念头，这就是下场！”连长的话，掷地有声。李浩最终被除名，

遣送回了原籍。据说，他的档案里，被记下了这辈子都洗刷不掉的污点。这件事，

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也彻底打消了我心里，那一丝丝想要逃离的念头。

我不能当逃兵。我不能让我的人生，再添上这么一笔耻辱。我咬着牙，告诉自己，

要坚持下去。无论多苦，多难，都要坚持下去。因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跪着，

也要走完。我开始逼着自己，去适应这里的节奏。五公里越野，别人跑不动了，

我咬着牙继续跑。单杠拉不上去，我就在熄灯后，偷偷跑到训练场，一遍一遍地练。

我的手上，很快就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老茧。身上的伤，也是旧伤添新伤，从来没有好利索过。

但我的体能，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提升。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迷茫和恐惧，

变得越来越坚定。班长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鄙夷，多了一丝赞许。新兵连三个月的考核，

我拿了全连综合成绩第一名。我以为，我的苦日子，终于要到头了。可我没想到，

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08新兵连结束后，我们被分配到了不同的连队。

我因为综合成绩优秀，被分配到了全团最精锐的侦察连。侦察连，又被称为“魔鬼训练营”。

这里的训练强度，是新兵连的数倍。而我们的教官，更是个传说中，

不把人当人看的“女魔头”。我们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侦察连的训练场上。

她穿着一身迷彩作训服，身材高挑，却并不纤弱。短发，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五官算不上多漂亮，但组合在一起，却有种说不出的英气。她的眼神，尤其犀利，

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被她看上一眼，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被冻僵了。她肩上，

扛着三道粗粗的杠。三级士官长。一个女人，能在侦察连这种地方，混到这个级别，

绝对不是一般人。“我叫林岚，从今天起，是你们的教官。”她的声音，和她的眼神一样，

又冷又硬，不带一丝温度。“在我这里，没有男女之分，只有合格和不合格。

”“你们的身体，你们的意志，都属于我。”“我会把你们榨干，碾碎，然后再重新塑造。

”“承受不住的，现在就可以滚蛋！”她说完，目光在我们每一个人脸上，缓缓扫过。

所有人都被她的气场震慑住，鸦雀无声。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

我的心跳就莫名地加速。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似乎比看别人，

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那是一种，夹杂着审视，厌恶，还有一丝……玩味的眼神。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我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09林岚的训练，

是名副其实的“魔鬼”级别。第一天，就是十公里武装越野。而且，是在中午最热的时候，

背着超过三十公斤的装备。很多人跑到一半，就中暑晕倒了。我也感觉自己的肺，

快要炸开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想要放弃的时候。

林岚开着一辆军用吉普，从我身边呼啸而过。她从车窗里探出头，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怎么？这就跑不动了？”“当初逃婚的时候，不是挺能跑的吗？”我猛地一震，

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她……她怎么会知道我逃婚的事？政审资料里，会有这些吗？

我愣在原地，忘了继续迈步。“看什么看！跑起来！”她突然一声厉喝，吓得我一个激灵。

我不敢再多想，只能拼命地摆动双腿，跟上前面的队伍。可是，她那句话，就像一颗钉子，

狠狠地钉在了我的脑子里。让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接下来的训练，

她果然开始处处针对我。别人做五十个俯卧撑，她让我做一百个。别人站半小时军姿，

她让我站一个小时。格斗训练，她亲自做我的对手。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

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把我狠狠地摔在地上。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鄙夷和不屑。“就这点能耐，

还敢当兵？”“你以为军营是什么地方？收容所吗？”周围的战友，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我羞愤交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难道，就因为我是个逃婚的“胆小鬼”？10我试图向她解释。

我不是胆小鬼。我只是不想我的人生，被别人操控。我只是想活得像个人。那天训练结束后，

我鼓起勇气，找到了她的办公室。“报告！”“进。”我推门进去，看到她正坐在桌前，

擦拭着一把匕首。灯光下，匕首泛着森冷的光。“林教官，我……”我刚一开口，

就被她打断了。“有事说事，没事滚蛋。”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不带任何感情。

我深吸一口气，把想好的话说出来。“林教官，我知道，您可能看不起我。”“但是，

我逃婚，不是因为我怕。我只是……”“你只是自私。”她又一次，冷冷地打断了我。

她抬起头，那双犀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你只想着你自己逃离了苦海，有没有想过，

你留下的那个烂摊子，谁来收拾？”“你拍拍屁股走了，你娘会不会去找那个女孩家的麻烦？

”“那个被你拒之门外，还没过门就成了全村笑柄的女孩，她以后要怎么做人？

”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这些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当时，只想着逃离。

只想着用最快的速度，斩断我和那个家的一切联系。我以为，只要我走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可是，我忘了。有些责任，不是你想逃，就能逃得掉的。“怎么？没话说了？”她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她的个子很高，我需要微微仰视，才能看到她的脸。

“一个连自己该负的责任都不敢承担的男人，就是一个懦夫。”“而我的侦察连，

不需要懦夫。”她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我不是懦夫！”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是吗？

”她嗤笑一声。“那就证明给我看。”11从那天起，我像是变了一个人。我不再抱怨，

不再叫苦。我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化作了训练的动力。林岚对我的要求，

依旧严苛到变态。但不管她怎么折磨我，我都没有再说过一个“不”字。越野跑，

我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射击训练，我的成绩，次次都是优秀。格斗对抗，

我被她摔倒了无数次，但每一次，我都咬着牙，自己爬起来。我用行动，向她，

也向所有人证明。我陈默，不是懦夫。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我的意志，

也在这种极限的磨砺下，变得越来越坚韧。我渐渐地，赢得了战友们的尊重。

连林岚看我的眼神，也少了几分鄙夷，多了几分复杂。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优秀，

就能改变她对我的看法。就能让她收回那句“懦夫”。可是，我错了。我错得离谱。

无论我做得多好，在她眼里，我似乎永远都是那个，需要被“特殊关照”的“问题兵”。

有一次，团里组织武装泅渡考核。需要在规定时间内，横渡一个宽度超过五百米的湖泊。

那天风很大，湖里的水，冰冷刺骨。很多水性不好的战士，游到一半就抽筋了。

我水性还不错，一直游在队伍的前面。眼看着就要到对岸了。突然，我感觉自己的小腿，

猛地一抽。是抽筋了。冰冷的湖水，迅速吞噬着我的体温和力气。我开始往下沉。

我拼命地挣扎，呼救。但是，风声太大了，周围的战友，都在奋力向前游，

根本没人注意到我的异常。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臂，

抓住了我。是林岚。她像一条美人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她拖着我，

奋力地向岸边游去。我趴在她的背上，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

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肥皂的清香。和她平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一刻，我心里，

竟然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情愫。12被救上岸后，我因为呛了水，加上体温过低，发起高烧，

昏迷了两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卫生队的病床上。照顾我的，

是卫生队的一个小护士。她告诉我，是林教官亲自把我背到卫生队的。而且，

一直守到我退烧，才离开。我心里，五味杂陈。我不明白。她明明那么讨厌我，

为什么还要救我？而且，还要那么……关心我。等我身体好得差不多，回到连队。我发现，

林岚对我的态度，似乎又回到了原点。甚至，比以前更加冷漠。她看我的眼神，

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在我身上戳几个窟窿。训练的时候，对我也更加变本加厉。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