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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渡

文汐潼 著

悬疑惊悚连载

书名:《深渡》本书主角有周以航卢一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文汐潼”之本书精彩章节:没有月亮的夜夜幕像一块厚重的墨色绒将北港市严密地笼罩其凌晨四点二十一万籁俱连远处公路的车流声都消失殆只剩下偶尔拂过窗棂的风如魅似卢一苇蜷缩在床被子裹得严严实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她睡得很不安眉头紧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梦她又一次回到了九岁生日的夜雨声淅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八点零一妈妈迟迟未爸爸做好了一桌饭糖醋鱼的香味弥漫整个房...

主角:周以航,卢一苇   更新:2025-10-16 16: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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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月亮的夜晚,夜幕像一块厚重的墨色绒布,将北港市严密地笼罩其中。凌晨四点二十一分,万籁俱寂,连远处公路的车流声都消失殆尽,只剩下偶尔拂过窗棂的风声,如魅似幻。

卢一苇蜷缩在床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她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梦中,她又一次回到了九岁生日的夜晚,雨声淅沥,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八点零一分。妈妈迟迟未归,爸爸做好了一桌饭菜,糖醋鱼的香味弥漫整个房间。爸爸匆忙出门前的嘱咐言犹在耳:“苇苇乖,在家等着,爸爸去找妈妈......”

梦中的场景突然扭曲,变成了一条漆黑的小巷。雨水混合着泥土的气息,一个模糊的身影倒在血泊中,那双曾经温柔抚摸过她的手无力地垂在地上。卢一苇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想奔跑,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就在这时,一声轻微却清晰的“咔哒”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卢一苇猛地从梦中惊醒,心脏狂跳不止。她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卧室里的泰迪熊玩偶静静地坐在书桌上,墙上的挂钟秒针走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那是爸爸在她五岁时买的生日礼物,已经有些旧了,但依然精准。

也许只是错觉,她安慰自己。自从妈妈去世、爸爸失踪后,她总是容易神经紧张。医生说她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加之中度双相情感障碍,建议她服药,但她拒绝了。她宁愿清醒地面对每一个黑夜,也不愿在药物的作用下失去对周遭环境的警觉和对情绪的感知。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正准备重新躺好,又一声响动让她全身僵硬。

这次的声音更加清晰——是金属轻轻摩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小心地撬动门锁。

卢一苇的心跳骤然加速,血液冲上耳膜,咚咚作响。她悄无声息地从床上坐起,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慢慢挪到卧室门后。老旧的公寓隔音效果很差,她能清楚地听到门外细微的动静。

锁芯又响了一下,这次伴随着极轻微的转动声。有人正在试图打开她家的门。

恐惧像冰冷的蛇缠绕上她的脊背。她颤抖着手摸到墙上的开关,但又迅速放下。开灯会暴露自己的位置,这个常识即使在极度恐慌中也没有忘记。她环顾四周,视线落在书桌上的剪刀上。她悄步走过去,握紧那冰冷的金属,仿佛这小小的利器能给她一丝安全感。

声音停顿了片刻,卢一苇几乎要以为那人已经放弃了。但很快,新的响动传来——这次不是大门,而是书房门的轻微吱呀声。随后,脚步声!虽然极其轻微,但在死寂的深夜中依然清晰可辨。

怎么可能?她睡前明明反复检查过所有门窗都已锁好。大门是特制的防盗门,去年小区连续发生盗窃案后,她不惜花费半个月的生活费安装的。

脚步声在客厅徘徊,似乎在摸索着什么。卢一苇捂住嘴,生怕自己的呼吸声太大被听见。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手机在客厅充电,睡前忘记拿进卧室,座机在书房,她与外界唯一的联系被隔断在这个小小的卧室之外。

要不要尖叫求救?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被否决。这栋古稀小区里大多住着老人,听到呼救也未必有人会来帮忙,反而可能激怒入侵者。她想起上周小区告示栏贴的警方通知,提醒居民年关将近,盗窃案频发,建议住户加强防范。

难道只是普通的小偷?得到财物后应该就会离开吧。卢一苇安慰着自己。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卧室门外。现实未及预期的卢一苇后退几步,紧贴墙壁,剪刀尖对准门口,手心的汗水让握柄变得滑腻。她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几乎要震破胸腔。

门把手缓缓转动。

卢一苇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那微微移动的金属把手。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如同被静帧。

门把转动到极限,停住了。门外的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推门而入。卧室门是向内开的,而她正好站在门后的死角。如果对方推门进来,第一时间不会发现她,这给了她一个极小的机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客厅方向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声——是她的手机!有人来电,屏幕亮起的光芒从门缝底下透进来一丝微弱的蓝光。

门外的脚步声迅速后退,朝客厅方向移动。卢一苇趁机轻轻转动卧室门的内锁,咔嗒一声轻响,门被锁上了!而她立刻后悔了——这声音在寂静中太过明显,无疑告诉入侵者她已经醒来并且有所防备。

果然,脚步声戛然而止。片刻的死寂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奔大门方向,接着是门被猛地打开又关上,声响不大,但于深夜中确清晰贯耳。

然后,一切归于沉寂。

卢一苇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剪刀依然紧紧握在手中,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墙上的挂钟显示凌晨4:28,从她惊醒到现在,才过去了不到十分钟,却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

她缓缓滑坐在地板上,冷汗早已浸透了睡衣。那个人是谁?为什么闯入她的家?又为什么突然离开?是因为手机铃声惊动了他,还是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几分钟后,卢一苇终于鼓起勇气,轻轻打开卧室门的一条缝。客厅里一片漆黑,寂静无声。她摸索着打开灯,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她眯起眼睛。

公寓里一切如常,没有任何被翻动的痕迹。仿佛从未有人闯入过。她检查了所有窗户,都从内部锁得好好的。难道刚才的一切只是她的噩梦?是病情已经严重到开始产生幻觉?

她打开大门检查门锁,一阵寒意直冲头顶,她意识到这一切并非幻觉,她的目光停在了大门外侧的把手上。那里有一个模糊的痕迹,像是被什么红色的东西划过,形状像一个潦草的“X”。她不知道这个痕迹是什么时候被画上去的,她直觉得与刚刚的破锁入室有关。

突然,客厅里的手机再次响起,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凌晨如同警报般刺耳。卢一苇从恐慌中回过神来,关上大门,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她颤抖着手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近耳边,却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缓慢而规律的呼吸声,持续了三秒后,通话被切断了。

卢一苇缓缓放下手机,两通电话都是一个号码,无助而迷惑。她环顾这个她称之为“壳”的公寓,这个她以为最能保护自己的地方,第一次感到无处掩藏的恐惧。

窗外,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重。而在这片黑暗之中,似乎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夜,还很长。

卢一苇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沙发,目光死死地盯着大门。那个血红色的“X”标记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视网膜上,无论她看向哪里,都能看到它的残影。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犹豫着是否该报警。

她的目光落在卧室床头柜上的全家福上。照片中的父亲卢安微笑着搂着她和母亲,那时的他们看起来是那么幸福。谁能想到,十二年后,母亲早已离世,父亲失踪,只剩下她一个人守着这个充满回忆的空壳。

“爸,如果你还在,会保护我的,对吧?”她轻声自语,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脆弱。

最终,她还是拨通了110。电话那头的接警员声音冷静专业,记录了她的地址和情况,告诉她警察会尽快赶到。挂断电话后,卢一苇感到一丝微弱的安心,但恐惧依然如影随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天空逐渐由墨黑转为深蓝。黎明的曙光即将来临,但卢一苇心中的黑暗却愈发浓重。她不禁想起小时候,每当她做噩梦惊醒时,父亲总会坐在床边,轻声安慰她:“别怕,苇苇,爸爸在这里,没有什么能伤害你。”

可是现在,父亲在哪里呢?为什么十二年来音讯全无?而又偏偏在今夜,那些关于父亲的记忆如此清晰地浮现。

记忆的底色,并非总是灰暗。卢一苇的小时候也是活泼的,爱唱歌跳舞,是家人的开心果。最纯粹无邪的快乐,照亮了那个平凡屋檐下的每一寸空间。

在她心中对于父母的回忆大多是美好的,父亲是绝对疼爱她的,母亲也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给她最好的,竭尽全力地给予她最好的呵护与关爱。物质或许不算丰盈,但那份笨拙却真切的努力,卢一苇是感觉得到的。只不过父母时常的争吵让小小年纪的卢一苇早早的学会了观察情绪。

小小的她不明白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会有那么多不愉快和伤害。那时的她认为婚姻中的两个人是必然相爱的,相爱的两个人永远都会是相爱的。她无法理解,只能将这种冲突归咎于自己的存在不够好?或是这个世界本身出了问题?

在那些恐惧的夜晚,小小的她心里会生出一个固执的愿望:爱是纯粹的,恒久的,没有伤害,没有离别。

除了那些胆战心惊的争吵场景,卢一苇的脑海中更愿意留存的是与父母相处的幸福画面。

与父亲在冬日雪地里打雪仗,小小的卢一苇追逐着父亲,时不时将雪花抛向对方,欢乐肆意,

在商场里看到一个房子造型的转笔刀,一苇喜欢的不得了,父亲二话不说的结账,哪怕价格在那时并不便宜。

即便是生病了,父亲也会支撑着身体为一苇做她最喜欢吃的糖醋鱼,但那个味道可能只会存在于卢一苇的记忆中了。它像一个味蕾上的绝响,只封存在记忆深处,成为有关于父亲的那些回忆的注脚。

警笛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楼下。卢一苇走到窗边,看到一辆警车闪着红蓝灯光停在小区院内。两名警察下车后开始查看周围环境,其中一人抬头正好与她的目光相遇。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专业气场。

不久后,敲门声响起。卢一苇透过猫眼确认是警察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卢一苇女士吗?我们是北港市丰西区饶益街道派出所的。”为首的警察出示了证件,“接到您的报警电话,来调查入室盗窃的情况。”

卢一苇点点头,侧身让警察们进入。警察的目光迅速扫过整个客厅,看似随意却没有任何细节能逃过他的眼睛。他注意到了门把手上那个已经有些模糊的红色标记。

“就是这个标记吗?”他问道,戴上了手套。

“是的,”卢一苇的声音依然有些颤抖。

警察仔细检查了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您确定听到有人撬锁的声音吗?”

“我确定,”卢一苇坚定地说,“我听到了金属摩擦的声音,还有脚步声。那个人甚至走到了我的卧室门外。”

警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示意同行的警员开始采集指纹和拍照取证。另一个较年轻的警察走过来,友善地向卢一苇了解当时的情况。

卢一苇复述了整个过程,从被噩梦惊醒到听到撬锁声,从脚步声到手机铃声吓走入侵者。她刻意省略了那个无声电话——不知为何,这一次的报警她心中是复杂的,一方面是被溜门撬锁的恐惧,另一方面她觉得这件事太过诡异,她隐隐觉得那通电话有没有可能是父亲?她既想获得警察的保护,也不想透露自己过多的隐私。

“您最近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情?”警察突然问道,“比如陌生人跟踪、奇怪的电话或者邮件?”

卢一苇犹豫了一下。她想起了前几天在小区附近看到的那个黑大衣男子,但当时并没有太在意。现在想来,那人的行为确实有些可疑。

“前几天有个穿黑大衣的男人在小区附近转悠,”她最终说道,“但我没有看清他的长相。”

两位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能描述一下他的体型特征吗?大概多高?胖还是瘦?”

“中等身材,有点壮实,”卢一苇努力回忆着,“戴着帽子,所以看不清脸。”

警察们完成了初步勘查,没有发现明显的入侵痕迹,除了那个红色的“X”标记。

“警察同志,”在警察转身准备离开时,卢一苇突然开口,“您觉得......这会和年底的盗窃案有关吗?邻居们都说最近小区里有很多陌生人出没。”

警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他的目光中有一种卢一苇读不懂的复杂情绪:“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您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卢一苇再一次下意识地想到了父亲,但很快否定了这个念头。

“没有,”她低声说,“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平时很少与人交往。”

警察点点头,但眼神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他觉得卢一苇是有所隐瞒的。“我们会加强这附近的巡逻。您一个人住,务必注意安全,晚上锁好门窗。”

警察离开后,卢一苇重新锁好门。黎明的曙光已经完全透过窗户洒进室内,但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寒意。警察最后那个眼神让她不安——那不是一个警察看待普通入室盗窃案受害者的眼神,而是一种探究、怀疑甚至......识破什么的眼神。

她走到窗前,看到警车缓缓驶离小区。就在她准备拉上白色纱质窗帘时,她的目光被小区里的一辆黑色轿车吸引。那辆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车窗玻璃染得漆黑,完全看不见车内的情况。

卢一苇狐疑了一下。她记得这辆车——昨天下午她从学校回家时,似乎也看到过这辆黑色轿车停在同一个位置。是巧合吗?还是......

就在这时,黑色轿车的驾驶座车窗缓缓降下一条缝隙,一只手伸出来,随意地搭在窗沿上。那只手的虎口处,一道狰狞的疤痕在晨光中格外显眼。

卢一苇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后退一步,拉上了窗帘。她的心脏狂跳不止,几乎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那道疤痕!和她梦中反复见过的、记忆中那个与父亲争吵的男人手上一模一样的疤痕!

这不是巧合。今晚的入侵、那个无声电话、门上的血色标记,还有街对面的黑色轿车和那只带有疤痕的手——所有这些都不是偶然。

某种她无法理解的危险游戏,已经悄然开幕。而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成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她的目光落在书桌上那本正在创作的小说稿上。书名暂定为《深渡门徒》,讲述的是一个女孩在追寻真相过程中发现自己身世秘密的故事。现在,现实与虚构的界限似乎开始模糊起来。

卢一苇走到书桌前,翻开稿纸,目光落在她昨天刚刚写下的一段话上:

“每个人都有一扇门,隔开内心与外界。有些人终其一生不敢打开那扇门,有些人则被迫跨过门槛,直面门后的真相。”

她轻轻抚摸这些文字,仿佛它们具有某种预言的力量。也许,她自己的那扇门,也正在缓缓打开,不管她是否准备好了面对门后的东西。

窗外传来发动机启动的声音。卢一苇小心翼翼地撩开窗帘一角,看到那辆黑色轿车正在驶离。

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号码为数字乱码发来的短信:

“有些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你准备好了吗?”

卢一苇盯着手机屏幕,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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