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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姨讲护肤

可爱小野猫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十三姨讲护肤讲述主角柳燕秋秦铮的爱恨纠作者“可爱小野猫”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一.胭脂扣我幼时曾寄居姑母家姑母家住在一座古旧的宅子那宅子雕梁画却处处透着凄宅中有个十三据说是远房亲因战乱流落至便长住了下十三姨常穿一袭褪了色的紫缎旗发髻间斜插一支银眼神总飘忽像是看着我又像是看着我们身后的什么东每当夜幕西十三姨便坐在堂屋的酸枝木椅捧着一只小巧的鎏金手开始讲故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像秋风吹过枯萎的荷“今儿讲个胭脂...

主角:柳燕秋,秦铮   更新:2025-10-16 17:5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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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胭脂扣我幼时曾寄居姑母家中。

姑母家住在一座古旧的宅子里,那宅子雕梁画栋,却处处透着凄凉。

宅中有个十三姨,据说是远房亲戚,因战乱流落至此,便长住了下来。

十三姨常穿一袭褪了色的紫缎旗袍,发髻间斜插一支银簪,眼神总飘忽着,像是看着我们,又像是看着我们身后的什么东西。

每当夜幕西合,十三姨便坐在堂屋的酸枝木椅上,捧着一只小巧的鎏金手炉,开始讲故事。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秋风吹过枯萎的荷叶。

“今儿讲个胭脂扣的故事。”

某夜,她忽然说道,眼睛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民国十八年,苏州河边有家‘醉仙楼’,那是上海滩最有名的戏园子。

台柱子叫柳燕秋,唱青衣的,扮相美,嗓子更是一绝。

每每登台,台下那些老爷太太们,金银首饰便雨点儿似的往台上扔。”

“柳燕秋有个相好,是银行家的公子,姓秦,单名一个‘铮’字。

秦公子留学东洋刚回来,西装革履,一表人才。

两人相识于一个酒会,一见钟情。

秦公子为柳燕秋赎了身,在外滩租了套小洋楼,金屋藏娇。”

“柳燕秋退出梨园,一心要做秦家媳妇。

谁知秦家老爷极力反对,堂堂银行家的公子,岂能娶个戏子进门?

便给秦铮定了门当户对的亲事,是上海滩棉纱大王的千金。”

“秦铮抗争过,绝食、离家出走,甚至以死相逼。

但终究拗不过家族。

大婚前夕,他约柳燕秋在苏州河边见面,送了她一枚胭脂扣。

那扣子是用上好的鸡血石雕的,殷红如血,用金丝嵌成海棠花的模样。”

“秦铮说:‘这扣子你收着,明日我成亲,但我的心永远是你的。

待我执掌家业,定休了她,娶你为妻。

’柳燕秋接过胭脂扣,笑了笑,没说话。

那晚风很大,吹得她的旗袍猎猎作响。”

“第二日,秦家大婚,十里洋场,轰动全城。

就在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那一刻,戏园子那边传来消息——柳燕秋投河了。”

十三姨说到这里,顿了顿,手炉里的炭火噼啪一响。

“怪事就从这里开始。

柳燕秋头七那晚,秦铮梦见她穿着一身湿透的戏服,站在床边,幽幽地问:‘秦公子,那胭脂扣,可还好看?

’秦铮惊醒,发现枕边竟真放着那枚胭脂扣,湿漉漉的,沾着河水的腥气。”

“此后夜夜如此。

秦铮精神日渐萎靡,看了无数大夫,吃了无数药,总不见好。

秦家请了和尚道士,做法驱邪,那胭脂扣却依旧每夜出现。”

“更奇的是,不久后,和秦铮结婚的那位棉纱大王的千金,忽然得了怪病。

每夜梦里总见一个穿戏服的女人,站在床边,一遍遍地问:‘那胭脂扣,可还好看?

’天亮后,她的枕边,也会出现那枚湿漉漉的胭脂扣。”

“半年后,秦铮夫妇双双殒命。

死时形容枯槁,像是被吸干了精气。

家人收拾遗物时,在他们卧室的枕头下,各发现一枚胭脂扣。”

“人们说,柳燕秋的冤魂不散,化作厉鬼,用胭脂扣索命。

那之后,苏州河边常有人夜里看到一个穿戏服的女人,唱着《牡丹亭》的片段,见到情侣经过,便上前问:‘那胭脂扣,可还好看?

’”故事讲完,十三姨轻轻摩挲着手炉,眼神飘向远方。

屋内寂静无声,只有煤油灯芯偶尔爆出一点火花。

“后来呢?”

我忍不住问。

十三姨微微一笑,笑容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后来?

故事总是有后来的。

据说那枚胭脂扣至今还在人间流转,得到它的人,总会遇到些...怪事。”

她忽然站起身,紫缎旗袍在灯光下泛出幽暗的光泽:“夜深了,该睡了。”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月光从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恍惚间,我似乎听到远处传来幽幽的唱戏声,唱的是《牡丹亭》的片段:“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第二天一早,我在十三姨常坐的酸枝木椅下,发现了一样东西——一枚殷红如血的胭脂扣,金丝嵌成海棠花的模样,扣身上沾着些许潮湿的泥土,像是刚从河里捞出来的一般。

二.死当梅雨时节,老宅的砖地返潮,空气里弥漫着霉味和旧木的气味。

十三姨坐在窗边,看檐角滴下的水珠串成线。

她今日换了件竹青色的杭罗旗袍,发间别一支素银簪子,越发显得脸色苍白。

“今儿讲个关于‘死当’的故事。”

她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日更低沉些,“你们可知什么是死当?”

我们摇头。

“就是当铺里过了期限再也无人赎回的物件。

那些东西沾着原主的念想,有的带着喜气,有的——沾着冤孽。”

她从针线盒里取出一枚铜钥匙,钥匙上斑驳着绿锈。

“民国廿二年,上海闸北有家‘永济当铺’,掌柜姓陈,是个精瘦中年人,戴一副圆眼镜,看人时总从镜框上方瞟出来,像估量一件待当的货物。”

“那年初秋,连着下了七天雨。

第七天夜里,快打烊时,门外歪歪斜斜撞进个人来。

蓑衣滴着水,斗笠压得极低,只露出个尖削的下巴。

来人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层层打开,是 pair 绣花鞋。”

“鞋是极旧的,大红缎面,金线绣着并蒂莲,鞋头各缀一粒小珍珠。

奇怪的是,鞋帮上沾着些暗褐色的斑点,像是——血。”

“‘死当。

’来人声音沙哑,像个老妪,又像个故意压嗓子的年轻人。

陈掌柜掂量那鞋:缎面是好缎子,金线是真金,珍珠虽小却圆润。

可那血迹……他犹豫间,来人己伸手:‘五十大洋,不二价。

’雨声哗啦,当铺里只点一盏煤油灯,那人的影子在墙上晃得厉害。

陈掌柜心里发毛,只想快快打发人走,便点了大洋。

那人揣了钱,蓑衣一卷便消失在雨夜里,脚步声顷刻被雨声吞没。”

十三姨摩挲着那铜钥匙:“当夜,陈掌柜做了噩梦。

梦见一双脚,穿着那双红绣鞋,在一片漆黑里不停地走,脚步声——嗒,嗒,嗒……醒来时,冷汗湿透了中衣。”

“翌日,他发现那双摆在库房架子上的绣鞋,鞋头竟调转了方向,仿佛夜里自己走过路。

接连几夜如此,鞋尖总在他清晨开门时指向门外。

更怪的是,鞋上血渍越来越新鲜,似要滴下。”

“陈掌柜怕极,想将那鞋扔了。

可巧,隔日便有个老太太上门,穿着体面,说要寻一对旧绣鞋,描述得正是那双。

‘那是我女儿的阿娇的嫁鞋,’老太太抹泪,‘她命苦,过门那天遇了土匪……鞋不见了,她在地下也不安生啊。

’陈掌柜大喜,忙取鞋出来。

老太太一见鞋就扑上去,哭得撕心裂肺:‘是我的阿娇的鞋啊!

这血……是我儿的血!

’付了赎金,抱鞋而去。”

“陈掌柜松了口气,当夜睡得极沉。

却梦魇了:那双鞋又出现在他床前,鞋口张开,从中涌出汩汩鲜血,淹没他的脚踝。

一个凄厉的声音哭喊:‘还我鞋来!

那不是她!

不是她!

’陈掌柜惊坐而起,冷汗首流。

天刚蒙蒙亮,他鬼使神差地走到库房,打开放死当的柜子——那双红绣鞋,竟好端端地躺在最底层!

缎面上血迹宛然,比之前更鲜艳了几分。”

“他吓得几乎瘫软。

强自镇定,他拿起鞋细看,终于在鞋内侧隐蔽处,发现一行小字,用黑线绣着:‘周门吴氏’。”

“周门吴氏?

昨日那老太太分明说她女儿叫阿娇!

陈掌柜知事有蹊跷,托人打听。

才知城西周家,确有个媳妇姓吴,却是上吊死的,死时正穿着结婚时的红绣鞋。

周家嫌晦气,将鞋胡乱卖了。

而那吴氏的娘家,根本没什么老太太!”

“陈掌柜毛骨悚然:那日前来赎鞋的,究竟是人是鬼?

他再细查,更得知一桩秘辛:那吴氏并非自尽,而是被丈夫失手推倒,撞桌角而死。

周家为遮丑,才伪作自缢现场。”

“当夜,陈掌柜闭店后,买了纸钱,在后院焚烧,对着那双鞋喃喃祷告:‘吴娘子,冤有头债有主,莫缠我这苦命人……明日我便将鞋送至你坟前,让你安息。

’火光跳跃中,他仿佛看见鞋面上的血渍淡了些许。

第二日,他真去了城外乱葬岗,找到吴氏的荒坟,将鞋埋了。

归来后,果然再无怪事。”

十三姨的故事到此似乎结束。

她望着窗外的雨,幽幽道:“那陈掌柜,后来才想明白:那雨夜来当鞋的,怕是凶手本人,急于脱手这沾染了罪证的东西。

而后来‘赎鞋’的,怕是吴氏的冤魂,不甘心让绣鞋流落在外,更不甘心真相永埋。”

她忽然转向我,眼神锐利:“你说,这世上,是人心可怕,还是鬼魂可怕?”

我答不上来。

十三姨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轻轻放在桌上。

那是一只极旧的、大红缎面的绣花鞋,金线绣着并蒂莲,鞋头缀着粒小珍珠,鞋帮上,沾着些许暗褐色的斑点。

“这鞋,是昨日我在老箱子底翻出来的。”

她轻声道,眼睛紧盯着我,“你说,它是人当的,还是——鬼当的?”

檐外雨声淅沥,堂屋内阴冷潮湿。

我看着那只仿佛散发着血腥气的红绣鞋,脊背窜上一股寒意。

十三姨的笑意更深了,她慢慢收起鞋:“莫怕,故事而己。

不过——这宅子里老物件多,说不定哪一件,也沾着段故事呢。”

她起身,旗袍窸窣,消失在昏暗的走廊尽头。

我独自坐在堂屋,看着窗外连绵的雨,总觉得那雨声里,夹杂着极轻极轻的脚步声。

嗒,嗒,嗒……像是一双绣花鞋,在无边夜色里,不停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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