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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故梦绛珠

焘焘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长安故梦绛珠讲述主角裴延龄蓟卡莎的爱恨纠作者“焘焘”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苏州的梅雨总是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湿蓟卡莎站在“松风堂”工坊的天井鼻尖萦绕着桐木、梓木与陈年漆料混合的味手里捏着一把银色的折叠卡指腹抵在卡尺的刻度微微用雨丝细密地打在她的藏青色职业套装晕开一个个小小的圆她却浑然不目光死死盯着面前案几上那堆待验的古琴配件——准确是“蕉叶式”古琴的琴“清弦阁”今年的“秋之雅集”大核心主推款就是复刻宋代的“蕉叶式”古琴...

主角:裴延龄,蓟卡莎   更新:2025-10-17 08:2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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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的梅雨季,总是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湿意。

蓟卡莎站在“松风堂”工坊的天井里,鼻尖萦绕着桐木、梓木与陈年漆料混合的味道,手里捏着一把银色的折叠卡尺,指腹抵在卡尺的刻度上,微微用力。雨丝细密地打在她的藏青色职业套装上,晕开一个个小小的圆点,她却浑然不觉,目光死死盯着面前案几上那堆待验的古琴配件——准确说,是“蕉叶式”古琴的琴徽。

“清弦阁”今年的“秋之雅集”大促,核心主推款就是复刻宋代的“蕉叶式”古琴,定价二十八万一张,全手工制作,光琴徽就需要用“老蚌壳”经十二道工序打磨而成,要求“温润如玉,映光如镜”。作为采购部负责传统乐器配件的核心文员,蓟卡莎这次亲自来苏州,就是为了验收最后一批琴徽——供应商“松风堂”是苏州本地的老工坊,传承三代,之前合作一直顺畅,可这次送来的样品,却让她心里打了个结。

“蓟小姐,您都看半个时辰了,这蚌壳徽是我亲手盯着磨的,老规矩,错不了。”工坊主理人周福海搓着手,脸上带着几分不耐,又不敢发作。“清弦阁”是大客户,每年光配件采购就有近百万流水,可这位蓟小姐实在“难缠”,上次来验古琴面板,硬是凭着“看年轮疏密、闻木料气息”,挑出了三块“新桐木染色充老料”的假货,让他赔了近十万,这次显然是“旧账新算”,故意刁难。

蓟卡莎没抬头,拿起一枚琴徽,将折叠卡尺打开,精准地卡在琴徽的直径处,目光落在刻度上:“周掌柜,合同上写得很清楚,琴徽直径须为1.2厘米,误差不超过0.05厘米。你看这枚,1.13厘米,差了0.07厘米;再看这枚,边缘有崩口,虽然细如发丝,但‘蕉叶式’古琴讲究‘无一处瑕疵’,上琴后会影响整体美观,更会让客户觉得我们‘清弦阁’不专业。”

她放下卡尺,又拿起另一枚琴徽,对着天井里的自然光转动:“而且,这蚌壳料也不对。真正的‘老蚌壳’,内里会有淡淡的珍珠光泽,转动时像水波流动;你这批,光泽发死,边缘还有人工打磨的‘贼光’,更像是用新蚌壳煮过后,再用蜂蜡抛光冒充的。”

周福海的脸瞬间涨红:“你胡说!这都是我从太湖老渔民手里收的老蚌壳,怎么可能是新的?蓟小姐要是不想合作,直说便是,没必要拿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找茬!”

“是不是找茬,验一验就知道。”蓟卡莎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她从随身的黑色双肩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银色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套专业的木材与贝壳鉴别工具——除了折叠卡尺,还有一个便携式放大镜、一支湿度检测笔,以及一小瓶无色透明的液体。“这是50度的医用酒精,老蚌壳经过多年氧化,表面会形成一层稳定的包浆,遇酒精不会变色;新蚌壳没有包浆,遇酒精会轻微发白。周掌柜,敢不敢试试?”

周福海眼神闪烁,嘴上却硬撑:“试就试,谁怕谁!”

蓟卡莎用棉签蘸了一点酒精,轻轻涂在一枚琴徽的边缘。不过十秒钟,那处边缘果然微微泛白,像蒙了一层薄霜。周福海的脸“唰”地白了,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木料堆上,发出“哗啦”一声响。

“现在可以说了吧?”蓟卡莎收起工具,语气依旧平静,“这批琴徽,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福海见瞒不下去,垮下肩膀,叹了口气:“蓟小姐,算你厉害。实不相瞒,前段时间太湖涨水,老蚌壳不好收,工期又紧,我就……我就找了个小作坊,用新蚌壳做了一批,想着混在老料里,你们未必能看出来。”他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向蓟卡莎:“蓟小姐,通融一下,这批货你先收下,差价我退给你,再额外给你五万‘辛苦费’。‘清弦阁’的大促马上要开始了,你要是卡着这批货,咱们双方都吃亏,是不是?”

蓟卡莎侧身避开,眼神冷了下来:“周掌柜,‘松风堂’靠‘诚信’立足三代,你现在为了眼前利益,砸自己的招牌,也砸我们‘清弦阁’的口碑,值得吗?”她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我知道工期紧,也理解你难处。这样,你把真正的老蚌壳料拿出来,我帮你联系苏州另一家工坊‘云溪阁’,他们有闲置的打磨师傅,我们分摊一部分加工费,争取三天内把合格的琴徽赶出来。至于这批假货,全部销毁,货款我按合同扣掉三成,算是给你的教训。”

周福海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蓟卡莎会“留一线”。他原本以为对方会直接取消合作,甚至索要赔偿,此刻不由松了口气,连连点头:“谢谢蓟小姐!谢谢!我这就去拿老料,马上联系‘云溪阁’!”

解决了琴徽的问题,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雨还没停,淅淅沥沥的,把“松风堂”的青石板路冲刷得油亮。蓟卡莎拒绝了周福海的晚饭邀请,说要赶回酒店整理验收报告,明天一早还要去另一家供应商那里验琵琶弦。

走出“松风堂”,她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沿着苏州老巷慢慢走。巷子里飘来评弹的调子,软糯的吴语伴着琵琶声,和着雨声,别有一番韵味。作为从小在音乐学院家属院长大的孩子,蓟卡莎对传统乐器有着天然的亲近感——父亲是古琴演奏家,母亲是琵琶教师,她原本也想走艺术这条路,可高考时却阴差阳错考进了工商管理专业,最后成了“清弦阁”的采购文员。

别人觉得采购工作“琐碎”“油水多”,她却乐在其中——看着一块块普通的木料、贝壳,经过匠人的手变成精美的乐器配件,再组装成能发出动人旋律的乐器,那种“参与创造美好”的感觉,让她觉得很踏实。而且,这些年跟匠人和供应商打交道,她也练出了一身“硬本事”:看一眼木料纹理,就知道是新料还是老料;摸一下琴弦,就知道韧性如何;甚至听一下乐器的音色,就能判断出配件是否匹配。

走到巷口,正要拦出租车,手机突然响了,是采购部经理张姐的电话:“卡莎,你那边琴徽的事搞定了吗?对了,‘松风堂’后院不是有个老仓库吗?周福海说里面有几件‘压箱底’的老乐器,说是唐代的残件,问你要不要顺便看看,要是有能用的配件,也能丰富咱们大促的‘非遗展示区’。”

蓟卡莎脚步一顿。唐代乐器残件?这倒是让她来了兴趣。“清弦阁”的大促除了卖乐器,还会设一个“非遗展示区”,展示古代乐器的演变,要是能有唐代的实物残件,确实能增色不少。“我知道了张姐,我现在就回去看看。”

挂了电话,她转身折回“松风堂”,跟周福海说要去仓库看看老乐器。周福海正忙着安排工匠赶工,闻言摆摆手:“仓库在后院西角,门没锁,你自己去看就行,里面灰尘大,小心点。”

蓟卡莎撑着伞走到后院西角,果然看到一个不起眼的木门,推开门,一股混杂着霉味、灰尘和陈旧木料的气息扑面而来。仓库不大,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窗透进微弱的天光,里面堆着各种旧木料、破损的乐器架子,角落里还放着几个蒙着布的大木柜。

她从包里拿出强光手电,打开开关,光柱刺破黑暗,逐一扫过仓库里的物件。大多是明清时期的破损乐器,没什么特别,直到光柱落在最里面的一个木柜上——柜子上的布已经褪色发黄,她伸手掀开,里面躺着一个用锦缎包裹的物件,看形状,像是一把琵琶。

她小心翼翼地将锦缎解开,露出里面的乐器——果然是一把琵琶,琴身已经有些开裂,螺钿镶嵌的花纹也脱落了大半,露出底下的紫檀木胎,显然是年代久远的残件。但即便如此,那流畅的琴形、残存的螺钿图案依稀能看出是缠枝莲纹,仍能看出当年的精致。

“这就是唐代的螺钿紫檀五弦琵琶?”蓟卡莎心里一动。她在博物馆见过类似的复制品,唐代的五弦琵琶与现代的四弦琵琶不同,琴身更宽,琴头呈“直项”,音色更为浑厚。眼前这把,虽然残破,但紫檀木胎的纹理细腻,密度极高,显然是上好的材料。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琴身的裂纹,指尖传来紫檀木特有的温润触感。突然,手电的光柱晃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去扶,手腕却不小心撞到了琴头的弦轴,一股刺痛传来——原来弦轴上有个细小的尖刺,划破了她的皮肤,一滴血珠渗出,滴落在琴身的紫檀木胎上。

就在血珠接触到木料的瞬间,原本昏暗的仓库里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白光,从琵琶身上迸发出来,瞬间包裹住蓟卡莎的身体。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仿佛响起了悠扬又古老的琵琶声,混杂着雨声、评弹声,还有一种从未听过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喧嚣声。

强光越来越盛,她下意识地闭上眼,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折叠卡尺,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是:“完了,验收报告还没写……”

再睁开眼时,刺眼的白光消失了,耳边的声音也变了——没有了苏州巷子里的评弹和雨声,取而代之的是潺潺的流水声、远处隐约的马蹄声,还有一阵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蓟卡莎慢慢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身上的藏青色职业套装沾满了泥土和草屑,头发也散乱地贴在脸颊上。她环顾四周,眼前是一条宽阔的河流,河水浑浊,带着泥沙的气息,两岸长满了高大的柳树,远处隐约能看到一道低矮的城墙,城墙上似乎还有士兵在巡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陌生的、带着草木与泥土混合的味道,没有汽车尾气,没有工业废气,却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这是哪里?”她喃喃自语,挣扎着站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腕上的伤口还在,只是不再流血,手里的折叠卡尺还在,可那个装着鉴别工具的银色盒子不见了,手机也没了踪影。

她沿着河岸往前走,试图找到有人的地方。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看到河边有几个穿着粗布短打、挽着裤腿的人在洗衣物,他们的发型很奇怪——男人梳着发髻,用一根木簪固定,女人则把头发盘在脑后,插着简单的银饰。

蓟卡莎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请问,这里是苏州哪里?我……我迷路了。”

那几个洗衣的人抬起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其中一个中年妇人操着一口带着浓重口音的话,反问她:“苏州?啥子苏州?这里是渭水畔,往前就是长安外郭城,你是哪里来的女娃,穿得这么古怪?”

“渭水?长安?”蓟卡莎浑身一震,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

渭水,长安——这不是唐代的都城所在地吗?她在博物馆、在历史书上见过无数次的名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远处那道古老的城墙,一个荒诞又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浮现:“我……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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