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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终焉经典独白

码不动字 著

奇幻玄幻连载

奇幻玄幻《十日终焉经典独白》是大神“码不动字”的代表江澈晏绥生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情节简介:他晏绥生是玩弄人心的心理恶将奉为艺当他堕入罪人的炼狱“终焉之地”,昔日的猎场变为审判在一场以灵魂为赌注的“密室逃脱”他被迫与一位暴躁护短的宿管阿姨结当他引以为傲的读心术沦为不断重播受害者哀嚎的诅当控制欲的“执念”在绝境中扭曲觉醒……一个骗子的伟大乐才刚刚开1 第一章:罪人与废墟头骨像是被撬灌满了滚烫的铅晏绥生睁开视网膜上还残留着一片血他...

主角:江澈,晏绥生   更新:2025-10-18 09: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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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简介:他晏绥生是玩弄人心的心理恶魔,将奉为艺术。

当他堕入罪人的炼狱“终焉之地”,昔日的猎场变为审判庭。

在一场以灵魂为赌注的“密室逃脱”中,他被迫与一位暴躁护短的宿管阿姨结盟。

当他引以为傲的读心术沦为不断重播受害者哀嚎的诅咒,

当控制欲的“执念”在绝境中扭曲觉醒……一个骗子的伟大乐章,才刚刚开始。

1 第一章:罪人与废墟痛。头骨像是被撬开,灌满了滚烫的铅水。晏绥生睁开眼,

视网膜上还残留着一片血红。他猛地坐起,剧烈的动作扯动了全身肌肉,

酸痛感如潮水般涌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败的沙发上,四周是水泥剥落的墙壁,

裸露出锈蚀的钢筋。天花板破了个大洞,灰败的天光从洞口倾泻而下,

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这里是哪里?我是谁?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本能的警惕在叫嚣。

他低头审视自己。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虽然沾满灰尘,但依旧能看出其昂贵的质地。

手腕上空荡荡的,似乎少了块习惯佩戴的手表。他的双手修长,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

没有一点长期劳作的痕迹。一个养尊处优的人。他对自己做出了第一个判断。“醒了?

”一个沙哑、冷硬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晏绥生循声望去。一个女人靠在断裂的墙柱边,

手里拎着半截钢管,管头还带着新鲜的暗红色污迹。她约莫四十岁上下,短发面部线条刚硬,

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胸口位置的口袋上,

依稀能看到“高校后勤”的字样。“你是谁?”晏绥生开口,声音比预想中更沉稳,

带着一种天生的镇定。“江澈。”女人言简意赅,用钢管指了指他,“你呢?

”“……”晏绥生沉默了。他想不起来。江澈似乎看穿了他的窘境,嗤笑一声,

声音里满是嘲弄。“又一个失忆的。没关系,很快你就会想起来了。”她的话音刚落,

一阵刺耳的广播声毫无征兆地在整个废墟城市上空炸响。那声音不男不女,

带着金属的摩擦质感,让人极不舒服。“欢迎各位新的‘参与者’来到‘终焉之地’。

恭喜你们,获得了赎罪的机会。”“规则很简单。十天之内,收集齐三千六百个‘道’。

成功,你们将获得新生。失败……”广播顿了顿,恶意地拉长了音调。“……整个世界,

将为你们陪葬。”“‘道’,是闪光的金色小球,

只能通过赢得‘生肖裁判’举办的死亡游戏来获取。”“记住死亡不是终点。

在集齐‘道’之前,你们会无限复活,但每一次复活,都会离‘同化’更近一步。

当你们彻底迷失自我,就会成为这片土地的一部分永远。”“现在为你们献上第一场开胃菜。

”“游戏名称:人偶之家的晚宴。”“游戏地点:城市中心,红色剧院。”“裁判:人羊。

”“请所有参与者,在一小时内抵达。迟到者抹杀。”广播声戛然而止。

晏绥生迅速消化着这庞大的信息量。死亡游戏,轮回收集,

同化……每一个词都透着血腥和绝望。他看向江澈,对方的脸上没有丝毫惊讶,

显然已经经历过这一切。“走吧新人。”江澈掂了掂手里的钢管,朝门口走去,

“别指望我会照顾你。在这里,能活下去的只有自己。”晏绥生没有立刻跟上。

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分析着眼下的处境。这个女人,江澈是个老手。她手里的钢管,

那上面的血迹,都说明她具备战斗力,而且心狠。跟着她或许能获得一些情报,

但也可能被当成炮灰。他站起身,拍了拍西装上的灰尘,动作从容不迫。他选择跟上去。

未知才最危险。而这个女人,是他目前唯一的已知信息源。走出破败的建筑,

晏绥生才看清这个世界的全貌。这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废墟,高楼倾颓,街道断裂,

灰色的尘埃覆盖了一切。天空是永恒的铅灰色,看不到太阳,也看不到月亮。死寂。

这是唯一的形容词。路上他们又遇到了几个和晏绥生一样迷茫的新人。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瘦弱青年,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

还有一个打扮妖艳、惊慌失措的年轻女人。所有人都被那该死的广播驱赶着,

汇聚向市中心那座唯一完好的建筑——一座血红色的哥特式剧院。剧院门口,

站着一个诡异的身影。那东西有着人的身体,却戴着一个巨大而粗糙的山羊面具,

面具的嘴角咧着一个诡异的微笑。它穿着侍者的燕尾服,手里拿着一块怀表。

“欢迎各位宾客。”“人羊”的声音,和广播里的一模一样,“距离晚宴开始,还有三分钟。

请准时入席。”它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在晏绥生身上停顿了一秒。

那一眼让晏绥生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那不是在看一个活人,而是在审视一件有趣的玩具。

江澈握紧了钢管,低声对身旁的晏绥生说:“别信他说的任何一个字。也别被他激怒。

这些‘裁判’,以玩弄人心为乐。”晏绥生微微点头,镜片后的眼神深不见底。玩弄人心?

这四个字,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久违的熟悉感。

2 第二章:人偶之家剧院的大门在所有人进入后轰然关闭,将外界的死寂彻底隔绝。

内部并非想象中的剧场,而是一个奢华到病态的欧式宴会厅。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昏黄的光,

长长的餐桌上铺着猩红色的天鹅绒桌布,摆满了精致的银质餐具。餐桌主位上,

端坐着一个与真人等高的瓷质人偶。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玻璃眼珠空洞地望着前方。“人羊”裁判走到餐桌旁,优雅地鞠了一躬。“女士们先生们。

欢迎来到人偶新娘的告别单身晚宴。可怜的新娘,她的未婚夫在婚礼前夕失踪了。她坚信,

未婚夫就藏在我们之中。”它顿了顿,山羊面具转向众人,带着恶劣的笑意。

“游戏规则:找出谁是‘新郎’,并让他与新娘完成‘亲吻’的仪式。或者,

找出新郎藏起来的‘婚戒’,并将它戴在新娘手上。”“时限三小时。如果时间到了,

任务还没完成……”它摊开手,“……新娘会很生气。届时,在场的所有‘宾客’,

都将成为她永远的陪伴。”“现在晚宴开始。祝各位,用餐愉快。

”说完“人羊”化作一道黑烟,消失不见。宴会厅里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墙上的老爷钟发出单调的“滴答”声。包括晏绥生和江澈在内,现场共有七名参与者。

“什么狗屁游戏!”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第一个咆哮起来,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椅子。

“老子管你什么新郎新娘,直接把这鬼地方砸了!”他说着就想去砸那个新娘人偶。

“别碰她!”江澈低喝一声,但为时已晚。壮汉的手刚触碰到人偶的婚纱,

人偶的头颅突然“咔”地一声,一百八十度转了过来。她那双空洞的玻璃眼珠,

死死地盯住了壮汉。下一秒壮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僵硬、惨白,皮肤上浮现出瓷器般的裂纹。短短几秒钟,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一座与真人等高的男性瓷偶,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表情。“砰。

”瓷偶摔在地上,碎成了一地。碎片中,一颗闪着金光的小球滚了出来。“道”。

那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尖叫一声,瘫软在地。穿着病号服的青年也吓得脸色惨白。

现场只剩下五个人。晏绥生、江澈、妖艳女人、病号服青年,

还有一个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的眼镜男。“现在还觉得这是个简单的游戏吗?

”江澈的声音冰冷,她握着钢管的手又紧了几分。晏绥生没有理会众人的恐慌。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走到破碎的瓷偶旁,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那些碎片。

“陶瓷高温烧制,质地很脆。”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其他人分析,

“触发机制是‘物理接触’。看来,这位新娘小姐,不喜欢别人碰她。”他的冷静,

与周围的恐惧气氛格格不入。妖艳女人哭喊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我们会死的!

我们都会死的!”“闭嘴。”晏绥生站起身,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哭喊解决不了问题。

如果你想活下去,就用你那被脂粉堵住的脑子好好思考。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仿佛一位正在训斥学生的严厉导师。

这种“爹味”十足的口吻让妖艳女人瞬间噎住,忘了哭泣。江澈皱眉看着他。这个男人,

很不对劲。他不像个新人,镇定得可怕。而且,他身上有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气质。

一种……将所有人都视为棋子的傲慢。“线索。”晏绥生环顾四周,“任何游戏都有线索。

新郎,婚戒……这应该是一个解谜游戏,而不是生存游戏。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宴会厅四周墙壁上挂着的油画上。油画共有六幅,

画的都是同一个男人在不同场景的肖像。“是他。”晏绥生走到一幅画面前,“画里的男人,

应该就是新郎。”五个人凑了过去。画中的男人英俊非凡,金发碧眼,但每一幅画里,

他的表情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忧郁。“可这有什么用?”病号服青年颤声问,

“我们怎么知道谁是新郎?我们这里没人长这样啊。”“角色扮演。”晏绥生吐出四个字,

“游戏开始时,我们中的某个人,就被赋予了‘新郎’的角色。但他自己可能并不知道。

”他转向众人,镜片反射着吊灯的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或者他知道但他在撒谎。

”这句话让众人之间本就脆弱的信任瞬间崩塌。每个人都开始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身边的人。

江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个男人,只用一句话,就轻易地挑起了内讧。他到底是什么人?

晏绥生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他开始一幅一幅地仔细研究那些油画。

第一幅新郎在花园里看书。第二幅新郎在书房里拉小提琴。第三幅新郎在窗边喂鸽子。

第四幅新郎在舞会上独饮。第五幅新郎在镜子前整理领结。

第六幅新郎……晏绥生的瞳孔微微一缩。第六幅画,画的不是新郎。画中是一个华丽的房间,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背对着画面,坐在梳妆台前。她的身影,

让晏绥生感到一阵刺骨的熟悉。就在这时,墙上的老爷钟,“铛”地敲响了一下。

宴会厅的灯光,瞬间暗了一半。一股阴冷的寒意,从那个新娘人偶身上弥漫开来。

3 第三章:谎言与低语灯光变暗的瞬间,那个妖艳女人又一次失控尖叫起来。“闭嘴!

”江澈这次没客气,直接用钢管的末端顶住了她的后腰,“再叫一声,我先把你敲碎。

”冰冷的触感和毫不留情的威胁,让女人的尖叫卡在了喉咙里。“时间在流逝,

新娘的耐心在减少。”晏绥生的声音在昏暗中响起,冷静得像一块冰,“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他从第六幅画前移开,重新审视整个宴会厅的布局。“这是一个典型的‘密室逃脱’框架。

”他缓缓开口,像是在给一群笨学生讲课,“所有的线索都隐藏在场景里。我们需要做的,

就是把它们找出来,然后拼凑成完整的逻辑链。”“说的轻巧!”病号服青年哆哆嗦嗦地说,

“万一找错了,我们就会像刚才那个人一样……”“风险和收益并存。

”晏绥生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不想承担风险,就只能等死。你自己选。

”他的话语有一种奇特的魔力,冰冷、残酷,却又直指核心,强迫人从情绪的泥潭里拔出来,

直面现实。“分头找。”江澈做出了决断,她指着病号服青年和妖艳女人,“你们两个,

去检查餐桌。小心点,别碰到任何不该碰的东西。”然后她看向一直沉默的眼镜男:“你,

跟我去检查那边的书架。”最后她看向晏绥生:“你,继续研究那些画。

”这是一个相对合理的安排。晏绥生没有反对。他乐于看到有人出来组织,

这样他就能更好地隐藏在幕后,观察所有人。两组人开始小心翼翼地行动。

晏绥生重新回到那六幅画面前。他的直觉告诉他,问题就出在这里。为什么前五幅都是新郎,

而最后一幅却是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谁?和新郎、新娘又是什么关系?他伸出手,

想要触摸画框,但立刻又收了回来。他想起了那个壮汉的下场。这个房间里的一切,

都可能暗藏杀机。他凑得更近,几乎要贴在画面上。他注意到,第六幅画里,

那个女人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在微微颤动。是错觉吗?他眨了眨眼,

再次看去。没错那不是错觉。画中的女人,仿佛是活的。与此同时,江澈那边也有了发现。

“这里有本日记。”眼镜男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皮面本。日记本没有上锁。

江澈接过来翻开。里面的字迹娟秀而疯狂。“他说爱我永远。可他的眼睛,却看着别人。

”“那个女人,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她就像一个幽灵,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

”“我要嫁给他。只有成为他的新娘,我才能将他永远留在我身边。永远。”“婚礼……对,

一场盛大的婚礼。我会邀请所有人,包括那个该死的女人。我要让她亲眼看着,他属于我!

”日记到这里就中断了。“是新娘的日记。”江澈沉声说,“看来这是一个三角恋的故事。

新郎爱着画里那个穿白裙的女人,而新娘因爱生恨,可能做了什么极端的事情。

”“所以新郎失踪,很可能是他自己逃婚了。”眼镜男推了推眼镜分析道。“不。

”晏绥生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们身后。“你们的推论,

太流于表面。”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日记本上的那句话,“‘我要让她亲眼看着,

他属于我’。注意这个‘亲眼’。”江澈和眼镜男都愣住了。

“你的意思是……”“新郎没有逃跑。他就在这里。”晏绥生缓缓地说,

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新娘把他变成了我们中的一员,

强迫他参与这场‘寻找新郎’的游戏。

这才是最恶毒的报复——让他亲眼看着我们这些‘外人’,是如何一步步揭开他的秘密,

最终把他送到自己面前。”这个推论,让在场的人不寒而栗。如果新郎真的在他们之中,

那他现在在想什么?他会不会为了自保,故意引导大家走向错误的方向?猜疑的种子,

再一次在人群中疯狂滋生。“找到了!”就在这时,

在餐桌那边搜索的病号服青年发出一声惊呼。他指着一个银质高脚杯的杯底,

那里刻着一行极小的字。“我的爱,藏于乐章,归于沉寂。”“乐章?”妖艳女人一脸茫然。

“是小提琴!”眼镜男立刻反应过来,指向第二幅画,“画里新郎正在拉小提琴!

”众人立刻围向那幅画。画中新郎专注地拉着琴,琴弦上似乎还泛着微光。

“婚戒会不会就藏在画里?”病号服青年激动地问。“一幅画而已,怎么藏?

”妖艳女人反驳。“不一定。”晏绥生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这栋建筑本身,

就不符合物理常识。画,也未必是普通的画。”他走到画面前,停顿了片刻,

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他伸出手,缓缓地探入了画中。

他的手就像穿过一层水幕,毫无阻碍地伸进了那个二维的油画世界。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晏绥生在画里摸索着,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几秒钟后,他猛地将手抽了出来。他的手里,空无一物。但他的脸色,却变得异常苍白。

“怎么了?”江澈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晏绥生没有回答。他只是低着头,

金丝眼镜后的双眼,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就在刚才,他的手伸进画里的那一刻,

一个女人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那是一个充满绝望和痛苦的,破碎的低语。

“……救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好冷……”那声音无比熟悉。

熟悉到让他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4 第四章:失控的棋局“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江澈的声音加重了几分,手里的钢管无意识地攥紧。这个叫晏绥生的男人,

让她感到了强烈的不安。他太冷静,太聪明几乎掌控了整个解谜的节奏。但现在,

他却出现了明显的动摇。能让他动摇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晏绥生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心头的悸动。那个声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这个鬼地方的幻觉。

他抬起头,恢复了平时的镇定,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过。“画里什么都没有。

”他淡淡地说,“看来‘乐章’不是指这幅画。”他的谎言说得面不改色。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他的指尖,明明触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环状物。

他没有把它拿出来。因为那个女人的声音,让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掌控”产生了怀疑。

这盘棋似乎出现了一个他无法预测的变数。“那怎么办?线索又断了?

”病号服青年绝望地呻吟起来。“不没有断。”晏绥生转向那排书架,“‘乐章’,

也可以指乐谱。找找看,有没有关于音乐的书籍。”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很快,

眼镜男就从角落里抽出一本厚厚的乐谱集。乐谱集里,只有一首曲子,标题是《致爱丽丝》。

不对不是《致爱丽丝》。标题的单词被涂改过,下面隐约能看到原来的字迹——《致,

另一个她》。曲谱的最后一页,被人用红笔狠狠地画了一个圈。那是一个休止符。“我的爱,

藏于乐章,归于沉寂。”晏绥生轻声念出那句提示,“‘沉寂’,指的就是这个休止符。

”他伸出手指,在那个休止符上轻轻按了一下。“咔哒。”书架后方传来一声轻响,

一整排书架缓缓向旁边移开,露出了一个隐藏在后面的暗门。暗门后面,是一个狭小的房间。

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台老旧的留声机。“婚戒一定就在这里!”妖艳女人惊喜地叫道。

病号服青年和眼镜男也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只有江澈,依旧保持着警惕,

她怀疑地看着晏绥生。太顺利了。从发现日记,到找到酒杯底的刻字,

再到解开乐谱的谜题……一切都太顺利了。就好像,有人在暗中引导着他们一样。

而这个引导者,很可能就是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进去看看。”晏绥生率先迈步,

走向那个小房间。江澈紧随其后,钢管横在胸前,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小房间里很空旷,

除了那台留声机,什么都没有。留声机上,放着一张黑色的唱片,标签已经模糊不清。

“唱片下面,会不会就是婚戒?”病号服青年跃跃欲试。“别动!

”晏绥生和江澈几乎同时出声喝止。晏绥生走到留声机旁,仔细观察着。他注意到,

留声机的唱针臂上,系着一根极细的、几乎看不见的丝线。丝线的另一头,

连接着天花板上的一个机关。这是一个陷阱。一旦有人拿起唱片,或者播放音乐,

很可能会触发致命的机关。“看来游戏没那么简单。”晏绥生冷笑一声,“它在考验我们。

是选择直接拿走‘婚戒’,还是选择播放这首《致,另一个她》。”“这有什么区别吗?

”妖艳女人不解地问。“当然有。”晏绥生推了推眼镜,“选择拿走婚戒,

意味着我们认同了新娘的逻辑,帮助她完成了强迫的婚礼。选择播放音乐,

则是站在了新郎和那个‘另一个她’的一边,公然挑衅新娘。”“两种选择,

都可能让我们直接出局。”“也可能,其中一个才是正确的通关方式。

”这又是一个两难的抉择。所有人都沉默了,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墙上的老爷钟,

又“铛”地响了一下。只剩下一个小时了。宴会厅里的灯光变得更加昏暗,几乎成了血红色。

那个新娘人偶的身上,开始散发出越来越浓郁的怨气。她的嘴角,

似乎向上咧开了一个更加诡异的弧度。“必须做出选择了。”江澈沉声说。“我选A,

拿婚戒!”妖艳女人立刻尖叫道,“我不想死!管他什么爱情故事,我们只要活下去就行了!

”病号服青年也连连点头:“对,对!拿婚戒最保险!”眼镜男犹豫了一下,

也选择了拿婚戒。三票对两票。江澈看向晏绥生,等着他表态。晏绥生却没有看她。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张黑色的唱片上。脑海中那个女人的低语,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回响。

“……骗子……”“……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我恨你……”他的心脏,

猛地一抽。这些话不是幻觉。这些话他听过。就在他亲手将那个女人推入深渊的最后时刻,

她就是用这样的声音,诅咒着他。冷汗从他的额角滑落。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到她的声音?难道她也……一个荒谬而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他猛地抬头,

看向宴会厅墙上那第六幅画。画中那个穿着白裙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转过了身。

那是一张他无比熟悉的,苍白而美丽的脸。画中的她,正隔着画布,用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

死死地盯着他。“我选……播放音乐。”晏绥生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而沙哑。

这是他第一次,做出了一个完全脱离自己“掌控”的决定。5 第五章:她的乐章“你疯了?

!”妖艳女人发出难以置信的尖叫,指着晏绥生的鼻子。“三比一!我们决定拿戒指!

你凭什么反对?”病号服青年也激动地附和。江澈没有说话,只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晏绥生。

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在做出决定的一瞬间,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不再是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而是一种……被逼到悬崖边上的疯狂。“我的那一票,

比你们三票加起来都重要。”晏绥生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

“因为只有我知道该怎么做。”他转向留声机,不再理会那几个惊疑不定的“盟友”。

他的眼中,只有那张唱片,和那幅画。画中女人的脸,是穆清妍。

那个被他亲手毁掉的天才艺术家,那个在他心理诊所的沙发上,从鲜活走向枯萎的女人。

他记得她最后一次来找他时,穿的就是那条白色的长裙。她说,她要去参加一个画展,

那是她人生的转折点。而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恶毒的话,彻底碾碎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清妍放弃吧。”他当时是这么说的,“你的才华,只是一种病态的偏执。

你画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你的人生,已经失败了。”他甚至还记得,自己说完这句话后,

那种欣赏“作品”完成时,最后一道裂痕出现的快感。可现在这道裂痕,

却出现在了他自己的心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终焉之地……是为罪人准备的炼狱。

难道我也是……罪人?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阵荒谬。他从不认为自己有罪。

他只是一个技艺高超的匠人,而人心就是他的作品。作品的破碎,是它自身的脆弱,

与匠人何干?“喂!你想干什么!”妖艳女人的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

晏绥生已经走到了留声机前。他没有去碰那张唱片,而是伸出手,

轻轻拨动了连接着机关的细线。他需要验证一个猜想。细线被拨动的瞬间,天花板上,

一个巨大的铁笼“哐当”一声砸了下来,正好落在留声机周围,将他整个人罩在了里面。

这是一个囚笼。“看吧!我就说不能乱动!”病号服青年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晏绥生却笑了。他隔着铁笼的栏杆,看向惊慌失措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是这样。”他低声说,“这个游戏,从一开始就不是让我们选。

而是让我们……‘献祭’。”“什么意思?”江澈皱眉。“新娘的怨恨,

需要一个祭品来平息。”晏绥生解释道,“无论我们选择拿婚戒,还是播放音乐,

都必须有一个人,站到这个位置上,成为那个承担后果的人。”“我们刚才的投票,

不是在决定通关方式。而是在决定,谁来当这个祭品。

”他的话让妖艳女人、病号服青年和眼镜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终于明白,

自己刚才兴高采烈地,是把别人推向了死地。江澈的脸色也很难看。

她看着被困在笼中的晏绥生,心情复杂。虽然她一直提防着这个男人,

但她从没想过要牺牲任何人。“现在怎么办?他被关起来了!”妖艳女人急道。

“游戏才刚刚开始。”晏绥生隔着栏杆,平静地看着他们,“现在你们可以去选择,

是拿走婚戒,还是播放音乐了。我已经为你们承担了风险。”他的话语,充满了讽刺。

那三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晏绥生不再理会他们。他转过身,

面对着那台留声机。他缓缓抬起手,将唱针轻轻地落在了黑色的唱片上。

悠扬而悲伤的小提琴声,在死寂的宴会厅里,缓缓流淌开来。那不是《致爱丽丝》。

那是一首晏绥生无比熟悉的曲子。是穆清妍曾经弹给他听的,她自己创作的,未完成的乐章。

她曾说这首曲子,是为她生命中唯一的光而作。而他亲手熄灭了那道光。音乐声中,

宴会厅里的新娘人偶,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她身上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

仿佛随时都会崩溃。而在她对面的墙上,那幅画里的穆清妍,眼角缓缓流下了两行血泪。

她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晏绥生读懂了。她在说:“骗子。”琴声越来越急,越来越悲怆,

仿佛在控诉着一场惨无人道的谋杀。新娘人偶的身体,在音乐声中寸寸碎裂。“砰!

”伴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人偶彻底炸开,变成了一地碎片。一枚闪着幽光的铂金戒指,

从碎片中滚了出来。婚戒。与此同时,困住晏绥生的铁笼,也“咔”地一声,升了回去。

游戏……结束了?不。还没有。因为那幅画里的穆清妍,突然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

那只手穿过了画布,穿过了空间的阻隔,一把掐住了晏绥生的脖子!

6 第六章:罪与罚的回响冰冷。刺骨的冰冷。那只从画中伸出的手,没有一丝活人的温度,

就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晏绥生的呼吸瞬间被扼住,大脑因缺氧而嗡鸣。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纤细的手指正在一寸寸收紧,带着无穷的怨恨,

要将他的喉骨彻底捏碎。“救……救他!”妖艳女人结结巴巴地喊道,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眼前的景象,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江澈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怒吼一声,

抡起手中的钢管,狠狠地朝着那只手臂砸了过去。“当!”一声脆响。钢管砸在手臂上,

竟像是砸在了钢铁上,被巨大的力道反弹回来,震得江澈虎口发麻。而那只手臂,毫发无损。

“没用的……”晏绥生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这是……规则层面的攻击……物理……无效……”他死死地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

穆清妍的脸。她的眼中,不再是空洞的怨毒,而是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为什么……要骗我……”她的声音,不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他的精神层面响起。

…我的画是垃圾……”“你说……我一文不值……”“晏绥生……你毁了我……”每一句话,

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灵魂上。原来她也死了。也作为“罪人”,

来到了这个“终焉之地”。她的罪是什么?因为画不出满意的作品,就放弃了生命吗?不。

晏绥生突然明白了。这个游戏,这个人偶之家,根本就不是什么新娘的晚宴。

这是穆清妍的“执念”所化成的世界。她是那个“新娘”,也是那个“另一个她”。

她把自己分裂成了两个角色,一个疯狂地想要占有“新郎”,

一个悲伤地为逝去的爱情奏响哀乐。而那个所谓的“新郎”,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那只是她幻想出来的,一个完美的,从未背叛过她的爱人。这个游戏,是要他们这些外来者,

在她扭曲矛盾的精神世界里,做出一个选择。是选择让她沉溺于虚假的占有,

还是选择让她直面残酷的真相。晏绥生选择了后者。所以他激怒了她。

“清妍……”他艰难地开口,掐着他脖子的手又紧了几分。“看着我……”他用尽全身力气,

对上了那双流着血泪的眼睛。“你……不是垃圾。

”“你的画……是我见过最美的……”“是我……配不上你……”他在说什么?他在道歉?

这个念头让晏绥生自己都感到震惊。他的一生,从未对任何人道过歉。他是掌控者,

是神神怎么会有错?可是当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当这个被他亲手摧毁的女人,

以这样一种方式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那坚不可摧的“神性”,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不想死。至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自己曾经的“作品”手里。这不符合他的美学。

“放手……清妍……”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我们……都只是……这个地狱里的……囚徒……”或许是他的话起了作用,

或许是“穆清妍”的执念在听到那句迟来的肯定后,产生了动摇。掐着他脖子的手,

有了一丝松动。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眼镜男,突然动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从地上捡起了那枚婚戒,然后冲向那幅画,想要将戒指,强行戴在穆清妍伸出的手上。

“只要完成了仪式,游戏就结束了!”他状若疯狂地嘶吼着。“不!住手!

”晏绥生目眦欲裂。他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但他本能地感觉到,

这绝对是最糟糕的选择!果然当冰冷的戒指触碰到穆清舍的手指时,

她脸上的挣扎和痛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疯狂和怨毒。

整个房间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你们……都该死!”凄厉的尖啸,化作实质的音波,

轰然爆开。眼镜男首当其冲,身体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炸飞出去,

瞬间变成了一地的瓷器碎片。妖艳女人和病号服青年也没能幸免,在尖啸中步上了后尘。

金色的“道”在空气中浮现,又迅速消失。音波如海啸般,

朝着最后的江澈和晏绥生席卷而来。完了。晏绥生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两个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澈动了。她没有后退,反而向前一步,挡在了晏绥生的身前。

她将手中的钢管狠狠插在地上,双手握住,双目赤红,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不准动我的人!”她的身上,爆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强大气场。一道无形的,

却坚不可摧的屏障,在他们面前瞬间展开。“轰——!”狂暴的音波,狠狠地撞在了屏障上,

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屏障剧烈地晃动着,却始终没有破碎。江澈死死地撑着,

嘴角溢出鲜血,身体摇摇欲坠,但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

“这是……”晏绥生震惊地看着她的背影。这是“回响”。是罪人将“执念”贯彻到极致时,

才能觉醒的,独一无二的能力。她的执念……是“守护”。在江澈的守护下,

那恐怖的音波终于渐渐平息。而画中的穆清妍,似乎也耗尽了力量,

掐着晏绥生的手无力地垂下,缩回了画中。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江澈再也支撑不住,

“噗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晏绥生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看着江澈的背影,眼神复杂到了极点。这个女人,

这个他从头到尾都只视为可以利用的棋子的“宿管阿姨”,竟然……救了他?为什么?

他无法理解。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带着嘲弄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哦呀真是感人的一幕。‘守护’的执念,觉醒了‘门禁’的回响。不错不错。

”他们猛地回头。“人羊”裁判,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宴会厅。它正慢条斯理地鼓着掌,

山羊面具后的双眼,充满了玩味。“恭喜你们,两位幸存者。”它微笑着说,“你们通关了。

”7 第七章:掌控者的面具“通关?”江澈撑着钢管,艰难地站起身,抹去嘴角的血迹,

冷冷地盯着“人羊”。“我们的人都死光了,这也叫通关?”“生死有命,各安天命。

”“人羊”摊了摊手,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他们没能活下来,

只能说明他们的‘罪’还不够深刻,‘执念’还不够坚定。而你很不错。

”它的视线落在江澈身上,带着一丝赞许。“以‘守护’为执念,

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保护一个刚刚认识的‘累赘’。这份觉悟,值得嘉奖。”它打了个响指,

四颗金色的“道”凭空出现,漂浮到江澈面前。“这是你们应得的奖励。

加上之前死的五个人,一共九个‘道’。拿着吧。”江澈没有动。

她看了一眼身旁还在咳嗽的晏绥生,又看了一眼“人羊”,眼神中的警惕没有丝毫放松。

晏绥生扶着墙,慢慢站直了身体。他看着那四颗漂浮的“道”,又看了看江澈。他的大脑,

依旧处于一种混乱和震惊之中。“累赘”?这个词让他感到一阵刺痛。

他晏绥生无论在哪个世界,都应该是掌控棋局的人。什么时候,

轮到他被人用“累赘”来形容?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竟然真的被一个“累赘”给救了。

这种感觉,比死亡更让他难受。它动摇了他存在的根基。

“至于你……”“人羊”的目光转向晏绥生,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一个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废物。真让我失望。”晏绥生没有反驳。

他只是默默地推了推眼镜,镜片遮住了他眼中翻涌的情绪。他在复盘。复盘刚才发生的一切。

江澈的“回响”,穆清妍的出现,以及……他自己最后的失控。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他不该被穆清妍影响情绪。一个合格的掌控者,绝对不能让棋子反过来控制自己。

“好了游戏结束。休息时间,二十四小时。”“人羊”宣布道,

“好好享受你们短暂的平静吧。下一场游戏,会更有趣。”说完它再次化作黑烟,消失不见。

压抑的宴会厅里,只剩下晏绥生和江澈两个人。江澈一挥手,将那四颗“道”收了起来。

这种金色的光球似乎可以被参与者储存起来。她走到晏绥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开门见山地问。这是她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但这一次,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审问。“一个……罪人。”晏绥生低声回答,声音沙哑。

“我们所有人都是罪人。”江澈的语气很冲,“我问的是,你和那幅画里的女人,

是什么关系?别告诉我你们不认识。刚才你们的样子,可不像是陌生人。”晏绥生沉默了。

他该怎么说?说那个差点杀了他的女人,是他曾经的病人,

也是被他亲手推入深渊的“作品”?说他来到这个地狱,很可能就是因为他犯下的“罪”?

不。他不能说。一旦暴露了自己的底牌,他就彻底失去了掌控局面的可能。

他会从一个神秘的合作者,变成一个被江澈同情、甚至鄙视的,有罪的男人。他绝不允许。

“她……”晏绥生抬起头,脸上恢复了惯有的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悲伤,

“是我的……未婚妻。”他开始编织谎言。这是他最擅长的事情。“我们很相爱。

但因为一些误会,我伤害了她。我没想到,她会那么决绝……更没想到,会在这里,

以这种方式再见到她。”他的演技无懈可击。眼神、语气、微表情,

都完美地诠释了一个深爱并悔恨的男人。江澈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盯着晏绥生的眼睛,

试图从中找出破绽。但她失败了。这个男人的眼睛,像一潭深水,看不到底。

“所以你最后选择播放音乐,是为了她?”江澈问。“是。”晏绥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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