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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匡贤椿”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瓦罐里的和解书是什么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言情小程小兵程守义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1 河湾上的两个“王”青马河在豫东平原上绕出第三个弯道把土地劈成了两河北岸的程家洼和河南岸的李家像两块被河水啃咬得边缘毛糙的粗陶拼在一起是完整的河分开来却各有各的硬这硬气最显眼的标是河湾中央那棵三人合抱的老槐树身一半在程家洼的地一半扎着李家寨的枝桠却蛮横地交错把正午的日头筛成满地晃动的铜程家洼的人说这树是程家先祖栽因为树根最粗的那截朝北;李家寨的...
主角:程小兵,程守义 更新:2025-10-19 16: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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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河湾上的两个“王”青马河在豫东平原上绕出第三个弯道时,把土地劈成了两半。
河北岸的程家洼和河南岸的李家寨,像两块被河水啃咬得边缘毛糙的粗陶片,
拼在一起是完整的河湾,分开来却各有各的硬气。这硬气最显眼的标志,
是河湾中央那棵三人合抱的老槐树。树身一半在程家洼的地界,一半扎着李家寨的土,
枝桠却蛮横地交错着,把正午的日头筛成满地晃动的铜钱。
程家洼的人说这树是程家先祖栽的,因为树根最粗的那截朝北;李家寨的人偏说树是李家的,
理由是每年春天南边的枝桠总比北边先发芽。打从光绪年间起,这棵树就没安生过。
程家的牛拴在北枝,李家的羊就必然赶到南枝;程家在树干朝北的一面刻上“程氏家木”,
转天李家就会在朝南的一面补上“李氏荫庇”,末了还得用红漆把程家的字盖掉一半。
至于孩子们,更是把老槐树当成了天然的战场。程家娃用弹弓打李家的麻雀,
李家娃就往程家娃的草帽里塞毛毛虫,打赢的一方会爬到属于自己“地界”的枝桠上,
叉着腰喊对方是“河南的泥鳅”或“河北的土拨鼠”。大人们的仇怨比孩子的打闹更实在。
程家洼的耕地离水源远,浇地得从青马河抽水,可水泵的电线总得从李家寨的田埂上过,
李家寨的人就说电线压坏了庄稼,要么拔插头,要么干脆在田埂上挖条沟,
让程家的水管子没法铺。李家寨的人要盖房,得去河北岸的山上拉石头,
程家洼的人就在必经的土路上挖个坑,美其名曰“防雨水冲刷”,
实则让李家的牛车次次陷在里头,折腾半天才出得来。最绝的是两家的婚丧嫁娶。
程家娶媳妇,花轿故意绕远路,宁肯多走三里地,也绝不从李家寨的村口过;李家办丧事,
吹鼓手的调子得比程家上次办丧事时高三个音,就为了压过对方的“气势”。村里的老人说,
这仇怨是从一场误会结下的——当年程家的爷爷和李家的爷爷一起去赶集,
程家爷爷丢了一串铜钱,怀疑是李家爷爷捡了,李家爷爷说没见,两人吵着吵着就动了手,
程家爷爷被打破了头,李家爷爷被踹断了肋骨,从此两家就成了死对头。
没人记得那串铜钱最后找着没,只知道这仇怨像老槐树上的年轮,一年比一年深。
程家洼现在的“领头人”是程守义,六十五岁,背有点驼,却总爱把腰杆挺得笔直,
像村口那根歪脖子电线杆。他这辈子最骄傲的事,
是五年前和李家寨的李建国争老槐树下的宅基地,最后拿着铁锹把李建国逼得退了三步,
从此得了个“程铁头”的外号。李建国比程守义小两岁,是李家寨的“主心骨”,为人精瘦,
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和气,肚子里全是主意,人送外号“李算盘”。这两个老头,
是河湾里最不对付的人。程守义家的鸡要是跑到李家寨的地里下蛋,李建国准会把鸡逮住,
用红漆在鸡屁股上涂个圈,再给送回去,意思是“这鸡沾了李家的地气,
得做个记号”;程守义见了,下次就把自家的狗训练得专追李家的鹅,追得鹅嘎嘎叫,
他站在门口捋着胡子笑。村里的年轻人都觉得这俩老头幼稚,可没人敢说。
程守义的儿子程小兵和李建国的女儿李娟,在县城的同一个工厂上班,
两人偷偷处了三年对象,愣是不敢让家里知道。每次程小兵回村,
程守义第一句话准是“没跟李家那丫头勾肩搭背吧?”;李娟每次回家,
李建国也总不忘叮嘱“离程家那小子远点,别给咱李家丢人”。程小兵和李娟只能趁着放假,
偷偷约在县城的公园见面,像做贼似的。李娟总说:“咱爸和程叔啥时候能不闹啊?
我都不敢跟你去看电影,怕被村里的人看见。”程小兵叹口气:“我爸那脾气,
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不然他俩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解。
”程小兵没想到,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可一场意外,却真的让这两个老头的人生拐了个弯。
2 老槐树倒了那天是六月初六,正是豫东平原上最热的时候。日头挂在头顶,
像个烧红的铁球,把地面烤得滋滋响,路边的野草都蔫头耷脑的,连知了都懒得叫,
只偶尔有气无力地“知了”一声,像是在抱怨这鬼天气。程守义一大早就在院子里骂骂咧咧。
他家的老黄牛昨晚挣脱了缰绳,跑到了老槐树下,不知道被谁用石头砸了一下,
腿上青了一块,走路一瘸一拐的。程守义不用想也知道,
准是李建国干的——前几天李建国的鹅被他家的狗追得掉了河里,
李建国一直没找着机会报复,这回肯定是趁机下了黑手。“李算盘!你个龟孙子!
敢砸我的牛!”程守义抄起墙角的铁锹,就往老槐树的方向冲。
他的老婆子在后面追着喊:“老头子!你别去!天这么热,万一中暑了咋办!
”程守义头也不回:“中暑也得找他算账!他砸我的牛,我就把他的鹅全赶河里去!
”刚走到村口,就看见李建国也提着根木棍,怒气冲冲地往老槐树那边走。
李建国看见程守义,眼睛一瞪:“程铁头!你家的狗把我家的鹅追得断了腿,你还敢来找茬?
”程守义把铁锹往地上一戳,尘土飞扬:“放你娘的屁!我家的狗拴着呢!倒是你,
砸了我的牛,还敢恶人先告状!”“我砸你牛?你有证据吗?”李建国也把木棍往地上一戳,
“我看是你家的牛跑到我家的地里吃了庄稼,我赶它走,它自己撞树上了,你倒好,
反咬一口!”“你家的地?老槐树下的地是我程家的!”“放屁!是我李家的!”“程家的!
”“李家的!”两个老头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横飞。村里的人听见动静,
都跑出来看热闹,围在老槐树周围,却没人敢劝——这俩老头吵了一辈子,谁劝谁挨骂。
程小兵和李娟刚好今天都回了村,听见村口的吵闹声,赶紧跑了过来。
程小兵拉住程守义:“爸!天这么热,别吵了,回家凉快凉快!
”程守义一把推开他:“你别管!今天我非得跟李算盘说清楚!”李娟也拉住李建国:“爸!
咱回家吧,跟他吵有啥用啊!”李建国也推开她:“你懂啥!这是咱李家的脸面!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突然刮了起来。这风来得又急又猛,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树叶,
迷得人睁不开眼睛。老槐树上的叶子被吹得哗哗作响,树枝剧烈地摇晃着,像是要被风吹断。
“不好!树要倒了!”有人大喊一声。众人抬头一看,
只见老槐树的树干在狂风中剧烈地倾斜,树皮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在痛苦地呻吟。程守义和李建国也不吵了,
都愣愣地看着老槐树——这棵树陪了他们一辈子,虽然他们总为这棵树吵架,
可真要看着它倒了,心里却莫名地慌。“快躲开!”程小兵大喊一声,
拉起程守义就往旁边跑。李娟也赶紧拉着李建国往后退。可已经晚了。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老槐树轰然倒地,树干正好砸向程守义和李建国刚才站的地方。
众人吓得尖叫起来,程小兵和李娟更是脸色惨白,赶紧跑过去看。灰尘渐渐散去,
只见老槐树的树干压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众人定睛一看,不是程守义,也不是李建国,
而是村里的光棍汉王二柱。王二柱是村里的五保户,平时游手好闲,爱凑热闹。
刚才他也在看热闹,站在程守义和李建国旁边,风刮起来的时候,他没来得及躲开,
被老槐树砸个正着。程守义和李建国也吓傻了,赶紧跑过去,和众人一起想把树干挪开。
可老槐树太粗太重,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树干挪开一点。王二柱躺在地上,
脸色苍白,呼吸微弱,腿被树干砸得血肉模糊。“快!快打120!”程小兵赶紧掏出手机,
拨打了急救电话。李建国蹲在地上,看着王二柱,手不停地发抖。程守义也站在一旁,
脸色凝重,刚才的怒气早就没了踪影,只剩下慌乱和害怕。“都怪我……”李建国喃喃地说,
“要是我不跟你吵架,二柱也不会站在这里……”程守义愣了一下,
叹了口气:“也怪我……我不该那么大火气……”这是这么多年来,
两个老头第一次没有互相指责,反而开始反省自己。急救车很快就来了,把王二柱拉走了。
众人看着空荡荡的老槐树根,心里都不是滋味。程守义和李建国站在原地,看着对方,
都没说话。“回家吧,老头子。”程守义的老婆子走过来,拉了拉他的胳膊。
程守义点了点头,和李建国对视了一眼,转身往家走。李建国也默默地回了家。那天下午,
程家洼和李家寨的人都在议论王二柱的事。有人说王二柱命不好,
偏偏这个时候凑热闹;有人说老槐树成精了,
是在惩罚程家和李家这么多年的争斗;还有人说,这是老天爷给两个老头的一个警告。
程守义在家坐立不安,一会儿走到门口,一会儿又坐回椅子上。他的老婆子看着他,
叹了口气:“你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跟李建国置气,现在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
”程守义没说话,心里乱糟糟的。他想起刚才李建国自责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他和李建国吵了一辈子,可真要出了事,他才发现,其实他们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老婆子,你说……二柱不会有事吧?”程守义问。
“不知道……希望他能挺过来吧。”老婆子说。另一边,李建国也在家坐不住。
他不停地抽烟,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李娟坐在旁边,看着他:“爸,你别太自责了,
这也不是你的错。”李建国叹了口气:“怎么不是我的错?要是我不跟程铁头吵架,
二柱也不会站在那里。再说,那牛的事,其实……其实不是二柱干的,是我家的狗追牛,
牛自己撞树上了,我就是想跟程铁头置气,才说是我砸的。”李娟愣住了:“爸,
你怎么能这样啊?”“我也是一时糊涂……”李建国说,“现在想想,
我和程铁头吵了一辈子,到底图个啥?争那点破地,争那棵破树,有意思吗?现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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