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落魄美男子

我捡到个落魄美少年，他说自己是穷神。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我收留了他。

结果第二天公司宣布全员加薪。他捧着碗，

委屈巴巴地看着我：他们说...我跟你在一起后，就没办过一件坏事，神格不稳，

要开除我。所以？我问。他眼睛一亮，所以我能转职成你的男朋友，专职旺你吗？

1我，一个社畜，把自己从公司大楼里拔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连续加班一个月，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榨干的海绵，灵魂都在往外冒凉气。眼睛干涩得眨眼都嫌磨得慌，

头发油得能炒菜。写字楼这片儿，到了这个点，鬼都比人多。我缩着脖子，

把帆布包的带子往肩上拽了拽，有气无力地往租住的老破小小区挪动。

路过楼下那丛半死不活的绿化带时，我差点被绊了个狗吃屎。我靠！一句国骂脱口而出，

我踉跄几步，火气蹭就上来了。低头一看，绊我的好像是个...人？借着远处路灯的光，

我看清了。那是个少年，蜷缩在灌木丛边的阴影里，

穿着件洗得发白、看不出原本样式的宽大衣服，一头白毛乱糟糟的，在昏暗光线下异常扎眼。

他脸朝着地面，看不清长相，但身形看着挺单薄。碰瓷的？流浪汉？喝多了？

我这被代码荼毒已久的大脑迅速闪过几个标签，脚步顿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社畜的自我保护本能正在疯狂拉响警报。可是...这风吹得飕飕的，他就穿这么点？

我犹豫了三秒，该死的、残余的、不多的人道主义精神还是占了上风。

我小心翼翼地用脚尖虚虚碰了碰他：喂？没事吧？没反应。

我又稍微用了点力：哥们儿？醒醒，这儿不能睡。他还是不动弹。

该不会是...挂了吧？我心里一咯噔，蹲下身，伸手想去探他的鼻息。手指刚凑近，

他猛地动了一下，抬起头。2我呼吸一滞。路灯的光勾勒出他的侧脸，

那是一张极其精致的脸，皮肤白得近乎透明，鼻梁挺翘，嘴唇没什么血色，但形状很好看。

最特别的是他那双眼睛，瞳孔颜色很浅，像是浸了水的琉璃，此刻因为虚弱显得有些涣散，

带着点懵懂和惊慌，直勾勾地看着我。妈的，长得真好看。这脸，这五官，是真实存在的吗？

你没事吧？我把声音放软了点，怕吓着他。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白色睫毛像蝶翼般颤动，

声音又轻又哑，带着种奇怪的、古老的腔调：凡、凡人...吾乃...乃穷神...

我：...完了，长得这么好看，可惜是个傻子。还是个中二病晚期的傻子。

是我加班出现幻觉了，还是现在新型诈骗都开始走玄幻路线了？我面无表情地站起来，

准备走人。看来是白担心了。等等！他见我要走，有点急了，挣扎着想爬起来，

却又软软地倒回去，声音带着哭腔，

吾、吾饿...神力耗尽....已三日未曾进食...如今无地可去...

他那副惨兮兮的样子，配上那张脸，杀伤力有点大。

那一刻我脑子里闪过的念头是：这要真是个骗子，就冲这张脸，

骗我点钱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嗐！颜狗害死人！我停下脚步，

内心天人交战。银行卡里只剩三位数的余额在对我发出警告：你自己都养不活了，

还管什么来路不明的中二少年？3可他看起来真的快饿死了。

我叹了口长得能把自己送走的气，认命地转身，朝他伸出手：起来吧，

我先带你回去吃点东西。他眼睛瞬间亮了，赶紧抓住我的手。他的手冰凉，手指纤细，

没什么力气。我把他拎起来，他晃晃悠悠地站不稳，几乎半挂在我身上。

一股淡淡的、说不清是檀香还是什么草木灰烬的味道钻进我鼻子。谢谢...凡人，

你心肠真好。他把脑袋靠在我肩膀上，小声说。我叫林可可，不叫凡人。

我没好气地搀着他往小区走，感觉自己捡了个大麻烦，你呢？总不能真叫穷神吧？

黔...黔黎。他小声说。名字也挺怪。我租的房子是个一室一厅，老破小，

但被我收拾得还算整洁。他进来后，倒是规规矩矩地站在玄关，没乱看，也没乱动，

只是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然后小声嘀咕：这里......好暖和。不然呢？

难道神界是冰窟窿？我懒得吐槽，指了指那张勉强能坐下一个半人的小沙发：你的地盘，

洗手间在那边，不准动我东西。他乖巧点头。

我扔给他一套没穿过的就T恤和运动裤当睡衣，看他拿着衣服，

站在洗手间门口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莫名觉得有点好笑。他冲洗完后，坐在沙发边缘，

双手放在膝盖上，脊背挺得笔直，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我去厨房翻了半天，

只找出一包泡面，加了个鸡蛋，两根火腿肠，端到他面前。他眼睛都直了，

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但还是努力维持着那种古怪的仪态，小口小口，

却速度极快地吃了起来，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吃完后，他脸上总算有了点血色，

看起来更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了。他放下碗，面带愧色却又郑重其事地对我说：林可可，

感谢你收留我，但是我担心你会因此沾染穷气......我正收拾碗筷，闻言嗤笑一声，

指指这不到五十平的房子，又指指自己身上穿了三年都没换的睡衣：看见没？

我已经在谷底了，还能怎么倒霉？再倒霉，无非就是房东突然卖房把我赶出去，

或者公司倒闭把我优化了呗。他看着我，浅色的瞳孔里似乎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张了张嘴，没再说话。4睡觉前，我抱出一床旧被子扔在沙发上：委屈你了，穷神大人。

他摇摇头，抱着被子，小声说：这里比桥洞暖和多了。我心里莫名酸了一下。

第二天我是被手机连环夺命call吵醒的。部门大群炸了，消息999+。

我迷迷糊糊点开，直接被刷屏的内容吓醒了。公司美股上市成功了？！卧槽！

老板疯了！全员加薪30%！即刻生效！我们组那个地狱难度的S级项目，

甲方爸爸超级满意，额外拨了一笔巨额奖金！组长说人人有份！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睡意全无。反复确认了几遍消息，又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直抽气。不是做梦？是真的！

天降横财！不对，是天降加薪！我晕乎乎地走出卧室，

看见沙发上蜷缩着的身影才想起来家里多了个人。黔黎已经换回了那身破袍子，

正蹲在客厅角落，对着我的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小声叨叨：快长快长，

多长新叶子......那盆号称植物杀手必备的绿萝，昨天还蔫头耷脑，

此刻靠近根部的茎杆上，竟然真的冒出了几个极为鲜嫩的小绿芽！我愣住了。黔黎听到动静，

回过头，看到我，立刻站起身，有点不好意思地抿抿唇。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白毛上，

晕开一层柔和的光圈。餐桌上，我热了两杯牛奶，煎了鸡蛋，分给他一份。

他捧着温热的牛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睛满足地眯起来，像只被顺毛的猫。

那个...黔黎，我斟酌着开口，你说你是什么神来着？他抬起头，扁了扁嘴，

更委屈了：穷神。司掌贫穷与厄运。我看着手机里到账的工资短信和奖金数额，

后面那一串零晃得我眼晕。...你们穷神，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旺财技巧，

连自己都不知道？我们公司今天全员加薪，跟你没关系吧？黔黎眨眨眼，

一脸无辜：我是穷神呀，只会让人倒霉变穷，加薪......是财神管的事，

跟我相反的。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这巧合也太.......5接下来的日子，

简直像开了挂。加薪奖金只是开始。我出门总能捡到钱，虽然都是小额。

负责跟进了小半年、一直悬而未决的项目，对方公司突然主动打电话来，态度好得不得了，

迅速签了合同。下班路上差点被一辆电动车撞到，结果对方刹住车，连声道歉，

还非要塞给我一百块钱压惊。想买的东西永远很快打折，

就连随手买的彩票都能中个五块十块。甚至买饮料，都能连续三天开到再来一瓶。

之前各种不顺心的小麻烦一扫而空，生活顺遂得让人怀疑人生。而黔黎，

就这么在我家住了下来。

他除了吃得多点、对现代家电一窍不通、偶尔会说出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古早话语之外，

没什么坏毛病，甚至还挺乖。会在我加班的时候，安安静静地坐在窗边看云，

或者笨手笨脚地帮我整理那几盆快死的绿萝。然后那几盆绿萝就奇迹般地焕发生机，

抽枝长叶，绿得晃眼。他的存在感有时候很弱，但家里多了这么一个人，

似乎连空气都变得不那么一样了。直到那天下午，我正盘腿坐在沙发上赶一份报告。余光里，

黔黎坐在旁边的地毯上，捧着我给他买的白瓷碗，小口吃着碗里的水果酸奶。他忽然放下碗，

抬起头看我，浅褐色的眸子里水光潋滟，满是委屈。配上他那头软趴趴的白毛，

活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林可可......他声音闷闷的。嗯？

我视线没离开电脑屏幕。他吸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委屈得不行：今天，

天庭巡查司的人找我谈话。他们......他们说我跟你在一起后，

就没办成一件坏事，附近区域的贫困指数不升反降，反馈到上面的数据极其难看，

我的神格波动越来越弱，再这样下去，要...要开除我！我打字的手一顿，

终于转过头看他。开除？神仙也有KPI考核？还有末位淘汰制？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所以？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那里面有惊慌，

有茫然，还有一丝...破罐子破摔的期待？他眼睛猛地一亮，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都提高了八度：所以我能转职成你的男朋友，

专职旺你吗？6空气安静了几秒。我看着他，没说话。他脸上的期待慢慢变成忐忑，

抱着抱枕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小声补充道：我、我很能干的！你看，你收留我之后，

是不是运气变好了？我要是专职旺你，肯定会更厉害的！

而且......而且我吃得也不多......我还可以学做饭......

我的心跳有点失控。其实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早就习惯了家里有这么个穷神。他单纯，

不谙世事，有时候蠢得让人发笑，但又善良得可爱。看着他，

我那种被社会毒打后磨出来的坚硬外壳，总会不自觉地软化一点。

他说要当男朋友......我挑眉，故意板起脸：转职？你们神界还有这种操作？

HR批不批啊？黔黎见我没直接拒绝，立刻来了精神，往前凑了凑，

急切地说：批的批的！只要......只要当事人同意，

签订......签订契约就行！他的脸微微泛红，眼神亮得惊人。契约？

我捕捉到这个关键词。就是...就是......他眼神飘忽，声音越来越小，

就是在一起...像凡人夫妻那样......我的脸颊也有些发烫。这家伙，

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哦...我拖长了声音，慢悠悠地说，所以，

你这是在跟我表白？黔黎的脸瞬间红透了，连耳朵尖都染上了粉色。他低下头，

把半张脸埋进抱枕里，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又飞快地抬头，眼巴巴地看着我，

等待审判。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那点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伸出手，

揉了揉他柔软的白毛，触感比想象中还要好。行吧。我说，

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菜市场买了棵白菜，看在你旺我的份上，准了。他愣住了，

眨巴着眼睛，好像没反应过来。过了好几秒，巨大的狂喜才从他眼底迸发出来，

那笑容灿烂得晃眼，他扔开抱枕，一把抱住我，脑袋在我颈窝里用力蹭了蹭：林可可！

你最好啦！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类似香火又似草木的气息瞬间将我包裹。我回抱住他，

忍不住也笑了。算了，管他穷神还是富神，捡都捡了，还能扔咋的？而且，

这种感觉...好像还不赖。男朋友就男朋友吧，反正，好像是我赚了。7确定了转职

关系后，黔黎似乎更加理直气壮地在我家扎根了。他对于男朋友这个新身份适应得极快，

并且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和...嗯，奇怪的认知。比如，他会在我对着电脑焦头烂额时，

端着一杯他不知怎么捣鼓出来的、味道可疑的凝神静气露，

一脸严肃地说：此物蕴含吾一丝微末神力，可助你清明神识。我喝了一口，

味道...还行，有点薄荷的清凉。至于效果，心理作用可能更大。再比如，

他会在我下班回家时，迈着轻快的步子跑到门口，接过我的包，然后仰着脸，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像只求表扬的小狗：吾今日已用神力清扫庭院，滋养草木，

还研习了《凡人膳食宝典》！他说的神力清扫，我后来检查发现，

吸尘器差点被他搞报废。而滋养草木的结果是，我那几盆绿萝长得过于旺盛，

叶片肥厚油绿，几乎要冲破天花板。

食宝典》......我看着他端上来的、那盘黑乎乎依稀能辨认出是西红柿炒鸡蛋的东西，

沉默了。此乃红日映雪，他一本正经地介绍，据宝典记载，乃滋养凡躯之佳品。

我尝了一口，咸得我差点当场去世。黔黎紧张地看着我：如何？我灌下去大半杯水，

挤出一个微笑：......味道很有创意。下次，还是等我回来做吧。

他顿时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蔫了，白毛都似乎耷拉了下来，

小声嘟囔：吾明明是按宝典所言，分毫不差...看着他这副样子，

我那点因为黑暗料理升起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反而觉得有点好笑又心疼。

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知道你想帮忙。不过呢，人间烟火气，没那么容易掌握，

慢慢来。他抬起头，眼神湿漉漉的：那...吾还能继续当你的男朋友吗？

专职旺你那种？能，当然能。我失笑，谁说男朋友就一定要会做饭了？

他这才重新高兴起来。8生活中的那些小确幸依旧层出不穷，黔黎旺我旺得兢兢业业，

润物细无声。我有时候会逗他：黔黎，你们神界有没有绩效考核？你这个旺妻

KPI完成得不错啊，年底有没有奖金？他则会挺起胸膛，一脸骄傲：此乃吾分内之事，

无需奖赏。能见你展颜，便是对吾最大的肯定。说着，耳朵尖还会悄悄泛红。

我们像所有普通的小情侣一样，会窝在沙发里看无聊的综艺，他看不懂梗，

但会跟着我一起笑。晚上我加班，他会端着一杯温水放在我手边，然后乖乖地坐在一旁看书。

他很纯情，牵手会耳朵红，拥抱时会僵硬好几秒才敢慢慢把手环在我背上。

接吻......嗯，第一次接吻是在一个周末的午后，阳光很好。

他帮我给那盆已经枝繁叶茂的绿萝浇水，水珠溅到他脸上，他下意识舔了舔唇，

我看那唇色水润，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很轻很软，带着点他身上特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