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剩饭给环卫工,经理疯了怎么办

“把这馊水喂给扫大街的，你也只配干这个！”新经理，老板的小舅子，

把一整桶客人剩菜狠狠摔在我脸上，油腻的汤汁糊住了我的眼睛。“你被开除了！滚！

”我默默擦掉脸上的污秽，看了一眼角落里惶恐的环卫工张阿姨。一周后，

我站在对面五星级大酒店顶楼办公室，看着前老板和他小舅子卑躬屈膝地求我签下收购合同。

“抱歉，”我微笑，“我们这不收馊水。”1“动作都给我麻利点！后厨不是养闲人的地方！

”钱旺双手叉腰，腆着刚刚突起的啤酒肚，在后厨来回踱步，

崭新的经理制服被他撑得有些变形。他是我们“悦来酒楼”老板新上任的小舅子，

靠着姐夫的裙带关系，空降成了我们的顶头上司。整个后厨噤若寒蝉，

只有锅铲碰撞和洗刷的声音。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位“国舅爷”屁本事没有，

折腾人的花样倒是层出不穷。我，林轩，是这里的砧板师傅，专门负责切配。

在悦来干了三年，从学徒做到现在，不敢说技术顶尖，但至少对得起这份工资。

本来有望升任副厨，钱旺一来，所有晋升机会都泡汤了。“林轩！

你他妈切的是土豆丝还是土豆棍？”钱旺停在我旁边，用手指戳着我刚切好的一盆土豆丝，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均匀！均匀懂吗？就你这水平，切出来的东西狗都不吃！

”那盆土豆丝粗细均匀，根根分明，是后厨公认的标准。我心里憋着火，但没吭声。

跟这种人多说无益。“看什么看？不服气啊？”钱旺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告诉你，

现在我是经理，我说不行就不行！重切！”我把那盆“不合格”的土豆丝倒进旁边的垃圾桶，

默默拿起新的土豆。周围几个同事投来同情的目光，但也无人敢出声。

好不容易熬到午市高峰结束，后厨一片狼藉。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准备晚市的备货。

大桶品相完好、只是有些冷却的干净剩菜主要是些没动过的点心和一些荤素搭配的炒菜，

又看了看窗外。酒楼后门的小巷里，那位熟悉的环卫工张阿姨，正佝偻着身子，

一点点清扫着垃圾。此时已过午后，她大概还没吃午饭。张阿姨我是认识的，六十多岁了，

儿子在外地打工，老伴身体不好，她就靠着这点微薄的收入和捡些废品补贴家用。

有时候我们后厨有些干净的、实在无法再售卖的边角料或者多出来的员工餐，

我会悄悄打包一点给她。这在我们这行不算稀奇，很多良心店家都会这么做，就当是积德，

也避免了食物浪费。今天这桶剩菜，都是干净的，倒掉实在可惜。

我看钱旺正在前厅吹牛打屁，便拎起桶，悄悄溜到后门。“张阿姨，”我压低声音招呼她。

张阿姨看到我，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小林师傅，又要麻烦你了。”“没事，

今天菜不错，您拿回去热热吃。”我把桶递给她。就在这时，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林轩！你他妈在干什么？！”我心头一凛，回过头，

只见钱旺不知何时站在了后门，脸上带着抓到把柄的狞笑。他几步冲过来，

一把夺过张阿姨手里的桶，低头看了一眼。“好啊！偷拿酒店的东西！人赃并获！

”他声音尖厉，引得路过的几个行人都侧目看来。张阿姨吓得脸�发白，

连连摆手：“不是的，经理，是我……是我……”“闭嘴！老东西！

”钱旺恶狠狠地瞪了张阿姨一眼，然后转向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得意，“林轩，

我说你怎么老是鬼鬼祟祟的，原来是在这里偷东西接济你这穷亲戚啊？”“钱经理，

这不是偷！”我强压着怒火解释，“这些都是干净的剩菜，按照规定本来也要处理掉的。

张阿姨生活困难，我只是……”“处理掉？处理掉就是让你拿来送人情？”钱旺打断我，

猛地举起那桶剩菜，在张阿姨惊恐的目光和我来不及阻止的瞬间，

狠狠地朝着我的脸扣了过来！“我让你送！让你送！”哗啦——！

冰冷的、混杂着各种油渍和食物残渣的汤汁劈头盖脸地浇下，

黏腻的菜叶挂在我的头发上、脸上，顺着脖子往衣服里流。

浓重的油腻味和剩饭的馊味瞬间包裹了我。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我僵在原地，

能感觉到汤汁顺着脸颊滴落。耳朵里嗡嗡作响，

只剩下钱旺刺耳的咆哮和周围行人倒吸冷气的声音。“呸！”钱旺把空桶摔在地上，

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横飞，“看见没？这就是吃里扒外的下场！把这馊水喂给扫大街的，

你也只配干这个！”他脸上带着一种施虐般的快意。“你被开除了！现在就给我滚！工资？

妈的你偷了那么多东西还想拿工资？滚蛋！”张阿姨在一旁吓得浑身发抖，

想上前帮我擦一下，又被钱旺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只能无助地看着我，

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我缓缓地抬手，抹掉糊住眼睛的油腻汤汁。没有看钱旺，

而是先对张阿姨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轻声说：“阿姨，没事，您先回去。”然后，

我才转过头，看向气焰嚣张的钱旺。我的脸上很平静，甚至没有一丝愤怒的表情，

但眼神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钱旺，”我的声音不大，

却让周围嘈杂的议论声瞬间低了下去，“你会为今天的事，后悔的。

”钱旺被我的眼神看得莫名一怵，但随即恼羞成怒：“后悔？老子后悔没早点开除你这废物！

滚！”我没再说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仿佛要将这张令人作呕的嘴脸刻在心里。然后，

我脱下身上那件沾满污秽的厨师服，用力摔在悦来酒楼的后门口，只穿着里面的短袖，

顶着满头满脸的狼狈，挺直了脊梁，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这个我工作了三年的地方。身后，

是钱旺不屑的嗤笑和围观者复杂的目光。但我心里，有一团火，已经开始燃烧。

2回到我那月租五百、只有十平米的地下室出租屋，我用了整整三遍香皂，

才勉强洗掉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油腻和屈辱味。镜子里，

我的眼睛因为愤怒和憋屈而布满血丝。被开除，扣发工资，

当众羞辱……钱旺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我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

悦来酒楼的工作是我唯一的收入来源。存款寥寥无几，下个月的房租都成问题。

一股巨大的压力和无助感袭来，让我几乎喘不过气。但我不能倒下。

钱旺那张得意的脸和张阿姨惊恐无助的眼神，像两根鞭子，不停地抽打着我。必须反击！

可怎么反击？我一没钱二没势，只是一个被开除的小厨师。去劳动仲裁？过程漫长，

而且钱旺完全可以污蔑我偷窃，纠缠下去对我没好处。躺在床上，我盯着斑驳的天花板，

大脑飞速运转。悦来酒楼的老板李富贵，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但耳根子软，尤其怕老婆，

所以才任由钱旺这个小舅子胡作非为。悦来酒楼看似生意不错，实则后厨管理混乱，

食材以次充好，口碑一直在下滑，全靠老底子和地段撑着。而悦来酒楼的正对面，

就是本市唯一的五星级大酒店——“君悦酒店”。那是真正的行业标杆，管理严格，

规格高端，是我们这些小厨师只能仰望的存在。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

骤然照亮了我的脑海。君悦酒店！我记得，大概半年前，君悦酒店的行政总厨，

一位姓周的大师，曾来我们悦来酒楼“微服私访”过。

当时他对我做的一道创新菜“金汤野菌豆腐”颇为赞赏，还私下里给了我一张名片，

说如果有兴趣，可以去君悦试试。当时我觉得自己水平不够，加上在悦来干得也还行，

就把名片收了起来，没当回事。那张名片……我猛地从床上弹起，

开始在狭小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旧钱包的夹层里，我找到了那张略显陈旧，

但烫金字体依旧清晰的名片——周文斌，君悦酒店，行政总厨。心脏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这是机会！也许是唯一的机会！但紧接着，现实又给我泼了一盆冷水。我就这样去？

带着一身落魄和刚刚被开除的污点？周总厨那样的人物，还会记得我这个小角色吗？不行，

我不能空手去。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君悦酒店，不能应聘普通的砧板或者炒锅，

那样意义不大，也无法形成对悦来的有效打击。必须直接挑战更高的职位，或者，

展现出让他们无法拒绝的价值。我有什么？

是对悦来酒楼后厨运作、菜品成本、乃至李富贵一些“小动作”的彻底了解！我有的，

是三年扎实的基本功和不断学习摸索出来的几道独家拿手菜！我更有的，

是此刻被逼到绝境后，破釜沉舟的决心！接下来的两天，我几乎没怎么合眼。

我用身上最后一点钱，买了最新鲜的食材，在地下室逼仄的公共厨房里，

反复演练我构思的几道菜品。一道是当年得到周总厨赞赏的“金汤野菌豆腐”的升级版，

另一道，是我根据本地口味和高端食材特性，自创的“黑松露雪花鸡淖”。

我没有高级的厨具，没有精致的摆盘，我只能追求极致的味道和口感。鸡淖要嫩如豆花，

入口即化；金汤要色泽澄黄，鲜醇浓厚。第三天清晨，

我看着眼前这两道虽然盛放在简陋饭盒里，却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菜品，深吸了一口气。成败，

在此一举。我换上了唯一一套还算整洁的衣服，用塑料袋仔细装好两个饭盒，揣着那张名片，

走出了地下室。阳光有些刺眼。我穿过马路，站在了金碧辉煌的君悦酒店大门前。

巨大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朝阳，气派非凡。透过玻璃，能看到宽敞明亮的大堂，

衣着光鲜的客人，以及训练有素的工作人员。这与对面略显陈旧的悦来酒楼，

形成了鲜明对比。我握紧了手里的塑料袋，手心有些出汗。能成功吗？会被赶出来吗？

犹豫只是瞬间。我想起了钱旺扣在我脸上的那桶剩饭，想起了他嚣张的嘴脸。妈的，拼了！

我挺起胸膛，迈步走向君悦酒店那扇沉重的旋转玻璃门。命运的门轴，开始转动。

3走进君悦酒店大堂，凉爽的空调风和淡淡的香氛气息扑面而来，

与外面喧嚣的街道仿佛是两个世界。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映出我有些拘谨的身影。

前台穿着得体制服的接待小姐露出职业化的微笑。“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找餐饮部的周文斌，周总厨。”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递上了那张名片，

“我姓林，之前和周总厨有过一面之缘，今天特意来拜访。”接待小姐看了看名片，

又看了看我手中廉价的塑料袋，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但还是保持着礼貌：“请稍等，我帮您联系一下。”她拿起内部电话，低声说了几句。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每一秒都让我觉得煎熬。我能感觉到保安警惕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雪白厨师服，戴着高帽的中年男人从员工通道走了出来。他身材不高，

但步伐沉稳，眼神锐利，不怒自威，正是周文斌总厨。金色铭牌和袖口精致的刺绣，

无声地彰显着他在这里的地位。他看到我，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显然对我这副形象和手里的塑料袋感到意外。“你是……”他似乎在回忆。“周总厨，您好。

”我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我是林轩，半年前在悦来酒楼，您曾指点过我的金汤野菌豆腐。

”“哦……是你啊。”周文斌想起来了，目光落在我手里的塑料袋上，“你这是？

”“周总厨，冒昧打扰。”我深吸一口气，直接说明来意，“我刚刚从悦来酒楼离职。

今天来，不是求职，是想请您品鉴两道菜。如果觉得还能入口，我希望有机会能和您谈谈。

如果不行，我立刻就走，绝不多扰。”周文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