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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disco 80年代的disco》本书主角有李丽周天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呼呼圈”之本书精彩章节:“不许动!抓流氓!”八十年严打风暴席我光着膀在单位宿舍里被青梅竹马的周天依当场抓她一身笔挺的蓝色制眼神比冬天的冰碴子还死死盯着缩在墙角的李李丽是厂里文工团的台柱此她身上那件最时髦的红色连衣皱巴巴地贴在身脸白得像我裹着床牙齿都在打颤:“天依……你听我解释……”她没看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带走!”01“砰!”一声巨我那扇薄薄的木板门像是被大...
主角:李丽,周天依 更新:2025-10-23 16: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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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动!抓流氓!”八十年代,严打风暴席卷,我光着膀子,
在单位宿舍里被青梅竹马的周天依当场抓获。她一身笔挺的蓝色制服,
眼神比冬天的冰碴子还冷,死死盯着缩在墙角的李丽。李丽是厂里文工团的台柱子,此刻,
她身上那件最时髦的红色连衣裙,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脸白得像纸。我裹着床单,
牙齿都在打颤:“天依……你听我解释……”她没看我,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带走!
”01“砰!”一声巨响,我那扇薄薄的木板门像是被大铁锤砸了一下,直接向内炸开。
木屑纷飞中,我脑子嗡的一声,手里刚给录音机换好的磁带“啪嗒”掉在地上。
“全体不许动!保卫科,执行严打任务!”一声清亮又冰冷的女声,像一把锥子,
瞬间刺穿了录音机里传出的狂热迪斯科舞曲。我猛地回头,整个人都僵住了。门口,
周天依一身崭新的蓝色制服,腰间的皮带勒得紧紧的,衬得她腰身纤细,
却也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威严。她手里没拿什么,但那双眼睛,比什么武器都厉害。
那双曾经只映着我的笑脸,会弯成月牙的眼睛,此刻,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她的目光越过我赤裸的、还挂着汗珠的脊背,死死钉在墙角的李丽身上。
李丽是厂里出了名的“时髦精”,刚从广州探亲回来,烫了时兴的大波浪,
今天穿的更是一条大胆的无袖红色连衣裙。此刻,她抱着膝盖缩在墙角,
平时神采飞扬的脸蛋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屋里,是震耳欲聋的迪斯科舞曲。屋外,
是闻声探头探脑的邻居。我,光着膀子,只穿了条短裤。李丽,衣衫虽然还算整齐,
但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比什么都更有说服力。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关着门,
放着这种“靡靡之音”,在八十年代的工厂宿舍里,这场景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流氓罪”,三个大字像一座山,轰然压在我的天灵盖上。
我连滚带爬地抓起床上的白床单裹住自己,冲着周天依的方向,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天依……天依姐!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天依姐”三个字,是我从小到大对她的专属称呼。可她听到后,
眼神里的冰霜反而更厚了。她甚至没正眼看我,
只是对身后两个同样穿着制服的男同事一挥手,语气没有一丝波澜。“铐上,带走!
”冰冷的金属手铐“咔哒”一声锁在我手腕上时,我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
也跟着一起被锁死了。我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架着,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了宿舍门。
走廊里站满了人,那些平日里点头哈腰的叔叔阿姨,此刻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唾弃。
我看见了我们车间的主任,他正捂着心脏,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看见了住对门的王大妈,
她正对着我“呸”的一声,吐了口浓痰。而周天依,走在最前面,背影挺得笔直。
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手腕上,那道浅浅的、月牙形的疤。
那是我小时候带她去河边抓鱼,她不小心摔倒在碎玻璃上留下的。当时她哭得惊天动地,
是我背着她跑了三里地才找到赤脚医生。从那天起,她就跟在我屁股后面,
甜甜地叫我“陈宇哥”。可现在,她亲手给我扣上了手铐。录音机里的音乐不知被谁关了,
世界一片死寂。我只听见自己心底有个声音在哀嚎:完了,全完了。02厂保卫科的审讯室,
墙壁刷得雪白,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头顶一盏发出嗡嗡声的日光灯,把人的脸照得惨绿。
空气里有股铁锈和霉味混合的味道。我被按在椅子上,手腕上的手铐还没解开。
周天依就坐在我对面,手里拿着一个黑皮本子和一支钢笔。她低着头,
似乎在研究本子上的纹路,一言不发。审讯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那两个男同事守在门外。
这种沉默,比声色俱厉的审问更让人窒息。我喉咙发干,忍不住先开了口:“天依,
我们……”“闭嘴!”她头也没抬,声音不大,却像鞭子一样抽在我脸上,“现在是审讯,
叫我周科长。”周科长……我心里一阵抽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终于抬起头,
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公事公办地问:“姓名?”“……陈宇。”“年龄?”“二十二。
”“单位?”“红星机械厂,三车间,技术员。”她一边问,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着,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像一条在沙地上爬行的蛇。“说吧,今天下午三点到五点,
你和李丽在宿舍里,都干了些什么?”来了,正题来了。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报告周科长,我们……我们在学跳舞。”“跳舞?
”周天依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讥讽,“光着膀子跳舞?”“天气太热了!
”我急忙解释,“宿舍里跟蒸笼一样,我就把上衣脱了。李丽是厂文工团的,
她刚从广州回来,教我跳一种叫……叫迪斯科的舞,就跟电影里那种一样,锻炼身体的!
”我越说越觉得有底气,这本来就是事实。“迪斯科?”周天依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像是在品尝什么新奇又恶心的东西,“就是录音机里那种伤风败俗的音乐?
”“那不是伤风败俗,那是流行音乐,国外现在都听这个!”我试图跟她讲道理,“天依,
你……周科长,你得相信我,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干!”“我相信你?”她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全是冰冷的嘲弄,“我怎么相信你?陈宇,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她站起身,
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是厂里所有年轻人学习的榜样,是考上大学的希望。你看看你现在,头发留那么长,
还学人家穿喇叭裤,现在更是跟女同志关起门来,听这种不三不四的音乐,
干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她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你太让我失望了。”最后那句话,她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的,声音轻得像耳语,
却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我愣住了。我没想到,在她心里,我竟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原来我追求的一点点新潮,一点点与众不同,在她眼里,都是堕落的象征。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男同事探进头来:“周科长,李丽那边问完了。
”周天依立刻收起了所有情绪,恢复了那副冰冷的面孔:“她怎么说?
”“她说……她说……”男同事的表情有些古怪,“她说,是陈宇强迫她的。”03“什么?
!”我像被雷劈了一样,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手铐拽得桌子一阵晃荡。“她胡说!我没有!
”周天依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她一把按住我的肩膀,力气大得惊人。“坐下!老实点!
”我被她死死按回椅子里,胸口堵得快要炸开。李丽……她怎么能这么说?
我们明明是好朋友,她对迪斯科的好奇心比我还重,是她缠着我,非要我教她的。
怎么到了保卫科,就变成我强迫她了?我死死盯着周天依,
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怀疑。但是没有。她的脸像一块铁板,冷硬,没有任何缝隙。
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认定了我有罪?她是不是巴不得我身败名裂?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愤怒涌上心头,我红着眼,几乎是吼了出来:“你不信我?
”周天依看着我,沉默了片刻,然后转头对门口的同事说:“把他先关到禁闭室去,
让他好好冷静冷静。”禁闭室,就是一间不到三平米的小黑屋,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
我被推进去,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锁上。黑暗瞬间吞没了我。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脑子里一片混乱。李丽的背叛,周天依的冷漠,
邻居们的唾弃……一幕幕在眼前闪过。我完了。在这个年代,
“流氓罪”足以毁掉一个人的一切。轻则开除厂籍,遣送回乡,
重则……直接送去农场劳动改造。我寒窗苦读那么多年,好不容易从农村考出来,
成了厂里的技术员,我还有大好的前程……就因为一场舞,全都要化为泡影了吗?我抱着头,
绝望地想,也许李丽是对的。只要她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她一个受害者的形象,
最多受点批评教育,不会有大事。而我,就是那个板上钉钉的“大流氓”。黑暗中,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铁门上的小窗板忽然被拉开,一道光照了进来。光影里,是周天依的脸。
她的表情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陈宇。
”她叫了我的名字,声音很低。我没有理她。她似乎也不在意,
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李丽的家在农村,下面还有三个弟弟妹妹,她是全家的指望。
”我心里一动,猛地抬起头。她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我,让我为了李丽的前途,
把所有罪名都扛下来吗?“你休想!”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周天一看着我,
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我抓不住。她沉默了几秒,
然后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小时候,字写得很好看,还得过全市的书法奖。
”我愣住了。她忽然提这个干什么?“明天,厂里要开批斗大会,通报批评几个典型。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主任让你写一份一万字的检讨书,要在大会上念。他说,
你的字好,写出来,贴在公告栏上,也能让全厂职工好好学习学习。”我的心,
一瞬间沉到了谷底。写检讨,上大会,贴公告。这不只是要定我的罪,
更是要把我钉在耻辱柱上,让所有人都来唾骂我。周天依,你好狠的心。
小窗板“啪”地一声合上了,禁闭室重归黑暗。我靠在墙上,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04第二天一早,禁闭室的门开了。刺眼的阳光让我眯起了眼。
两个保卫科的人把我架到一间办公室,桌上已经摆好了纸和笔。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
是保卫科的科长,姓王。他挺着个啤酒肚,背着手,围着我转了两圈,
眼神像在打量一头待宰的猪。“小子,想清楚了没有?”王科长用一种油腻的腔调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主动把问题交代清楚,写份深刻的检讨,争取宽大处理。
要是还抱着侥幸心理,哼哼,有你好果子吃!”我低着头,一言不发。“哑巴了?
”王科长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周科长给你争取的机会,你别不识抬举!一万字检讨,
今天下班前必须交上来,一个字都不能少!”周天依?她给我争取的机会?我心里冷笑。
这算什么机会?一个让我自证其罪,主动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机会吗?“写吧。
”王科长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从兜里掏出瓜子开始嗑,
“好好反省反省你那肮脏的灵魂!”我拿起笔,手却在抖。写什么?我该怎么写?
承认我见色起意,意图不轨?承认我腐化堕落,道德败坏?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
要我自己亲手刻在骨头上。我抬起头,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看到周天依正从走廊经过。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脚步顿了一下,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四目相对,只一秒,
她就飞快地移开了视线,快步走远了。那一眼里,我好像看到了一丝……焦急?
是我眼花了吗?“看什么看!还不快写!”王科长的瓜子壳吐了一地。我收回目光,
盯着面前的白纸。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周天依那句“李丽是全家的指望”和“你小时候字写得好看”反复在我耳边回响。
她到底想干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科长已经打起了瞌睡,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我握着笔,手心全是汗。突然,一个荒唐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
检讨书……一万字……这工作量可不小。在这个年代,写检查是家常便饭,但写一万字的,
绝对是闻所未闻。王科长这种粗人,恐怕连一千字的文章都没读过。
周天依……她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里慢慢成形。我深吸一口气,
不再犹豫,蘸了蘸墨水,在纸上落下了笔。我没有写那些污秽的罪名。我开始写我的童年,
写我如何从一个泥腿子娃,发奋读书,考上中专,成为全村的骄傲。我写我进了工厂后,
如何兢兢业业,跟着老师傅学习技术,改良了车床的刀具,
为厂里提高了百分之三的生产效率。我写我对未来的畅想,写我想用我学到的知识,
为国家的四个现代化建设添砖加瓦。我把我的理想,我的抱负,我所有的委屈和不甘,
全都写了进去。至于所谓的“流氓行为”,我只用了一段话来描述:“……我承认,
我在思想上开了小差,接触了西方腐朽的音乐和舞蹈,
并且在不恰当的时间、不恰DENG的地点,与女同志进行了不合时宜的交流,
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我辜负了组织的培养,辜负了领导的期望,
我愿意接受一切批评和处分……”我没有承认强迫,也没有过多地辩解。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被扭曲的事实。这不像一份检讨书,更像是一份自白书,一份个人传记。
我写得飞快,文思泉涌。当我写下最后一个句号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我整整写了二十多页纸,粗略一算,绝对超过了一万字。王科长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正不耐烦地等着。我把厚厚一沓稿纸交给他。他掂了掂,
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算你小子识相。”他随手翻了两页,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立刻皱起了眉头,似乎看得头疼。“行了,就这样吧。”他把稿纸往桌上一扔,
“明天大会上,你最好给老子好好念!”我被带回了禁闭室。这一次,我心里不再是绝望,
而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周天依,我的赌注,已经下好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05批斗大会的会场,设在厂里的大礼堂。我被两个保卫科的人押着,从后台走向主席台。
台下,黑压压地坐满了人,全厂上千名职工,除了必要留守岗位的,几乎都来了。我一出现,
台下立刻响起了一阵嗡嗡的议论声。那些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在我身上。我低着头,
手里紧紧攥着那沓厚厚的检讨稿。主席台上,坐着一排厂领导。王科长也在,他坐在最边上,
正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仿佛在欣赏他的杰作。周天依不在。我的心沉了一下。她去哪了?
难道我的计划,她根本没看懂?厂长先是发表了一通慷慨激昂的讲话,
强调了“严打”斗争的重要性和必要性,然后话锋一转,指向了我。“我们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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