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再剪寒梅的《我没疯粤语》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他们都说我有主治医生刘芳每天拿着记录用一种看稀有动物的眼神看问我今天又“听”到了什护士们给我打针的时动作很但眼神里的恐惧藏不病友们离我远远说我身上带着不干净的东我叫陈我没我只是能听见死人说不是幻不是臆是那些死在青川精神病院连尸体都找不到的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哀他们把我关在这想研究想撬开我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刘...
主角:林芮,刘芳舟 更新:2025-10-25 17:5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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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说我有病。主治医生刘芳舟,每天拿着记录本,用一种看稀有动物的眼神看我,
问我今天又“听”到了什么。护士们给我打针的时候,动作很轻,但眼神里的恐惧藏不住。
病友们离我远远的,说我身上带着不干净的东西。我叫陈歌,我没病。
我只是能听见死人说话。不是幻觉,不是臆想,是那些死在青川精神病院里,
连尸体都找不到的人,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哀嚎。他们把我关在这里,想研究我,
想撬开我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同。刘芳舟认为我是医学史上的奇迹。我却觉得,
他才是那个披着白大褂的魔鬼。这栋楼里,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我,
是唯一能揭开它的人。因为那些“鬼”,它们什么都告诉我了。1.白色牢笼“陈歌,
今天感觉怎么样?”刘芳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面那双眼睛,
透着一股子解剖刀的冰冷。他坐在我对面,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记录本,笔尖悬在纸上,
准备记录我的疯言疯语。我被绑在椅子上,手腕和脚踝的位置,皮质束缚带勒得生疼。
这是“治疗”的日常。“我挺好的。”我开口,声音有点干,“就是你身后那个老太太,
一直揪你头发,她说你该秃了。”刘芳舟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这是他情绪波动的唯一表现。
他没回头。他身后什么都没有。但我看得见。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老太太,
半个脑袋都是血,正费力地踮着脚,一根一根地拔刘芳舟那为数不多的头发。
“又是臆想中的人物吗?”刘芳舟的声音平稳,像一潭死水,“描述一下她的特征。
”“孙秀莲,67岁,上个月15号,在你办公室里‘心脏病突发’死的。她让我问问你,
她的尸体被你埋到哪儿了?”啪嗒。刘芳舟手里的钢笔掉在了地上。他俯身去捡,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能听见他心里那句话。“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他重新坐直,
脸上又挂上了那种职业性的微笑,仿佛刚才的失态不存在。“陈歌,你的幻想越来越具体了。
这是病情加重的表现,我们需要调整治疗方案。”我笑了。“刘医生,你不用试探我。
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你们想撬开我的脑袋,
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能通灵,对不对?”他瞳孔缩了一下。这次,他连职业微笑都维持不住了。
他心里的声音,像警报一样在我脑子里尖叫。“必须尽快!他的能力已经超出控制了!
”“看来,今天的谈话该结束了。”刘芳舟合上本子,站起身。“好好休息,陈歌。明天,
我们会有一次全新的治疗。”他走了。门被锁上,房间里只剩下我,
和那个不停揪他头发的“鬼”。孙秀莲飘到我面前,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凑得很近。
“他要把我埋在后山三号楼后面的花园里……他说那里花开得好,
需要肥料……”“他还要对你动手……就像对我一样……”我闭上眼。这里不是医院,
是屠宰场。而我,是下一个被送上流水线的牲口。但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待宰的羔羊。
而我,是能听见屠夫心声的狼。两个护士走进来,手里拿着托盘,上面放着一支巨大的针管,
里面是乳白色的液体。“陈歌,该打针了。”其中一个年轻点的护士,手有点抖。
我能听见她心里的恐惧。
“他的眼神好吓人……跟上一个……一模一样……”另一个年纪大的,则在心里盘算着。
“刘医生给的奖金又加了。干完这一票,就给儿子交首付。”我看着她们,咧开嘴,
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和善的笑。“别怕,我不咬人。”然后,我用只有她们能听见的声音说。
“我就是想问问,张姐,你儿子买房,用的是卖人心肝的钱,住着能安心吗?
”年纪大的那个护士,脸“唰”一下就白了。针管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2.疯子联盟打针的风波,最后不了了之。刘芳舟只是把我关了三天禁闭。一个没有窗户,
只有一张床和一只铁桶的纯白房间。他想用这种方式击垮我的意志。可惜,
我从来不是一个人。“小伙子,别怕,我当年也被关过这里。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鬼大爷”在我旁边盘腿坐下,絮絮叨叨。“那会儿啊,
他们管这叫‘思想净化’。我说大炼钢铁一亩地炼不出一万斤,他们就说我思想有问题。
”“你比我惨。”一个年轻的“女鬼”飘了过来,“我就是跟男朋友吵架,被我妈送进来的。
他们说我有狂躁症,给我电击,电得我大小便失禁。”禁闭室里,挤满了“鬼”。
都是这几十年来,死在青川精神病院的冤魂。他们七嘴八舌,把这里的老底都快给我掀了。
从他们口中,我知道了刘芳舟的真面目。他根本不是什么医生。他是个研究员,
研究的是人脑的特殊能力。他认为,极端痛苦和恐惧,可以激发人类的潜能。
而这家精神病院,就是他的私人实验室。所有被送进来的,都是他的小白鼠。
那些所谓的“意外死亡”,全都是他实验失败的产物。孙秀莲老太太,
就是因为觉醒了微弱的预知能力,被他活活解剖了。他们以为我也是。他们错了。我的能力,
不是他们逼出来的。我天生如此。我能听见所有活物的心声,也能听见死物残留的执念。
以前,我以为是精神分裂。直到我被送进这里,听见了第一个“鬼”的哭诉,我才明白,
我听见的,都是真的。三天后,我被放了出来。刘芳舟又坐在了我面前,表情比之前更严肃。
“陈歌,我们谈谈。”他心里想的是:“隔绝信息源,他的能力应该会减弱。
这次一定要套出话来。”我装作很虚弱的样子,靠在椅子上。“刘医生,我想通了。
我确实有病,我需要治疗。”刘芳舟的眼睛亮了。“你能这么想,很好。说说看,
你都想通了什么?”“我听见的那些声音,都是假的。都是我脑子里的幻觉。
”我“坦白”道,“孙秀莲,还有那个中山装大爷,都是我编出来的。
”他心里一阵狂喜:“成功了!剥夺社交和感官刺激,果然能让他自我怀疑!
”但他脸上还是那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没关系,我们会帮助你,让你摆脱这些幻觉的困扰。
”“那……您能把我调到普通病房吗?”我“恳求”道,“我不想再一个人待着了,我害怕。
”他心里迅速盘算:“把他放到人群里,可以观察他的能力在复杂环境下的反应。
是个好主意。”“当然可以。只要你配合治疗。”就这样,我被调到了三楼的普通病房。
四人间。我的三个“新室友”,个个都是人才。一号床,是个自称秦始皇的胖子,
每天都在床上用床单批龙袍。二号床,是个抱着枕头当老婆的猥琐男,
没事就对着枕头嘿嘿傻笑。三号床,是个沉默的老头,叫张伯,整天都在墙上划拉,
谁也不知道他在画什么。其他病人,都躲着三号床的张伯。说他身上有诅咒,
靠近他的人都会倒霉。我却对他很感兴趣。因为,我听不见他的心声。在这栋楼里,除了我,
他是第二个我听不见心声的活人。第一个,是刘芳舟。不,不对。刘芳舟我是能听见的。
只是他的思维被一层厚厚的壳包裹着,像一个专业的保险柜,
我只能捕捉到他情绪最激动时泄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但这个张伯,他脑子里是空的。
一片死寂。这不正常。活人,不可能没有心声。除非……他不是活人。或者,他用某种方法,
屏蔽了自己。我搬了把椅子,坐到他旁边,看他在墙上画。他画的东西很奇怪,
像是某种电路图,又像是某种符文。日复一日,墙上已经被他画满了。“张伯,画什么呢?
”我问。他不理我。那个自称秦始皇的胖子凑过来,小声对我说:“别理他,他是个哑巴,
也是个疯子。我刚‘登基’那会儿,想封他当大将军,他都不理我。不识抬举!”我没说话,
只是看着那些图案。墙上的图案,一层叠着一层。很乱。但在我眼里,这些线条,慢慢地,
构成了一个我熟悉的东西。那是青川精神病院的……建筑结构图。而且,
比我知道的任何一张图纸,都更详细。上面甚至标注了一些不存在的房间和通道。就在这时,
一个护士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湿抹布。“张科!又乱画!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护士骂骂咧咧,用力地擦着墙上的图案。张伯,也就是她口中的张科,只是低着头,
浑身发抖,不敢反抗。我站了起来,挡在了张伯面前。“他画着玩儿的,你擦它干嘛。
”“你新来的吧?少管闲事!”护士瞪了我一眼,“刘医生吩咐了,他一画就得擦掉!
”刘芳舟?他为什么要一个疯老头画的东西?我脑子里,一道闪电划过。我好像,
抓住了一些关键的东西。3.第一场雪这个冬天,青川市的第一场雪,来得特别早。
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很快就把整个精神病院染成了一片惨白。像一场盛大的葬礼。
病人们都很兴奋,趴在窗户上,对着外面大呼小叫。只有张伯,坐在角落,抖得更厉害了。
他开始在地上画,用手指,蘸着水。画的还是那些奇怪的图案。我蹲在他旁边。这一次,
我看见他在那个建筑图的某个位置,画了一个叉。那个位置,是后山,三号楼后面的花园。
孙秀莲的“鬼魂”告诉我的,她的埋尸地。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这个张伯,
他绝对不只是个疯子。晚上,医院的暖气坏了。整栋楼冷得像个冰窖。病人们都在抱怨,
只有刘芳舟,我听见他在办公室里,心情很好地哼着歌。他心里在想:“天气真不错,
完美的实验环境。低温,可以延缓组织的腐败。”一股恶寒,从我的脊椎骨升起。
他要动手了。有新的“小白鼠”要被送上实验台了。深夜。所有人都睡了。我悄悄爬了起来。
那个抱着枕头当老婆的二号床,今晚没睡。他正趴在窗户上,对着外面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雪地里,两个人影,抬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正往后山的方向走。
其中一个,是刘芳舟。另一个,是白天的那个男护工。袋子里是什么,不言而喻。
我听见二号床的心声。“嘿嘿,又有新枕头了……这个枕头,
闻起来一定很香……”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个猥琐男,他根本不是疯子。
他……是个恋尸癖。他知道这家医院所有的秘密,他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天堂。我走到他身后,
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我,一脸惊恐。“你……你干什么?
”“带我去看你的枕头收藏。”我说。他脸色惨白。他以为自己的秘密,无人知晓。
他不知道,在我面前,所有人都像没穿衣服一样。他带我去了杂物间。推开一堆废弃的病床,
后面有一个暗门。里面,是他的“藏宝库”。十几个枕头,整整齐齐地摆在架子上。每一个,
都散发着一股甜腻的腐败气味。“最新的那个,被他们埋了。”他指着窗外,声音颤抖,
“就在……就在那棵老槐树下。”“他们?
”“刘医生……还有太平间的王大爷……”我明白了。这是一个完整的产业链。
刘芳舟负责“实验”。太平间的王大爷负责处理“实验失败品”。而这个二号床,
是他们的“清道夫”,也是目击者。“下一个,会是谁?”我问。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一丝兴奋。“刘医生说……你是个很完美的实验体……”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是夜间巡逻的保安。二号床脸色大变,想把我推进去,自己跑。
我一把抓住他。“别急着走。”我从地上捡起一个生锈的扳手,塞到他手里。“等会儿,
听我口令,砸门。”门被打开了。两个保安走了进来,拿着手电筒四处照。“谁在这里?
”他们看见了我。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大喊一声。“砸!”二号床疯了一样,
用扳手砸向铁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我同时扯开嗓子,用这辈子最大的声音嚎叫。
“杀人啦!刘芳死人啦!”整栋楼都被惊动了。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走廊里,
是杂乱的脚步声和病人们的尖叫。我知道,刘芳舟的游戏,该结束了。今晚,我是导演。
而这场戏的第一个高潮,即将上演。两个保安想来抓我。我侧身躲过,
顺手把他们推进了那个藏着枕头的暗门里。然后,我冲了出去。走廊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我看见刘芳舟带着几个护工,正从楼梯口冲上来,脸上满是怒火。我迎着他跑过去。
在他错愕的目光中,我用尽全力,撞在他身上。我们两个,一起从三楼的楼梯上,滚了下去。
4.完美不在场证明我摔断了一条胳膊。刘芳舟摔断了两条腿。很公平。
当我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看着旁边病床上,刘芳舟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我心里很平静。
这是计划的第一步。制造混乱,让他自顾不暇。警察来了。不是分局的,是市局的刑警。
带队的是个女警,叫林芮,三十岁左右,短发,眼神很犀利。她先问的刘芳舟。
刘芳舟的说法很简单:一个精神病人,受了刺激,突然发疯,袭击保安,引发了骚乱,
最后还把他从楼梯上推了下去。合情合理。然后,她来问我。我躺在床上,胳膊上打着石膏,
一脸无辜。“警官,是他推的我。”所有人都愣住了。林芮皱起眉头:“你说刘医生推的你?
”“对。”我点点头,“他想杀我灭口。”“为什么?”“因为我看见他杀人了。
”我把昨晚看到他和护工抬着黑色袋子去后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然,
我把二号床看到的部分,说成了是我自己看到的。至于我为什么会在深夜醒来,
我说我被噩梦惊醒了。刘芳舟在那边气得大骂:“你胡说!你是个疯子!你说的话谁会信!
”林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据,就在后山那棵老槐树下。
”我看着刘芳舟,一字一句地说,“警官,你们现在去挖,应该还来得及。
”林芮的眼神变了。她叫来一个年轻的警员,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个警员立刻带人出去了。刘芳舟的脸色,比病房的墙壁还白。他心里的声音,
已经不是尖叫,而是崩溃的哀嚎。
“完了……全完了……他们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是谁告的密……”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全是怨毒。他想不通。一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关在三楼病房里的疯子,
是怎么知道他埋尸地点的。他更想不通,我为什么要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把事情闹大。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这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内。我就是要用这种最激烈,
最引人注目的方式,把警察引进来。只有这样,这家医院的黑暗,才有可能被揭开一角。
至于我自己的嫌疑?我有一个完美的疯子身份。一个精神病人,
在“幻觉”和“臆想”的驱使下,做出了不合逻辑的行为。这不是很正常吗?更重要的是,
我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我摔断了胳膊,躺在医院里。
而当警察从后山挖出那具还带着体温的女尸时,我正被好几个护士按着,做精神状况评估。
女尸的身份很快查明了。是医院新来的一个实习护士,昨天下午失踪的。
刘芳舟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他百口莫辩。但他很聪明。他一口咬定,是有人陷害他。
而陷害他的人,就是我。他说我用某种未知的手段,催眠了二号床,让他制造混乱。
他说我早就知道埋尸的地点,故意设了这个局。听起来很荒谬。但林芮,她信了一部分。
我能听见她心里的疑惑。“这个陈歌,绝对不只是个精神病人。他的逻辑太清晰了,
眼神也不对劲。这件事,一定有蹊跷。”她把我单独带到了一个审讯室。没有束缚带,
没有医生。只有我和她。她给我倒了杯水。“陈歌,我们谈谈。”“我没什么好谈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是吗?”她盯着我的眼睛,“那你能解释一下,你一个重症精神病人,
是怎么知道一公里外后山埋着一具尸体的?”我沉默了。我不能说我能听见鬼说话。
那会让我直接被送去切掉前额叶。我需要一个更合理的解释。我想起了张伯。
想起了他在墙上画的那些图。“是张伯告诉我的。”我说。“张伯?那个又疯又哑的老头?
”林芮显然做过功课。“他不疯,也不哑。”我说,“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
记录这家医院的罪恶。”“他把所有死者的埋葬地点,都画在了墙上。我只是,看懂了而已。
”这是一个谎言。但这是一个,最接近真相的谎言。林芮半信半疑。“你的意思是,
那些乱七八糟的涂鸦,其实是藏宝图?”“是埋尸图。”我纠正她。她沉默了很久。然后,
她站起身。“带我去找那个张伯。还有,把他画过的所有东西,都给我保护起来。”我知道,
鱼,上钩了。刘芳舟倒下,只是个开始。真正的大鱼,还在水下。而张伯,就是我抛下的,
最重的鱼饵。5.墙上的地图林芮带着人,重返青川精神病院。这一次,他们的身份,
不再是处理骚乱的警察,而是调查凶案的刑警。整家医院都被封锁了。
他们找到了张伯的病房。但墙上,已经干干净净。在我被带走之后,院方第一时间,
就把墙上所有的涂鸦都粉刷掉了。欲盖弥彰。林芮的脸色很难看。“陈歌,你耍我?
”“我没有。”我走到墙边,伸出手指,“虽然被盖住了,但刻痕还在。”张伯画画很用力,
几十年的涂涂抹抹,已经在墙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只要用特殊的角度和光线,
就能看出原来的图案。技术人员很快就位。他们用强光手电筒,斜着打在墙上。
那些曾经被抹去的线条,像鬼魂一样,一点点地浮现了出来。复杂,混乱,
但又充满了某种诡异的规律。林芮找来了医院的建筑图纸。两相对比,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张伯画的,确实是医院的结构图。而且,比官方图纸精确百倍。
他甚至画出了每一条通风管道,每一根下水管线的走向。
“这……这不可能……”一个年轻警察喃喃自语,“这得是对这里多熟悉,才能画出来?
”更让他们毛骨悚的是,在图纸的很多地方,都画着小小的叉。后山的老槐树下,有一个。
三号楼废弃的焚化炉里,有一个。甚至在刘芳舟办公室的盆栽下面,也有一个。
林芮立刻下令。“所有画了叉的地方,都给我挖!”挖掘工作,持续了整整两天。结果,
震惊了整个青川市。他们一共挖出了十九具骸骨。经过初步鉴定,
失踪时间从二十年前到上个月不等。
都是这家医院登记在册的“意外死亡”或“失踪”的病人。青川精神病院,不是医院。
是一个掩埋了十九条人命的坟场。刘芳舟,就是那个守墓人。面对铁证,
刘芳舟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全都招了。他承认了自己打着医学研究的幌子,
进行非法的人体实验。他承认了这十九个人,都是死于他的实验。
他详细地交代了每一次的作案过程,每一个人的死因。案子破了。看起来,
是一个完美的结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我,和我身边的张伯,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
在审讯室里,我能清晰地听见刘芳舟的心声。他很害怕,很绝望。但他的心里,
除了对自己罪行的忏悔,还有另一种更深的情绪。那是一种……解脱。是的,解脱。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样也好……这样,就不用再面对他们了……”他们是谁?而张伯,
从警察开始挖掘的那一刻起,他就停止了画画。他只是坐在角落,看着窗外,眼神空洞。
仿佛他几十年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可我知道,没有。因为,他画在墙上的那张地图,
最核心的位置,那个被他反复描画,涂得最黑的地方,警察并没有挖。那个地方,
是院长办公室。我把这个发现,告诉了林芮。林芮很犹豫。“陈歌,案子已经结了。
刘芳舟认了所有的罪。院长只是有失察的责任,我们没有证据动他。
”她心里想的是:“这家医院背景很深,院长吴国栋能量很大,没有十足的把握,动不了他。
”“证据就在他办公室里。”我说,“张伯不会画没有意义的东西。”“我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能让我申请到搜查令的理由。”理由?我看向一直沉默的张伯。是时候,让他开口了。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张伯,我知道你能听懂。”“刘芳舟倒了,但吴国栋还在。
你画了二十年的地图,难道就到此为止了吗?”“你忘了你女儿了吗?张瑶。二十年前,
第一个被他们害死的人。”张伯的身体,猛地一震。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光。
他抬起头,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发出了几十年来的第一个音节。
“瑶……瑶……”他不是哑巴。他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失语了。他抓住我的手,
另一只手颤抖着,指着墙上那张地图的中心点。院长办公室。然后,他用尽全身力气,
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墙……里……”6.墙里的眼睛“墙里?”林芮看着张伯,
又看看我,满脸的不可思议。张伯的情绪很激动,他反复地指着院长办公室的位置,
嘴里不停地念着“墙里”。我能感觉到,他那死寂一样的精神世界,正在掀起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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