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后的第七天,我收到了她发来的信息英文

我叫方学，一个跑腿的。我以为生活最操蛋的事，

就是被我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房东堵在门口催租。直到我的同事蒋芮死了，

警察拿着一份我从没见过的、腻歪到肉麻的聊天记录，说我是最大的嫌疑人。我被保释出来，

困在她家那栋“老破小”里，电子脚镣限制了我的自由。然后，诡异的事情开始了。

深夜的楼道里，总能听见高跟鞋走路的声音，一声，一声，停在我门口。死去的蒋芮，

开始用她的微信给我发消息。而我的女房东喻芝，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她半夜敲开我的门，身上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她说，她信我。

我像只被困在蛛网上的虫子，身边每个人都可能是要吃了我的蜘蛛。为了活命，

我必须在警察和那个“东西”找上我之前，揪出藏在这栋楼里的真凶。我查了监控，

查了每一个人，最后发现，那个每天对我笑，喊我“小方”的人，才是真正的恶魔。

1.女房东堵门，我以为又是要租金我叫方学，一个跑腿的。今天第32单，是个加急件，

从城南送到城北，客户要求半小时内到。我把电瓶车拧到最快，风跟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总算没超时。我拖着快散架的身体回到出租屋，一栋叫“安福里”的老破小。

楼道里灯泡坏了半个月，声控的，得用吼。我习惯了，清了清嗓子，“啊”地喊了一声。

灯没亮。又喊了一声，还是没亮。我掏出手机，借着屏幕那点光往上走。走到三楼，

我家门口，看见一个人影。我手机光一对，照亮了一张脸。是我的房东，喻芝。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抱着胳膊，倚在我的门上。楼道里这么黑，

她也不出声，差点没把我魂吓出来。“喻姐，你……有事？”我喘着气问。

她下巴朝我房门点了点。“房租，这个月的，你晚了三天。”声音冷冰冰的，跟她的人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几天跑单的钱刚结，还没捂热乎。“喻姐，宽限两天，就两天，

”我赶紧掏出手机，把微信余额给她看，“你看，就差三百多，我明天跑一上午就凑够了。

”喻芝扫了一眼我的手机屏幕，没说话。她长得很好看，是那种有攻击性的好看。眼睛很深，

看人的时候总像在审视什么。我们这栋楼里住的都是些打工人，还有几个老大爷，就她一个，

看着跟这地方格格不入。“两天后，我要是还看不见钱，”她伸出一根手指，

点了点我的脑门，“你就卷铺盖走人。”她的手指很凉。我点头哈腰，“一定一定。

”她这才从我门上挪开，转身下楼。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哒、哒、哒”，

在空旷的楼道里特别响。我松了口气，掏出钥匙开门。屋里一股外卖盒放久了发馊的味道。

我懒得收拾，把自己扔在床上。手机震了一下，是同事群的消息。我们跑腿的有个小群，

平时谁有不想跑的单子就往里扔。点开一看，炸了。几十条消息，都在@一个人。蒋芮。

她是我们的组长，一个挺爱笑的姑娘，平时对我们这些新人挺照顾的。我往上翻聊天记录。

“蒋芮怎么了？电话也打不通。”“下午还好好的啊，她还帮我顶了个单子。

”“你们看新闻了吗？城西那边发现一具女尸，好像……”下面附了张新闻截图，

标题打了码，但能看清几个字“年轻女性”、“出租屋内”。我心里一紧。蒋芮就住在城西。

群里有人发了张蒋芮的照片，问：“你们谁最后见过她？”照片上，蒋芮笑得挺开心，

比着剪刀手。我盯着那张照片，忽然觉得有点冷。我最后见她，是昨天下午。

我去公司交单子，她还塞给我一瓶水，让我路上小心。手机又震了一下。是警察局打来的。

一个很严肃的男声，问我是不是方学，然后让我马上去城西分局一趟，配合调查。

我问什么事。他说，蒋芮死了。我脑子“嗡”的一声。2.她腻歪的聊天记录，

收信人是我城西分局的审讯室，白得晃眼。头顶的灯照得我睁不开眼。对面坐着两个警察，

一老一少。老的那个姓李，少的那个姓张。李警官把一个证物袋推到我面前。

里面是我的手机。“方学，我们查了死者蒋芮的手机，发现了一些东西。

”他把另一部手机的屏幕转向我，上面是微信聊天记录。头像是我，昵称也是我。

但上面的话，我一个字都没说过。“芮芮，下班了吗？我好想你。”“今天跑单的时候，

满脑子都是你。”“你什么时候才肯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快为你疯了。”“你不回我消息，

我就去你家楼下等你，等到天亮。”一条比一条肉麻。最后一条消息，

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发的。“我到你家门口了，开门。”我看得浑身发冷。“这不是我发的，

”我抬头看着李警官，“这些话，我一句都没说过。”小张警官冷笑一声，“手机是你的，

微信是你的，不是你发的是谁发的？鬼吗？”“我不知道！这肯定是伪造的！”我急了，

“你们可以查，查IP地址，查登录设备！”李警官摆摆手，示意我冷静。“我们查了。

所有消息，都是从你这部手机上发出去的。”他指了指证物袋，“法医在死者身上，

检测出了你的DNA。就在她的指甲缝里。”我懵了。“不可能！我昨天下午见过她之后，

就再也没联系过她！我去她家干什么？我连她家具体住哪栋楼都不知道！

”“可她小区的监控拍到你了，”小张警官扔过来几张打印的监控截图，

“昨天晚上十点五十分，你戴着头盔和口罩，进了她住的单元楼。十一点三十分，你出来了。

”截图上的人，穿着和我一样的跑腿工服，骑着和我同款的电瓶车。身形也差不多。

但我很确定，那不是我。“我昨天晚上一直在跑单！我有接单记录！”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们查了你的接单记录，”李警官声音很平，“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二点，

你一个单子都没有。平台显示，你的账号在那两个小时是离线状态。”我张着嘴，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所有的证据，都像一张编织好的网，把我死死地捆在中间。

伪造的聊天记录。出现在她指甲缝里的DNA。拍到我“出现”在现场的监控。

还有那该死的、空白的两个小时。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的手机确实出过问题，

自动关机了好几次，怎么都打不开。我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弄好。难道就是那个时候？

可DNA怎么解释？我想起昨天下午，蒋芮递水给我的时候，瓶盖没拧紧，水洒了我一手。

她当时很不好意思，拿纸巾帮我擦，手指碰到了我的手。

会不会是那个时候……这个想法太荒谬了。“人，不是我杀的。”我看着李警官，

一字一句地说。李警官没说话，只是看着我。那眼神，像在看一个已经定了罪的犯人。

因为证据不足，我被取保候审。条件是，不能离开本市，并且要戴上电子脚镣，

活动范围仅限于我住的那栋楼。我被送回“安福里”的时候，是凌晨三点。楼道里黑漆漆的。

我站在楼下，抬头看着三楼那个没有灯光的窗口，感觉那不是我的家，

是一个巨大的、张着嘴的牢笼。我用尽全身力气，吼了一声。灯，还是没亮。3.脚镣和鬼，

总得有一个陪我电子脚镣挺沉的。戴在脚踝上，像个冰冷的手铐。警方的人说，

只要我走出这栋楼超过二十米，就会立刻报警。我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囚犯。跑不了单，

就没了收入。我看着微信里仅剩的三百多块钱，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不够。但这还不是最糟的。

最糟的是，我开始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特别是到了晚上。楼道里那盏坏掉的声控灯，

会在没有任何人走动的情况下，自己亮起来。昏黄的光从我门缝底下透进来，

然后又“啪”的一声，灭掉。还有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很轻，很有节奏，

总是在午夜十二点左右响起。从一楼开始，慢慢地往上走。最后，停在我的门口。一停，

就是一整晚。我不敢开门去看。我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铁门上，能听到外面极其轻微的呼吸声。

有时候，还会伴随着一股很淡的、像栀子花一样的香味。蒋芮生前，

最喜欢用的就是栀子花味的香水。我快疯了。我报过警。警察来了，在楼道里转了一圈，

什么都没发现。他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精神病。他们觉得我是杀人后心理压力太大，

出现了幻觉。我跟喻芝也提过。那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买泡面，正好碰到她。

“喻姐，这楼里，是不是不太干净？”我试探着问。她正拿着个小喷壶，

给她种在窗台上的那几盆多肉浇水。闻言，她动作停了一下。“什么意思？”“我一到晚上，

就听见有高跟鞋的声音，在楼道里走。”喻芝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奇怪，

说不出是什么情绪。“这楼里住的，除了我，没人穿高跟鞋。”她说，“你听错了。”说完，

她就转过身去，继续浇她的花，没再理我。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毛毛的。她今天穿的，

就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晚上，声音又来了。“哒、哒、哒……”还是那个节奏，不紧不慢，

一步一步，从楼下上来。最后，稳稳地停在我门口。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盯着门锁，

那把手，忽然自己往下转动了一下。很轻微的一下，但在这死寂的房间里，

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我抄起床头的一根棒球棍，是我以前买来防身的。

我一步一步挪到门后，屏住呼吸。门外，那股栀子花的味道越来越浓。我透过猫眼往外看。

楼道的灯是灭的，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就在我准备移开眼睛的时候，那盏声控灯，

突然自己亮了。猫眼里的世界，瞬间被昏黄的光填满。我看见了。在我的门外，

站着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长的头发披散着，遮住了脸。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我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然后，她慢慢地，

慢慢地，抬起了头。4.她死后，用微信约我见面猫眼里的那张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是蒋芮。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棒球棍都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外面的灯，“啪”一下灭了。世界又恢复了黑暗和死寂。我连滚带爬地缩回床上，

用被子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但还是抖得跟筛糠一样。她来了。她真的来找我了。

我就这么睁着眼睛，一直熬到天亮。第二天，我决定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不管是人是鬼，

我都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栋楼里，除了我，还有五户人家。

一楼住着一对收废品的老夫妻，耳朵不太好。二楼住着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天天打游戏。

跟我同层的，是对门那个保安大叔，老陈。四楼，住着喻芝。五楼是天台，锁着。

我第一个找的，是老陈。他白天在附近一个小区当保安，晚上才回来。

我趁他早上出门的时候堵住了他。“陈叔，问你个事儿，”我递上一根烟，“咱们这楼，

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老陈接过烟，很自然地点上，吸了一口。“不对劲？没啊，

”他笑呵呵地说，“挺好的，就是灯泡坏了，我跟房东说了好几次了，她也不换。

”“那你晚上……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比如？”“比如……高跟鞋走路的声音？

”老陈夹着烟的手顿了一下。“小方啊，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语重心长地说，“警察都来找过我了。叔信你不是那种人。但你也别自己胡思乱想，

吓唬自己。”说完，他就摆摆手，上班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更沉了。看来，

只有我自己能帮自己。我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这栋楼里，唯一的对外窗口，就是手机和电脑。

我想起了那份伪造的聊天记录。既然对方能用我的微信发消息，

那一定是通过某种技术手段黑进了我的账号。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网上查各种资料。

最后，找到一个专门做数据恢复的论坛。我把我的情况匿名发了上去，

悬赏我微信里最后那三百块钱。没多久，就有一个大神回复了我。他让我提供一些账号信息，

然后让我等消息。等待的时间最是煎熬。天，一点点黑了下来。我不敢开灯，就坐在黑暗里，

听着窗外的风声，还有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午夜十二点，高跟鞋的声音，准时响起。

“哒、哒、哒……”它又来了。我死死地盯着门口，手心里全是汗。这一次，

它没有在门口停下。声音穿过了我的房门，进了我的屋子。我清楚地听见，

那声音就在我的床边，停了下来。房间里的栀子花香，浓得呛人。我能感觉到，

有东西在看着我。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微信。一个红色的“1”，

在蒋芮的头像上跳动。我点开。是她发来的消息。只有三个字。“天台上见。

”5.她说她信我，身上却有消毒水的味道蒋芮的微信。我盯着那行字，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去，还是不去？去，可能会死。不去，可能会被活活吓死。

我选了前者。我从床上爬起来，抄起那根棒球棍。通往天台的门在五楼，平时都是锁着的。

但蒋芮既然约我在那里见面，就一定有办法上去。我悄悄打开房门，楼道里一片漆黑。

我没敢去喊那盏声控灯。我弓着腰，像个贼一样，一步一步摸索着往楼上走。

楼梯是老式的水泥地，走在上面能听到沙沙的摩擦声。越往上走，空气越冷。到了四楼，

喻芝的家门口，我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她的房门紧闭着。我继续往上，到了五楼。

通往天台的那扇铁门，果然开着一条缝。我推开门，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天台上空空如也，

只有几个废弃的花盆。月光照在地上，泛着白光。我握着棒球棍，在天台上走了一圈。

没有人。也没有鬼。难道是有人恶作剧？我正准备离开，忽然听见身后有动静。我猛地回头。

喻芝就站在我身后不到三米的地方。她还是穿着那身黑色的裙子，

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晚风吹起她的长发，在月光下，她的脸白得有些不正常。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先开口，声音还是那么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我来跟一个死人约会吧。“我睡不着，上来吹吹风。”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喻芝没说话，只是看着我。她的眼神很复杂。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方学，

我相信人不是你杀的。”我愣住了。这是我出事以来，第一个说相信我的人。“为什么？

”“直觉。”她说，“你没有那个胆子。”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朝我走近了一步。

我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很淡的味道。不是香水味。是消毒水的味道。“你受伤了？

”我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她下意识地把手缩了回去。“不小心弄的。

”她把手里的黑色塑料袋递给我，“这些，你可能用得上。”我接过来，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些压缩饼干、瓶装水，还有一个小小的急救包。“这是干什么？”我不解地问。

“警察靠不住，”她说，“你得自己想办法。这些东西，你先留着。

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她的话说得没头没尾，但我却听懂了。她在暗示我，

让我做好逃跑的准备。“我走了，会连累你的。”我看着她。“那是我的事。”她说完，

转身就准备离开。“喻姐，”我叫住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我只知道，这栋楼里，想让你死的人，不止一个。”她的声音很轻，像一阵风，

吹得我心里发寒。她走了。我一个人站在天台上，手里提着那袋东西，脑子里一团乱麻。

喻芝为什么帮我？她身上的消毒水味和伤口是怎么回事？还有，她说想让我死的人，

不止一个。是谁？就在这时，我兜里的手机又震了一下。我拿出来一看。还是蒋芮的微信。

“你为什么不来？”我头皮一炸，回复道：“我来了！你在哪？”过了很久，

对方才回了一句。“我在你身后。”6.监控里，保安大叔的脸一闪而过我猛地回头。

身后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天台，发出呜呜的声音。我拿着手机，感觉那不是一个通讯工具，

而是一个通往地狱的门。“别耍我了！你到底是谁？”我飞快地打字。这一次，

对方没有再回复。我从天台下来，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得死死的。

我把喻芝给我的那个袋子放在桌上，看着里面的东西发呆。她为什么要帮我？

她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想让我死的人，不止一个。

我把这栋楼里所有的人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收废品的老两口，几乎不出门。

二楼那两个网瘾大学生，连下楼拿外卖都嫌烦。保安老陈，一个老好人。然后就是喻芝。

她是最可疑的。一个漂亮女人，一个人住在一栋破楼里，本身就很奇怪。现在又主动帮我，

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难道……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人是她杀的？她想嫁祸给我，

但现在又良心发现，所以才想帮我逃跑？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我决定，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必须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突破口，还是在那份伪造的聊天记录和监控上。

我再次联系了那个论坛大神。我问他，有没有办法查到是谁在背后操作我的微信。他说很难，

对方很专业，几乎没留下什么痕ks。但是，他给了我一个软件，说可以通过技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