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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铄雯玖玖”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龙骸血契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它小铄雯玖玖玄璟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我被钉进老皇帝棺椁的第三个时肚子里的东西开始踢指甲尖刮得子宫壁发疼 —— 那是我吸了先帝最后一口龙硬生生种在自己肚子里的鬼陪葬的童男女就坐在棺脸涂得像血馒我听见他们木轴似的脖子转来转朱砂嘴角裂到耳却没人来救因为三日是我自己穿着嫁跪请殉葬现在我咬破舌把混着龙气的血吐在镇魂钉八十一颗钉子崩裂的脆响老皇帝的声音突然在我脑里炸开:“再吸三个皇族魂...
主角:铄雯玖玖,玄璟 更新:2025-11-10 08: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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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钉进老皇帝棺椁的第三个时辰,肚子里的东西开始踢我,
指甲尖刮得子宫壁发疼 —— 那是我吸了先帝最后一口龙气,
硬生生种在自己肚子里的鬼胎。陪葬的童男女就坐在棺外,脸涂得像血馒头,
我听见他们木轴似的脖子转来转去,朱砂嘴角裂到耳根,却没人来救我,因为三日前,
是我自己穿着嫁衣,跪请殉葬的。现在我咬破舌尖,把混着龙气的血吐在镇魂钉上,
八十一颗钉子崩裂的脆响里,老皇帝的声音突然在我脑里炸开:“再吸三个皇族魂,
这龙蛊就能认你当娘了”,可我摸了摸肚子,
突然想起昨夜偷听到的话 —— 玄璟那小皇帝,早就等着我带蛊出来,
好剜了我的肚子炼长生丹。1 破棺吸龙气我破棺那夜,雨如银针。从皇陵穹顶裂缝斜插,
钉在老皇帝尚温的脸,也钉在我殉葬的嫁衣。金线翟凤被泥水糊剩半翼,我探他鼻息,
指尖触冷露。想起殡仪馆玩笑死人最后一口气值千金,俯身贴唇,狠狠吸出那口龙气。
铅水般灼热滚过喉管,撞进胸腔。老皇帝眼皮微抬,瞳仁爬金线,顺我气管钻心脏,
脑内安居,自称朕。声如青铜编钟,震得骨缝发麻。我推开棺盖,
九九八十一颗镇魂钉依次崩裂,似枯枝被夜鬼折碎。墓道磷火浮动,我踩幽光前行,
嫁衣吸饱泥水,沉得像拖无头鬼。出口处,陪葬童男女并排坐,脸涂猩红,嘴角朱砂上扬。
我经过时,他们脑袋齐刷刷转向,发细微木轴声。我摘鎏金银项圈套颈,
权当信物——今夜起,我是幽冥爬回的讨债鬼。护城河外,
皇城司守卫远见赤足散发、浑身泥水的我,无一人敢上前。
想必认出这张三日前已入皇陵的脸。我抬手理鬓,泥水映额前碎发,
如黑色碑铭写满死而复生。宫门触指即开,门轴叹息,这座城,再无宁日。夜已三更,
雨势转急。我踏过金水桥,桥下暗渠水声轰鸣,似千万冤魂撕咬。夹道宫灯被风吹得乱晃,
黄绢贴烛火,噼啪作响,灯也在哭。我走进第一道宫门,金砖印半枚泥水脚印,
转瞬被雨水冲淡。守门禁军十二人,铁甲湿透,无人敢喝问,只偷瞥。
目光混惊惧与难以置信——三日前,他们亲眼见我棺椁抬出午门,棺盖钉死。
如今我颈戴鎏金项圈,雨水顺金叶流,像活蛇。我微抬颌,对他们笑,齿间泛白,
幽暗里格外冷。老皇帝脑内轻哼龙气初放,便可慑众,日后还得了?我甩动湿透广袖,
水珠溅在最近校尉脸上。他扑通跪倒,铁甲撞砖面,金鸣清脆。其余人纷纷屈膝,
雨水砸铁盔顶,似无数小鼓槌。我抬步穿过,裙裾扫铁甲,沙沙如蛇行草间。第二道宫门后,
夹道更长,红墙高立。雨幕压天色成铅灰,墙皮剥落露旧岁血痕,雨水冲过,
蜿蜒如新药伤口。我伸手摸血痕,指尖沾铁锈味,轻轻舔去。咸腥带微甜,
与龙气腐朽恰好互补。老皇帝笑再多些,朕可早日凝形。我回别急,
整座城都是你的祭坛。往前是御茶膳房外墙,夜半飘参汤与奶酥香,混雨里如冷夜脂粉。
自殉葬至今,我米粒未进,却不敢食人间火,怕腹内鬼胎嫌弃。折身从暗沟潜入膳房后院,
灶膛余烬未灭,我伸手取暖。火光映湿衣,蒸出淡淡白雾。案板剩半只脆皮乳猪,
铜盘凝琥珀色油脂。我撕下一片入口,只觉腥酸,立刻吐出。
吐出的肉块在泥水里化作细小金鳞虫,蠕动片刻,被雨水冲散。老皇帝惋惜凡俗烟火,
难养龙种,速去寻血。我点头,转身再入雨幕,往冷宫疾行。身后灶火啪地爆出火星,
似替我送行。---2 冷宫噬魂冷宫门匾歪斜,蛛网垂落似半幅素纱。我撩开时,
指背被红背蜘蛛蛰,疼得眯眼,却笑——疼,说明这具身体真活了。院内荒草及腰,
阿阮坐枯井边,怀抱褪色虎头枕,哼奏调《月子弯弯》。声音像钝锯拉竹。我走近,她抬头,
双眼蒙白翳,却准确看向我。咧嘴露缺门牙齿列姐姐,你也来喂奶?我扣住她后脑,
将她脸贴我胸口,心脏狂敲肋骨,似急于破笼的兽。咬破舌尖,血腥味炸开,
我吻住她干裂的唇,吸出第一口温热魂魄。她在我臂弯抽搐,像离水鱼,双手却死死抱我腰。
仿佛要把我拖进她腐烂子宫。老皇帝脑内喟叹稚子之魂,味甘。阿阮倒下,
草叶划过她灰白面颊,留一道发丝细血痕。似为我日后回忆提前画好的红绳。
我摘下发间最后一枚银簪,斜插她发髻,权当墓碑。风掠过,草浪起伏,
月光薄霜般冻住我和她。我望远处奉先殿,屋脊鸱吻张巨口,似要吞噬整个皇城,
轻声道下一个。俯身将阿阮遗体拖进枯井,井壁青苔湿滑,她裙裾被石缝撕裂。
细布帛碎声,像谁在后面低笑。井底积薄雨,倒映我扭曲的脸。我伸手拨乱水面,
让脸碎成涟漪,不敢细看。老皇帝催促速离,有人至。我屏息,听见远处细碎脚步,
伴铁链拖地声——夜巡内侍。翻身攀出井栏,隐进半塌廊柱阴影。两点灯笼光渐近,
两个佝偻身影,一提锣一握棒,棒头缠破布沾粪水。专为驱赶冷宫疯魅。他们行至井边,
嗅到血腥只当死鼠,咒骂几句便远去。我待灯光消尽,才从暗处走出。夜露打湿肩头,
凉意顺锁骨往胸口爬,与腹内鬼胎寒流交汇,生出片刻安宁。看指尖阿阮血,已半凝褐红,
轻嗅甜腥带酸,像未熟野杏。老皇帝叹若再有一口,可延三日。我将指尖血抹在唇上,
权当胭脂,转身朝外。出冷宫需过狭长夹道,两侧高墙嵌碎瓷,月光下闪冷蓝,如无数眼睛。
我赤足踏青苔中央,一步一滑,却不愿放慢。怕慢一步,就被暗处之手拖回井底。
夹道尽头是废弃钟粹宫,昔日宠妃居所,如今蛛网尘封。我路过时,忽闻低低婴啼,
细若猫叫。腹内鬼胎轻轻踢了一脚,似回应。我皱眉推门,灰尘簌簌落下,殿内黑如墨池。
唯有西窗透一缕云缝月光,照在斑驳摇篮上。摇篮里锦被隆起,不见婴儿,只躺一只绣鞋,
鞋头缀南珠,像惨白的眼。走近俯身,才看清鞋内塞一团湿发,散淡淡奶腥。
老皇帝冷笑障眼法,速走。我将绣鞋掷回摇篮,转身欲离,却听咔哒一声,机括启动。
地面青砖陷下半块,露黑漆漆洞口,腐臭直冲面门,呛得我几乎落泪。洞内传铁链拖动声,
伴沉重呼吸,似有东西被锁在黑暗。我退后两步,解腰间系带系于摇篮柱头,
留作标记——日后若缺魂,此地或可再取。关门时,瞥见窗棂有一道细小抓痕,
五指尖尖如婴,却深深陷入木里。像被地狱之火烤过的铁爪。我心头微凛,转身疾走,
不再回头。---3 紫宸殿血契紫宸殿灯火通明,新帝玄璟高坐御榻。年仅十四,
面白如玉,眼尾吊与年龄不符的阴鸷。左拥右抱两名半褪衣衫的宫娥,乳沟间盛琥珀酒。
他低头啜饮,唇边沾一粒葡萄,像一滴紫色血。我穿柱阴影而入,禁军视我如无物。
老皇帝低笑龙气可御众,亦可迷众。我抚小腹,深处阴寒如冰卵旋转,
每一次呼吸都刮擦内脏——时间不多了。殿门朱漆金钉,在宫灯下泛湿润光泽,
像一面沾血镜。门环未触自开,一小内侍低头退出,与我擦肩。他抬头瞥我,瞳孔骤缩,
未及出声便软倒。我拖他至暗处,指尖划颈,低头覆上,吸第二口魂。少年魂魄清淡,
带微酸杏味,入喉化滚烫铅流,冲得眼眶发热。我合上他的眼别怕,
姐姐带你去看真正的龙。御榻前,最后一名内侍倒下。我指尖刚触玄璟肩,
他却回头冲我笑,牙齿细白如两排磨利贝姐姐,你终于来了。袖中滑出薄如蝉翼匕首,
直刺我小腹——那里鬼胎正蜷缩。刀尖没入肌肤刹那,老皇帝脑内发出震耳欲聋咆哮,
似千万铜钟同时崩裂。玄璟笑意更深,眼底浮苍凉皇叔,朕等你,很久了。血花一溅,
烛火无风自动,殿内丝竹戛然而止。乐师惶恐跪地,头颅低垂,似要将箜篌砸进金砖。
两名宫娥失声尖叫,被玄璟反手一掌扇得唇角溢血,不敢再吭。我按住腹间伤口,
指缝溢出金黑交杂的血,像融了龙纹的墨。滴在御毯,瞬间蚀出焦黑小洞,冒一缕冷蓝烟。
鬼胎在宫内轻轻踢动,发出咯咯笑声,只有我能听见。那声音像细碎玉片在瓷盘滚动。
老皇帝怒极,金线在我眼底炸开,几乎夺我目力。我抬眸对上玄璟少年阴鸷的脸,
轻声道陛下既知我身份,就该明白,杀我,不如用我。他握匕首的手微颤,
指节因用力泛白。血沿他腕骨滑进袖口,染暗龙纹。我伸手,指尖沾自己黑血,抹在他唇角,
像添新口脂皇族血债,需皇族血偿,而我,只需一个养胎的子宫。殿外忽传更鼓三声,
雨势骤大,敲得琉璃瓦面噼啪作响。似无数细小骨节在叩门。玄璟沉默片刻,猛地抽回匕首,
血珠甩成半弧。他转身对殿内众人喝道今夜之事,敢泄一字,族诛!乐师、宫娥齐伏地,
额头触地,如一片被收割的麦。我含笑提裙,跨过地上尚未冷透的内侍尸身。赤足踏血,
一步步走向御榻,裙摆拖过之处,绣金牡丹被染成暗红。像提前盛开的冥花。
老皇帝脑内冷笑稚子称帝,不过傀儡,待龙蛊成,天下归朕。我未答,
只在心底回他:待我吸够八十一皇族,先弑你,再弑天。
---4 龙血养蛊刀尖刺破子宫壁,血珠溅上玄璟手背。他指尖微颤,却未停手。我低头,
看见刀身映出自己瞳孔——金色竖线裂开,像蛇信。老皇帝的声音轰然炸响稚子敢尔!
一股不属于我的力量猛地将我往后一扯,匕首脱手。玄璟被震得连退三步,撞翻御案,
琥珀酒洒了一地。像一滩融化的琥珀,困住他半幅龙袍。我小腹剧痛,
却听见深处传来咯咯婴儿笑。那声音贴着子宫壁,像指甲刮琉璃。下一瞬,
一只半透明小手从我伤口伸出,五指纤长,指尖带倒钩。轻轻握住玄璟尚未来得及收回的腕。
玄璟脸色骤白,想要抽手,却被鬼胎指钩划破脉管。血线喷涌,尽数淋在我腹部,
被那小口贪婪吸尽。老皇帝脑内狂笑龙血养龙蛊,妙哉!我抬眼,
看见玄璟眼底第一次浮出恐惧。他咬牙,左手自靴侧摸出第二把匕首,冲自己右臂狠狠划下。
血洒半空,化成一片赤雾,雾中隐现金色符纹,直扑我面门。符纹沾肤即燃,冷火蓝焰,
烧得我皮肉滋滋作响,却不见血,只冒黑烟。眼里浮现无数细小面孔,
皆是我未出世便夭折的婴灵。它们齐声尖啸,像千万根钢针扎进耳膜。鬼胎似被激怒,
小手猛地回缩,伤口合拢,只剩一道血线。我体内寒流瞬间暴涨,沿经络狂奔,所过之处,
皮肤凸起青黑纹路,像老树枝桠。我知这是尸化前兆,再吸不到第三魂,我将先成僵尸。
我伸手扣住玄璟肩,指甲已黑长半寸,轻易穿透龙袍,刺进他锁骨。血花迸溅,我低头,
唇贴他颈。老皇帝脑内低语吸干他,可缓一月。我却停住,因鬼胎在我腹内轻轻摇头。
发丝如细蛇,扫过子宫壁,传达一个意念:留他,还有用。我抬眼对上玄璟惨白却倔强的脸,
笑了陛下,合作吧。臣妾帮你杀皇叔,你帮臣妾养胎。他瞳孔骤缩,
像被毒蛇盯上的幼兽。半晌,哑声吐出一个字好。血契即成,玄璟割掌,我亦割掌。
两掌相贴,血纹交织,化成一条赤金小蛇,钻入他腕中,消失不见。
鬼胎在我腹内发出满意轻叹,像吃饱的猫。老皇帝却沉默,
我能感觉到他在我脑深处冷冷俯视,像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契成,玄璟抽手,退后三步,
垂眸掩去情绪你要八十一个皇族血,朕给你名单。但每吸一人,须留半魂给朕炼蛊。
我抚腹,感受到鬼胎轻轻点头,便知这是交易,也是枷锁。夜已深,殿外更鼓三声。我转身,
赤足踏过满地酒渍,每一步,脚下便绽开一朵暗红莲。那是血与酒混合的印记,
像为我铺向深渊的地毯。宫门在我背后阖上,玄璟的声音远远追来明日太庙,
朕先送你一份大礼。我没有回头,只抬手,对月轻吹一口气。
那气息里带着老皇帝腐朽的龙气,化作一条淡金雾龙,腾空而去,消失在紫禁城的上空。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孤魂野鬼。而是与整座皇城签下死契的母煞。而腹中的孩子,
将在血与火的滋养下,长成吞噬天下的龙。风掠过,我裙裾飞扬,像一面残破的旗。
却无人知晓,那旗上绣的,是皇族的挽歌。---5 血契成枷锁我回到暂居的偏殿,
小福子已候在廊下。他半边脸隐在黑暗,另半边被烛火映得惨白,像被刀劈开的纸人。
见我裙角滴血,他无声上前,递上一盏温酒。酒里浮着几粒黑红药丸,
是他按古方炼的镇魂丹。以处子经血、锅底灰、坟头土合成,可暂缓尸斑蔓延。我接过,
一饮而尽,苦味像锈钉钉舌,却换来片刻清醒。窗棂外,月色被乌云吞了一半,
剩下一半冷冷照在阶前,像一柄弯刀悬而未落。我命小福子取来铜镜,镜中人脸仍绝美,
却掩不住眼底灰青。那是鬼胎吸食生魂后留下的尸翳。我抬手,以指甲在眉心划出一道细口,
挤出一粒黑血珠,按在镜背,低声念咒。铜镜表面顿时泛起涟漪,
浮现出玄璟的身影——他正伏案书写,每一笔,都似在刀尖上行走。
老皇帝脑内冷笑他在列名单,明晨太庙,将献你第一份祭品。我点头,
感念鬼胎传递的讯息,抬手抚腹,轻声许诺孩儿,别急,明日便让你尝新血。更鼓四响,
我遣退小福子,独自登上门楼。夜风猎猎,吹得披帛如刀旗。脚下皇城无边,灯火稀疏,
像一片被墨汁浸湿的星图。我忽忆起现代殡仪馆的夜班,那时我也曾站在天台,看城市霓虹。
如今脚下却是千年前的青砖,而我是被诅咒的母煞。乌云愈发低垂,像巨兽俯身。我仰头,
任雨水打面,低声与腹内鬼胎对话你欲成龙,我要成人。若非得弑尽皇族,
那便从明日开始。鬼胎以踢动回应,子宫壁传来轻微震颤,像遥远战鼓。我闭眼,
感受雨丝与龙气在血脉里交汇,渐渐凝成冰冷决心——八十一个皇族,一个都不能少。
而最后一口,将是我自己的心脏。---6 太庙血祭雨停时,天边泛起蟹壳青。
钟声自午门一层层滚来,惊起檐角蹲兽。我换绛红织金蟒衣,腰束玄玉带,鬓插十二旈步摇。
每一步皆似踩在刀锋。小福子捧漆盘随行,盘上覆黄绫,下压玄璟亲笔所书祭名
——凡十三人,皆宗室近支,最幼者方五岁。我瞥见那稚名,指腹微紧,步摇便叮当作响,
像提前奏起的丧乐。太庙立于皇城东南,朱墙金瓦,晨雾里如同巨兽蹲伏。我拾阶而上,
汉白玉浮雕龙凤缠尾,云纹起伏。我鞋跟踏落,龙鳞处便溅起微白水汽,仿佛它们尚有余温。
高阶尽头,玄璟已立,着玄纁九章冕服,旒珠垂面,掩住少年锐利的目。他抬手,示我并肩,
袖中龙涎香与血腥气并涌。提醒我——今日,我们共演一场祭天大戏。观众是列祖列宗,
亦是彼此腹内的蛊。祭乐奏起,编钟沉厚,似自地底涌出。金吾卫夹道,皆垂首屏息。
我与他入殿,幽暗里列祖帝后牌位森然,漆金大字在烛火下闪烁如鳞。
案上牺牛、豕、羊三牲已备,血尚热,蒸气缭绕。玄璟却抬手,示礼官添一器——白玉盉,
内盛赤红血浆,表面浮着细碎金符,随血波动而明灭。那是他昨夜以己血绘符,
又混进十三宗室指尖血,为我备下的血契酒。礼官宣读祭文,
声如老鸦盘旋殿梁今有妖祟潜我宗庙,帝以仁明,愿以血为锁,缚煞归正。每吐一字,
我便觉额间青筋一跳,似有无形钉楔入颅骨。祭文毕,玄璟取金匕,划破自己掌心,
血滴入盉,与众人血混为一体,顿时金光大盛。照出我身后长长影子——那影子头顶生角,
背有尾形,正随火光扭动。我亦取匕,划掌,血珠坠入盉,水面立刻翻涌,
凝成一张细小面孔,朝我无声嘶吼,随即被金符撕碎。血契酒成,玄璟举杯向我,
目光穿过旒珠,像两柄薄刃饮此,你我同生共死,直至八十一个皇族血满。我含笑接杯,
却在唇际停住,抬眼扫向殿外——晨光里,那十三名宗室已被押至丹墀。
最幼者被乳母抱在怀里,尚不知死神已张翼。我忽忆起自己腹中鬼胎,亦是稚子,亦将噬人,
心中微澜,只一瞬,便举杯一饮而尽。血酒腥甜,沿喉落腹,鬼胎发出满足的轻啸,
子宫壁随之震颤,似在应和。礼成,钟鼓再鸣,金吾卫押十三人入殿。
第一个被推至案前的是安王,年逾花甲,白发凌乱,犹自怒骂竖子!与妖为伍,天必厌之!
玄璟不语,只抬手,金吾卫便按倒安王,以铜盘承其颈。我取金匕,缓步上前,
指尖按在他颤抖的喉结,找到血脉最清晰的跳动,轻轻划入。血如喷泉,溅在我衣袖,
蟒纹顿时湿亮,像活了过来。我俯唇,贴他伤口,大口吮吸,每一次吞咽,
都觉有冰火两道气流在胸腹交汇。一道属安王半生骄纵,一道属老皇帝贪婪吞噬。
安王挣扎渐弱,眼中神光涣散,最后竟露出诡笑,低语我在下边,等你。我未停,
直至他心跳寂然,方抬头,唇染赤珠,对玄璟一笑下一个。第二至第十二人,
依次被牵至案前,或哭嚎,或怒叱,或求饶,皆逃不过金匕一划。我吸魂速度越来越快,
子宫内鬼胎已不满足于隔腹传递快意。竟时而有半透明小手自我唇角探出,
似欲亲自抓取血雾。每吸一人,我眉目间便多一分妖冶,眼尾浮出金黑交织的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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