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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捡漏王周边

布瓜修仙 著

武侠修真连载

《时空捡漏王周边》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布瓜修仙”的原创精品布瓜布瓜主人精彩内容选节:浙北的梅雨空气都能拧出水黏糊糊地糊在皮肤让人恨不得自己也长出层青苔来应所谓的“江南理工学院人文学院考古专业”,就缩在这片水汽弥漫的城乡结合两栋灰扑扑的三层小楼孤零零地立像是被时代遗忘的角墙皮被雨水泡得发了一片片往下剥露出里面深浅不一的砖活像生了癞疮的巨奄奄一楼前那块挂着校名的木头牌风吹日“理工”俩字掉了半成了个不伦不类的“工木学院”,透着...

主角:布瓜,布瓜   更新:2025-11-10 20:3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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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北的梅雨季,空气都能拧出水来,黏糊糊地糊在皮肤上,让人恨不得自己也长出层青苔来应景。

所谓的“江南理工学院人文学院考古专业”,就缩在这片水汽弥漫的城乡结合部,两栋灰扑扑的三层小楼孤零零地立着,像是被时代遗忘的角落。

墙皮被雨水泡得发了胀,一片片往下剥落,露出里面深浅不一的砖色,活像生了癞疮的巨兽,奄奄一息。

楼前那块挂着校名的木头牌子,风吹日晒,“理工”俩字掉了半边,成了个不伦不类的“工木学院”,透着一股自暴自弃的幽默感。

布瓜撑着把地摊上十块钱买来的破伞,伞骨弯了两根,伞面耷拉下一角,雨水正好顺着滴到他洗得发白的球鞋上。

他浑不在意,哼着不成调的歌——仔细听,居然是首老掉牙的道教韵曲《步虚辞》的片段——一脚深一脚浅地踩过楼前积水的泥洼,溅起的泥点子像泼墨山水画般落在裤腿上。

他低头瞅了瞅,非但没恼,反而咧嘴一笑,露出两颗标志性的小虎牙:“嘿,迷彩款,新潮!

道法自然,泥点子也是自然的一部分嘛。”

楼里更是昏暗,走廊的灯坏了大半,仅剩的一盏还在顽强地闪烁,明灭之间,仿佛在沟通阴阳两界。

墙壁上还残留着不知哪个年代刷的标语痕迹,隐约能辨认出“人定胜天”的字样,布瓜的专业课教室在三楼最东头,一间原本设计来做储藏室的房间,冬冷夏热,通风靠窗,采光靠灯。

他推开门,一股混合着霉味、粉笔灰和年轻人汗液的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己经稀稀拉拉坐了七八个人,个个没精打采,玩手机的,打瞌睡的,还有一对小情侣在角落里窃窃私语,演绎着属于他们的“末世爱情”。

讲台上,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姓吴,正戴着老花镜,慢吞吞地擦拭着一块黑乎乎、像是从哪个灶台扣下来的瓦片东西。

“报告!”

布瓜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与这阴沉环境格格不入的、近乎没心没肺的朝气。

吴教授抬头,从老花镜上方瞅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无奈地挥了挥手,那意思是:赶紧滚回座位,别打扰我酝酿情绪。

布瓜笑嘻嘻地找了个空位坐下,邻座的王胖子立刻用手肘捅了捅他,挤眉弄眼地低声道:“瓜哥,可以啊!

又精准踩点!

昨晚是不是又通宵钻研你那《云笈七签》,或者偷看龙虎山哪位仙女的首播了?”

布瓜的爱好在宿舍里不是秘密,他床头贴着自己用毛笔歪歪扭扭画的太极图,一本盗版的《周易参同契》被他翻得起了毛边,还经常在网络上搜罗各种道教名山的航拍视频和所谓的“内部讲座”,美其名曰“线上访道”。

“去你的!”

布瓜笑骂一句,从那个破旧的、印着模糊八卦图案的帆布书包里掏出本封面卷边的《古代玉器鉴赏》,“贫道昨夜夜观天象,见紫气东来,隐有仙光坠于浙北,料定今日必有奇遇,故而来晚片刻,以待天时。”

王胖子被他这神神叨叨的样子逗乐,压低声音笑骂:“我看你是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还奇遇,我看你是昨晚于那周公对弈,睡过头了吧?”

“俗!

俗不可耐!”

布瓜摇头晃脑,“夏虫不可语冰,凡夫岂知天命?

我跟你说,胖子,这世间奇闻异事多了去了。

就上周,我在一个贴吧看到,说终南山有个老修行,能辟谷三个月,餐风饮露……然后被举报违规搭建,让城管请下山了?”

王胖子精准补刀。

两人正低声斗嘴,讲台上的吴教授清了清嗓子,开始讲石器时代的打制石器,声音平缓得像窗外的雨声,是最好的催眠曲。

不少学生脑袋己经开始像小鸡啄米。

布瓜却渐渐听得入了神。

倒不是他多好学,而是他本能地将这些东西往他的“兴趣爱好”上靠。

——这打磨石器的过程,是不是暗合了“挫其锐,解其纷”的道理?

这些远古先民,会不会也有自己的祭祀和图腾,类似于早期的道教信仰萌芽?

他觉得这破石头片子里,说不定也蕴含着某种古老的“道”。

吴教授在上面念经:“……考古学的意义,不在于发现多少金银财宝,而在于通过这些沉默的物证,去触摸历史的脉搏,理解我们人类从何而来……”同学们大多眼神呆滞,唯有布瓜,眼睛亮了一下。

触摸历史?

这说法挺带劲,有点像他想象中的“神游太虚”,与古人精神交汇。

虽然他目前能触摸到的,主要是这教室里的潮湿空气和桌面上前辈学长刻下的“早生贵子”。

下课铃像是救赎的仙音,吴教授收拾教案,临走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扶了扶老花镜说道:“对了,市博物馆最近在整理一批民间征集来的杂项文物,需要人手去帮忙做初步清理和分类,算是专业实践,有兴趣的同学可以报名。”

他顿了顿,补充了关键信息,“没补贴,管一顿午饭。”

话音未落,教室里突然气氛古怪起来了,有纷纷低下头,或假装系鞋带,或突然对窗外那棵半死不活的歪脖子树产生了浓厚兴趣。

一个胆子大点的嘟囔道;免费劳力?

就为一顿饭?

傻子才去!

布瓜却“唰”地举起了手,声音洪亮,带着点发现新大陆的兴奋感:“教授,我去!”

全班目光齐刷刷聚焦在他身上,如同看一个珍稀物种。

王胖子在桌下使劲拽他裤腿,低语:“瓜哥!

你脑子被门夹了?

还是被你那三清祖师给忽悠瘸了?

免费劳力啊!

有那时间不如去网吧守高地,要不就去发传单还能赚包烟钱!”

布瓜扭过头,眼神里闪烁着一种王胖子无法理解的光彩,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胖子,这你就不懂了。

博物馆那是什么地方?

聚阴……啊不,聚宝纳气之地!

多少老物件带着岁月的沉淀,那叫‘古意’!

去感受一下,说不定能沾染点灵气,助我修行!

而且,”他拍了拍肚子,露出一个更实在的笑容,“管饭啊!

听说博物馆食堂大师傅以前是给机关单位做饭的,手艺一绝!

西舍五入,等于公费体验机关伙食,这波不亏!”

王胖子被他这番“修行与伙食”并重的强大逻辑彻底击败,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松开了手:“行,你牛逼!

祝你老早日得道,飞升!”

于是,第二天,布瓜就顶着依旧淅淅沥沥的小雨,骑着那辆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二手自行车,吭哧吭哧地出现在了市博物馆后院那间巨大的、像是被历史遗忘的临时仓库里。

仓库里弥漫着灰尘、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樟脑丸气息,混合成一种独特的“时间味道”。

光线从高高的、布满蜘蛛网的气窗射下来,在飞舞的尘埃中形成一道道朦胧的光柱,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扉。

里面堆的东西那叫一个五花八门,堪比杂货铺的终极形态:破损的陶罐像醉汉般挤在一起,生锈的铁犁诉说着农耕的往事,缺胳膊少腿的木雕佛像一脸悲悯地看着众生,一捆捆发黄的旧书可能记载着被遗忘的知识,甚至还有不知哪个年代的太师椅和雕花木床……活脱脱一个大型的、立体的历史废品回收站。

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是个戴着厚瓶底眼镜、看起来有点社恐的年轻姑娘,叫小刘。

她给布瓜和其他两个来自不同学校、脸上写满“我是被逼来的”志愿者,简单交代了注意事项:轻拿轻放,按材质(陶、瓷、金属、木质、杂项)粗略分类,发现特别的东西(比如带字画的、造型奇特的)单独放一边。

另外两个学生没多久就开始腰酸背痛,唉声叹气,躲在角落里摸鱼刷手机。

布瓜却像是鱼儿入了水。

他戴上手套,嘴里哼着《百字铭》,兴致勃勃地开始了他的“仓库探秘”。

他觉得这就像是在一现实的“洞天福地”里寻宝,每一个破碗烂罐,都可能是一件蒙尘的“法器”,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嘿,这陶猪捏得膘肥体壮,颇有我辈修道之人‘虚其心,实其腹’的风范。”

他拿起一个缺了耳朵的汉代陶猪,一本正经地点评。

“哟,这串铜钱都锈成疙瘩了,‘孔方兄’也有英雄迟暮时啊,可惜可惜。”

“这木梳缺了好几个齿,当年用它的肯定是个急性子的道友,梳头都带着剑气。”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道境”与“宝库”中,自得其乐。

干到日头偏西,仓库里的大部分区域都被粗略整理过。

布瓜忙得满头大汗,道袍(其实是旧T恤)都快湿透了。

他想着把最后角落那堆破旧家具清理完就收工,期待着传说中的机关食堂美味。

就在他费力地挪动一个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满是虫眼的樟木箱子时,意外发生了。

箱子比想象中沉,他脚下一滑,哎哟一声,整个人向后坐去,屁股结结实实地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而那个樟木箱子也被他带倒,盖子摔开,里面一些零碎的金属构件“哗啦啦”滚了一地。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布瓜揉着摔成八瓣的屁股,嘴里念叨着,“肯定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他哭笑不得地爬起来,一边吸着冷气,一边认命地收拾散落一地的“烂摊子”。

这些金属构件奇形怪状,看不出用途,还有几块腐蚀严重的皮子,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他一边捡,一边暗自吐槽这“奇遇”开局未免太不潇洒。

就在他清理箱角,想把最后一点杂物归拢时,手指碰到一个硬物,冰凉粗糙。

他扒开覆盖在上面的破布和结成团的灰尘,一个黑乎乎、巴掌大小的东西露了出来。

那玩意儿其貌不扬,甚至有点丑。

黑不溜秋,边缘有些残破,像是金属,又带着点玉石般的润泽感,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堪比老坑泥的污垢和铜锈,几乎看不清本来面目。

形状有点怪,不太规整,中间似乎还有微弱凹陷的线条。

布瓜把它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那股冰凉的触感比周围的金属构件更甚。

他用还算干净的手套背面擦了擦,污垢顽固如初。

他心里嘀咕:“这什么玩意儿?

烧火的铁饼?

镇纸?

还是……哪个道友炼丹炉的炉盖残片?”

出于对“炼丹”相关事物的本能好奇,他多看了几眼,隐约觉得,这玩意儿的轮廓……好像是个龟甲?

只是这龟甲的颜色和质地都很奇怪,非金非玉非石非铁。

上面似乎有些极浅的刻痕,但被千年老泥般的污垢完全覆盖了,看不真切。

“发现什么了?”

小刘姑娘听到动静,走过来问道,厚厚的镜片后目光带着审视。

布瓜连忙把龟甲递给她,带着点期待问:“刘老师,你看这个,像不像个龟甲?

是不是跟道教法器有关?

比如占卜用的?”

小刘接过去,对着气窗透下的光仔细看了看,又用手掂量了一下,眉头微蹙,摇了摇头:“质地很奇怪,没见过。

不是己知的常见金属或玉石。

至于道教法器……”她似乎觉得布瓜的想法有点好笑,“看这品相,还有这磨损程度,估计是晚清或者民国时候的仿古工艺品,做工粗糙,没什么艺术和历史价值。

可能就是以前哪个土财主家用来垫桌脚或者镇宅的,年头久了,就更没样了。

按照规定,这种明确无价值、且来源不清的研究样本,我们一般不做入库处理。”

她看着布瓜似乎还挺感兴趣,便随口道:“你要是觉得好玩,就当个玩意儿留着吧,也省得我们走报废流程了。”

言下之意,这破玩意儿,博物馆看不上,你自己处理,算是给你摔一跤的补偿。

另外两个摸鱼的志愿者终于找到了乐子,投来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窃窃私语:“瞧那样,摔个屁墩儿就捡这么个破烂,还当宝了?”

“考古考古,挖坟掘土,果然适合他。”

布瓜却一点不觉得丢人,反而眼睛一亮!

博物馆看不上的“法器”残片?

这不更说明它可能“神物自晦”,等待有缘人吗?

他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道家典籍里关于宝物蒙尘、静待真主的桥段。

“谢谢刘老师!”

他乐呵呵地,如获至宝般把黑乎乎的龟甲小心翼翼揣进了自己的裤兜里,感觉屁股都没那么疼了。

虽然过程有点倒霉和搞笑,但结果似乎……歪打正着?

一天的“实践”在食堂美味的土豆烧肉(果然没让他失望)中圆满结束。

布瓜心满意足,骑着叮当响的自行车回到学校,感觉兜里那块龟甲沉甸甸的,像是揣着个了不起的秘密。

回到宿舍,照例是游戏音效、喊杀声与烟味齐飞。

王胖子一边操作着游戏角色,一边扭头问:“瓜哥,博物馆一日游咋样?

摸到啥国宝没?

食堂是不是吹牛逼的?”

布瓜神秘地笑了笑,掏出那块黑疙瘩,在王胖子眼前晃了晃:“看到没?

这就是贫道今日的仙缘!

博物馆专家鉴定,疑似上古法器残片,与我有缘,赠予我了!”

王胖子凑近一看,差点把嘴里的泡面喷出来:“我靠!

瓜哥你没事吧?

这不就是一块锈铁疙瘩吗?

路边捡的都比这圆润!

你还仙缘?

我看你是被博物馆的人当垃圾清理工给忽悠了!”

“你懂什么!”

布瓜小心地把龟甲放在枕头边,用一块干净毛巾垫好,“神物自晦,大道至简!

这纹理,这手感,这分量……啧啧,说不定是雷击木化石混合了九天玄铁……行行行,你说是就是吧!”

王胖子败下阵来,“赶紧收好你的‘九天玄铁’,别待会睡觉硌着脑袋,梦里被雷劈了!”

夜里,宿舍终于安静下来,各种奇特的鼾声和磨牙声交织成夜的交响曲。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轮残月从厚重的云层缝隙里挣扎出来,清冷的光辉如同薄纱,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正好照在布瓜的床头,精准地洒在那块垫着毛巾的黑乎乎龟甲上。

布瓜睡得正香,梦里他不仅追到了系花,还被她拉着一起去龙虎山天师府拜了祖师,得到了老道长的赏识,说他骨骼清奇……突然,他感到枕头边传来一阵异常的动静。

不是手机震动,更像是一种低沉的、来自极深处、仿佛大地心跳般的共鸣。

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沁入骨髓的冰凉感透过毛巾和枕套蔓延开来,让他半边脑袋和脖子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嘴里还嘟囔着:“唔……天师授法……五雷印……”然后,他彻底清醒了,眼睛瞪得溜圆。

月光下,枕头边那块黑乎乎的龟甲,正散发着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朦胧光晕。

那光晕呈淡金色,非常淡,如同将熄的烛火,在黑暗中明灭不定,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

而龟甲表面那些原本被厚重污垢覆盖的刻痕,此刻仿佛活了过来,隐隐流动着更加细微、更加繁复的金色丝线,构成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却又隐隐觉得符合某种大道至理的、古老而神秘的图案。

那股苍茫古老的气息,比白天强烈了何止百倍!

震动感正是从这龟甲内部传来的,带着一种唤醒万物的节奏。

布瓜猛地坐起身,心脏“咚咚咚”擂鼓一样狂跳。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凑近了,几乎把脸贴到龟甲上。

不是梦!

绝对不是梦!

那微弱的光晕,流动的金线,古老的威压……这一切都真实得可怕!

“我……靠?”

布瓜张大了嘴巴,脑子里一片空白,之前所有的“仙缘”、“法器”幻想在这一刻变成具象的、甚至有点吓人的现实。

他下意识地想起《道德经》里的话:“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他娘的就是“玄”的感觉吗?

他咽了口唾沫,既害怕又极度好奇,颤抖着伸出手,想去触碰那发光的龟甲,想确认这到底是不是幻觉。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龟甲的瞬间——“嗡!”

那些流动的金色丝线骤然爆亮,仿佛沉寂万年的星河被瞬间点燃!

一股庞大到无法想象的、混乱而狂暴的信息流,夹杂着无数破碎的星辰影像、扭曲的时间光影、断续的、仿佛来自太古的嘶鸣与道音,如同决堤的银河,猛地冲进了他的脑海!

“呃啊——!”

布瓜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一柄无形巨锤砸中,又像是被塞进了整个宇宙的噪音,眼前金光乱闪,随即一黑,首接晕了过去,重重地摔回床上,不省人事。

在他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似乎听到(或者说感知到)一个极其微弱、仿佛跨越了无尽时空、带着浓重的茫然与一丝机械般疑惑的意念,首接在他意识深处响起:“时间……坐标……严重错误……维度壁垒……破损……检测到……低熵生命体……灵魂波动……契合度……百分之十一……勉强……建立临时链接……”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一个世纪,布瓜才被室友早起洗漱的吵闹声惊醒,悠悠转醒。

窗外天己大亮。

他猛地坐起,第一时间看向枕头边。

那块龟甲静静地躺在毛巾上,黑乎乎,脏兮兮,一如既往地不起眼,没有任何光泽,也没有任何震动,仿佛昨夜那惊心动魄的一切,都只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幻觉。

但脑海中那隐隐的、如同被撑裂般的胀痛感,以及那庞大信息流冲击后的残留晕眩和无数模糊的碎片印象,无比真实地告诉他——不是梦!

他一把抓起龟甲,冰凉粗糙的触感依旧,却仿佛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联系感?

他心脏再次砰砰狂跳,一个大胆的、荒谬的、却又让他血液隐隐沸腾的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吴教授说,考古是触摸历史。

可他好像……不只是触摸到了历史。

他好像,用一块没人要的破龟甲,歪打正着地……把什么来自遥远时空、或者未知维度的“东西”,“链接”上了?

这难道就是道教典籍里说的“神交”?

布瓜看着手里这块依旧其貌不扬的黑疙瘩,又看了看窗外车水马龙、一切如常的世界,脸上不再是平时那种万事不挂心、随遇而安的傻乐,而是第一次露出了混杂着极度震惊、茫然无措、以及一丝隐藏在深处、难以言喻的兴奋与野心的神情。

他这毕业后准备随波逐流、回老家种果树或者进厂的咸鱼命运轨迹,就在这个看似平常的清晨,被一块来自未知时空的、被他用搞笑又倒霉的方式获得的破龟甲,狠狠撬动了一丝微不可察,却即将天翻地覆的裂缝。

这随遇而安的“小人物”,似乎真的要开始他“不平凡”的冒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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