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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算命

磨砂仙人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书名:《乞丐算命》本书主角有滚烫冰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磨砂仙人”之本书精彩章节:像无数根淬了冰的扎进骨头缝再狠狠一连吸进肺里的气都带着冰碴割得生我蜷在“老地方”——醉仙楼后巷那个勉强能挡点风的柴禾垛后牙齿磕得咯咯活像阎王爷在里头打快身上的破布条硬得能当柴烧可它挡不住这能冻死狗的鬼天更是一把钝刀慢悠悠地剐着五脏肚子里空得只剩下回一阵紧似一阵地抽着我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上面沾着点脏雪沫又苦又这鬼日熬...

主角:滚烫,冰冷   更新:2025-08-01 06: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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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像无数根淬了冰的针,扎进骨头缝里,再狠狠一搅。连吸进肺里的气都带着冰碴子,

割得生疼。我蜷在“老地方”——醉仙楼后巷那个勉强能挡点风的柴禾垛后面,

牙齿磕得咯咯响,活像阎王爷在里头打快板。身上的破布条子,硬得能当柴烧了,

可它挡不住这能冻死狗的鬼天气。饿,更是一把钝刀子,慢悠悠地剐着五脏庙。

肚子里空得只剩下回声,一阵紧似一阵地抽着疼。我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

上面沾着点脏雪沫子,又苦又涩。这鬼日子,熬了多久了?记不清,

只记得从“柳七”变成“要饭的柳七”,再到如今这条烂命,

仿佛就只剩下一口吐出来的白气。醉仙楼里飘出的酒肉香,像个恶毒的妖精,

直往我鼻子里钻。红烧肉那厚实的酱香,炖鸡那暖融融的油香……那声音,那味道,

隔着厚厚的墙,也像一把小钩子,一下下勾着我那早就饿瘪了的魂儿。喉咙里火烧火燎,

干咽一下,只有一股子铁锈味儿。不行,再这么缩着,真得去阎王殿前报到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骨头缝里咔吧作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软又飘。我得找口吃的,

找口热的,哪怕是一碗刷锅水!街上行人稀稀拉拉,个个裹得跟粽子似的,脚步匆匆,

没人愿意在冰天雪地里多待片刻,更没人愿意朝我这个蜷在街角的破烂影子多看一眼。

那眼神,扫过来时,比刀子刮还冷。“滚远点!臭要饭的!

”一个裹着厚厚皮裘的胖子嫌恶地捂住了鼻子,像驱赶苍蝇一样挥着手,加快脚步绕开了我。

另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妇人,远远看到我踉跄着靠近,立刻像见了瘟神,把篮子护在身前,

贴着墙根飞快地溜走了。冰冷的目光,刀子似的刮过我的脸,留下无形的刺痛。

就在这绝望的冰窖里,一股子热乎气儿,混着面汤的碱香,猛地钻进了我冻木了的鼻子!

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我几乎是循着那味儿,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街角,

支着个小小的面摊。一盏昏暗的油灯挂在歪斜的竹竿上,在呼啸的北风里摇摇晃晃,

洒下一圈昏黄脆弱的光晕。摊主是个五十上下的汉子,穿着洗得发白的厚棉袄,

围着一条油腻腻的围裙,正佝偻着背,用长筷子搅着锅里翻滚的面条。

白蒙蒙的热气从那口大锅里升腾起来,在冷冽的空气中扭动着,看着就暖人。

摊子前的小木桌旁,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客人,埋头“呼噜呼噜”吸溜着面条。那声音,

那热汤的香气,简直比皇宫里的仙乐琼浆还勾魂!我挪到面摊旁边,

靠着冰冷的墙角滑坐下来,尽量缩进那点可怜的光晕里。眼睛死死盯着那口热气腾腾的锅,

喉咙里“咕咚”一声,响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老板……”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像破风箱在拉,“行行好……赏口热汤……暖暖身子吧……”我努力想挤出一点可怜的样子,

可冻僵的脸皮,连表情都做不出来,只剩下牙齿不受控制地打架。那老板闻声转过头来。

昏黄的灯光下,他一张脸刻着风霜的褶子,眼神疲惫而浑浊。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眉头立刻皱成了疙瘩,那嫌弃的眼神,跟刚才街上那些人一模一样。“去去去!

别在这儿碍事!”他不耐烦地挥着手里的长筷子,像驱赶一只苍蝇,“没看见正忙着吗?

挡着客人了!走开!”他声音粗嘎,带着一股子不容商量的赶人劲儿。心猛地往下一沉,

像掉进了冰窟窿。这最后一点指望也要没了。不行!不能就这么被赶走!那口热汤,

那口活命的热气儿,就在眼前!一股蛮横的力气不知从哪儿涌上来,我猛地往前一扑,

不是扑向老板,而是扑倒在摊子前冰冷肮脏的地上。额头“咚”一声磕在冻硬的地面上,

生疼。“老板!行行好吧!”我抬起头,额上沾着黑泥,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哭腔,

“我……我会算命!我给您算一卦!就换一口热汤!一口就行!

” 我把那个“算”字咬得特别重,几乎是吼出来的。“算命?”老板搅动面条的手顿住了,

浑浊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浓得化不开的讥诮填满。他嗤笑一声,嘴角咧开,

露出被劣质烟草熏得发黄的牙齿,“就你?一个冻得半死的叫花子?给我算命?哈!

” 那笑声干涩刺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你算算自己啥时候能吃上口饱饭吧!

少在这儿胡咧咧!赶紧滚蛋!”他手里的长筷子猛地一扬,作势就要抽过来。

摊子前那几个埋头吃面的客人也抬起头,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有好奇,有厌恶,

更多的是看耍猴戏似的麻木。那筷子挥起的风似乎已经扇到了脸上。完了,

这最后的挣扎也要落空。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没顶。就在这时,

我的目光被面摊旁边那根支撑油灯、同样歪斜的旧竹竿死死黏住了。竹竿被油灯熏得乌黑,

油腻腻的。就在那油腻腻的杆子中段,用一块早已褪色发白、边缘卷起的浆糊,

牢牢贴着一张纸。那张纸本身也糊了好几层,被风吹雨打,早已破烂不堪,

字迹模糊得几乎难以辨认。但最顶上那三个模糊的墨字,像烧红的烙铁,

猛地烫了我一下——寻人启事。我的视线像被磁石吸住,再也挪不开。那破纸,那模糊的字,

死死地钉在油腻的竹竿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像冰层下的暗流,猛地顶了上来。

也许是饿疯了,也许是冻傻了,也许是阎王爷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我猛地抬起头,

手指颤抖着,直直指向那根竹竿,指向那张破纸。声音不再嘶哑哀求,

反而带着一种我自己都陌生的、近乎尖锐的穿透力,

像冰锥子一样凿进老板的耳朵里:“老板!你儿子!在城南!破庙里!

”“嗡——”整个世界仿佛瞬间被抽成了真空。面摊前那几个看热闹的客人,

吸溜面条的声音戛然而止,嘴巴半张着,面条挂在嘴角都忘了吸进去。

那昏黄的油灯似乎猛地跳动了一下,光影在每个人僵硬的脸上疯狂扭曲。老板手里的长筷子,

“啪嗒”一声,直直掉进了翻滚的面汤锅里,溅起几滴滚烫的油花。

他整个人像被一道无形的雷霆劈中,猛地僵在原地,佝偻的背脊瞬间绷得笔直,

像一张拉满的弓。那张布满风霜褶子的脸,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惨白得像地上的积雪。浑浊的眼珠死死地瞪着我,瞳孔骤然缩紧,

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难以置信、极度的恐惧,

还有一丝……被猝然撕裂伤疤的、深入骨髓的痛楚!

“你……你……”他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一个字都挤不出来。刚才那股凶悍驱赶我的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人只剩下一种被彻底击穿的脆弱和震惊。这反应……太不对了!

远比被戳穿骗局要剧烈百倍!我心头那点临时起意、孤注一掷的侥幸,

瞬间被一种巨大的、冰冷的恐慌淹没。完了!捅破天了!这哪里是普通的寻人启事?

这分明是挖到了别人心尖上最深的脓疮!短暂的死寂后,老板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声音却嘶哑破碎得如同鬼哭狼嚎,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你放屁!胡说八道!

骗子!臭要饭的!我撕了你的嘴!”他猛地从摊子后面冲了出来,

像一头被激怒的、失去幼崽的老兽,布满老茧的大手带着一股腥风,恶狠狠地朝我的脸抓来!

那扭曲的面容,赤红的眼睛,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完了!我下意识地闭紧了眼,

身体蜷缩着往后躲,只等着那剧痛降临。然而,预料中的撕扯并未发生。

一声凄厉到变了调的哭嚎,猛地在我头顶炸开:“宝儿啊——我的宝儿——”我猛地睁开眼。

只见那凶神恶煞般扑过来的老板,双膝一软,“噗通”一声,

竟直挺挺地跪倒在我面前冰冷的泥泞里!他双手死死抱住我的小腿,

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他仰起脸,涕泪横流,整张脸扭曲成一团,

整三年了……腊月初八……我的宝儿啊……左耳后……铜钱大的红胎记啊……”他语无伦次,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泪里硬生生抠出来的,带着滚烫的温度和彻骨的绝望,

砸在我冻僵的身上。那巨大的悲恸如同实质的冲击波,震得我头晕目眩。他抱着我的腿,

像抱住一根虚无的救命稻草,身体筛糠般抖着,哭得撕心裂肺,

仿佛要把这三年积攒的所有痛苦和绝望,在这一刻全部倾泻出来。寒风卷着雪沫子,

呜呜地吹过死寂的街角。油灯昏黄的光,在老板剧烈颤抖的肩膀上投下跳动的、破碎的光影。

那几个看热闹的客人,早已瞠目结舌,手里的碗筷都忘了放下,

活像一尊尊被冻住的泥塑木雕。我像个傻子一样杵在寒风里,腿被老板死死箍着,动弹不得。

他那滚烫的眼泪混着鼻涕蹭在我冰冷的、破布条裹着的裤腿上,湿了一大片,

又迅速变得冰凉。那嚎啕的哭声,像无数把小锥子,一下下凿着我冻得发木的脑袋。城南?

破庙?腊月初八?左耳后的红胎记?我脑子里一片混沌,只剩下这几个破碎的词在疯狂打转。

刚才那一指,那脱口而出的“城南破庙”,纯粹是饿昏了头,被那寻人启事一刺激,

加上平日里蜷缩在破庙里听那些老乞丐讲古时,

偶尔听来的只言片语——城南那几座废弃的破庙,

确实是城里走失孩童、或是被拐子临时藏匿的“老地方”之一。至于腊月初八……天知道!

我纯粹是瞎蒙的!那红胎记……更是连影子都没看到过!冷汗,冰凉的冷汗,

瞬间浸透了我单薄破烂的后背。完了!这下篓子捅大了!这哪里是讨汤?

这是给自己挖了个直通阎罗殿的坑啊!要是……要是他真去了城南破庙,

找不到人……我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比这腊月的寒风还要刺骨。“老板……你……你先起来……”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试图去掰他铁钳般箍着我腿的手,

“我……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当不得真……”“不!不!”他猛地抬起头,

沾满泪水和污泥的脸上,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狂热的、不顾一切的光芒,“半仙!您是半仙!您算得准!准啊!

”他语无伦次,声音却斩钉截铁,“城南破庙!我这就去!这就去!宝儿!爹来了!爹来了!

”他像是被这句话注入了无穷的力量,猛地松开我的腿,手脚并用地从泥泞里爬起来,

连滚带爬地冲向他的面摊。他根本不管那还在翻滚的面锅,也不管摊子前的客人,

一把抄起靠在墙边、平日用来挑担子的粗木扁担,像疯了一样,

转身就朝着城南的方向狂奔而去!那佝偻的背影在风雪中摇晃着,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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