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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钻石戒指图片

如玉青蓝 著

都市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如玉青蓝的《旧钻石戒指图片》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钻石在强光灯下迸射出无数道细小却锐利的光刺得张海波微微眯起了眼他正俯身仔细端详着柜台里一枚铂金镶钻的戒戒托设计简洁流中央镶嵌的主钻纯净剔散发着一种低调内敛却又无法忽视的光店里的冷气开得很可他握着那枚丝绒小盒子的掌却沁出了一层薄连带着心脏也跳得有些失“先您眼光真”导购小姐的声音甜美得像裹了蜜她戴着白手套的手指隔着玻精准地指向那枚戒“这款‘初...

主角:张海波,林曼曼   更新:2025-06-30 18:4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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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在强光灯下迸射出无数道细小却锐利的光针,刺得张海波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正俯身仔细端详着柜台里一枚铂金镶钻的戒指,戒托设计简洁流畅,

中央镶嵌的主钻纯净剔透,散发着一种低调内敛却又无法忽视的光芒。店里的冷气开得很足,

可他握着那枚丝绒小盒子的掌心,却沁出了一层薄汗,连带着心脏也跳得有些失序。“先生,

您眼光真好。”导购小姐的声音甜美得像裹了蜜糖,她戴着白手套的手指隔着玻璃,

精准地指向那枚戒指,“这款‘初心’是我们的典藏系列,寓意深刻,

工艺也……”张海波没有听清她后面的话。他的目光,

像是被某种无形的磁力猛地拽离了璀璨的钻石,牢牢钉在了几步之外。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周遭精心陈列的珠宝、导购小姐悦耳的介绍、甚至空气里浮动的昂贵香水分子,

都在一瞬间褪色、模糊,沦为无关紧要的背景。是她。林曼曼。五年。

整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足够一座城市翻天覆地,也足够将一个人打磨得面目全非。

可她还是一下子就撞进了他的视野,如同从未离开过。她似乎清减了些,

下颌的线条更显精致,眉眼间沉淀下一种他陌生的、属于成熟女子的沉静。

她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米白色羊绒连衣裙,勾勒出依然纤细优美的身形,

柔顺的长发挽起一个优雅的髻,几缕碎发不经意地垂在颈侧。她正侧着头,

专注地看着旁边一个男人展示在柜台上的钻戒,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张海波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灼热的砂砾,又干又痛。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

身体僵硬得如同博物馆里尘封已久的盔甲。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胸腔里那颗心脏,

沉重地撞击着肋骨,咚、咚、咚,每一下都敲打在耳膜上。

就在他几乎要以为这只是自己一个过于逼真的幻觉时,

林曼曼仿佛也感应到了那束过于直接、过于复杂的目光,倏然抬起了头。四目相接。

空气凝固了。她脸上那抹恬静的笑意瞬间冻结、碎裂。

那双曾经盛满了他整个青春天空的杏眼,此刻被巨大的惊愕和一种近乎恐慌的情绪瞬间填满,

瞳孔微微收缩。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脚跟轻轻磕在了光洁如镜的瓷砖地面上,

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这声响似乎惊动了她身旁的男人。那男人转过身来,

姿态自然而然地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松弛感。他看起来三十岁上下,身材保持得极好,

深灰色高定西装熨帖得一丝不苟,腕间一块低调的百达翡丽折射着冷光。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林曼曼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询问,随即顺着她的视线,

精准地投向了张海波。那目光锐利、平静,带着一丝审视,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曼曼?”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询问。林曼曼猛地吸了一口气,

仿佛刚从窒息中挣脱出来。她迅速垂下眼睫,再抬起时,

脸上已经努力地拼凑起一个无可挑剔的、社交性的微笑,只是那笑容浮在表面,

像一层精心描绘的薄釉,掩盖不住底下的仓皇。她微微侧身,挽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臂,

动作带着一种宣告归属的亲昵。然后,她看向张海波,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了珠宝店里流淌的轻音乐:“周青,给你介绍一下,”她顿了顿,

仿佛需要积攒力气说出那个名字,“这是张海波,我以前的朋友。

”她用的是“以前的朋友”,一个轻描淡写的、将过往一笔勾销的称谓。

张海波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骤然收缩,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楚。“海波,

”林曼曼的目光再次落在他脸上,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这是我未婚夫,周青。

”未婚夫。这三个字,像三把淬了冰的利刃,精准地捅进了张海波的心脏。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滑向她垂在身侧的左手。无名指上,

一枚设计繁复、主钻硕大的戒指正熠熠生辉,那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

它堂而皇之地宣告着一个事实——他迟到了。周青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

那是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他伸出右手,姿态从容不迫,

带着上流社会特有的矜持和距离感:“你好,张先生。常听曼曼提起过去的朋友,幸会。

”张海波看着那只伸过来的、保养得宜的手,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苦涩、愤怒和难以言喻的狼狈的洪流猛地冲上他的头顶。

他垂在身侧的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用那点尖锐的刺痛来维持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他终究没有去握那只手。

他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干涩的字:“幸会。

”气氛瞬间跌入冰点。尴尬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地蔓延开来,

淹没了三人之间那点可怜的空间。导购小姐早已识趣地退开,远远地站着,眼观鼻鼻观心。

林曼曼的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她的眼神闪烁不定,

始终不敢与张海波那双沉痛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眼睛对视。周青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但那份从容并未消失。他自然地收回手,仿佛刚才的拒绝并未发生,

转而轻轻揽住林曼曼的腰,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曼曼,

我看刚才那枚枕形切割的不错,或者再看看别的?”他的声音温和,却清晰地划定了界限。

林曼曼的身体在他臂弯里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随即顺从地点点头:“好。

”张海波站在那里,像一尊被遗忘在角落的石像。他看着他们重新转向那些闪耀的珠宝,

周青低声说着什么,林曼曼偶尔回应,侧脸的线条绷得紧紧的。他口袋里的右手,

一直死死地攥着那个小小的、硬皮封面的旧存折。薄薄的本子,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着他的皮肤,也烫着他的灵魂。五年。他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骡子,

把自己彻底地、疯狂地钉在工作的磨盘上。白天黑夜的界限模糊了,

周末假期成了陌生的词汇。他在格子间里熬过无数个通宵,在酒桌上赔过无数个笑脸,

在谈判桌上唇枪舌剑锱铢必较。他放弃了所有的娱乐、爱好,甚至睡眠。

支撑他的只有一个近乎偏执的念头——赚钱,赚很多很多钱,

多到足以填补当年那个让他痛彻心扉的、名为“现实”的巨大沟壑。

多到足以重新站在她面前时,有底气说出那句:“跟我走,我能给你最好的。

”存折上那个沉甸甸的数字:5,000,000.00。

这是他五年炼狱般生活唯一的勋章,是他准备在今天,用一枚戒指,

向她赎回未来的全部筹码。可现在,这串数字成了一个巨大的讽刺。

他像一个攒够了盘缠、跋涉千山万水终于抵达目的地的朝圣者,

却发现心中的圣地早已换了主人,连门票都换了新的样式。口袋里的存折,硌得他肋骨生疼。

他用力地攥着它,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仿佛要将这五年所有的汗水、辛酸、屈辱和孤注一掷的期望,都狠狠捏碎在这方寸之间。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曼曼略显单薄的背影,那背影被周青的手臂圈住,

仿佛一道无形的壁垒。然后,他猛地转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脚步沉重得像是拖着千斤枷锁。玻璃门自动滑开,外面车水马龙的喧嚣和燥热的风扑面而来,

瞬间吞没了他。也吞没了身后那个精致冰冷、珠光宝气的世界。

---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飞速倒退,连成一片模糊而冰冷的光带。张海波坐在驾驶座上,

双手死死扣着方向盘,骨节嶙峋地突起。方向盘冰冷的触感渗入皮肤,

却压不住心底那股燎原的野火。珠宝店那短暂而致命的一幕,如同被按下了无限循环的键,

在他脑海里疯狂闪回——林曼曼惊惶的眼,周青矜持的笑,

还有那枚戴在她无名指上、刺得他双目灼痛的钻戒。“未婚夫”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

一遍遍扎进他的神经末梢。车子最终停在了一个破败的老旧小区门口。这里是城市的褶皱,

与刚才的流光溢彩判若两个世界。空气里弥漫着饭菜和垃圾混合的复杂气味。张海波熄了火,

却没有立刻下车。他靠在椅背上,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淤积的浊气全部排空。

他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点上。猩红的火点在昏暗的车厢里明明灭灭,

映着他眼底翻涌的痛苦和不甘。五年。他几乎以为时间已经冲淡了一切,

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硬。可原来,只需要她一个仓皇的眼神,

就能让他辛苦筑起的心防土崩瓦解。他推开车门,走进熟悉的单元楼。

楼道里的声控灯时好时坏,昏暗的光线下,墙壁斑驳,堆放着杂物。

走到三楼那扇熟悉的、贴着褪色福字的铁门前,他掏出钥匙,手却有些抖。门开了。

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他眉头一皱。客厅里光线昏暗,

只有电视机屏幕闪烁的微光。一个佝偻瘦削的身影陷在破旧的沙发里,是林曼曼的母亲。

她比张海波记忆中苍老了太多,头发花白了大半,眼窝深陷,脸上刻满了愁苦的皱纹。

“阿姨。”张海波的声音有些沙哑。林母像是被惊醒,猛地转过头,

浑浊的眼睛在看到张海波的瞬间亮了一下,随即又被更深的忧愁覆盖。“海波?

你…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干涩无力,带着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

她下意识地想把旁边桌子上堆放的药盒和几张摊开的缴费单收起来。

张海波的目光扫过那些单据,上面刺眼的数字和医院的红章刺痛了他的眼睛。他走过去,

在旁边的旧木凳上坐下。“路过,上来看看您。叔叔他……怎么样了?”他问得小心翼翼,

心却悬了起来。林母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眼眶瞬间就红了。她低下头,

用布满老年斑的手背用力擦了擦眼角。“唉…还能怎么样?就那样熬着呗。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仿佛凝聚了千斤的重担,“老林他…怕是…怕是不行了。

医生说…也就这几天的事了。”她的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只是不住地用袖子抹眼泪。

巨大的信息如同冰水兜头浇下,瞬间浇熄了张海波心头的那些不甘和怒火,

只留下刺骨的寒冷和一种迟来的、沉重的顿悟。原来是这样!当年林曼曼的突然疏远,

作、最后决绝地提出分手……那些被他误解为“嫌贫爱富”、“移情别恋”的冰冷举动背后,

竟是这样一座足以压垮任何人的大山!她独自扛着父亲病重的绝望,扛着巨额的医疗费,

扛着随时可能失去至亲的恐惧……而他呢?他当时只是个刚入行、拿着微薄薪水的愣头青,

除了几句苍白的安慰和看不见未来的承诺,还能给她什么?巨大的愧疚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几乎让他窒息。他想起分手时自己那些愤怒的质问和刻薄的指责,

想起她沉默流泪、却始终不肯解释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痛得他弯下了腰。“阿姨,”张海波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他抬起头,眼眶发红,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

最终只化作这苍白无力的三个字。林母抬起泪眼,看着他,摇了摇头,那眼神里有痛苦,

也有一丝了然的悲悯。“不怪你,海波。曼曼那孩子……性子倔,什么事都自己扛,

不想连累别人……尤其……尤其是不想连累你。”她顿了顿,

浑浊的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后来……后来多亏了那个周先生……他帮了我们家大忙,

垫了好多医药费,跑前跑后的……唉,曼曼她……”林母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未尽之意,

张海波听懂了。是恩情,是走投无路时的救命稻草,也是压在林曼曼身上的另一座山。

在那种绝境下,周青的出现,对林曼曼和她濒临崩溃的家庭而言,无异于溺水者抓住的浮木。

她别无选择。那些曾经的怨怼和不解,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心疼和懊悔。他恨自己的后知后觉,恨自己当年的无能为力,

更恨自己重逢时那该死的自尊和愤怒。他沉默地坐了很久,听着林母断断续续的哭诉,

关于昂贵的靶向药,关于一次次绝望的病危通知,

关于女儿为了省钱如何日夜颠倒地打工……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打在他心上。离开时,

夜色已深。他没有再开车,只是漫无目的地走在冰冷的街道上,

任凭深秋的寒风穿透单薄的西装。口袋里的存折沉甸甸的,却再也带不来一丝暖意。

它代表的不是救赎,而是他迟到了五年的、沉重的讽刺。---南方的深秋,

寒意已经渗入骨髓。葬礼定在城郊一处偏僻的公墓。天阴沉得可怕,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

仿佛随时要崩塌下来。凌晨就开始淅淅沥沥下起的小雨,到了清晨非但没有停歇,

反而演变成一场倾盆的、冰冷的暴雨。

豆大的雨点狂暴地砸在车顶、路面、还有光秃秃的树枝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整个世界被包裹在一片灰蒙蒙、湿漉漉的绝望里。灵堂设在公墓入口处一个简陋的厅堂内,

稀稀拉拉地坐着一些神情悲戚的亲友。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劣质香烛燃烧的味道和沉重的悲伤。

林曼曼穿着一身刺眼的黑色孝服,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瓷器人偶,木然地站在灵柩旁。

她脸色惨白,眼窝深陷,浓重的黑眼圈如同墨迹晕染在薄纸上,嘴唇紧紧抿着,

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她只是机械地对着前来吊唁的人鞠躬、还礼,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

仿佛灵魂已经随着棺木中的人一同逝去。周青站在她身边,穿着同样肃穆的黑色西装,

脸色也显得有些凝重。他一手撑着伞,另一只手虚虚地揽着林曼曼的肩,

偶尔低声在她耳边说些什么,似乎在提醒她回礼或是注意身体。他的动作体贴,

带着一种沉稳的支撑感,像是这片凄风苦雨中唯一稳固的依靠。“这鬼天气!

”一个帮忙的亲戚低声咒骂着,焦虑地看着外面被雨帘完全遮蔽的天地,

“上山的路本来就不好走,现在这雨一下,全是烂泥塘子,车子根本别想开上去!

这可怎么办?等下起灵……”他的话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激起了压抑的恐慌。

灵堂里响起一片低低的议论和叹息。墓穴在山上,按照习俗,送葬的队伍需要抬棺步行上去。

可眼前这雨势和泥泞的山路,让这最后一步变得异常艰难,甚至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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