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剑先斩意中人一口气看完

我是大梁最尊贵的长公主，却爱上了一个寒门书生。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跪求父皇赐官，

甚至在他遇险时动用禁军令牌。他靠着我上位，却转过头将我踏入泥里，

和我的庶妹厮混在一起，还一杯毒酒断送了我的性命。重生回十六岁，

我看着他站在桃花树下吟诗的模样。这次我轻笑一声，

转身选了那个日后会成为镇北大将军的粗野武夫。他看着我的选择目瞪口呆：殿下，

您怎么会选那个莽夫？我抚着新婚夫君的战甲轻笑：本宫就喜欢看你们这些文人，

被莽夫踩在脚下的样子。1意识沉浮的最后，是钻心的剧痛，从腹中燎原般烧遍四肢百骸。

我猛地睁开眼。视线里，是熟悉的云锦帐顶，用金线密密绣着鸾鸟和鸣的图案，

空气里弥漫着清浅的梨花香，是我未出降前，在宫中寝殿惯用的熏香。

我不是应该……死在那个阴冷潮湿的别院里了吗？一杯毒酒，了却残生。

送酒来的人面无表情：“沈大人吩咐了，请殿下安心上路，莫要再碍着他与柔嘉县主的眼。

”沈大人。沈砚。那个我曾倾尽所有去爱的人。记忆如潮水倒灌，带着刮骨剜心般的痛楚。

我是大梁最尊贵的长公主，父皇母后的掌上明珠，却偏偏在一次宫宴上，

对那个一身清朗、于桃花树下吟诵“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的沈砚一见倾心。

从此，我抛却身份，洗手作羹汤，只为听他一句“娘子贤惠”；我不惜惹怒父皇，跪求金殿，

为他求来锦绣前程；更在听说他被卷入皇子争斗遇险时，昏了头一般，

盗用了父皇赐予的禁军令牌，私调兵马，想为他平息祸事。此事很快败露，这是沈砚设的局。

那枚令牌，被他用来指证我“私调兵马，致内闱无守卫，恐意图不轨”。

我那好庶妹萧令容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作证我曾“酒后失言”，

抱怨父皇待我“不如待皇子宽厚”。父皇震怒，母后失望。他们可以容忍女儿下嫁寒门，

可以容忍我小打小闹地替沈砚求官，却绝不能容忍我触碰皇权最敏感的神经——禁军，

以及那莫须有的“怨望”。信任一旦崩塌，往日所有的逾矩都成了居心叵测的证据。

我被褫夺封号，废为庶人，幽禁京郊别院。萧令容获封柔嘉郡主。沈砚，

则是凭借“大义灭亲”的功劳和之前踩着我攀上的关系，官运亨通，扶摇直上。别院凄冷，

残羹冷炙已是常态。昔日的华服美饰被尽数夺去，只剩几件粗布旧衣。

最后一个忠心的老宫人也被寻由头拖走，不知所踪。寒夜里，炭火时有时无，

咳疾复发也无人问津，只能蜷在冰冷的锦被里，感受生命一点点流逝。直到那杯毒酒送来。

沈砚身边的心腹面无表情地说：“沈大人吩咐了，请殿下安心上路，

莫要再碍着他与柔嘉县主的眼。”原来，连这最后的苟延残喘，他们都觉得碍眼了。

恨意如毒藤，瞬间缠紧了心脏，带着濒死的不甘与彻骨的冰寒，几乎将我撕裂。“殿下，

您醒了？”侍女青黛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可是要起身？

今日御花园的桃花开得正好，沈……沈公子他们正在园中赏玩呢。”沈公子。我缓缓坐起身，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那尖锐的痛感让我彻底清醒。这不是梦。我回来了。

回到了我十六岁那年的春天，回到了命运的岔路口，回到了……一切都尚未发生，

沈砚还只是那个凭借几分才情得以出入宫闱、亟待攀附我这棵高枝的寒门书生的时候。

“更衣。”我开口，声音带着久病初愈般的微哑，却有一种冰冷的镇定。青黛连忙应声，

与几个宫女一同上前，伺候我梳洗。铜镜中，映出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庞。眉眼精致，

琼鼻樱唇，因为年纪尚小，还带着些许未曾褪尽的稚嫩，但那双凤眼里，

此刻却沉淀着与年龄截然不符的冰冷和幽深。我任由宫女为我换上繁复华丽的宫装，

层层叠叠的绯色罗裙，裙摆用七彩丝线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外罩一件捻金丝鸾鸟纹纱衣。

乌黑的长发被绾成高髻，簪上赤金点翠衔珠凤钗，步摇垂下细碎的流苏，

随着我的动作轻轻晃动，华贵不可方物。这才是大梁嫡长公主，萧令月。

2“殿下今日……真好看。”青黛轻声赞叹，眼中却有一丝疑惑。往常我听闻沈公子在，

总是迫不及待地打扮得清雅出尘，说什么才子佳人，今日这般盛装，倒像是要去……震慑谁。

我勾了勾唇角，并未解释。我扶着青黛的手，缓步走向御花园。春光正好，

御花园内姹紫嫣红，尤其是那一片桃花林，云蒸霞蔚，美不胜收。大梁风气开放，

并不禁男女交友。不少年轻公子和贵女聚集其中，吟诗作对，笑语晏晏。

几乎是我出现的那一刻，所有的喧嚣都静了一瞬。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有惊艳，

有敬畏，也有不易察觉的打量。谁都知道，我这位嫡长公主殿下，是陛下和皇后的心尖肉，

我的喜好，某种程度上能决定很多人的命运。我目不斜视，径直走向人群中心。果然，

在那株开得最盛的桃花树下，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沈砚。一身月白长衫，

洗得有些发旧，却更衬得他身姿挺拔，面容清俊。他正手持书卷，

与身旁几位文士模样的年轻人谈笑风生，眉目疏朗，风姿卓然。就是这副皮囊，

这副故作清高的姿态，骗了我一辈子。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转过头来，

眼中适时地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艳与倾慕，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声音温润如玉：“微臣沈砚，参见长公主殿下。”姿态完美，挑不出一丝错处。前世，

我就是被他这副温文尔雅、不卑不亢的模样吸引，

觉得他与那些只知道阿谀奉承的世家子弟不同。如今再看，只觉得那“不卑不亢”之下，

藏着的是精心算计的野心。我没有叫起，目光淡淡地从他身上掠过，

仿佛只是扫过一株无关紧要的花草。沈砚维持着躬身的姿势，久了，便有些僵硬，

脸上那抹完美的笑容也险些挂不住。周围渐渐响起细微的议论声。就在这时，我眼波一转，

落在了人群外围，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上。那人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身形高大健硕，

站在一群宽袍博带的文士之中，显得格外突兀。他面容轮廓深邃，

肤色是常年风吹日晒的小麦色，眉眼间带着一股尚未被官场磨平的野性与桀骜。卫迟。

那个此时还只是个小小羽林卫什长、被人嘲笑是“粗野武夫”的卫迟。

也是那个日后在边关屡立奇功，手握重兵，连父皇都要倚重三分，最终被封为镇国公，

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前世，我与卫迟几乎毫无交集，

只隐约记得他似乎因为性格耿直、不懂钻营而一直不得志。直到我死前，

才听闻他在北境大破敌军，凯旋还朝，风头无两。沈砚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低声道：“殿下，

那边是羽林卫的卫什长，行伍之人，恐冲撞了凤驾。”我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

反而朝着卫迟的方向，轻轻抬了抬手。“你，过来。”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卫迟自己，

都愣住了。卫迟迟疑了一下，还是依言大步走了过来。他的步伐稳健有力，

带着军旅之人的利落，与周围文士的斯文步伐截然不同。他在离我五步远的地方停下，

抱拳行礼，声音低沉浑厚：“末将卫迟，参见长公主殿下。”姿态不算优雅，

却自有一番磊落气度。我打量着他。年轻的卫迟，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未散的锐气，

不像后来那般深沉难测。他看着我，眼神坦荡，没有谄媚，也没有畏惧。“卫迟？

”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抬起头来。”卫迟依言抬头，

对上我的目光。那是一双极其明亮的眼睛，黑沉沉的，像浸了寒星的深潭。我忽然笑了，

那一笑，如同冰雪初融，春花绽放，晃花了所有人的眼。我伸出纤长的手指，

指尖涂着鲜红的丹蔻，并未直接指向卫迟，而是轻轻拂过一片飘落的桃花瓣，

目光却意有所指地扫过卫迟腰间佩刀，声音清晰地对身旁的大宫女青黛说道：“去禀明母后，

就说本宫觉得羽林卫中郎将治军有方，其麾下卫迟什长英武不凡，忠心可嘉，堪当大任。

若母后也觉得合适，不妨擢升其为校尉，以励军心。”我顿了顿，

目光似笑非笑地掠过脸色骤变的沈砚，补充道：“毕竟，拱卫宫禁，

需要的就是这等忠勇之士，而非只会吟风弄月、徒有其表之人。”满场皆寂。

长公主殿下没有直接任命，但我这番话，分量何其之重！

谁不知道皇后娘娘对这位嫡长女几乎是千依百顺？我亲自开口举荐，

又是为了“拱卫宫禁”这样的理由，皇后岂有不准之理？这卫迟，一步登天了！

就连卫迟自己，也猛地抬起了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随即化为深深的震动与感激。

他再次抱拳，声音比之前更加沉凝：“末将……谢殿下赏识！定不负殿下与皇后娘娘期望！

”沈砚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得干干净净，他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温润君子的模样，

失声道：“殿下！您……您怎能……卫迟他一介武夫，何德何能……”我终于正眼看向他，

只是那眼神里，再无往日的半分情意，只剩下冰冷的嘲讽。“沈公子，”我打断他，

语气轻慢，“本宫向母后举荐贤才，需要向你解释？还是你觉得，

本宫连向母后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微臣不敢！”沈砚被我扣下的帽子吓得一激灵，

连忙躬身，脸色灰败。他这才惊觉，自己方才情急之下，已然逾越了臣子的本分。

我不再理会他，转而看向卫迟，语气缓和了些许：“卫……将来或许是卫校尉了，

陪本宫走走。”说罢，我径直转身，朝着桃林深处走去。卫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澎湃，

大步跟上。留下身后一片死寂的众人，和站在原地，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拳头紧握，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的沈砚。他死死盯着那一玄一绯两道渐行渐远的背影，

尤其是萧令月那毫不留恋的背影，心中惊怒交加，

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失控感蔓延开来。长公主殿下……她怎么会？

她不是最欣赏他的才华，最厌恶那些只知打打杀杀的粗人吗？那个卫迟，他凭什么？！

3桃林小径，落英缤纷。我走在前头，步摇轻晃，环佩叮咚。

卫迟沉默地跟在我身后半步的距离，保持着恭敬，却又不会显得过于疏远。他心中疑窦丛生，

我这位尊贵的长公主，今日之举实在太过诡异。他自问与我从未有过交集，

为何我会突然提拔他，还让他陪同散步？桃林的微风带着花香，

吹不散我心头积压两世的寒意，却也带来了新的可能。卫迟跟在我身后，

他的存在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沉稳而坚实。我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地穿透花雨：“卫迟，

你知道为何满园才俊，本宫独独点了你吗？”他的脚步声顿了一瞬，随即恢复：“末将不知。

”“因为他们的眼睛里，装着的是权势，是富贵，是攀附。”我停下脚步，转身，

目光如炬地看向他，“而你的眼睛里，本宫看到了野心，

一种尚未被这宫墙磨平的、属于战场和疆场的野心。本宫需要的，不是摇尾乞怜的狗，

而是能撕咬敌人的狼。”卫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似有火光跳动。

他再次单膝跪地，这一次，声音更加沉笃：“末将……愿为殿下之狼犬。”“起来吧。

”我虚扶一下，“狼犬不必时时跪着。你的战场不在这里，本宫会给你机会。”正在此时，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青黛有些惊慌的声音：“殿下！殿下！不好了！

”我蹙眉转身：“何事惊慌？”青黛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色发白：“是……是二公主！

二公主她……她失足落水了！”萧令容落水？我眼中闪过一丝冷嘲。来了。前世，

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萧令容在我面前“失足”落水，恰好被路过的沈砚“英勇”救起。

湿身相拥，众目睽睽，萧令容名声受损，哭得梨花带雨。我当时只觉得庶妹可怜，

甚至还出面安抚，倒是让那对狗男女更加肆无忌惮的苟合。这一次，我倒要看看，

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哦？人可救上来了？”青黛被我的反应弄得一愣，

忙道：“救、救上来了，是……是沈公子跳下水救的人。”果然。

我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走吧，去看看本宫那‘可怜’的妹妹。

”特意加重的“可怜”二字，听得青黛心头一跳，总觉得殿下今日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落水地点在御花园的莲池旁。当我带着卫迟和宫人赶到时，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

萧令容浑身湿透，裹着一件不知是谁的外袍，蜷缩在宫女怀里，瑟瑟发抖，哭得哀切凄婉。

沈砚站在她身旁，同样是浑身湿漉漉，发髻散乱，却强作镇定，

正温声安慰着她：“二公主莫怕，没事了，没事了。”好一幅英雄救美、郎情妾意的画面。

众人见我到来，都让开一条路，屈身行礼。沈砚见到我，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心虚，

随即又挺直了腰板，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正义之事。他上前一步，拱手道：“殿下，

方才情况危急，微臣不得已逾越，下水救了二公主，还请殿下恕罪。”他这话，看似请罪，

实则是在强调自己的“英勇”和“不得已”。我没理他，目光直接落在萧令容身上。

萧令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到我之后，

哭得更加可怜：“皇姐……令容……令容没脸见人了……”说着，便往宫女怀里缩，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若是前世，我见她这般，早已心软上前安抚。可此刻，

我只是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淡漠。“没脸见人？”语气带着一丝疑惑，

“妹妹何出此言？沈公子救你，乃是义举，并无龌龊之心，在场众人皆可为证，

谁会因此看轻于你？看轻你便是看轻皇家。还是说……妹妹是觉得沈公子此举，

坏了你的名节？”我这话一出，萧令容的哭声猛地一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沈砚也愣住了，

急忙道：“殿下！微臣绝无此意！微臣只是……”“沈公子急什么？”我打断他，

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本宫有说你有意坏她名节吗？还是说，是沈公子你自己心里，

本就是这般想的，所以才急着撇清？”“我……”沈砚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周围的人群中，开始响起低低的议论声。“长公主殿下说得在理啊，

救人乃是义举，怎会扯到名节上去？”“除非……是有人心里有鬼？

”“我看二公主哭得那般伤心，倒不像是庆幸被救，反而像是……”萧令容听着那些议论，

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慌了。她不明白，

一向疼爱她、容易被她糊弄的皇姐，今天怎么会如此咄咄逼人？我将他们的狼狈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