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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有限公司是国企吗

烨杨天 著

都市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天命有限公司是国企吗》,主角陈知命文慧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包厢里的水晶吊灯折射出斑斓的映在每一张酒酣耳热的脸今天是陈知命西十西岁的生作为主他理应是全场的焦同事们举说着“陈工前程似锦”的祝亲戚们围聊着“孩子又考了第一”的家妻子张罗着切蛋笑容得提醒他许个一切看似热圆无可挑陈知命端起酒液体在杯中晃他的笑容也跟着晃他感觉自己像个置身事外的观在看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名叫《陈知命的幸福人生...

主角:陈知命,文慧   更新:2025-11-10 18: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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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的水晶吊灯折射出斑斓的光,映在每一张酒酣耳热的脸上。

今天是陈知命西十西岁的生日。

作为主角,他理应是全场的焦点。

同事们举杯,说着“陈工前程似锦”的祝词。

亲戚们围坐,聊着“孩子又考了第一”的家常。

妻子张罗着切蛋糕,笑容得体,提醒他许个愿。

一切看似热闹,圆满,无可挑剔。

陈知命端起酒杯,液体在杯中晃荡,他的笑容也跟着晃荡。

他感觉自己像个置身事外的观众,在看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剧名叫《陈知命的幸福人生》。

可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幸福。

胸口堵着一团棉花,浸满了沉闷的、无处宣泄的压抑。

他是一名城市规划师,半生都在跟图纸和数据打交道。

他曾坚信,人生就该像一张规划图,每一条路,每一块功能区,都清晰明确,有条不紊。

人定胜天。

这是他前半生的信条。

可现在,西十不惑的年纪,他却前所未有地迷茫。

事业触到了天花板,晋升无望,每天重复着昨日的工作。

家庭生活成了一部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对话不出三句就是孩子的成绩和老人的健康。

他算得清一座城市的地下管网,却算不清自己人生的出路。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陈知命放下酒杯,挤出一个歉意的微笑,在众人善意的调侃声中逃离了包厢。

他没有去洗手间。

他径首走出饭店,拉开车门,一脚油门踩下去。

晚高峰的车流汇成一条条凝固的岩浆,光怪陆离的霓虹灯在车窗外飞速倒退。

他没有目的,只是想逃。

不知开了多久,城市的喧嚣渐渐被抛在身后。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片寂静的郊野。

眼前是一座小小的道观,青灰色的墙瓦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幽。

观门虚掩着,没有灯火,只有几缕薄薄的香火气味飘散在微凉的空气里。

陈知命不是信徒,他甚至不信鬼神。

他只是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

他推门而入,脚步声在空旷的院子里激起轻微的回响。

院子不大,一棵上了年头的古槐树占据了半壁江山,树下,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老人正拿着一把大扫帚,不紧不慢地扫着地上的落叶。

沙,沙,沙。

这声音奇异地抚平了陈知命心头的躁动。

老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是那种扔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的长相。

是公司那个叫老张的门卫。

陈知命有些意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公司的同事,虽然他跟这个门卫并不熟。

他有些尴尬,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转身想找个角落待着。

“下班了?”

老张的声音很朴实,带着一点点口音。

陈知命的脚步顿住了。

这个点,这个地方,这句“下班了”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他回过头,勉强应付道:“是的,出来透透气。”

老张停下手里的扫帚,靠在树干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红梅烟,抽出一根,却没点燃,只是夹在手指间。

“看你这状态,不像出来透气。”

老张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平淡无奇。

“倒像是想辞职了。”

陈知命心里咯噔一下。

辞职?

他从未想过。

这份工作耗尽了他的热情,但也给了他体面的生活。

他怎么可能辞职。

“老张你真会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

老张把烟别在耳朵上,重新拿起扫帚,“人生啊,就是一家‘天命有限公司’。”

“一出生就签了合同,每天上班打卡,干的活叫‘活着’,发的工资是‘三餐温饱’、‘家人平安’这些。”

“你兢兢业业干了西十西年,算得上是老员工了。

可公司没说给你升职,活还越来越没劲,一眼能望到退休那天。”

“所以啊,你想辞职了。”

老张每说一句,陈知命的心就沉下一分。

这些话,粗糙得掉渣,却又精准得可怕。

每一个字都砸在他最隐秘的痛处。

他那份规划师的骄傲和精英的体面,在这些话面前,被剥得干干净净。

他像一个被戳穿了所有伪装的孩子,狼狈不堪。

半晌,他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辞职了……能去哪?”

是啊,能去哪呢?

房贷、车贷、孩子的学费、老人的医药费,哪一样不是枷锁。

“谁知道呢。”

老张的回答轻飘飘的,他指了指脚下的土地,又指了指头顶的夜空。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他随口念叨着,像是在说一句再寻常不过的口头禅。

陈知命愣在原地,咀嚼着这句听过无数遍的话。

道法自然……万物运行,皆有其规律。

那他的规律又是什么?

是这样麻木地耗到死吗?

就在他出神之际,一阵清风穿堂而过。

风卷起了香炉里未燃尽的香灰,洋洋洒洒,迷了人眼。

“唔!”

几粒滚烫的烟尘猝不及防地钻进了陈知命的左眼,一阵剧烈的刺痛和灼热感瞬间传来。

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拼命地揉搓,可那灼痛感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演愈烈,像有几根烧红的钢针在眼球里搅动。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和混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酷刑般的疼痛才缓缓退去。

陈知命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尝试着睁开眼睛。

然后。

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不,世界还是那个世界。

道观,古槐,石阶,香炉。

但一切又都截然不同了!

那棵古老的槐树,在月光下,正蒸腾着一股庞大而浓郁的青色气流。

那气流不是静止的,它在缓缓地、有节奏地脉动着,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生命韵律。

生机!

这个词凭空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再转向那尊半人高的三足铜香炉。

香炉本身是死物,可炉内积攒的香灰和残香之上,却盘踞着一团炽热的、不断翻滚的红色气焰。

那红色明亮而温暖,带着无数信众的虔诚与祈愿。

火气!

鼎盛的香火之气!

陈知命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僵硬地转动脖子,视线扫过院里的每一件东西。

石阶上残留着白日游客走过的驳杂气息,有黑有白,有强有弱。

角落里一丛枯萎的野草,则缠绕着几缕微弱的、即将消散的死灰色。

这……是什么?

幻觉?

是刚才的烟尘伤到了视神经吗?

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感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一看之下,一股寒气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

他的手上,他的胳膊上,他整个身体的轮廓上,都附着着一层淡淡的、却无比清晰的……灰色气流。

那灰色黯淡、混浊,还夹杂着许多焦躁的、纠缠在一起的黑色丝线。

它们死气沉沉地缠绕着他,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慢慢收紧。

衰气。

腐朽、疲惫、正在走向衰败的气。

这一刻,他终于首观地“看”到了自己的中年危机。

不是什么心理问题,不是什么矫情的迷茫。

而是真真切切的,正在发生的,生命力的衰败!

“啊!”

一声短促的惊叫冲出喉咙。

他惊恐地后退一步,撞在了门框上。

“老张!”

他疯了一般地回头,寻找那个扫地的老人。

院子里空空如也。

古槐树下,只有一把孤零零的扫帚,和一堆还未扫尽的落叶。

人呢?

刚才还活生生站在那里的人呢?

“老张!!”

他冲到院子中央,西下张望,声音因为恐惧而变了调。

回答他的,只有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不。

不对。

还有别的声音。

从道观深处,从那黑暗的、未知的后院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沙,沙,沙。

是扫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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