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山脚下的“望山居”客栈,炭盆里的木炭烧得发红,把靠窗那张桌子烘得暖融融的。
林野刚推开木门,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客栈老板就笑着迎上来:“是林小哥吧?
老沙头前儿个就跟我说了,说你今天到,让我给你留了最里头的房。”
林野点点头,把背后的登山包往墙角一放,工兵铲的金属柄撞在墙上,发出一声轻响。
他刚要开口问老沙头的消息,就见一个抱着古籍的身影从楼梯上下来——沈砚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看到林野手里的工兵铲,脚步顿了顿:“你是……林野?
老沙头说会有个懂爆破和格斗的朋友来,没想到这么快。”
“沈砚?”
林野挑眉,他听过这个名字,老沙头之前提过,有个能从古籍里扒出古墓线索的年轻人,“你也收到老沙头的信了?”
沈砚刚要点头,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乔晚背着弩箭包闯进来,额角还沾着点泥土:“老板!
老沙头说的人呢?
我都在山里绕了半天才找到这儿!”
她抬眼看到林野和沈砚,眼睛一亮,“哟,这就是老沙头说的林野和沈砚吧?
我是乔晚,之前跟老沙头探过一次晋墓,他说这次将军墓,缺个玩弩的,就让我来了。”
三人刚围到桌边,门外又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苏棠提着医药箱走进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抱歉,路上遇到个采药的老伯崴了脚,耽误了点时间。
老板,老沙头的朋友都到了吗?”
“齐了齐了!”
老板笑着指了指桌前的三人,“这就是林小哥、沈先生和乔姑娘,都是老沙头的熟人。”
苏棠走到桌前,轻轻放下医药箱:“我是苏棠,之前老沙头在云南探墓时受了伤,是我给他处理的。
这次他说将军墓凶险,让我来搭把手,负责大家的伤势。”
提到老沙头,几人的话匣子瞬间打开。
沈砚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信纸,纸上是老沙头熟悉的字迹:“老沙头说,将军墓在鹰嘴崖附近,但那里有流沙层和毒箭机关,他本来想亲自来,结果前几天在山里摔了腿,只能让我们西个聚齐了再探。”
林野接过信纸,指尖扫过上面“小心顾明远”几个字,眉头皱了皱:“顾明远?
那个专靠盗掘古墓倒卖文物的商人?”
“对,”乔晚凑过来看了眼信纸,“我之前也听过他的名声,据说为了拿到宝物,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
老沙头特意提醒,怕他也盯上将军墓。”
苏棠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小包草药,放在桌上:“这是老沙头让我带的,说是秦岭山里的‘止血草’,捣碎了敷在伤口上,比普通纱布管用。
他还说,咱们西个各有所长,林野负责破局开路,沈砚找线索,我处理伤势,乔晚盯着周围的危险,互相搭着,才能避开墓里的陷阱。”
沈砚立刻把带来的《汉墓考》和秦岭古地图铺在桌上,指着地图上标记的鹰嘴崖:“老沙头标的位置很准,这里确实有西汉将军墓的记载,但古籍里说,墓门藏在流沙层下面,得先炸开表层,再找机关入口。”
林野指尖敲了敲地图上的流沙层区域:“爆破的事交给我,我带了低烈度雷管,不会惊动太多碎石。
乔晚,你帮我盯着周围,要是有异常,就用信号箭示警。”
乔晚立刻点头,拍了拍背上的弩箭包:“放心,我的箭比眼睛还快。”
苏棠则把急救包拿出来,放在桌子一角:“我会把止血药、绷带都分装好在背包里,随时能拿。
沈砚,你要是研究线索时累了,也可以跟我说,我带了缓解疲劳的草药茶。”
西人围在桌前,老沙头的信纸放在中间,地图上的路线被红笔圈出,炭盆里的火星偶尔溅起,映着每个人脸上的认真。
窗外的秦岭渐渐被夜色笼罩,山风呼啸着掠过客栈屋顶,而他们都知道,这场因老沙头而起的集结,只是通往将军墓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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