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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7

第一章

我是被父母放弃的那个孩子。

地震时,他们为了救姐姐,眼睁睁看着预制板砸在我身上。

我死了,但我的意识被困在了这具残破的身体里。

我看着他们把我埋在后院,对外宣称我已失踪。

一年后,姐姐开车撞死了人。

爸妈挖出我的尸体,给我穿上姐姐的衣服,制造了我畏罪***的假象。

他们抱着姐姐,温柔地安慰:“没事了,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可他们不知道,那天晚上,负责验尸的法医,是我暗恋了十年的竹马。

更不知道,我的尸体,正在一点点地“活”过来。

1

“爸,妈,怎么办?”姐姐林悦声音颤抖,“我不是故意的......他突然冲出来,我真的来不及刹车!”

妈妈一把搂住她,安慰。

“别怕,悦悦。”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

“你马上出国,不能留案底。”

爸爸狠狠碾碎烟头。

“只有一个办法。”他一字一句,“让林薇顶罪。”

我心下抽痛。

寒意比死亡时更刺骨。

一年前的地震,爸妈为了救姐姐,放任轰塌的板砖将我砸死。

救援队来了又走,他们翻遍了废墟,却唯独错过了被压在最深处的我。

我成了一个活在自己尸体里的囚徒。

三天后,当周围彻底安静下来,我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是爸爸妈妈。

他们拿着铁锹,来到了我被掩埋的地方。

我以为他们是来救我的,哪怕我已经是一具尸体。

然而,爸爸的第一句话就将这丝希望彻底碾碎。

“就是这里,挖吧。不能让救援队发现,不然报死亡太麻烦了,还会影响悦悦的心理健康。”

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不是为我:“我的悦悦吓坏了,这几天一直做噩梦。我们快点把......把她处理掉,就当她失踪了,这样对谁都好。”

他们把我从废墟里拖了出来,我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别开了头。

“快点,找个地方埋了。”爸爸的声音很不耐烦。

他们把我拖到了后院那棵老槐树下。

他们挖了一个浅坑,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了进去。

泥土一铲一铲地盖在我的身上,冰冷、潮湿,带着令人窒息的绝望。

我的父母,则对外宣称,他们的小女儿林薇,在地震中失踪了。

他们甚至没有为我立一块碑。

在他们心里,我或许从未存在过。

我就这样,在无边的黑暗和孤寂中,听着地面上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笑声,度过了一年。

我以为,这就是我永恒的结局。

直到那一天,后院的泥土再次被挖开。

姐姐林悦开车撞死了人。

他们居然让我这个死了一年的人,为她顶罪?

“可是她已经......”林悦犹豫。

“死人最合适!”爸爸打断她,眼中闪着疯狂,“制造假象!就说林薇躲了一年,撞人后畏罪***!”

妈妈眼睛瞬间亮了。

“对!销毁行车记录仪,把悦悦的衣服换到她身上。”

妈妈看向我残破的身体,满脸嫌恶。

他们当着我的面,冷静商议如何利用我的尸体。

我体内的怨气如火山翻涌。

想尖叫。

想质问。

你们的心是什么做的!

可我只能“看”着。

看着姐姐脱下名牌连衣裙,上面还沾着无辜者的血。

看着妈妈强忍恶心,将裙子套在我僵硬的身体上。

拉链拉不上。

她粗暴一扯。

撕裂声在后院格外刺耳。

他们给我喷上姐姐的香水。

浓郁甜香混合腐臭,诡异得令人作呕。

爸爸拿来农药,撬开我僵硬的牙关,粗暴灌入。

做完这些,他们把我装进麻袋。

像垃圾一样扔进后备箱。

深夜。

郊外悬崖下。

他们抛下我,伪造跳崖***。

2

车里,妈妈抱着颤抖的姐姐,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慰:“没事了,悦悦,都过去了。”

“死人不会开口说话。”

是啊。

死人不会开口说话。

他们以为万无一失。

以为我将永远背负“肇事逃逸、畏罪***”的罪名,腐烂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可他们不知道。

千算万算,漏了一件事。

当警方发现我的尸体,送到法医中心时,那个深夜被紧急叫来验尸的法医——

是我暗恋十年的竹马,顾言。

时隔一年多再次“见到”他,我的意识掀起滔天巨浪。

顾言走近,掀开我脸上的白布。

当他看到我那张被泥土、尸水和腐烂侵蚀得面目全非的脸时。

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助手在一旁念基本信息:“无名女尸,女性,年龄初步判断20岁左右。在城郊飞霞山悬崖下发现,身边有农药瓶,警方初步判断为服毒后跳崖***。对了,家属已经找来了,说是他们一年前失踪的女儿,叫......林薇。”

当“林薇”两字从助手口中说出,顾言握镊子的手一颤。

我“看”着他,心中涌起无尽悲凉。

顾言,你还能认出我吗?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也成了畏罪***的罪人?

他没说话,只是戴上乳胶手套,开始专业而细致的检查。

他的动作很轻,没有丝毫嫌恶,每一个细节都透着小心翼翼。

他检查着我身上的衣物,那件属于林悦的昂贵连衣裙。

眉头微蹙,似乎在思索什么。

“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一周前,与现场农药瓶内成分的毒发时间吻合。”助手说道。

顾言摇头,目光落在我已经部分皂化的皮肤上,以及暴露在外的骨骼上。

“不对。”

他开口,声音沙哑低沉。

“尸体的腐烂程度,绝不止一周。你看这里的尸蜡形成,还有部分组织的白骨化......这至少是死后数月,甚至一年以上才会形成的。”

助手愣住:“可是......家属和警方的报告都说......”

“报告是人写的,尸体不会说谎。”

顾言打断他,眼神锐利。

“她不是最近才死的。”

我的意识狂震!

他发现了!

他竟然从我这具被精心伪装的尸体上,看出了破绽!

检查还在继续。

他的手指划过我的四肢,检查着骨骼。

当他触碰到我左脚脚踝时,停住了。

那里有一道很浅的月牙形疤痕。

那是我十岁那年,为了够树上的野果从梯子摔下划伤的。

当时血流不止,是顾言背着我一路跑到几里外的卫生所。

伤口缝了三针,留下永远的印记。

这个疤痕如此隐秘,连我父母和姐姐都未必记得。

可顾言记得。

我“看”到他身体瞬间僵住,口罩上方的眼睛里涌上震惊、难以置信,以及......巨大的悲痛。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摩挲那道疤痕,动作温柔得令人心疼。

“薇薇......”

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在我死寂的意识里炸响惊雷。

他认出我了!

他真的认出我了!

下一秒,他猛地拉开我身上那件撕裂的连衣裙。

开始检查我的背部。

在腐烂皮肉之下,我那因地震而粉碎性骨折的脊椎和肋骨清晰暴露。

那是致命的、无可伪装的旧伤!

“这是......挤压伤。大规模、高强度的瞬间挤压造成的粉碎性骨折。”

顾言的声音冷得刺骨。

“这种伤,绝不可能是跳崖造成。更像是......被重物活活压死的。”

3

他抬起头,眼中所有悲伤和迷茫都褪去,只剩下令人心悸的冰冷火焰。

他看着我,眼神专注而坚定,那是在做无声的承诺。

“林薇,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言没有声张,他开始频繁地出入档案室,调阅一年前那场大地震的所有失踪人口卷宗。

他去了我们家原来住的那个片区,走访了那些幸存下来的老邻居。

“老林家那个小女儿啊?地震后就再也没见过。”

“他们一家倒是命大,都跑出来了。就是可怜了那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地震中了。”

邻居们的只言片语,像一块块拼图,在顾言的脑中,逐渐拼凑出一个令他心寒的轮廓。

林悦,我的好姐姐,她以为自己已经高枕无忧。

她开始忙着准备出国留学的各种手续,甚至还去商场购物,庆祝自己“新生”。

期间爸妈拿着受害者家属写的谅解书,要求尽快火化尸体,好让我入土为安。

“这是谅解书,尸检就不必了。”

看着这对夫妻,顾言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淡淡点头,接过谅解书。

“好的,我会尽快处理。”

爸妈满意地离开了法医中心,以为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可他们不知道,顾言根本没有按照他们的意思火化我。

相反,他把我的尸体转移到了一个隐秘的冷藏室里。

那天晚上,顾言一个人坐在解剖台前,注视着我残破的身体。

“薇薇,我不会让你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他轻抚着我脚踝上的疤痕,声音哽咽。

“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而我,感应到了他的想法。

我将我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了我手腕上的一件东西上。

那是一只银手镯,上面刻着细密的祥云图案。是奶奶在我十岁生日时送给我的,我一直戴着,从未离身。

地震时,它被压得变了形,深深地嵌进了我的皮肉里。

现在,是时候让它“回家”了。

那天晚上,妈妈做了一个很不安稳的梦。她梦见冰冷的我,站在她的床边,手腕上鲜血淋漓。

她猛地从梦中惊醒,心脏狂跳不止。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开床头灯,却摸到了一个冰冷的、坚硬的物体。

她疑惑地拿起那个东西,借着窗外惨白的月光一看——

那是一只变形的、沾着干涸血迹和泥土的银手镯。

手镯上那熟悉的祥云图案,在月光下,显得无比狰狞。

“啊——!”

一声划破夜空的凄厉尖叫,从我家的别墅里传了出来。

爸爸被惊醒,冲进房间,就看到妈妈像见了鬼一样,蜷缩在床角,指着地上的手镯,浑身抖得像筛糠。

“是、是她的!是林薇的手镯......”妈妈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它怎么会在这里?它怎么会跑到我的枕头下面?”

爸爸捡起手镯,那冰冷的触感和熟悉的图案,让他也倒吸一口凉气。

本该在几公里外,停尸房里我尸体上的东西,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他们的卧室里!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能够理解的范畴。

“不可能!”爸爸声音坚定。

林悦揉着惺忪的眼睛跑来询问情况。

在看到那只手镯时,慌了神。

“这手镯,不是在姐姐手上吗,怎么会…”

她的话没说完,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咚咚咚。

像是有人在敲门。

三人对视一眼,都听出了那个节奏。

4

那是我小时候回家时特有的敲门方式。

先敲三下,停一下,再敲两下。

林悦的腿都软了。

“爸,妈,我害怕......”

爸爸强作镇定,拿起棒球棍往楼上走。

“胡扯,肯定是楼上的管道坏了。”

可当他推开林悦房间的门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房间里一片狼藉,衣服散落一地。

而林悦的梳妆镜上,用口红写着几个字:

“还我命来。”

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颤抖的手写出来的。

而那支口红,正是我生前最爱用的那个色号。

爸爸的手在颤抖,棒球棍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慌忙跑下楼,脸色惨白。

“快,快收拾东西,我们今晚就住酒店。”

三人连夜搬到了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

可即使这样,怪事还是不断发生。

林悦的手机里开始收到来自我号码的信息。

“姐姐,你过得好吗?”

“我好冷,好痛。”

“为什么要让我替你死?”

林悦吓得把手机砸了,可新买的手机还是会收到同样的信息。

妈妈也不好过。

她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到我从土里爬出来,满身泥土地站在她床前。

爸爸则开始频繁地接到骚扰电话。

电话里传来的,是我小时候叫他爸爸的声音。

“爸爸,我好饿,你为什么不给我吃饭?”

“爸爸,我好疼,你为什么不带我去医院?”

一家三口被折磨得精神濒临崩溃。

终于,妈妈提出了一个建议。

“我们去找大师吧,找个厉害的道士来看看。”

爸爸连连点头。

“对,一定是林薇的魂魄不散,我们得想办法超度她。”

他们托关系找到了市里最有名的超度大师——张半仙。

张半仙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留着山羊胡,总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听完他们的描述,张半仙摇头叹息。

“这是典型的冤魂索命啊。死者生前怨气太重,死后魂魄不散,专门回来报复仇人。”

林悦脸色更白了。

“大师,那该怎么办?”

张半仙抚着胡须,故作神秘地拿出那本泛黄的“通灵笔记”。

三人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笔记里给出了唯一的“化解之法”:

“欲平此怨,需罪魁祸首者,于怨灵初殒之地,以血为引,焚香叩首,将其所犯之罪行,一字不差,尽数泣告于天地。若心不诚,或有欺瞒,必遭怨灵反噬,万劫不复。”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精准的针,扎在爸妈和姐姐最恐惧的神经上。

林悦慌张:“这说不定是陷阱!万一......万一她真的在那里......”

“不去?不去我们全家都得被她耗死!”爸爸一把抓住林悦的肩膀,面目狰狞地吼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你还想不想出国了?你还想不想活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妈妈也附和道:“你爸说得对!悦悦,我们必须这么做!只要平息了她的怨气,一切就都结束了!我们跪下,我们认错,只要她能放过我们,做什么都行!”

在死亡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面前,所有的理智和怀疑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们查了天气预报,三天后,将有一场大暴雨。

他们决定,就在那个雨夜,按照笔记上所说,回到那个埋葬了我的后院,举行一场所谓的“忏悔仪式”。

酒店的房间里,顾言收到了超度大师发来的信息:“鱼已上钩。”

顾言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眼中没有丝毫的温度。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冷静而清晰:“张队,可以准备收网了。时间,三天后的雨夜。地点,城东麓山别墅区,七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