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逸阅书苑!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男友失忆后,我骗他说他是我的“赘婿”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8

接到电话时,我正在跟我的高冷男友江寒冷战。原因是他为了一个项目,又一次放了我鸽子,

让我一个人在预定好的餐厅里,像个傻子一样等了三个小时。电话那头,

护士的声音焦急又公式化:“请问是江寒先生的家属吗?他出了车祸,现在在市一医院,

请您立刻过来。”我脑子“嗡”的一声,世界瞬间静音。等我疯了一样冲到医院,

江寒已经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昔日那张写满“生人勿近”的俊脸,

此刻苍白得像一张纸。医生告诉我,万幸,没有生命危险,但脑部受到剧烈撞击,

可能会有暂时的后遗症。我守了他一天一夜,他终于醒了。

他那双总是像淬了冰的黑曜石一样的眸子,茫然地看着我,然后缓缓开口,

问出了那句偶像剧里的经典台詞:“你是谁?”我的心脏,在经历了一天的过山车后,

此刻却异常平静。一个大胆到疯狂的念头,像一颗魔鬼的种子,在我心底破土而出。

我看着他那张纯洁无瑕、对我毫无防备的脸,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开口。

“我是你老婆,林晚。”他愣住了,显然在消化这个信息。我乘胜追击,

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抓着他的手,开始了我酝酿已久的即兴表演:“老公,你终于醒了!

你忘了没关系,我记得就好。你忘了我们是怎么约定好的吗?你说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就是入赘到我们家,给我洗衣做饭,端茶倒水,让我过上幸福日子……”江寒那英挺的眉头,

第一次因为我而紧紧蹙起,眼神里充满了对自己智商的深刻怀疑。他沉默了半晌,

似乎在努力搜索着脑子里那片空白的废墟,最终徒劳无功。他看着我“梨花带雨”的脸,

又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腿,终于,用一种极其不确定的、带着几分屈辱的语气,

低声问:“……所以,我是个……赘婿?”我强忍住笑意,重重地点了点头,

用无比真诚的眼神看着他:“对!你是我最爱的……小娇夫。”他闭上眼,英俊的脸上,

流露出一丝生无可恋的绝望。我知道,我的神仙日子,马上就要开始了。出院那天,

我把他领回了我那间小小的公寓。江寒,这个曾经住在市中心顶级江景平层的男人,

此刻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这不到七十平米的小窝。“我们……就住这里?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没察-察觉到的嫌弃。“对啊,”我理直气壮地叉着腰,

“老公,你忘了吗?你当初为了追求我,散尽家财,说只要能跟我在一起,

哪怕是住桥洞都愿意。我们家虽然小,但好歹能遮风挡雨,你就知足吧。

”江寒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沉默地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把整个屋子都看了一遍,

最后目光落在了那个小小的、只够一个人转身的厨房。“我的任务……是什么来着?”他问。

“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走到他面前,踮起脚,

学着他以前的样子,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压低声音道,“伺候好我。

”他英俊的脸瞬间涨红,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却又因为那该死的“赘婿”身份,

不得不隐忍。他偏过头,躲开我的手指,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知道了。

”看着他这副隐忍又憋屈的模样,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江寒,你这个万年冰山,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这一个月,你欠我的烛光晚餐,我让你用锅碗瓢盆加倍还回来!

2我以为,一个能掌管上亿项目的精英,做饭这种小事,应该不在话下。事实证明,

我还是太天真了。江寒失忆后的第一顿饭,差点让我提前去见了阎王。那天中午,

我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追剧,江寒系着我那条粉色的、带着草莓图案的围裙,

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活。那画面,怎么看怎么违和,又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一个顶级帅哥,哪怕是在跟厨房作斗争,那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半小时后,

他端着一盘东西出来了。我定睛一看,那盘东西黑乎乎的,形状诡异,

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焦糊味。“这是……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江寒的脸上,

罕见地出现了一丝不自然。他把盘子放在桌上,用他那低沉的、仿佛大提琴般的声音,

故作镇定地介绍道:“蛋炒饭。”我看着那盘堪比“生化武器”的蛋炒饭,陷入了沉思。

米饭是米饭,但有的还是生的,有的已经成了黑炭。鸡蛋是鸡蛋,

但它们以一种极其抽象的形态,顽强地黏在锅巴上。至于里面的葱花……哦,

那大概是已经升华了,我没找着。“老公,你真棒!”我违心地夸奖道,

并用一种“你快尝尝你的手艺”的眼神鼓励他。江寒的嘴角抽了抽,

显然对自己这盘“杰作”也没什么信心。但他还是拿起勺子,视死如归地舀了一勺,

放进嘴里。下一秒,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演了一场极其精彩的“五官大挪移”。

他猛地捂住嘴,冲向了洗手间。我笑得在沙发上直打滚。从那天起,

江寒开始了他与厨房的漫长斗争。他似乎把做饭当成了一个必须攻克的项目,

每天拿着IPAD研究菜谱,神情专注得像是在分析K线图。

他会为了一个“盐少许”到底是多少克而跟我据理力争,

也会因为切不好土豆丝而一个人在厨房生闷气。虽然过程很艰难,但成果是显著的。一周后,

我终于吃上了他做的、能入口的四菜一汤。虽然味道跟餐厅没法比,但看着他系着围裙,

额上带着薄汗,一脸期待地等我品尝的样子,我心里竟然涌起了一股奇怪的暖流。

这个失忆的江寒,虽然笨手笨脚,

但比以前那个只会用“嗯”、“好”、“在忙”三个词跟我交流的江寒,可爱多了。

除了做饭,洗衣和打扫他也承包了。他有很严重的洁癖,我以前的狗窝,

被他收拾得一尘不染,连窗户玻璃都擦得能反光。我的衣服,他会分门别类,

用不同的洗衣液清洗,然后熨烫得整整齐齐,挂在衣柜里。

我彻底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退休”生活。每天下班回家,

迎接我的不再是冰冷的房间,而是温暖的灯光、可口的饭菜,

还有一个……虽然表情依旧有点冷,但会默默帮我拿拖鞋、接过包的“赘婿”。

我开始享受这种感觉。甚至有点,沉迷其中。我给他立了很多“家规”,

比如每天要给我***,睡前要给我讲故事,早上要准备好牙膏和温水。他都一一照做,

虽然每次都带着点不情不愿,但从未反抗。直到有一天晚上,我让他给我捶腿,他捶着捶着,

突然停下来,用一种很深邃的眼神看着我,问:“林晚,我以前……是不是很爱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他想起了什么。“是啊,爱我爱到无法自拔,

所以才心甘情愿入赘的嘛。”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诌。他听了,眉头皱得更深了,

似乎对过去的自己这种“恋爱脑”行为感到非常不解。然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突然俯下身,在我额头上,轻轻地、试探性地亲了一下。我的大脑,瞬间当机。

这是冷战一个月以来,我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他的唇,带着一丝凉意,却像电流一样,

瞬间击中了我。他看着我呆住的样子,耳根微微泛红,

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带着一丝霸道的语气说:“以后,我会重新……学着爱你。但你,

不许再看别的男人。”我看着他那张写满了“占有欲”的脸,突然意识到,有些东西,

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是失忆了,霸道总裁的本质,也丝毫未改。

3为了更好地巩固江寒的“赘婿”身份,我决定,是时候把“家规”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了。

地点:卧室。时间:深夜。我洗完澡,穿着我那件最性感的真丝睡裙,躺在床上,

对着正在地铺上整理被褥的江寒,勾了勾手指。“老公,你过来一下。”江寒的身体一僵,

缓缓抬起头。卧室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自从他出院,为了“方便照顾他这个伤员”,我很“贴心”地让他睡在了地铺上。

他磨磨蹭蹭地走过来,站在床边,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家规第十条,你背一下。

”我懒洋洋地开口。江寒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他沉默了半天,

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夫为妻纲。”“不对,”我摇了摇手指,纠正道,

“是‘妻为夫纲’。意思就是,我的话,就是圣旨,必须无条件服从。明白吗?

”他屈辱地点了点头。“很好,”我满意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圣旨现在命令你,上床,

睡觉。”江寒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看着我,

又看了看那张不算大的双人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睡地铺就好。”“不行,

”我态度强硬,“地铺太凉,对你伤腿恢复不好。这是命令。”最终,在我的“***”之下,

江寒还是妥协了。他僵硬地躺在我身边,身体绷得像一块石头,

和我之间隔着一条能跑马的楚河汉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那边的床单,

都快被他抓出褶子了。我心里暗笑,故意翻了个身,朝他那边挪了挪,

一只手“不经意”地搭在了他的腰上。他的身体瞬间像触电一样,猛地一颤。

“别……别乱动。”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冷。”我理直气壮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脑袋也顺势靠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睡衣,我能感觉到他那强健有力的心跳,

像是擂鼓一样,一声比一声响。他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我憋着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假装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我真的快要睡着的时候,我感觉到身边的人,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动了一下。

他伸出手臂,极其缓慢地,将我圈进了怀里。他的动作很轻,

带着一种生涩的、试探性的温柔。他的怀抱很温暖,有一种让我心安的味道。

那不是任何香水的味道,而是他身上独有的、清冽干净的气息。我窝在他怀里,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一阵食物的香气中醒来的。江寒已经起床了,床的另一边还是温的。

我睁开眼,就看到他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是一碗热气腾吟的小米粥,

两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还有一杯温牛奶。他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表情还是酷酷的,

但语气却比平时柔和了不少。“吃早餐。”我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着他。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

头发还有些凌乱,却丝毫没有减损他的帅气,反而多了一丝居家的慵懒和性感。我的心,

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我要你喂我。”我脱口而出,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撒娇。

江寒愣了一下,耳根又开始泛红。他瞪了我一眼,似乎在用眼神谴责我的“得寸进尺”。

我立刻捂着胸口,开始“表演”:“哎呀,我头好晕,手好酸,

一定是昨晚没睡好……”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端起粥碗,坐到了床边。

他舀起一勺粥,吹了吹,然后笨拙地递到我嘴边。我张开嘴,吃下那口粥。温度刚刚好,

带着一丝淡淡的米香。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我看着眼前这个亲手喂我喝粥的男人,

突然觉得,如果他永远都不要恢复记忆,就这么当一辈子我的“赘婿”,

好像……也挺不错的。4神仙日子过了不到半个月,第一个危机,就毫无预兆地敲响了门。

那天是个周末,我正指挥着江寒给我新买的多肉植物换盆,门铃突然响了。我从猫眼里一看,

瞬间魂飞魄散。门外站着的,是江寒的特助,那个永远一身精英范儿,

比AI还精准的陈助理。我脑子里的警报瞬间拉响。陈助理是江寒最信任的人,

他俩几乎是连体婴,江寒失踪了这么久,他肯定一直在找。“谁啊?

”江寒擦了擦手上的泥土,疑惑地问。“推销的!别理他!

”我立刻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紧张地趴在门上,大气都不敢出。

门铃锲而不舍地响着。“林晚!你在里面吗?我知道你在里面!”陈助理的声音,

隔着门板都透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江寒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显然听出了陈助理的声音。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怀疑。“你认识他?

”“不……不认识啊!”我疯狂摇头,后背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现在推销的都这么厉害了,还能叫出业主的名字。”江寒显然不信我的鬼话。

他朝门口走去。我吓得一把抱住他的腰,死活不让他过去。“老公,你别开门!

万一是坏人怎么办?你腿还没好利索,打不过他的!”“松手。”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失忆后的江寒,虽然温顺了不少,但骨子里那股说一不二的劲儿,还是在的。“我不!

”我们俩正僵持着,门外突然传来了钥匙***锁孔的声音。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我忘了,

为了方便陈助理加班送文件,江寒这个工作狂,曾经给过他一把我家的备用钥匙!门开了。

陈助理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当他看到系着草莓围裙、手上还沾着泥土的江寒,

以及像只八爪鱼一样死死抱着江寒的我时,他整个人都石化了。他那张千年不变的扑克脸,

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指着江寒,又指着我,嘴巴张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江……江总?

您……这是在玩什么……角色扮演?”江寒的目光,像两把锋利的刀子,瞬间射向我。

我感觉我的谎言,就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正在“呲呲”地漏气。“老公,他叫你什么?

”我决定先发制人,一脸无辜地晃了晃江寒的胳膊,“什么‘江总’啊?

听起来像个卖酱油的。”江寒没有理我,他死死地盯着陈助理,

眼神里的困惑和审视越来越重。他似乎在努力地回忆,但大脑依旧一片空白。

陈助理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来,一把抓住江寒的胳ר膊,

激动地说:“江总!您去哪儿了?公司都快乱成一锅粥了!您再不回去,

王副总他就要……”“闭嘴!”我厉声喝道,打断了他的话。我冲过去,

一把将陈助理推到门外,然后迅速关上门,反锁。“林晚!你搞什么鬼?!

”陈助理在门外疯狂拍门。屋里,江寒正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极其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那种眼神,和他失忆前一模一样。“他是谁?‘江总’又是谁?”他一步步向我逼近,

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无法呼吸,“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我知道,我的谎言保卫战,已经进入了最高警戒状态。5面对江寒的逼问,

我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速运转。“他……他是我给你请的生活体验导师!

”我急中生智,脱口而出。江寒的脚步停住了,英俊的脸上写满了“你在逗我”四个大字。

“生活体验导师?”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的嘲讽不加掩饰。“对!”我重重地点头,

开始了我新一轮的胡编乱造,“老公,你忘了吗?你入赘前,

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少爷。为了能更好地融入我们普通人的生活,

我特意花重金给你请了这位陈老师,让他定期上门,用‘角色扮演’的方式,

来检验你的学习成果。”我指了指门外:“他刚刚叫你‘江总’,

就是在扮演你以前那个霸道总裁的角色,看看你有没有忘本,

有没有被我们家的烟火气磨平了棱角。”这个解释,连我自己都觉得离谱。但失忆的江寒,

就像一个信息接收能力超强的处理器,他迅速地分析着我这番话的逻辑,虽然眉头紧锁,

但眼神里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一点点。“所以,我以前,真的是个‘总裁’?”他问。

“是啊,”我叹了口气,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可惜你家后来破产了,

你才流落到被我‘收留’的地步。不过没关系,老公,我不会嫌弃你的。以后,我养你。

”说完,我还十分应景地拍了拍他的胸膛,以示安慰。江寒的脸色,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

青一阵白一阵。破产的总裁,入赘的赘婿……这些信息组合在一起,对他那仅存的自尊心,

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他沉默了。门外的陈助理还在坚持不懈地拍着门,我走到门口,

隔着门冲他喊:“陈老师,今天的考核结束了!江同学表现得非常好,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

您辛苦了,下个月的学费我会按时打给您的!”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我猜,

陈助理现在一定在怀疑人生。搞定了门外的,我转过身,

看着依旧在消化“残酷现实”的江寒,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第一关,总算是……蒙混过去了。

但这件事,也给我敲响了警钟。江寒的世界,不可能永远被我隔离。他的过去,

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引爆。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

也为了让他更深入地体验“赘婿”的生活,第二天,

我交给了他一个新的任务——去菜市场买菜。我给了他一百块钱,一张购物清单,

让他自己去。江寒拿着那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茫然无措的表情。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非电子”的货币。他穿着我给他买的普通T恤和牛仔裤,

走进那个喧闹、嘈杂、充满了鱼腥味和叫卖声的菜市场时,整个人都显得格格不入。

他那出众的身高和气质,引来了无数大爷大妈的注目礼。我偷偷跟在他身后,

像个观察自己孩子第一次上幼儿园的老母亲。然后,我看到了让我目瞪口呆的一幕。

江寒在一个卖蔬菜的摊位前停下,他看着清单上的“西红柿”,

然后又看了看摊位上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西红柿,眉头紧锁,

似乎在进行着某种复杂的数据分析。摊主大妈热情地问:“靓仔,买点什么?”江寒没说话,

他拿起一个西红柿,掂了掂,又拿起另一个,对比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极其专业的口吻,

问出了一个让全场都安静了的问题:“请问,

你这两种西红柿的单位克重价格、含糖量和出汁率分别是多少?有没有相关的数据报告?

”大妈愣住了。我也愣住了。周围的人,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他。

就在我准备冲上去把他拖走的时候,更惊人的一幕发生了。旁边一个卖猪肉的摊主,

因为找错了钱,正在跟一个顾客争吵。江寒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然后头也不回地报出了一串数字:“猪肉1.7公斤,单价32.5元,总价55.25元。

顾客付了100元,应该找零44.75元。你找了34.75元,少找了10块。

”他的语速极快,吐字清晰,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就像一台精密的人形计算机。

争吵的两人瞬间停下,拿出手机一算,分毫不差。整个菜市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股神”的眼神,敬畏地看着这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我躲在角落里,

心脏狂跳。我知道,有些东西,是失忆也无法抹去的。

那个曾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对数字和逻辑有着变态般掌控力的江寒,他的灵魂,

正透过这个“赘婿”的躯壳,一点点地,泄露出万丈光芒。6菜市场事件后,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江寒。我发现,他身上那种与“赘婿”身份格格不入的特质,

越来越多。他会在看电视上的财经新闻时,无意识地对主持人的观点嗤之以鼻,

然后用极其专业的术语,点评国际经济形势。他会在我电脑出问题时,

三下五除二地写出一串我看不懂的代码,轻松解决问题。他甚至会在整理衣柜时,

把我那些杂乱无章的衣服,按照材质、颜色和季节,整理得比奢侈品店的陈列还好。有一次,

我为了参加一个重要的晚宴,翻箱倒柜地找礼服。江寒默默地看着我,

然后从他那个小小的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个防尘袋。袋子里,

是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色高定西装。那套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

面料在灯光下泛着低调而奢华的光泽,每一个细节都透着精致。“这是你……破产前买的?

”我试探性地问。他点了点头,把西装递给我,“或许,你可以把它的袖扣,

拆下来配你的裙子。”我接过西装,入手的感觉顺滑而有质感。我注意到,西装的内衬上,

用金线绣着两个字母:J.H.——Jiang Han。我取下了那对袖扣。

那是一对用黑曜石和碎钻镶嵌的袖扣,设计简约而优雅。我把它别在了我黑色小礼裙的领口,

瞬间点亮了整条裙子。那天晚上,在宴会上,我成了全场的焦点。很多人都来问我,

我的“胸针”是哪个牌子的。其中,有一个见多识广的时尚杂志主编,

她盯着我的袖扣看了半天,然后用一种极其震惊的语气对我说:“林小姐,如果我没看错,

你这对袖扣,是法国珠宝大师 Ar***nd 的封山之作‘暗夜星辰’吧?全球***三对,

有价无市。我只在三年前的一次顶级慈善拍卖会上见过。”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我看着胸前那对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光芒的袖扣,感觉它有千斤重。回家后,我第一次,

对江寒撒了谎。我告诉他,晚宴很成功,大家都夸我的裙子好看。

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默默地走进厨房,开始清洗我换下来的袖扣。

他专注地擦拭着那对袖扣,动作轻柔而认真,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我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陌生的情绪。我开始好奇。我好奇,失忆前的江寒,

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住在怎样的地方?开着怎样的车?过着怎样的生活?

他穿着那身昂贵的西装,戴着这对价值连城的袖扣,站在云端之上时,

又会是怎样的光芒万丈?我一直以为,我了解江寒。我了解他的冷漠,他的霸道,

他的不解风情。但现在我发现,我对他,一无所知。我只知道,他是一个会为了工作,

把我一个人扔在餐厅的***。但我不知道,他西装的内衬里,藏着怎样我不认识的万丈光芒。

这个念头,像一颗藤蔓的种子,在我心里疯狂地滋长。我第一次,对我的这个“骗局”,

产生了动摇。我骗来的这个“赘婿”,真的是我想要的吗?还是,

我只是在用一种自欺欺人的方式,逃避着那个我从未真正了解过的、真实的江寒?

7我和江寒的关系,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慢慢地变化着。他越来越习惯“赘婿”的生活,

厨艺日益精进,甚至学会了煲汤。而我,也越来越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了回家有灯,

吃饭有汤的日子。我们之间,少了很多刻意的“命令”与“服从”,

多了一些自然的、如同家人般的相处。但那道由谎言构筑的墙,始终横亘在我们之间。

直到有一天,这道墙,出现了一丝裂缝。那天我下班回家,在楼下被一个喝醉的酒鬼纠缠。

我吓坏了,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一道身影,像离弦的箭一样,

猛地冲了过来。是江寒。他不知什么时候下的楼,手里还提着一袋刚买的菜。

他看到我被欺负,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眸子,瞬间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他把菜往地上一扔,

一个箭步上前,动作快得我都没看清,只听到“咔哒”一声,那个酒鬼的手腕,

就被他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给卸了下来。酒鬼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江寒没有停手,

他一脚踹在酒鬼的膝盖上,那人立刻跪倒在地。他揪着酒鬼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起来,

眼神冰冷得像是要杀人。“你碰她哪里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我从没见过那样的江寒。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绝对的、不容侵犯的强大气场。

那一刻,他不是什么“赘婿”,而是一个守护自己领地的、暴怒的雄狮。

酒鬼被他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了。江寒这才松开手,转身走向我。

他眼中的怒火还未完全褪去,他紧张地检查着我的胳-膊和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