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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货运午夜之后拉棺材

桃子快到怀里来 著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长途货运午夜之后拉棺材》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桃子快到怀里来”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一口后视镜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主角后视镜,一口,保温杯在悬疑惊悚,推理小说《长途货运:午夜之后拉棺材》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由实力作家“桃子快到怀里来”创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285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8 13:47:2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长途货运:午夜之后拉棺材

主角:一口,后视镜   更新:2025-10-18 15:5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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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默,干长途货运这行快十年了。南来北往,啥路没跑过?可去年冬天接那单活儿,

邪性得很。货主是位白发老头,说话直打哆嗦,说这批老式棺材得午夜后走,不能见光。

我当时没多想,赚钱嘛,不寒碜。头天夜里上路,车窗外冷得能掉冰碴子。

后视镜里冷不丁一晃,副驾上多了个穿红袄的女人。我猛打方向盘,脚底下急刹,

再一看——啥都没有。等太阳冒头,车身上多了道指甲印,深得能见铁皮。最邪的是,

车牌号不知啥时候成了“0000”。1去年冬天,北风刮得紧,南岭山区早晚已经结霜。

国道上车流稀少,远处山影黑沉沉地压着天边。陈默三十四岁,跑了十年长途货运。

手掌厚实,布满老茧,脖颈上有道陈年刀疤,是早年在西南道上被人划的,没送去医院,

自己拿酒精擦了缝了五针。他常年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黑色冲锋衣,袖口磨得发亮,

左肩头有个褪色的五星补丁,是十七岁第一次跟车时亲戚亲手缝的。保温杯里永远泡着浓茶,

颜色深得像中药。车子是他自己的二手货车,去年刚还清贷款。

这辈子他最信两件事——方向盘在自己手里,命也在自己手里。这天傍晚,

他在南岭货运站等单子。天气冷,人少,他靠在车门上抽烟,烟头在昏黄的路灯下明明灭灭。

想接个夜活,多赚点钱。年底了,轮胎该换,发动机也得大修一次。巷子口走来个老头。

六十岁上下,白发稀疏,身形瘦削,穿着件灰布长衫,袖口沾着泥点子,走路轻,

脚几乎不抬。他说话带颤音,像是冷得打哆嗦,又像是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他是货主,

姓陈,叫陈文贵。说有一批老式棺材要往北送,一共十二口,桐木的,漆面斑驳,有年头了。

价格给得高,一趟八千,定金先付三千,现金。但有两个条件:必须午夜十二点后出发,

途中绝不能让货见光。陈默皱眉:“不见光?什么意思?”老头低着头,盯着地面,

声音更低:“太阳出来前,车不能停。货……怕晒。”陈默没吭声。他跑过不少怪单,

运过药材、骨灰盒、甚至还有人让他偷偷带过猎枪,但从没听过不让见光的货。

他绕着货车转了三圈,检查车架、轮胎、货厢结构。十二口棺材已经装好,排列整齐,

封条完整。他伸手推了推最近的一口,沉得不像空的,像是里面真装了东西。

“你这是运什么?”他问。“祖上传下来的。”老头搓着手,“要归葬。

”陈默盯着他看了几秒。这人脸色灰白,眼窝深陷,站那儿没一点活人气。

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证件齐全,货也合规,没违禁品,没违禁标志。时间卡得死。

两小时内决定,凌晨前必须启程,否则定金不退,另找别人。他掏出手机拍了车牌,

K7892,又拍了装车照片,封条、棺材、货单都录了进去。想了想,还是签了运输协议。

三千定金塞进兜里,冰凉。他把保温杯放在副驾,拧开盖子喝了一口茶。苦得舌根发麻。

午夜十二点整,他发动车子,驶出货运站。高速入口空荡荡,路灯一盏接一盏亮着,

像是被什么人提前打开的。他看了眼后视镜,后座没人,货厢门锁着,一切正常。

可刚上主干道不到十分钟,副驾驶座的影子动了一下。他猛踩刹车,扭头看。没人。

副驾空着,安全带耷拉下来,保温杯还在原位。他松了口气,骂了句脏话,重新挂挡。

可没过多久,后视镜里又出现了那个影子。一个女人,穿红衣服,头歪着,侧脸模糊,

像是贴在玻璃上的纸人。她不动,也不说话,就那么坐着。陈默右手握紧方向盘,

左手按住副驾车门锁,指节发白。他连续三次急刹,轮胎在路面摩擦出刺响。每一次回头,

座位都是空的。他打开全部车灯,调高暖风,空调出风口却吹出一股冷雾,

像是从冰库里抽出来的气。他摸了摸出风口,指尖结了一层薄霜。保温杯里的茶水,

表面结了层冰。他不信邪,抓起对讲机,假装和调度通话:“老张,我这边有点冷,

是不是系统出问题了?”没人回应。他也没指望有人回应。他知道,这不是车的问题。

他把收音机打开,调到最吵的音乐台,音量拉到最大。可音乐放着放着,

变成了咿咿呀呀的戏腔,女声拖着长调,听不清词。他立刻关掉。

车内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呼吸。他不敢再看后视镜,只能盯着前方。山路蜿蜒,

两侧林子黑得发紫,树影像人站着,一动不动。他咬牙撑到破晓。清晨六点,天刚亮,

他在一处荒僻省道旁停车。路边没标志,没村庄,只有一片枯草地,远处是乱石坡。

他下车第一件事,是绕车检查。货厢侧面,多了五道抓痕。深褐色,边缘参差,从上往下划,

像是有人用指甲生生抠出来的。痕迹新鲜,残留着碎漆和金属屑。他蹲下身,用手摸了摸,

指甲缝里蹭进一丝灰白粉末,闻着有股霉味。他站起身,抬头看车牌。

原本的“K7892”,变成了“0000”。漆面崭新,字体规整,像是刚喷上去的,

可车身上没有更换痕迹,螺丝没动过,底板也没撬开。他掏出钥匙,用力刮了刮车牌表面。

金属质地正常,不是贴纸,也不是磁片。他又翻出手机,打开相册,找到昨晚拍的装车照。

照片里,车牌清清楚楚写着“K7892”。可现实是——0000。他站在车头前,

手僵在半空。冷风吹过,冲锋衣贴在背上,湿了一片。他回到驾驶座,

重新检查所有棺材封条。十二口,每一口都完好无损,胶带没撕,钉子没动,

连灰尘的位置都没变。可他知道,这趟车,不对劲。他拧开保温杯,茶早就凉透,冰层裂开,

发出细微的咔嚓声。他一口没喝,盖上盖子,放在副驾。后视镜映出他的脸。眼睛发红,

下巴冒青茬,嘴唇干裂。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发现,刚才那抹红影,

又出现在副驾驶座上。一闪而过。他没回头。他只是把双手重新搭回方向盘上,

指节一节节收紧。车头朝北,距南岭已行一百八十公里。他知道,这趟车,已经不能回头了。

2车头朝北,灰蒙蒙的路在眼前铺开。我盯着方向盘,手没松过,指甲掐进掌心,疼得清醒。

副驾那抹红影刚才一闪,我没回头,也不敢动。保温杯还在那儿,冰层裂了缝,像蜘蛛网。

我把它挪到脚边,顺手拉开工具箱,扳手摸出来,搁在腿上。冷风从出风口钻进来,

我关了空调,又把大灯和雾灯全打开。光柱劈进前方的夜色里,树影往后退,

可车还是提不起速。油门踩到底,指针卡在四十码,引擎像是拖着什么东西,声音发闷。

这不是车的问题。我咬了下舌尖,血腥味在嘴里散开。疼让我能集中精神。

我低声说:“方向盘在我手里,命也在。”一遍不够,就两遍,三遍,跟念经似的。

这话说了十年,从十七岁起就没变过。路两边开始出现老槐树,一棵挨着一棵,枝条横过来,

挡住半边天。路面窄了,弯也急,我打了一把方向,车轮蹭着路边石过去。后视镜里,

那个女人又来了。这次她坐得稳,穿红棉袄,头发披着,脸侧过来对着我。嘴角往上扯,

咧得太大,几乎到耳根,但没声音。她就这么笑着,眼睛黑得不见底。我猛踩油门,

车还是那样,像被什么拽住后厢。轮胎在地上磨,发出低低的响。我不敢看她,

可余光一直扫到她在动——头一点一点,像是在数我的呼吸。我继续念那句话,

声音压得很低,但没停。“方向盘在我手里,命也在。”手指抠着方向盘边缘,

老茧磨着塑料皮,有点刺手。终于出了林子,路变直了些。天边有一点亮意,不是太阳,

是那种快要熬过去的灰白。我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候,后厢“咚——咚——”响了三声。

很沉,像拳头砸在木板上。我立刻伸手把副驾车门往里拉,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条缝,

冷风灌进来,吹得我脖子一紧。我用安全带卡扣锁死,右手始终没离开扳手。

然后我看向副驾座位。一只鞋。猩红色的布鞋,鞋尖冲里,摆在座垫中央。鞋底绣着花,

两朵莲并排开,针脚旧了,线头有点脱。我认得这种绣法,早年在乡下见过,

老太太们最爱这么缝。我没碰它。我知道这鞋不该在这儿。十二口棺材,我都查过封条,

整整齐齐,没人动过。可这鞋,分明是从那一堆里来的。天快亮了。我撑住,不回头看,

只盯着前面。远处有山轮廓,还有点模糊,但至少不再是黑压压的一片。我能等,

等到天完全亮,再处理这事。六点零三分,我在一处荒坡停下。路边没标志,

只有碎石头和枯草。我把扳手攥在手里,下车先绕到后厢。十二口棺材,排列如初。

胶带没撕,钉子也没少。可最末那一口,封条边缘翘了起来,大约半寸宽,

像是被人从里面顶过。我蹲下,手指轻轻碰了下木板。里面有动静。不是敲,也不是抓,

是种极轻的起伏,像……呼吸。我站起身,戴上手套,掏出手机拍照。先拍鞋,再拍棺材角。

屏幕显示时间:06:03。我存了图,回头翻相册,

却发现这张照片自动排在了昨晚所有记录前面,哪怕我拍的是同一辆车、同一个角度。

我没再想这个。我从口袋里摸出记号笔,在最后一口棺材的右下角画了个十字。简单,清楚,

我自己认得就行。要是下次检查,十字位置变了,或者不见了,那就说明——有人动过。

拍完照,收好笔,我回到驾驶座。鞋我没扔,塞进了工具箱最底下,

上面贴了条“禁止开启”的胶带。扳手也放回去,但我没关工具箱,留了条缝,

手随时能伸进去。发动车子,仪表盘亮起。油表正常,水温正常,故障灯一个没闪。

可车一起步,还是那个劲儿——油门到底,速度上不去。四十五码,再也加不动。

我看了眼后视镜。红袄女人不在了。座位空着,只有我刚才留下的体温印子,浅浅一圈。

冲锋衣袖口磨得发亮,我抬手擦了下汗,发现指尖有点抖。我不喝水,也不抽烟。

茶已经凉透,喝下去只会更冷。我只看着前面,路慢慢变宽,两侧有了电线杆,

远处能看到几户人家,烟囱冒烟,应该是早饭时间。国道接入一段平直路段,

水泥路面还算平整。太阳没出来,但天光足够看清车牌。还是“0000”。

漆面新得不像话,可螺丝没动,底盘也没撬痕。我之前刮过,是实打实的金属牌,不是贴的。

我左手搭在方向盘上,拇指无意识地摩挲脖颈上的疤。那道伤是十年前留的,

刀口从耳后划到锁骨,差点割断动脉。当时我没喊,自己缝了五针,第二天照样上路。

那时候我觉得,只要车还在,路还在,我就还能走。现在车还在,路也还在。可我知道,

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副驾空着,工具箱里的鞋压着扳手,“禁止开启”的胶带歪了点。

我瞥了眼后视镜,确认没有红影,才稍稍松了口气。就在这时,最后一口棺材的方向,

传来一声极轻的摩擦。像是布料蹭过木头。我又握紧了方向盘。3雨点打在车顶上,

一开始是零星几下,后来连成一片。我盯着后视镜,手还搭在方向盘上,

刚才那声布料摩擦的动静还在耳朵里回荡。我没动,等了半分钟,又半分钟,确认再没响,

才慢慢松开握紧的手。天色阴得厉害,远处山头被灰云压着,冻雨斜着扫过来,

刮水器刚抬起来,就被冰碴卡住一半。我伸手去推,指尖一碰就缩回来——冷得像铁。

我看了眼后厢。十二口棺材,整整齐齐。可我知道不对劲。上坡前我在最后一口画了十字,

现在得去看看还在不在。我套上手套,拉开车门。雨水立刻顺着冲锋衣领口灌进去,

脖子一激灵。我绕到货箱后,踩着轮胎攀上去,靴子在湿木板上打滑。风从侧面撞来,

差点把我掀下去。棺材封条全在,胶带边角也没破。但我蹲下身,手指摸到右下角时,

心猛地一沉。十字还在,可偏了。原本画在钉眼正上方,现在往左挪了半寸,

像是被人用布擦过,又勉强照原样补上。我吸了口气,指甲抠进木缝,

用力掀开最近的一口棺盖。“吱——”声音刺耳,像是木头在呻吟。盖子只开一条缝,

一股腥臭扑出来,熏得我往后退。我屏住呼吸,凑近看。里面堆满了头发。黑的,长的,

纠缠在一起,像一团沤烂的海草。底下隐约有暗红痕迹,像是干透的血渍。我咬牙,

转身去撬第二口、第三口……每一口都一样。封条完好,棺盖闭合,可只要一掀,全是头发,

气味越来越浓,混着腐肉和泥土的闷味。第十一口打开时,我看见内壁刻了字。刀痕歪斜,

像是用指甲硬划出来的。绿色霉斑爬在木头上,把字迹泡得发胀。“李氏三娘”,

“赵五郎”,“陈阿婆”……一个个名字,像是族谱。最后一口,最靠边那具,我跪在地上,

手撑着边缘,慢慢掀开。“红姑”。两个字刻在左上角,比别的更深。

线头一样的霉斑从“姑”字末笔拖下来,像泪痕。我掏出手机想拍,屏幕却突然亮起,

自动跳出通话界面。来电显示:货主。我没存过这个号码。铃声不响,但界面跳动,

像是催我接。我点了接听,贴到耳边。先是静。然后传来呼吸,很轻,断断续续。接着,

一声笑。女人的笑声,短促,尖细,像是从井底传上来。背景里还有点别的声音,

像是风吹纸幡,又像唢呐吹到一半被人掐住。我攥紧手机:“谁?”那边沉默了几秒。

然后一个声音开口,沙哑,带着颤:“快到了。”是货主的声音,没错。

可听着不像活人说话,空荡荡的,像从墙缝里钻出来的。“别停。”他说,“子时之前,

灯不能关。”我喉咙发干:“你到底要我送到哪儿?地址在哪?”他没回答。

电话咔的一声断了。我低头看手机,导航页面自己跳了出来。目的地变了。

原来是“北山县殡仪站”,现在写着:“乱葬岗”。我截了图,手有点抖。再翻订单详情,

发货人那一栏原本是空白,此刻浮出三个字:陈文贵。墨迹一样,像是刚写上去的,还没干。

我把手机塞进怀里,回到驾驶室。雨越下越大,车窗蒙了层雾。我拧开保温杯,倒了点茶,

喝了一口。凉的,但至少能让我嘴里有点味道。我打开浏览器,输“陈文贵”。信号差,

转了半天加载不出来。再试一次,页面一闪,跳到一张黑白照片。一对男女站着,

男的穿灰布长衫,女的穿红棉袄。男人低着头,脸模糊,可那身形,那袖口沾的泥点子,

我认得。就是找我运货的那个老头。女人侧身站着,脚往前伸了一点。

镜头刚好拍到鞋面——猩红色布鞋,绣着并蒂莲,针脚旧了,右鞋尖有一处脱线。

和我塞在工具箱里的那只,一模一样。我咽了口唾沫,退出页面,重新搜。

“民国廿三年 北山县 死者记录”。网页卡了几秒,蹦出一条档案:“富户陈文贵,

娶妻红姑,妻难产亡,悲极自缢,合葬未遂,棺椁失踪。”下面附了张墓碑照片。

编号:0000。我抬头看后视镜。车牌在雨中泛着光,四个零,漆面崭新。我放下手机,

双手重新搭上方向盘。暖气开着,可手指还是冷的。我试着活动关节,发出轻微的响。

我不是没遇过怪事。十年前在川西道上,半夜看见路边坐个穿寿衣的老太太,招手拦车。

我没停,油门踩到底,第二天发现车头挂着一串纸钱。可这次不一样。这不是挡路,是设局。

他们要我去乱葬岗。不是送货,是送魂。我盯着导航,手指在“重新规划路线”上悬着。

按理说,现在掉头还来得及。国道往南二十公里就有岔道,能绕回县城。可我动不了。

不是怕,是觉得……车已经不完全听我的了。从第一晚开始,它就在往北走。

油门、刹车、方向,我还能控制,可每一步,都像是顺着某个早就铺好的路在走。

我闭了会儿眼,再睁开来,拿起手机,翻到那张老照片,放大墓碑编号。“0000”。

和我现在挂的车牌一样。我忽然想起什么,拉开工具箱,扒开扳手和螺丝刀,

摸出那只红布鞋。鞋底朝上,我仔细看那对并蒂莲。花是对称的,可右边那朵,

花瓣少了一瓣。我心头一跳。再翻照片,放大女人的鞋。右边那朵,也少一瓣。不是巧合。

这鞋,根本就没离开过那口棺材。它不该出现在我车上,可它来了。就像那些头发,

那些名字,那个变过的地址。我把它放回去,贴上新的封条,写了“勿动”两个字。

然后发动车子。引擎响了,比之前顺畅些。仪表盘亮起,油量够,水温正常。我挂挡,

轻踩油门,车缓缓向前。雨刷左右摆动,刮开一片模糊的视野。前方路面湿黑,反着天光。

两侧山影夹道,像两堵墙。我看了眼副驾。空着。可我知道她不在远处。她就在后头,

坐在某口棺材里,穿着红棉袄,脚上是那双绣花鞋。等着我带她去合葬。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疤,老茧蹭过刀痕,有点痒。方向盘在我手里。可这次,命不一定在。

导航提示音响起。“距离目的地:一百七十三公里。”我盯着前方,脚慢慢松开刹车。

车头朝北,驶进雨幕。4雨刮器还在动,一下一下,把挡风玻璃上的水痕推开又糊上。

我盯着前方,脚踩着油门,车轮压过湿滑的路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脑子里乱得很,

可手没松方向盘。保温杯搁在腿边,茶早就凉了,但我还是拧开盖喝了一口。

喉咙里一股涩味,可这味道让我清醒。前面有个服务区,绿底白字的牌子立在路边,

“前方两公里”。我没多想就打了转向灯。不是因为饿,也不是真要休息,就是想看看人,

听听活人的声音。车缓缓驶进加油站,轮胎碾过排水沟盖板,咯噔一声。我摇下车窗,

冷风夹着雨星子扑进来,打在我脸上。“加满。”我说。收银窗口后面站着个年轻姑娘,

扎着马尾,右眼下有颗小痣。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好。

可当她拿着单子绕到车头准备登记车牌时,脚步忽然慢了下来。她盯着车牌看了很久。

我没动,也没说话。她转过身,又看了一眼,嘴唇动了动,没出声,快步走回收银台。

我拧紧保温杯盖,推门下车。雨小了些,但天色阴得厉害。我走到窗口前,把驾驶证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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