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我十年，他在颁奖礼上向我告白

十年前那个飘雪的冬夜，我站在民政局门口等他到天黑。手里攥着两张皱巴巴的户口本，

雪花落进脖颈化成冰水，都比不上心里那片荒芜的冷。手机屏幕亮了又灭，

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下午三点：“公司临时有事，改天吧。”那个“改天”，一等就是十年。

如今我坐在金碧辉煌的颁奖礼现场，

看着台上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接过“年度最佳导演”的奖杯。聚光灯打在他依旧英俊的脸上，

全场掌声雷动。他叫沈司寒，我的丈夫——法律意义上。“感谢组委会，

感谢剧组……”他流畅地说着获奖感言，目光扫过台下时，在我身上停留了0.1秒，

快得像是错觉。我低头整理裙摆，香槟金色的长裙是造型师硬要我穿的，

说这样才配得上沈太太的身份。多可笑，十年婚姻，我需要靠一条裙子来证明自己是沈太太。

“最后，”沈司寒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来，“我要特别感谢我的妻子，林晚。

”全场瞬间安静，所有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我僵在座位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从未在公开场合承认过我。“如果没有她十年的支持，我不可能站在这里。”他举起奖杯，

目光终于真正落在我脸上，“所以，这个奖属于你。”掌声再次响起，比刚才还要热烈。

有人开始起哄：“亲一个！亲一个！”沈司寒走下台，一步步朝我走来。摄像机对准我们，

大屏幕上是我苍白的脸和他深情的表情。多么完美的画面，堪比他的电影结局。他伸出手，

眼里是外人看不懂的温柔，只有我知道那是精心设计的表演。“林晚，我爱你。

”他单膝跪地，从口袋掏出戒指盒，一枚硕大的钻戒在灯光下璀璨夺目。全场哗然。

谁能想到，冷酷著称的沈导会有如此浪漫的一面。我看着他，看着这个让我等了十年的男人。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婚礼那天，他接到制片人电话，仪式一结束就赶去片场。

我独自敬完所有宾客的酒，醉倒在酒店套房的地毯上。我父亲病危，他在国外取景，

手机关机。我一人签下病危通知书，守着父亲走完最后一程。十年间，我无数次站在窗前，

看着城市的灯火一盏盏熄灭，直到黎明。而现在，他在全世界面前表演深情。我慢慢站起身，

接过话筒。沈司寒眼里的自信那么明显，他笃定我会配合演出，就像过去十年一样。

“沈司寒，”我轻声开口，声音却清晰地传遍会场，“我们离婚吧。”戒指盒从他手中滑落，

钻石滚落在地的声音清脆刺耳。全场死寂。我转身离开，香槟金色的裙摆划出决绝的弧度。

这一次，我没有回头。沈司寒冲出来抓住我的手腕时，颁奖礼后的酒会正进行到高潮。

水晶吊灯的光折射在他脸上，

我清楚地看到他眼角细微的抽动——这是他极度不悦时的微表情，

十年婚姻让我熟谙他每一个表情背后的情绪。“林晚，你知不知道刚才在做什么？

”他压低声音，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走廊尽头的露台吹来夜风，

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和威士忌混合的味道。这种专属他的气息，曾让我迷恋不已，

如今却只觉得刺鼻。“我很清楚。”我试图挣脱，但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牢固，“放开。

”他反而靠得更近，几乎将我困在墙壁和他之间：“为什么？因为我又忘了结婚纪念日？

还是因为上周你生日我没回来？”我看着他眼里的困惑和恼怒，突然很想笑。十年忽视，

他以为只是一两个特殊日子的缺席。“那些都不重要了。”我说。“那什么重要？”他逼问，

“你说要在颁奖礼上公布离婚，我照做了。你说要个像样的告别，

我刚才不是在全场面前——”“那不是告别，是表演。”我打断他，“就像过去十年，

你一直在表演‘丈夫’这个角色。”他愣住了，手上的力道微微松懈。我趁机抽回手，

手腕上已经浮现红痕。“林晚，我们谈谈。”他深吸一口气，

试图恢复平日里那种掌控一切的语调，“我知道这些年亏欠你很多，但我的事业刚步入正轨，

现在离婚对谁都不好。”又是这样。永远理智，永远权衡利弊。我曾痴迷于他这种冷静，

直到发现这份冷静从不会为我和我们的婚姻发热。“一个月前我寄给你的离婚协议，

你看了吗？”我问。他皱眉：“我太忙了，让律师在处理。

”“那你最好尽快让律师‘处理’一下。”我从手拿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的U盘，

塞进他西装口袋，“这是备份。原文件你已经签收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他摸出U盘，

脸色越来越沉：“你什么意思？”“意思是，我受够了等待。”我迎上他的目光，“十年了，

沈司寒。我二十三岁嫁给你时，以为我们会像普通夫妻一样，

吵架、和好、一起做饭、周末看电影……可我得到了什么？”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晚晚，我知道你委屈。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新电影上映后，

我们去度个假，好好弥补这十年。”“不必了。”我摇头，“我已经订了明早去云南的机票。

”“云南？去做什么？”“写生。”我说，“记得吗？我大学学的是油画。结婚后，

你说不希望太太抛头露面，我放下了画笔。现在我想重新捡起来。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打量着我：“你什么时候计划的？

”“从你第三次忘记我生日开始。”我微笑，“每年你忘记一个重要日子，

我就在计划里添上一笔。十年，足够我规划好余生了。”远处传来脚步声和谈笑，

酒会的人群正在向露台移动。沈司寒迅速调整表情，瞬间从愠怒的丈夫变回彬彬有礼的导演。

他伸手想替我整理鬓发，被我侧头避开。“明天我来送你。”他压低声音。“不用，

我已经叫了车。”“林晚，别这样。”“别怎样？”我反问，“像过去十年一样温顺地等待？

抱歉，我毕业了。”说完，我转身走向露台另一端。香槟的泡沫在杯中升腾，

笑声在夜色中飘散。经过落地窗时，

我瞥见玻璃上自己的倒影——那个曾为爱情放弃一切的女孩，终于消失了。沈司寒站在原地，

手里还捏着那个U盘。月光照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有那么一瞬间，

他看起来竟有些孤独。但我知道，这种孤独感不会持续太久。他的世界太大，

有太多人和事等着填补空白。而我的世界，困在等他回家的十年里，早已寸草不生。

回到酒店套房，我拉开行李箱的拉链。里面整齐叠放着简单的衣物和画具，

没有一件与沈司寒有关的东西。十年婚姻，

我带走的东西只需一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就能装下。手机屏幕亮起，

是沈司寒的短信：“我们都需要冷静。明天见面谈。”我没有回复，只是将手机卡取出，

折断，扔进垃圾桶。然后拿出新手机，插入新的SIM卡。第一个电话，

打给了云南的民宿老板。我预订了一个月的房间，带朝南的画室，窗外是苍山洱海。

“林小姐是来旅游的吗？”老板热情地问。“不，”我说，“是来重生。”挂断电话后，

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这座城见证了我从满怀期待的少女变成沉默的妻子，而现在，

它即将见证我的离去。门铃响起，透过猫眼我看到沈司寒的助理小李站在外面。“夫人，

沈导让我送来明天的早餐券。”小李递过一个信封，眼神闪烁。我接过信封，

不出所料摸到里面的硬物——不是早餐券，而是一张银行卡。“沈导说，您一个人出门在外，

需要……”“不需要。”我将信封塞回他手中，“告诉他，我只要自由。”关上门后，

我听见小李在门外打电话的声音：“沈导，夫人她不肯收……”声音渐渐远去。

我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不是为结束的婚姻，

而是为那个被辜负了十年的自己。明天，将是新生活的开始。而沈司寒永远不会知道，

那个U盘里除了离婚协议，还有别的东西——十年来他所有绯闻的证据，我一一收集，

从未声张。我不是他想象中的绵羊，只是曾经爱得太深，宁愿装傻。但现在，我不必再装了。

飞机冲破云层时，我闭上眼，想起二十三岁那年的雪。那时我以为，只要等待足够久，

爱情总会如期而至。十年后，我终于明白：有些等待，从一开始就注定落空。而有些告别，

不需要观众。沈司寒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手里端着早已冷掉的咖啡。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

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影。这是他买给林晚的公寓，

虽然她只住了不到三年就因为“离他工作室太远”而搬回了老房子。老房子是他婚前买的，

六十平米，位于老城区。林晚却对那里情有独钟，说是有烟火气。他不能理解，

明明有能力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为什么她要执着于那个破旧的小区。就像他不能理解，

为什么她会突然提出离婚。“查到了吗？”他对着电话那头的助理问道，声音因熬夜而沙哑。

“沈导，夫人——林小姐坐的是今早八点的航班去大理。订了一个月的民宿，

地址我发您手机上了。”“她一个人？”“是的。而且……”助理犹豫了一下，

“林小姐似乎换了手机号，我们联系不上。”沈司寒皱眉：“把她民宿隔壁的房间订下来。

”“已经满了。不过斜对面有一间，视野不太好……”“订。”他简短地命令，挂断电话。

环顾这个公寓，沈司寒第一次注意到这里冷清得可怕。大理石地板反射着冷光，

定制家具线条利落得像展览馆的陈列品，没有一丝生活气息。林晚曾经抱怨过这里像酒店，

他当时不以为然，认为那是她不懂设计。现在他才发现，她是真的不喜欢这里。

他走到酒柜前，想倒一杯威士忌，却发现酒瓶都是满的，且摆放得整整齐齐，

像从未被触碰过。林晚不喝酒，这些是他为自己准备的，但他太忙，很少回来，

连酒都积了灰。手机震动，是母亲的电话。“司寒，我在新闻上看到怎么回事？

林晚为什么要离婚？”母亲的声音尖锐，“是不是因为那个姓苏的女演员？我早就说过，

娱乐圈的女人靠不住……”“妈，不关她的事。”他揉着太阳穴，“我们之间有些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她嫁给你是修来的福气！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

能成为沈太太还有什么不满足？你是不是太宠她了？”沈司寒没有回答。宠？

他连她去年住院做手术都不知道，谈何宠爱？那天他正在国外领奖，手机关了静音。

回来后看到林晚脸色苍白，她只说感冒了。直到上周整理东西，

他才在抽屉底层发现那张手术单——阑尾炎手术，住院三天，联系人栏写的是她闺蜜的名字。

“总之你赶紧把她哄回来，”母亲继续说，“沈家丢不起这个人。

刚在颁奖礼上秀完恩爱就离婚，媒体会怎么写？”挂断电话后，沈司寒打开林晚的衣柜。

里面空了一半，剩下的都是他买给她的名牌衣服，按照颜色整齐排列。

他记得林晚偏爱舒适的棉质衣物，这些奢侈品牌她很少穿，除非陪他出席活动。

在衣柜最深处，他发现了一个旧行李箱，打开后，

里面全是她的东西——大学时的画作、写生本、颜料箱，还有他们恋爱时期的照片。

照片上的林晚笑得灿烂，眼里有光，与他记忆中温柔但总是带着忧郁的妻子判若两人。

有一张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在校园里拍的，她靠在他肩上，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脸上，

那么明媚。那时他还是个穷学生，她是美术系的系花。他们挤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吃泡面，

她却能把简陋的房间布置得温馨舒适，用捡来的树枝做装饰，画上几笔就变成艺术品。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变得如此陌生？沈司寒继续翻找，

在行李箱夹层中发现了一个笔记本。牛皮纸封面已经磨损，显然是经常被翻阅。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它。第一页的日期是十年前，他们本该去领证的那天。

“12月15日，雪。他说公司有事，改天再去民政局。我在雪地里等了四个小时，

脚都冻僵了。没关系，他工作重要，我可以等的。”沈司寒的心猛地一沉。

他完全不记得那天是约好领证的日子，只记得那天下雪，他确实在公司——但不是忙工作，

而是和投资人喝酒聊天。继续往下翻，每一页都是简短的记录，却像一把把刀子扎进他心里。

“结婚一周年，他忘了。我做了他爱吃的糖醋排骨，等到凌晨，菜热了三遍，他还没回来。

电话打不通。”“今天是我生日，他送了一条项链，很贵。但我更希望他能陪我看场电影。

”“父亲去世一周年，他去**电影节了。我一个人去扫墓，下雨了，伞被风吹坏，

浑身湿透。要是他在就好了。”“胃疼了一整天，打电话给他，他说在忙，晚点回电。

那个‘晚点’直到三天后才到来。”一页页翻过去，沈司寒的手开始发抖。

这些他完全没放在心上的小事，却被林晚一一记录下来，字里行间没有抱怨，

只有淡淡的失落和一如既往的理解。直到最后几页，笔迹变得急促：“第十年了。

我终于明白，等待一个永远不回家的人，就像在机场等一艘船。”“U盘准备好了，

里面有他所有的绯闻证据。我原本想当面问他，现在觉得没必要了。”“再见，我的十年。

”笔记本从手中滑落，沈司寒跌坐在地。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尘埃在光线中飞舞，

他却感到刺骨的寒冷。他一直以为，只要赚够钱，给她最好的物质条件，就是爱。

他以为她理解他的野心，支持他的梦想。现在他才明白，他辜负了怎样一份深情。

手机再次响起，是苏倩——他新电影的女主角，也是媒体炒作的他最近的绯闻对象。“沈导，

看到新闻了，你还好吗？”她的声音甜腻，“要不要出来喝一杯？我知道有个不错的地方。

”沈司寒沉默片刻，轻声说：“苏小姐，我们以后保持距离吧。”“为什么？

因为林晚姐误会了？我可以解释的，我们只是工作关系……”“不，”他打断她，

“是因为我误会了。”挂断电话，他拿起车钥匙，决定去老房子看看。

那里有他们最初的生活痕迹，也许能找回什么。车驶入老城区，

狭窄的街道两旁是热闹的商铺和遛弯的老人。这里的烟火气，

确实是他那高档公寓区所没有的。老房子还是老样子，只是门口的信箱塞满了广告传单。

他打开门，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林晚自制的香包味道，清淡的茉莉香。

房间里整洁得过分，像是主人只是出门买菜，很快就会回来。

但空气中那种无人居住的冷清感，却无法掩盖。餐桌上放着一本台历，在昨天的日期上，

有一个用红笔画的圈。旁边有一行小字：“十年期满，重新开始。”沈司寒抚摸着那行字，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他走到阳台，那盆他们一起买的多肉植物还活着，

只是有些干枯。他拿起水壶浇水，突然注意到植物旁边有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枚素圈银戒——他们结婚时买的对戒中的女款。他的是铂金的，

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而她的却还保留着。

戒指下压着一张纸条：“曾经以为戴上这枚戒指，就能锁住一生一世。后来才明白，

戒指锁不住的，是人心。”沈司寒将戒指紧紧攥在手心，金属的棱角刺痛掌心。

窗外的阳光正好，楼下传来小贩的叫卖声和孩子的嬉笑，人间烟火气正浓。而他站在这里，

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他失去了什么。大理的清晨被鸟鸣唤醒。我推开窗，

洱海的风带着水汽扑面而来，远山如黛，云雾缭绕。在这里，时间仿佛慢了下来。

民宿老板姓杨，是个热情的白族大姐。她帮我将画架支在院子里，又送来热乎乎的粑粑。

“林小姐是来散心的？”她试探着问。我点点头：“来找回自己。”十年的婚姻生活，

我几乎忘了独自一人是什么感觉。起初几天，我什么也没做，

只是每天坐在洱海边看日出日落，看云卷云舒。然后慢慢开始素描，笔触生疏，

但手感逐渐回来。我没有联系任何人，包括最好的闺蜜小雨。离婚的消息已经登上娱乐头条，

她一定看到了，但尊重我的沉默，没有打扰。直到一周后，我才给她发了条短信：“安好，

勿念。”她立刻打来电话：“林晚！你终于出现了！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听着她熟悉的声音，我忍不住笑了：“我很好，真的。”“沈司寒找过我，问你的下落。

我没告诉他，不过他说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谈。”“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

”小雨沉默片刻，轻声问：“你真的决定了吗？十年婚姻，说放就放？

”我看着画板上刚刚勾勒的苍山轮廓，平静地说：“不是我放弃了婚姻，

是婚姻早就放弃了我。”挂断电话后，我继续作画。阳光洒在画板上，

颜料的气息让我感到安心。大学时，我曾梦想成为画家，办个人画展。遇见沈司寒后，

我把他的梦想当成自己的，默默支持他走向成功。而现在，三十三岁的我，

要重新开始追逐二十三岁时的梦想。下午，我去古镇写生。石板路两旁是各种小店，

游客如织。我选了个僻静的角落，开始画一座古老的石桥。“构图很有意思。

”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我回头，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色棉麻衬衫，

气质干净。“谢谢。”我简短回应，继续作画。他却没有离开，而是在不远处坐下，

也拿出素描本开始画画。余光中，我看到他的笔触流畅，显然是专业人士。一小时后，

我收拾画具准备离开，他走过来递上一张名片：“我叫周屿，在镇上开了家小画廊。

看到你的画很有感觉，有兴趣来聊聊吗？”我犹豫了一下，接过名片。

上面写着“屿艺术空间”，名字耳熟，似乎是本地小有名气的画廊。“我只是来散心的。

”“理解。”他微笑，“不过艺术需要交流，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欢迎。”回到民宿，

我上网查了周屿的资料。意外地发现他竟是中央美院毕业的高材生，

五年前辞去北京的工作来大理开画廊，专门推广云南本土艺术。杨姐送晚饭时，

随口提到：“周老师啊，可是我们这的名人。好多学生专门来找他学画呢。”“他教学吗？

”“偶尔开 workshop，不过挺难报上的。”杨姐神秘地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