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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重楼 著

其它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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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苏映雪   更新:2025-10-17 08:5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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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意外策划师,代号幻影,一生算无遗策,却被陨石砸死魂穿成废物赘婿!

开局就被冰山女王老婆踩在脚底,还被逼用牙刷刷马桶?

在这个女人一笑能让股市暴涨三百亿、顶级美女拥有“世界意志”护体的离谱世界,

懦弱就是原罪!当女王老婆彻底断绝我离婚的念想时,她就成了我唯一的猎物!

1 陨石不懂混沌理论我死了。这一点,我心知肚明。作为代号幻影的顶级意外事件策划师,

我一生都在跟概率和逻辑共舞。我能算出特定风速下广告牌金属疲劳的临界点,

能预测目标人物在何种情绪压力下会误服过敏药物,甚至能利用蝴蝶效应,

通过一只在南美洲扇动翅膀的蝴蝶,引发一场在纽约恰到好处的交通事故。

我的座右铭是:最完美的犯罪,是让世界相信根本没有犯罪发生。讽刺的是,我的死亡,

却源于一场我职业生涯中唯一没法计算的,真正的意外。万年不遇的陨石雨。在我完成任务,

坐在返程的飞机上,品味一杯1982年的拉菲,欣赏自己又一件完美艺术品诞生时,

一颗拳头大的陨石,以一个刁钻到违反空气动力学的角度,精准的击穿了舷窗,

然后击穿了我的头。意识彻底熄火前,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妈的,这不科学。

混沌理论里可没写这个............“废物,躺在地上装死给谁看?

”一个冰冷尖锐,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跟轻蔑的女声,像一把淬毒的锥子,

狠狠刺入我的耳膜。我的意识在一片混沌中重新凝聚。首先恢复的是感官。

鼻腔里充斥着昂贵但刺鼻的香水味,混合着某种高级地毯羊毛的特殊气味。

身体能感觉到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背部跟后脑勺传来阵阵钝痛。然后是记忆。

不属于我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我的脑海。林渊。申海市苏家赘婿。

一个性格懦弱自卑到尘埃里的男人。一个因为商业联姻的冲喜需求,

被选中嫁给了申海市女王——苏映雪的工具。一个在长达数年的婚姻里,

承受了无尽精神虐待公开羞辱还有彻底无视,最终精神崩溃,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空壳的男人。

就在几分钟前,原主林渊因为没能按照苏映雪的要求,

在三秒钟内将拖鞋摆放到她脚下分毫不差的位置,被她一脚踹倒,后脑勺磕在了茶几角上,

就这么一命呜呼了。而我,代号幻影,鸠占鹊巢。我试着睁开眼睛,视线从模糊到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踩着天价定制款高跟鞋的玉足,足踝纤细,脚趾上涂着鲜红蔻丹,

妖艳得如同泣血的玫瑰。顺着这双腿往上看,是包裹在黑色紧身连衣裙下,

曲线夸张到让任何男人都血脉喷张的火爆身材,以及一张美得令人窒,

却也冷得让人心寒的脸。苏映雪。我的妻子。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双漂亮丹凤眼里,

没一丝一毫的担忧或关切,只有纯粹不加掩饰的鄙夷,

就像在看一滩不小心沾在地毯上的污渍。“给你三秒钟,从我眼前消失。”她朱唇轻启,

吐出的话却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要冻人,“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想吐。”就在这时,

一股源自这具身体深处的,不受控制的恐惧感猛然爆发。我的心脏开始疯狂擂动,

肾上腺素飙升,四肢百骸都在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

这是原主林渊长年累月积累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

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式的肌肉记忆。有趣。我内心冷静的分析着。

苏映雪的声音分贝约为70,语调频率在280赫兹左右,这个特定组合的声波,

似乎是触发这具身体应激反应的钥匙。表面上,我完美的维持着原主那副惊弓之鸟的样子,

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想要逃离这个客厅。我的动作狼狈不堪,

眼神充满了恐惧,身体的颤抖更是无需表演,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站住。

”苏映雪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的身体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能感觉到她走到了我的身后,那股浓烈的香水味几乎要让我窒息。一只冰凉的手指,

轻轻挑起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我让你消失,不是让你滚回你的狗窝。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去,把别墅里所有的厕所都刷一遍,用你的牙刷。

”这是一种极致的羞辱。原主的记忆告诉我,类似的指令,

在这座名为苏家庄园的镀金牢笼里,是家常便饭。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作为幻影,

我的第一准则是生存。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贸然反抗是最蠢的行为。

我需要时间来收集情报,分析环境,制定计划。而原主这副深入骨髓的懦弱面具,

正是我最好的保护色。于是,我垂下眼帘,用一种混合着恐惧跟屈辱的,

蚊子般的呻吟回答道:“...是。”苏映雪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松开了我的下巴,转身踩着高跟鞋,嗒嗒嗒的走向二楼,留给我一个高傲而冷漠的背影。

我慢吞吞站直身体,在她视线离开我的那一刻,眼神里的恐惧褪去,

换上了一副深不见底的冰冷跟平静。我环顾四周。这宫殿极尽奢华,面积超两千平,

装修风格就是金钱堆出来的浮夸。但在这宫殿里,几十号佣人跟管家都对我视若无睹,

我就像一件会呼吸的家具。我,林渊,苏家的赘婿,

一个社会地位甚至不如苏映雪宠物狗的男人。我的大脑开始自动建立模型。目标:生存,

然后获得自由。当前身份:林渊,社会地位为负数的赘婿。主要障碍:苏映雪,

这座庄园的女王,拥有对我绝对的支配权。可用资源:原主的全部记忆,

以及我那颗经过千锤百炼,擅长将不可能变为可能的大脑。我走向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消瘦,但五官还算清秀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

用牙刷刷厕所?可以。但这把牙刷,将会是我撬动这个荒诞世界的第一根杠杆。游戏,

开始了。2 情绪物理学入门在苏家庄园度过的最初几天,对我而言,

不亚于一场光怪陆离的社会学田野调查。我像一块贪婪的海绵,

疯狂吸收着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信息,并试图用我固有的逻辑体系去解构它。然后,我发现,

我错了。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逻辑可言。或者说,它的底层逻辑,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

被彻底扭曲的情绪物理学。清晨,我按照规定,穿着统一配发的,

质地柔软但款式屈辱的赘婿服,站在餐厅门口,等待苏映雪用餐。

一名女仆长恭敬的递上今天的报纸。我瞥了一眼头版头条,瞳孔缩了一下。

标题是:天后一笑倾城,‘璀璨之星’集团市值一夜飙升三百亿。我快速浏览了内容。

报道称,著名女星秦语薇在昨晚的慈善晚宴上,因为一个男模讲的笑话而展颜一笑,

被记者抓拍。照片刊登后,由她代言的珠宝品牌璀璨之星所在的集团,

股票开盘后毫无征兆的直线拉升,最终以涨停收盘。文章结尾,

一群所谓的金融分析师煞有介事的分析道:“秦天后的情绪,是当前市场最精准的晴雨表。

她的笑容,为投资者注入了无可比拟的信心。”我差点以为自己在看一本三流的奇幻小说。

可接下来的天气预报,更是刷新了我的三观。电视里,一位妆容精致的女主播,

用甜美的声音播报道:“...下面播报本市‘情绪指数’。

据‘城市情绪监控中心’数据显示,今日申海市百分之八十的精英女性情绪指数偏低,

呈多云转阴状态。在此提醒各位男士,减少不必要的外出,

避免因‘长相不符合审美’或‘呼吸声太大’等原因,引发不必要的冲突和法律纠纷。

重复一遍...”我呆立在原地,大脑宕机了三秒钟。情绪价值。这个在我的世界里,

仅仅存在于心理学跟市场营销领域的词汇,在这里,竟然拥有着近乎法则般的权重,

能够直接干涉现实。一位顶级女性的心情,可以影响股市。一座城市女性的整体情绪,

可以决定男性的出行安全。这已经不是软魔法系统了,

这简直就是一套建立在唯心主义之上的,荒谬绝伦的物理定律。

我开始疯狂的翻阅原主的记忆,将那些曾经被他视为理所当然的日常,

用全新的视角重新审视。我看到,苏氏集团斥巨资建造的地标性建筑凤凰之冠,

塔身有着一个肉眼可见的5度倾斜。原因?仅仅因为苏映雪的母亲,苏氏集团的前任董事长,

在审阅设计图时随口说了一句:“歪一点看起来更有艺术感。”于是,

这座耗资数千亿的建筑,便为了这句轻描淡写的情绪表达,

永久的以一种违反工程学常理的姿态矗立着。我看到,申海市的地铁线路规划,

并非基于人口密度和通勤效率,而是根据所谓的城市能量流和女性风水学来设计。

其中一条线路,为了绕开一个据说会让女乘客心情变差的墓地区域,

硬生生凭空增加了十几公里的路程跟两个根本没人的站点。荒诞,太荒诞了。但对于我,

幻影而言,这个世界的荒诞之处,恰恰是我最大的武器。因为,任何系统,只要有规律,

就必然有漏洞。如果情绪是一种可以量化可以交易,甚至可以影响宏观事件的能量,那么,

我就可以计算它,操纵它,利用它。我开始建立我的情绪物理学模型。变量X:行为。

变量Y:语言。变量Z:表情。

函数 F(X, Y, Z) = E (情绪价值输出)我需要做的,

就是找到最优的变量组合,以最小的成本,产生或摧毁一个人的情绪价值,并以此为杠杆,

撬动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荒诞世界。这时,一个穿着剪裁得体的阿玛尼西装,

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相貌英俊但气质略显轻浮的男人,走进了餐厅。他径直走到苏映雪身边,

用一种无比宠溺的语气说道:“映雪,宝贝,昨晚睡得好吗?

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晨曦之露’蛋糕。”白轩。苏氏集团的高级副总裁,

苏映雪的头号情人,也是原主林渊痛苦记忆中,施虐行为最频繁的执行者之一。

他是这个宠爱资本主义体系下的完美产物。他的核心KPI,

就是维持英俊的外表优雅的谈吐,以及为主管苏映雪提供源源不断的高质量情绪价值。

苏映雪看到他,脸上冰冷的表情瞬间融化,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算你有心了。

”白轩得意的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中的轻蔑跟炫耀,仿佛在说:看,

这才是女王的男人该有的样子。而你,不过是一条狗。我低下头,

完美的扮演着一个自惭形秽的背景板。但在我低垂的眼帘下,我的大脑已经开始飞速运转。

目标人物:白轩。

情绪价值模型:正向情绪价值主要来源于苏映雪的宠爱跟通过羞辱我获得的病态满足感。

性格弱点:极度虚荣,迷信最昂贵最顶级的物品,

渴望在苏映雪面前不断证明自己的胜利者地位。一个初步计划,在我脑中成了型。这个世界,

就像一个巨大的,设定荒唐的舞台。而我,将成为唯一的,隐藏在幕后的导演。第一幕,

就从这位完美的白轩先生开始吧。3 零和博弈在初步掌握了这个世界的运行法则后,

我决定尝试一次最直接最理性的解决方案。离婚。我的最终目标是自由,

而不是在这个荒诞的舞台上陪一群精神病演戏。

如果能通过和平的方式解除这段形同枷锁的婚姻关系,远走高飞,

那将是成本最低效率最高的选择。为此,我做了精心的准备。我花了三天时间,

观察并记录了苏映雪的情绪波动周期。我发现,她的情绪在每个周二的下午会达到一个峰值。

因为那天下午,她最喜欢的一档无脑恋爱真人秀会更新。观看节目时,

她的情绪价值储备最为充裕,对外界的攻击性会降到最低。我还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

苏映雪对一种名为雪顶栀子的熏香情有独钟。这种香气能让她感到放松和愉悦。于是,

在那个周二的下午,我提前在客厅里点上了雪顶栀子熏香,

将室内的温度湿度跟光线都调节到她最舒适的状态。然后,

我换上了一套最符合这个世界家庭主夫审美标准的米色亚麻家居服,让自己看起来温和无害,

甚至有些楚楚可怜。当苏映雪看完节目,心满意足的靠在沙发上时,我计算着时机,

端着一杯她最喜欢的,温度精确到65摄氏度的锡兰红茶,走到了她面前。“小姐。

”在这个家里,我没有资格称呼她为妻子或老婆,只能用最疏远最卑微的小姐。

她懒洋洋的睁开眼,瞥了我一眼,大概是环境和气氛让她心情不错,

她破天荒的没有立刻让我滚。“什么事?”我深吸一口气,

将原主那深入骨髓的卑微跟恐惧模仿得惟妙惟肖。我跪在她面前,将头埋得很低,

用一种近乎哀求的,颤抖的声音说:“小姐...我...我们离婚吧。

”我精心设计了我的措辞:“我知道我配不上您,我的存在,只会玷污您的声誉,

拉低您的品味。我是一个彻底的负资产,继续留在这里,只会不断消耗您的情绪价值。

求求您,放我走吧。我净身出户,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获得自由。”这番话,

从这个世界的逻辑来看,堪称完美。我将自己贬低到了尘埃里,充分肯定了她的高贵,

并从情绪价值这个核心利益点出发,论证了离婚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

但我还是低估了这个世界的荒诞程度,以及苏映雪那病态的自恋人格。她脸上的愉悦表情,

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一寸寸的凝固,然后转为错愕,最后,是火山爆发般的狂怒。“离婚?

”她猛的坐直身体,一把将我手中的红茶打翻在地,滚烫的茶水溅在我的手背上,

传来一阵灼痛。“林渊,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提离婚?

”她的声音尖利的像要刺破我的耳膜,“你以为你是谁?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是我苏映雪花钱买回来的一个物件,一条狗!你的作用,就是待在这里,

让我看着不顺眼的时候可以随时踹两脚!现在,你这条狗,居然想自己解开链子跑掉?

”我的理性分析,在她那被宠坏的,完全自我中心的逻辑面前,一文不值。我的请求,

被她解读为对她女王权威的终极挑衅,对她个人魅力的彻底否定。“我告诉你,林渊,

”她站起身,用高跟鞋的鞋尖狠狠碾在我的手背上,疼痛让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

“想离婚?可以啊。除非我死。否则,你这辈子,都得当我的狗!”我明白了。

在这场零和博弈中,不存在和平解。唯一的出路,就是让阻碍我自由的人,从物理上消失。

我的计划,因为这次失败的尝试,被迫进入了第二阶段。几天后,

苏家举办了一场小型的私人晚宴。白轩作为苏映雪身边最得宠的红人,自然也在场。宴会上,

他为了讨好苏映雪,再次将我当成了表演的道具。他端着一杯价值不菲的罗曼尼康帝红酒,

摇曳着杯中深红的液体,笑着走到我面前。宾客们的目光,都带着看好戏的玩味,

聚焦在我们身上。“林渊,”白轩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我听说,

你前几天,居然不自量力的跟映雪提离婚了?”我低着头,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白轩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他喜欢看我这副样子,我的痛苦,是他虚荣心最好的养料。

他突然手腕一翻,将整杯红酒,尽数泼在了我脚下的白色羊毛地毯上,染开一团刺目的污渍。

“哎呀,真不小心。”他故作惊讶的说道,然后看向苏映雪,笑容谄媚,“映雪,

你家的地毯脏了。不如,就让你这位好丈夫,来舔干净吧?”全场响起一阵压抑的,

不怀好意的窃笑。苏映雪靠在沙发上,像欣赏一出精彩戏剧的女王,对此报以愉悦的微笑,

轻轻点了点头。那一刻,原主记忆中无数被公开羞辱的场景,跟眼前的画面重叠。

那股深入骨髓的屈辱跟绝望,几乎要将我的理智吞噬。但我不是原主林渊。我是幻影。

我表面上依旧是那副逆来顺受的懦弱模样,但在我低下的头颅后面,

一双眼睛已经将白轩彻底标记。一个道具,如果不再有利用价值,甚至开始阻碍舞台的布置,

那么,就应该被及时的清理掉。我缓缓的,屈辱的跪了下去。在我冰冷的内心深处,

一个由无数变量和概率组成的死亡蓝图,已经开始飞速构建。白轩先生,恭喜你。你成功的,

将自己的人生,排在了我的计划表的第一位。4 第一乐章:天谴上白轩的死,

必须是一场完美的意外。它不能与我有任何直接或间接的联系。它必须看起来像一场天意,

一次不幸的巧合,一出上帝随手写下的悲剧。在晚宴结束后的第二天,我便启动了我的计划。

代号:天谴。第一步,情报收集与心理侧写。我利用原主那近乎隐形的身份,

在庄园里自由或者说,被无视的活动。我花了整整一个下午,

待在白轩偶尔会留宿的客房里,像一个最专业的罪案现场调查员,分析着他留下的一切痕迹。

他的衣柜里,挂满了最新款的奢侈品牌服饰,标签都未剪掉。床头柜上,

放着一本封面是肌肉男模的男性时尚杂志。电脑的浏览记录里,

充满了各种顶级运动装备的测评网站。结合原主的记忆,

我迅速构建了白轩完整的行为模型:1.极度虚荣:他对自己的外貌跟品味有着病态的自信,

并需要通过不断的炫耀和贬低他人来获得满足感。

2.装备迷信:他坚信最昂贵的就是最好的。无论是衣服手表,还是运动器材,

他都追求最新最顶级最能彰显身份的品牌。3.习惯固化:正如原主记忆中那样,

每周五下午,只要天气不是极端恶劣,他都会雷打不动的陪苏映雪去天誉高尔夫俱乐部打球。

这是他向苏映雪展示自己男性魅力和运动天赋的重要表演时间。

4.迷信科技:他的智能手机上,安装了一款付费的,

号称能精确到分钟级别的天气预测APP。他对此深信不疑,并常常以此为依据,

在朋友面前炫耀自己能掌控天气。这四个特点,共同构成了一个完美的性格陷阱。

我翻阅了他的社交媒体,一条三天前发布的动态,吸引了我的注意。他晒出了一张照片,

是一支崭新的,通体漆黑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高尔夫一号木杆。

配文是:“斥巨资从德国定制的‘雷神之锤’,超标钛合金杆头,

据说能增加三十码的击球距离。周五,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力量!”雷神之锤?

这个名字,真是充满了黑色幽默的讽刺。我笑了。鱼饵,已经自己准备好了。第二步,

蓝图构建。我的计划,是一个由多个看似毫不相关的巧合组成的死亡连锁。

核心手法:人为引导的精准雷击。我需要解决三个技术问题:1.如何让雷电选择他?

雷电会寻找区域内最高导电性最好的物体。我需要让白轩跟他那支雷神之锤,

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成为最理想的引雷针。2.如何创造这个特定的时间和地点?

我需要利用白轩的性格弱点,引诱他在雷雨天,站在一个空旷的,容易被雷击的位置。

3.如何确保我的不在场证明? 我必须在案发时,处于一个有绝对人证物证,

不可能接触到案发现场的环境里。针对这三个问题,我的死亡剧本分成了三幕。

第一幕:导体改造。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让我合法的,

不引人怀疑的出现在天誉高尔夫俱乐部的理由。于是,我开始表演抑郁。在晚宴受辱后,

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表现出严重的精神创伤。苏映雪对此不闻不问,

但庄园的管家,一个五十多岁的,还算有点人情味的女人,出于职责,向苏映雪建议,

让我出去散散心,以免死在庄园里,不吉利。苏映雪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同意了。于是,

我获得了半天的放风时间。我独自一人,打车去了天誉高尔夫俱乐部。俱乐部管理严格,

非会员不能进入球场。但我并没有打算进去。我绕到球场外围的铁丝网,

找到了一个监控死角。这里靠近第九洞果岭,地势较高,

旁边建有一个供球员休息的木质凉亭。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喷雾瓶。

装着我用庄园清洁工具房里的几种常见化学品洁厕灵管道疏通剂等调配出的特制腐蚀剂。

这种喷剂无色无味,但含有高浓度的氯离子,能够极大的加速金属在潮湿环境下的锈蚀。

我隔着铁丝网,将喷剂仔细的喷洒在休息亭屋顶那根黄铜避雷针的底部,

以及它跟接地线连接的螺丝上。做完这一切,我悄然离开。几天之内,

这根避雷针的接地功能就会因为快速锈蚀而大幅下降,甚至完全失效。当雷电来临时,

它将不再是这片区域最优先的放电目标。第二幕:催化剂铺设。我需要让白轩站立的地面,

也成为一个优秀的导体。我通过一个无法追踪的虚拟号码,

联系上了一位在社交媒体上抱怨天誉俱乐部薪资过低的场地维护工。我用一笔小额的,

通过多次转账洗白的现金,雇佣他帮我做一件小事。我告诉他,我是一个业余的植物学家,

需要研究某种特种化肥对高尔夫球场草皮的影响。我让他不小心在第九洞果岭区域,

使用一批我提供的,浓度超标的特种化肥。这种所谓的化肥,

其实是我从网上购买的工业盐和金属粉末的混合物。在干燥时,它们对草皮无害。

但一旦遇到雨水,就会迅速电解出大量的自由离子,使土壤的导电性在短时间内提升数十倍。

这位缺钱的场地工,愉快的接受了这笔交易。第三幕:武器升级。万事俱备,

只剩下最后一件凶器——白轩那支引以为傲的雷神之锤。机会很快就来了。案发前一天,

苏映雪命令我去球具室,为她擦拭一套粉色的,镶嵌着水晶的女士球杆。这是一个独立的,

恒温恒湿的房间,里面陈列着数十套顶级高尔夫球具,如同一个小型博物馆。

我找到了白轩那支崭新的钛合金木杆。它的杆身是碳纤维的,握把是绝缘橡胶的。这还不够。

我需要让它变成一根从头到脚的完美导体。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眼镜布。布上,

浸透了一种特殊的金属粉末溶剂。

这种溶剂是我从原主那套几乎没用过的化学实验玩具中提取并改良的。我用这块布,

仔仔细细的擦拭着球杆的橡胶握把。溶剂迅速挥发,在握把表面留下了一层肉眼无法分辨的,

极薄的导电金属薄膜。现在,这支球杆,从钛合金杆头到橡胶握把的末端,

都成了一根无可挑剔的天线。至此,所有的布置全部完成。我所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一个有雷阵雨的周五。等待白轩,这位自信的主角,自己走上我为他精心搭建的,

名为命运的舞台。5 第一乐章:天谴下周五,下午两点。申海市的天空,

如同打翻的墨水瓶,浓重的乌云从天际线翻滚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而闷热的水汽,一场雷阵雨即将来临。

我将自己反锁在苏家庄园二楼的小房间里。这是原主林渊的卧室,面积不到十平米,

陈设简单到堪称简陋。为了制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我从中午开始,

就再次进入了抑郁自闭模式。我告诉管家,我被上次晚宴的羞辱彻底击垮了,无颜见人,

请求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为了防止我想不开,管家特意安排了两名女仆,

守在我的房门外。她们的任务,是确保我一直待在房间里。这正是我想要的。她们,

就是我最可靠的证人。我坐在窗边,静静看着窗外风起云涌。我的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我不是在杀人。我只是在安排一场演出。

一场所有演员都按照剧本精准走位的演出。......此时的天誉高尔夫俱乐部。

白轩正陪着苏映雪,打到第九洞。豆大的雨点开始落下,天空中划过第一道惨白的闪电,

几秒钟后,沉闷的雷声从远方传来。球场的工作人员和球童们开始紧急疏散球员,

劝说他们回到会所避雨。“白先生,苏小姐,要下雷暴雨了,我们快回去吧!

在空旷的球场上太危险了!”一名年轻的球童焦急的对白轩说。苏映雪也微微蹙眉,

她虽然享受刺激,但并不愚蠢,对雷电有着本能的敬畏。

但白轩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天气APP。上面的雷达图显示,这场雷雨是阵发性的,

强度最大的雷暴云团,将在七分钟后抵达他们所在的位置。他的虚荣心和表演欲,

在这一刻压倒了理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冒着可控的风险,完成一次潇洒的挥杆,

还有比这更能彰显男性气概的剧本吗?他笑着对苏映雪说:“亲爱的,别怕。

根据我的精准预测,我们还有至少五分钟的安全时间。

看我为你表演一杆真正的‘雷神之锤’,在雷电来临之前,将这最后一球完美收官!”说着,

他从球包里抽出了那支崭新的,经过我升级的钛合金一号木杆。他走到发球台,

那里是第九洞果岭的制高点,视野开阔,一览无余。雨水已经浸湿了草地,

激活了我预先铺设的催化剂,让这片土地的导电性达到了峰值。

他无视了球童和苏映雪的劝阻,摆好了姿势。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狂风拂过脸颊,

享受着这种与天地对抗的豪迈感。他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球杆,那支通体漆黑的球杆,

在阴沉的天色下,指向乌云密布的天穹,像一根骄傲的,挑战神明的长矛。

就在他挥杆的顶点,一道并不算巨大的叉状闪电,撕裂了天空。闪电的目标,

本应是几十米外休息亭顶上的那根避雷针。然而,那根早已被腐蚀得接触不良的避-雷-针,

在这一刻,戏剧性的失灵了。电流,遵循着最基本的物理法则,

自动寻找着这片区域内最高电阻最小导电性最好的新目标。于是,它找到了。

那个站在被雨水浸透导电性极强的果岭上,

高高举起那支从头到脚都是完美导体的金属球杆的男人。白轩,成为了完美的,

独一无二的引雷针。“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伴随着一道耀眼到让人瞬间致盲的白光。白轩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他的身体猛的一僵,浑身被蓝白色的电弧包裹,头发根根倒竖,随即像一截被烧焦的木炭,

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那支雷神之锤被巨大的电流熔断,冒着青烟,滚落在一旁。空气中,

弥漫着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刺鼻气味。苏映雪呆立在原地,瞳孔放大,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惊恐。

几秒钟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了雨幕。......庄园里,

我房间的门被猛的敲响。“林先生!林先生!不好了!出事了!”门外传来管家焦急的声音。

我惊慌失措的打开房门,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迷茫跟恐惧。“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白...白先生他...他被雷劈死了!”我身体一软,吓得瘫倒在地,

浑身抖得像筛糠。我的表演,完美无瑕,因为这具身体的PTSD反应,

让我的恐惧显得无比真实。苏家庄园,瞬间乱了套。当晚,

警方的调查结论就出来了:一场不幸的,百万分之一概率的意外。法医报告指出,

死者被雷电直接击中,瞬间心脏骤停死亡。气象记录证实了当时确有强雷暴天气。

俱乐部的调查报告则补充了两点:第九洞休息亭的避雷针,

因不明原因的快速锈蚀而意外失效;以及一名场地维护工承认,自己工作失误,

在第九洞果岭区域使用了超标的化肥,导致场地积水导电性增强。没有人会将这两件孤立的,

看似毫无关联的小失误,和这场天谴联系在一起。这起悲剧,

迅速成为了申海市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感叹着天妒英才,

感叹着大自然的威力深不可测。苏映雪虽然悲痛震惊,但内心深处,

甚至觉得白轩这种充满戏剧性的死亡方式,有一种悲剧英雄般的浪漫色彩。而我,林渊,

则在事后,将我的创伤表演得淋漓尽致。我表现出对雷电的极度恐惧,每逢阴天打雷,

就会浑身发抖,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这进一步将我与雷击这个概念,撇清得干干净净。

一切,都按照我的剧本,完美落幕。然而,我并不知道。

在申海市警察局那间灯火通明的档案室里,一个相貌平平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

正对着这份堪称完美的结案报告,眉头紧锁。他叫赵启明,市刑侦支队的一名普通警探。

他用一支红色的圆珠笔,在报告上避雷针意外锈蚀和化肥使用失误这两处,

画了两个重重的问号。他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

他喃喃自语:“两个独立的小概率失误,同时发生在一个地点,

导致了第三个小概率事件的发生...这在统计学上,不叫巧合。

”“这叫模式Pattern。”6 涟漪白轩的死,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激起的涟漪,远比我想象的要大。首当其冲的,就是苏映雪。

她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情绪价值来源。

那个每天变着花样哄她开心用无尽的奉承来满足她虚荣心的男人,

就这么戏剧性的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这份空虚和失去带来的悲痛,

很快就转化为了更强烈的,无处发泄的暴戾。而我,作为这个家里唯一合法的出气筒,

自然成了她所有负面情绪的承载体。她的折磨,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频繁和不可理喻。

她会因为我给她倒的水温度高了0.5摄氏度,而将整杯水泼在我的脸上。

她会因为我在走廊里和她迎面走过时,没有在五米之外就跪下,

而命令我像狗一样在地上爬行。她甚至会半夜三更,突然闯进我的房间,把我从睡梦中叫醒,

只为了让我给她讲一个笑话,如果笑话不好笑,换来的就是一顿恶毒的咒骂。

我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我的外在,依旧是那个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懦弱赘婿。

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恐惧跟麻木。但在我的内心深处,

我正在冷静的记录着她的每一次情绪爆发,分析着她行为模式的变化,将这些数据,

一一录入我为她建立的心理模型之中。她在崩溃。白轩的死,

是她二十多年顺风顺水的人生中,第一次遭遇的,完全无法掌控的不可控事件。

这在她坚硬的自恋外壳上,砸开了一道微小的裂缝。狂怒跟施虐,

是她掩饰内心恐惧和失控感的本能反应。有一天晚上,她喝得酩酊大醉,浑身散发着酒气,

摇摇晃晃的闯进了我的房间。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推到墙上,

那张美艳的脸庞因为酒精和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是不是你?”她死死的盯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血丝跟疯狂的猜忌,“一定是你这个废物!你嫉妒他!嫉妒他比你英俊,

比你优秀,比我宠爱他!所以你用你那卑贱的,见不得光的手段害死了他!对不对?

”我的心脏因为这具身体的本能而狂跳,但我强迫自己保持着表面的惊恐。

“不...不是我...我没有...”我用颤抖的声音辩解着,眼泪吓得流了出来。

我的反应,完美的符合一个被冤枉的弱者的形象。苏映雪死死的盯了我几秒钟,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但她失败了。在她眼中,

我依旧是那个一碰就碎的废物,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怎么可能有胆子和能力去策划一场天谴?

她最终松开了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颓然的坐在地上,开始歇斯底里的的大哭大叫。

我静静站在一旁,像一个沉默的幽灵,看着她在酒精跟悲伤中沉沦。我知道,

她并不是真的怀疑我。她只是需要一个宣泄的靶子。她无法接受白轩的死是一个意外,

因为那意味着,她引以为傲的,对世界的绝对掌控力,出现了一个她无法理解的漏洞。

她宁愿相信这是一场阴谋,哪怕凶手是我这个她最看不起的废物。哭闹过后,

她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我,突然说出了一句让我计划彻底改变的话。“林渊,

你死了这条心吧。”她的声音嘶哑,但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我永远不会和你离婚。

白轩死了,你就是我身边唯一剩下的玩具。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就得当我的狗,永远留在这里,陪我玩下去。”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钥匙,

彻底锁死了我和平离开的最后一扇门。我明白了。想要获得自由,苏映雪,必须消失。

我的目标,从清除障碍,正式升级为清除最终BOSS。......申海市警察局,

刑侦支队办公室。赵启明将最后一口烟吸尽,把烟头狠狠按在烟灰缸里。他面前的白板上,

白轩雷击案的各种资料:现场照片气象报告法医鉴定俱乐部调查结论......他的同事,

一个年轻的警员小李,端着杯枸杞茶走过来,好奇的问:“赵哥,这案子不都结了吗?

一个倒霉蛋被雷劈了,意外而已,你还研究它干嘛?”赵启明没有回答,

他拿起一支红色的马克笔,在白板中央,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圈住了白轩的照片。然后,

他从这个圆圈,拉出了两条线。一条线,指向一张避雷针锈蚀的照片,

旁边写着:小概率事件A设备故障。另一条线,指向一份化肥使用报告,

旁边写着:小概率事件B人为失误。“小李,”赵启明头也不回的问,“你告诉我,

两个独立的小概率事件,在没有任何关联的情况下,同时发生,

并共同导致了第三个更小概率的死亡事件,这个复合概率,是多少?

”小李挠了挠头:“呃...反正,很低很低吧?跟中彩票头奖差不多?”“没错。

”赵启明转过身,眼神锐利如鹰,“当中彩票这种事发生时,你会觉得是运气。

但如果一个人,连续中了两次三次头奖呢?你还会觉得,那仅仅是运气吗?”他走到白板前,

用笔重重的敲了敲白轩的照片。“这不是运气,也不是意外。”他的声音低沉而肯定,

“这是一场经过精密计算的谋杀。凶手是一个智商极高,心思缜密到可怕的魔鬼。

他没有留下任何直接证据,他只是轻轻的拨动了几个概率的齿轮,然后,

整个世界就替他完成了杀人。”小李听得目瞪口呆:“赵哥,你...你这是在写小说吧?

这也太玄乎了。”赵启明没有理会他的质疑。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张关系图上。

图的中心是死者白轩,周围关联着他的社会关系。其中,有一个名字,被他用笔圈了又圈。

林渊。苏家赘婿。案发时,有两名女仆证明,他一直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案卷里对他的描述只有寥寥几句:性格懦弱,

与死者及妻子关系不睦,长期遭受家庭冷暴力。一个完美的受害者形象。

一个最不可能的嫌疑人。赵启明眯起了眼睛。在逻辑的世界里,最不可能的,

往往就是唯一的真相。“去,”他对小李说,“给我调取这个林渊,

以及苏家庄园最近三个月内所有的监控录像和人员出入记录。我要一帧一帧的看。

”一场无声的,逻辑与反逻辑的较量,就此拉开了序幕。

7 牛顿之泪苏映雪彻底断绝了我离婚的念想,这让我不得不启动我的B计划。

目标:苏映雪。执行方案必须比上一次更加精妙,更加天衣无缝。

因为苏映雪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她身边无时无刻不围绕着一种看不见的,

被称之为气运的保护力场。直接攻击她,风险极高。我需要创造一个环境,在这个环境里,

死亡本身就是一种合理的,甚至可以被预期的可能性。我的目光,锁定在了镜艺术馆。

这是申海市最前卫最先锋的私人美术馆,而苏映雪,是它最大的赞助人。从原主的记忆中,

我得知苏映雪对这座艺术馆有着近乎狂热的喜爱。

她尤其钟爱那些以危险和不稳定为美学特征的装置艺术。其中,最著名的一件展品,

名为牛顿之泪。那是一颗重达数吨,由实心不锈钢打磨而成的巨大水滴雕塑。它没有底座,

而是被一个大功率的工业电磁铁牢牢吸附,悬挂在展厅中央十米的高空。它的正下方,

没有任何防护措施。艺术家想以此来营造一种悬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艺术张力,

探讨重力恐惧跟美的关系。而苏映雪,极其享受这种危险的艺术。

每次镜艺术馆举办重要的公开活动,她都喜欢站在牛顿之泪的正下方,接受媒体的采访。

这似乎是她彰显自己无所畏惧的女王姿态的一种独特方式。完美的舞台。完美的道具。现在,

我需要一个完美的时机,和一个完美的,让道具失灵的方法。时机很快就来了。一周后,

镜艺术馆将举办一场名为边界消融的年度艺术展开幕酒会,苏映雪将作为主嘉宾出席并发言。

接下来,我需要解决技术问题。我需要一种方法,能够远程的,瞬时的切断电磁铁的电源,

并且不留下任何痕迹。我再次利用抑郁散心的借口,获得了外出的机会。

但我没有去任何地方,而是找了一家网吧,用公共电脑和无法追踪的账户,

在暗网上购买了一些电子元件:一个大容量电容一个微型无线电接收器一个高压线圈。然后,

我伪装成一名外卖员,潜入了艺术馆的后勤区域。艺术馆的安保力量都集中在前厅,

后勤走廊的监控形同虚设。我轻易的找到了控制牛顿之泪电磁铁供电线路的主控制箱。

我打开控制箱,将我用买来的零件组装成的一个小巧的电涌制造器,并联在了主电路上。

这个装置,可以在接收到特定频率的无线电信号后,瞬间向电路中释放一个强大的脉冲电流,

足以烧毁保险丝和继电器,造成电磁铁零点几秒的瞬时断电。这个时间,

足够让那颗数吨重的不锈钢泪滴,挣脱磁力的束缚,做一次完美的自由落体运动。那么,

用什么来触发它呢?我将触发频率,设定为了专业新闻相机闪光灯发出的无线电同步信号。

在申海市,为了避免闪光灯对顶级名流的眼睛造成伤害,所有官方注册的媒体记者,

都必须使用一种特定频段的无线电信号来同步他们的闪光灯组。

这是一个只有业内人士才知道的冷知识。而我,恰好知道。

我的剧本是这样的:当苏映雪站在牛顿之泪下方,接受记者们采访时,

数十名记者会同时举起相机拍照。那一瞬间,空气中将充满我设定的,

特定频率的无线电信号。我的装置将被引爆,电磁铁断电,牛顿之泪坠落。一切,

都将归咎于一场不幸的,由电路老化或电压不稳引发的设备故障。而我,林渊,

将在酒会当天,被苏映雪命令留在家中反省,再次获得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计划,天衣无缝。

然而这一次,我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这个世界,不讲道理的主角光环。

8 世界意志的干涉艺术展开幕酒会当天。我如计划般,被苏映雪锁在了庄园里。她临走前,

还特意派了两名保镖守在我的门口,以防我出去丢人现眼。我坐在房间里,

通过一台偷偷改装过的,可以接收到艺术馆内部安保频道信号的收音机,收听着现场的动静。

晚上八点整,酒会正式开始。名流云集,觥筹交错。

空气中流淌着悠扬的古典乐跟人们虚伪的寒暄。八点三十分,主持人用激昂的声音,

邀请主嘉宾苏映雪女士上台致辞。我能从收音机里听到一阵热烈的掌声,

以及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清脆声响。她走上了那个位于牛顿之泪正下方的演讲台。

“各位来宾,晚上好...”苏映雪那熟悉而高傲的声音响起。我闭上眼睛,

开始在心中默数。按照流程,她的致辞时间是五分钟。致辞结束后,就是媒体采访环节。

那将是牛顿之泪落下的时刻。五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谢谢大家。

”苏映雪的致辞结束了。掌声再次雷鸣般响起。主持人高声宣布:“下面是媒体提问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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