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双眼赤红哀求出声：
“厉夜寒，我求求你……”
“把玉佩还我，那是我妈留下的……”
“我保证给你还钱，从此离开这里再也不碍你的眼。”
厉夜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脚微微抬起。
在我伸手之际用力踩下，将我的希望彻底粉碎！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谈条件？”
“不——！”
我凄厉哀号，整个人瘫软在地，徒劳地去抓那些碎片。
厉夜寒一脚踢开我的手，语气轻蔑：
“这种垃圾堆里捡来的破烂，也值得你当个宝？”
“看来你那个穷鬼妈，也就只留得下这种货色！”
这句话像最后的惊雷，劈碎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骤然抬头，双眼血红死死瞪着他：
“厉夜寒！那是我妈的遗物，你凭什么毁了它！”
他脸上的讥讽瞬间凝固，闪过一丝愕然。
“死了？”
我支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直视着他的眼睛，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和泪：
“是，她死了！你满意了吗？”
3
话音落下，一片死寂。
我看着他，以为这至少能换来他的半点愧疚。
可片刻过后，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轻蔑又刺耳：
“闻玥，别装了。”
“为了博同情，连你妈死了这种谎都编得出来？”
我僵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他却仍在继续，句句淬毒：
“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你妈是被我活活累死的？”
“我不是傻子，你少来这一套！”
我闭上眼，寒意从脊椎一路蹿上头顶。
最后一点微弱的幻想，也彻底熄灭了。
他根本就不在意。
我猛地攥紧拳，指甲深陷入血肉，刺痛却远不及心口万分之一：
“厉夜寒，你有没有良心！”
“你初到边境，水土不服高烧不退，是谁守了你三天三夜？是我妈！”
“你冬天手脚生冻疮，是我妈拆了唯一的棉袄，连夜给你改成手套护膝！”
“整整六年！她把你当亲儿子一样对待，任劳任怨地照顾你，她到底有什么错，让你能说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
话音刚落，厉夜寒眼神一戾，抬手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闭嘴！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他厉声呵斥，胸口微微起伏，
“陈年旧事也配拿来质问我？那是你们该做的！”
“她能伺候我，也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脸颊一片灼痛，血腥气在口中弥漫。
一直在旁看戏的林依柔捡起碎片，走到我面前，脸上满是得意。
“闻姐姐，你看这事闹的。”
“我刚才也是怕你偷拿机密文件，这才拦你的，”
她话锋一转，笑容恶劣，
“不过，阿姨要是知道自己的亲女儿这么咒她，怕真的是要被你气死吧。”
浑身的血液猛地冲上头顶，我怒吼着朝她扑去。
“你他妈再说一遍！”
可还没碰到她衣角，一旁的厉夜寒已迅捷地抬腿，踹在我胸口。
我重重摔倒在地，喉头一甜，咳出血来。
厉夜寒护在林依柔身前，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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