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反转！女儿遗物竟藏着初恋的杀人铁证！

冰冷的探视窗，隔开了两个世界。柳如烟是这头，冷静，克制，全市最顶尖的律师。

陈默是那头，落魄，绝望，背负着一条人命的杀人嫌犯。“如烟，他们冤枉我。

”“只有你能救我了。”柳如烟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这个名字，这张脸，

是她尘封了十年，不敢触碰的青春。而现在，他成了杀人犯，求她辩护。她身后，

是另一个男人的嘶吼：“柳如烟你疯了！我们女儿的凶手还没找到，你去救一个杀人犯？！

”1“柳律师，时间到了。”狱警的声音毫无波澜，在空旷的探视间里回荡。柳如烟没有动。

她的目光穿透厚重的防弹玻璃，牢牢锁在对面那个男人的脸上。陈默。十年了。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在她记忆最深处，平时不敢碰，一碰就疼。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没想到，再见会是在这种地方。他穿着一身灰色的囚服，

头发剃得很短，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曾经那个白衬衫上总有阳光味道的少年，

如今满身都是挥之不去的阴郁和颓唐。“如烟，你信我。”他的嘴唇有些干裂，声音沙哑，

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恳切，“我没有杀人。”柳如烟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信他？

警方送来的案卷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人证，物证，作案动机……一条条一件件，

都像铁链一样，将他牢牢钉死在“凶手”这个位置上。她来之前，花了整整一夜，

看完了所有材料。结论是，这案子，没得打。铁证如山。可当她坐在这里，

看到他眼睛里那种熟悉的，如同溺水者般的绝望时，她所有的理智和专业判断，

都在瞬间土崩瓦瓦解。“为什么找我？”她终于开口，声音比她预想的要平静，甚至有些冷。

这是她作为律师的职业习惯，无论内心如何翻江倒海，表面永远波澜不惊。

陈默的眼睛亮了一下，像是看到了浮木。“因为你是柳如烟。”他说，“你是最好的律师。

而且……你了解我。”了解他。柳如烟的心猛地一抽。是啊，她曾经那么了解他。

了解他喜欢在午后阳光下弹吉他，了解他喝汽水时会微微皱起眉头，了解他会在下雨天，

把唯一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自己淋成落汤鸡。可她不了解，那个干净温暖的少年，

是如何变成今天这个杀人嫌犯的。“案卷我看过了。”柳如烟强迫自己切换回律师模式，

“证据对你很不利。”“是圈套！是他们陷害我！”陈默的情绪激动起来，

双手“砰”地一声拍在桌上，手铐发出刺耳的撞击声。“如烟，你还记得吗？高三那年，

有人污蔑我偷了班费，所有人都孤立我，只有你……”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颤抖。

“只有你，花了一个星期，帮我找到了真正的贼。”“你说，你信我。”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瞬间淹没了柳如烟。那个闷热的午后，她把一份份证据拍在班主任的桌上，

迎着全班同学震惊的目光，走到他面前。她说：“陈默，我相信你。

”少年眼里的阴霾一扫而空，亮得像装满了星星。那份信任，是他们之间最坚固的纽带。

也是此刻，刺向她最锋利的刀。“这次不一样。”柳如烟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这次是人命。

”“所以才需要你！”陈默向前倾身，几乎要贴在玻璃上，眼睛里布满血丝，

“如果连你都放弃我，我就真的完了！”“如烟，救救我。”他一遍遍地重复着。救救我。

柳如烟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另一张脸。她七岁的女儿，安安。三个月前，

安安在家附近的公园失踪，两天后，尸体在郊外的废弃工厂被发现。警察说，是窒息死亡。

凶手至今没有找到。女儿稚嫩的脸，和陈默绝望的脸，在她脑中交替出现，撕扯着她的神经。

一个，是她拼了命想去救赎的过去。一个，是她拼了命也换不回的未来。“柳律师？

”狱警再次催促。柳如烟猛地睁开眼，眼底的挣扎被一片冰冷的决然取代。

她拿起桌上的文件和笔，站起身。隔着玻璃，她最后看了陈默一眼。“我会尽力。”说完，

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走出探视大厅，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里，

让她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她拿出来，

屏幕上是丈夫周浩宇的名字。她划开接听。“你去见他了？！

”周浩宇的咆哮声几乎要刺穿她的耳膜。柳如烟沉默着。“柳如烟，你是不是疯了！

我们的女儿死了！凶手还逍遥法外！你现在要去给另一个杀人犯辩护？你还有没有心！

”“浩宇，这是我的工作。”“工作？全天下的案子都死光了吗？你非要接这一个？他是谁？

他不就是你的那个初恋吗！”周浩宇的声音里充满了屈辱和愤怒。“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

为了他，你连安安都不要了是吗！”“周浩宇！”柳如烟终于忍不住，声音陡然拔高，

“你别胡说八道！”“我胡说？你敢说你接这个案子，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敢对着安安的遗像发誓吗！”电话那头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砸碎了。

柳如烟的心也跟着碎了。她挂断电话，无力地靠在墙上。晚风吹过，带着深秋的寒意。

她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安安，妈妈没有不要你。

妈妈只是……她想起了陈默最后那个眼神。和当年那个被冤枉的少年，一模一样。

她不能见死不救。她深吸一口气，抹掉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她拿出手机，

拨通了助理的电话。“通知下去，陈默的案子，我接了。”2律所的合伙人会议室，

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首席合伙人王律将一份报纸用力摔在桌上，头版头条的标题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金牌律师柳如烟，为情郎挑战正义，接手“4·12”恶性杀人案！》“柳如烟，

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王律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柳如烟坐在长桌的尽头，

面无表情。“解释什么？我接一个案子，需要向谁解释？”“你！”王律气得脸色涨红，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接了这个案子，我们律所的电话都被打爆了！

多少老客户要跟我们解约！律所的声誉，全被你一个人毁了！

”另一个合伙人李律推了推眼镜，语气稍缓：“如烟，我们不是不让你接案子。

但陈默这个案子，太敏感了。证据链完整，社会影响恶劣，民众情绪激动。你接这个案子，

就是把自己放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律师的职责，不是取悦民众。”柳如烟的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是在法律框架内，为当事人争取最大的合法权益。无论他是谁。

”“说得好听！”王律冷笑，“那你怎么不为你女儿的案子这么尽心尽力？我听说，

你到现在连警局都没去过几次！”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了柳如烟的心脏。

她的脸色瞬间煞白。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周浩宇冲了进来，双眼通红，

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一把抓住柳如烟的手臂，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跟我回家！

”“你放开我！”柳如烟挣扎着。“回家！你听到没有！”周浩宇的力气大得惊人，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你看看报纸上写的！你看看外面的人怎么骂你！你为了一个杀人犯，

连自己的家，自己的女儿都不要了！”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安安才走了多久？

她走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她还在天上看着我们！你让她怎么想？她的妈妈，

正在帮一个畜生脱罪！”“他不是畜生！”柳如烟尖叫起来，情绪彻底失控。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反驳。或许是周浩宇的话太伤人。或许是她内心深处，

还在固执地守护着那个白衣少年的幻影。周浩宇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柳如烟，

眼神从愤怒，慢慢变成了彻骨的失望和悲凉。“好……好……”他连说了两个好字，

松开了手，步步后退。“柳如烟，你为了他，连我都吼。”“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关道，

我过我的独木桥。”“这个家，你不用回了。”说完，他决绝地转身，摔门而去。

巨大的关门声，震得柳如烟心脏一阵紧缩。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有同情，有鄙夷，有不解。柳如烟站在原地，

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雕像。良久，她缓缓坐下，拿起桌上的案卷。“继续开会吧。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们来讨论一下，第一次庭审的辩护策略。

”王律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和那双空洞的眼睛，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散会吧。”众人陆续离开，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柳如烟一个人。她没有动，

只是静静地坐着。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照进来，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半明亮，

一半阴暗。就像她的心。她翻开案卷，目光落在陈默的照片上。照片上的他，眼神躲闪，

满脸惊惶。这真的是那个会为了她，和一整个世界对抗的少年吗？她不愿意相信。

她必须找到证据，证明他的清白。这不仅仅是为了陈默，也是为了她自己。为了证明，

她没有信错人。为了证明，她抛夫弃女，赌上一切，是值得的。她的目光落在案卷的某一页。

证人张伟证词：案发当晚十点左右，我看到被告人陈默与被害人发生激烈争吵，

被告人情绪激动，并发出死亡威胁。张伟？柳如烟的脑中迅速检索着信息。

这是本案最关键的目击证人，也是被害人的邻居。他的证词，

是检方指控陈默故意杀人的核心依据。但是，柳如烟敏锐地发现了一个细节。张伟的口供，

前后做过三次。第一次，他说只是听到了争吵声，没看清人。第二次，

他说看到了陈默的侧脸，不确定。第三次，他才言之凿凿地指认，就是陈默。为什么？

一个普通的邻居，为什么要冒着作伪证的风险，一再修改自己的证词？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柳如烟的眼中，终于燃起了一丝光亮。这是整个案件的第一个突破口。她拿起手机，

拨通了自己首席调查员的电话。“老马，帮我查个人。”“张伟，住在城南旧小区的那个。

”“我要他的一切信息，越详细越好。尤其是……他最近的财务状况。

”3城南旧小区的筒子楼，阴暗潮湿，楼道里堆满了杂物，散发着一股霉味。

柳如烟踩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眉头紧锁。她很难想象，

陈默的案子里，那个关键证人张伟，就住在这种地方。调查员老马的资料显示，张伟，

四十五岁，无业，离异，有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儿子。最关键的是，他嗜赌成性，

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但就在半个月前，也就是他第三次录口供之后，

他突然还清了所有赌债。还给他儿子换了最新款的手机和电脑。钱从哪来的？

柳如烟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在一扇掉漆的铁门前停下，敲了敲门。等了很久，

门才开了一道缝。一个面色蜡黄，眼窝深陷的中年男人探出头，警惕地看着她。“你找谁？

”“张伟？”柳如烟开门见山，“我是陈默的辩护律师，柳如烟。”听到“陈默”两个字，

张伟的脸色明显变了，下意识地就要关门。柳如烟眼疾手快，一把抵住房门。

“我只问几个问题，五分钟。”“我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我都跟警察说了！

”张伟的声音有些发虚。“是吗？”柳如烟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甩在他面前。照片上，

是张伟在各个地下**流连的身影。“据我所知，你欠了‘龙哥’三十万的赌债，再不还，

他就要卸你一条腿了。”张伟的脸色变得惨白。“可就在半个月前，你不仅还清了赌债，

还给你儿子买了五万块的电子产品。张先生，你一个无业游民，哪来这么大一笔钱？

”“我……我中彩票了！不行吗！”张伟眼神躲闪。“中彩票？”柳如烟冷笑一声，

“这么巧？就在你指认陈默之后？”她向前一步，气势逼人。“有人收买你做伪证，对不对？

”“你别胡说八道！我没有！”张伟的声音尖利起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有没有，

上了法庭就知道了。”柳如烟收起照片，语气冰冷，“伪证罪，最高可以判七年。

你为了那点钱，让你儿子下半辈子在别人的歧视中度过，值得吗？

”“你……”张伟的身体开始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柳如烟知道，

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快要崩溃了。她决定再加一把火。她再次来到看守所。还是那个探视间。

陈默看起来比上次更加憔悴了。“如烟，怎么样了？”他急切地问。

“我找到了那个叫张伟的证人。”柳如烟看着他，“他收了钱，做伪证。

”陈默的眼睛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有人陷害我！

”他激动地挥舞着拳头，“如烟，你真是我的救星！”柳如烟没有被他的喜悦感染，

她的目光依旧锐利。“是谁陷害你？”陈默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变得愤怒。“还能有谁！

肯定是王浩！那个被害人！他欠了我一大笔钱不想还，就想出了这个毒计！

他找人杀了他自己，然后嫁祸给我！”这个说法太过离奇，柳如烟皱起了眉。

“他找人杀了自己？陈默，你觉得这个理由，法官会信吗？”“是真的！”陈默急了，

“我们之前有过约定，如果他死了，他所有财产都归我！他这是想用自己的命，来给我下套！

”他越说越激动，逻辑也越来越混乱。柳如烟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她原本以为，

陈默会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可他给出的，却是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她开始怀疑，

自己是不是真的信错了人。就在这时，陈默突然抓住了她话里的一个词。“等等，

你说被害人？他……他死了？”柳如烟愣住了。“你不知道？”案卷里写得很清楚，

被害人王浩当场死亡。作为嫌疑人，他不可能不知道。

陈默的脸上露出一种极度惊恐和茫然的表情。“我……我不知道。案发那天晚上，

我和他吵了一架，我打了他，然后我就走了。我以为……我以为他只是受伤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颤抖，不像是装出来的。柳如烟的心，再次动摇了。难道，

他真的不知道王浩死了？难道，他真的只是一个被卷入凶杀案的倒霉蛋？

她想起了他们的高中时代。那个时候的陈默，就是这样一个有些迷糊，

但内心无比善良的少年。他会因为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而难过半天。这样的人，会杀人吗？

她看着陈默那张写满惊恐和无辜的脸，内心的天平，再次向他倾斜。她宁愿相信，

他只是在说谎，只是因为害怕而编造了一个蹩脚的理由。也不愿相信，

他是一个冷血的杀人凶手。“如烟，”陈默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信任，

“你一定要帮我。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那熟悉的眼神，再次击中了柳如烟最柔软的地方。

她压下心头所有的疑虑。“你放心。”她说，“我一定会帮你洗清冤屈。”走出看守所，

柳如烟接到了丈夫周浩宇的电话。这是他摔门而出后，第一次主动联系她。柳如烟的心里，

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浩宇？”电话那头，却是长久的沉默。

就在柳如烟以为他要挂断的时候，周浩宇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柳如烟，

我看到了。”“你去看他了。”“你们隔着玻璃，手贴着手。”柳如烟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她回头，看向看守所的方向。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车。周浩宇就坐在车里，

像一尊绝望的雕像，死死地盯着她。4法庭之上，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柳如烟一身黑色职业套装，站在辩护席上，神情冷峻。她的对面，是公诉人，

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检察官。旁听席上座无虚席，闪光灯像星辰一样不停闪烁，

记录着这场备受瞩目的审判。周浩宇也来了。他坐在旁听席的第一排，面容憔悴，

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柳如烟的目光和他对视了一秒，

便迅速移开。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传证人张伟出庭！”法官敲响了法槌。

张伟畏畏缩缩地走上证人席，不敢看任何人。公诉人率先发问：“张伟，

请你再向法庭陈述一遍，案发当晚，你都看到了什么？”张伟深吸一口气，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比之前洪亮了许多：“我看到被告人陈默，

和被害人王浩在楼下激烈争吵。陈默掐着王浩的脖子，说要杀了他！”话音一落，

旁听席一片哗然。陈默在被告席上激动地大喊：“你撒谎！我没有！”“肃静！

”法官再次敲响法槌。公-诉人满意地笑了笑，看向柳如烟：“辩方律师，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柳如烟缓缓起身。她没有看张伟，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公诉人。

“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公诉人。”所有人都愣住了。在法庭上，辩护律师直接质问公诉人，

这是极不寻常的。公诉人也皱起了眉：“请讲。”“公诉人认为，我的当事人，陈默，

杀害了王浩。对吗？”“当然，证据确凿。”“那么，请问，我的当事人，

用什么杀害了王浩？”“用手。法医报告显示，被害人死于机械性窒息。”“很好。

”柳如烟点点头，终于将目光转向了瑟瑟发抖的张伟。“张伟，

你说你看到我的当事人掐着被害人的脖子。请问，他用了几只手？”张伟愣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她会问这个。“一……一只手。”他结结巴巴地回答。“一只手？

”柳如烟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确定吗？”“我确定！就是一只手！

”张伟为了增加可信度，甚至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比划了一下。“法官大人，

”柳如烟转向审判席，“我请求当庭播放一段监控录像。”法庭的大屏幕上，

很快出现了一段模糊的黑白影像。正是案发当晚，小区楼下的监控。画面中，

两个模糊的人影在激烈地拉扯。“请大家注意看，”柳如烟的声音在法庭上空响起，

“由于光线和角度问题，我们看不清两个人的脸。但是，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其中一个人，

用双手，死死地掐住了另一个人的脖子！”她按下了暂停键。画面定格。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双致命的手上。法庭内，一片死寂。张伟的脸色，

瞬间变得惨无人色。“张伟，”柳如-烟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审判，“你刚才说，

你亲眼看到我的当事人，用一只手，掐住了被害人的脖子。可是监控显示，凶手用的是双手。

”“现在，你还敢说，你亲眼看到了吗？”“我……我……”张伟汗如雨下，语无伦次，

“我记错了……天太黑了，我没看清……”“没看清？”柳如烟步步紧逼，

“你连几只手都没看清，又是如何看清，那个人就是我的当事人陈默的？”“张伟，

你到底是在对法庭撒谎，还是在对所有关心这起案件的人撒谎！”“你，在做伪证！

”最后四个字，柳如烟几乎是吼出来的。张伟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不是我！不关我的事！是有人给我钱，

让我这么说的！我不想的，我儿子要上大学，我欠了好多钱……”法庭之上，乱成一团。

法官用力敲着法槌，声嘶力竭地喊着“肃静”。柳如烟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

心中却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她赢了第一仗。她成功地推翻了本案最关键的人证。

但一个更大的疑团，笼罩了她。是谁？是谁给了张伟钱，让他指认陈默？

这个隐藏在幕后的神秘人，才是真正的凶手吗？庭审暂时休庭。柳如烟走出法庭，

被无数记者团团围住。“柳律师，请问您是如何发现证人作伪证的？”“柳律师，

您认为真凶另有其人吗？”她一言不发，在助理的护送下，艰难地挤出人群。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是调查员老马的脸。“柳律师，上车。

”柳如烟坐上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老马，有新发现？”“有。”老马的表情很严肃，

他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你让我查的，那个被害人王浩的背景，有结果了。

”“他不是什么正经商人，背地里放高利贷，还做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柳如烟一边听，

一边打开纸袋。里面是一叠照片。“最关键的是，我们发现，王浩在死前，

一直在秘密调查一个人。”柳如烟的动作顿住了。她看着手里的照片，瞳孔猛地收缩。

照片上，赫然是她的丈夫，周浩宇。“王浩在查周浩宇？”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没错。

”老马点了点头，“而且，我们还查到，案发前三天，王浩和周浩宇在一家茶馆见过面。

他们谈了什么，没人知道。但有服务员说，他们当时吵得很凶，周浩宇还掀了桌子。

”柳如烟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周浩宇，为什么会和王浩有牵连？他们为什么吵架？

难道……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中疯狂滋长。她猛地抬头，看向老马。“老马，帮我查！

查周浩宇最近所有的银行流水和通话记录！马上！”老马看着她煞白的脸，犹豫了一下，

还是点了点头。柳如烟靠在座椅上，浑身冰冷。她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陈默，张伟，王浩，周浩宇……每个人都像一张网上的节点，彼此交织，将她困在中央。

真相，到底是什么？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鬼使神差地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一个经过处理的，分不清男女的电子合成音。“柳律师，想知道真相吗？

”“想知道你女儿是怎么死的吗？”“去城北的废弃工厂，你女儿死去的地方。”“那里，

有你想要的答案。”5城北的废弃工厂，像一头匍匐在夜色中的钢铁巨兽。

生锈的铁门虚掩着，发出“吱呀”的怪叫，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这里，

是安安生命终结的地方。柳如烟扶着墙，一步步往里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尘土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三个月了，

她一次都不敢来这里。她害怕回忆起那天，看到女儿冰冷僵硬的身体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可今天，她必须来。为了那个神秘的电话。为了那个所谓的“答案”。工厂内部空旷而黑暗，

只有几缕月光从破损的窗户里透进来，照亮了地上厚厚的灰尘。柳如烟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光柱在黑暗中晃动，像一个迷路的萤火虫。她看到了。在工厂中央的地面上，

有一个用粉笔画出的人形轮廓。那是安安最后躺着的地方。柳如烟的呼吸一滞，

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她蹲下身，伸出手，想要触摸那个轮廓，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她的指尖，在微微颤抖。“安安……”她哽咽着，心如刀绞。就在这时，她的手电筒光，

扫到了人形轮廓旁边的一个东西。那是一个小小的，看起来很旧的布偶。一只小熊。

小熊的一只眼睛掉了，身上也脏兮兮的，像是被人遗弃了很久。柳如-烟的心猛地一跳。

她认得这个布偶。这是安安最喜欢的玩具，是她亲手给安安缝的。安安失踪那天，

这个布偶也一起不见了。警方搜查现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它。为什么它会在这里？

是谁把它放在这里的？柳如烟拿起布偶，感觉入手有些异样。布偶的肚子里，

好像塞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她用颤抖的手，拆开了布偶背后的缝线。从里面，

掉出来一个东西。一个U盘。柳如烟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这个U盘里，就藏着那个神秘人想让她看到的“答案”。她立刻驱车回到自己的私人工作室。